𝑭𝒊𝒏𝒏𝒊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限交with Grave44】—𝐓𝐡𝐞 𝐌𝐢𝐬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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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ᴏᴜʀᴄ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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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st #44
從那天的星圖之後,獅白似乎總是處於一種魂不守舍的狀態。停滯的時間彷彿那刻慢慢地轉動了齒輪,這幾個月來獅白一直待在馬格斯家族的宅邸裏,直到芬尼歐康復。之後,是他該走的時間了啊。

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獅白想。……還有,也是時候該向芬尼歐坦誠他未曾說出口的事。

他看了一邊和他一起來迷霧森林的芬尼歐,想起了昨晚他向芬尼歐提出的請求,問他是否願意陪他去見一名故人。芬尼歐答應了,兩個人一同來到迷霧森林,走了一會,在接近森林深處,獅白帶著芬尼歐在一座墳墓前停了下來。而在離墳墓不遠的地方,一口刻著星辰花的棺材靜靜地躺在墓碑旁。




S k y l e r · M a g u s
於 此 長 眠



獅白手捧一束鮮花,把花放在斯凱勒的墓前,簡單整理了墓邊的雜草,然後虔誠地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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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主人,我又回來了。」

「這兩百年間,我一直很想念您,我的天空。」

「為了再次遇您相遇,我向天空和星星祈禱了299年。……而這,也是我想告訴您的,芬尼歐,很抱歉一直隱瞞著您。只是,我想是時候告訴您了——」

「芬尼歐,從初次見面時,我便從您的魔力波動得知,您是我一直以來都在等待的那個人,斯凱勒·馬格斯的轉世。因此,我才能篤定您的前世,並不是那麼壞心眼的人。」

「在我心中,您是我永遠的救世主。」



「我不知道您想不想知道我和斯凱勒主人的過去,只是至今為止我很抱歉,我像是一無所知那般地陪伴在您身旁,我本來並不打算告訴您,只是隨著時間過去,我越發覺得,我應該告訴您這件事,在您也許自己找到答案之前。否則,我似乎構成了對您的欺騙。」

「……芬尼歐,我不想隱瞞您。」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因為,在這段時間的相處裏,我發現了,您並不是我所等待的天空。您告訴我,破碎的靈魂就算拼湊起來,也不一定能夠完全恢復成原本的模樣,但本質不會改變。」

「……從那時起我就明白了,我的天空,已經不會再回來了,芬尼歐。您和我所景仰的斯凱勒主人,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當獅白說要去尋找故人的時候,芬尼歐的心中已經有種預感,但當他越來越接近真相,心裡就越不安。

為什麼他的魔力天生就比其他族人強大,為什麼妖精總是特別眷顧他。

為什麼當他第一次見到獅白時會有種熟悉的感覺,而獅白也特別看重芬尼歐,常常把他稱為救世主,當獅白看著芬尼歐的雙眼時,彷彿是在看著另一個人。

——現在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𝑭𝒊𝒏𝒏𝒊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芬尼歐是第一次見到的墳墓。

他以為自己對這片森林已經算十分熟悉,卻從來沒有看過這塊石碑。
斯凱勒·馬格斯,是初代家主的名字,是人類與風之妖精所誕下的祝福之子,遺體被葬在迷霧森林的樹下,卻沒有人知道具體是在哪個方位,也許是因為森林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祂的墓碑。

芬尼歐沒有太過驚訝,因為他已經想起長年以來一直不斷重複的那場夢,那位陪伴著魔法師看著星夜的人叫做阿茲特爾,也是獅白。

但那是屬於斯凱勒的記憶和人生,而不是芬尼歐的。
𝑭𝒊𝒏𝒏𝒊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我想聽,你和斯凱勒·馬格斯相遇的故事。」

芬尼歐看著墓碑沈默已久,他沒有前世的記憶,他沒辦法和獅白共同回憶遙遠的過去,但是他想知道,活了上百年的血族卻依然忘不掉的魔法師,會是什麼樣子的一個人。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也許這一切的開始,應該從我的故事緩緩說起,芬尼歐。」

「我的真名是溫斯頓·克利夫頓。……當然,這個名字對現在的我而言早已毫無意義了。在這個家族裏,我是次子。我的兄長是長子。克利夫頓家族曾經流傳著惡魔祝福的傳說,咒詛雙胞胎連體嬰的傳聞,這對血族而言是一件相當榮耀的事情,由於我和我的兄長有著相同的外貌,所以我們經常被認錯,但很快我和哥哥的區別就顯現出來了,他是個相當好勝且果斷的人。」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我想,您大概也能猜到,像我這樣的性格在血族中反而屬於反常的,我才是異類,因此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我並不受家族重視與待見,最終被流放到了拜曼。」

「或許這些事情在您聽來是天方夜譚,但在幾百年前,這樣的謠言總是被人所相信。關於我和兄長的身世有很多傳言,有人說兄長是母親所生,也有人認為我是情婦所生,但不知為何我卻長著同樣的面孔,最後這被認為是一種罪過,但在血緣中卻又是如此高貴——他們認為我和哥哥是受到咒詛與邪惡的連體嬰。他們甚至開始認為我和哥哥是天生作為惡魔的使者而降生的。」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這起故事裏,正室是無法生育的,為了掩蓋這個秘密,克利夫頓家族開始製造謊言,傲慢的血族認為這是一樁醜聞,必須想辦法掩蓋真相,於是他們製造了一個新的詛咒,就像連體嬰兒被分裂成兩部分一樣、 但事實上並非如此。」

「我和兄長利維坦·克利夫頓,本來就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兄長是個很好的人,人們認為兄長偏受魔鬼眷顧,誤以為我和哥哥被分裂成了兩邊。……但您也知道,我的性格就是那樣子,強大的兄長繼承家主是既定事實,克利夫頓的家訓是強者至上。人們認為兄長是作為魔鬼優秀的一面,而我是劣跡的那方。所以最後,我被遺棄,流放到了拜曼,而在名義下,我們兩個都成了正室生出的、高貴,而又優雅的孩子。」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不過,也許是因為我什麼都不在乎,被流放這件事並不讓我特別難過,反而覺得鬆了口氣。加上我和兄長容貌相仿,就算我真的消失了也無所謂,我們擁有同樣一張臉龐,有需要時,兄長也能替代我的身份。」

「因此,對我而言,放逐反而是場解脫,我在那找不到家的感覺。而無論我發生了什麼,他們都不會特別來找我,因為有利維坦在,儘管他們或許會對我的失蹤感到困惑,但也不會多加在意,事實上,我到現在都從未被克利夫頓除名,我只是被他們所遺忘了,但仍是克利夫頓,落敗的貴族。」

「……很無奈吧,這樣虛假的榮耀,就是血族想要掩蓋的家族歷史。但現在,克利夫頓家族已不復存在。在此之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名字將逐漸變得不再重要。」
「後來我來到了拜曼,在那裏我遇到了一個垂死之人,蒙提·加雷特。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他還沒那麼嚴重,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已經奄奄一息了。蒙提是一個瀕臨死亡的帝國士兵,當他因為死亡而感到忿恨時,是我第一次從他的口中聽出懇求,他希望我能將他轉化成吸血鬼。」

「起初,我拒絕了,我認為殺了他是讓他擺脫命運最好的辦法,考慮到轉化成血鬼後他將面臨不得不殘害同胞與即將失去味覺的痛苦,我沒有解釋我的顧慮,只是在變成血鬼後稍微提了一下,但過了很久,我意識到,也許我善意的意願也許深深傷害了他,這是我的過錯,我無法理解人類太多的情感,我對他感到很抱歉,我不懂人類的感情,我覺得對不起他。對當時的蒙提來說,我的好意在他眼裏可能是非常冷血和絕望的,因為當時蒙提經常說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他也是我很好的朋友。」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我們經常一起在蒙提家門外喝茶聊天。儘管他是個單隻眼睛失明的瘸子,一隻手也抬不太起來,但他還是非常努力地想活下去。」

「蒙提成為吸血鬼後,他獲得了血族的力量,然後建立了規模龐大的商會,我想您應該聽說過他,蒙提·加雷特,不死的瘋子,說到蒙提,沒有人不會想到他的瘋狂。」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在那之後,我和蒙提一起旅行了很長時間,直到某一天我才意識到,我和他的關係早已開始惡化、變質。我們來到屠戮灣進行貿易,不知不覺中,蒙提用有毒的香料和香水控制了我,最後,我開始慢慢染上了毒癮,從貴族墮落成了奴隸。後來,蒙提開始抽取我的血液來製作藥劑,就像東方人說的巫蠱,他讓我身體內的血液開始充滿毒性,開始不停地抽取我的血液來製作各種昂貴的藥材,我意識到他是在報復我當時不顧他的死活,但我知道,這是我的錯,沒過多久,蒙提就從他的交易中獲得了更多的暴利,只要賣掉我,他就能獲得更大的利潤,因此他毫不猶豫地放棄了我,將我轉賣了出去。就這樣,我被送到了紅蜂鎮,在那裏我成了奴隸,過了一段辛苦了日子,再也無法回歸克利夫頓家族,但我從未被正式除名,只是他們不願來找我。因為我對他們而言,並不重要。」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就在那裡,我遇見了斯凱勒大人,那時的我仍然繼續被抽取著血液,當時的我已經相當麻木,我很平靜地問著斯凱勒大人,您也是想要我血液的人嗎?但這樣的我在人類眼底似乎總是會被視作傲慢的施捨者。斯凱勒大人相當溫柔地將我從黑暗裏解救了出來。因此,我才能明白您口中那個小女孩的心情。」

「但其實我很痛。而斯凱勒大人溫柔地從奴隸商人手中解放了所有的奴隸,包括我,但唯一不同的是,他認為我需要照顧,所以他將我帶回了馬格斯家族,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正式輔佐著斯凱勒大人,第一次在斯凱勒大人身上感受到了家的感覺,我嘗試學習他待人接物的溫柔,那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時光,直到他死去。」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在馬格斯交替之後,安鐸附近發生了一起吸血鬼殘害人類的事件,儘管這與我無關,但為了馬格斯家族,我答應永遠不再回來,因為我想保護那個人的一切,直到現在,我不願馬格斯家族為了庇護我而受到牽涉。」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也就在那時,我開始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我無法履行承諾斯凱勒主人守護馬格斯家族後代的諾言,在這之後,我又成了奴隸,侍奉許多不同的貴族,就這樣過了百年,過著幾乎永恆無盡的日子,這份煎熬讓我很想死,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我來到了克魯森嶺,那裏有許多吊死人的傳說。我想成為他們中的一員。我知道我要死很難,但我還是找了一棵樹,向脖子套上繩索,我想要自殺,我曾經一度非常想死。」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但當我看到天空和樹上的綠葉時,我猶豫了。夜空和星辰讓我想起了斯凱勒大人,綠葉讓我想起了那個人綠色的眼睛,還有我手中的繩子,還有周圍的風,彷彿都要我將死亡拋諸在了腦後,就連我用來自殺的繩子也彷佛是火海烈焰中最後的救命稻草,我想起了我的生命是屬於救世主的,即使我發誓再也不踏入安鐸的馬格斯,我也要守住它。用這條命守護他的後裔,直到我死去,直到我能再次見到斯凱勒大人,我隨時能為他犧牲我的性命,也就在那時,莉莉大人意外在克魯森嶺救回了虛弱的我,並把我帶回了派派斯。」

「……又過了百年,我在港口遇見了您,芬尼歐,那時……我真的、真的非常高興。但是,在瞭解您的過程中,我意識到您和斯凱勒是不同的……我不知道您是否還想深入下去這件話題……我的過去已經很複雜了,我不曉得該不該讓您承受更多記憶與傷痛,您是不需要背負起這些責任的,芬尼歐,我請求您不要感到沉重,我並不打算讓您背負我和斯凱勒主人的一切,這所有的所有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芬尼歐在聽完獅白的故事後,依然沈默不語的看著墓碑。

這是你期望的結果嗎?斯凱勒·馬格斯。

芬尼歐不知道究竟是誰在流淚,是他自己嗎?還是靈魂的另一個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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𝑭𝒊𝒏𝒏𝒊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芬尼歐永遠無法感同身受,他只是個沒有記憶的轉生靈魂,斯凱勒的殘影只留在了他的夢裡。

你放不下他,對嗎?

所以我才會和他相遇。

但他又能做什麼?他不是斯凱勒,也無法成為斯凱勒,救世主早在幾百年前就回歸星辰了。

「...你很失望吧,等待了幾百年的人,卻成為你不再熟悉的那副模樣。」芬尼歐不敢看向獅白的眼睛,他的內心隱隱作痛,要是獅白又像他說的那樣再次選擇離開,那他......該怎麼辦呢?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獅白沉默很久。他不想撒謊,因此他微微地點了頭。

「……但並不是失望,而是我再一次地明瞭到,或許我的等待是沒有意義的,只是一廂情願。因此,您在港口為我解下我自願銬上的枷鎖時,我十分痛苦。」

「……那時的我,以為我被斯凱勒主人遺棄了。」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每當……看見我脖子上的傷,我就會想起斯凱勒主人的墳墓,以及我想上吊死去的那棵樹木,一樣都是在樹下,也許這是我唯一能貼近斯凱勒主人的方式,就連脖子上的傷,也是因為渴望死去,而在上吊時留下來的。」

「……血族的生命力非常頑強、就連我都感到困擾。我無法使用銀器自殺,是因為我知道,斯凱勒主人希望我盡量不要觸碰到銀器,那是我最大的弱點,如同陽光,所以我採取了其他所有可能死亡的方式,但我還是活下來了,明明在我眼前就有兩種更快死去的辦法。」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但是……芬尼歐,您和斯凱勒主人的不同之處不光是這點。還有在戰事之後,您願意前來找我,而不是先回到馬格斯家族,如果換成斯凱勒主人,他會以家族為優先,而不是先前來見我,這也是您與斯凱勒主人不一樣的地方。」

「也是從那時開始,我不斷觀察您和斯凱勒主人不同的地方,儘管在我心底,還是會將您與斯凱勒主人重疊,但隨著時間推移,我漸漸明瞭到這一切都只是窺探星辰的幻影,我永遠觸碰不到斯凱勒主人,在我眼前的人是芬尼歐·馬格斯,那個將我視作摯友的芬尼歐,罪惡感開始向我淹沒而來。」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我總是認為,我不配受到任何人珍視的對待,但在芬尼歐您不厭其煩地告訴我,希望我成為您的朋友後,我似乎開始動搖了,看著您的時候,就越發讓我想起斯凱勒主人,您和他在某些地方的執著真是一模一樣,就像您所說的,靈魂的本質不變,對我而言,只要能夠待在您的身旁,我就相當滿足了,但是到了現在……我已經開始不知道我存在於此的理由。我發現您並不特別需要我,馬格斯家族的所有人,每一位都能代替我照顧您,我並不是被您所完全需要的。就連讓我幫助您,您都會對我施以婉拒與有禮的念頭。但是,這讓我很安心,我知道就算我之後不在了,您也能好好的活下去。」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就如同先前的承諾,在您徹底康復之後,我就會回到派派斯,我會持續守護您與馬格斯家族,直到我死去,這百年的等待之中,我會繼續維繫我與斯凱勒主人的誓言。」然後,獅白站起身,看著流淚的芬尼歐,淺淺地對他笑了一下:

「……還請您不要哭泣。我和斯凱勒主人的事情,不需要由您來背負,告訴您,只是希望不再隱瞞您這件事而已,芬尼歐。這段期間,待在您的身旁,讓我十分滿足,謝謝您……」
「……星辰花的花語是永恆不變的真心。」

「送您的那束星辰花,在我離開後,因為失去了我的魔力,我想會漸漸枯萎吧,但是請您不要感到悲傷,請記住,我隨時都在您的身旁,我永遠會在派派斯等候您的下一次旅行,直到您再度來與我相會。」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還有一個原因,芬尼歐。」

「不知道為什麼,待在您身邊時,我會擁有與和待在斯凱勒主人不同的感受,我相當景仰斯凱勒主人,但是待在您身邊,不知道為什麼,我似乎總是很緊張,我會更加注意我的措辭,對您小心翼翼的,我無法分辨這份感情,但我知道,這一定不是難受的,每次待在您身邊,就是與斯凱勒主人相處時,不一樣的喜悅……」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我不會奢求您為我找到解答,像我這樣的人,永遠該與孤獨為伴,獨自一人活下去。」

「芬尼歐,願您幸福,如果對斯凱勒主人的誓言是星辰花的含義。對您,我則是希望您永遠幸福快樂,這是我永恆不變的真心,我知道您遲早有一天也會離開這個世上,我恐懼您的死亡,害怕您的靈魂再一次離開,我想我很難承受第二次那種痛苦,因此我相當把握和您相處的每一分與每一秒。」

「……再過不久,我便會離開安鐸,維持我的誓言,謝謝您,芬尼歐。」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真的非常謝謝您給了我這次機會——

能讓我再度彌補我的遺憾。

𝑭𝒊𝒏𝒏𝒊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不是的。

......不是這樣的。

並不是誰都能夠代替你。

因為你是,我重要的——

『你不是他在等的那個人。』

『但是,我想為他做點什麼。』

『我的存在是有意義的吧?斯凱勒。』
𝑭𝒊𝒏𝒏𝒊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獅白先生對我來說都是重要的、無可替代的人,我想好好珍惜你,所以我不會把你對我的幫助當作是理所當然。」

「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夢嗎?現在的我已經全部想起來了,那是屬於斯凱勒的,非常遙遠的記憶。而你也在我的夢裡,獅白先生。在那些零碎的記憶中,你作為阿茲特爾一直陪伴著祂。」

「每當夢到那些過去的回憶時,我的心中都會有股不屬於自己的情緒,那是溫暖的、幸福的、卻也是遺憾、不捨的...我想,祂是因為放不下你,才會讓我和你相遇,因為是我,所以我知道。」

「或許一開始的相遇是祂的安排,但不管是和你成為朋友...到互相通信、贈送禮物、甚至不顧一切跑來找你...都是出自我本人的意願,因為祂從來就不打算干涉我的人生。」
𝑭𝒊𝒏𝒏𝒊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其實我想...和你一起旅行,一起去各式各樣的地方、遇見不同的人事物、製造更多共同的回憶...和斯凱勒無關,這僅僅是芬尼歐·馬格斯的,我的願望。」

芬尼歐看著獅白的眼睛,鼓起勇氣開口,或許,獅白也想繼續留在這裡...而芬尼歐也希望他能留下。

「...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提出這樣的請求,但是我希望你能繼續留在這裡,請讓我繼續陪在你的身邊...」隨後又垂下眼簾,如果獅白執意要走,他也尊重對方的決定。

只是他不想看著星辰花獨自枯萎。


「……像我這樣的人,還有資格留在您身邊嗎?」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獅白並沒有立即拒絕芬尼歐的請求,他看著芬尼歐,總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認為自己並沒有這個資格,獅白垂下了眼簾,他的心中其實……隱隱有些期待。想和芬尼歐在一起,想和芬尼歐一起旅行,可是像他這樣的人,有資格留在芬尼歐身邊嗎?

他不知道。

最後,獅白只是抬起頭,看著芬尼歐,和往常一樣,他似乎想了很久。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我真的有這個資格嗎?如果這是您的命令,那我一定會服從。但這似乎不是命令,而是您個人的請求……對嗎?獅白繼續思考著。

夜幕降臨,回到馬格斯家後,獅白又和芬尼歐睡在一起,等待天明。

天快亮的時候,確認芬尼歐睡得安穩,獅白看著芬尼歐的睡臉,似乎在想著什麼。他知道芬尼歐的睡眠很淺,獅白悄悄地挪了挪身子,沒有吵醒芬尼歐,又給他蓋上被子,披上斗篷,最後看了床上的芬尼歐一眼,離開了芬尼歐的房間。


然後他再也沒有回頭。

𝑭𝒊𝒏𝒏𝒊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獅白給了芬尼歐一個模糊的答案,他試著停止胡思亂想,他不明白自己為何這麼焦躁,當夜,他懷著不安的心情入睡。

到了清晨,細碎的陽光灑落在青年的眼皮上,使他在夢境和現實之間漸漸清醒過來。

而吸血鬼沒有和他一起迎來早晨。

「...獅白先生?」
芬尼歐推開房門,開始跑遍整個宅邸,詢問他見到的每一個人:

「你有看到獅白先生嗎?」

你在哪裡?

「是的,他是一位穿戴斗篷的血族。」

為什麼要突然離開?

「他沒有留下任何訊息嗎?」
因為我不是你的天空嗎?

「獅白先生,你在這裡嗎?」

為什麼什麼都不說?
「——獅白!」


......你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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