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宥辰清楚地感覺自己的精神正在一條無邊際的懸崖邊蹣跚踉蹌。他必須休息,但滿腦子的混亂無序——橫跨生命的回歸與輪迴、浩渺的數個地下城跟世界構成、他長時間仰望天空可望一步觸及的雪地跟大樹,他尤其想宥賢,他的整個靈魂為所有事情糾結困擾,胃部收縮。
為了消磨渾身因為失眠而有的痛苦,韓宥辰很自然地去找了成賢齊(當然他見到對方時立刻就後悔了)。男人見了他也毫不訝異,甚至從容地接到了韓宥辰的身體,並任對方把全身重量壓入他,讓彼此陷入沙發亂成一團,且在接觸的瞬間即急切地尋找最貼合的角度,成賢齊從額頭開始親吻韓宥辰,到眼窩鼻尖嘴唇再至下巴,最後隨韓宥辰的呼喚而沈重地吻回雙唇。
一切緊繃的疲憊和讓韓宥辰胸口痛苦的撕裂,便都輕盈地煙消雲散,失去蹤影。韓宥辰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他怎麼會對成賢齊坦承地如此扭曲。韓宥辰懊惱而無聲的眼淚,靜靜流入他倆交疊的唇齒中。嚐出什麼的成賢齊則輕親了他嘴唇,又轉親吻他的眼睛,擦拭他眼角的眼淚。韓宥辰明顯處於迷糊的狀態,但沒有迴避親吻,成賢齊給的慰藉柔軟地幾乎充滿著對他的膜拜。
直到韓宥辰在滾燙的懷抱裡忍無可忍地委屈嗚咽,抱著他的人把他抱得更緊了。韓宥辰在那結實的庇護中貪婪地吸著成賢齊因體溫而揮散的香味,同時也緊緊回擁對方,他在隨親密而來的滿足中淺淺呻吟,「我愛你,宥辰。」韓宥辰聽到男人說話的聲音。他自己操辦過太多謊言,從粗淺醜陋到意境高超者皆有,但他分不出成賢齊說的是實話?還是甜美到令他審美疲乏到欣然接受的謊話。
他太依賴成賢齊了。這種完全無法透露給宥賢的不得體又太下流的親密時而讓他迷濛而愉快。濕潤的呼吸噴在他的後頸、肩膀和後背,韓宥辰如孩子蜷縮著身體開始有了睡意。
不一會他們便並頭交頸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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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好累
嗚嗚謝謝江將謝謝成總跟宥辰親親,我要開始熬我的週一
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