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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病吧。」

　　「是啊，我有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為了一個不一定能成功的實驗大老遠到斧金來，到底圖些什麼？」

　　「……」


　　「因為我很羨慕。」

　　「羨慕在這塊土地上有牽掛和寄託，還擁有希望的那些人。」

　　「所以，我比誰都需要那個孩子。」

❋

1564年，夏，位於長橋的烏格利家信箱，收到了一封來自斧金的信件——

✍️：叔叔…胚胎沒有長出來，你還可以再來弄點精液給我嗎？

過了許久，也不見烏格利的回信、或前來拜訪的身影，於是蘿塔又寄了一封。
✍️：叔叔你的精液應該沒有問題吧？快點來！

兩封信是在差不多的時間送達的，看來因為戰爭的緣故信件寄送的通路相當壅塞。

打開信件的烏格利直接把手中的紅茶打翻在地，他反覆查看了幾遍信件，信封應該沒有中途被打開的痕跡，這才稍稍放下心去處理地上的狼藉。

✍️：親愛的蘿塔，近來戰事告急，往來的文件皆會被攔截查核，可愛的淑女怎麼能寫下這種不文明的字眼呢。
近日我會親自南下拜訪，還請耐心等候。祝福妳的實驗早日開花結果。

正當蘿塔焦急於實驗無法繼續進行，她總算收到了烏格利的回信。要求使用文明的字眼讓小北極狐感到疑惑，畢竟對她來說，精液只是一個材料的專有名詞，那不代表甚麼其他涵義。

✍️ : P.S.往後用材料兩字代稱妳需要的東西就行了。

信的最後如此附註，於是她照著烏格利的意思再回了一封送到長橋。
✍️：好啦，新鮮的材料，有辦法弄多一點嗎？我覺得是量不夠多。
✍️：謝謝叔叔，Papa最近比較忙碌，近幾天過來絕對不會再發生上次那種事了。

一提到上次的情況他仍心有餘悸，但見到蘿塔真照自己囑咐的好好修改了用詞與保證，奧斯溫二話不說做起出遠門的準備。

他將對方寄來的信件通通保存好，想了想又提筆寫了封回信。

✍️：煩請妳替我準備能夠補充體力與營養的料理，長橋與斧金鎮距離遙遠，舟車勞頓，身體的疲憊會影響材料的產出。
這次我會在當地多叨擾幾日，修整過後再協助實驗。

–

「我把營養都濃縮在這裡了，叔叔只要喝下去馬上就會有效果！」幾天後，烏格利再度來到貝格曼家，蘿塔也的確根據對方的指示，提供了能夠提升精力與材料產值的營養藥水。小煉金術士顯然覺得效果越顯著越好，因此沒有調配好適合的劑量，只指望烏格利能夠給她大量的材料——

而這藥水卻讓烏格利一觸即發！！

烏格利舉起藥水瓶透著光仔細查看，但他既不是藥劑師也沒有能夠鑑定的方法，只能內心忐忑的大口灌了下去——老天，他完全沒有深究「濃縮」、「馬上就有效果」的意思是什麼。

奧斯溫衝進廁所裡的速度之快彷彿特效藥激發的不是他的慾望而是治好他的腿疾，他大力關上廁所門，木板敲上門框發出了可憐的吱呀聲，情況緊急到連輔助用的書遺落在外都渾然不覺……

蘿塔撿起書，稍微翻閱後讓她感到有點不好意思 沒甚麼想法 看來特效藥很有效果

「叔叔你還順利嗎？這次應該可以弄出很多材料了吧？」把書本收放置到自己的實驗室後，她敲了敲廁所門，興奮的心情渾然不知道大人究竟在裡頭經歷了甚麼。

看著自己發洩過一次仍舊沒有完全消停的小兄弟，廁所裡的中年男子感到一陣暈眩，這到底是什麼鬼藥！他不禁在心中悲鳴。

此刻另一頭傳來的比起敲門聲更像是死神的喪鐘——烏格利被嚇得渾身一激靈，而更讓他感到絕望的是門外似乎傳來了另一道稚嫩的嗓音……

此刻對烏格利而言彷彿喪鐘一樣的聲音來自一個比蘿塔更年幼的男孩，他是蘿塔的助手，並且參與今天蒐集『材料』的流程。
聽到外頭一陣碰撞聲，剛才為止都在實驗室待命的拉茲洛耐不住好奇，忍不住來到房間外想一探究竟。
「蘿塔，你給那個叔叔喝了什麼？」更恐怖的是這個外表和心靈都非常稚嫩的小男孩對實驗內容似乎一無所知。

「『烏格利的特效藥』這是我用叔叔的名字命名的。」沒錯，就是那該死的烏格利的特效藥，會因為此時避免實驗重複失敗，蘿塔製造許多來備用，並在將來於隘口戰役中，以一銅幣賣給無辜的人們。

烏格利大概很需要有人把他從這種窘境中救出來，但就連那隻漆黑的渡鴉也不願參與。

碰—

「蘿塔我提早回家囉！」任務又一次的比預定的日期還提早了許多，貝格曼帶著滿心的歡喜又一次拍開了家門，但卻發現眼前的景象卻與平時不同...。
oO(怎麼這金髮小鬼也在)
「喔...家裡好像很熱鬧阿！」看著眼前金毛男子感到意外，一直以來都多少對這個靠近女兒的小男孩略有敵意。

Papa為什麼要一直壞我的事！蘿塔對父親意外的出現感到煩躁，她擋住通往廁所的去路，並不友善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Papa你先出去啦，我們在討論很重要的事。」
⋯ 「被不該聽的人聽見會七竅流血死翹翹。」受不了的女兒惡狠狠地說。

「叔叔你好。」對比廁所裡面陌生的叔叔，拉茲洛只是個很乖又沒做壞事的11歲小孩。

廁所裡很壞的叔叔聽見門外熱絡起來的交談聲，只能僵在原地祈禱外面的人行行好全部給我出去聊！！

他的尊嚴跟教養此刻全數灑落在地。

oO(蘿塔擬就這麼想跟這金髮的小鬼共處一室?難道你想長大了?)
oO(洛琳...你女兒要離開我們了...這麼快嗎?)握了一下掛在胸前的墜子。
... 「你麼在做甚麼?為甚麼爸爸不能聽。」在內心一陣掙扎後，貝格曼這頑固的老頭堅強的留了下來，此時對他來說還不能放手。

「吼—⋯我在做很重要的實驗！」有著相同血液的頑固性格，蘿塔也沒打算讓步。
「不要打擾我！」
「Papa去鎮上晃晃也好，晚上再回來吧。」說完就不耐煩地轉頭，拉著拉茲洛一起準備材料。

「重要的實驗！」比蘿塔矮了半顆頭的男孩跟在女孩後面蹦蹦跳跳，他已經準備好要當個小幫手了！完全不是要做什麼可疑又可惡的事，貝格曼簡直是在杞人憂天。
「叔叔再見！」全然不知自己替木門另一端的叔叔成為蘿塔父親疑心的目標，拉茲洛真是十分稱職的助手。

養小孩真不容易。
形式最嚴峻的人卻在廁所偷偷地憐憫門外的大男人。

「......」但也是時候放手讓女兒長大，因為他已經快憋不住了！

oO(...你給我記住了臭小鬼！)雖然心裡的話與凶狠，但父親的心其實已被女兒的話語傷透，心的碎片碎滿地。
「那爸爸就走！」話說得大聲，但在離開前不斷地回頭，直到女兒再一次的出聲驅離下才終於離開家中。

「…終於走了。」跑到門口確認父親已經離開，蘿塔順道請瑪尼替自己把風，要是貝格曼又在不該來的時間返家，就要記得提醒她。
「叔叔，你好了嗎？我可以開門嗎？」給拉茲洛幫忙自己分類一些材料的同時，又敲敲廁所。

「還沒有，你們吃個點心再回來！」臂力19的手臂死死抵住薄薄的廁所門，從地下的門縫丟了兩個銀幣出來。

努力了好一陣子才弄出第二發材料，但罐子還是沒裝滿……

「叔叔到底在裡面做什麼？」分好材料之後又跑回廁所門邊，也跟著把耳朵靠上去，想知道到底在做什麼才要這麼久。

「我請他幫我弄些精…材料。」蘿塔快速地改口，並撿起地上的銀幣。
「看來還需要時間呢，我們就等他吧，你想吃甚麼？」把錢幣收進小腰包之後，便做出門的準備。

拉茲洛什麼也聽不到...

什麼都沒聽到…「材料威什麼要在廁所裡面弄還不能看？」這個時代的11歲男童可能都知道了，但晚熟的拉茲洛還不知道打手槍是什麼。
「我想吃點心！」
「還是我們要去找蘿塔把拔一起吃點心。」剛剛看他很難過的走出去…（沒看到自己被瞪嗎？）

「可能叔叔會不好意思吧！他也叫我不要看。」蘿塔只知道材料是男性才能產出的，也是傳宗接代不可或缺的東西，但她還沒明白那種模樣不該由13歲的小女孩目睹。
「…恩，不要，我們把錢存起來，然後去娜塔麗姐姐家吃點心，但是跟你說起司口味的餅乾不好吃。」邊準備，兩小朋友就在門口閒聊。

「叔叔都已經是叔叔了居然會害羞…」
「喔喔…蘿塔好聰明！」就這樣去吃免費的？「我上次有吃蜂蜜口味的餅乾…雖然娜塔麗姐姐只加了一點點，但很好吃喔。」

「真的嗎？我上次沒吃蜂蜜口味的，我們快去吧！」
「叔叔我們出去一下喔，你別亂跑！」兩個小孩就這樣跑出去了，把烏格利獨自留下來與自己奮鬥。

叔叔又多努力了一陣子把罐子裝得滿滿的……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像是剛開完一檯手術的疲倦醫生，只是動刀的對象是他自己……

唉，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過了小時，蘿塔與拉茲洛回到貝格曼家。他們手上提著許多餅乾，大概是娜塔麗讓他們包回來的。
「烏格利叔叔！你肚子餓了嗎？」注意到桌上的試管已經裝滿白色體液。

廁所看起來乾淨整齊，剛剛使用過它的人已經坐在沙發上睡著了，看上去睡得相當沉。

見烏格利沉沉的睡去毫無反應，便爬到沙發上戳了戳對方的臉。
oO（原來弄太多精液會累壞，要記錄一下。）

接著，先把精液加到燒瓶裡，重複上次做過的步驟密封起來保存，然後又回到男人身邊。
蘿塔拿著捲尺測量著烏格利的腳，紀錄著東西，並且更改筆記，好讓製造出來的輔助器能更完善。

「他睡得好熟喔。」做完工作之後，跟拉茲洛兩人趴在烏格利身邊拍他的臉。

拉茲洛也跟著爬到沙發上拍拍烏格利的臉。
「叔叔收集材料辛苦了～」雖然不知道是啥材料，睡著的男子被兩個孩子這樣拍也紋風不動。
拿出一片餅乾放到烏格利的鼻子旁邊試圖喚醒你（動物叫法）

......嗅到餅乾的香味也沒醒，倒是在夢中吃到了好吃的餅乾。

也嘗試拿瑪尼落下的黑色羽毛在烏格利的鼻子前面搔癢。

烏格利在羽毛的攻擊下打了一個相當豪邁的噴嚏，猛然從香甜的下午茶場夢境切回現實。

「哦！」被巨大的噴嚏嚇得稍微抖了一下，她動了動耳朵。
「叔叔，起床了！我們帶餅乾回來給你吃。」蘿塔拍拍烏格利的臉。

「叔叔，醒來吃好吃的餅乾。」把餅乾拿遠一點再放回來。
「不起床就要開始咕嘰咕嘰喔！」

「呵呵…咕嘰咕嘰…」

烏格利像對待小動物一樣提起兩個孩子，看來這三小時的閉目養神替他補充了不少力氣。

「這樣玩弄大人是不禮貌的......」發現多了一個孩子，聽聲音是剛剛突然出現在門外的那個吧，「小朋友，你是誰?」

「嗚哇—…叔叔力氣好大。」兩個小孩被大人提在半空中。
「拉茲洛是我的朋友喔，他也有幫我做實驗。」

「哇！」手腳懸空著掙扎。
「我是拉茲洛，這是叔叔的餅乾。」手不夠長伸不過去，餅乾只能遞到叔叔下巴旁邊。
「叔叔剛剛在做什麼材料？好久喔，還睡著了。」

「這樣啊，原來你們都是厲害的鍊金術師。」

「謝謝你的餅乾。」把兩個孩子一左一右放在沙發上接過餅乾，肚子的確有點餓了，「是只有成熟的男人才有辦法製造的材料......你長大就會知道了。」對拉茲洛說。

「不是，拉茲洛不懂鍊金術，是我的助手一號。」坐好在沙發上，也再度拿幾片餅乾吃，剛才不是吃過很多了嗎？
「這次精⋯材料的量很多呢，太好了，應該會有不錯的成果。」

「那真是太好了，我期待妳的成果。」還好夠了，再多的他也沒有了。

「......對了，剛剛給我的那種藥可不能隨便給別人喝。」對蘿塔重複叮囑兩三次，雖然在之後的隘口戰役他得知對方根本把自己的話當成耳邊風。

雖然不是煉金術士，但被誇了厲害還是有點小得意。
「成熟的男人…？」按照字面上的意思去理解還是沒懂，只是陷入自己的思緒中……oO（…）

「說到這個，我要記錄一下，喝了有怎麼樣的變化嗎？」蘿塔拿來自己的筆記本，翻開空白的一頁等待烏格利回答。
「或是有哪裡需要改善的？」

「口述不清楚，我自己來吧。」向蘿塔討要筆記本，正欲書寫時停頓了一陣，最後草草地在上頭寫了什麼。



「藥效還是溫和一點比較好。」闔上本子還了回去。

冥想之旅結束，拉茲洛不知道得出了什麼結論。
發現兩人正討論著剛才的特效藥，便擠過去一起看筆記。
「拉茲洛也想要拉茲洛名字的特效藥！用血就可以做嗎？」

「⋯燥熱，心跳加快⋯」看了一下烏格利紀錄的東西，實在過於含糊。
「就這樣而已嗎？沒有針對⋯材料方面的描述嗎？」要是能多點細節就好了。
「拉茲洛的血要好好利用，我要專心的時候再來研究。」畢竟龍血相當珍貴，當然能做出來的藥水也會變得非常有價值。

「...材料本身沒什麼變化，藥只是把東西逼出來而已。」

「就像體力強化劑一樣只是提前借用身體的力氣，等藥效結束後，該透支的還是會透支。」

「那我等蘿塔！」
「但我不想要熱熱又心跳加快，看起來很不方便。」看完筆記（大概只懂一半）的感想是這我不要。
「…難怪叔叔看起來好累。」雖然不知道成熟男人的材料是什麼來的。

「嗯嗯⋯這樣啊。」理解似地在筆記上補充寫下。
「所以效果太強了，那它只能強化某個部位是嗎？並不是全面的提升。」兩人真的非常認真在討論一瓶壯陽藥水呢。

「我也不清楚，或許對人類男性來說，精力補充過多......排出材料就是最直接的發洩管道。」

「如果是其他性別或種族結果會不一樣也說不準。」說完這些，叔叔又一副看起來真的好累的樣子靠在沙發上。

「有道理，那拉茲洛要喝喝看嗎？」蘿塔似乎馬上就想嘗試於不同種族身上。

......

「不行，小孩子喝了會傷身體的。」

「可是蘿塔不是說那是烏格利的特效藥嗎？」那就是給叔叔喝的，拉茲洛本人想喝的意願也很低。
「拉茲洛的特效藥要很酷的！喝完藥可以跟野狼打架的那種。」
「叔叔那種的我不要…」畢竟只看到叔叔很累的樣子。

「好吧，真是挑剔。我做好再跟你說。」
⋯ 「叔叔，會很勉強嗎？」雖然對方睡了三小時，但感覺黑眼圈變重了，是錯覺嗎？
「看你真的好累的樣子⋯」

「我想吃了餅乾睡個覺就沒事了。」聽見蘿塔慰問自己，在心中感嘆真是乖巧的小女孩。

「那你今天要在哪裡休息？我們送你過去。」
「走吧，拉茲洛，順便去接Papa！」

「叔叔太虛弱了要好好休息。」小朋友拍拍叔叔的大腿（加油打氣的那種），要是他再高一點說不定就能打到烏格利的屁股。
「走吧！不知道蘿塔把拔跑去哪裡了。」小跟班拿了一小包要給貝格曼的餅乾，希望他不要那麼難過。

摸了摸被拉茲洛拍打的大腿，大概被補充了分的元氣吧!

「我住在街角的旅店。」他拿起一旁的枴杖跟著起身，想到可憐的貝格曼先生，不免叮囑了蘿塔幾句要好好孝敬爸爸。

兩個孩子手牽著手陪伴烏格利回到旅店，用盡精力的男人今晚或許能睡個香甜的覺。拉茲洛也與蘿塔道別，兩人分別回家，並約好下次的相聚。後者雖然沒有找到貝格曼，不過回到家不久後父親就跟著歸來，由心愛女兒的擁抱驅散了稍早的悲傷與陰霾。

一天又平安的過去了，…而或許只是在此短暫的停留，畢竟戰火何時會襲來沒有人能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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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時間就停在這一刻……

木已成舟

我快去世了回到以前的時間線看到爸爸出現我直接眼淚花花

他永遠都在你們心中...

我的頭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