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生訓練
▶ C1故事線。
成員: 藍青緗(雷卓萊特)、于璉(由里亞)、藺蒼沂(深流)
▶ 阿瑪迪斯大學/附屬醫院特殊病房
▶ CP向放閃注意。
▶ 偽科學有,在意者請自行迴避,感謝。
latest #45
雖然說本來在被扒掉馬甲直接定位前,于璉有打算在阿瑪迪斯大學部的新生訓練期間,直接設定治療艙中連睡三天,但實際到了那個日子,不說現在已經沒必要躲了,光是本來預計的行程就讓他明白,自己實在是太過天真了。
『居然忘記今天是總檢的日子。』
大概是考量到自己身體狀況,主治團隊安排檢查大致上都會能錯開就分開,然而還是有些固定多久一次的檢查,檢查室開的就是那些時間,自然也就只有那些時間能安排。
勞倫依舊是因為工作無法過來,應該說,于璉大概能猜到,前幾天的那一次會晤,基本上應該就差不多榨乾了上個月的所有空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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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實驗室的同仁們都不錯,有空的幾位自願擔當起了陪著他到各個檢查室的任務。
雖然自己跟著醫院的傳送去也行,但有人協助的情況下代表,除了移動到輪椅跟病床、檢查床之間轉換之外,大多數的時候,他可以在『安心沿路睡到有人叫醒自己』、『聽指示移動』、『半睡半醒地接受檢查』跟『再被叫醒並聽指示移動』之間反覆,比起必須自己打起精神來應對,輕鬆了不只一點半點──跟同仁們都熟,知道狀況的他們反倒是都勸著于璉能睡就睡,他也就承情安心地放著自己迷糊配合了。
不過,要說今天跟往日有什麼不同的話。
「嗯,對,是這幾天,但沒特別約時間,而且我有說如果很忙的話也可以不用來,所以我也不確定。」
同樣的問句、同樣的回覆,今天至少重複了三次以上,每一個檢查,陪同的研究員們都用一種閃亮好奇想八卦又不太好意思的狀態旁敲側擊著,不變的是每個人都充滿了好奇。
「真是...沒有老師說的那麼誇張啦。」
「嗯,是很好的人沒錯。
「別取笑我了。
不太擅長拒絕他人的善意,導致雖然幾日內已經被問過許多遍,而且青緗之間來過幾次也已經有一堆人圍觀過了,每一次聊起,他仍是盡力回答對方。
于璉覺得自己這周下來說的話,簡直快超過這之前、今年整年累計的份量了。
在新生訓練走了圈校園以及各處室介紹後,藍青緗看了看時間,決定先去將走了大半天的衣服換下,先到體育館梳洗一下再直接通往醫學院附屬在旁的醫院。
藍青緗本就想著看一眼也好的心情,在刷開一張張的門禁卡通往內部,向裡頭的研究人員點頭打個招呼又刷進裡面的病房。
雖然研究員哥哥姊姊的打趣眼光讓他有點緊張,但自己的心情倒不是重點,趕緊見到裡頭的人才是要緊的事情……!
他跟外頭的研究員打過招呼,刷進最後一張門禁卡,輕手輕腳地走進室內。
「學長你來的正好,我剛寫完——」
青緗打開門正可以看見,于璉攤開了幾張手寫稿件拿筆正比劃著,聽見開門聲,先是開口說到一半,抬頭發現是他後,原本的發言一頓。
「青緗,是你。
眼神明顯地更加明亮了些。
「于璉。」藍青緗看見戀人醒著自然是高興, 「要請外面的哥哥進來嗎?」聽起來對方似乎正好有事要交代對方。
「嗯,麻煩你了。」
三兩下將紙張疊在一起,等著青緗將人叫進來時候交代了幾句,研究員答應著就拎著紙張出去了。
「是剛剛才出來的新結果,我讓他們改用貝塔-21配合之前的阿法-19——哎,總之就是、中間幾個細項目稍微調整了一下。
講到一半看見青緗臉上的迷茫,順口改了說明方式。
將很明顯是為客人留、青緗就沒見于璉吃過的茶點,併著茶水交給青緗,于璉看著對方的臉,仍帶著因見到對方而出現的開心感。
「新生訓練結束了? 沒有什麼迎新活動之類的嗎?」
印象聽學長姐們提過,阿瑪迪斯從入學開始,各種活動都特別多,于璉都預備著對方有可能忙到來不了——當然,對方能來他絕對是很高興的。
直接轉向請外頭的研究員進來,而後他將包包放到一旁的沙發上,自己在對方交代完事情後坐到于璉身旁。
無法理解這些代號的意義,大概猜想是細部微調的部分,經過于璉解釋點點頭, 「謝謝……嗯,知道處室系所位置就過來了。」他喝了口開水,簡單表示自己直接把迎新翹掉了。

聽見青緗的回覆,于璉愣愣地眨了眨眼。
「那個、不去...是沒關係的嗎? 我說過的,如果有事要忙的話......」
雖然隱約可以感覺到,眼前人的執拗可能會很難勸,但如果因為自己影響到對方生活,他自己會很難釋懷。
「那沒有強制,加了群組就可以離開了。」
「也有些同學因為打工或其他事不參加的。」藍青緗理所當然地說著,然後覆上于璉的手,輕輕扣起。
「──不可以勉強自己喔。」
對於大學部詳細並不理解,從青緗直率的面容也沒看出異狀,于璉看了看對方,最後只有小聲地表達了自己的關心。
「除了系所介紹外,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嗎?」
感覺到手被對方牽起,也反手輕握回去,用有些好奇的口吻詢問──畢竟那是他這輩子不太可能有機會了的,能聽著對方說說也算是種體驗了。
又,能從對方嘴裡聽見的話,他更是什麼都想聽了。
「于璉你才不可以勉強,想休息要馬上說喔。」
「阿瑪迪斯七大不可思議之類的吧?好像某個學姐到各處都會有不知何時認識的學妹們,但只要跟那個學姐扯上學妹就會消失……」
講了講自己有點毛起來,但又繼續說著,「怪談外,生科系似乎有個學長,當年雙組修跨系跨很誇張,還用雙榜首?畢業的……」 突然間覺得知道是誰但不多說,「不知道為何學長姐講到其他系的八卦,考古系有個學姐聽說交際挺廣,且各項體育項目都很厲害,見到一定要認識一下。」

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於青緗的提醒,點頭表示知道,之後跟著靠在沙發上,好奇地聽著青緗講著各類八卦跟傳說。
一直到各種東西都說過一輪,短暫的停頓過後,于璉有些謹慎地觀察起青緗的表情。
「說來,青緗,前幾天,叔叔──我的監護人──有來,我們有聊一下。」
「嗯。」等待對方繼續說下去。
「嗯...就是、他說──是這樣,我以前還比較能活動的時候,在這邊有個住處......」
于璉有些支吾地望向青緗──一種不確定對方會如何反應而有些忐忑的模樣。
幾句話簡略說明就是,于璉在醫院旁有房產,那住處基本距離附屬醫院走路甚至不用五分鐘,目前也沒人住,聊到青緗這人時候,他家叔叔直接問道如果要來探病的頻率那麼高,乾脆人住進去,來學院醫院都方便。
「他連...以後如果我能出院,就能跟你...一起住...都說了,想得有夠遠的。
大約是害羞,于璉的聲音有些小,同時仍然是有些小心翼翼,但青緗知道,對方對此或許真有那麼點小期望,否則根本不會開口。
「青緗願意的話,跟家裡人討論一下?這個提議。
睜大眼睛愣了愣,顯然對于璉的提議感到驚訝,但隨即嘴已經動得比腦子思考還快, 「要!」差點沒克制住音量,露出有些興奮但要忍耐住別亂叫的表情,但掩蓋不了整張臉充滿了光輝, 「想跟你一起住……!」

先是被那個毫無猶疑、朝氣十足的回應嚇得一愣,然而,也隨即跟著綻開笑容。
「我、我也──
轉身在一旁小茶几旁的小櫃中,翻出了磁卡與名片,轉交青緗手上後,才又頓了下。
「房子的鑰匙先給你,地址是───名片上面是勞倫叔叔的聯絡方式,我暫時還沒辦法帶你認識那邊環境,得讓他幫忙。裡面東西都可以用。」
「哎、瞧我急的...... 還是要先跟家裡人確認哦?如果不方便住的話,當休息的地方隨時進出也可以的。」
雖然對方馬上就要成年了,但這感覺沒弄好就像在誘拐別人家小孩一樣,于璉趕緊補上一句。
「嗯!」由於自己除了公車沒有通勤手段,本來就想住得離于璉更近些以便不時之需,此時對方的提議正好解了自己近期所想,連聲應答時已經思索著後續在于璉出院前,要怎麼讓平日復健移動改得更方便些。
「于璉叔叔……是怎麼樣的人呢?」聽起來是辦事周全的人,監護人的話……不就是見家長嗎!?
突然間緊張起來的藍青緗,腦袋裏似乎想全速運轉但又跑不動的樣子,顯然一臉僵硬。

聽見問句後的于璉,先是非常明顯地停頓了一陣。
「他對我很好──是我爸爸以前的學弟跟同事──台灣的領養法規很麻煩,而且我又是...呃、很明顯問題會特別多的那種。又是重病、父母又留了保險跟遺產,還得先釐清不是要騙錢什麼的。 當年我父母出意外後,他花了幾年,費了不少心思才把監護問題處理好。」
「嘴上說是方便文件簽屬,但其實如果只是文書需要,根本不用那麼麻煩。他一直都很照顧我。不過──」
「那個...叔叔講話可能會、不太好聽......可是他不一定是那個意思......
一臉很想解釋些什麼,但是又說不清楚的模樣。
于璉陳述的同時,藍青緗輕輕抱住對方瘦削的身體,聽著他繼續說下去,而後對方表示說話不好聽的部分……不知道為何藍青緗腦袋冒出那種惡婆婆苛待媳婦那種錯誤聯想,輕輕甩了甩腦袋將亂七八糟的想法揮了出去,讓于璉的腦袋靠在自己肩膀至胸膛那塊比較有肉的位置。
「雖然不曉得他怎麼說話,但既然對你這麼用心,出發點不會不好。」 說話的藝術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沒多久藍青緗也能體認到自己的脾氣也是如此。

本還在思考著如何說明,回過神來又是個被人圈進懷裡的狀態。
與遊戲中的感覺相似卻又不同,然而同樣的那溫暖的話語與懷抱。
「嗯。
「老師也說過,讓我困惑的時候,就只看叔叔做了什麼就好。
也是多虧了這句話,才讓于璉在那之後才多理解了許多,對方的性情。
意思是不用特別聽話講甚麼嗎……?
「于璉晚點還要做檢查嗎?」他攬著對方單薄的肩,珍惜著每刻相處的時間。
「差不多都結束了,回去睡之前應該沒什麼事了。」
順著青緗的動作倚在對方身上,于璉本還有些擔心會給對方負擔,但靠過幾次知道對方其實比那嬌嫩的面相健康很多,之後就放心地依著對方了。
「那個、青緗你...要記得跟家人討論哦?
有點擔心地又提醒了一次。
「嗯,我會提的,姐姐剛畢業,她公司好像等很久了,估計會常被外派,剛好也給爸爸跟汋一點空間……」摸摸對方的頭嘗試讓人安心,享受著親暱以及戀人在身邊的實感。

聽著青緗的回應,想起對方說過母親已經過世,那個名字,應該是對方父親的對象?
總之,聽見對方答應了,于璉也就跟著放鬆了下來。
「青緗的姊姊是大學畢業?還是研究所之類的?」
跟著隨意地閒聊。
「阿瑪迪斯的MBA,她今年還要考CFA,也不知道她哪來精力可以跟工作兼顧的……」吐嘈家裡的人都不像人的口吻(?)。
「于璉有想過,之後想去哪裡走走嗎?」
「哎?
「以後...嗎...?之前沒什麼想過呢。」
其實在遇上雷卓萊特前,連想要活著都沒什麼想就是了。
小小的停頓,思考過後。
「如果...」
「如果之後,能跟青緗你到處都走走看看的話,就好了呢。」
靠著對方,有些害羞地將腦內浮現的願望,輕柔地說出口。
「嗯,有哪裡想去的,記起來,我們按照遠近跟復健程度再安排行程。」
「雖然跟于璉在一起……其實哪裡也無所謂……」

像是跟著青緗的話語,一同想著那個之後的事情,面露嚮往。
「嗯,一起、去各種地方......
大概足夠嚇掉所有知道于璉什麼都可以聊就是不談論未來的友人們,一邊跟著青緗的話語思考的于璉,跟著答應道。
赫然發現這是為數不多,于璉主動隨著自己的問句,提起想要一起渡過未來的景望,深藍色的眼睛先是塞滿了訝異,而後很快地轉換成快從中滿溢出來的喜悅。
「一起。」一高興就往人家唇上點去,雖然輕巧,但充滿了各種期望以及快樂。

當自己不是發動偷襲(?)的那個時,唇間的觸感給于璉帶來的是一種帶著害羞,但幸福的感覺──尤其在身旁人明顯雀躍的語調下,就更是如此了。
于璉靠在對方身上,細細體會著此刻的心情。
「──阿對、說來,家裡的牆上──應該說、櫃子上有些書應該你上課可以用到,雖然是幾年前的,可能有些版本不對──之後有需要都可以直接拿沒關係。」
幸福沒多久,倒是又恢復了相當實際的面貌。(ry)
「阿、恩。」雖然早就體認到這群人跟自己的腦袋程度差異大概跨一個次元,但聽到幾年前就能知道,對方可能在國中小時期就已經抱著大學專業科目書籍啃了,妥妥還是刷新了一次三觀。
「……如果我有地方不會,于璉可以教我嗎?」此刻藍青緗用期待又閃亮的視線看著對方。
「好啊,如果幫得上忙的話,我很樂意。」
本來就是類似於指導小精靈位置的于璉,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沒有注意到這是他今天再一次地答應了以後的事情。
得到首肯的回覆心情十分愉悅,抱著人蹭了蹭。

趁著對方蹭來時候,同樣回抱回去,很自然地就這樣一起黏著。(...)
氣氛正美好親暱,兩人相互倚靠著也不知道多久之後,一聲奇怪的淒厲尖叫,打斷了他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經過簡直要震破耳膜的刺激之後,青緗不難發現,這似乎是日前 深淵殺戮者副本 中,得到的小寵物,在靠近情侶之間時候,會發出的那個尖叫聲。
于璉有些慌張地按掉正在發出尖叫的手機上的按鈕。
「那個、鬧鐘,提醒要休息用的。
大概是看到青緗有些驚愕的表情,于璉帶點抱歉意味地解釋道。
先是被嚇得空白,然後才驚覺似乎纏著人家太久了。(雖然體感完全不這麼覺得)
「阿!該休息了。」連忙站起,先過去擺弄一陣睡眠艙,才回頭小心翼翼地想攙扶起于璉。

看著對方沒幾天擺弄起睡眠艙的動作已經熟門熟路,一時之間又是五味雜陳。
于璉沒多說什麼,雖然自認自己走也沒問題,看著青緗那一臉認真,最終還是乖乖地攙扶著對方移動。
「晚點見。
回到熟悉的空間中,關上門之前,捧起對方雙頰,與對方遊戲中同樣,在青緗額間輕輕地回了個吻,才又真的躺下。
確認人已經安放好後才將上身探入艙內,正想細看于璉時,白皙冰涼的手捧著自己的臉,同樣冰涼卻柔軟的觸感貼著額頭 ,戀人淡淡的笑容以及滿佈喜悅的雙眼也讓藍青緗回以笑容, 「嗯,等等見。」 在對方躺下後,才退了步將艙門關上。
藍青緗就這麼看著睡眠艙許久,回神後從口袋裡拿出鑰匙以及名片,剛剛由於與于璉親暱所以消下去的緊張又爬了回來……
但再怎麼緊張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收拾好背包、鑰匙及卡片,在看了最後一眼睡眠艙後,藍青緗便離開了醫院。
當天晚飯後,藍青緗洗完澡,正座在床上,慎重了撥通電話。

『——您好,這裡是藍青緗,于璉請我打這支電話找您。』
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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