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田裡的故事】
讓家中小錫兵外出&思考,各場景間跳轉不定
*

距離國界成功向北推進已過去八年,卻遲遲無法在西方有所進展,王座上的男人於憤恨下忽然想起尚未水都原生的信仰做出裁決。
於是乎,一如沉睡於畫框內的祖先,權力賦予的蠻橫乘著遷怒的烈焰如風暴般席捲大陸各個角落,拜紙張珍貴的緣故經典得以倖存,但座座綴上金箔的神殿就沒有這麼幸運。
信仰歷經打壓而後重建,引發神職的反彈,虔誠者暗地對王權賭咒駭人的將來;然而祈禱對象的更迭對於百姓們的生活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latest #32
蜜莉恩・烏爾被耳畔的命令砸得暈頭轉向,烈日之下無端眩暈。
八年前的戰事帶走了丈夫與長子,痛失所愛的女人沒有盼到時間的垂憐,生活推著她繼續為三餐勞碌。可現在,勤懇的耕者尚未乞得豐饒之神的庇佑,上天卻來收割她第二個兒子。

亞爾林・烏爾以高亢的音調響應母親的呼喚,與妹妹們嬉鬧著撥開植被奔跑而來,細軟的淺金色髮絲在陽光下同麥浪晃盪著相同和煦的色彩。
剛從編花冠比賽中獲勝的小冠軍對即將來臨的分隔一無所知,稚嫩的雙頰因興奮而紅潤,遵從母親的教誨雙手背在後側站定,用靦腆的淺笑迎向面色淡漠的客人們,一如不遠處成群乖順、等待驅遣的羔羊。
平民確實無從違抗命令,可她也明白,扣除稅賦,作為補償的三枚銀幣能換取的物資太多、太多。
愧疚與傷感使得鼻尖泛酸,她顫抖著用裙拭去手上的髒污,俯身以混雜乾草與土腥味的擁抱將之包裹,猶在調息的他對於肩頭逐漸濡濕的觸感感到慌亂,在幾秒後緩緩伸出手臂回抱安撫寡言的親長。

額上的吻乾燥溫暖,是年輕的農婦唯一能給愛子的幸運符。

酷熱的陽焰曬乾了古橋前奉獻給神明的酒水,也騰乾孩子抹在手背上的眼淚。馬背上的傳令官們輕瞥跟在身側的男孩後交換了眼神。
他們並不擔心。他還年幼,環境及時間足以將他形塑成他們想要的模樣。
寡言的牲口。
*
亞爾林・烏爾執槳划過籠於水霧下的城市。少了所有者,古城運作僅憑殘存的魔法,日昇日落被一望無垠的鈷藍取而代之。數尾游魚掠過船身,往日富庶的巔峰在被波濤吞沒後如今煥發著原始的美麗。眾神的園苑高處泊澤的盡頭,過分的靜謐不禁令他隱隱期盼傳說僅是傳說。

神祇的訶責遠比他所想的猛烈。
澄澈的泉水拒絕施予不請自來的外來者潤澤,入喉後是焚燒般的痛苦,冷汗浸濕鎧甲下的罩衫,年輕的旅人口中發苦,顫抖並不可抑止地流淚。
他僅能不斷舔舐嘴唇盼望熱意退去,如蛇吐信,直至上唇脫皮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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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獸對人們是有娛樂性的——當牠近在咫尺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蝠翼搧過一排石柱,而他迅速翻滾閃躲,一時間齋粉四散,石像頭顱墜落,滾動至他的跟前,用僅存的半張臉孔睥睨著他,彷彿在昭示神殿的賊不久後的命運。

他想起童年以及臨行前額際溫軟的吻。那眼前的生物呢?此地的神靈是否曾同樣祝福過祂的孩子?
過往的訓練早已教會他用外表推斷長生種的年齡何其不智,卻低估了對方對生存的渴望。
片刻的遲疑招來慘烈的後果。

他的每一個步伐都帶有細碎漣漪。
蜿蜒的紅早些時候已玷汙乳白的泉眼,如今沾染馬匹的肚腹引得坐騎陣陣嘶鳴抗議。
他將水袋繫在腰上時山坳仍隱沒在黑暗中。
*
從險難手中凱旋的人都具有被傳唱的資格──或是在吹捧中誇大。
消息傳遞的速度遠勝於良駒的腳程,早了幾日返還莊園。是夜,沃倫・馬爾特在被騷動吵醒後罕見的沒有動怒,他披上大衣,趿上鞋匆匆向大門走去。
圍觀的僕役們讓出一條道路,他將油燈高舉照亮亞爾林・烏爾那張血跡斑斑的面容,失去焦距的明黃色眼眸亮的驚人,宛若泥濘的星子。
滿身塵坌的騎士無意令特意起身迎接他的飼主蒙羞,但與想像中腳步堅實的獻上戰果不同,連日高燒使他在遞出腰間的水袋後便體力不支的倒下。
意識遠走前能思考的事遠比他所想的還多。
從驚呼聲與好事者們熱切的眼神後他明白,不用多時,他的名字會在每一位說書人的口中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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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獸對人們是有娛樂性的,他也是。如今他的出身,甚至是那微不足道的願望,也同樣染上娛樂的色彩。
戰鬥的細節皆早已由他們補上,是孤身的戰役卻彷彿當時除了默不作聲的眾神外人人也一齊守望著他。可他清楚,僅有那列遭守墓者斬首的石雕見證他荒誕的暴行。
如同那些濫俗卻仍在劇場內歷久不衰的情節,他們都在等待。或許此時此刻他所提的任何要求都會被合理化,無論它們是多麼荒誕。

數十道目光如箭簇鑽入他的皮肉,恍惚間他也成了一頭龍,以明黃的豎瞳打量來者。大廳內爐火跳動的聲響使他神智回攏,提醒並沒有過多的時間思考。

他們仍在等待。
過長的前髮使得他無從窺視她的表情,但那並不重要。是要歸咎於貧乏,或歸咎於對美色的貪戀都好,他必須盡可能地讓自己的選擇顯得合理。
他在寂靜中伸手,掌心向上。
「我請求她的愛。」

笑容一瞬僵固在沃倫・馬爾特的臉上,但也僅是一瞬。
饒是不具奇技的凡人們也能預見他富庶的未來,畢竟人人皆知馬爾特家族一向慷慨。

他的好女兒垂首未語。她知道父親愛她,他當然愛。
但有一點他們說錯了。有時當他看似愛憐的摸著她的頭時,那目光只是在衡量何等舉動能令她的價值堪比窗外的田產。
***接下來是一些未完的&跟其他人零零碎碎的互動
與寶物:
01. 談到殺死龍時的遲疑,這份迷惘會被歸結為懦弱或是偽善他不得而知。他垂首將脆弱奉在她鞋尖前。
她的聲音很輕,但無比堅定。
「我想我與你同罪。」
他一時語塞,只因全大陸最純粹的黑水晶正凝望著他。
然而如同殺傷並食用生靈的血肉無法帶給生命滋養,罪惡感自然無從抵擋魔女的憤恨,領主的女兒日漸消瘦。
02. 「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麼呢?」她枕在被褥裡盯著眼前的背影發問,意圖用問句使之轉向。不必履行身為妻子的義務的日子於她固然輕鬆,但卻無法阻擋流言蜚語逐漸盈滿屋宅。
「我想我向您的父親說過了。」而她確實成功了。
緊張驅使他的心跳超過呼吸的速度,聲調卻仍舊平穩。離的近,鼻前桂木的香氣也逐步充縈他的思考。
「……那些誓詞都是真的。」肺腑之言短而支離破碎,不擅言辭者費力將話語自胸膛擠出,音節下沉散佚,寢室又回歸寂靜。
等待過於漫長,他幾乎認定沉默即是她的回答。眼睛開始習慣黑暗,他就著微弱的光線揣測她的神情,思索著或許該請求的是原諒。

拋置生死,這是她之於自己的第三場審判。

伴隨衣料摩擦的響動,她伸手撫上他嘴邊那道延至下頜的疤痕。
吻落在他的唇上。
倏忽間他明白——無需再將誰放上神龕。
與神職:
既政令嚴格施行已過多年,撇除信與不信,棍棒與麵包讓對字符毫無概念或尚未掌握完全的平民也能牢記每一篇典章,並潛意識的深深刻印在行止中;但對亞爾林・烏爾來說,信仰是真實的。而那份總迫使他不自覺地臣服的自卑更貼近於對學識的嚮往所沉澱。

薰香、羊皮紙與蠟燭燒燼的氣息相合,出身自聖堂的孩子連氣味都不一樣,眼前青年周身莊重的氣質比起掛毯內的神像也毫不遜色。
——若非靈魂已奉獻予眾神,必定是貴族小姐們傾慕的對象。他暗忖。
混雜景仰與打量的目光引起青年的注意,儘管啟口後的句子卻足以令他被推上絞架。
「珍惜知識是對的,但若是敬畏那大可不必。難不成你連街邊的代筆者也要一併放上神壇嗎?」
對於他毫不掩飾的震驚年輕的神職者卻只是雙手交疊,與默然的神祇們一同靜待他未完的告解。彷彿這段不該出現於此地,應屬褻瀆的話只不過是他的錯覺。

明滅不定的燭光籠罩白髮青年平淡的面容,陰影下那對瘀紫濃烈混沌暈染不開。
王侯貴族誇耀自身的豪語,乞者憤慨激昂的罵辱,在他,祂們,聽來都無所謂。年輕騎士背負的罪孽與榮耀在這方寸之間同樣無足輕重。
他們同樣肅穆,也同樣滿不在乎。
思及此,他重新跪下。
與無酒亭:
01. 幫個忙吧,點些什麼都好。趴伏於身側的男子悠悠說道:「否則你那好心的小姐等會就會用她手中的水壺砸向我的頭。」
明黃色的眼眨了眨,他花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無所事事的人才是老闆。
02. 「那接下來就沿著河岸走吧。」將地圖輕輕推開,他改以伸出食指和中指模仿小人行走的模樣順水杯邊緣而上。
「……您是逃兵?」對方之於地勢的掌握度實在過高,他在遲疑後出聲詢問。
「那可真是誤會大了。」無岸的海竊笑轉頭看向身側的風暴,她停下了擦拭杯盞的動作,末了點了點頭彷彿默許。
「從這——」他在自己的右肩上點了點,接著向下橫切至左腹「到這。」
裡面的東西我可是在戰爭中奉獻了一副給軍隊。依舊是那副笑模樣,但在那些拖得綿長的語調和豐沛的表情下沒有激起半點情緒的浪花。
03. 每說一個條件,那雙眼就亮了一分。
「祝福你,」他舉起手示意行了個標準的禮。
「有需要就再來光顧吧。這個鎮並不大。」
大致上!就是這樣的故事吧!
好了搬運這麼久我要開始tmi了
先從背景好了
其實就是一個王權吞併北方古老並崇尚自然力量的國度,我不擅長鬥爭,主要還是想將重心放在人民的信仰上。設定上國王對於國家的虔誠並無所謂,他只是單純的在享受支配並重建的錯覺
而水都在想法上是確實受到神祇的眷顧的,即使原先地區內的人民被屠殺或是搬遷仍然依舊存在,但面臨改教導致信仰式微而衰敗了些,場景內的小龍雖非祂們的子嗣但同等的受到看顧
跟現實中的任何宗教都無關,只是在思考衝突感,更多的是想寫13心理上的狀況
13殺了龍在我的想法上其實也是象徵王權真正的摧毀了最後一分水都的信仰的感覺,雖然寫的不明顯但他是在新教下成長並堅信不移的男孩,對於買下自己的馬爾特們或許沒有這麼忠誠但對信仰有,所以當身為官員的沃倫收到命令並派他去取回血肉的時候,他一開始是帶著使命感的
然而在真正踏入水都領域後,卻發覺自己被這個國度的面貌和蘊含的生機所震懾;雖然沒有寫出來但是他與潘妮洛普(黑水晶)01中的對話時間安排上其實是昏迷後轉醒,因為殺傷一個生命帶給他的衝擊遠比預想的還要大,而他急需一個答案。
要講這好像就必須先快速帶一下,亞爾林的讀寫是由潘妮教他的。13剛被買回來時對周遭充滿戒備,她雖然長了幾歲但是是他年齡相近的朋友。
「罰跑草場兩圈對不識主人的狗來說已足夠寬宥。」(儘管後來發現跟「新認識的朋友」玩也有代價就是了)

潘妮洛普身為莊園裡的價值品之一她當然很清楚這場任務對沃倫有多重大,我個人也覺得同罪感覺講起來很輕飄飄,但那是她思量、沉默後唯一能說的了
但因為窩個人寫這篇的主軸是在信仰思考,所以安排她身體狀況急速惡化做為一種懲罰。而身為殺生者的13自然不會好過,設定上他這輩子都無法擺脫那場戰鬥的負罪感。
因此等他靜養了一些時日後就跑去找唐恩(神職)告解
小唐的身分是所以有人中最明確的
一開始就在想這種歷經強迫更換宗教的暴行下,由什麼人來擔任聆聽告解的身分最為合適?個人認為沒有信仰的人反而任居這份職務是件很諷刺的事,但在背景中那種還是有些動盪的狀況下,他反而又成了最適合聆聽各方思想的人
所以亞爾林跟唐恩的那段劇情是擺在沃倫問他想要什麼獎賞之前的
也因為他對於自己犯下的行為懼怕著,所以他才會產生龍化的錯覺。我相信他出發前其實也想過如果此次任務成功或許就能名正言順的請求她的情感。但現在把「討賞」又轉向潘妮洛普,那種原先隱含的傾慕就加上他自己道不明的悵惘了
先前有提到他是這篇裡面最虔誠的孩子,所以他們02那段看起來很親暱的劇情末句其實代表的是一種情緒上平復的請求
新宗教和舊宗教以及眼前現在承接自己思想的女孩,三位神祇
然後npc第二組的康斯坦丁小兄妹會出場分別代表的是
所羅門:(幾乎替換的臟腑)暗示13跟從命令後的結果;伊索德:(同意哥哥說話)暗示13往後也會面臨相同的狀況
只不過現在的所羅門已經沒有急切的理由,而亞爾林雖然不是從軍但正要踏上類似的道路。因此之後的歡迎他再光顧突然就有點黑暗哈哈哈哈哈
大致上先這樣?剩下有想到再來補上
一段時間沒寫文了居然還寫長的我真的是 ,知道自己很多地方沒有表達好,但抓住暑假的尾巴讓寶貝的原創孩子們出門玩(出門玩)也算是寫得很開心,過程中很怕用詞過於銳利但現在看來應該還好
好耶來去睡
親愛的晚安 各位鄉親有吃的
pzps96044:別這樣吃wwww實在是沒時間細修,雖然寫得很開心但這篇零碎到我覺得自己不是中文母語人士
比起文其實更像一篇小設定集合?但也算是一種學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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