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 分鐘才慢悠悠地出現在烹飪教室的樓層。

/好久？

不安

oO（他還在等喔？）
隔著窗戶看到黑月的身影，內疚 有對到眼

與窗外的人對上眼。

衝出去 大喊 安靜地待在原地

以速度跑到門邊：「學長！！」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和那天一樣，這個學長又遲到了，但那天他說過『我才不會放你鴿子！』，就為了這句話，黑月會一直乖乖地等他來赴約。

/1？

/我自己都忘記他說過這句話（渣男？

/幹ｗｗｗｗｗ有狗狗屬性ㄉ人才會記得這句

記得

「我說過會來，而且是我改時間的嘛～」

「先進去吧？」

「......好。」雖然是如願見到人了，但反而有點不知所措，踩著不自然的腳步回到烹飪教室裡。

「呃...我有帶這個給你。」把繽紛樂禮盒推到恩樗眼前。

心動 （骰屁？

「你還真的有買喔！？」算一算有16條？賺翻。

「謝啦～」黑月的確讓他難受過，在收道歉禮物這件事可不會心軟。

「看在繽紛樂的份上就聽你說吧？」坐到椅子上。

沒有跟著坐下，又一次深呼吸。

「我很抱歉。」

「我明知道我不該和仁佑『握手』，但我還是做了，也沒有老實告訴你。」

「我希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會更注意！」眼神直直地看著眼前的人。

「我還想要繼續這個遊戲、還想要當好『小狗』......」

「還想要你當我的...主人......」認真地道歉之後才發現，他們口中的『遊戲』似乎不再是一個單純的消遣活動。

「可、可以嗎？」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

「.....」

這個道歉是比第一次好多了，讓他一下子也不確定怎麼回應。

跟平時一樣笑著說“好”嗎？還是繼續板著臉呢？

前天跟連恩說完，睡了一覺，昨天忙得像條狗之後，想起這件事也沒當時那麼氣憤委屈，這點倒是意外的，莫恩樗自認是個記仇的人。

「...那，規則還是一樣嗎？」

「在我們 獨處 的時候。」例如，現在。

「咦？......呃...嗯......一樣！」對方沒有明確的說清楚，不知道這算不算接受道歉，但至少他沒有生氣的樣子，應該是好事吧？

「過來，坐好。」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地板。

「記得坐的像隻乖小狗一樣...換你聽我說了。」

「現在？這裡？？」突如其來的指令讓他慌了起來。

... 猶豫 秒之後，還是聽話地照著做，來到恩樗身邊，雙膝著地、稍微彎下背脊讓雙手撐著地板，仰起脖頸，眼神仍然盯著他不放。

現在他真的像一隻犯錯的小狗，委屈巴拉的坐在地上準備聽主人訓話。

「雖然不需要紙筆合約，但為了避免再發生一樣的事...我覺得還是需要有明確的幾個規則。」沒有特地看向一旁的黑月，反而拿出了手機打開備忘錄。

「小狗同意嗎？」

「還是小狗不管我的規定有多嚴格，都會遵守呢？」

P談好規則 I你說的我都遵守

/好危險

/年輕人 唉

「你說的我都會好好遵守！」不假思索馬上就答應了。

「不過還是告訴我基本的規則吧...我怕有我不知道的。」

「就算我要你跟我獨處時不准回Line也可以？家裡人傳的也不可以。」這時才看著對方，「....你的心意我很高興，但你就是沒有多想清楚才會變成之前那樣。」

「對吧？不能百分之百做得到的事，就不要隨便答應我。」

.........

「...可是我怕我不答應，你就不會原諒我。」道理很簡單，但人的情感沒有那麼簡單。

「我甚至有點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要求你的原諒。」稍微垂下頭，顯得眼光黯淡了許多。

「........」

好吧，他有點ㄍㄧㄥ不住了。

「...躺這邊。」拍拍自己的大腿，「我還沒說完，而且小狗不能決定主人的想法，嗯？」

聽從指示移到對方腳邊，換個合適的姿勢，輕輕將腦袋放在恩樗的腿上繼續聆聽。

掌心嘗試的往對方的頭髮摸了幾下，「我以為屬於我的東西就不會再改變了。」

他不會為了讓蒼黑月好過，就簡單的說出那句：『好，我原諒你。』

再者，莫恩樗沒有這個資格。

成為主人是一種新鮮感，一種努力，也是一種對自己跟黑月的期待。

他也把這個遊戲想得太簡單了，那麼演變成這樣也正常。

「你之前做的...就是你道歉的那些事，當時確認之後我就是一個想法...覺得你其實沒那麼需要我當主人？但是又怕被我發現，所以覺得....覺得....」

情緒累積

「.....我努力讓你喜歡我這個主人，但是好像失敗了。」與其說生氣，可能更接近挫折。

感覺到被摸頭，覺得被安撫

躺在恩樗的腿上似乎比較放鬆，加上撫摸的動作，情緒被安撫了不少。聽完話後花了一些時間整理思緒。

我需要一個主人？
是啊...有一個能予以忠心的對象是一件美好的事，在和他相處的過程中也體會到了這一點。

我需要莫恩樗當我的主人？
......是吧？至少目前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

我喜歡他嗎？是的，做為一個主人...或是，做為莫恩樗......？

「你沒有失敗。」語氣比剛才冷靜許多。「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或是想離開你。」

「因為一時貪玩而破壞規則的我才是失敗的寵物。」緩緩抬起頭，再次望向對方的雙眼。

「對不起。」這次是堅定且無比真誠的。

蒼黑月的眼神讓他一愣，有點不知所措，卻又無法主動移開視線。

真的從來沒有？這是個遊戲，隨時可以喊停的，但那道澄澈的視線只得硬生生把這句話吞回去，「....小狗要在任何人面前做任何類似寵物的行為，都必須問過我。」

就這樣問下去的話、好像就來不及了。


「...小狗必須依賴主人，信任主人給予的一切。」
方才輕揉髮絲的手掌移動至臉旁，溫柔地撫摸臉頰與唇角。

「主人會帶領寵物、照料寵物、教導寵物....」

來不及了。

「最後....我們擁有彼此，並需要對方，不可以說謊隱瞞，如果發生讓我們無法相信對方的事...不論誰都能主動結束這個遊戲。」

將眼鏡拿下，再戴到對方臉上。

「你同意嗎？」

『主人會帶領寵物』

這句話在黑月的耳裡格外動聽，如果在廣闊無盡的人生道路上，有個人願意領著他往前走，那就會是最美好的時光。

.........透過鏡片看著對方，明明沒有度數，眼前的莫恩樗看起來比以前更清晰了一些。

... 「好的，主人」這兩天苦著的臉終於轉晴，腦袋又躺回腿上，撒嬌一般地微笑。

「那...我也能要求主人一件事嗎？」用臉頰輕輕蹭著恩樗的大腿。

心動

雖然跟連恩養的寵物不太一樣，但也許主人的成就感是類似的吧？

「你說說看。」

「我希望主人只養我一隻小狗，別種寵物也不行，就只有我一個...」

「可以嗎？」誠心地許願。

「.....」

還可以再努力一下吧，莫恩樗。

「我答應你。」彎腰，在乞憐搖尾的寵物額角印上一吻。

頓時壑然開朗，猛地站起身子、拿下眼鏡。

顧不得會不會有人經過看到，把恩樗的臉捧起來，往唇上輕啄了 下後，雙手往下緊緊環住他的脖頸，把頭埋在肩窩裡，沈浸在找回主人的喜悅中。

嚇一跳

/為什麼沒有（骰屁

/ㄊ現在冷靜ㄉ有點可怕

這個擁抱就像那時他們在小小的廁所隔間一樣，黑月的體溫熱得發燙。

但心口沒有了當初的悸動。

「......」連自己都有些驚訝，對原本喜歡的事情不再感到熱情，這種經驗....很熟悉。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我的、小狗。」閉上雙眼，像是能一併無視逐漸冷卻的心意。

拍撫著對方的背，過了 分鐘。

「..又在偷偷聞味道了？這樣要怎麼讓主人相信你不會再貪玩？」

「沒有！靠這麼近一定會聞到的，我不是刻意要偷聞的！」急忙放手撇清。

「還是...我以後也要先問過才能聞你或抱你？」剛和好所以顯得小心翼翼的。

「嗯....因為聞是獎勵，所以只有這個要問我？」其實就算偷聞也懶得阻止了。

「抱抱就.....一般的學長學弟本來就會嘛。」說完又主動湊過去抱住對方「....而且你剛剛也沒說就親我，好～頑皮的小狗，真難教。」

「......因為我太高興了。」接受擁抱並抱住恩樗。

經過談話之後，心中的石頭算是放下了，覺得輕鬆

/小狗彷彿可以原地露肚皮睡覺

/ㄋ的形容怎都這麼好笑

「是說，那個巧克力，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看了一眼繽紛樂禮盒，雙手依然捨不得放開。

「是我喜歡的喔，你有吃過嗎？」
「沒吃過的話我可以給你一條。」

吃過？

好吃 好我要

「我吃過，覺得好吃所以才買來給你的。」

「你喜歡就好。」瞇著眼微笑，心情很好的樣子。

「....」伸手捧住對方笑瞇瞇的臉。

「那改成...“我餵你”？」

... 「好。」可能是受到重修舊好的快樂情緒影響，他和從前羞澀的模樣截然不同，變得熱衷且充滿期待。

主動放開手，雙膝又貼回地面，抬起頭靜靜地等待。

才撕開包裝一角，可可脂的香甜便傾瀉而出。

「小狗想吃東西的話，是不是要汪幾聲告訴主人呢？」捏著一端，將整條繽紛樂拎到對方眼前，還晃了幾下。

「汪！」配合地汪了 聲，音量

投以期待的眼神。

/汪好汪滿

「小狗好乖，做得很好喔。」成就感 ，把繽紛樂拎到對方嘴邊「只能先吃一半喔。」

/（撥掉

得到稱讚開心

/兩個人的落差超好笑

伸長脖子、張開嘴巴，用牙齒勾住繽紛樂中段的凹陷處，快速將其咬下。

...稍微咬碎後吞下肚，味道如往常一樣香甜，但這不是現在的重點。

一臉『我做得很好吧？』的表情。

本來伸手順勢要摸摸對方的頭，但發現被咬掉一半的繽紛樂滴出榛果泥，手掌下意識接在下面。

滴了 榛果泥在手上。

「啊...」看了一下弄髒的手，又看了一下小狗。

「....這邊的也想要嗎？」

二話不說，用膝蓋往前幾步，伸頭過去用舌頭沾掉榛果泥，之後乖乖跪回原位。

「很棒，但是下次要記得先汪汪，小笨蛋。」把手上剩餘的巧克力一口吃掉，順勢也將指尖的巧克力舔乾淨。

「過來吧，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問你。」坐回椅子上，再次拍拍大腿。

意識到自己過於急躁，在心裡提醒自己以後要更注意。像做飯那天說的，他正在努力學習當好小狗。

反省後往恩樗的腳邊移動，躺回他的大腿上。

手指在對方的髮絲上輕撫，「小狗為了向我道歉找了軍師對吧？」

「是找了誰呢？有說出我們的關係嗎？」

oO（對了，還有這件事......）還不知道怎麼被對方發現的。

「我找白澤學長和紹宇學長一起討論的...」

「我沒有說明這個關係！只說我玩遊戲不守規則，惹你生氣了，這樣而已。」

「喔.......」聽到名字後有點不高興，撫摸頭髮的手停了下來。「嗯....那我知道了，沒事，我只是確定一下。」

感受到撫摸的手停下，反射性地轉過眼神觀察，見對方似乎不太開心。

「那主人呢？這幾天...你除了生氣之外，有難過嗎？」有為我難過嗎？是他不敢問出口的。

「噗...你真的要問這個？」原本停下的手改摸摸對方的側臉，「你也許有看到...我把那個貼文刪掉了，抱歉，如果你很在意內容的話我再跟你說...」

「那鍋滷肉，我po在三年級的共同群組裡面讓大家來把它吃完，你可以問問紹宇跟白澤？他們可能有來吃....」語氣平穩又緩慢，但沒說到多少自己的事，整段話與其像是陳述，更多的是猶豫。

猶豫該對蒼黑月坦露多少比較好。

「.....有啊，我很難過，我還在這間教室大哭了一陣子。」

從沒看過莫恩樗哭泣的樣子，有點難以想像，但是心裡依然有些捨不得。

「...對不起。」把手覆上摸著自己側臉的手，第三次珍重地道歉。

.... 「你已經道歉過了...」手再次停了下來。

他別開了視線，隨便盯著教室地板某一塊磁磚「...我還跟別人隨便的抱怨，說如果你不喜歡我那我也不要你了，你...不生氣嗎？」

情緒累積

主人跟寵物是平等的關係，「......」但蒼黑月跟莫恩樗之間又會是什麼關系？

「這本來就是我的錯，我不會生氣。」

「但如果你不要我了，我會很難過、不知道怎麼挽回你...」越說手抓得越緊。

「我也沒有不喜歡你...我很...喜歡......」

.........這個問題又一次出現，這次他試著面對。

我喜歡他嗎？做為一個主人，或是做為莫恩樗？

......

......

...

「我喜歡你。」

「雖然我也喜歡當主人的你，但我更喜歡你本人。」緩緩抬起頭來，雙手握住那隻小手。

「我喜歡你。」簡單的四個字，卻非常真誠。

「........」？



「你、你不是為了不要被丟掉才說的吧？」因為自己會這麼做，忍不住懷疑了一下。

「不是，是真的！」稍微離開了一些距離，讓視野能夠看到恩樗的整個人。

「不論你最後會不會接受，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很喜歡你。」

相信

「......」有點小孩子氣，但的確被這樣直率的心意安撫了。

「可是我騙你欸..其實我不想結婚。」一下子只想起之前的對話內容，他對黑月依舊知道得太少，而黑月對自己也是。

莫恩樗主動離開位置，「開玩笑的，我很高興。」再次一把抱住對方，「...但不是現在，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你哪裡做的不好....只是，不是現在。」
這次換他的體溫熱得發燙，黑月看著自己的眼神清澈過頭，讓他瞬間意識到不是只憑喜不喜歡來決定要不要執起另一個人的手。

在主寵遊戲他們已經跌倒過一次了，寵物沒有明白，主人也有責任去避免可能的下一次。

「...但是我很高興，真的。」臉埋在對方的胸膛，看不見表情。

輕輕擁住懷裡的人，另一隻手撫著烏黑的髮絲，可以感覺到胸前的襯衫越來越濕熱，能沁入心裡似的。

「我沒有說要結婚啊，也不強求你和我交往，騙我這種小事我也不會介意。」被小孩子似的回應逗笑。

「你說...主人和寵物不可以說謊隱瞞，小狗要信任主人給予的一切......」

「那我就會努力做好，也相信你會做到，相信你會帶我走上更好的路。」

「......嗯。」抱緊～～～～！

「我現在很想親你...」將埋著的臉稍微換了個角度，但依舊沒有抬起頭來「但我大概很難看所以...等等再說。」

繼續抱著 放手給你去洗個臉

「...好。」第一次被恩樗用這麼強勁的力道抱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放開，索性就讓他繼續這麼抱著，倚著料理台，陪著他、等著他，這也是小狗的職責。

過了 分鐘才終於鬆手。

「......ㄠˇ了...」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黑月的襯衫，雖然沒能起上實際作用。

「我去洗碾...」

「嗯。」兩人放手後，拉了拉襯衫讓黏在身上的濕布料透透氣。

ｏＯ（原來他哭起來是那樣......）在結合吵架那天的情緒，心疼+

/莫恩樗是嬰兒？

想像了一下，心中有些刺痛，原本揚起的嘴角逐漸往下，默默等著嗯樗洗好臉。

洗完臉還順便拿了另一條乾淨的毛巾回來。

「幫你擦一下.....抱歉啦，我蠻愛哭的。」擦擦

「.....」擦著擦著，很順便的解開黑月的一顆扣子，想說從裡面墊著會比較快乾。

「啊，這個沒關係啦...」 「等等！為什麼要解開扣子.....！？」

出手阻止

這裡但姑且還算是公共空間，而且隨時有人經過，被看到這種畫面實在很難解釋，他還不想公開自己是個同性戀ㄟ。

雖然這麼想著但又不敢阻止對方，慌張地舉起雙手不知道要擺在哪裡。

「我想說裡面也擦一下....」無辜！
「好嘛你自己擦....」給布布

接過布布象徵性地伸進衣服裡擦一下。（是真ㄉ覺得沒差）接著蹲下身子，讓自己能躲在料理台後面。

「不讓別人看到的話就可以了...」 「那個......你剛剛說...想親我...」瘋狂暗示著。

/好像是明示吼 算ㄌ（幹

/又要偷情？（幹

/唉（唉屁

「.......」

都蹲著接吻太彆扭了。

一把推了下黑月讓他坐到地板上，再很快的跨到對方身上。「先還你七個。」捧起黑月的臉蛋，每個都刻意發出曖昧的吻聲。

沒有想到會被推倒，如對方預料的一樣做到地上，緊接而來的是連續的親吻。

像是被動物撲上來一樣，立場好像顛倒了，不過還是非常開心地收下每個吻。

「現在你知道平常被你亂來是什麼感覺了吧！」莫名覺得有報仇成功。

「...雖然有點可惜，不過我們都該回家了。」摸摸對方的臉，指腹在被自己親紅的嘴唇上來回摩挲。

「嗯......」，應了一聲，看看窗外的陽光越來越少，是該回家了。

滿足卻有點不捨地微笑，扶起恩樗的同時也順勢借力讓自己站起來，拿起一旁的眼鏡戴回他的臉上。

「...對了」。剛拿起繽紛樂禮盒「我最近有看到一個蠻有興趣的展覽....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雖然有點突然，但是他主人提的，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那我回家再傳地點跟時間給你～要回我喔！」

「好。」拎起背包走到教室門口。

「那...明天學校見。」揮揮手向對方告別，他這次是帶著美好的心情走出這個教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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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禿ㄌ

禿ㄌ但沒有變強

單純ㄉ禿(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