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第幾杯的酒,那個看不見的人眼神才終於有點迷茫,即使那雙眼平常看起來也是差不多的樣子。蓋瑞扯了扯身上那件T恤的衣領,與自己的體溫相比,較冷的空氣順著被拉開了衣領鑽入,接觸到有些發燙的皮膚,讓他發出滿足的嘆息聲。
接著他感覺到了好像有誰向自己伸出手,但或許是酒精的催化,現在的他不如過去那般冷淡,反而主動伸出手。就在指尖觸碰到彼此之後,他抓住了向自己伸出的手。
比自己的還要再冰冷些,或許正適合用來降溫。
他稍微鬆開了手,用自己的手指勾住對方的手指,接著慢慢往上攀,指尖磨蹭著對方的手,從觸覺當中得出情報。手的形狀、上面分佈的繭、大小、體溫、膚質。最後往自己的方向拉,讓自己的臉頰靠上對方的手。本來感覺已經快燒起來的臉頰這時候彷彿得到了解放一樣,讓他緩緩地上雙眼。
那就像是隻野貓終於被馴服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