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非官方戰鬥副本 ►遊樂園的布偶們
https://images.plurk.com/5RqXQOzJ2ZY1kbU6fVSNNR.jpg
隊長: BUT▴ER
組隊名:聽到多莉的話了嗎?朋友不是食物!
成員:

►首先,什麼叫他們看的電影很荒謬?你現在是在看不起愛與夢想之地的迪O尼嗎?不過現在那不重要,而是……

「再提醒我一次為什麼我們要帶這個蠢東西?」頭上荒唐的大黑耳朵穩穩霸佔非人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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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您啟動串流前,我們衷心建議您配戴我們精心製作的一比一週邊產品!與您最親密的家人、友人,甚至是毛小孩!一同窩在舒適的沙發上盡情觀影!迪O尼頻道,部部經典電影等您探索!且絕對闔家觀賞!』

讀出過長台詞,蟲鳴聲彷彿國家地理頻道的白噪音沒個斷點,擔任翻譯器的對話框甚至大到快要頂到ErR%R頭上與Butcher同款的米O鼠髮箍。

是的,即使是住在荒山野嶺的野人,也會使用信用卡訂閱串流平台,好觀看人類藝術結晶的各大影視作品。噢,對了,上次的 跳舞步驟 就是在上頭學來的。

:「上次說,不能吃魚的電影叫什麼?」星使臣捏著小小的遙控器熟練地點出搜尋列。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好了你別唸了。你是嫌頭上的巴別塔還不夠擠是不是?」

傻眼的看著被迫困於兩對角之間,此刻還被對話框擠壓的蠢蠢欲動髮箍……這傢伙真想在頭上蓋多少東西?!真是狂妄!

「……我覺得你搞錯了很多地方。」對著比喻拿不及格的學生蠻橫的指使對方點選他們要看的海洋生物電影。
和對方共同行動久了,大量耳濡目染後,ErR%R這次終於聽出了巴別塔是個比喻。

——哦,這個他會。

接著ErR%R像第一次能繳交出白卷以外的學生,很快地填下卷子的答案,這次他很有把握能拿下分數。

:「你、靜物畫。」指了指Butcher頭上的大黑圓耳,ErR%R不疑有他,鏗鏘有力地說出這句話。

畫面中的小丑魚揮動著魚鰭,徜徉在精心描繪的海底世界,一片祥和溫馨的奏樂聲中迎來了第一個劇情轉捩點,牠被潛水員抓走了。

:「我不懂,為什麼父親一定要把兒子帶回來。」星使臣被劇情分心著,向幽冥不確定地發問:「他們不是可以轉換自己的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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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這個狂妄的回應觸怒了神ㄈ……沒有,只是導致了一個被單鬼暴跳。

「至少我不會害我的腦袋疊太高導致語言不通!」意有所指的順便調侃對方嚇壞路人的蟲鳴,Butcher覺得自己又來了記全壘打。

不確定到底誰才是該因為自大而被懲罰的非人,被單鬼又哼哼了兩聲才又因為野人的提問垮下肩,浮誇的動作讓雙肩的薄紗都飄揚了好陣子才歸於寂靜。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你到底有沒有童年……」就算是他也懂得用不那麼現實的眼光看待這些故事,人生那麼多諷刺總該留個地方給夢想……靠,由他來想這段話感覺也有夠諷刺「沒有童年也要懂的浪漫啊……還是,」

不確定的幽冥緊張並語帶保留(因恐慌而顫抖的音色可沒在跟你保留什麼)的接著:
「我不知道你喜歡……亂倫題材……?」

某種程度來說野人亂倫比他茹毛飲血更讓幽冥感到驚懼。
雖然ErR%R不知道巴別塔和靜物畫是怎麼判斷出優劣高下的,不過通常在Butcher對自己高舉起拳頭時,讓自己保持安靜才是標準且安全的SOP處理模式。

——或許是因為他們正在觀賞藝術,才讓靜物畫此時成了老大?

模模糊糊用自己的一套邏輯的推敲出結果後,就被"童年"這個關鍵字吸引.正想要回覆這議題時,卻聽到了更沒意料到的關鍵字。

:「亂倫不是會被關嗎?還是你……」ErR%R少見地拉長語句,不知如何說出歐美地區人人聞之色變,處處避諱的罪刑,只在空氣中留下最冒犯的靜默。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這下好了。
Butcher聞言深深吸了一口氣,山雨欲來的寧靜被特殊的電子音調劃破——

「……去死啦!你才亂倫被關!」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面對野人,冷靜不能。
——!

……

…………

被電子音割開的空氣讓ErR%R的尾巴尖猛然繃直,星使臣花了幾秒,把視線從螢幕挪回同伴身上,觀察幽冥沒有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打算一把抽出金黃鍘刀朝他捅來後,才又補充:「不,我沒有因為亂倫被關過。」即使是錯覺,他還是感覺在對比之下,自己講話聲音小了不少。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哦、你沒有因為亂倫被關過。」幽冥重複了一次對方的回應。沒有為什麼,遇到廢話的通常處理方式都是覆頌一遍,希望對方聽見以後可以明白自己剛剛有多愚蠢。

但如同對方被自己的幽默感影響,深山野嶺的野人同樣的踏足並默默侵蝕了被單鬼的邏輯。

「等等……」這讓他察覺到了些什麼。

「噢該死,所以你被關過!」
「嗯。」對於承認這種經歷來說,野人過於平靜地點點頭。

而他當下的背景音樂是劇中海鮮角色們荒唐地唱著歌,載歌載舞的營造出現實與虛擬的強烈反差。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所以……」幽冥忍不住拋出下一個疑惑:

「你殺了多少人?」

……怎樣?
就算他身陷這種荒唐困境不代表他不能開殺人魔玩笑啊。
應該說他才最有立場開這種玩笑吧!
:「一根柱子,三面招牌,還有兩塊甜甜圈。」ErR%R再社交失能也知道不能讓人類知道自己嚼了多少他的同族。

還好他確實因為破壞公物而進去過。

……對方應該不會發現吧?

嗎?

思考來回間,星使臣不自在的僵硬著。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哇靠。」對方的回應讓幽冥大笑出聲,這個野人連玩家都啃(幽冥永不遺忘!),區區幾塊招牌?小意思。

但後面可就不得了了。

「你會進去蹲八成跟甜甜圈謀殺脫不了關係。」還一次兩塊?
老兄,還能回歸社會算你幸運。
緊繃的星使臣被幽冥的笑聲給撫平那些僵硬,接著似乎是連帶染上了對方的幽默,在自己也沒察覺時,ErR%R露出一個好心情的笑。

甜甜圈謀殺案在電影中的台詞『Fish are friends, not food!』 中荒誕落幕,他們將剩下的電影看完時,已是夜半時刻。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噢天,他可沒漏掉對方扭曲血管滿佈的臉漾起……那是微笑嗎?

轉頭確認電影畫面是不是什麼血肉模糊……不是;看看又有什麼新副本發佈……沒有。
真的假的?他在因為自己的笑話而笑?
真不得了。

沒有點破的被單鬼好心情放棄對甜甜圈謀殺案的追問只是將目光放回荒唐的把魚衝進下水道(拜託別這麼做,他們只會死在你的排泄物而不是流向大海)直到畫面跑起工作人員名單。

嗯?現在幾點了來著。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啊、該死!」忘記自己還跟另一個食人魔有約。

「我、我我我有事要忙!」驚慌的幽冥手忙腳亂「下次那個新副本,等你上線我們、我們、噢幹!」時間真的要到了,他再這樣會從朋友真的變食物的。

「等你下次上線我們就走!」幽冥留下最後遺言之後原地消失 。
好——這句話終究還是慢了對方一步,被單鬼原地消失的速度,簡直就像電影片尾後的自動推選,沒錯,居然還是部鬼片。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滯留在線上的食人鬼,平常的選片口味才讓AI在闔家觀賞的卡通後推薦驚悚片。

ErR%R站起身,關掉開始自動播放血肉模糊片頭的串流,他看了看自己時區的時間,差不多也是自己即將外出工作的點。

非人果斷下了線,平常只想著和交接的人類如何談話的他,今天離開睡眠艙時,卻只是想著關於那起甜甜圈謀殺案,蘭又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至於交接的同事聽到輕哼著迪O尼歌曲的非人時有多驚恐就是後話了。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
[好友 ErR%R 已上線]

沉溺全息第二生命的幽冥想當然無法同樣用海鮮說服另一個喜食同類的大白鯊。倒楣鬼先生幫朋友(哈哈)處理完了食物之後便又跳進了全息艙這個睡眠棺材。

『嘿……打遊樂園嗎?我剛結束一個。』難得的由幽冥開口邀請的語音訊息夾雜著遲疑。
結束了徹夜工作的ErR%R,一到家處理完最要緊的進食問題後,便也一頭鑽進了全息遊戲之中,他看了太多次被倒轉又重複播放的鯊魚宣言,導致他無比確定自己今後會牢記 "朋友不是食物" 這句話。

大多數時候都是由自己提出攻略副本的邀請,今天倒是奇怪,對方提的這個遊樂園副本,該不會又像是之前挖礦那樣有著難以啟齒的內容?

即使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好害羞的,朋友喜歡,那就達成。A點到B點,簡單粗暴。
:「好。但我要修裝,五分鐘。」ErR%R點開語音訊息用文字回應著,星使臣整理下背包,就朝目的地所在的城市傳送。

在市場區補齊所需的補品和修補好裝備後,星使臣快步前往副本入口所在。如同遊樂園字面意義上那樣,他越接近樂園,沿途中越是出現了更多可愛的卡通裝飾,色彩鮮豔且熱烈歡迎著玩家們。

ErR%R不免俗被敬業的園方NPC塞了好幾顆心型氣球和緞帶胸章,他帶著這些累贅,嘗試在茫茫人海中尋找Butcher,原先視線很快就鎖定了那塊他熟悉無比的黯淡布料,對方整體看上去卻……令他有些遲疑?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頂著淡彩熊耳的同時後方頭紗點綴著比浮誇小丑還醒目的蝴蝶結,此刻的幽冥就是一整個馬戲團。

他也同樣的看見被心驚膽顫抖得像中樞神經失調的NPC(儘管荒謬,但不得不承認他們的敬業態度。他都懷疑其中一個可能隨時會昏倒。)塞了無數氣球與裝飾的朋友。

「你剛剛看到我是不是猶豫了。」與滿懷熱情與愛的裝飾相反,被單鬼的語氣冷漠如斯。
愛的反面不是恨,而是冷漠;羞恥也是。
:「⋯⋯沒有。」星使臣說出貌似無數尋常男人都會有的蒼白辯解。

那些色彩繽紛的裝飾讓ErR%R有些疑惑,他把氣球的繩子全抓在其中一隻副手上,然後伸出主手就想把那些裝飾拆掉。

:「我覺得你原本的樣子就很好。」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嗯,好吧。至少現在有感想可以交差。

一如任由吱吱喳喳的女孩們妝點,幽冥同樣溫順的讓自己嗑嗑異響的朋友拆除裝飾……行為上。

「拿來,好歹是人家心意……別這麼粗魯。」嘟囔著掩飾害羞,被單鬼嘴上刻薄雙爪卻小心翼翼地將陌生的善意保存進背包。

「說起來她們也知道你……?有印象嗎?」稍微向朋友形容了一下,一邊想像自己駭人的怪物朋友是怎麼嚇壞女孩……不對,回想稍早的狀況。

應該是他的野人朋友吃虧。
:「我想我確實認識她們。」星使臣也簡短地將過去他們 打本的情況 向對方帶到,包括自己被當成Boss討伐、七彩小刀卡進身體裡拔不出來,再到介於某種無形魄力之下,他與歐蜜瑪達成了協議,承諾自己之後都會將寵物帶給對方撫養。

:「⋯⋯這麼說,這些是她們給你的?」尖銳的爪子頓了下,非人望著最後一個蝴蝶結停下手上動作。

ErR%R同樣也保留了那淡彩熊耳在Btucher頭上,不知怎麼的,星使臣聯想到昨晚的電影夜。

:「但⋯⋯我想,靜物畫也很好。」此時那過度敬業的NPC也來遞給星使臣一樣造型但不同顏色的造型頭飾。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望著過於敬業(老兄,我想你們需要休假)的NPC往星使臣手上塞進同樣的可愛耳朵,幽冥好心情的打趣:

「我倒是不介意你現在蓋起巴別塔噢?」畢竟只有自己戴還是怪彆扭的,雖然他有不得不的理由(誰捨得讓那些可愛的女孩們失望?)。

「這也太荒唐。你到底是平常被怎樣虐待?都沒給你東西吃是不是?」怎麼什麼都往嘴裡塞啊?

聽完大略介紹的相識過程,這也讓好奇的幽冥伸出纖細鋒利的指爪輕輕勾拉開星使臣腰間的小包開口,裡面真的能有活著的小動物嗎?
黑眼圈與眼袋幾乎長到下巴的NPC滿眼血絲,帶著機械式的抬腿步伐離去,即使NPC臉上的公關笑容未減,不斷發抖的雙臂卻顯示出內心真實的害怕。屈服於資本主義下的完美奴性,多麼貼合現實又人性化的AI設定。

星使臣以行動回應熊耳被單鬼,將手上熊貓配色的髮箍成為造就巴別塔的最後一塊磚,現在他們看上去就像套了一層物件拍照濾鏡的鬼屋工作人員,和可愛完全沾不上邊,倒惹得其他玩家頻頻側目。

:「我不知道你們不吃生食。」合理化自己的行為往往是野人受到世俗挑戰的開始,直到他感覺對方的手探進了自己包中摸索的動作而停下對話。

『啾啾——!啾!』 三隻黃色小雞就這樣出現在那雙漆黑尖爪中,牠們睜著濕潤的黑色眼睛,用毛茸茸的身軀蹭著沒有體溫的幽冥。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見對方也搖身一變成了恐怖吉祥物,幽冥掩藏補不住笑意(他不是在嘲笑自己朋友……不完全是。)直到對方的野人回應讓被單鬼得到一些資訊。

「生食……?你住東洋嗎?那個叫什麼……呃、日本?」對國外一竅不通的幽冥勉強在腦海裡搜尋了刻板印象中喜食生食的民族。

儘管對方給自己的感覺更像外星人(現在這麼說也沒錯)就是。

「說到吃……你到底有沒有餵他們啊?」怎麼感覺一隻比一隻還虛弱,不是瑟瑟發抖靠在內裡布料;就是帶著飢餓的啄啄被單鬼手指希冀一些養分「你把他們顧成這樣,這樣蜜瑪會難過吧?」

說著便注意到旁邊不遠處的爆米花攤,Butcher順手為新手飼主指路。
:「之前待過一陣子。」星使臣點點頭,這讓他頭上的裝飾差點信仰之躍地華麗墜崖,他趕緊用手按住那塊人造材質。

之前跑船時他短暫待過不少國家,日本就是其中一站。自己對於東洋料理的生魚片沒有特別喜好——畢竟他到哪個國家都偏好生食,這點他始終如一。

:「……」自己上次給歐蜜瑪好幾十隻小雞,這三隻應該是不小心遺漏掉的,他大手大腳習慣了,甚至沒感覺包裡還有活物嗷嗷待哺。

光是想到粉藍色的女性星使臣對自己插起腰的畫面,ErR%R幾乎是立刻就朝被單鬼所指的方向邁去。

不一會巴別塔就捧著另外兩座爆米花塔回來了。

:「你,保密。」巴別塔對靜物畫說完,便將其中一隻小雞掐著,一顆顆餵食著鬆軟香甜的爆米花。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對方的反應讓自己更堅定了不管招惹誰都不會對女孩們放肆的心。同時接過捧好要被朋友捏成雞米花的小可憐:

「輕點……你是餵斷頭飯不成。」還沒吃飽就要先上路了。

說來……這裡應該是副本吧?幽冥到處轉頭除了感覺設施外觀看起來嚇人了點、疑似工作過度的工作人員比較可能當場暴斃可怕了點之外還真什麼怪物都沒見著。
當然,他不是指自己以及旁邊的星使臣。
他們倆人就在粉嫩配色的遊樂園中當起半日保姆,那些小雞滿肚子玉米,終於一轉營養不良的乾巴巴模樣,變成圓滾滾胖呼呼的普世刻板模樣。

:「你喜歡甜、還是鹹的?」區區三張小雞肚皮可不能把爆米花塔給全數消滅,星使臣向幽冥發問,打算把手上一甜一鹹的爆米花分給對方一桶。

:「這副本帶女孩子來約會可能很好,有很多毛絨布偶。」

似乎是因為談論到那兩位他們共同認識的可愛女孩子們,ErR%R望著園區四處走動的布偶裝工作人員,一臉淡定(如果有人能看出來他有表情)卻沒頭沒腦的說到。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沒差。」對於社會底層來說,炸到爆開的玉米花就只是搭配電影院消磨時間時的奢侈品,甜的鹹的都只會讓自己在舒適柔軟的沙發上腸胃不適干擾觀影體驗。

但他沒有在看電影,也不在現實生活。幽冥隨手抓了一把淋滿焦糖的零食往頭紗下的嘴塞。

吃著吃著突然被野人餵食了這麼個感想,Butcher僵硬的轉頭:

「你要確定耶……」這裡的配色好聽點說是粉嫩,實際上滿是斑駁的油漆;而地上一些疑似殘骸的部分絕對不是五彩碎紙。更何況他十分確定某些設施的鏽蝕程度一看便過不了工安檢查,這樣的鬼地方約會……

「靠,會跟你來這裡的女人說不定還真會喜歡。」一瞬間竟無法反駁。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歡迎來到遊樂園,希望您能玩得盡興!」

「呃不了,我們不需……」隨著歡快的招呼語氣,幽冥聽見似乎耳邊又有送上禮的過度敬業NPC,老天他真的不需要這麼多氣球——

而回應他的是宣示戰鬥開始的爆破。
他們是遊樂園中的布偶裝人員,盡責的辦好角色,用歡快的聲音讓來這的人感到開心,提供給您最好的體驗。

——『歡迎來到遊樂園,希望您能玩得盡興!』

爆米花彷彿回鍋烹炸第二次,天女散花似地落了一地,ErR%R下意識抬手遮護住臉部。那些色彩鮮艷的氣球一顆顆爆裂開來,小小氣旋捲走原先自己捏在手裡的心型氣球們。

星使臣隨即反應過來,立刻從空間抽出武器,上前朝忽然出現在視線中的大型布偶們揮去。
『氣球!飛走了……那麼再給你更多、更多顆!』

粉色的兔子用充滿朝氣的尖細語調向ErR%R說到,話語間布偶背後又憑空出現了好幾顆氣球,她咯咯笑著轉了一圈,裙襬翻飛成花,像個現場演唱的偶像那樣對她的目標比出射擊手勢,爆炸氣球迅速朝星使臣湧了過來。

ErR%R以布偶們為中心繞著圈,熟悉著他們出招的時機,計算氣球隨CD時間一顆顆引爆的延遲節奏,中間幾次不慎沒抓好距離,手腿因此而被炸出幾個焦爛滲血的傷處。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帶著燒焦氣味(這遊戲擬真的程度真是有病,但他真是欲罷不能)和破爛頭紗後頭的幽冥所幸沒直接用臉迎接氣球爆炸,否則開打前他就必須先來從安眠大陸來場旅行才是。

先不論工安問題了,至少防災演練這塊先打了個大叉。

除了不停用甜美又充滿危險的表演帶給非人偶像氣息的兔子之外,其中一舉一動都充滿浮誇且戲劇性的狐狸也反手鞠躬後便用帶著白色手套的毛茸茸布偶手掌掏出相機:

『來拍照吧!來到遊樂園可別忘了留下紀念!』

其誇大的肢體表演只讓幽默想起某個以他人(特別是最近的自己)苦痛為樂的操偶師。

而他很確定他的奶油餐刀肯定很樂意把那該死的布偶切塊。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帶著暴力以及私人情緒(是的,你可以說他是在遷怒)的金黃鍘刀在橫斬過魔術師前,在一陣閃光下一回生二回熟的幽冥再度吃下了第二度(還是第三度?以正常人來說他作為盲人的體驗有點過多了)的失明效果。

「啊!白痴狐狸……媽的別再來了!」惱怒的幽冥狼狽的搖頭「ErR%R……我又成了史提夫・汪達!」也就這個被單鬼會在這種時候硬要把之前的梗拿出來用了。
在被單鬼大叫著自己的名字時,星使臣將巨劍的劍刃用計算過的角度削進地面,力道剷飛的砂石連著剛才爆米花的殘骸,如子彈般朝三隻布偶和那群氣球們射去。

——砰!砰!砰!

Boss被自己分發出的爆炸氣球波及,布偶裝的毛絨部分隨即燃起點點星火,一時之間打亂了他們的攻擊節奏。
ErR%R藉著空檔重新回到Butcher身側,他發出短促兩聲喀喀聲,這次可不需要翻譯框了,畢竟史提夫・汪達可用不到,他只是避免自己站太近又不打聲招呼,會成為砧板上的蜥蜴大餐。

最先撲滅自己身上火勢的大白熊舉著錨鉤,朝兩人揮來,長長鐵鍊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噪音。

「❚、▀——」ErR%R用奇怪的一短一長節奏向史提夫提示,接著就抬劍上前架住那還掛著海藻和貝殼的船錨。

他希望對方沒有忘記他們之前提過的事。

ErR%R一邊想著,一邊忽然收回與熊型怪物抗衡的施力,金屬錨措手不及之中被慣性往側邊帶,它重重砸進地面裡,一時半會就這樣死死卡住。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還舉著武器差點把隊友變成放血肉乾的幽冥在聽見熟悉蟲鳴之後才放下了餐刀。

也不知道該慶幸是對方未雨綢繆還是該詛咒野人該死的烏鴉嘴,先前硬是塞進自己腦海裡的暗號居然在去你媽的戰鬥副本派上了用場。

六點鐘。

他聽見了星使臣這麼說。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儘管暫時失去分辨光線明暗的能力,但Butcher終究還是擅長將生物開場破肚的屠夫——雖然這並非幽冥的本意。

破空的奶油餐刀壓向被隊友箝制的怪物,Butcher感覺到自己手裡的武器一滯並持續分開血肉與絨毛組成的紅海。
皮層絨毛的厚重感;肉質詭異不屬於布偶的內層;骨架哀嚎著失去對玩偶的支撐;空氣瀰漫帶著甜腥的氣息。

暴力的確不應該,但他現在也不應該看不見。
希望砍到的是那隻天殺的狐狸。

幽冥懷著惡意的想。
前・大白熊在金黃鍘刀的暴力傾向下,現在成了大紅熊,還隱隱約約不斷朝溶化小熊軟糖的方向進化。

ErR%R雙手持劍,扭轉腰胯一氣呵成地把覆盆莓口味的軟糖熊頭斬下,霎時,更多血漿噴得兩位非人滿頭滿臉。星使臣舔了舔嘴,失望地發現和軟糖熊比喻不符,嘴裡只是普通的血味。

或許,他有點開始懂得比喻的樂趣了。

水手白熊轟然倒地,身軀成數據光點消散。ErR%R一把抓住地上無主的金屬船錨朝狐狸砸去,正好釘穿了魔術師的長披風讓怪物發出抗議的咿哇聲。

「——▀▀、❚」這次是奇怪的兩長一短,向失明的史提夫指向九點鐘方向的紅毛狐狸。
ErR%R在爆炸氣球靠近他們兩人之前,就與Butcher拉開距離,期間補了一發挑釁技能給偶像兔子,好讓所有的氣球都朝自己飛來。

粉色兔子忘我的詭異歌聲,與爆炸連連的氣球背景音讓許多遊樂園商店遭殃,地上滿是被踩扁的熱狗麵包,和色素碳酸飲料翻倒的水痕。

ErR%R再次算好CD時間,欺身將兔子壓上紀念禮品商店的外牆,粉色的布偶腿抽搐著碰不到地面,殘破裙襬和被氣浪燒破的長襪讓整隻兔子髒兮兮的。

而偶像兔子這楚楚可憐的樣子,也沒讓星使臣用鏽劍釘穿她腹部的動作緩下,斷斷續續的歌聲還在ErR%R耳畔小聲哼唱,直到最後像是壞掉的音樂盒那樣再也沒能譜出任何音符,她手中充當麥克風的紅蘿蔔自手中滾落在地。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骨腿帶著裙擺劃弧隨著隊友指示轉向下一個目標,逐漸熟練給活物造成傷害的利爪伸向不見外觀的目標打算先鎖定位置——直到他感覺到揪住了屬於魔術師的白手套。

哦齁齁,這下會很有趣。
滿懷幽默的史提夫反手收起餐刀,與表演者不來一段未免太失禮?他可是有好一陣子的助手經驗了!

原本握住的手在幽冥的施力下成了血腥的十指緊扣,隨著布偶表層劃開直至骨節。帶著單方施予痛楚的雙人舞(好吧,他的確可能有點喜歡野人的舞步。但他還是不想當舞王)隨著一個轉圈在Butcher將蒼白爪尖替狐狸自帶著軟骨與締結組織(這到底哪門子詭異布偶?)的下巴穿過頂的毛茸茸腦袋連著帽子一同摘下致意,才把這場帶著些微私人情緒的即興表演作結。

他真是愛死當初自己選擇作一個物理輸出的決定了。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唔?你那邊好了?」

依靠其他感官的被單鬼結束討伐也注意著隊友那邊的動靜,隨壞掉音樂盒的最後一個音終止,道具掉落敲響的鼓聲也提醒了另一邊的表演到此為止。
星使臣將武器從牆上抽出後一甩,盡數抖落那些血跡,劍柄上的眼球見了血,看上去正好心情的微瞇著。ErR%R轉頭想回應Butcher,就看到身前無力滑落在地的兔子詭異地顫動,接著像是被某種無形力量給拖曳到場地中央。

屍首異處的狐狸與熊也加入了這場落幕後的生硬安可秀,它們被非人們玩到破爛不成形的身軀,給無形力量硬生生凹折成更加畸形的角度。布偶們分崩離析,自我解構著,卻被奇怪力量施予了嶄新的縫線,新生成三者特徵合而為一的血淋淋怪物。

[歡迎……光臨……]

實驗失敗品,他們的意識被布偶取代,將自己縫合成完整的一個布偶。身上沾滿紅液體,縫線似乎不夠結實。

「歡迎……盡興……一起……!」
Boss字與字之間轉換著三種不同音調,縫線處時不時隨著動作幾近繃裂,滲出的血淌了布偶滿身,濃稠似果凍狀的血塊就這樣擠出線頭墜落在地,讓整個遊樂園的衛生疑慮更加堪憂。

布偶朝星使臣指了指,比先前更加密集的氣球帶著刺眼螢光的色彩朝坦克職業撞去,ErR%R猝不及防被好幾顆爆炸氣球給包圍,他朝一處氣球分佈最疏鬆的地方想突圍,卻沒想到這次它們移動得更快,引爆炸開來的秒數也更短。
爆炸聲捲起燙人的熱浪勁風,星使臣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才終於脫困。他半身都是嚴重的深層燒燙傷,犄角甚至折去一根,斷面像碎裂開來的深藍晶礦,不斷從裂縫深處滲著鮮血。

ErR%R被斷角的劇痛給刺激的痛嚎,駭人的蟲鳴和喀喀聲割破空氣——視線開始變得血紅,思緒像片片雪花被暴力衝動嗜融……

在即將失去理智前,ErR%R餘光中瞥見一旁狀態未明的Butcher,非人用所剩不多的清明克制住狂化,抬手給自己打了補血針劑,接著連等待生效的幾秒都不願多等,舉劍又朝原兇攻去,他要把這隻巨大的布偶生生撕碎。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隨著狀態效果因為三王被殲滅而結束,重獲光明的前史提夫在遊戲裡待視神經作用將光線折射重新映照、重組色塊編織影像,如同眼前正自我解構又重生的詭異布偶——

噢你他媽的不是吧?

幾個呼吸間,幽冥只見快速且高熱的灼蝕燒燙幾乎要將隊友當場做成一個焦香脆皮的漢堡肉排(或是爆米花,你高興就好)。
再次抽出餐刀的被單鬼好讓自己這迎接第二回合的惱人遊樂園導覽,還未舉起的爪先是因爆炸的熱風一滯並接著在作用力下而往後踉蹌,與此同時最困擾的——

摸了摸腰間異物與被刺穿而透出薄紗開出的血花,幽冥在這荒謬的當下只能冷靜的吐出:

「妳、……他媽……這野人的角也、太尖?」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才剛勉強將入侵內臟的熱情拔除,悲哀的幽冥驚覺和星使臣打副本時逐漸增加的耐受能力,饒是讓他晃了兩晃卻沒能就此幸福的失去意識。而毫無創意的布偶在發送完漂浮炸裂物之後不出所料對著非人裡的主要輸出舉起手,稍早在非人的暴力傾向下已裝飾上裂痕的相機浮起——

帶著不再致盲而是直接混淆心智的閃光,儘管Butcher早有預備卻因為傷勢(誰能在肚子開洞健步如飛?指給我看)而無法即時退離有效範圍。

人群窒息的竊竊私語一哄而上,帶著無數刺耳話語訕笑、嘲弄被單鬼之下的無助人類。那一瞬間他似乎還能聽見某個討人厭的操偶師大笑著排眾而出。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E、ErR%R。」 抓著斷角的爪緊了緊。

噢不、不、不行……他不能待在這裡。

「快、我們……我們快逃!」在內心恐懼的直面下幽冥再度失去了清明。
在刀鋒即將狠狠切開布偶那討人厭的笑臉時,感官卻放大了身後某道聲音——

——我們快逃!

星使臣幾乎是錯愕地發現自己的身體隨即不聽使喚,他的身體違抗著意識,收刀向後一躍,卻因此躲過了一記布偶近距離的狐尾橫掃。

退至安全距離的ErR%R朝Boss不甘心的咆嘯著,受困於不出自於自由意識的舉止,尖銳嘶鳴聲中飽含的惱怒近乎於實質。
ErR%R一時之間不明白為何副本Boss有這種debuff?諸多不合理之處不給他更多時間細想,身體又擅自動了起來,星使臣朝後一路閃避著氣球和照相機的閃光範圍,移動到幽冥身邊。他一把撈起陷入瘋狂狀態的隊友,就這樣隨機鑽入沿路的某座設施建物中。

鏡子、鏡子、他們兩人被映照成無數幻影,扭曲的、狹長的、面目全非的——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蒼白的鬼影在鏡中裂開整張臉放肆而張狂的歇斯底里。

困在意識的窒息人群裡,幽冥驚疑不定的試圖在腦海打撈破碎的思緒。無法拼湊成句的恐慌感隨著忽然的重心驟失而爆發。

混亂狀態下遍尋不著的星使臣讓焦慮的幽冥試著掙脫身上的禁錮而扭動掙扎,不再克制的蒼白爪尖也往外來者表達尖銳的抗議,隨著移動至鏡屋,慌亂的Butcher在掙扎之中抬起了頭——

與身穿拘束衣的自己對視。
嵌滿鏡子的走道似乎永遠沒有盡頭,好幾個轉彎後,ErR%R感受幽冥的利爪落在自己受了大面積燒傷的身上,劃出無數淌著組織液的創口。

很疼。但是他也只是按緊了不斷掙扎的Butcher,讓對方專注朝自己揮舞著歇斯底里的爪子,而沒有任何機會可以自我傷害。

星使臣敏銳的的聽力察覺後方布偶的追擊慢了下來,或許是因為他們脫離了戰鬥範圍,輕微的系統叮響了下。

【系統】▀▀▀▀ 一次性道具已使用——
難以言明的拘束感從ErR%R身上消失,星使臣幾乎是立刻停下移動,想去查看幽冥的情況和傷勢,但明顯的,不願配合的朋友此時需要一點 外力介入

爬滿血管的大掌下是清脆的骨骼錯位聲,被卸下雙肩關節的幽冥玩家被迫在星使臣的手中順服了下來。前者腰腹的血洞因一路上的掙扎而大量出血,此時自己再不做點什麼,朋友很快就會死去。

說實話ErR%R從來沒有給其他玩家用過自己的針劑,但此時只能冒險嘗試看看。於是星使臣拿出填滿螢光藍綠液體的針管,下個呼吸間就朝對方脖頸扎入——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無預警的力道在使自己關節錯位的同時迫使紛亂的思緒專注於自身痛楚,隨之而來的是頸脖上刺痛過後的——

……、?——?!

過於霸道的螢光色藥劑彷彿毒素在幽冥體內流竄,瀕臨超載的識海被迫拉離對著自己張狂放肆的鬼臉陷入純粹的感官折磨。

隨著痛苦喘息外幽冥的啜泣夾雜著破碎不成句的道歉與呼痛。

癱軟的雙臂無力掙扎的情況下,幽冥的腰肢因刺激弓起並不時痙攣抽搐,面紗下的獨眼眼因痛楚渙散,無法言明的難受轉化為可計量的液體不住的自眼眶滑落。
ErR%R緊盯著Butcher的血量,看到那些數值緩緩攀升,才感覺壓自己在胸膛上的無形壓迫終於卸下一半。即使遊戲中的死亡並不會付出多少實質損失.自己卻仍會因為正視著死亡陰影壟罩在朋友身上,進而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與焦躁。

況且——已經好幾次了,每當對方陷入這種狀態,心裡那層困惑就忍不住又滾大一圈,朋友究竟是看見了什麼?又為了什麼而愧疚道歉?

Butcher被藥物進犯而痙攣的軀體被自己按牢,即使非人知道人類對於隱私的需求,不過這時候……星使臣還是出自於某種情緒,稍稍拉近了自己與不停囈語啜泣的幽冥之間的距離。
ErR%R從未有過想去刺探朋友真實生活的想法,直到現在……無關於自己來登錄遊戲的 初衷 ——不是為了找回自身過往記憶,更不是為了達成既定目標的必要舉動……他想聽清那些破碎語句之間的隱蔽關聯。

想更了解對方的念頭,讓非人過長的利爪劃開幽冥蒼白的血肉,若這個人的一切能被自己切開來一一細數……

斷裂犄角淌下的血流進嘴中,這打斷了非人的思緒,ErR%R選擇保留起這段他尚未能闡明動機的想法。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痛——
……好累。

藥劑終於在發揮作用(以及無法忽視的副作用)後揮發吸收,原本幽冥怵目驚心的狀態逐漸和緩,沉靜如死的意識帶著終於放輕的呼吸細細在一時半刻下還未轉醒。
Butcher急促的呼吸趨緩,那些囈語也漸漸消失無蹤,ErR%R轉頭查看周遭的環境,他感覺整個空間此時有點過於安靜了。

場地精心安置的幽暗光源讓鏡面曖昧不明地閃爍著,好讓兩名玩家的身影在無數倒映中交錯,卻唯獨有一面只將星使臣投射於其中。非人被這突兀且怪異的細節給吸引,深深望進那片深淵,

於鏡中的是自己線下的面容,黑髮男人臉上猙獰的舊疤變得猩紅,彷彿時間回溯,傷口重新翻捲開來,重溫著當時剛被那人留下的灼熱感,與焚盡理智的無盡怒火。
ErR%R猝不及防地被這道虛影給擊中,被強行挑起過往經歷的惱怒,卻在餘光中瞥見狀態逐漸平緩的幽冥而被安撫。非人那倒著走的時鐘在這個片刻悄悄向前轉動,從反覆倒轉的幻影囹圄中踏出第一步。

星使臣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滿是血管的臉,手指探不到那些舊傷,他無聲默念著自己的名字、地點與時間。自己就在這裡——而非過去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ㄓ」

星使臣旁邊虛弱的電子音調打破了此時的沉默。

「這裡……不是、……祭壇?」為什麼他還活著,還依舊他媽痛的要死。

他稍早之前應該只有被野人侵入體內(用他的角!)才對,但哭得乾澀的獨眼可還沒瞎,他很確定(並感受得到)身上還有幾道爪痕。

「你剛剛、是又偷啃我是不是……」就算快死了也不能這樣搞吧!
「不是。」No. 他們確實不在祭壇。

「不。」No. 自己也確實沒有朝對方下口。

星使臣從鏡屋精神攻擊的餘韻中緩過,慢了一些才如實告知悠悠轉醒的幽冥,見對方的血條還未全滿,ErR%R想了想,又拿出新一支補血針:「你要自己喝血瓶,還是用我的?」

幽冥的頭紗不是本人自願取下,他就不能代替對方灌食藥水,但他還是可以做點什麼,當作歡迎朋友重新回到這個充滿疼痛的世界。

比如接回朋友被自己弄脫臼的雙肩。

ErR%R將一隻手探進Butcher的後腰窩與地面之間的縫隙,輕托起對方沒有溫度的冰冷上身,然後熟練地將幽冥左肩偏離正確位置的關節安回它原本的地方。久病成良醫的非人動作迅速,毫不拖泥帶水。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我才不要用你的針……」雖然沒體驗過但看對方對自己施針的樣子讓被單鬼決心這輩子可不會讓野人拿那東西靠近自己脖子。他可是有滿滿當當的藥水難道還只能靠那個不成……

想對於只有開口酸自己是靜物畫才沒少省蟲鳴的巴別塔舉拳——噢該死,肩膀似乎不該在這個位置。

還來不及對關節位移發表帶著尖叫的感想,斷角的刑求大師就以新的痛苦覆蓋之前的難受。

真他媽的熱烈迎接。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搞什麼——」高頻尖叫出自蒼白的幽魂,一瞬間成為報喪女妖的Butcher以呲牙咧嘴的電子音調大叫出聲。

「這是那個鬼布偶搞的嗎、……?!」不知道現在退出副本來還來不來得及。
ErR%R點點頭,那個巨大到沒有貨架擺得下的布偶,一路上對他們兩人做的事可多了。

"對異常情況有異常反應是正常行為" ,某位奧地利神經學家曾這樣說過。因為這句話,ErR%R並不覺得自己對Butcher做的事情需要大驚小怪,相反地,星使臣很高興他的隊友仍在此處,還能精神奕奕地朝他發出高分貝大叫。

接下來是右肩……完成一系列戰地醫官的粗曠診治後,ErR%R從對方身邊退開,鏡中倒映的自己即使血量已滿,卻依然少了一根犄角。星使臣點開角色介面,才發現角要長回來居然還需要CD時間,他當初到底是下載了什麼外型模組?
除此之外還有件事情需要釐清,星使臣點開系統頻道,朝上拉動著消息,想找到那條在緊急情況下沒看清的系統提醒。

一次性道具已使用——,究竟是什麼道具能讓自己違背自主意願行動起來?在沒有探查清楚之前,貿然回到戰場似乎不是個好主意。

ErR%R點開那行亂碼,拖曳到另一個萬國碼的小介面視窗,上頭被解析出的文字顯示 "擁有斷角者,可使用此道具下達指令,使用後消失。"

「……」星使臣沉默地接受問題被解開時的驚喜,儘管他絲毫感受不到愉快。

或許該回去找那個罪魁禍首?星使臣用肢體代替語言,他朝幽冥伸出手想搭把手。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幽冥藉著朋友施以援手(四隻!)得以在全身酸痛的狀況下起身,用方能活動(卻依然痛的要命,謝了老兄)的爪打開藥水牛飲至滿血的狀態。

啊!現在的感覺還真是安心。

……才怪。

「……你是中了什麼狀態?」被單鬼狐疑的上下打量著自己還缺角的朋友「別以為我不認識你……布偶不在,除非你這個坦天賦異稟自己磨死了他不然就是我們逃了但……」他才不相信謀殺了一根柱子、三面招牌,還有兩塊天殺的甜甜圈的戰鬥狂會聰明到先走避呢!
:「和你中的狀態不同。」沐浴在幽冥上下打量的目光審視中,ErR%R才又說:「是你叫我逃的,出於某種情況,我只得照做。」

是的,模組的小祕密他還沒準備好開誠佈公,即使對方之後往回滑系統消息,遲早都會看到那條消息的,不過非人對自身這詭異效果的模組還是感到有些窘迫。

:「但,當時情況還可以一拚,你看到什麼?」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對於陷入狀態後的狀態與記憶都有些模糊不清,不過既然是自己說的那應該還能理解……?

還在副本內的幽冥索性不再糾結,而是一如往常對自己搞不清楚狀況的野人又翻了個明知道對方看不見,但不做不行表達情緒的白眼:

「你是巴別塔太高所以神經無法蔓延嗎?你稍早之前還是一塊半熟不焦的漢堡排是要拼什麼啊!」接著又因為後面的問題語氣一滯「……我不確定。但感覺真的很糟,好像很吵、……呃、很多人看著……無法動彈……唉我真的恨透這次的怪。」實在有夠難打。
:「那時候要作為漢堡排還太生了。」野人認真地用蟲鳴反駁稍早畫框還歪掉的靜物畫,他那時候頂多半邊身軀兩分熟,另一邊可還是全生的。在五分熟之前他都覺得自己還可以繼續。

「不喜歡被看著,所以才用這個罩住的嗎?」星使臣抬手碰了碰幽冥的頭紗,那些布料軟軟地在指尖變化成捉不住的煙霧消散。

ErR%R依稀想起他在某處看過的資訊,像是某種懼曠症?但似乎又有些細微不同。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oO(這傢伙是在用比喻回我嗎?)

一瞬間在不知道該驕傲野人的進步,還是恨對方如此頑固的中樞神經打架中Butcher決定晚點再跟ErR%R爭執。

「不全然是這樣……但大體上,對。」對於談論自己感到不自在,幽冥只是簡單略過了話題:
「說來既然是逃了,那王還沒打完吧?」

已經大約熟悉怪的攻擊模式,他肚子也沒有洞。
是時候該讓那個玩偶被退貨了。
:「嗯,王還在外頭。」星使臣偏頭聽了幾秒,才轉回來對幽冥說:「他剛拆了好幾座設施。」

為什麼他知道?因為外頭各個設施預錄的循環音樂聲停了大半。ErR%R走在Butcher身前,不是太意外門口插著一段雲霄飛車的鐵軌,上頭火花四濺著,還有滋滋作響的電流。

只是星使臣暗自感到有些奇怪,背後鏡屋的黏膩視線他很明確知道並非來自隊友,這種說不上來的詭異感,讓直覺一向敏銳的野人最終只是轉頭確認那空無一人的場地後,就收回目光。

他打算先專心把那隻做工粗糙的布偶給打回原廠設定——也就是一匹布、幾顆扣子,和一團內臟外露的散亂棉花。
即使身上的傷處已好得差不多,但裝備破爛的樣子還是保留了下來,這提醒了星使臣剛才自己是怎麼被Boss做成過生的漢堡排的。

要說成報復心態的憤怒還不至於。ErR%R確實對戰鬥意外被中止這件事情而感到焦躁,錯不在隊友,但他只想把那隻Boss撕爛,越快越好。

星使臣小心避開那段鐵軌,他們於半毀旋轉木馬前找到那隻渾身血腥的大布偶,斷斷續續的歡快聲音跳針著,在某個節拍斷點後,Boss巍巍顫顫地將頭180度轉過,用無神的鈕扣眼盯著兩名玩家,布偶脖子縫線被拉長,大量的血塊又這樣從隙縫中擠了出來。
以此為開戰信號,ErR%R握劍上前就是一記上挑,被瞄準的鈕扣眼被切成兩半,布偶臉上也多添了一道劃痕,裏頭露出的不是棉花,而是血淋淋的肉塊紋理。

「樂園——永遠歡迎你們!」戰鬥的鐘聲重新敲響。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注意到隊友對於鏡屋內的異樣氛圍,忘不掉稍早詭異畫面的幽冥也跟著往回頭瞥了一眼,除了兩個怪物的身影之外剩下映照的也只剩插在入口處電流滋滋作響的遊樂器材遺骸。

噢對,那個殘骸。
正正提醒了他們還有個麻煩還未處理。

「歡迎……盡興……一起……」由星使臣敲響的第一聲帶著疼痛的信號下,像是燒廚房的料理恐怖分子經手過的肉塊,布偶在蹣跚步履中搖晃著半垂在縫線外搖搖欲墜的血塊和滴落不少令遊樂園會當場因環安衛生而勒令停業的不明組織試圖包圍非人。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誰再讓閃光燈照到誰自刪遊戲。

「現在還覺得這裡適合帶女孩來約會?」幾次pvp的經驗(aka擠抹布記憶)讓副本的AI閃躲起來並不特別感到困難,用餐刀示範何為正確肢解一條手臂的被單鬼甚至用力對方稍早的感言打趣道。
第二次會戰的布偶零件已七零八落,看來做工並不精確的速成品終究只能步上淪為廢品的結局。

在Boss失去雙眼和其中一條手臂後,血量進入危險區域的王動作漸鈍。

:「或許總有人類會喜歡?但我想,我開始不那麼喜歡這裡了。」ErR%R一邊繼續進攻一邊回應著隊友的調侃,他在布偶動作的破綻中補上一記抓擊,撕掉了白熊的耳朵,那頂系著紅蝴蝶結的高禮帽就這樣跌落在地。

星使臣舉劍削斷布偶的一截小腿,打斷了王召喚爆炸氣球的讀條,ErR%R伸手掐向跪在他面前的Boss頭部。
現下失去平衡感的高大布偶略矮於他,非人單手扯起那折磨兩人許久的罪魁禍首,五指利爪深深勾進被拼接起的毛絨料子,只剩一點血量的Boss跳針重複著歡迎台詞,似乎早已感覺不到任何痛楚。

星使臣將劍釘在布偶的狐狸尾巴上,這動作發出不似棉花內裡該出現的潮濕水聲。非人打算盡快結束這場戰鬥,卻又不想讓禍首死得太輕易。

於是,在種族技能『感染』被發動後,ErR%R手上的血管瘋狂蠕動著,它們像重新活過來的渴血野獸,爭先恐後地向布偶臉上爬去,緊接著刺破那層薄薄的布料,又向下鑽進更深層的地方。

場景看上就像是被異種入侵腦部的可怖畫面,讓他們身後的旋轉木馬的歡快音樂更顯荒誕詭異。
——最終宣告戰鬥結束的是,星使臣藉由硬化過後的血管為支點,生生扯出布偶那破碎不成形的大腦。白花花的碎組織黏在ErR%R手上,又被泵動的血管給吸收,爆頭處的傷口甚至流不出一滴血,全餵給了非人。

「我是……樂園的……布偶……」

【系統】恭喜玩家 ErR%R、BUT▴ER 通關副本 - 遊樂園的布偶們<困難>

【系統】獲得玩偶樣貌的寵物

小小拼接樣貌的寵物睜著圓滾滾的眼睛,爬上了兩名玩家的肩膀,替新主人哼唱著樂園的主題曲。

:「……要像小雞一樣,把牠送給歐蜜瑪嗎?」ErR%R有些不確定的問著Butcher。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嗤,說得你好像不是人類一樣。」野人也是人啦,朋友。

從隊友殘虐王怪的樣子不難看出對方情緒不佳,本來就沒打算和朋友交惡(你說朝對方舉拳?拜託那是促進感情)的幽冥在看見星使臣開啟的種族技能時還是忍不住將視線放在地上默數有幾粒沙。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直到白花腦袋如豆腐殘渣從朋友手中消失,被單鬼才在系統提示下感受到小巧柔軟……甚至帶著溫暖的小小布偶在耳畔哼唱。

「你要確定耶……」女孩子真的會想要這個?他不懂女人。
「反正這個你應該也不會想下口吧,給不給應該無所謂……?」還是其實謀殺甜甜圈兇手不介意啃食詭異小布偶?

「先不管了,現在打完王……還有什麼嗎?」副本內容只有這樣嗎?
幽冥困惑的看著對單一BOSS而言過於龐大的副本空間。
說得你好像不是人類一樣。

嗯……確實不是,但沒關係。自己對這座遊樂園的喜好與否並不重要,畢竟已經有一位願意和自己前來的人類了。

:「那麼下次遇到她們再決定好了。」星使臣也不再糾結寵物去留的問題,他現在有另一個揮之不去的問題困擾著他。

:「我想回去鏡屋看看。」ErR%R篩選著語句:「我覺得裡面有點奇怪,但你不想進去也可以。」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對方的提議顯然讓自己稍早的不確定獲得了解答,果然不是自己神經過敏而已。儘管記憶因為混亂的心智而被打散的模糊,但他總忘不去那穿著拘束服與自己對視並熱烈歡迎的眼神。

「……行,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雖然對再度踏入那邊感到有些不自在,但秉著好奇,加上朋友都這麼提了……幽冥是不會推拒一探究竟的機會的。
失去首腦的遊樂園開始加快場內的一切景物褪色,那些招牌紛紛剝離去油漆和壁紙貼,讓兩人要說是走在遊樂園內,更像是在鬧鬼廢墟中探索。

鏽水似的深褐色髒水讓鏡屋的地板黏答答的,這裡比起剛剛他們來時更晦暗髒亂,儘管沒有外力破壞,室內的鏡子卻時不時蛛網般地綻出絲絲裂痕,將兩名來者的身影切成拼湊不回原始樣貌的破片。

他們這次走得比方才更深入,而最內部的房間裡豎立著一整面包著繁複花紋外框的巨大鏡子,大小約莫長12呎高,寬度則是兩名成人張開雙臂勉強可以搆到的尺寸。

就只有這面鏡子絲毫未損,清晰地映照著來者的身姿。他們沒有闔上門,於是這間室內也漸漸被門外頭的衰變和灰燼給造訪與侵蝕。

:「我當時在鏡中看到我線下的樣子,你呢?」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我、看到……我?」現在想起來依舊感到荒謬的幽冥又補充「不知道為什麼穿著精神病患的拘束衣……五花大綁、神智不清……」在天外之物副本的狂躁感似乎又悄悄爬上了心頭,而他不想再來一次。

非人們對話的期間,鏡框的褪色與腐蝕消溶殆盡,原本的鏡片也隨即摔落在地破碎成片——

徒留映照出的兩位怪物與本尊對應。
:「看來造成幻覺的原因,是還有一隻王沒被清乾淨。」

著重於精神攻擊的Boss化身成玩家的模樣,朝個別的主體攻來。發現無法靠挑釁一次拉過兩隻仇恨的星使臣,開口向幽冥提醒這點後,向另一個自己揮劍砍去。

許是第一次的精神衝擊在方才已經經歷過,這次滿地碎片的幻境並不能對ErR%R再次造成混亂,失去了這層心魔Buff的怪攻擊力銳減,幾個回合後被星使臣給一劍劈進前胸,幾乎從切口處斷成兩截。

殺死自己的感覺挺怪的,ErR%R掂掂劍柄,感覺切開自己的手感和切開其他生物並無太大不同。甩掉這些奇怪的感觸,他朝Butcher那邊看去——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以後這種主精神攻擊的副本別再來了。」短時間內不停被攪亂腦子的感受可不大好。

焦躁的奶油餐刀在暴力傾向的加成下自雙腿處砍去(你問怎麼知道薄紗下哪邊是腿?要不要看看本尊穿甚麼?),少了移動能力有沒得施展精神攻擊的王沒多久便與星使臣的鏡像成了地上第二具了無生息的軀體。
望著遲遲沒有消散成數據光點的屍體,星使臣也沒聽到系統有發放獎勵的特效音,難不成這只能算是一個樂園彩蛋嗎?

:「……這個遊戲的白工任務是不是有點多?」他不免想到上次在礦坑的限時任務,最後完成時也只是給他們表演一次絢爛的煙花秀作結(而其中一人甚至全程無法目睹)。

說完ErR%R就低下身去翻找著地上的死人,不知道會不會有特殊道具掉落?然而除了將仿冒的星使臣晃出一些腹腔內的內臟之外一無所獲,ErR%R接著將視線移到仿冒的幽冥屍體上。

仿冒星使臣的血對自己來說並沒有實質吸引力,但對方屍體上殘留的血腥味讓自己感到有些渴,他將那團缺了雙腿的被單鬼拖過來,讓兩個屍體並排躺好。

:「能切開看看嗎?我練習很久了,剝取的技巧。」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在回應朋友荒誕的提議之前有更值得在意的事。

「上次那個居然沒有獎勵喔?!」那他是為了什麼受苦,他又沒有要參加特訓成為社交舞競技之王!

等等,
抱怨完才意識到他的野人朋友說了什麼。

「你認真……?」雖然已經近乎半年的時間熟悉彼此,幽冥沒有藉口來假裝自己不明白野人邏輯。
儘管對方現在要剝取的是他媽的自己。

「唉……好啦。」但就如結婚任務,他終究不想讓朋友失望。
:「除了你當時看不到的那場煙火,對。」

得到隊友勉為其難的同意,ErR%R愉快地從背包空間中取出一把小匕首,朝數據化成的幽冥屍體下刀。

如他所言,星使臣確實練習好一段時間了, 無論是線上還是線下。 這讓那些切口落下的點還算是準確,只是非人手指不靈活的力道,偶爾會把刀尖下的皮膚給勾花。

從仿冒被單鬼的腹部掏出其中微溫的臟器,讓ErR%R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持刀的手掌,並用副手把幽冥屍體往自己懷裡拖,好讓他能看清楚那些關節和筋膜的分佈。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看著對方短時間內從茹毛飲血的野人進步到會初步處理的原始人,不確定該稱讚對方學習進度神速還是對眼前的畫面感到驚恐。

噢不,那邊切壞了。

「你這裡不該這樣施力。」待對方放下無用廢棄物之後又開始發生下刀錯誤時,被單鬼忍不住伸手搭上對方的爪示範並在對方眼前用另一隻手比劃著自己胸膛(模特跟實體一樣,夠好參考了吧!)的位置示意。

畢竟如同殺人魔痛恨自己拙劣的模仿犯(他臨時想不到更好的比喻了),為了這個技能備受磨難的幽冥可不能忍受有人在自己面前這樣亂搞!
:「好,下次我會記住。」ErR%R受教時總有著與外表不符的乖順態度,他就這樣照著本尊在身上比劃的位置,於懷裡的仿造物上原處落刀。

有人在一旁指導,讓那些被剝取下來的肉品品質有了根本上的差異。人體終究還是比小動物的身體構造複雜,ErR%R時不時提出一些疑問讓Btucher解答。很快地,沒多少斤肉的乾扁被單鬼,就自己被剮除了大多肌群的肉,徒剩蒼白的脊骨,勉勉強強連接著只剩一半的下肢。

近距離嗅著血腥味這麼久,ErR%R沒忍住在那團正常流程會被廢棄處理的內臟裡,挑出半片相對完整的肝臟下口,hmm……這數據嘗起來就和新鮮的一樣好。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如此近距離下對方的任何動作都顯得無法掩藏……尤其是你的朋友根本遮都沒遮的意思。

「你剛剛……」震驚到傻眼的幽冥音階瞬間又高了幾度「他媽的吃了那團內藏嗎?」

「吃了我的內臟?!」
只有二十遍重複播放的愚蠢海鮮宣導看來還是不夠的。
空間裡迴盪的電子高音讓星使臣咀嚼的動作頓了幾秒,非人下意識護食地用手臂按緊懷裡的軀體,這讓那艱難維繫上下軀體的尾椎骨咯一聲,脫離了原本應該在的位置。

空氣安靜地維持了許久。

:「數據。」野人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依然罩著頭紗的仿冒被單鬼肩膀,又指回大有一出副本,就會壓著自己重看一百遍海鮮歷險記的Butcher說:「朋友。」

:「所以,這樣不算吃朋友。」

丟出邏輯炸彈的ErR%R堅定自己的執行方向,並沒有牴觸那句海鮮說了二十次的台詞。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強烈的無力感,幽冥感覺自己像有一隻明明足夠聰明卻選擇性遵從指令的大狗。

「唉。」終究是接受了野人邏輯的被單鬼嘆氣。

「把你的數據吃完,我們該看點電影。」他有的是片單跟他磨到忘記飲食習慣的。

或許只是野人吃過的好東西不多,或許他們該看點料理鼠王。
於是野人把那些邊角料三兩下掃進肚裡,才小心翼翼地將剝取好的材料打包,打算回頭用生活技能做成最簡單的補血道具——一袋肉乾

:「好。」不過希望這次不是又以海鮮作為電影主題了。

兩名玩家各自帶著一言難盡的獎勵,在遊樂器材和建物徹底腐朽倒塌前,一起離開了這座曾主旨著傳達愛與歡樂的遊樂園。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FIN=====
Taylor·Dawson
1 years ago
從八月中對到現在,哈哈怎麼會這樣
是八月初吧老兄,哈哈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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