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及此,焦躁惶惑疑懼,自我駁斥緊勒呼息,而在那崖首之上,毫無真名的人形異物朝你扯起嘴角,說著破碎而欠缺根基的名諱,伊姆亞努,這甚至不是他的名字,而你開口提問卻禍遭他的反詰。
你凝視那蹲踞的異物,芒花撫掃他的頰畔,一雙黑沼載浮著藍晶的石珠。你傾吐自身的真名。
--不。 如你一般怪詭異常的造物嗤笑,開闔著牙口。當時的你想著,你或許知道他原生何物。
--你是被丟下的、不被記得的可憐蟲。 而你不太確定當時究竟是以何種方式,為這糟糕透頂的對談進行收尾,你只記得自身恐懼遭赤裸剝掀的怒意混著胸口太過惶然的咆哮,全數化為張口撕咬向對方頸部的憤然憎惡。
你會厭惡對方一輩子。當時的你大概是這麼咒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