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𝑭𝒐𝒎𝒊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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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春末,一場位於安鐸的訂婚宴。

貴族宴會可不像平民婚禮(...),談笑聲是讓場子熱切但不吵鬧的適當音量、手裡拿點心卻並非為了吃。訂婚宴作為重要的社交場合,慶祝婚約通常是來者最微不足道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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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蜜亞在這種宴會總是如魚得水。
儘管哈勒德給了芙蜜亞選擇結婚對象的自由,貴族圈仍然會把賽普里斯的小姐看作值得競爭的好商品:一個有錢、不屬於任何陣營的完美親家。
貴族女人深諳這點,並聰明地利用,芙蜜亞總能在社交或協商裡拿到多一點點好處。

而相應的缺點便無法避免,例如——忍受公子哥們不討喜的追求方式。
芙蜜亞正耐著性子聽小阿爾瓦說故事。識趣的人早就能看出這姑娘笑容下的興致缺缺了,面前的大少爺卻是又無聊又蠢。
... 「埃弗哈特!」一看見安鐸商會的公子,他馬上假裝熱切地打招呼,「我還愁沒看見你呢!上回...」
「...哎呀,請原諒我的失禮,阿爾瓦先生。有機會再告訴我故事的結尾吧!失陪了。」芙蜜亞迅速有禮地告別,也沒等人回應,轉身走向埃弗哈特。

他湊得很近,輕聲說,「福爾考什先生,幫個小忙、帶我遠離這個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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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等到埃弗哈特回過神來,芙蜜亞已經靠到他的耳畔,這女人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重點是那對不容忽視的傲人雙峰幾乎要貼到自己身上。埃弗哈特的一對藍眼就這麼大方地直視一名貴族小姐的胸前,顯然不是太有禮儀。

這還是賽普里斯小姐第一次與埃弗哈特談話,他們曾經見過幾次面,賽普里斯為福爾考什的商會贊助了不少,也是挑剔至極的投資者。埃弗哈特的母親潔米塔夫人私底下總是抱怨賽普里斯,但生意人又豈能拒絕這些龐大的資金呢?忍一時就能讓商會更加活耀與富裕,要說他們能在安鐸獲得不錯的地位,也是多虧了這個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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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óta ⚗️
1 years ago
福爾考什甚至沒有貴族血統,但他們仍能靠商會實力擠身至上流社會,偶爾會聽見貴族們的閒言閒語,喊他們披著人皮的狼,為了錢甚麼都幹得出來。老實說吧,他們沒有錯,但福爾考什控制了安鐸多數的商業活動,也沒有貴族能輕易排除他們。

這也是為何埃弗哈特會出現在這場宴會上了,他替母親出席過不少次社交場合,只是露露面很容易,貴族們就喜歡奢華又盛大的場面,多一個他也無傷大雅,藉以維持合作的良好關係,說幾句好聽話,皆大歡喜。

他笑了一下,伸手示意讓女士先走,兩人便丟下阿爾瓦離開了無趣的談話,兩人往陽台移動,外頭的微風徐徐,隔離了吵雜的宴會。
「您怎麼就不怕我也無趣又想追求賽普里斯的小姐了?」
傍晚時間,南方的天空仍然明亮,夏天確實快到了。

他走近欄杆,把碎髮別到耳後,半是好奇半是調侃地反問「您想嗎,福爾考什先生?」
「我猜不想。您總是冷冷淡淡的模樣,我還擔心您不打算幫我呢!」
當然,芙蜜亞一點也不擔心這個,他從不做讓自己丟臉、沒把握的事,會這麼說更多是下意識地撒嬌。

任誰都能看出福爾考什家的次子是個聰明能幹的年輕人,長相也出眾,若是血統更高貴一些,絕對是個優秀的結婚選擇,而芙蜜亞也不介意和埃弗哈特多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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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追求的話一點也不,我想您也看不上平民男性。…只是欣賞的話,芙蜜亞小姐確實是個好選擇。」埃弗哈特看著芙蜜亞的一舉一動,以及那對失去了顏色的雙眸,在陽光下特別耀眼閃爍。
「我也能大方的跟您說,我想找的是順從、安分的對象,而一個塞普里斯是不必順從他人的,是吧?」埃弗哈特稍微解開領口,他感覺到體溫的上升,過多的雲層蓋過了另一側逐漸顯露的月亮,同時似乎遺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那得看您怎麼定義『順從』了...」芙蜜亞輕笑,幾步到了欄杆和埃弗哈特之間,背對陽光而正對男人。他們隔了四個拳頭的距離,禮貌也曖昧。

他仰頭說話,聲音很輕,「身為塞普里斯,順從會使我失去價值;作為一個女人,我卻難過自己從不曾被一個強大的男人支配。」
這話聽上去是調情,芙蜜亞的笑容卻像挑衅,也很難看出是心裡的真話還是他虛心自抑。
Róta ⚗️
1 years ago
「真是令人意外的答案。」兩人相差快要一顆頭的身高,讓埃弗哈特微微垂下頭,便能清晰看見芙蜜亞精緻而貌美的臉蛋,以及胸前引人注目的深溝,確實頗為賞心悅目。埃弗哈特舉起雙手扶上欄杆,使得芙蜜亞被圈進男人與欄杆之間,淺淺的呼吸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我不要凡是唯唯諾諾的人,有點主見是可愛的。…既然都提到了,就讓我好奇芙蜜亞小姐喜歡怎樣的男人了?」
「和大部分的女人一樣,誰不喜歡聰明、英俊、善良也強而有力的男性?」芙蜜亞也往後靠倚,手搭上欄杆,小指那側正好和男人的手碰著,頓了頓才慢條斯理地滑開。
「對姑娘們百依百順的男人我也不要,那是沒用的軟蛋;不夠坦率的紳士會讓我覺得可愛,但偶爾的淘氣捉弄能使我沒輒...」
他耳朵微紅,伸手輕輕抵了下埃弗哈特的下巴,用氣音說,「...別往下看啦,我的眼睛在上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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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是我失禮了,凡是正常的男性都難免會被美好的事物吸引。」埃弗哈特這才對上芙蜜亞的視線,女人背後的夕陽照射得他的紫色秀髮微微發光,在曖昧的氣氛下格外的迷人。他將雙臂又往內縮了一些,直到小臂碰到芙蜜亞的肩膀,又輕輕地退開,只剩肌膚間的細毛若有似無地摩娑著。
「…只不過可惜了,我既不善良也不紳士,或許和小姐的印象一點也不相符。」
豐滿的貴族女人再次輕笑。芙蜜亞其實沒那麼介意那些表達欣賞的視線,這麼看他的男性可不少,只有色咪咪的低俗目光惹人生厭。
「這樣啊,那確實可惜,福爾考什先生。」他垂下眼簾、假裝嘆息,嘴角卻禁不住笑。
他主動湊近埃弗哈特,沒有觸碰卻更勾人心癢的那種距離,故意說,「面對毫不紳士的男人會讓一名淑女無所適從的,請快放開我吧。」

傍晚的天暗得很快,兩人拉長影子幾乎重疊,和背光的曖昧微笑一樣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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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弗哈特沒說甚麼,但他並沒有馬上把手收回來。

慢了一步才發現自己渾身不對勁。

他感到相當口渴,面對芙蜜亞更能聞到對方身上濃厚的香氣,以及在夜裡更加明亮的視野,就連遠方草叢中的動靜都被他捕捉地一清二楚。埃弗哈特的藍眼睜得大,卻沒把視線對向芙蜜亞。他往前跨了一步,整個人靠在淑女身上,舉止相當的不得體。

「……」喘息粗重,體溫燙人,不知情的人或許以為埃弗哈特可能只是受風寒而發燒了。
「...?!福爾考什先生?您這是...」他被嚇了一跳,小聲驚呼。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壓著自己的身體又沉又燙,這讓嬌小一些的女人渾身僵硬,手都不知道往哪擺。或許算某種大小姐毛病吧——芙蜜亞能自在地靠近他人調笑,但一點也不樂意讓人碰自己。
「您有任何不適嗎...?請放開我,我替您找人幫忙。」語調仍然溫柔,表情卻是皮笑肉不笑和胳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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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埃弗哈特想要回應,但他只是愣著張嘴許久,並滴下口水。他想起了今天是月圓,所以母親要他露臉後就趕緊回家,但芙蜜亞這個變數讓他完全遺忘了這件事,因此無可避免的,他得趁自己還沒看見月亮的時候離開這裡。

埃弗哈特用僅存不多的理智推開芙蜜亞,但後者已經無處可退所以只是男人自己踉蹌地往後站了幾步,垂著頭,胡亂地搔抓著後頸,那處已經逐漸生長出毛髮。

「該死……」埃弗哈特咒罵,他不受控地露出屬於狼人的尖牙,並朝芙蜜亞低吼,瞳孔收縮,逐漸變得血紅。
埃弗哈特的模樣太古怪了,明眼人都能察覺對方身上陡然危險的氣息。

茫然和驚嚇是很少出現在芙蜜亞臉上的表情,但他確實不知道如何是好。肩膀和背都疼、被那對眼睛盯著時彷彿中了定身術,不知不覺就冒了一身冷汗。

天色從昏黃變成粉藍,貴族女人發現自己大概在面對什麼了。
沒人知道怎麼處理更好,但總不能坐以待斃。
芙蜜亞動也不動,只怕刺激到面前的男人,深深呼吸後鎮靜地開口,「噓——冷靜下來。埃弗哈特·福爾考什,你還能聽得懂我,對嗎?冷靜些,你需要轉身、走進室內,但別傷害任何人。」
「放輕鬆、別擔心...」他試探地往前走一小步,盡力柔和的語氣藏不住心急,「...二樓,人不這麼多,儲藏室就在轉角,很近,我相信你能過去。那裡很安全,能讓你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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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每逢月圓,埃弗哈特會在太陽還沒下山前將自己用鐵鍊拴在床上,他是家族裡最不能控制自己狼人化後會做出何種舉動的人。野獸的血液在他體內沸騰,平時的冷靜與理智也蕩然無存,凡是一點小刺激都會令他憤怒不已而大肆破壞。曾經因此傷到、或殺死了不少人,雖然他真的不介意奪去了誰的性命,但多數時候善後很麻煩,因此不讓自己闖禍會好一些。

更別說傷了芙蜜亞·塞普里斯可不是一件好事。

女人輕柔的嗓音在他耳裡嗡嗡響,五感都強化讓他一次吸收過多的資訊而難以決定該做甚麼。埃弗哈特甩了甩頭,他緊閉雙眼,努力地聽從芙蜜亞的指示轉身,但宴會裏頭的噪音實在太多了,容易被分心。他掐緊自己的手心好讓精神專注一些。

「你才該…慢慢地離開這…」他的聲音變得沙啞,隨著粗重的喘息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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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會離開...你還能說話,這很好。」芙蜜亞一小步一小步的移動,始終保持著離埃弗哈特最遠的距離(儘管礙於陽台的大小,最遠也不過兩條手臂長),並戒備地盯著對方。他看見男人的手背冒出黑色鬃毛了。
到陽台入口邊,貴族女人卻沒有馬上離開,只一臉為難地咬著下唇。
「你...我不願讓你在宴會裡傷人...你不會這麼做吧?」

天色越來越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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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就、不會…」埃弗哈特睜眼瞪著芙蜜亞,此時男人的雙眼已充血,並少了那冷靜的深藍,化為嗜血的鮮紅。

他真的希望這女人趕緊離開。月光已經高掛在兩人頭頂上,隨著光線灑落,擁有狼人血統的埃弗哈特能感受到體內彷彿有甚麼東西正在湧出,而那些能輕易剝奪他的人性,成為真正的猛獸。

『嗷嗚——…』

接著無論是埃弗哈特還是芙蜜亞都能聽見遠方的嚎叫聲,雖然這裡人多,但畢竟宴會地點的旁邊就是森林,也難免會有動物徘徊。當芙蜜亞從那聲響中回過神來,他又聽見了一聲狼嚎,這次更近,來自於他眼前的埃弗哈特。

「…嗷嗚——」他回應著,長出爪子的大手抓住芙蜜亞的手腕,揚起的下巴從下顎至胸口都長滿了鬃毛。
手腕上的劇痛讓芙蜜亞嚇壞了,驚呼的女聲高頻但短促,刻入骨髓的優雅讓他還能克制音量,但無色眼眸裡的驚恐藏都藏不住。
埃弗哈特好看的臉在貴族女人面前硬生生地拉長、變形,狹長紅瞳裡是可怕的侵略性,撲在臉上的熱氣和尖牙逼得他往後退,結果卻是差點摔跤。

「快放手...!你弄疼我了、福爾考什!老天,拜託,請放開我——」芙蜜亞臉色慘白、眼眶泛紅,說話變得乾啞又急促。他胡亂推搡著狼人的肩膀和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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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狼人盯著芙蜜亞恐懼的臉龐,他張開已經完全獸化的口腔,銳利的尖牙幾乎能將貴族女人的整顆頭給咬斷,濃稠的口水滴落,由喉中散發出鐵鏽的腥味。

只差臨門一腳,埃弗哈特就會完全喪失理性。他鬆開爪子,朝芙蜜亞怒吼,就算野獸的唾液噴在那張嚇傻的臉蛋上,優雅的塞普里斯也沒精神整理自己,她趕緊衝向通往會場的通道,碰地把門關上,並拿附近的無論是甚麼來擋住。

埃弗哈特則隻身沐浴在月光之下,狼嚎響徹雲霄,他稍早穿的禮服早就因變形而撐破,赤裸的身軀被黑色的鬃毛包覆,且更加高大與強壯,尾巴甩著地面,在陽台上遊走。

再一次遠方傳來野獸的嚎叫聲,埃弗哈特回應,並從陽台躍下,沒入黑暗。
訂婚宴結束後,賽普里斯小姐返回旅館的馬車上。

「...」芙蜜亞還是那個精緻漂亮的芙蜜亞,表情溫柔、姿態優雅...而天知道他是怎麼用微笑表達生人勿近的。
「...」坐在旁邊的貝莉貝一聲也不敢吭。
... 「...貝莉貝。」他輕輕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沒人看見衣袖底下是一片可怕的紫紅。
「是的,主人...?」
「你聽說過嗎?安驛的大商會、呼風喚雨的福爾考什家…...有狼人的血統呢。」
「咦!?我以為『披著人皮的狼』只是玩笑話...!」多虧了克莉克,貝莉貝也是廣大僕從消息網絡的一員。
「誰知道呢?...聽說有人看見福爾考什的次子在月圓夜變身成狼——」
「噢!」
「...這事你們僕從之間傳一傳就當玩了,到貴族耳裡可不好,會對福爾考什家不利的。」芙蜜亞輕飄飄地笑。

當賽普里斯的車隊離開安鐸,坊間似乎也開始流傳福爾考什家族的秘密...?謠言的主角,埃弗哈特·福爾考什,該如何處理?一切又是後話了...。
Róta ⚗️
1 years ago
謝謝蜜亞跟一個奇怪的人玩??還畫了超好看有夠曖昧但實際上結尾超突然的圖片我笑死!!!蜜亞的深溝真好看(埃弗哈特被媽媽禁足)
謝謝哈特來勾勾搭搭...(。)好好玩ㄉ交流??
rotakingdom: 笑死根本沒畫到溝!!看奶ㄉ代價是被禁足(...)&哈特長太帥ㄌ很難話!!
德希蒂妮
1 years ago
沒想到後面是這樣的結尾我 ?!
Róta ⚗️
1 years ago
DESTINY_NOBLE: 超好笑(芙蜜亞中還欽定我要幫他回覆回應這個噗的人靠北)一次想講太多東西了只好變成這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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