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煥的狀況已經平穩下來了，目前沒有太大的危險。」
樂樂坐在病床旁，臉上帶著憔悴與擔憂地注視著床上的李奉煥。她是李奉煥的女友，全名曹裕劫並不曉得，只知道教練都叫她樂樂。
聽著樂樂說的話，曹裕劫皺著眉頭將視線移到雙眼緊閉、昏睡了一整天的李奉煥。在那場拳擊賽事，教練被他擊倒時後腦著地，造成了腦震盪，所幸沒有出血問題。
「……好。」曹裕劫沉默片刻後才做出回答，他看向樂樂，愧疚與罪惡感啃食著大腦與心臟，就算她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責怪的言語，但那迴避的眼神卻將無法言說的情緒給傳達而出。
死寂的氣氛瀰漫在整個病房內，曹裕劫握緊插在褲子口袋內的雙手，經過包紮治療的左耳仍然燒灼刺痛著。他想開口說些什麼，但這種氣氛使他怎樣也說不出話，彷彿有東西哽在喉嚨，阻塞所有言語的能力。
樂樂坐在病床旁，臉上帶著憔悴與擔憂地注視著床上的李奉煥。她是李奉煥的女友，全名曹裕劫並不曉得，只知道教練都叫她樂樂。
聽著樂樂說的話，曹裕劫皺著眉頭將視線移到雙眼緊閉、昏睡了一整天的李奉煥。在那場拳擊賽事，教練被他擊倒時後腦著地，造成了腦震盪，所幸沒有出血問題。
「……好。」曹裕劫沉默片刻後才做出回答，他看向樂樂，愧疚與罪惡感啃食著大腦與心臟，就算她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責怪的言語，但那迴避的眼神卻將無法言說的情緒給傳達而出。
死寂的氣氛瀰漫在整個病房內，曹裕劫握緊插在褲子口袋內的雙手，經過包紮治療的左耳仍然燒灼刺痛著。他想開口說些什麼，但這種氣氛使他怎樣也說不出話，彷彿有東西哽在喉嚨，阻塞所有言語的能力。
直到查房的護士敲門了，曹裕劫這才回過神來，他輕聲朝樂樂道了聲對不起，並在護士走到病床旁時，轉身退出病房。
他已經兩天沒回家了，連訊息也忘了傳給妹妹，一下子發生了太多事情，亂成一片的腦袋無法組織任何思緒，讓他不曉得該如何回家面對曹沫海。
走到醫院外，太陽已經西下，橙色的天空即將被黑夜給覆蓋。曹裕劫拿出手機看著聯絡人資訊，遲遲無法撥下那通跟妹妹道歉自己兩天毫無音訊也沒回家的事。
他已經兩天沒回家了，連訊息也忘了傳給妹妹，一下子發生了太多事情，亂成一片的腦袋無法組織任何思緒，讓他不曉得該如何回家面對曹沫海。
走到醫院外，太陽已經西下，橙色的天空即將被黑夜給覆蓋。曹裕劫拿出手機看著聯絡人資訊，遲遲無法撥下那通跟妹妹道歉自己兩天毫無音訊也沒回家的事。
曹沫海站在窗戶前，手裡抓著手機，似乎是在等待誰打電話回來，再次翻開通訊錄，哥哥的電話她已經打上十通了，訊息也都傳了很多，卻沒有一個已讀。
知道哥哥不會突然失聯，她不免擔心哥哥是不是出事了，她也試著打給李奉煥想問是不是出事了，沒想到也是打不通。
她下意識摸摸兩天前被同校的人打傷的右臉頰，那裡已經上過藥了，怕被里亞看到所以沒讓對方來接自己放學。
「今天又不回家嗎……」孤獨感再次攀上曹沫海的身體。
家裡逐漸暗了下來，曹沫海也沒有要開燈的意思，就這樣站著，等著曹裕劫回來。
知道哥哥不會突然失聯，她不免擔心哥哥是不是出事了，她也試著打給李奉煥想問是不是出事了，沒想到也是打不通。
她下意識摸摸兩天前被同校的人打傷的右臉頰，那裡已經上過藥了，怕被里亞看到所以沒讓對方來接自己放學。
「今天又不回家嗎……」孤獨感再次攀上曹沫海的身體。
家裡逐漸暗了下來，曹沫海也沒有要開燈的意思，就這樣站著，等著曹裕劫回來。
最後，曹裕劫仍然沒有按下通話鍵，他將手機塞回口袋，拉起帽T的帽子戴上，加減遮擋左耳包紮的傷。
雖然透過電話講或許可以輕鬆很多，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和曹沫海面對面談話，他想看著妹妹，他想親眼看看自己多年來沒能看清的問題。
邁出步伐，朝著那個家前進。
對不起我沒有坦白我去從事了地下行業。
對不起我沒能守住約定好好照顧妳。
對不起我從未真正的了解妳。
對不起我晚回家了。
雖然透過電話講或許可以輕鬆很多，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和曹沫海面對面談話，他想看著妹妹，他想親眼看看自己多年來沒能看清的問題。
邁出步伐，朝著那個家前進。
對不起我沒有坦白我去從事了地下行業。
對不起我沒能守住約定好好照顧妳。
對不起我從未真正的了解妳。
對不起我晚回家了。
許多話語充斥於腦海，但當他推開家門，看見曹沫海站在昏暗的客廳裡時，那些話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隨著逐漸消失的夕陽，屋裡的光線也越來越薄弱，曹裕劫伸手打開玄關的小燈，即使無法照亮整個客廳，但至少能夠提供視野足夠的光照。
一陣沉默後，曹裕劫低下頭，迴避了妹妹的雙眼。
「……我回來了。」
一陣沉默後，曹裕劫低下頭，迴避了妹妹的雙眼。
「……我回來了。」
聽見開門的聲音，曹沫海轉身看見兩日未回家的曹裕劫，想開口問怎麼都不回訊息和電話就發現他在迴避自己的眼睛。
「哥這兩天你去那了？我怎麼都聯絡不到你，奉煥叔的電話也打不通……你們到底怎麼了？」曹沫海問完有點怕曹裕劫現在打開燈，只要開燈就會完全看見臉上的傷。
她隱約感覺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哥這兩天你去那了？我怎麼都聯絡不到你，奉煥叔的電話也打不通……你們到底怎麼了？」曹沫海問完有點怕曹裕劫現在打開燈，只要開燈就會完全看見臉上的傷。
她隱約感覺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工作出了點意外，我……」曹裕劫欲言又止地回應著，他拉了拉帽兜的邊緣，這才終於抬起頭面對曹沫海，自己臉上的傷是一如往常的青一塊紅一塊的，而妹妹……
即使室內空間不明亮，但玄關的橙黃燈光下仍然足夠讓他看清楚曹沫海的面部輪廓，同時也足夠讓他注意到對方臉上的不對勁。貼著一塊紗布的臉頰令他想起張妱蕥電話裡說過的話，頓時讓他忘了自己方才所想說的話，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妹妹的臉上。
「妳怎麼了？是不是又是那些王八蛋搞的？」曹裕劫皺起了眉頭反問了曹沫海，他知道學校有些人會欺負妹妹，他也因此教訓了不少人。但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是不是不能再對那些人手下留情了？
即使室內空間不明亮，但玄關的橙黃燈光下仍然足夠讓他看清楚曹沫海的面部輪廓，同時也足夠讓他注意到對方臉上的不對勁。貼著一塊紗布的臉頰令他想起張妱蕥電話裡說過的話，頓時讓他忘了自己方才所想說的話，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妹妹的臉上。
「妳怎麼了？是不是又是那些王八蛋搞的？」曹裕劫皺起了眉頭反問了曹沫海，他知道學校有些人會欺負妹妹，他也因此教訓了不少人。但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是不是不能再對那些人手下留情了？
「……是，是他們弄的，但別去找他們，我覺得我們該談談，開燈吧。」曹沫海知道瞞不下去了，索性讓曹裕劫開燈。
燈一開，除了臉上的傷，就連手臂也又傷，幸好是皮肉傷。
兩人坐到餐桌的椅子上沉默許久。
「……哥，你去地下格鬥場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是去年發現的，能跟我說說為什麼去嗎？」
燈一開，除了臉上的傷，就連手臂也又傷，幸好是皮肉傷。
兩人坐到餐桌的椅子上沉默許久。
「……哥，你去地下格鬥場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是去年發現的，能跟我說說為什麼去嗎？」
談談，這兩個字澆熄了方才所萌生的怒火，曹裕劫垮下了雙肩，輕輕地嘆息一聲後頷首，隨著室內空間亮起，妹妹身上的其餘傷口也揭露在眼前，彷彿告知著他的無能為力。
跟著曹沫海的步伐來到餐桌旁坐下，原本一路上都在思考自己要說什麼的曹裕劫，此時卻仍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他只是瞪著鋪著桌巾的餐桌，在這段沉默中漸漸感到焦慮。
一直到妹妹主動開口了，並且直接了當地將話題切入重點，曹裕劫這才提起視線瞥向妹妹。他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隨著心跳加速，放在帽T口袋內的雙手不自覺地揪緊。該面對的問題終究是來了，而且曹沫海也早就知道他去打黑拳……也是，誰三天兩頭就在外面跟人找架打，爛藉口和謊言是瞞不住的，他只是在自欺欺人。
跟著曹沫海的步伐來到餐桌旁坐下，原本一路上都在思考自己要說什麼的曹裕劫，此時卻仍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他只是瞪著鋪著桌巾的餐桌，在這段沉默中漸漸感到焦慮。
一直到妹妹主動開口了，並且直接了當地將話題切入重點，曹裕劫這才提起視線瞥向妹妹。他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隨著心跳加速，放在帽T口袋內的雙手不自覺地揪緊。該面對的問題終究是來了，而且曹沫海也早就知道他去打黑拳……也是，誰三天兩頭就在外面跟人找架打，爛藉口和謊言是瞞不住的，他只是在自欺欺人。
至於原因……他真的很不想讓曹沫海知道，畢竟如果知道自己老爸曾經跑去跟地下集團借了高利貸，然後就那樣拍拍屁股消失了，肯定會對老爸感到更加失望與憤怒，甚至連同每天過日子都會倍感壓力。
寂靜的家裡就剩時鐘的滴答聲響和燈管滋聲，曹裕劫眼中的燈光是如此恍惚，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碎裂開來。
「為了賺錢，打黑拳賺很快……」然而他卻是懦弱地無法將核心答案說出口，有些時間未飲水進食的他，聲音顯得嘶啞。
寂靜的家裡就剩時鐘的滴答聲響和燈管滋聲，曹裕劫眼中的燈光是如此恍惚，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碎裂開來。
「為了賺錢，打黑拳賺很快……」然而他卻是懦弱地無法將核心答案說出口，有些時間未飲水進食的他，聲音顯得嘶啞。
「真的只是這樣嗎？」她問，感覺不止是這個原因而已。
曹沫海站起身去拿杯子，倒了兩杯水，一杯自己一杯給曹裕劫。
「曹裕劫，我真的想了解你在想什麼，我們明明是兄妹，一起生活一起長大，但我卻不了解你。」她很少這樣叫自己哥哥的全名。
她低下頭，沒一會又抬起頭來，眼裡透露出瘋狂「可你也不了解我，你不知道我是個瘋子，一個善於偽裝的瘋子！」
「四年前的曹沫海跳海時早就死過一次，即便被拉上岸，努力活下來，感受到的只有孤獨……！」
曹沫海站起身去拿杯子，倒了兩杯水，一杯自己一杯給曹裕劫。
「曹裕劫，我真的想了解你在想什麼，我們明明是兄妹，一起生活一起長大，但我卻不了解你。」她很少這樣叫自己哥哥的全名。
她低下頭，沒一會又抬起頭來，眼裡透露出瘋狂「可你也不了解我，你不知道我是個瘋子，一個善於偽裝的瘋子！」
「四年前的曹沫海跳海時早就死過一次，即便被拉上岸，努力活下來，感受到的只有孤獨……！」
面對妹妹的追問，曹裕劫這回連點頭都做不到，這個沉默就像是默認了事情確實不只那樣，只是他又沒辦法好好說出口。
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那杯水，他遲遲沒有伸手拿取，而是靜靜地聽著曹沫海說話。他們都不了解彼此，他自私地認為那些負面的事情不能給妹妹知道，自己有辦法去處理好問題，然而卻只是將自己深陷於泥沼當中，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將身旁親近的人們與自己相隔開來，自以為這樣才不會給別人帶來麻煩。
隨著曹沫海的動作，曹裕劫看見了本該是最熟悉的人，此時眼神裡卻是那陌生的影子，蘊含著對世界的怒火與悲憤，毫無保留地展露在眼前。
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那杯水，他遲遲沒有伸手拿取，而是靜靜地聽著曹沫海說話。他們都不了解彼此，他自私地認為那些負面的事情不能給妹妹知道，自己有辦法去處理好問題，然而卻只是將自己深陷於泥沼當中，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將身旁親近的人們與自己相隔開來，自以為這樣才不會給別人帶來麻煩。
隨著曹沫海的動作，曹裕劫看見了本該是最熟悉的人，此時眼神裡卻是那陌生的影子，蘊含著對世界的怒火與悲憤，毫無保留地展露在眼前。
雖然他有時會隱約感覺得到妹妹似乎有點不對勁，但如此赤裸地情緒是他第一次看到。那近乎瘋狂地言語不停刺激著他的思緒，告訴著他究竟盲目了多少年，自以為妹妹的病情已經好轉了，然而事實是她早已選擇用別種方式宣洩自己崩塌的情感。
「我……我很抱歉……」曹裕劫艱難地吞嚥一口，他緊蹙著眉頭抿起了唇瓣，許多事情敲擊著他強迫該思考，昏漲地腦袋盡是一片茫然。「我只是想讓妳不用擔心太多事情，過好日子就行了，我很害怕太多的壓力會讓妳的狀況更加惡化……
「我……我很抱歉……」曹裕劫艱難地吞嚥一口，他緊蹙著眉頭抿起了唇瓣，許多事情敲擊著他強迫該思考，昏漲地腦袋盡是一片茫然。「我只是想讓妳不用擔心太多事情，過好日子就行了，我很害怕太多的壓力會讓妳的狀況更加惡化……
妳值得懷抱興趣與夢想，妳應該過上更好的生活，遇上更好的人……所以我才不想讓妳知道那些骯髒的世界。但我好像還是無法掌握好分寸，所有的一切都失控了……」曹裕劫深吸一口氣，他的語氣都沒有以往那般扎實穩重，相反的，此時的他無比脆弱。
「對，我不了解妳，甚至盲目的認為自己是在保護妳，妳的精神才不會惡化。」結果卻是讓她感到孤獨……自己或許真的就是個失敗的哥哥。
「對，我不了解妳，甚至盲目的認為自己是在保護妳，妳的精神才不會惡化。」結果卻是讓她感到孤獨……自己或許真的就是個失敗的哥哥。
「保護我……你確實都是在保護我，可是我在學校還是會被他們抓出來欺負，本來我不想反抗！但他們非要逼我這個瘋子反抗！所以我打了回去了！我打了他們！」曹沫海情緒有些激動，眼裡的瘋狂只增不減。
忽然曹沫海走到曹裕劫身旁用力把人推倒在地上，發瘋似的把人壓在地上，纖細的手猛然掐住少年的脖子，卻沒有施力。
「曹裕劫，你知道我也一直都不想讓你擔心嗎！我努力想做個乖巧的妹妹，不想讓你看到我瘋掉的模樣！我怕你會對我失望！更怕你也不要我了！」她接近瘋狂的大叫，手卻沒有要鬆開的現象。
「媽媽離開的那天我其實都看到了！她說要你照顧我等她回來，別開玩笑了，她早就不要我們了！也早就已經有新的家庭了！」
忽然曹沫海走到曹裕劫身旁用力把人推倒在地上，發瘋似的把人壓在地上，纖細的手猛然掐住少年的脖子，卻沒有施力。
「曹裕劫，你知道我也一直都不想讓你擔心嗎！我努力想做個乖巧的妹妹，不想讓你看到我瘋掉的模樣！我怕你會對我失望！更怕你也不要我了！」她接近瘋狂的大叫，手卻沒有要鬆開的現象。
「媽媽離開的那天我其實都看到了！她說要你照顧我等她回來，別開玩笑了，她早就不要我們了！也早就已經有新的家庭了！」
毫無預兆地，曹裕劫就被纖弱的妹妹壓制在地，即使渾身疼痛無力他也還有能推開少女的力氣，但他沒有那麼做，甚至任由對方掐住自己的頸脖，著地壓到的左耳痛得發狂，但他也選擇無視。
曹裕劫直望進妹妹那雙與自己相同的眼眸，面對她的憤怒，那一字一句狠狠扎在心頭，令他內心備受煎熬。
他始終不想承認父母的再也不會回來的這件事，當這些大實話從妹妹口中道出，窒息般地痛苦充盈整個胸腔，這不是因為曹沫海牽制他脖子，而是由心裡所產生。
或許他才是那個沒有成長的人，內心的男孩仍然渴望家庭再次重聚、再次和樂，他終究只是站在原地踏步。
「我怎麼可能會不要妳，妳是我唯一的家人，正是因為在乎才會一路堅持到現在。」不然他早就……厭倦這一切。
曹裕劫直望進妹妹那雙與自己相同的眼眸，面對她的憤怒，那一字一句狠狠扎在心頭，令他內心備受煎熬。
他始終不想承認父母的再也不會回來的這件事，當這些大實話從妹妹口中道出，窒息般地痛苦充盈整個胸腔，這不是因為曹沫海牽制他脖子，而是由心裡所產生。
或許他才是那個沒有成長的人，內心的男孩仍然渴望家庭再次重聚、再次和樂，他終究只是站在原地踏步。
「我怎麼可能會不要妳，妳是我唯一的家人，正是因為在乎才會一路堅持到現在。」不然他早就……厭倦這一切。
「那你知道我看到你有時會想到爸爸嗎？他曾經說過我像媽媽，但你也跟他長的也很像啊……告訴你吧，我想過他要是有一天突然回來……我會親手殺了他。」
曹沫海說完就笑了，笑的詭異又瘋狂。
「我不可能一輩子都被你保護……曹裕劫你也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你難道就沒有想要的嗎？」她笑著問。
曹沫海說完就笑了，笑的詭異又瘋狂。
「我不可能一輩子都被你保護……曹裕劫你也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你難道就沒有想要的嗎？」她笑著問。
曾經和晨光在遊戲內的談話此時浮現於腦海中，這個猜想於此刻被證實了，他甚至連問都還不用開口，就親耳聽見曹沫海的坦白。他清楚知道自己和爸爸長得越來越像，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在遊戲內出現。
心中的一角彷彿伴隨著妹妹的笑聲開始崩塌，將他這些年來的武裝給一一擊碎，殘忍的現實連在家裡都逃不過。
妹妹對爸爸恨之入骨，而他卻還在妄想曾經的和平，無法言說的痛苦使他頭昏腦漲。妹妹的笑聲和腦海中的劉浩山與張妱蕥的笑聲混合在一塊，諷刺著他那可悲的想法。
心中的一角彷彿伴隨著妹妹的笑聲開始崩塌，將他這些年來的武裝給一一擊碎，殘忍的現實連在家裡都逃不過。
妹妹對爸爸恨之入骨，而他卻還在妄想曾經的和平，無法言說的痛苦使他頭昏腦漲。妹妹的笑聲和腦海中的劉浩山與張妱蕥的笑聲混合在一塊，諷刺著他那可悲的想法。
他想要什麼？
這個問題曹裕劫完全回答不出來。
活到至今都是為了身旁的人們而努力，不曾想過要為了自己做些什麼，他確實曾經喜歡拳擊，但最初的動力也是為了擁有力量保護家人。
他沉默著，一句話也道不出口。
這個問題曹裕劫完全回答不出來。
活到至今都是為了身旁的人們而努力，不曾想過要為了自己做些什麼，他確實曾經喜歡拳擊，但最初的動力也是為了擁有力量保護家人。
他沉默著，一句話也道不出口。
曹沫海笑著最後開始流淚，又笑又哭的。
「你以為我想瘋嗎？我也不想瘋啊，有時會想為什麼不被淹死在海裡就好了……為什麼要被拉上來……」
「你又知道我想要什麼嗎？我想要得到愛……想被人愛，不想在感到孤獨。」
她只是一個渴望得到愛的瘋子。
「你以為我想瘋嗎？我也不想瘋啊，有時會想為什麼不被淹死在海裡就好了……為什麼要被拉上來……」
「你又知道我想要什麼嗎？我想要得到愛……想被人愛，不想在感到孤獨。」
她只是一個渴望得到愛的瘋子。
「妳是我妹妹，我的家人，我怎麼會不愛妳……讓妳感到孤獨是我的錯，沒讓妳感到被愛的感覺是我的錯，我以為我有辦法處理好內外的事情……結果卻忽略了妳的感受……」曹裕劫痛苦地閉上雙眼，深深地呼吸了口氣後，才繼續說道：「我知道我真的輸的一踏糊塗，最終我果然還是傷害了你們。」
曹裕劫曾經很害怕，害怕自己會做出了跟爸爸一樣的行為，而他確實傷害了李奉煥，也傷了妹妹的心，他的疏忽而沒能給妹妹歸屬感，所有的一切似乎真的就只是他自己在自欺欺人罷了。
曹裕劫曾經很害怕，害怕自己會做出了跟爸爸一樣的行為，而他確實傷害了李奉煥，也傷了妹妹的心，他的疏忽而沒能給妹妹歸屬感，所有的一切似乎真的就只是他自己在自欺欺人罷了。
他也很想大哭一場，怒吼自己無論做什麼都不對，怒吼自己根本毫無能力，但此時卻是什麼情緒也傳達不出來。
他皺著眉睜開眼，看著曹沫海滴落淚水的雙眼，思緒全部糾結成一團，雜亂的情緒胡亂撕扯著。「妳也還是有很多在乎妳的人，妳的朋友，妳的醫生，妳是值得被愛的，沫海。」
他皺著眉睜開眼，看著曹沫海滴落淚水的雙眼，思緒全部糾結成一團，雜亂的情緒胡亂撕扯著。「妳也還是有很多在乎妳的人，妳的朋友，妳的醫生，妳是值得被愛的，沫海。」
原來哥哥是愛她的……其他人也都是在乎她，李紅醫生也是……
自己原來是值得被愛的。
「哥哥……」曹沫海鬆開掐住曹裕劫的手，整個人趴在少年身上哭泣。
哭了許久，曹沫海才停止哭泣。
「哥……你可以告訴我你的想法嗎？我們之間真的都不了解對方……」
自己原來是值得被愛的。
「哥哥……」曹沫海鬆開掐住曹裕劫的手，整個人趴在少年身上哭泣。
哭了許久，曹沫海才停止哭泣。
「哥……你可以告訴我你的想法嗎？我們之間真的都不了解對方……」
面對妹妹無常的情緒轉變，曹裕劫只是輕拍著她的背，等待少女將那潰堤的情緒給宣洩完的期間，腦袋的思緒才開始緩緩運轉起來。
他明白心理上的問題要根治相當困難，如果復發可能會產生更加嚴重的後果，而妹妹的情況早就在他沒有知覺地情況下越發嚴重。
他本以為有醫生的陪伴可以慢慢趨緩問題，自己才能夠更放心的去處理那些外在危險，然而他是不是走錯了？
曹裕劫深深地嘆息，無力與罪惡感攀上血肉，彷彿順著血液流遍全身。
他明白心理上的問題要根治相當困難，如果復發可能會產生更加嚴重的後果，而妹妹的情況早就在他沒有知覺地情況下越發嚴重。
他本以為有醫生的陪伴可以慢慢趨緩問題，自己才能夠更放心的去處理那些外在危險，然而他是不是走錯了？
曹裕劫深深地嘆息，無力與罪惡感攀上血肉，彷彿順著血液流遍全身。
「很多時侯我也不曉得自己究竟在想什麼，想做的事總是和實際行動背道而馳，這種矛盾讓我無法肯定自己究竟想要什麼。」曹裕劫沒有看向妹妹，而是空洞地注視著天花板，日光燈使他的視野疲勞恍惚。「我可能連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了。」
他無法成為那個合格的陪伴者，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未對妹妹的狀況有所發覺。他甚至不敢提及太多深沉的問題，就怕會影響到她的情緒與精神狀況，更何況她已經在他面前展現出了那些崩壞的精神了，他做不到……
他無法成為那個合格的陪伴者，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未對妹妹的狀況有所發覺。他甚至不敢提及太多深沉的問題，就怕會影響到她的情緒與精神狀況，更何況她已經在他面前展現出了那些崩壞的精神了，他做不到……
「……那試著了解自己好不好？」曹沫海似乎平靜了許多，不再瘋狂。
李紅曾經對她說過，有的時候放手會對彼此都好。
「哥我真的不能一輩子都讓你護著，你應該要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一直被我捆綁……我不想當你的累贅，即便你會說我不是累贅。」
曹沫海心裡清楚，她該放開哥哥了，哥哥不可能一輩子都在自己身邊。
李紅曾經對她說過，有的時候放手會對彼此都好。
「哥我真的不能一輩子都讓你護著，你應該要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一直被我捆綁……我不想當你的累贅，即便你會說我不是累贅。」
曹沫海心裡清楚，她該放開哥哥了，哥哥不可能一輩子都在自己身邊。
「我也很想，但我似乎始終找不到方法，到目前為止我所做的一切都好像沒有一個是對的。無論掙扎再多次，都只是徒勞，甚至事情總是越來越糟。」看著妹妹終於回歸平靜的眼眸，曹裕劫試圖隱藏自己早已破碎的自我，他盡可能地用著緩和地語氣說話。
「我也明白自己沒辦法一直照顧好妳，我似乎已經給不出妳真正需要的東西了，但至少，再讓我想辦法給妳最後一樣東西……也就是安穩的生活，像個平凡人一樣的好好過日子。」
「我也明白自己沒辦法一直照顧好妳，我似乎已經給不出妳真正需要的東西了，但至少，再讓我想辦法給妳最後一樣東西……也就是安穩的生活，像個平凡人一樣的好好過日子。」
或許照顧妹妹這件事被曹裕劫當成了責任，但他也確實在乎著這個與自己相同血緣的手足，他期盼著曹沫海能夠得到真正的幸福，這樣他才能夠放心的卸下責任，畢竟他一路努力過來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只要能夠越快了解債務問題……剩下的就用不著擔心妹妹會受到迫害了，他輸掉太多東西了，不能再賠上妹妹的人生。
只要能夠越快了解債務問題……剩下的就用不著擔心妹妹會受到迫害了，他輸掉太多東西了，不能再賠上妹妹的人生。
曹沫海默默地從曹裕劫身上爬開，坐到一旁的地上。
「……你給的已經夠多了。」她開口。
接著曹沫海又開口「其實我還有事沒說……之前我不是說到夢境遊戲嗎？我其實跑去玩了，之前不說是怕你會生氣，所以就瞞著了，但我是用打工的錢去買的。」
「……你給的已經夠多了。」她開口。
接著曹沫海又開口「其實我還有事沒說……之前我不是說到夢境遊戲嗎？我其實跑去玩了，之前不說是怕你會生氣，所以就瞞著了，但我是用打工的錢去買的。」
當曹沫海從自己身上離開，曹裕劫也無法立刻坐起身，痠痛的身軀令他就這麼躺在地面上不想再多費力氣起來。他只是舉起一手用前臂擋在眼眉上，遮蔽上方刺眼的光線。
聽著妹妹提起遊戲的事，曹裕劫先是愣了片刻後，才做出回應：「如果那是妳喜歡的事物，就盡情去做沒關係，我不會阻止妳追求所愛。」說完，他這才終於瞥向了曹沫海，自己從未對妹妹發過脾氣，更多時候他只是在對自己生氣罷了。
「就像妳學習美術一樣，我會支持與尊重妳的決定，所以我也希望妳別擔心學費和地區的問題，放手去做吧，就算跌倒了我也會接住妳，在乎妳的人們也都會幫助妳，妳不會是孤單一個人的。」
為自己曾經的理想迷失，是件相當痛苦的事，曹裕劫不希望妹妹步上自己的後塵。
聽著妹妹提起遊戲的事，曹裕劫先是愣了片刻後，才做出回應：「如果那是妳喜歡的事物，就盡情去做沒關係，我不會阻止妳追求所愛。」說完，他這才終於瞥向了曹沫海，自己從未對妹妹發過脾氣，更多時候他只是在對自己生氣罷了。
「就像妳學習美術一樣，我會支持與尊重妳的決定，所以我也希望妳別擔心學費和地區的問題，放手去做吧，就算跌倒了我也會接住妳，在乎妳的人們也都會幫助妳，妳不會是孤單一個人的。」
為自己曾經的理想迷失，是件相當痛苦的事，曹裕劫不希望妹妹步上自己的後塵。
曹沫海突然又想哭了，哥哥的話是對也是真的為她好，可是她也想要哥哥過的好……
「我還有一件事沒說。」她有點不確定說出來哥哥會不會嚇到。
「其實……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們已經見過面，雖然才剛交往一段時間。」說完曹沫海心虛的不敢看哥哥，
「我還有一件事沒說。」她有點不確定說出來哥哥會不會嚇到。
「其實……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們已經見過面，雖然才剛交往一段時間。」說完曹沫海心虛的不敢看哥哥，
聞言，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只不過曹裕劫沒有彰顯那份情緒，他只是兩手放在地面上緩緩將自己的上半身撐起，拉好帽兜並坐正後，提起視線認真地注視著曹沫海。
「就像剛才說的，我不會阻止妳追求所愛，但我還是想跟妳確認一下，那個他是什麼樣的人？」看過太多年輕女孩子被人騙去賣了肉體，亦或是沒有認清自己究竟想要什麼而任意與不熟悉的人相互玩弄感情，甚至連他也當過別人偷情的對象……畢竟他對於肉體上的接觸向來不當一回事，別人的家務事他管不著。
即使自己對於男女歡愛情感的價值觀已經偏差了，但這不代表他會不介意妹妹遭遇到類似的狀況。
人的惡意他已經見過太多、太多了，要他付出信任是個越來越困難的事。
「就像剛才說的，我不會阻止妳追求所愛，但我還是想跟妳確認一下，那個他是什麼樣的人？」看過太多年輕女孩子被人騙去賣了肉體，亦或是沒有認清自己究竟想要什麼而任意與不熟悉的人相互玩弄感情，甚至連他也當過別人偷情的對象……畢竟他對於肉體上的接觸向來不當一回事，別人的家務事他管不著。
即使自己對於男女歡愛情感的價值觀已經偏差了，但這不代表他會不介意妹妹遭遇到類似的狀況。
人的惡意他已經見過太多、太多了，要他付出信任是個越來越困難的事。
曹裕劫問她對方是個怎麼樣的人，她腦海裡浮現的都是那人的單純，還有信任人的眼神，還有對自己的溫柔和寵溺……。
曹沫海臉頰微紅，開口道「他很好，是個很單純的大人，也是在夢境認識的，第一次現實見面是返校回家時，他幫我撿回被搶的素描本，然後送我回來。」
她將自己和里亞的相遇大致說了一遍，總之對方就是真的很單純的人，單純到被騙十二次。
「雖然他答應跟我交往，也跟我做了約定，只要我成年後還喜歡他，就繼續往後一步，但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他。」說完她露出淺笑，自己是真的很喜歡里亞。
曹沫海臉頰微紅，開口道「他很好，是個很單純的大人，也是在夢境認識的，第一次現實見面是返校回家時，他幫我撿回被搶的素描本，然後送我回來。」
她將自己和里亞的相遇大致說了一遍，總之對方就是真的很單純的人，單純到被騙十二次。
「雖然他答應跟我交往，也跟我做了約定，只要我成年後還喜歡他，就繼續往後一步，但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他。」說完她露出淺笑，自己是真的很喜歡里亞。
大人。
捕捉到這個關鍵字的曹裕劫無法克制地冷下臉色，但在看的妹妹臉上洋溢著那般幸福的模樣，他只能苦澀地將帽兜往前拉了幾分，微微垂首隱去那片刻展露的銳利。
就算或許總有一天自己也會成長為所謂的大人，但現在的他對大人這個存在充滿了戒心，他無法輕易給予信任，更何況他們竟然還是從遊戲中認識。
曹裕劫歛下眼簾，他實在很不想在這種時候還潑妹妹冷水，但他也沒辦法為妹妹的戀慕之情表達喜悅，就算是強顏歡笑也辦不到。
他緊咬著下唇，思忖半晌後才終於開口：「妳……為什麼有辦法相信那個人？」
捕捉到這個關鍵字的曹裕劫無法克制地冷下臉色，但在看的妹妹臉上洋溢著那般幸福的模樣，他只能苦澀地將帽兜往前拉了幾分，微微垂首隱去那片刻展露的銳利。
就算或許總有一天自己也會成長為所謂的大人，但現在的他對大人這個存在充滿了戒心，他無法輕易給予信任，更何況他們竟然還是從遊戲中認識。
曹裕劫歛下眼簾，他實在很不想在這種時候還潑妹妹冷水，但他也沒辦法為妹妹的戀慕之情表達喜悅，就算是強顏歡笑也辦不到。
他緊咬著下唇，思忖半晌後才終於開口：「妳……為什麼有辦法相信那個人？」
「……一開始我也是不相信的，第一次送我回來時我對他說的話很不友善，但他說人與人之間要有一定的信任存在。」曹沫海不禁想起了初遇。
「第二次在醫生的咖啡廳裡，他稱讚我的畫很美，性格依舊單純傻傻的，怎麼樣都很難讓人不會信任他……也讓我很難提防他……」
「第二次在醫生的咖啡廳裡，他稱讚我的畫很美，性格依舊單純傻傻的，怎麼樣都很難讓人不會信任他……也讓我很難提防他……」
「但你們才見過幾次面？妳不能一口氣就陷下去，那樣真的……太危險了。」曹裕劫完全難以認同地搖頭，他不想阻止妹妹追求所愛，可他又害怕妹妹會再次受到傷害。
「當利弊擺在眼前，人都有可能會傷害自己親近的人們了，背叛有時候只是短短一瞬的事……」曹裕劫無法克制地說出這些話語，因為這就是他自己所做出的行為，他就是那個自己口中的大爛人。在被逼迫到極限之後，人們總是會做出對自己有利的選擇，等到最後才知道要後悔，但所有的一切都來不及了。
「不能把自己全部的心都交付出去，要為自己留點後路。」
「當利弊擺在眼前，人都有可能會傷害自己親近的人們了，背叛有時候只是短短一瞬的事……」曹裕劫無法克制地說出這些話語，因為這就是他自己所做出的行為，他就是那個自己口中的大爛人。在被逼迫到極限之後，人們總是會做出對自己有利的選擇，等到最後才知道要後悔，但所有的一切都來不及了。
「不能把自己全部的心都交付出去，要為自己留點後路。」
這些話不是沒有道理，提到背叛二字勾起曹沫海的不安，雖然她相信里亞不會背叛她，但萬一真的有那麼一天呢？
她會不會瘋掉？會不會用各種手段把人留在身邊呢？
在曹沫海思考時，那雙湖水綠的眼底再次浮現出瘋狂，但也只有一下，很快又收起了。
「我知道，那我過幾天帶他來給你看看怎麼樣？」她決定帶里亞給哥哥看。
她會不會瘋掉？會不會用各種手段把人留在身邊呢？
在曹沫海思考時，那雙湖水綠的眼底再次浮現出瘋狂，但也只有一下，很快又收起了。
「我知道，那我過幾天帶他來給你看看怎麼樣？」她決定帶里亞給哥哥看。
曹裕劫輕輕應聲作為回應。
雖然曹沫海說自己是累贅，但或許他才是那個在無形之中約束住妹妹的人，因為他的害怕、他的不信任，導致他認為只有自己能夠照顧好家人，然而事實是他根本沒辦法把事情做好。
或許妹妹真正需要的就是那個人所給予的；或許那個人是值得信任的；或許……他得相信妹妹所做出的決定。
可這又是何等的困難？
自相矛盾的衝突不停在心中拉扯，頭痛欲裂地腦袋使他幾乎快無法集中精神。曹裕劫低下頭再次嘆息，「妳有沒有好好睡覺？今天就早點休息吧。」
經過起伏劇烈的情緒轉變和大哭一場，他覺得自己似乎別再拉著妹妹談話太久，畢竟有些話題目前大概只會不停地陷入死胡同，許多事情他仍然無法一時之間就放寬心態，光是要赤裸地宣洩情感對他而言就已經相當困難了。
雖然曹沫海說自己是累贅，但或許他才是那個在無形之中約束住妹妹的人，因為他的害怕、他的不信任，導致他認為只有自己能夠照顧好家人，然而事實是他根本沒辦法把事情做好。
或許妹妹真正需要的就是那個人所給予的；或許那個人是值得信任的；或許……他得相信妹妹所做出的決定。
可這又是何等的困難？
自相矛盾的衝突不停在心中拉扯，頭痛欲裂地腦袋使他幾乎快無法集中精神。曹裕劫低下頭再次嘆息，「妳有沒有好好睡覺？今天就早點休息吧。」
經過起伏劇烈的情緒轉變和大哭一場，他覺得自己似乎別再拉著妹妹談話太久，畢竟有些話題目前大概只會不停地陷入死胡同，許多事情他仍然無法一時之間就放寬心態，光是要赤裸地宣洩情感對他而言就已經相當困難了。
「哥……好吧，你也早點休息吧。」曹沫海還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放棄。
她這兩天確實沒有睡好，都是在擔心，最後只能利用遊戲緩解不安和擔心。
站起身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時，曹沫海轉頭看曹裕劫「哥哥……我在給你一段話吧，沒有人可以一直隱瞞，一直欺騙，終有一天該來的都會曝光。」
說完她打開門進去關上。
之前她也對李奉煥說過一樣的話。
謊言終有一天都會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她這兩天確實沒有睡好，都是在擔心，最後只能利用遊戲緩解不安和擔心。
站起身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時，曹沫海轉頭看曹裕劫「哥哥……我在給你一段話吧，沒有人可以一直隱瞞，一直欺騙，終有一天該來的都會曝光。」
說完她打開門進去關上。
之前她也對李奉煥說過一樣的話。
謊言終有一天都會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面對曹沫海最後拋下的那句話，曹裕劫始終保持沉默，直到對方進入臥房並闔上門後，他才用手撐著額頭，閉上眼深呼吸著。
謊言，他多麼希望那些謊言最終能成真，或許那也都只是他在自我安慰罷了。
曹裕劫繼續坐在地上幾分鐘後，才緩緩地爬起身，走回客廳關掉電燈並推開大門，夜晚涼爽的風迎面吹拂。
他走到公寓外置的鐵樓梯上，隨意挑了其中一階坐下，然後拿出一根菸點燃。
謊言，他多麼希望那些謊言最終能成真，或許那也都只是他在自我安慰罷了。
曹裕劫繼續坐在地上幾分鐘後，才緩緩地爬起身，走回客廳關掉電燈並推開大門，夜晚涼爽的風迎面吹拂。
他走到公寓外置的鐵樓梯上，隨意挑了其中一階坐下，然後拿出一根菸點燃。
頭仍然疼痛著，原本曹裕劫以為著這是煩惱所致，但他想起來自己太擔心教練的狀況而自包紮完傷口後就不記得要吃藥，現在才遲來地感受到傷口隨著心跳一脹一脹的，微風吹來的冰涼感也讓他知道剛剛的衝突似乎令傷口裂開，只不過他也無心去理會了。
畢竟這些傷口都沒有心頭上那一根根針刺要來得疼痛。
即使佯裝的再無所謂、再堅強，但又有誰是真的能夠不在意被重視的人所拋棄？他無法釋懷妹妹所說的那些話，那些事實。
他做不到與妹妹同等的憎恨爸爸，就算他也認為那傢伙是該死的爛人，但他就是做不到，甚至還期盼那人心中仍存在一絲溫情。就連媽媽也是，他還想相信她會回來，就算他自己也明白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畢竟這些傷口都沒有心頭上那一根根針刺要來得疼痛。
即使佯裝的再無所謂、再堅強，但又有誰是真的能夠不在意被重視的人所拋棄？他無法釋懷妹妹所說的那些話，那些事實。
他做不到與妹妹同等的憎恨爸爸，就算他也認為那傢伙是該死的爛人，但他就是做不到，甚至還期盼那人心中仍存在一絲溫情。就連媽媽也是，他還想相信她會回來，就算他自己也明白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迷惘、挫折、無力，這些焦慮反應在了菸上快速燃燒的紅圈，這是他最習慣用來釋放壓力的方式。前陣子曹裕劫還覺得遊戲確實有助於放鬆，那是事實沒錯，但他現在完全不曉得該用何種心情進入遊戲。
糟透了……
糟透了……
keshi - skeletons (lyric video)
結果好像只有沫海坦誠自己的瘋狂 
（乾
（乾
看到妹妹的狀況，阿劫什麼也不敢說了（幹
嗚嗚嗚嗚嗚 嗚嗚嗚嗚嗚嗚嗚 烏烏烏 
（只會哭
（只會哭
（管很多
阿劫也需要找醫生看看了 
（那個醫生
（那個醫生
你最壞了 嗚嗚
把孩子交出來喔！ 
阿劫要準備見妹妹的對象了 
希望哥哥會覺得這個大人“真的沒問題嗎？真的是大人嗎？”（？）
（阿劫：??
Ｙ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