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初期，濕冷的寒氣席捲校園，為人們添上厚重的衣裳，悄悄倒數著高三生活的序幕。
約好要一起放學的白澤站在教室外，等收好書包的紹宇走出教室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必然經歷的話題。
「最近開始在做志願調查了，你填的如何？」
約好要一起放學的白澤站在教室外，等收好書包的紹宇走出教室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必然經歷的話題。
「最近開始在做志願調查了，你填的如何？」
zebai0412:
用手機傳了今天會跟白澤走的訊息給室友，接著把手機收回了口袋裡。
「⋯沒什麼想法，就跟之前一樣。」想到前幾天老師發下的志願調查，就這樣一直放在書桌上後就再也沒動過、甚至沒有看過幾眼。
「都是空白的。」如實的說。
「你呢，想好之後要做什麼了嗎？」並把問題拋了回去。
用手機傳了今天會跟白澤走的訊息給室友，接著把手機收回了口袋裡。 「⋯沒什麼想法，就跟之前一樣。」想到前幾天老師發下的志願調查，就這樣一直放在書桌上後就再也沒動過、甚至沒有看過幾眼。 「都是空白的。」如實的說。 「你呢，想好之後要做什麼了嗎？」並把問題拋了回去。
他伸手，搓揉紹宇的頭髮，「再給自己一點時間吧。」
「即使現在還沒想法，也不保證未來會不知道啊？」就算有想法，又有多少人會在大學的過程被磨去了興致？白澤可不覺得一定要馬上找到目標。話雖如此，他倒是早已定奪。
「恩。我連學校都想好了。」他吐了口寒氣。
「...我覺得我給自己夠多的時間了。」任由對方搓揉，微微皺著眉頭的樣子，能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懊惱。 「...是嗎。」也想到了芊芊前陣子在社團教室和小桃學日文的樣子，聽說是要去留學。 「我也想快點找到自己的目標，跟上你和芊芊的腳步。」不然到時候又只剩我站在原地了。 「...去小七買杯熱咖啡？」也搓搓自己插在口袋裡的手。
「你可以的。」他以
的力道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當作鼓勵，「而且……即使不行，你也不會落隊的。」 「起跑點跟未來一點關係都沒有，不是嗎？」 「然後，喝咖啡會長不高喔？你已經夠矮了。」念歸念，白澤還是領著對方走到校門旁邊的小七，他替彼此買了兩杯咖啡，隨即站在櫃台旁等待。
zebai0412:
「唉⋯你真的快代替我媽了。」反正一年之中也見不到自己的父母幾次，現在直接認個媽也不遲。
「說是那樣說⋯但還是會焦慮的吧。」
「我連大學要讀哪都還沒想好⋯連個方向都沒有。」把連著衣服的帽子戴上，就像是不想被誰看到自己沒自信的樣子。
「⋯隨便啦，是你太高了。」沒太在意白澤的嘴賤，跟對方一起站在櫃檯等著咖啡。
「唉⋯你真的快代替我媽了。」反正一年之中也見不到自己的父母幾次，現在直接認個媽也不遲。 「說是那樣說⋯但還是會焦慮的吧。」 「我連大學要讀哪都還沒想好⋯連個方向都沒有。」把連著衣服的帽子戴上，就像是不想被誰看到自己沒自信的樣子。 「⋯隨便啦，是你太高了。」沒太在意白澤的嘴賤，跟對方一起站在櫃檯等著咖啡。
⋯恩？
「話說你是知道芊芊打算去日本的吧？」 「⋯你沒問題嗎？」會這樣問是因為邱紹宇知道芊芊和彥澄這兩個人對於白澤來說，是超越朋友的、更像是一家人的存在。既然這樣的話應該會有些不捨得之類的情感吧。
「我當你朋友，不是兒子好嗎？」他壓住你的帽子，拍了一下，又拍了第二下，微微下壓地衣服讓你看不清他的表情。「沒有目標代表你有無限的可能。想想自己喜歡什麼吧？」他的聲音很輕，比平時溫柔幾許，但在他放手時，又恢復了平時的調調。
「…我知道她要去日本。」 「彥澄也要出國。」他壓低聲音，彷彿不想承認這件事，另一方面，他也沒有直面回應紹宇的問題。有沒有問題？
當然有。
「笑死⋯開玩笑的啦，你當我媽也太怪了。」笑著要抬頭看對方的同時卻被用帽子蓋住了視線。 「⋯⋯恩。」也就點了點頭，去思考未來想做什麼一直是他想逃避，又想快點知道的問題。人真的是很麻煩的生物，為甚麼特別想知道的事情通常都找不到答案呢。
感受到對方的沈默，把帽子拿了下來。 「你肯定有什麼問題，別憋著都不講。」用拳頭揍了對方手臂兩拳。
「有什麼事都可以向我禱告不是嗎？」擋在了對方面前，示意對方沒說出個因為所以的話是不會讓路的。
覺得對方的拳頭像是棉花糖
紹宇vs白澤專用拳頭（aka很痛）
小朋友
這傢伙用小朋友的方式打我，但是越打越用力是正常的嗎？他看向擋在前面的紹宇，揚起淡淡的笑容，隨即伸出手，接過從紹宇背後遞來的咖啡。
「……那在禱告前，先致我敬愛的米菲兔神父一杯聖水。」他浮誇的舉起咖啡，一邊配樂一邊將飲品交給對方。
「……神父啊神父，換個地方聊如何？」他看向周圍的學生，眼底閃過一絲焦慮。
「聖水，神父批准了。」點點頭後一手接過咖啡，也誇張的用手點了胸前，接著是左肩、右肩，最後又回到了胸前，沒錯他畫了一個十字架。順帶一提他不是天主教。
「哇，神父你一定很虔誠。」他以一種很不正經的態度緩緩鼓掌，還順便拍出一首愛的鼓勵。
「去…」 「……」他沉默了幾秒，最後留下一句「跟我來。」便拉著紹宇前往校園後方的防火巷。穿過蜿蜒的防火巷，他們來到一塊廢棄的土地。一棟看似經歷火災的水泥建築印入眼簾，緊接著是那異常寬敞且潔淨的室內空間。
越過封鎖線，白澤帶著他走上二樓，進入一個畫滿各種塗鴉的空間。地板上放了各種顏料和畫具，牆邊則靠著畫滿各種塗鴉的畫布。
「歡迎來到我的秘密空間。」站在眾多畫布前，他轉身，看向紹宇。
「那是當然。」接受了對方的愛的鼓勵。
跟著對方走著，原本是熟悉的街道但轉進防火巷後就是沒怎麼來過的地方了，眼前這棟看起來已經廢棄的建築也是第一次注意到，就這樣被人拉著一遍東望希望的。 「千萬不要跟我說你在這埋過人⋯」話還沒講完就踏進了室內，讓人有些意想不到的是建築物內和廢棄的外表有很大的落差，是有人特別整理過嗎，看著白澤的背影默默想著。
相較於震撼的紹宇，白澤的反應就不是太正經了。
「沒錯。」
「我畫的都是我埋過的人和藏屍地點⋯⋯」他絕對有聽到紹宇在門口說的幹話。
「神父啊⋯⋯請你赦免我的罪⋯⋯」他誇張地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
「沒錯。」 「我畫的都是我埋過的人和藏屍地點⋯⋯」他絕對有聽到紹宇在門口說的幹話。 「神父啊⋯⋯請你赦免我的罪⋯⋯」他誇張地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
/操你嗎白澤我快笑死（講話超難聽
/你剛剛打埋過人我就快瘋了好好笑
「你倒是不用現在接上我剛剛的話⋯」剛剛有某種感動直接被對方打破。 「沒差啦，埋掉就埋掉了。」手隨便揮了揮，這神父有點失職。
「所以呢，你帶我來著是要讓我看你畫的東西嗎？」把書包放到了地上，開始回顧四周。
「喔耶——殺人無罪！」誰把這個神父和納粹軍拿去公審？
「一部分是。」他穿過幾幅畫，從腳邊拿了一幅之前無聊畫的紹宇神父圖，然後走向其中一幅包裹著緊實的畫前面。他慢條斯理地拆著上頭的布料，目光卻黯淡許多。
「……芊他們，曾經說會陪在我身邊。」 「結果誰也沒有遵守。」說完，布料落地，露出畫布後方那渲染著芊芊與彥澄笑容的畫。
無視了對方的嬉鬧，就是靜靜地等著對方開口，紹宇神父圖滿酷的但是那也是等正經事處理完再說，視線跟著對方到了一副畫前面。 「畫得真好呢。」看著這幅畫就能夠知道畫中的兩個人對於白澤來說的意義重大。
「曾經？」 「⋯你不希望他們離開對吧。」發現剛剛還在嬉鬧的人，拉開畫布後眼神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邱紹宇的視線又回到了畫布上。 「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你是怕他們不回來嗎。」明明眼前的人對於很多事情可以說是不太在意，但只要是關於芊芊或者是彥澄的事情，他就算有著壯碩和堅硬的外表，只要是熟悉一點的人都知道他也有辦法可以一碰就碎。
「畫得好嗎？其實我很少給人看我的圖。」他淺笑，與黯淡的目光相合，看起來更加疏遠。
他面對畫作，看向畫布上那再熟悉不過的笑顏，想到的卻是他母親離去的背影。念及此，他空洞地低語：
「…但是，」
「…但是，」
「……從沒人回到我身邊。」
「白澤，你明明了解他們。」誰會比你更了解呢。
「他們才不會丟下你。」不知不覺的從畫布正前面，來到了白澤身邊。
「⋯你畫這張圖的時候，難道不應該是要想著和他們度過那些開心的記憶嗎？」手伸到對方臉頰旁邊，捏了捏。 「你如果不信任他們的話，他們會怎麼想？」 「再說了以芊芊和彥澄的個性，你也知道他們是關不住的吧，是媽咪就要學會放手～」 「小孩終究是會回家的。」和『大人』不一樣。
/f5
⋯⋯ 「我不知道⋯⋯」他筆直地站著，寬厚的身子看起來無比脆弱。 「我其實⋯⋯想過要不要撕了這張圖。」說到這裡，他抿唇。
「我知道我應該信任他們，但我就是做不到。」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彷彿承認這件事是這麼的不堪。
/你是寶寶嗎 好 你是 我同意了
/現在的他可能是六歲看到父母離異的那個他（六歲的寶寶
/白澤～～！
這是邱紹宇沒料到的部分！他沒看過這位兄弟哭過！ ⋯ 「撕了也不能改變什麼吧，不管他們做了什麼決定。」對於一個理性大於感性的人來說，這張圖和圖上的兩人並沒有非常直接的關係。 「留著，你都花了這麼多心思。」拍拍對方的背，想把眼前這個站的直挺挺的小男孩打回原樣。
「每個人都有會害怕的事情，剛好你會怕的就是這個。」 「所以我不覺得你有這些想法是錯的。」
「但肯定有讓你釋懷一些的方法。」 「就像你和桃子一樣，溝通是最重要的不是嗎？」把人轉了個方向，面向自己。 「不管是誤會還是會害怕的事情，說出口了對方才會知道。」
被拍了一下之後，白澤反而蹲下身子，低著頭發出一聲低沈的嘆息。他雙手抱頭，沈默了
秒。
「如果說了也沒用呢⋯⋯」 「我又無法預知未來⋯⋯」
/brooooo太脆了你怎麼被竹竿擊敗
救命啊負能量白澤！
「⋯⋯」也跟著蹲下身，一隻手抓一隻手腕，把對方的手掰開，讓自己能看到對方的臉。 「你當然不會預知未來，沒有人會。」
「我能理解逃避心態，我也是這種人。」放開手，兩個巴掌拍在白澤臉上。 「事情不一定能照著自己的想法走沒錯，我也覺得想逃避也沒關係。」 「但你能承受的住逃避後失去的東西嗎？」 「⋯⋯他們是你最親的人，我才不覺得你承受得住。」沒等對方回應就下了結論。 「你得踏出去。」
即使不逃避仍然失去的話呢？
徐徐吐出一口氣，灼熱的呼吸在寒冬中凝結，化作冉冉上升的水霧。白澤理智上明白紹宇說的，奈何他想不起直面這一切時得到的回報。
「⋯⋯」他望向拍著臉的紹宇，欲言又止得咬了咬下唇，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我可以等一陣子⋯」他還是寧可等，而不是說。
「說了的話⋯會影響到他們的。」
徐徐吐出一口氣，灼熱的呼吸在寒冬中凝結，化作冉冉上升的水霧。白澤理智上明白紹宇說的，奈何他想不起直面這一切時得到的回報。
「⋯⋯」他望向拍著臉的紹宇，欲言又止得咬了咬下唇，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我可以等一陣子⋯」他還是寧可等，而不是說。 「說了的話⋯會影響到他們的。」
/ㄞ他們
/很讚
/很香 我好愛
... 「好吧，你如果這麼想的話。」收回手，又揉了揉眼前這個粉色腦袋，今天就像互相取暖的聚會。 「.....不過我也能理解。」或許，他們是同一種人。 「我沒辦法代替他們倆個的位置，但我是你朋友吧？就像現在這樣....如果覺得我能幫的上忙或是能陪你聊幾句的話就找我。」
「但說真的我覺得別撕啦，好浪費，要拿給他們看誒。」指了指畫布。
/其實是同一種人這一點好好
⋯ 聽到紹宇說彼此是朋友時，他淡淡的勾起嘴角。 「是啊。」 「你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陪陪你，效果可能很爛就是了。」說到這裡，他倒是真的笑了出來，伸手拉著對方一同起身。
「撕了就沒人知道這件事了啦。」面對畫作，他做出撕畫的手勢，但他始終沒有動作。
「就叫你別撕了，別人不知道我知道啊。」抓住對方的手。
「應該還是比我會安慰人？」 「給我安慰搞不好會演變成青春少年漫畫⋯」會互毆的那種。
「至少我不是撕你的神父畫像啊？」他揮了揮被抓住的手，還是乖乖收手，不再攻擊畫像。
「至少不是青春少女漫畫吧...」雖然有想過安慰的對象假如不是自己的話，白澤的安慰再多麼爛應該也沒差吧，光是看臉說不定心情就會很好了。/抱歉白澤 你就長得好看
「那不是重點吧⋯」 話說覺得神父畫像
/太低了吧
覺得畫的不像自己
不虔誠
裡面沒有米菲兔
畫的太像女的
/控骰大師
/快要求白澤捕畫
「這哪像我，你給我畫認真點，你怎麼沒有畫最重要的東西？我們的神獸不是米菲兔嗎？啊？」
「給我虔誠一點啊信徒！」音量
/是怎樣
「神父我下個禮拜會來視察。」
「遵命，教主。」已經變成教主。 「還是你直接變成米菲兔本體就好了⋯⋯？」腦中浮現了米菲兔的頭+神父衣，確實是神獸（？）
「你說像這樣嗎。」不知道手機裡哪來的示意圖。 「才不一樣咧，當然還是要有我的臉吧。」 「話說我們要在這待多久，等等要吃晚餐？」
「
」P 你這樣會不會被告？
I 你已經把教團圖騰做出來了嗎？
是很在意版權的白澤。
「那就等我下禮拜的改良吧？」伸展筋骨，他看向冬季的日落，雲彩如同舞動的絲帶般自海平面向外延伸，切割昏黃的天空。
「那就等我下禮拜的改良吧？」伸展筋骨，他看向冬季的日落，雲彩如同舞動的絲帶般自海平面向外延伸，切割昏黃的天空。
「恩，一起吃，你請客。」但他壓根不在意天色。
「又沒有要拿去賣，畫完不就是要擺在你家嗎。」不是吧，別人以為是什麼邪教。
「好吧，想吃什麼？」把放在地上的包包背起來，等對方一起走。
「正本不是應該放你家嗎？我拿複印。」被認為邪教的機率
%
/？太低了
「教主讚啦！我要吃海底撈——」發出意圖讓人破產的宣言後，他將畫作包好，轉身拍拍紹宇的肩膀。 「走吧。」
「⋯⋯⋯沒錢。」不認識啊我不認識這個人，我要走了誰說要請吃飯啊。快步的走下樓。
/誰請得起 請右轉找我們的大小姐敏敏 
/能吃多少好好笑
勾住紹宇，力道
意外溫柔的勾住紹宇的⋯⋯脖子。
「開玩笑的啦。」他跟上前，一起走下樓梯。
「請我吃鐵板燒？」
「開玩笑的啦。」他跟上前，一起走下樓梯。 「請我吃鐵板燒？」
/你到底想掐我還是要摟我（乾？
/掐
摟（骰屁
摟（骰屁
/？超好笑
「好啦好啦鐵板燒的話，我還是認識你的。」
/其實好像可以拉了好好笑 吃鐵板燒摟
/我也這麼想
「讚啦。」聽見對方的回應，白澤拉著對方踏出背對光源的空間。
直到最後，紹宇仍不知道白澤是怎樣在這樣的空間下畫圖，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這個空間。
———
感謝我的優秀摯友
解鎖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