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封_日本留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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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監獄 #烏冰 Hat Trick -3
試閱最終章,但其實烏冰之間的關係比較是慢慢熬出來的,可能這章為止還看不太出來......
上一章
latest #12
傍晚,冰織手裡拿著一罐冰啤酒,走到基地的頂樓。關上門之後,他倚著欄杆,拉開易開罐喝了一口。
待酒精的味道慢慢在口中散去,他深深吸一口氣,然後向夕陽的方向大吼:「開──什麼玩笑──!」
以前的自己一定想不到會有一個人躲在頂樓喝悶酒的狀況。自從潔成為Cappello的BOSS後,冰織也算是受惠者,天天就是辦公室和會議室兩點一線,就算有準備好給他的個人套房,他還是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待在有電腦的辦公室,過著所謂的「死人作息」。
然而,自從兩個新人來之後,他視為私領域的辦公室多了兩個人;雖然一開始也跟兩人說好只要下午來熟悉業務就好,可是……
每次到了晚上七點,七星往往已經回去一個半小時了,烏旅人往往還繼續待在那裡,好像怎麼也趕不走似的。
雖然他明裡暗裡都一再告知對方這間辦公室工作時間只到晚上五點半,但烏旅人在五點半後只會勾著唇角回應:「我這是在借辦公室電腦休息啊。」
因此,少了私領域的冰織只好改成天天在辦公室、頂樓、自己的套房三點一線跑。
要說帶新人的這個月如何,冰織會說如果只有七星一個新人就好了;至於烏旅人,就像印證第一眼直覺,果然自己和對方不合。
要說為什麼的話,大概是因為對方有和自己很像的地方,可是又截然不同。
冰織的頭腦很好,和靠直覺的蜂樂還有靠天賦的凪不同,只有潔是和自己一樣的頭腦派;可是烏也是,情報蒐集能力超凡,觀察事件並推理的能力也讓人佩服。
不同的是,冰織是只能在熟人面前或是獨處時才能怡然自得;烏卻像是天生的社交達人,好像很快就能和別人混熟,就連這個充滿各種怪人和變態的黑手黨裡,烏也能用很短的時間跟每個人交好……自己例外。
因此冰織也感覺到烏對自己格外「關心」,這讓他更是避之而恐不及。明明自己才是指導外加監督的角色,結果好像反過頭在被烏監督。特別是,三個人一起在辦公室裡各自用電腦處理任務的時候,偶爾冰織會感覺到自己好像正在被盯著。
餘角往視線方向看去,深藍色的眼瞳不著痕跡地挪開。『早就完全暴露了好嗎。』冰織在心中吐槽。
烏旅人的視線就像站在電線桿上的烏鴉,一動也不動地盯著人,深不見底的黑色瞳孔好像能把別人的所有秘密都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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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嗎?冰織羊。」
討人厭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冰織嚇得差點鬆開握住酒罐的手。他結結巴巴看向往自己這裡走來的烏旅人:「你、你、你怎麼進來的!?我剛才應該有把門鎖起來吧?」
烏晃了晃手中凹折過的鐵絲,「作為情報屋,解鎖技能可是必備的吧?不會解鎖的黑手黨只能說是傭才吶。」
「真是的,好不容易有個可以清靜的地方被你毀了。」
「嗯?我又不會說出去,你還是可以來的唄。」
冰織脫口吐槽:「就是為了躲你才要找個清靜的地方吧?」
聽見他不小心說出口的真心話,烏爽朗地笑了幾聲,然後從褲子口袋掏出一個小盒子,抽出一根香菸、點火、含入口中,然後呼出一口菸。接著,他把打開的菸盒擺到冰織面前,問:「你也要來一根嗎?」
「……嗯。」猶豫過後他沉沉應了聲,冰織把剩下一半的啤酒罐放在地上,伸手接過菸盒裡的香菸和烏遞來的打火機。他花了一點時間把菸頭點燃,正要放入口中,卻被烏握住手腕。
「不會抽就別勉強吶?」
又是那種看穿自己的視線,冰織不甘示弱,抽開手道:「誰說我不會?……咳咳、咳。」
被煙草的辛辣嗆到的冰織把香菸丟在地上,猛咳一陣,他可以感覺到烏把手放在自己背上輕拍。丟臉透了,他想著,抓起啤酒喝了幾口掩飾。
烏無奈道:「就說了別勉強了唄?」語氣一頓,烏突然說:「你果然很不像黑手黨員。」
這句話讓冰織不由得警戒起來,反問:「什麼意思?」
「你瞧,跟在這裡的人比起來,你的氣質太過於非凡了,像是從小就被嬌生慣養。而且你跟我一樣說著關西腔……正確來說,你說的是京都腔。」
就算冰織沉默不語,烏還是自顧自說下去:「一般來當黑手黨的,要不是從小家裡有那樣的背景,就是和家裡處得不好,被朋友鼓吹加入幫派……冰織羊,你是哪個呢?」
冰織捏緊手上的鋁罐。「嘎嘎嘎的吵得跟烏鴉一樣,要不順便連我的狀況都推測看看算了。」
「推測就免了唄,不過……」烏把菸蒂丟在地上,在抽起下一根道:「我倒是有收過一則委託,一對京都的運動員夫婦一直在找他們的孩子,算起來他們的孩子現在大概和你同年吧?」
冰織的一顆心懸到了喉頭似的,良久,他找回自己的聲音:「……還有這樣的人啊。」
「那就是你吧?」落下肯定的問句,烏直勾勾地盯著冰織。這個視線讓冰織感到窒息,所以他才說和烏不合——被別人看穿、被刨開過去的感覺。
明明他都逃到港灣了,都已經過了八年,他以為那些過去不會再困擾自己;實際上,只是沒有被揭開罷了。
見他不發一語,烏長長嘆了口氣,丟下菸蒂靠近他。
感覺到對方靠近,冰織下意識往反方向挪了挪,而對方又靠過來,他只能再被動地往旁邊逃,直到最後被直角的轉接處堵死。
「你就非要那麼死纏爛打嗎?」冰織的語氣帶了一點羞惱。
「真是不坦率的傢伙吶,你的表情明明就寫著『我很難過』。」一隻大掌伸了過來,冰織先是微微瑟縮,然後感受到輕撫自己的力道又轉為怔愣。
他也許從來沒有被這樣摸過。
「齁吶,不管是直接吐槽我或是拒絕我都好,坦率點不是很好嗎?」烏帶著淺淺的笑意道。
許久,冰織才低聲道:「雞婆的烏鴉。」
「是是,我就當作這是對我的稱讚了。」
那天在屋頂跟烏的獨處,即使不想承認,但被看穿反而讓一直以來壓抑成性的冰織更自在一些,雖然也只有在烏面前才能夠自在地和對方拌嘴。
「總覺得冰織最近看起來比較開心了。」在任務做完回去基地的路上,七星忽然對冰織說到,這讓他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有嗎?」
「嗯,尤其是跟烏在一起的時候!啊、這不是不好的意思哦。」七星急急忙忙補充:「怎麼說呢......之前的冰織雖然人很好但總覺得還是有些距離感?但最近在辦公室聽到你和烏講話的時候就覺得『啊,果然還是和我差不多大的人』什麼的~就是那個……『柔和』!」
聽見七星彆腳的關西腔,冰織忍不住笑出來。
「欸?我還以為說對了──」
冰織忍住笑意:「發音對了,可是音調還是很奇怪。」
「我都已經在你還有烏旁邊聽了兩個月的關西腔,以為自己已經很擅長了說!」
七星跟著笑起來,冰織揩去眼角的淚花道:「說起來比起烏,一直以來我都和七星你關係比較好吧?」
這句話讓七星雙眼發亮:「真的嗎!謝謝你,我在Cappello一直都戰戰兢兢的,有你這樣的前輩真的太好了!」
「七星你本來想要做什麼樣的工作?」
「我一直都想加入藍武士,足球國家隊!國高中一直都是札幌地區的青少隊隊員,所以上京也是去念體育相關的大學。」講到這裡,七星原本閃閃發光的雙眼忽地黯淡起來:「可是這裡真不愧是東京啊,比我優秀的人太多了,不管怎麼努力都比不過大家,就算想要再訓練幾年爭取看看,可是東京這裡物價很高,最後還是放棄足球、選擇就業了。」
冰織看著七星的臉,良久緩緩問:「……為什麼,七星你會那麼喜歡踢足球?」
「原因嗎?嗯......一開始被朋友拉著到俱樂部踢踢看,然後發現自己好像踢得還不錯,就慢慢變得喜歡起來了。」七星看向冰織,笑著問:「發現自己有天賦、開始備受期待,不是會更加喜歡嗎?」
有天賦、被期待,所以變得喜歡?
冰織別開視線,緩緩吐出:「……也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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