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多壦陪同那親愛任性妄為的小女孩已繞了攝影展一大圈，他心裡非常確定，如果再繼續聽著這名親愛的小老闆導覽下去，他下一秒就要嘔吐了——而誰都不想要那種事情發生的，對吧？

「朴先生，你有看出這張照片的涵義嗎？」女孩腰桿挺得筆直，噘起那花苞般的嘴唇，儼然像個十九世紀的貴族少女，清純如畫的眉毛之下鑲嵌一對藍色眼眸，「這可是韓國很有名的攝影師呦，他的名氣可是享譽國際，這張照片拍得是精神病患與智障者的萬聖節遊行，不過你是個傻子，恐怕…」

「啊，五反田小姐，我很想聽你繼續分享那些、那些跟血肉還有智障們的故事，但我實在是尿急，待會見啦。」紅髮青年硬深深地打斷，丟下這麼一句話便連滾帶爬地往出口衝去，卻在逃跑的路途上看見一抹熟悉身影。

「親愛的，噢，瞧瞧這是誰？」蒼白的皮膚大約是因為青年的頭髮是喜鵲脖頸那般的烏黑色，在攝影展白光的照耀下，兩相襯托，兩種都走向極端——那雙眼睛越過靜謐的鏡片投來視線。

「啊，是先翊啊。」他走上前，情緒還殘留著欣賞作品所遺留下的暴躁，「你怎麼也在這兒受苦受難！這種東西也可以變成一個展覽…人們越來越嗜血又變態了，你說對嗎？」

有時候李先翊並不是很能忍受自己一人長時間呆在家裡，令人窒息的沉默包圍著他。他喜歡靜謐的氛圍，然而這種時候他耳邊卻會幻聽一般的不斷轟隆作響，直叫他瀕臨瘋狂。

於是他通常會逃去享受一些真正的寧靜。展覽或是影廳裡時有人聲，所有人在共同觀賞一件事物的感覺卻很好，這裡確保了所有聲音會被容納在一個數值之下。

朴多壦的聲音因此在對比之下顯得不怎麼平靜。

李先翊嘴角帶著一貫淺淺的笑意，從拿著玩具手榴彈的男孩的相片上移開視線，看向他的情報供應來源之一。

「형。」

他打了個招呼，抿了抿嘴唇壓下因為相片中男孩猙獰的表情而有些翻湧的反胃感，這讓他的笑容看起來有點失真。

「追求獵奇和刺激是人類的天性，就像看見聳動的新聞標題時，連因道德而為人稱道的慈善家仍會忍不住多看兩眼一樣。」

他頓了頓，對於朴多壦私自將正在靜靜觀賞相片的人歸類在「受苦受難」感到有些好笑，「我為了看展而來。」

他回答，隨後反問。

「형看起來不怎麼享受這個展覽？」

他認為藝術是一種高等人的娛樂、最虛偽、最矯揉做作的娛樂；娛樂至死，所有的極端矛盾都可以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他突然覺得自己比慈善家還更有道德了！

「操、完全沒辦法理解…這個操蛋的世界有毛病吧。」眉頭因困惑而緊鎖，他將眼神放在對方身後的那幅照片上：一系列由黑與白所構成的肖像畫，惹得他寒毛直豎，「你怎麼會跑來看這種畸形怪狀的東西啊——你很享受嗎？不覺得這是件邪惡的事情嗎？你在看的時候不會想吐嗎？這個攝影師有毛病、來這兒觀賞的人也有毛病吧。」

「如果我是裡面醜不啦嘰的怪胎，我才不會希望自己的醜態被全世界的人們觀賞。」略帶同情地開口。

「不過若형真是個怪胎，您可能也不會在意自己的醜態是否會被全世界的人欣賞。」

或許朴多壦在某些方面能稱得上怪胎，他相信這位舉世聞名的韓國攝影師並不介意在自己的作品中增加一位在高級應召組織工作的男人，雖然此舉大概會讓他吃上官司。

「——如我之前所說，我來『看展』，」只是來享受任何一個展覽，他的視線又瞄了一眼照片，「……不可否認的，我想我真的有感到一絲反胃，雖然我想這也有可能是觀看者來此追求的東西。」

儘管他本意並非如此。李先翊微妙的並未提及自己有些超標的心律和在全身流竄的血液。

「先翊啊，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如果我變成怪胎後會不在意自己被欣賞呢？」這個問題牽扯了太多次的反問以及假設，紅髮青年說出口後也有點被自己搞糊塗了。隨著李先翊的話語落下，他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板湧上心頭，或許是夏季的空調為配合展覽所調。好一會兒他什麼也不說，只是盯著鏡片後那對安靜的眼珠子瞧。

「你們來到這兒是為了追求反胃感——胡扯，這些人穿著漂亮的衣裳畫著漂亮的妝容，來到這裡的目的是想要嘔吐？」殘缺的人渴求完整，完整的人卻乞求殘缺，所有人都是如此地貪婪而不知滿足。

李先翊愉快的笑了起來，這對話讓他想到通識課學到的某個中國小故事，不過他並不打算如實照著上頭進行或許很有哲理但在溝通上毫無效果的話語回答。

「哈哈、抱歉，所以一切才是可能。」

他說，和朴多壦有些過度充滿情緒的黑色雙眼對上，他想文相微說得對，朴多壦過剩的情感確實有點像是座活火山，或者是黃色小鴨，既銳利又炎熱……還有些可愛。

「……我想說是追求嘔吐也並不完全是這樣，형，」李先翊意外一本正經的回答，「但我並不否認有些人們會穿著亮麗，試圖從觀看怪奇影像的反胃感裡滿足虛榮心。」

他移開視線，他的話有些多了。只為了讓自己從心悸的不適裡頭轉移注意力。

有時候，他會覺得李先翊像是一場豐沛的大雨，那般乾淨無暇、一個擁有老靈魂的年輕智慧小伙子；偶有他在他眼前又會變成像由黑與白構成的雜訊那樣令他摸不找頭緒——或許一切都是智慧惹得禍。可他倆的關係畢竟僅是商品供應方與需求方，他也只能像個盲人摸象般嚐到什麼就喊出什麼。

僅是難得安靜地凝聽那字字句句。反胃、亮麗、虛榮、他移開了目光。

明明是明亮而寬敞的展覽，他卻彷若嗅到空氣中所透出的異樣氛圍——穿越玻璃窗而來，那些屬於怪胎們昏暗而霉溼的氣息。

「這就是為什麼我討厭這些人的原因。」
⋯ 「他們還真是噁心——我說，先翊啊，我們趁四下無人的時候放把火把這些狗東西都燒了好嗎。」他突如起來地開口，口氣自然地就像是在提議要不要去巷口吃個冰淇淋呢？我想要的是巧克力口味，你呢？

「這個傢伙、拍攝這一系列相片的那個人已經死了——說是拍完這組後就自殺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語氣是那樣的用力，像是整個身體都紮根在這個句子上頭，釘地四個角落都感受到疼痛，「先翊啊，如果做出那麼慘無人道事情的人之後就自殺了——果然是惡魔的轉世吧。」

「真是美麗的想像，我想這裡燃起大火的模樣一定比展覽本身好看許多，」李先翊回話，「但我並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형，除非您想被那些噁心的傢伙抓起來，享受限足六平方米大的生活空間。」他十分真誠的給予忠告。

朴多壦問他想不想吃巷口的冰淇淋，您要巧克力口味的？抱歉，我不怎麼喜歡吃甜食，而且哥，吃冰容易頭痛。幾乎是像這樣子的回應。

「是的，我看見解說牌上是這麼說的，拍攝這些東西的攝影師自殺了，我幾乎要分不清有多少人是來獵奇，又有多少人是前來給予哀悼。」

惡魔，李先翊沉默一會。

「……我說，형，做出慘無人道事情的人自殺了，和最後沒有自殺，您認為哪個比較像惡魔的轉世？」

他最後問了一個頗為奇怪的問題。

「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一起放火呢？操，我好難過！我看錯你了！」他受傷地大吼大叫，這般寧靜場域，大聲說話與嘻笑的人肯定都是怪胎的一員。吃冰會頭痛但冰淇淋很好吃呀？先翊啊，你肯定是沒有嘗過好吃的冰淇淋吧？

安靜半晌，那晃動的情緒才緩緩地朝向平穩傾斜。

「如果自殺了，嗯——」他思索著，「感覺其他人就會可憐他，他做的那些壞事就會被一筆勾銷，這是個划算的交易，對吧？哦，在這個世代，所有人都是有產階級的走狗。」牛頭不對馬嘴，紅髮青年頑固又片面——房間裡頭的那隻大象，他僅是觸碰到象鼻便驚聲尖叫，可那明明是一條蛇！

藝術與社會性的氣息融合，混雜著厭惡與歡欣、香氛與汗液、哀悼與獵奇......好似飄散在同一空間的雜交氣味，濕濡地難以忍受、同時又乾燥地難以自拔。

「所以自殺的人是惡魔——沒自殺的人是...是...臭婊子。嘿，先翊，你不覺得自殺是一種矯情而懦弱的展現嗎？」

而這些全都使他感到受傷。

朴多壦，單純、敏感又脆弱，他們幾乎算是萍水相逢，卻能因為他的否決而失態，李先翊極力壓抑下被周圍注視的不適感，靜靜地看著青年精神失常一般的大叫，那一瞬間他彷彿看見那頭暗紅色的頭髮上凝結乾涸的血塊。

別這樣，형，這讓我看起來像是名可惡的加害者。

他沒說出口。或許正是因為嚐過冰淇淋的美味，才顯得那陣疼痛格外令人難以忍受。

不管是那些視線還是接下來的話題都讓他感到極其不舒服，這讓他的笑容幾乎從臉上消散而去，李先翊聲音勉強的回答。

「我想您說的沒錯，大家都會因此可憐他，某種程度來看自殺者真是——十分卑鄙呢。」至於結論為何是有產階級的走狗，他決定將其歸因於朴多壦社會性的政治立場。

他一瞬間糟糕的心情最後還是被朴多壦逗樂了，行吧，臭婊子，他能同意。

「형認為人必須活著承擔他所遭受的一切嗎？」他只是反問道。

在光與影的展區間，兩人的影子都變得非常淡。

自殺者，自殺者的手腕綻放一朵朵嬌紅欲滴的玫瑰花，淹沒了浴缸也淹沒了嘴。自殺者，自殺者的臉上擁有一道筆直羽毛根管，蠕動蟲兒從顴骨爬行至頸部。自殺者，自殺者套上一條由麻纖維編織而成的項鍊，所有空洞的地方皆潮溼流淌。

自殺者。

「哦——先翊，你現在成為我最好的朋友了。」注意到了周遭無聲瞳孔轉向自己，然而，在李先翊話語落下後，朴多壦胡亂又真誠地突然讚嘆道，像是撫摸小動物般地伸手揉亂了青年柔軟的髮頂。

承擔、承擔——這個詞彙是多麼的沈重。他將它含在唇齒之間，尾音被拖曳出顫抖的曲線。

「如果不去承擔——還能夠活著嗎？我的意思是，只要還在呼吸、或是選擇呼吸的每一刻，都在承擔著些什麼吧。」乘載著房租水電、乘載著眾人滿腔無處可發洩的愛與慈悲。他第一次對自己的答案感到那麼不確定，或者可以說——這種攸關存在與否的問題並不是平時他所反抗的對象。

「你覺得呢？難不成你想過死亡嗎？」

他回以一個微笑，禮貌的克制住心裡有關於怪胎攝影師或許會很喜歡朴多壦的想法，不過，行吧，他唐突又親暱的舉動讓李先翊放鬆了一些，蓬鬆自然捲的黑髮很容易的就亂成一坨鳥窩。

「……這是我的榮幸，형。」

李先翊半是無奈的回答，但一點也沒放心上去，他總是不能保證誰上一秒和你稱兄道弟，下一秒又對你厭惡至極，朴多壦可以，然而不得不說他總有自己一套對生命的理解邏輯，崎嶇的珍珠還是珍珠。

「是啊，呼吸的每一刻就得承擔著什麼，說得對極了，於是無法承擔的人選擇了死亡，我想大多數人都是這種情況吧。」

他移開的視線又緩緩移回朴多壦的臉上，一個血與肉組成的人，鮮明又活生生的，他的靈魂極其靠近生命的根源，但心卻離其無比遙遠，彷彿枝巢上的雛鳥。

李先翊極力平緩呼吸吐息卻仍鮮明，他在最後閉上了眼睛，脈搏在頸部突突跳動。

「不，我從未想過結束自己的生命，형，但誰知道呢？若是我結束生命能換你生存，我或許會想到死亡。」

黑髮青年每贊同他一次，他就更開心一些。現在，他可樂得要發瘋了。他喜悅地瞧著自己雙手的傑作，想像或許有一天鳥兒會選擇在上頭築巢，頷首而笑，這下便果真與喜鵲扯上關聯了。這份快樂就像一顆不斷膨脹的氣球，可他們的話題又是那般沉重，這顆氣球被戳破好一個大洞。

光圈從走廊的盡頭無限延伸，朴多壦一言不發，在盯著李先翊說話時，他聽見屬於他那縹緲的思想家氣質發出凍結的喀嚓聲。

「死亡、死亡、這都太穢氣了…啊，你那顆聰明的小腦袋瓜被這稀奇古怪的地方給影響到了。」苦悶地令人難受，放眼望去——怪胎們不尋常的笑、不尋常地去恨......那些肖像，都幻化成鬼魂，在魍魎間遊蕩，「這裡令人寒毛直豎，可我們或許能夠來跳支舞…來跳支舞吧——好嗎？先翊啊，陪我練習練習吧，和我跳支舞，當作是可憐今晚買了我的那名小姐、在那該死的交際舞會上，要不我肯定會一直不斷地踩到她的小腳丫。」朴多壦笑地沒心沒肺，他紳士、矯揉做作地行了禮，在大庭廣眾下向黑髮青年伸出手。

他總是這樣我行我素，想到甚麼就做甚麼。

「……在這兒跳舞嗎？형。」

李先翊淺淺的笑道，朴多壦樂得開心，他心裡卻想著不知他會不會輕易就被昧著良心的說客騙走。打亮作品的燈映照在朴多壦暗紅髮絲上彷彿浮起光暈，他默默把視線移到他黑色的眼睛上，那裡似乎被放了不只一種顏色。

「我很樂意和您跳一支舞，」他碰觸他的指尖、覆上掌心、最後握住了朴多壦的手腕，李先翊渴望將他人的視線甩開，「但我希望不是在這裡，不是眾目睽睽之下，형，我可不希望成為這裡的展覽之一。」

「您說是吧？」他在最後笑著反問道。

體溫沿著掌心傳來，李先翊的溫度比朴多壦想像地還要更加熾熱，他以為所有蒼白的人摸起來應該都跟夜露那樣冰涼。

「先翊啊。」他閉起眼睛悶哼，斷斷續續的笑聲從他喉頭被擠出，像是嚐到甜頭似地捉住李先翊另一隻纖細的手腕，隨著哼出的旋律搖擺，「何必那麼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你瞧瞧告示板，上頭寫得可不是只有禁止食用漢堡和可樂…還有大聲喧嘩？」很顯然地，他並沒有把最後一點放在心上。

「沒有說這兒不能夠跳舞啊！我保證我會唱歌唱得很小聲的！如果有人把這當成展覽，我就會把他的眼睛挖出來的…當作是付給我們的門票錢？」他壓地音量，與那對漂亮的煙水晶對視。

「不過去其他地方、也不是不行啦。」

朴多壦總像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裡一樣，那兒的人們會在高興的時候肆意歡笑，在難受的時候高聲咒罵，李先翊可以想像他的人生該多像一齣歌舞劇。

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在那幻想的樂園裡頭駐足，兩對黑色的雙眼互相注視，他想朴多壦的眼睛或許很像是黑色的雲母石，薄而易碎，但是非常美麗，李先翊發出一聲嘆息。

「我欣賞您踩在規矩灰色地帶的意識感，」他發出幾聲輕笑，稍微湊近朴多壦的臉龐，「……不過我們去可以盡情跳舞的地方跳舞吧。」

隨後他笑著以以可以隨時掙脫的力道往後出力，腳步往出口走去。

「像是無人的走廊、不用擔心撞壞展品的展廳——或者是舞廳，형。」

「……我不介意請您喝幾杯。」

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展覽吧？

鮮少被誇獎的朴多壦，有些，哦——他的觀點居然被人「欣賞」了，這絕對是他迄今獲得最多正面回饋的一天！The Best Day Of His Life！懷著一顆燒得通紅滾燙的心，他激動地連臉都是燒成那樣的紅色，一時竟有點語塞，甚麼也說不出，只是兩顆眼睛鼓脹地像橡果那般緊緊盯著李先翊，就好像松鼠盯著松果那般用力地瞧。

「走吧、走吧——操，你未來肯定會成為韓國總理的。我要拉著未來的韓國總理一曲接一曲，把腳板心跳得浮腫，你隔天就會沒辦法走路了。」腦袋裡浮現李先翊在小電視中發表政見的模樣，他情不自禁笑出聲。好像已經將先前的憤怒拋得九霄雲外，朴多壦鬆開其中一隻手，讓對方走在前頭，自己則從後方注視那細碎捲曲的黑色後腦杓。

「我們去跳舞吧。」

李先翊顯然無法想像朴多壦的人生有多麼令人感到難過，只是看著那滿臉通紅的樣子，他再次回想起文相微關於在熱水浴裡的黃色小鴨的比喻，那雙明亮的黑眼睛讓他笑出了聲音。

「而我會讓您喝得暈頭轉向，형，如果您能喝酒。」

他捉著朴多壦的手腕愉快的往舞廳的方向邁步。

「還有，我不會成為韓國總理的，永遠。」

「一起去跳舞吧。」

把陰暗沉重的空氣拋到腦後，把慘無人道的破事拋到腦後，把生死與否拋到腦後。

至少我們現在我們是活著的。

　　　　　　　　．．．．．．

一邊對交流一邊笑到不行怎麼有那麼好的先翊中一下跟我玩子非魚一下跟我玩冰淇淋 哎拉芙U...李先翊真的好火辣又可愛實在是太喜歡跟他聊天了這個男人... ㄋ這個畫畫大師!!!

跟多壦一起玩真ㄉ太開心了他好可愛!!!你真的有夠會想...子非魚和冰淇淋都超可愛我好喜歡 對ㄉ有夠開心...想要一起跳舞ㄉ多壦太盟&你真的超會形容李先翊我真的被美到不行..好神...好喜歡用雨和喜鵲形容他.... 埃拉夫U吐...

臭婊子來吃冰淇淋啊！（留什麼沒意義的言

好喜歡多壦中的用字，有時候會有種銳利的感覺（走狗、惡魔、一條蛇），雖然也可能是多壦在聊自殺話題展現的偏見讓我這麼覺得，你們都好會寫文，看展到話題帶過來的節奏非常自然

題外話我也喜歡五反田小姐的氣質，她好萌……把對話概括成想不想吃冰淇淋的想法實在太天才，先翊對死亡的回答也很好看，邀舞的台詞感覺也呼應生命跟死亡的交換，像是跟多壦跳舞等於拯救一名小姐的腳ㄚ（天啊我好藍窗）

多壦被認同觀點時純粹的快樂超可愛的， 交流真好看

不好意思我打好多字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