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迷走|柳瀨旭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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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倉 蓮 | 限交 with Shoto_Senbei

拋棄了上司的助手,同一時間正在絕讚迷路中。
latest #31
東京迷走|柳瀨旭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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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時分。
深棕色頭髮的青年站在陌生的路口,神色茫然。他用袖口抹了抹臉,又伸手整理眼前碎髮,直到確定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這才又抬首環視周圍。

果然還是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混亂間無意脫口而出的「完蛋了」是他再真摯不過的內心話。
不但頂撞上司兼房東的柳瀨先生,還一氣之下就把他丟在原地,更可憐的是家裡鑰匙也沒帶出來、家當又都在事務所……
不是回去以宿者的身份死去變成柳瀨先生的業績,就是以人類的身份流落街頭然後餓死,我的人生已經完蛋了。他內心兩行清淚,恨不得找個陰暗的角落待到世界末日,或許成為菌類的養分都比他的未來更陽光些。

「嗚……」
無法忍受腦內可怕的想像,他找了個不礙事的角落蹲下,發出了絕望的嘆息。
東京迷走 | 草生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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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灑落在草生卉子身上,光芒的燥熱為她鋪上一層薄汗。女性對炎熱的氣候、以及毫無進展的調查進度長嘆一聲,不過轉瞬間便重拾笑容,彷彿在氣息的一吸一吐之間就已經振作精神。

「沒事,只是線索又落空了而已。」她喃喃自語道。挖掘沒有財寶的坑洞,反覆著希望和失望的無限迴圈已是記者的日常,卉子明白這個道理,並且樂此不疲。

通常這個時候她會給予自己一個小小的安慰獎作為鼓勵,喝一杯冷飲或是吃一頓大餐。休息是為了讓自己走更遠的路,這不是偷懶的藉口,而是卉子對生活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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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的卉子便拿起手機,開始查詢附近的餐廳地址,輕盈的腳步沒有停頓下來,而是拐彎走進另一條巷子,眼神不經意地離開手機螢幕,想要確認路標而向著遠方望去。

卉子看到了一隻小貓。

下一秒,她承認自己看錯了,那是蜷縮成一團的人類男性。

只是這名男性落寞的身影,以及那聲悲傷的嘆息,讓他看起來就像一隻被丟棄的可憐家貓。現在只差一只紙箱把他裝進去,在搭配上綿綿細雨作為背景,好讓這隻小貓更加惹人憐愛。

「嗨,你還好嗎?」也許是同情,更多的是興趣,卉子不禁出聲向這名男性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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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to_Senbei:
伊倉第一時間其實沒有意識到對方在叫他,只是恍惚間想著影子遮擋住了陽光,這下他變成一塊更適合蘑菇生長的潮濕原木——反正被邪神碎片寄宿的他現在就已經是一種被寄生體了,長點別的東西似乎還真不是什麼大事。

總之,他那因為悲傷和胡思亂想而超載的小腦袋失去了應有的處理速度,直到三秒後才終於反應過來,青年猛地抬起頭,臉上的神情驚慌到甚至有些滑稽:
「您您您、您是哪位!」

難不成自己在剛剛無意間把他的「武器」放出來了嗎?不對不對,那應該會有尖叫聲啊、所以是為什麼找我搭話?果然光是待在這裡就妨礙到人了嗎?
手忙腳亂地將兜帽戴上,他站起身面對來人,有些侷促不安的樣子。

雖然以他人的角度來看,或許還真的像是一隻被驚嚇到炸毛的貓咪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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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ame_project:
「別緊張,我只是看你好像需要幫助的樣子才來搭話的。」卉子看著這隻炸毛的小貓,刻意放鬆語氣安撫著,語氣輕柔的像是在對待易碎物品,只不過眼前這名男性的心恐怕早已碎了一地。「我叫小卉,是一名愛多管閒事的路人。」

「你呢?你叫作什麼名字?」卉子看著隱藏在兜帽陰影之下的面容,在腦海中擅自幫他加上一雙貓耳,看起來挺合適的,她對自己的想像力點了點頭。
Shoto_Senbei:
感受到言詞之中的安撫意味,他的表情從警戒跟慌亂變得帶有些許羞愧。看起來對方確實是個好人,他到底都在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小姐做什麼啊?

「啊、我只是……工作上遇到了一點挫折。」
聽到疑問後他撓撓後頸,頭越來越低。
總不能說自己要求更好的待遇被否決之後還被數落一通工作效率,完全被上司無視自己推著大男人東奔西跑的辛勞,結果像是腦袋被撞到一樣氣到把老闆丟在路上吧……

「請叫我伊倉就好了……小、小卉小姐。」
他有點想哭,上次被稱呼名字是什麼時候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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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ame_project:
「伊倉先生是嗎?」卉子實在很想稱呼他為小倉,就像是在幫撿到的流浪貓取名似的。不過眼前這名叫作伊倉的可憐男性似乎已經承受不住任何情緒波折,作為初次相識的女性就別再讓他感到困惑了吧。

「這還真是巧呢。其實我正好也在工作途中,遇到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卉子一臉無奈的攤開雙手。「…進入社會之後就是這樣,上頭總是會把過度的責任和負擔拋過來,要你作為累積經驗的一環全盤接受,真是欺人太甚。」說著她嘆了一口氣。

「唉,我就是受不了這些,所以才想去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的。」卉子向伊倉眨了眨眼,露出作為同路人的眼神。「看來我們是同病相憐,不如一起去發個牢騷怎麼樣?」

「工作終究是得繼續,不過在這之前先把累積的壓力釋放出來吧。」
Shoto_Senbei:
「您也是這樣嗎!」
他抬起頭來,望向小卉的眼裡滿是認同感,就好像找到了一個跟自己同病相憐的夥伴,一下子就充滿了親近感。

「我真的受不了24小時隨call隨到的日子了,上司還總是一意孤行地認為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我只能敢怒不敢言。」

原來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跟生存搏鬥啊……他激動得想握起對方的手,但常識制止了他。於是他只是有點侷促地咳了兩聲:
「如果小卉小姐不介意我這副狼狽模樣的話,當然很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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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Ayame_project:
「別這麼說自己,你只是有點累了。」卉子輕輕拍了拍伊倉的肩膀,維持親切但是不至於親暱的肢體接觸。

根據伊倉抱怨上司的苦水,他的職業或許是助手、保姆、管家、保鑣這類型的吧?不過經過方才的觀察,卉子認為以他的性格及體格,要繼續這份工作恐怕是頗有困難。再加上,上司無謂的刁難正是逼迫下屬自願請辭的常見手段。

總之,先釋出善意取得伊蒼的信任,答案便會自然而然的揭曉。「伊倉先生喜歡吃什麼樣式的料理呢?」卉子滑了一下手機畫面,挑出幾家評價不錯的餐廳,遞到伊倉的面前。

「阿、這頓餐由我來請客,挑貴一點的也沒關係。」下意識的認為伊蒼身上沒有多少錢,畢竟是淪落在街頭瑟瑟發抖的小貓嘛,很合理。

「奢侈消費一向是我紓壓的方式,所以用不著和我客氣喔。」卉子若有似無的補充一句,試圖減輕伊倉的躊躇。
Shoto_Senbei:
他垂頭喪氣地接受小卉小姐的安撫,在覺得真的被打氣到的同時又難以抑制內心的無奈感。
他真的累透了,累到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在想怎樣才能辭職以逃避上司莫名其妙的指揮——當然那是不可能的,他也沒膽子提。
到底哪家公司離職會有生命危險啊,除了欲哭無淚之外,伊倉真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欸、嗯?我嗎?」
他頓了頓,顯得有些困惑。在成為這副奇怪的體質之前,他喜歡吃什麼呢,不知道為什麼想不起來——
「比起吃什麼,我好像更注重氛圍輕鬆的或是隱密的地方,一個人去也不會被側目的那種……啊。」
剛剛那句話聽起來是不是就像是自己沒有朋友一樣啊?很可惜意識得太晚,說出來的話從來都不能收回,現在想撕了嘴也無濟於事。

「總、總之!」他慌張地拔高音量,差點破音。「只要不是全素食的餐廳我都可以接受!」

「然後……至少讓我付一點吧,雖然小卉小姐說那是舒壓,但就這樣平白蹭飯也不太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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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ame_project:
「嗯…伊倉先生這麼堅持的話,那麼就AB制付帳吧。」卉子不以為意,畢竟如何付錢只是小事,別讓對方感受到有人情債的壓力才是重點。

看著伊倉自顧自的說溜嘴又想掩飾的模樣真是有趣。卉子一邊划著手機這麼想道。不過,有一點令她有些在意。

為什麼要強調不要全素食呢?一般人去的餐廳通常都是肉類與蔬果兼備,所以素食者會聲明只吃素食很合理,反之非素食者的他大可不必擔心,也不用特意提出來。

「沒有問題,我不是素食主義者,大魚大肉可是我的最愛呢。」總而言之,卉子先將這點違和感隱藏在心底,用一句玩笑掩飾過去。

「…有了,我推薦這間在■■町的西式餐廳,有提供雙人包廂,也有調理各式肉類料理,我覺得挺不錯的。」卉子將手機螢幕轉向伊倉,尋求他的同意。
Shoto_Senbei:
「沒問題。」
繼續推拒下去也不太好,於是他再不多客套,先把視線轉向螢幕,他簡略地看了一下環境跟地點,距離不遠、餐點也價位負擔得起。

「就這間吧,看起來很美味,我很期待。」
伊倉拉下了兜帽,露出那張看起來長期睡眠不足的疲倦臉孔,指尖習慣性的撫過耳後的疤痕。
他對小卉小姐微微一笑,雖然看起來像傳達善意——但果然看起來還是很累。
東京迷走 | 草生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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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ame_project:
「你笑起來真好看。」卉子也報以微笑,讚美那難得的笑意。她稍微往後退了幾步,將雙手的食指和大拇指互相抵住,擺出一個拍照的手勢,將伊倉全身納入觀景窗內。「偶爾這樣笑一笑也不錯,女孩子看到會很心動的。」說著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倒映著伊倉的眼眸閃閃發光,就像是逮到獵物的獵犬一般。

之後卉子熟門熟路的領著伊倉來到隔了幾條街的西式餐廳,店內客人並不多,不過她還是向櫃檯要求一間包廂入座,以防萬一。

卉子其實並沒有很想吃東西,因為現在有更值得玩味的目標讓她忘記飢餓感,因此她只點了一杯特調飲料,便將菜單推開,支著頭笑盈盈地看著伊倉點菜。

「如何,有感覺好一點嗎?」待服務生確認完菜單離去,她便開口說道,作為閒聊的起頭。
東京迷走|柳瀨旭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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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to_Senbei:
卉子的舉動雖然出於善意與鼓勵,卻苦了沒有桃花運的青年。
在那短短十九年的人生中,他被誇過的次數屈指可數,簡單兩句讚美就能讓那張臉面紅耳赤,手忙腳亂地用袖子掩住自己的眼睛,鴕鳥心態般地躲避那閃閃發亮的視線。他莫名有一種自己似乎是上好美盤——喔不是,上好美食的錯覺。
身為宿者、或者說,掠食者的尊嚴完全蕩然無存。

後來他怎麼走進餐廳的,其實伊倉自己也記不得了。
只知道再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坐在氣溫舒適、座位柔軟的包廂裡頭,面前是被推過來的精美菜單。
他翻動紙頁左思右想,最後點了一份熱量和份量都十分可觀的超大肉類拼盤——或許這就是他推拒女子請客的理由吧。途中對方笑意盈盈的視線依舊如刺般戳著自己,他快死了。

「……現在冷靜了不少,真的很謝謝您。」
猛灌一口服務生端上的涼水,他試圖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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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ame_project:
「那就好。看你一路上很沒有精神的樣子,我有點擔心。」卉子也喝了一口水稍微潤喉,她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若有所思,接著勾起一抹微笑。

「…兩名社會人士在上班時間來餐廳吃飯不是為了談生意,而是翹班出來抱怨上司的,這樣任性的機會可不多呢。」卉子伸了一個懶腰,放鬆的靠在椅背上,眼神對上伊倉的視線。

「…其實,工作雖然有些不順遂,不過我的心態其實已經平復了不少。」卉子本來就對工作沒有什麼怨言,方才會對伊倉說出那些重話只是為了要引起對方的認同。「再說我自己也很清楚,和伊倉先生相比,我的煩惱根本不值得一提嘛。」她的手指輕敲著水杯,發出空靈的聲響。「你就放輕鬆,不要感到太見外,把困擾你的事情告訴我吧?」

「不要緊的,這會是屬於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卉子伸出食指,輕輕覆在自己的嘴唇上。
Shoto_Senbei:
「那個嘛……」
他含糊其辭地笑了笑,把喝空的杯子放到桌上,半融的冰塊在裡頭互相碰撞,發出了些許響聲。

「總之我現在的工作,算是私人助理一類的。」以這句作為開頭,伊倉開始了他的抱怨。
「但那是明面上的說法,實際上我根本就是打雜小弟。」

他黑色的雙眼垂向桌面,手指打結成一塊,有些羞於啟齒,同時也在思考該丟出多少資訊:
「因為工作的場所人並不多,基本上只有我跟老闆,所以我就得身兼司機、探勘現場跟接客的工作。」

「然後我的老闆有點頤指氣使,但那不是指他說話很尖酸刻薄,更像是他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說話很失禮……嗯那好像更糟糕了對吧?」

他嘆了一口氣,把臉埋進掌心:
「說真的,我第一次看到把自己身體不好的理由用得那麼淋漓盡致的人……但可能也有我太不擅長拒絕別人的因素在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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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ame_project:
卉子當一名乖巧的聽眾,靜靜地傾聽伊倉娓娓道來。總而言之,是社會新鮮人踏入職場很容易碰到的問題,卉子也嘗過這種苦,可憐在東京打拼的年輕人幾乎都是黑心老闆的受害者。看他滔滔不絕的樣子,想必是隱忍了很久吧。卉子同情的點點頭,只能說伊倉的運氣真是不湊巧。

「辛苦你了。」待伊倉的抱怨告一段落,服務生也端著餐盤上桌。卉子給予伊倉稍微喘息的空間,讓他逕自享用餐點。

「我大致上明白了,也難怪伊倉先生會當場走人。」卉子出聲安撫著。「不擅於拒絕別人並不是缺點,而是你太溫柔,不需要為此責怪自己。」

「不過這老闆也真是糟糕,仗著自己身體不好要你當全職保母,很久沒聽到這麼誇張的事了。」

「我想,伊倉先生自己也很清楚問題出在那裡,只是遲遲沒有下定決心離開。」卉子兩眼直盯著伊倉看。「這是為什麼呢?」
「唔、唔唔唔。」
伊倉雙頰塞得跟倉鼠一般,他看著小卉小姐,先是用力點頭、又搖頭,然後快速把東西都吞嚥下去才開口解釋:
「雖然很過分,但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把無家可歸的我撿回去了、雖然薪水少得跟零用錢沒甚麼兩樣,但吃住是不用付錢的……」
而且他代替了無法下手的自己,做了那些事情。
那是他現在得以正常地在咖啡廳跟對方對話的唯一理由。柳瀨不只在那天拯救了他的性命,不如說從那個瞬間開始,他正常生活的每一天都是對方給予的。

他低下頭,此刻才對柳瀨感到有點愧疚。
東京迷走 | 草生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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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ame_project:
哎呀,真可愛。看著伊倉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樣。不禁就要脫口而出,卉子舉杯喝了一口水,將不合時宜的話語吞嚥下去。

「原來伊倉先生的老闆是你的救命恩人哪。我以為只是單純的僱傭,沒有想到還有這層關係…」本來以為是被老闆抓到他的把柄,所以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在底下工作的。看著伊倉低下頭,似乎是將累積在心底的壓力徹底宣洩過之後,才意識到掩埋在底下的恩情,對上司的愧疚也油然而生。

這兩人的從屬關係,該怎麼說,有些扭曲呢。而伊倉本身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完全被玩弄於股掌之間。

伊倉的老闆是否對於他的性格瞭若指掌,因此才放任他一人離開呢?反正在深刻的自我厭惡和反省之後,離家的小貓也會乖乖回到主人的身邊。

「…說起來,伊倉先生的老闆是做些什麼的?」這下不只是伊倉,卉子也對他口中的上司產生了興趣。
Shoto_Senbei:
「嗯……萬事屋一類的吧?雖然表面上有十分正當的工作。」
他用叉子戳著盤中的肉片,思緒有點飄忽。因此他沒有注意到對方熟練的問句和她精闢的分析。

「錢夠多什麼都做,他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
又是一口,不知不覺他已經吃了快大半的食物。但還是有點餓,他想。

「有時候他會把我丟出去,然後閉門跟委託人討論,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具體的標準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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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ame_project:
「萬事屋、什麼都做…」卉子低聲喃喃自語著,似乎在思考些什麼事情,緊接著腦海中靈光一閃,她想到一個可以見人一面的理由。

見伊倉的心情已經恢復不少,甚至有些恍神,她便趁著這個機會開口。

「…伊倉先生,雖然在這時談工作有點不識趣,不過我有件事想拜託你。」說著她一手俐落的划開手機,點開相簿裡的其中一張照片遞給伊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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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ame_project:
那是一隻美麗的波斯貓,蜷縮在椅子上入睡的畫面。

「說來有些丟臉…其實我正在找一隻走失的小貓,不過完全沒有頭緒。」卉子的眉頭微蹙,一轉方才輕鬆愜意的態度。「這並不是我份內的工作…但這是上司的愛貓,所以你知道的,我沒辦法拒絕。」而且她還有正事要辦,要伺候一個任性的老闆真的是很辛苦,她在心底嘆息。

「…若是你願意的話,是否可以幫我引薦給你的老闆呢?我想專家的手腕比我這外行人還要值得信任。」卉子雙手合十,用有些抱歉的口吻說道。「我知道伊倉先生對老闆還有些芥蒂,不過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她帶著請求的眼神看向伊倉。
Shoto_Senbei:
他的目光停留在照片裡頭的貓咪身上,讓對方如此困擾的就是這個看起來十分無害的小生命嗎。不過聽到上司的愛貓時他就稍微理解了,畢竟小卉小姐也是和自己有同樣苦惱的人啊。

反正他也沒辦法拉下臉道歉,有個能夠回去的理由更好,加上小卉小姐又是傾聽自己的煩惱又是請自己吃飯的,他實在很難搖頭說不。

「嗯……我想讓你們見上一面應該還是可以的,但我不能保證結果。」
雖然很難想像柳瀨先生四處找貓咪的畫面,但錢夠多的話總感覺他還是會做的。

然後最後變成自己在找,他已經想像到那個畫面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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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ame_project:
「沒有問題,我會和他好好談一談的。」卉子欣喜的點點頭。伊倉是個單純善良的好人,他的回答在她的預料之內。「要是伊倉先生做好心理準備的話就跟我說一聲。」

委託的結果本身她並不在意,克莉絲汀離家出走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已經警告過老闆好幾次要關好門窗的,他就是不聽。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草生卉子,是一名記者。」說著她將皮夾裡的名片取出,遞給伊倉。「隸屬於『異色新聞社』,接下來請多指教。」她親切的一笑,作勢要向對方握手。

遞到伊倉眼前的是一張設計簡約的名片,漆黑之中有隻眼睛圓睜像是在盯著伊倉看,令人有些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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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迷走|柳瀨旭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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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to_Senbei:
「好……不好意思、等我一下。」
他有點緊張的用紙巾擦拭自己的手,接過名片後和對方握了握手。他的力道很小,簡直把對方當成某種易碎的工藝品——不過也可能只是他單純感到緊張而已。

「呃、呃……我記得我也有名片……在哪裡來著……」
他盯著那隻眼睛半晌才猛然回神,在身上慌張地翻找了一陣,然後也遞上名片:
「我是絮柳事務所的伊倉蓮,請、請多指教。」
伊倉有點傻傻地重複了一次自己的名字,老實說他完全沒想過竟然有用到它的一天。

「至於什麼時候出發,等我吃完吧……不要拖比較好。」
不然我會不想回去,他苦澀的語氣已經透露了這個事實。
小心翼翼地把名片放進皮夾之後,他重新開始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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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ame_project:
「不要緊的,只要能夠讓伊倉先生釋懷一些,多花點時間也值得。」卉子收下名片,笑盈盈地說道。「重新調適自己的情緒,以最佳的狀態面對老闆會比較好喔。」她可以輕易想見伊倉見到上司之後的下場。總覺得自己好像是親自推了一把,讓他跌入萬劫不復的火坑之中,似乎要有點罪惡感才是,然而並非如此。

真是差勁。她自己的內心也明白,恐怕這份劣性與伊倉的上司不相上下。

在幾番你來我往的寒暄,兩人結束這段小小的餐會。結帳之後卉子與伊倉離開餐廳,重新回到艷陽高照的街道,午後的陽光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往西墜落,距離黃昏還有幾個時辰。

「說起來…伊倉先生知道你的上司在哪裡嗎?」卉子看向伊倉。據方才的談話,他似乎拋下行動不便的上司落荒而逃。
Shoto_Senbei:
兩人出了餐廳之後,他又開始顯得有點侷促。
並不是因為他對女子還心懷戒備,只是想到要回去面對柳瀨先生的不安跟腹中並不明顯的飢餓感帶來的焦慮混在一塊,讓他的表情像是吞了幾顆石頭一樣沉重。

「……啊、這個,應該在事務所吧?現在還是營業時間。」
兩種心情混雜在一起讓他一時有點恍神,在聽到卉子的疑問時也慢上一拍才答道。

「或許我該傳個訊息給他。」
他喃喃自語,同時打開手機。

上頭並沒有新的通知,讓他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更加不安,十分矛盾的心情。他點進聊天室,開始緩慢地打字又刪掉。

這個動作持續了好一陣子,最後結束於他用視死如歸的表情按下發送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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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ame_project:
卉子耐心的等待對方那漫長的躊躇不決,沒有出聲。在他以彷彿要站上絞架台的覺悟向上司傳送訊息之後,輕輕挽住伊倉的手臂,湊近他的臉龐悄聲安撫。「沒事吧?」

「…我會和你一起向柳瀨先生解釋的,就說是你為了幫我找貓所以耽擱怎麼樣?若是有其他人在場,或許他不會馬上向伊倉先生動怒。」

「希望有我在伊倉先生的身邊,可以讓你感覺好過一點。」另一手順勢撫上伊倉的臉頰,卉子在他的耳畔說道,猶如惡魔的低語。

「…之前也說過,你的笑容很迷人。」

「所以,多為自己的人生笑吧,伊倉蓮。」
Shoto_Senbei:
伊倉的舌頭因為卉子挽上自己手臂的動作、以及隨之撫上臉頰的手而罷工,雙頰隨之染上一絲緋紅,女子的掌心或許能夠感受到高漲的溫度。
他那句「沒問題」在雙唇開闔之中被嚼得粉碎,出來的只有無意義的幾個音節:
「我、呃、那個……」

再三嘗試無果之後,伊倉選擇用力點點頭,然後頭就再也沒抬起來。
好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他好想死。

不過就算要死,自己的職責也得做完。
也不知道是長久以來學會的技能還是什麼天生的特殊能力,就算視線死死盯著地板,他還是知道自己在哪裡,帶路的步伐沒有一絲遲疑。

不過,為自己的人生而笑……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權利,宿者有幸福的權利嗎?他的思緒逐漸飄遠,方才女子說的話還縈繞在自己耳邊。

明明方向感很好,對人生的方向倒是挺迷茫的。暫時得不到結論的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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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Ayame_project:
見伊倉一路低頭盯著柏油路不再說話,看來是逗弄過頭了。沒辦法,小貓很可愛嘛。卉子乾脆的鬆手,心滿意足地跟在身後。因而錯過伊倉那抹自嘲的微笑。

與伊倉猶如暴風雨般的心理活動不同,卉子覺得她現在的心情好極了,就像現在晴朗無雲的天空一般舒暢。若不是因為介意身旁的伊倉,她甚至想哼起一首歌。今天的運氣真是不錯,撇開工作不說,至少她遇到一位心思單純很好懂的青年。

卉子樂於助人。幫助並非本意,而是認識未知的人事物總是會帶給她不同的驚喜。與伊倉的遭遇亦是如此,撿到一隻可愛的小貓讓她很是愉快。

而伊倉的上司,柳瀨旭柊,他又是怎麼樣的人呢?會帶給她什麼樣的體驗呢?無論結果是好是壞,她會滿心歡喜地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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