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本島的第一天,打開我在台中租屋處的房門,一切東西都還在原位讓我有點不知所措。我已經是八月一號的我,要怎麼踏進六月二十九號的房間?我開始收拾但感覺還是很怪。
後來我跟H約吃飯,聊天的內容也讓我覺得很詭異,後來才發現他是跟六月二十五號的我見面,在他那裡我還沒變成八月一號的那個自己。之前沒有這些問題,就像我也是跟六月二十五號的H見面,但他到八月一號之間並沒有改變多少,所以並不會有這麼強烈的違和感。
最近好焦慮,急切的想說一些話,發瘋的想留下一點什麼,但好像也無話可說,這樣的時刻變多了,那些死在肚子裡的都救不活了。
想了一下,逃跑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卡皮箱的事,只是常常在打包的時候弄丟了勇氣。
昨天點了香氛蠟燭,突然想起陪我去買的那個人。關係已經沒有那麼好了。買蠟燭的時候我還很猶豫,只能燒九個小時的蠟燭,要價九百塊,九個小時聽起來很短,但其實也不算短了。至少比他陪我走過的路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