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佈置舞台，並且如此無防備的背對著他領他入門。

對方肯定是——某種程度的耽溺於慾望獄吧。為了獎勵，為了快感？將只見過一面的自己帶回家，是憑藉如何的自信呢。

「那就麻煩你了。」順應對方的話抬手接下8股繩，河鎮雲肌膚接近冷白，甚至能看見青藍的靜脈。

將白繩反折三次繞在掌心，燈光熄滅以前他低聲問，「什麼樣的情景能讓你覺得刺激？喜歡哪種玩具？」

留下只開著小燈的房間，昏暗的燈光讓璨宇眼睛有瞬間的不適應。他注意到河教授手上的青筋，他凸起的關節，還有細膩的嗓音。

像是絲滑的蛇。

莫名有種吸引人的感覺，但若是靠近卻感覺即將被一擊斃命。
「刺激嗎？」他想到了那些噴濺的血液、那些死前的徒勞的掙扎、那憤恨的眼神，那些在手上逐漸變得冰冷的體溫。

都讓他興奮的顫抖。

「我都可以。」但他卻這樣說，狀似思考的模樣，「或許教授可以強硬一點。」他笑眯眯地道。

「我明白了。」嗓音很輕，繞在指上的繩卻被繃緊。繩長7米，能做的花樣很多。河鎮雲擁有為人稱道的專注與學習能力，因此在對方如此提出時，他拉來一把椅子並讓璨宇坐在地面。簡單編織幾個繩結後，他直視璨宇，「我會有點粗魯，但沒有冒犯你的意思。如果覺得無法接受請靠過來碰觸椅子，我會停止。」

他端坐於高腳椅，西裝褲立體筆挺。修長的小腿之上皮帶整齊。單手拉鬆領帶，「那麼，開始了。」話音落下後，裸足踩入對方衣領，足弓下壓施力，璨宇幾乎重心失衡，鎖骨險些著地。為了達成任務要求，他們不能肢體接觸。因而璨宇幾乎得繃緊核心肌群，胸口與頸才能不碰到河鎮雲的小腿。

河鎮雲沒有給予指令，慢悠悠地在他身上各處打結、循環，以他為畫布編織作品，「忍住。」繩子壓上乳首、繞過胸側。將他的胸肌擠出肉感，又繞向腿根。

他似乎不著急於打結，由腹部向下繞入腿間的繩被向上拉起。河鎮雲慵懶倚著高腳椅，雙腿交疊，落地的足仍踩著領子，讓璨宇跪坐並壓低上身，雙手被綁在腰後，上身沒有支撐點，唯有騰空胯部下一根拉直的繩。

宛如提線的操偶師，指尖每一下撥動繩子，都在人腿間勒著檔部磨蹭。

這是他第一次被綑綁，這種經驗還真是難得，繩子捆在身上其實並不舒服，但他卻極為享受的看著河教授慢條斯理的將繩索纏繞在他身上，像是在對待一件作品一般。

他需要彎著腰，繃緊了腹部才能把重心穩定，他的胯下被穿過了一根繩子，即使他身下穿的是休閒的運動褲，但還是讓他感覺到了緊繃。

那種感覺有點奇怪，像是痛，像是癢。被男人注視著一切，他莫名有些興奮起來。全程，河教授都沒有與自己有任何肢體接觸。

他就像是被操控的人偶一般。像是奴隸看著主人。他還會被做什麼，他既好奇又期待，舔舔唇，他開口，「再多做點什麼呀，教授。」他笑瞇瞇的道。

似乎很高興。也許他確實喜歡被這樣對待。

舞台上的所有皆是戲劇，而為了完成任務，他得讓對方更入迷。

「起來，往前坐。」他收回繩子，目光落於手中的繩結而非男性。餘光看見對方稍微湊近，他依然沒將人放入眼裡，「再靠近。」

當河鎮雲終於看向他，他們之間只餘下幾公釐的距離。他仍翹著腿，便將如一張小網的繩放上脛骨，讓它沿著線條滑落璨宇身下。河鎮雲緩然曲起修長的腿，如舞者般下壓赤裸白皙的足尖，隔空貼著男人的腰腹、胸口、嘴唇，最終進入璨宇視野。一覽無遺的長腿、胯下毫無破綻的縫線。

不能動。

遵循著遊戲軌則，河鎮雲向前坐了一步，雙腿跨過璨宇肩膀，踩在他身後的地面，幾乎要碰觸到彼此的距離，西裝外套甚至蓋住璨宇。

重新拉緊棉繩，這次小網準確覆蓋緊貼璨宇棉褲下的性器，並且在蕈頂、繫帶、根部甚至囊袋都有緊實而觸感明顯的結。

咫尺之間，他垂首而璨宇高仰起頭，對方被壟罩進他的陰影，狹小空間內是河鎮雲身上衣物柔軟精與洗髮乳的香氣。

「動吧。」他輕聲說。

「看著我射出來，你辦得到吧。」

他離男人的胯下只有幾釐米的距離了，緊盯那條褲縫。他瞬間有種將頭埋入其中的慾望。但不行，他不能觸碰對方。他被扯弄著必須得撐著身子懸在半空。被繩結頂弄著性器，輕輕一扯就摩擦的厲害。

他鼻間能聞到教授身上的香氣，淡淡的，不像香水。或許是沐浴乳和洗髮精的味道。這王者一般的形象，那副冷靜自持的模樣，真帶感。

真想看看他性器被人狠狠吮吸，被人從背後狠狠操弄會是什麼樣的美景。

他叫他動，「看著我射出來。」他是這樣說的，璨宇眼眸微彎，輕語回覆，「當然。」他說看著他。璨宇便悉聽尊便。

他直直凝望對方眼中，腦海中是他如何狠狠的親吻眼前的男人，將他的腿間放入口中，將他壓在身下，這些想像逐一在腦海發酵。

讓他的性器也跟著起了反應。

他沒有將這些想像說出口，但那眼神如火，燒得人發燙。

彷彿將人生吞活剝似的。

河鎮雲為人耿直，從不退讓底線。古板、嚴厲，自然容易樹敵。他也不是什麼幸運的人，充滿攻擊性的眼神見得多了，如此具有侵略性的卻是第一次。

露骨的，鮮明而扭曲的。
如垂涎的狼，而他是僅只隔著柵欄的飼養員，一不小心就會被撕扯咬碎。

可他偏生吃軟不吃硬。

用力一扯韁繩，瞬間的壓迫幾乎能留下印痕，也完整凸顯對方下身硬挺的輪廓。他仍舊垂著眼，不急不徐也不慍怒，「再賣力點。」

被這樣一扯，刺痛感沒有讓他歇菜，反而下身更有感覺。硬的可說是更加的厲害，他可以感覺到下身在摩擦著自己的褲子。

柔軟的布料，在他前端磨蹭。弄的那淡灰色的褲子都映出了深灰的水色。前端濕漉漉的，在多加把勁恐怕真的會射。

他喘了一口氣，「教授，我可賣力了。」他像是討好一般的如此道，鼻腔噴出炙熱的鼻息，他語氣無辜，像是他真的在教授面前交上了不合教授心意的報告一般。

如果此情此景不是對方被自己跨在身下，想必會像是難得向自己賣慘的學生吧。

「不夠。」視線落在那塊小小的深灰色，基於遊戲規則，此刻最能確保對方快速高潮的方式是解開手部的繩索讓對方自己套弄。但基於那過分赤裸的目光，河鎮雲並不考慮。

他僅僅維持住繩索的緊度，低頭對著人輕聲說，「完成指令，璨宇。」

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璨宇自己搖動起胯部，才可以反覆去摩擦繩子，達到刺激自己的目的。

他越來越硬，腦海中反覆想像著侵犯男人的畫面，要在不觸碰只自己摩擦自己的情況下到達高潮真的是頗為困難。

只能說好在璨宇想像力還算發達。

終於，他在一閃而過的瞬間，釋放了出來。他咬著唇，沒讓呻吟吐露太盛。頂著褲子布料的地方滲出了白濁液體。

他喘著氣，笑著看教授，「河教授，我的報告合格了嗎？」

他就那樣在極近的距離中，由上而下看著男人如公狗挺動。

他該害臊嗎？也許是，但太習慣忽略情感，加之對方是如此陌生的存在，難以動搖。

直到雄性特有的腥臊竄入鼻腔，他才伸手把起對方下顎，拇指在討巧的頰上帶點力道揉搓，給了個肯定意味的單音，「嗯。」

既然任務達成，戲劇也該落幕了。

他後退一步，長腿懸空繞過對方肩頭，起身拍了拍衣服。他該替人鬆綁，但對方的目光似乎還沒能冷卻下來。

「璨宇，任務達成了。」他如此說，但那笑吟吟的臉龐顯然沒有想聽話。他只好再度開口，「……聽著，我們可以和平完成。如果還有其他打算請和我討論，我不希望彼此受傷。」對方表現得乖巧，即便並不完全信任，河鎮雲還是替人鬆綁。

聽到那聲意味不明的嗯，璨宇的眸色暗了暗。但很快他便遮掩住這些，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聽完河教授的話，他語氣隨意地道，「既然可以討論，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他將視線緩緩移到男人的胯部，看著褲縫處，西裝褲因男人的動作被撐開，布料底下的東西似乎還安穩的躺在其中，沒有因為剛才他的表演產生反應。

他想看他的東西勃起，想將那勃發之物含入口中，想把他所有隱藏的慾望吸吮出來。

「我想吸你雞雞，可以嗎？」他唇眸帶笑道。

——多麼直白。

河鎮雲對這種騷話並不適應，但僅皺了下眉，很快又放鬆臉部肌肉歸於平靜。

如果只是這種要求，倒是比他的想像好得多。大不了下身受點傷，但無所謂。

「可以。」他輕聲答應。

對於性事，他沒興趣但不到排斥，「……那我借浴室清洗？」

「請便，走廊左側。」他笑瞇瞇的癱在沙發腳。嫌礙事，他踢掉了他的長褲，隔著內褲揉著剛釋放的下身，感覺剛釋放的肉棒並沒有完全冷靜下來。

他看著河教授轉身離去的身影，腦子裡又浮現方才他的配菜。那將男人壓在身下狠狠操弄的畫面盤旋在他腦海。

他舔舔乾澀的嘴唇，唇上因為天氣乾燥起了死皮，他用指甲摳弄死皮。期待著教授清洗完畢。

河鎮雲自浴室返回，看起來與方才離去時沒有太大差別。

僅是潔淨氣味裡摻入了姜璨宇沐浴乳的氣息。他似乎是個從頭到腳乾淨的人，柔細髮絲、鼻尖、耳後，到修剪圓潤的指甲。與此同時關節明顯，並不像文弱的人。

那名青年正揉搓著性徵，甚至褪下沾上體液的長褲，不躲不避。這讓河鎮雲感到不自在，對於自己身在此處的事實，與對於璨宇的不熟悉、不可控。

行至璨宇身前，他的提問顯得拘謹，「你希望我怎麼做？」

「河教授不要太拘謹，坐著就好。」他引導教授坐在剛剛的沙發上，他伸手輕輕撫過他被長褲包裹的大腿，即使隔著布料還是可以感覺得到手中的肉感和體溫。

他來到男人的褲襠前，湊上前去，用牙齒拖拽拉鍊，拉下男人褲頭的拉鍊，一邊把扣子解開，好把褲子拉的更開一點。

他湊近男人的胯下，那還有一層薄薄的布料包裹著尚未起反應的性器。即使清洗過，他還是可以從中聞到荷爾蒙勃發的味道。

剛剛他被對方扯的極近，低頭便像是能夠埋進男人腿間的距離，他就渴望著能夠觸碰這裡。「教授以前被人吸過雞雞嗎？」他說話露骨，似乎沒有打算隱藏自己的慾望。

「沒有的話，教授可要好好看仔細了。」他笑著，低頭，隔著內褲將男人腿間的軟肉細緻的舔過，一處都不放過。

舔的男人的內褲都濡濕了一片。

河鎮雲很少被人碰觸身體。

16歲以前鎮雨常黏著他，家人的觸碰尚不至於讓人反感。再之後撫摸他的只有一個人，雖然羞恥、敏感，但對方總是將他圈在懷裡。情緒擁有出口，即便渾身狼狽也不致於難堪。

如今卻超乎預期。

他沒想過被不熟悉的人這麼貼近，甚至能感受到鼻息。全然沒有口交相關的經歷，下意識緊繃身體——在唇舌貼附而上時，過分的麻癢濕熱讓他有些無措。無論觸覺還是眼前的畫面，一切都過於刺激了。

他不想這麼丟臉，但正舔舐著下身的姜璨宇肯定發現了。深灰底褲下的陽物微微將布料撐起不明顯的弧度。若是現在抬頭，便能看見他蹙起眉，胸膛起伏的幅度也不自覺增加。

他可能不討厭現在的感覺。

璨宇鐵定是第一個發現河教授身體細微變化的人，在他的舌下，那炙熱的東西微微產生反應，撐起了那塊已經被他舔的濕透的深灰色布料。

單單只是這層布料完全無法阻擋從底下透出的熱度。

他慢條斯理的拉開這層布料，讓男人的性器徹底暴露在空氣中。那微微抬頭的性器，隨著布料被扯下而晃動。空氣中瞬間溢滿荷爾蒙勃發的氣味。

比剛才還要誇張。

他舔舔唇，突然想起自己因為乾燥而裂開的嘴唇，每用口水舔過卻只會加深他的乾裂。如此乾燥的季節，今天出門他卻忘記使用護唇膏，到現在都還沒喝水才會如此。

但如今他卻只想用嘴巴做些別的壞事。

他抬眸，想看著教授現在的反應。不想放過這嚴肅禁慾的男人神情上有一絲一毫的變化。「教授，看著我。」他的語氣是命令，不容質疑。伸手執起那癱軟的肉棒，他用唇靠近，用他知道粗糙乾裂的位置往男人最敏感的性器前端，親吻磨蹭。

彷彿在悶濕的環境裡戴上口罩。河鎮雲清楚感受到自己的每一次鼻息、彷彿會給鏡片添上霧氣的熱度。

有點像發燒前兆。

他垂下視線，腿間年少的男性相當投入，彷彿一點牴觸也無。明明彼此並不熟悉，而那又是如此骯髒的器官。

隔著一段距離，他們對視著。

對方不再隔著布料，而是直接以指碰觸。這讓河鎮雲皺起眉頭，也許像他這種活得孤獨的人注定難以體會肌膚相觸的溫軟。

他對口交不熟，但沒有無知到不曉得會發生什麼——然而現實總是比想像殘忍，又比文字豐腴。奇怪的觸感如指甲輕刮，他鮮少觸碰自己，因而被預料外、有些硬度的死皮刮弄時，一聲悶哼梗在喉頭，洩出些許。

河鎮雲微微睜眼，隨即皺眉更甚。

口腔原來如此濕潤。

不曾出現的想法唐突躍入腦海，回過神時他才發現自己盯著對方嘴唇內側被唾液濡濕的一小塊反光。

呼吸快了一拍。

面對璨宇眼中貓抓老鼠的銳利與促狹，河鎮雲終究閉緊眼轉開了臉。

似乎敏銳的可以感受到教授的心情，呼吸心跳，這些細微的小訊息。他在磨蹭的同時伸出舌尖，在男人圓潤的前端上舔去，大多數人都是後面較敏感，因此璨宇也習慣專攻那個位置。

他緩慢的，用舌面從上往下舔去，大面積的將男人的陰莖給舔濕。甚至連囊袋都不放過，在這根碩大的性器被璨宇給弄得濕漉漉的時候，他張開嘴，終於選擇將整根性器都納入口中。

他的動作很慢，似乎一切都是為了要讓河教授能把一切的畫面都看清楚了一樣。璨宇嘴巴看起來並不特別大，卻逐漸的將那根肉柱給含進嘴裡。

像是表演一般，他緩慢吮吸嘴裡的陰莖，舌頭還在冠狀溝內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