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応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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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
♞ 騎士谷之役 Ⅰ【フリーBGM】海風が吹き抜ける港街【ゲーム風・街BGM】30分
Si vis pacem, para bellum.
(汝欲和平,必先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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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讀版
latest #20
  ──1564年,夏季。

  惡行角。
  作為大陸上最大的港口,同時也是最大的黑市貿易地點,物資、情報、忠誠、生命……在這裡只有談不攏的價碼,沒有無法被用來交易的事物。
  與抱怨「未免也太勢利」的南不同,莫坦坦對於這種不談人情立場、單純利來利往的地方可真是太喜歡了。
🏰◇因果応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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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正午的陽光也無法映入的巷弄內,以厚重斗篷緊緊遮掩著自已身形樣貌,並刻意壓低了嗓音的商人在仔細檢查過周圍,確定沒有任何與這場交易無關的人(或者具有偵查作用的魔法生物與道具)後,從袖子內取出了一捲老舊的羊皮紙:「這是妳要的東西,說好的報酬呢?」
  「在這呢。」莫坦坦拎著裝有金幣的袋子晃了晃,並在商人伸手欲取時將手往回一收:「噯,別著急嘛。」

  「……妳想反悔?」
  「對商品用了魔法封緘的人在說什麼呢,既然是銀貨兩訖的交易,那麼在支付酬勞前讓雇主先確認內容也是應該的吧?誰知道你拿來的東西是真是假、上面的封印會不會就這樣無法解除呢?」
  「嗤,外地人的毛病。」商人不耐地以鼻哼斥,原本是想表現一下對這些不懂黑市規矩的外來者的鄙視,沒想到莫坦坦竟理直氣壯地兩手一攤來了句「對對,我就是外地人,不然你不要做外地人的生意囉」,搞的他一口氣哽在那,花了點時間才將自己的氣息平復。
  ——作為一名合格的商人,面對酬勞時,他總是可以說服自己必須具有耐心與職業道德。
  「上面的封印只是弱小商人的一點點自保手段而已,等我安全地遠離這裡後,上面的魔法自然會消失。」商人朝她晃了晃手中的羊皮紙捲,「我可以跟妳保證這裡頭是妳想要的東西。至於它是不是真的、對妳是否有用……親愛的,這不在我們交易的範圍內,妳得自己去分辨。」

  「現在,我們可以完成交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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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商人離去的身影已經無法被看見後,因為失去了一袋金幣而心痛不已的南低下頭,問向在魔法封印解除後便迫不及待將其打開的莫坦坦:「大姐頭,妳花錢買了什麼超強力的魔法道具?是那種只要一展開就會啟動傳說中的禁咒,轟隆轟隆、嘩啦嘩啦地把敵人消滅掉的魔法捲軸?還是封印著龍或者奇美拉,只要撕破了就能夠使役召喚物一段時間的契約書?」
  作為兩人之間那個負責省吃儉用辛苦存錢養小金庫的人,面對瞬間失去的三十金幣,南覺得大概只有這一類的花費才能讓他的心理平衡一點。
  莫坦坦奇怪地看他一眼,「你在說什麼啊,怎麼可能是那種東西?」
  「那……」
  「只是當我們進入那個地區時,可以顯示我們所在位置的魔法地圖而已,喏。」她將手中展開的羊皮紙向上一舉,展現在南的面前。

  泛有微弱魔力的老舊羊皮紙上,墨色的「Knight's Wail(騎士之嚎)」文字被標註在上方,底下彷彿棋盤格子的方形區域上,粗細不一的線條簡單地勾勒出了山壁及低谷的位置,並以群聚的矮房代表村莊、淺藍色代表水域……
  「這是……」南訝異地將視線往地圖的左側與下方看去,並不意外地在棋盤般的格線旁發現了字母A~H與數字1~8的標註。
  「和比克特里昂大陸的地圖標註方式一樣對吧,這可是我特地請人找的版本,怎麼樣,還是這樣的地圖看著比較習慣吧?我允許你誇獎我的聰明體貼。」
  莫坦坦翹起鼻子得意地道,然而南並沒有如她所想地崇拜誇獎她,反而是一爪子直接從上方抓住了她的頭,將她自稱費心整理過的髮型給壓的扁塌。
  「哇!哇!小烏鴉你幹嘛!放手放手,我的髮型!」她哇哇大叫著揮舞著雙手,可惜因為頭在對方的掌控下,她的動作並未對南造成有效的傷害。
  「大姐頭,我有個問題。」南以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冷靜語氣問:「同樣的地圖妳不是已經有一張了嗎?」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錯的話——他們還在吹笛小鎮時,隨著同盟方徵招士兵前往騎士之嚎運送物資或者支援戰線的佈告與最新戰況一起送至他們住宿旅館的,是一張據莫坦坦說是由她認識的人寄送過來的地圖——那張地圖和現在莫坦坦拿給他看的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兩份地圖除了在墨水與顏料使用上的優劣外,幾乎沒有什麼差別。
  而莫坦坦認識的人寄給她的地圖不花任何錢,他面前的地圖卻花了三十金幣。
  他覺得自己需要一個解釋,才能忍住不要以下犯上地捏爆她的頭。
  「這是以防萬一嘛,誰知道那傢伙寄給我的地圖是真的還是假的呢?畢竟如果是那傢伙的話,故意寄錯誤的地圖給我,看我會不會就這麼死在戰場上這種事情,完全就是他能夠、並且會想做的呢。」莫坦坦完全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哪裡有問題,反而理所當然地回問:「那可是因為常有軍團在那邊團滅而得名的『騎士之嚎』耶,花三十金幣替自己的命上一道保險,你不覺得這是很划算的交易嗎?」
  她將高舉的雙手放下,海藍色的眼自地圖上的每一個區域轉過:
  「你看,『騎士之嚎』的左右都是山脈,即使是往南前往克魯森嶺的路上也是高山與森林環繞,只有往北通往紅蜂鎮的方向可以算的上平坦……在這種地勢低平,難以找到掩飾的地方,貿然前進和送死並沒有區別。」
  「如果沒有這份地圖,在瞬息萬千的戰場上,你能分辨得出來哪個方向安全、哪個方向危險,敵人的根據地可能設立在哪個位置,而敵方的補給又是從哪幾條線路進行運送、我方的補給又應該從哪條路線運送嗎?」
  側耳等待了一會,並沒有得到任何答覆,莫坦坦從善如流地妥協,將比喻假設的更為平易近人且貼近南可能會碰到的情況一些:
  「好吧好吧,這對你來講可能太深奧了,那麼我們退一步說。當你在一望無際的平野上奔馳出一段距離,與周圍的友軍失散後,如果沒有魔法地圖,你要怎麼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個區域,又要怎麼在避免深陷敵軍的同時找到自己的友軍——不要說不可能,戰場上沒有什麼不可能。」
  眼看接連幾個問題下來,南已經開始呈現石化狀態,莫坦坦忍不住嘆了口氣。
  打從與南認識的這幾年來,這已經不曉得是她第幾次地發自內心地想,像南這樣的士兵也能夠升上上等兵,他出生的王國沒有被其他國家併吞滅亡,大概也是一種奇蹟吧……

  「唉唉,我就破例替你上一堂關於地圖的基礎與重要性的課吧。好了,把你的爪子放開吧。你再繼續抓著我的頭,我可沒辦法保證你能不能平安地跟我走回旅館了。」
  莫坦坦努力地擠出笑容,以最後的耐心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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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遺
  「♪」
  青年盤腿坐在地上,輕快地哼著無名的小調,一手支在大腿上撐著下顎,一手拿著沾有魔法顏料的羽毛筆,隨興而輕快地在面前的地圖上隨意地加上了幾筆原先並不存在的路線,以及代表著補給處的方點。

  從身旁提燈映出的昏黃燈光將那頭雪白色的髮與鮮紅色的雙眼染上了一層柔軟,在地圖上塗塗改改的他,看起來快樂的彷彿像個孩子。
  若是天真無邪的程度也能像個孩子一樣那就好了。

  雙手抱胸靠在牆邊的褐髮女遊俠這麼想,海藍色的眼默默地注視著青年的一舉一動。
  完成對地圖的加筆後,青年將老舊的羊皮紙拿了起來,朝著未乾透的墨水處吹了幾口氣,接著將紙捲起,以搓成束的草線綁起後遞向了女遊俠的方向。
  青年道:「替我將這個寄給那傢伙吧。」
  語氣平常,聽不出任何特別的情緒。但回想起這傢伙和他口中的「那傢伙」之間的那些恩怨情仇,摸不清如今的青年對於對方到底算什麼關係、而青年又是抱持著什麼樣的想法才在所有人(或許只有她那麼覺得也也不一定)都認為事情已經翻篇、他們已經兩清,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後的現在主動找上對方……女遊俠忍不住「唔」了聲。
  「沙塔弟弟,有個問題姊姊我想了很久,一直不曉得怎麼開口問你。」「雖然不曉得妳想問什麼,但請說?」
  「我覺得要你放下大概不可能……可我想知道,過了那麼久之後的現在,你已經能原諒了嗎?」

  青年抬眼看她,表情玩味地反問:「如果我說不能呢?」
  「那麼我就替你殺了她。」女遊俠不假思索地道,神情中的認真讓人毫不懷疑若是青年點頭,即使明知贏不了,她也會設法替青年殺了對方。
  她一直是那樣的個性。一直是那樣,他都不清楚她為什麼把他看的比自己還重要。
  青年無聲地嘆了口氣,朝她搖了搖手中的羊皮紙捲:
  「放輕鬆,裘可。假如我抱持著那種想法,又何必提供地圖給她呢?」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你認為那樣更有趣,又或許是某種「只有我能殺了她」的莫名情愫作祟也不一定——女遊俠在心中默默地想,無語地看著他手中的地圖。
  青年回以無辜的表情:「我只是稍微添加了點無害的假情報進去而已。」
  只是添加了假情報進去,若是對方被誤導,就這麼死在戰場上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是吧。
  女遊俠簡直不知道該說這傢伙什麼,最後也只是問他:「把地圖寄到吹笛小鎮就可以了是吧?那麼收件者的名字是?」
  青年「啊」了聲,像是被問倒地沉吟了一會,才以一種奇異的、像是笑著卻不帶笑意的語調緩緩吐出了一個奇怪的名字:「莫坦坦。」

  「既然她那麼喜歡這個名字,那就叫她莫坦坦吧。」
  「畢竟相識一場,總是要尊重她的選擇。」

  青年說著彷彿笑話的話。
:'-( 猶豫了好久到底怎麼起手才好,最後終於壓死線把任務的三篇趕完了,我好棒(自己說)但對健康太拼了,下次看情況吧不逼自己all in了
緩慢的一邊修著文一邊慢慢丟上來 順便寫個不重要但自己想塞的補遺
🏰◇因果応報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因為是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OC(以及故事線的延伸),到底要從哪裡開始介紹起她才好實在很猶豫…… 以及為了抓角色個性與關係,重看自己10+年前的文是真的被自己雷的外焦內酥
噗首的音樂跟內文沒有太大關係,只是一邊寫文一邊水管推薦給我,感覺滿適合的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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