𝑭𝒊𝒏𝒏𝒊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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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交with Grave44】—接續
latest #42
𝑭𝒊𝒏𝒏𝒊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芬尼歐領著獅白穿梭在城內,雖然身為貴族,但他卻經常進城,認識的居民見到芬尼歐還會熱情的向他打招呼。

「就是這間。」他們來到旅館,雖然旅館空間不大,但該有的都有,內部擺設有種溫馨的感覺。

和旅館主人簡單的問候幾句,正當獅白打算付錢時...
「……」要付錢的時候才發現錢不夠。

尷尬地看著芬尼歐,獅白默默低下了頭,目光悄悄飄走,這種情況不常發生,可能是因為帽子…對…帽子…可能是買給主人的那頂帽子超出了他所想的意外花費……?

但、但是不能說是因為這個原因…!獅白遲疑地看了看旅館主人,又看了看芬尼歐,看上去有些懊惱。

「主、主人…」講話啊?
沒、沒錢…要造成主人困擾了…可以賣血嗎…?他的血很值錢但是突然說要賣血會嚇到人類吧…!還是以正規管道經營的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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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好、好弱…他好渺小…好沒用……
注意到獅白微小的求救訊號(...)這才發現對方的錢好像...不夠?
「我來付吧,下次再還我就好。」他本來就打算替對方出錢,但又想不到能讓對方接受的理由。
付完旅館錢後兩人來到獅白的房間門口,但芬尼歐只是站在外面。

「嗯...我可以進去嗎?」想到在派派斯旅館的時候,對方因為”沒有受到邀請的緣由”而遲遲不敢進到自己的房間,算是挺有趣的回憶。
「啊…謝、謝謝您。」下次會記得還錢…。啊,可是,唔,嗯,沒想到主人會想進來…?

「您、您不用問我…」想進來都可以。奴隸的意見不重要……只要是芬尼歐想其實直接做就可以了。獅白微微低下頭。「何況還是您花費的……」

「……?」不過為什麼要進來?他做錯了什麼所以要兩個人私下聊天嗎?主人怎麼會對他這種人有話能說……?沒有吧。他根本沒有任何可取之處。也不有趣。想不到理由——

「您、您如果要住的話我可以睡地板…?省錢…?」想來想去只想到這個可能性。「雖然您在安鐸有領土但是您、您如果想在安鐸體驗旅行時的感覺我、我也沒問題…?主人…」
「嗯?我今天不會住這。」睡地板?

「只是想稍微聊聊彼此的近況之類的?如果獅白先生想獨處的話我也可以先離開,等晚餐時間再來找你。」心想是不是給對方造成困擾了。
「……嗯?搞錯了。」近況、近況…主人想知道什麼事情……?他有什麼事情可以說 ……?

打掃日常 (dice20) 血很難喝 (dice20) 先反問芬尼歐 (dice20)
「最、最近就…寫在信裡了…」會不會很無趣? 戰戰兢兢站著好像在報告。「然後來到安鐸後遇見了主人……」稱呼又變回去。

「………………………」他好無聊。

「……主、主人的事情,我能知道……嗎?」我也想知道…不能這樣說…所、所以換了一個方式 ……!!!

有那麼大聲 (dice20)
強而有力為求表現被逼急了的發問 (……)
「這樣啊。」倒了杯水給你。「先坐下吧。」

「上次寄信給你的時候我人在鷹谷,嗯...我好像也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信裡都有簡短提到。
「...」但提到鷹谷時,稍微沈默了一下。
「有時間的話我還想再去派派斯呢,那裡有種第二個家的感覺。」大家都待他很好。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拉好斗篷,接過水杯,正襟危坐地坐在芬尼歐旁邊。

「…鷹谷?」注意到芬尼歐的沉默,獅白瞇起了眼,慢慢開口。「…您是去見其他人嗎?」還是因為戰爭?

「派派斯…嗯…您有機會的話隨時可以來訪。莉莉主人一定相當歡迎您…主人…」第二個家嗎…?獅白倒是沒有這種感覺。

歷代主人換一個就是一個他對家還真是無所謂,但總覺得不能直接說出口,他只是把這件事存放在心中。
𝑭𝒊𝒏𝒏𝒊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原本是和父親去見他的友人,但...」
「馬格斯家族不提倡戰爭和殺生,所以我們一直以來都只為同盟軍提供軍糧和備品。」
「有些貴族會以"只顧著自保的旁觀者"來看待我們,也會向父親提出讓我去前線的請求,不過我的父親自始至終都保持拒絕的態度。」
「雖然我也厭惡戰爭,但或許真的會有那麼不得不上戰場的一天。」為了守護身邊的人,他願意作出犧牲。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獅白難得沉默了一下,然後放下水杯,他聽著芬尼歐敘說著關於戰事與馬格斯家族內部的情況。心想,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他還能親耳聽見這些事情。

明明他和馬格斯家族早已沒有任何牽連。

然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輕輕開了口:「……我能觸碰您嗎?」

戰爭什麼的根本無所謂、他完全不在乎。

「……芬尼歐。芬尼歐。芬尼歐。」

他知道說什麼都沒有用,從以前就是這樣,馬格斯家族的人向來不會聽他說任何話。

最後彷彿是,像是在內心裡經過深思,或是暫時的妥協。他回答。「我能碰您嗎?……如今戰事頻繁。」

所以,你不會為了自己活下去。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在您可能到達戰場之前,請讓我碰您,芬尼歐。」

請 讓 我 陪 伴 您 吧 芬 尼 歐 — —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我想珍惜和您在一起的時光。」

明明我,是如此珍視著您,我的救世主。


又來了。

一切都好焦躁。

幾百年的時光。

你什麼時候能來見我——?



你 還 記 得 嗎?

你 還 記 得 嗎?

你 還 記 得 嗎?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你 還 記 得 我 嗎?




不知道為什麼,當獅白重複喊著芬尼歐的名字時,他有一種微妙的壓迫感,那是以什麼心情說出這些話的呢?

「......當然可以,我的朋友。」他向對方伸出雙手。
「……」惶恐不安地撫摸著對方的雙手,獅白細細地按著芬尼歐一根根的手指,就像是怕讓他痛了一樣,也像是在反覆確定著什麼。

「………貴族們、」獅白終於開口了,他閉上眼,像是捧著珍視之物一般地保存著這雙手的主人。「以及,只顧著自保的旁觀者。」

他心底深處對這些嗤之以鼻,他早就知道了,無論如何芬尼歐選擇的都會是什麼——

「芬尼歐,是個溫柔的人。」
「我也厭惡戰爭。」

因為,戰爭會使您不珍視自己的生命。
「希望在您離開之前…一切都能順利落幕……」

不想知道,不想理解,厭惡戰爭,他又要被忘記了?

「我會為您祈禱的……主人。」
「...嗯,謝謝你。」

「不管最後的結果為何,我也希望身邊的人都能平安。」

而他是為所有人祈禱。

「別擔心,我的旅行也還沒結束,不會那麼快上戰場的。」他還是更想延續家族的信念。

「那我也能提個要求嗎?」
「可以的話,我想再看看獅白先生的臉。」
這時外面已經開始天暗,窗簾擋住了殘存的夕陽餘暉。
獅白沒有回答,只是伸回了手,安靜地凝視著芬尼歐。然後,他緩緩摘下了兜帽,微微低著頭,恭敬地垂下了雙眼。像他這樣的人,是不配與之正視的。

「……」他的樣子,從百年前,就彷彿停滯的時間一樣,絲毫不變。

「…主人。」僅僅是聽話地照做而已。不用提什麼要求不要求,他都會答應,不會拒絕。
「...」盯著對方的臉盯到有些出神。

「因為平常都戴著斗篷所以沒什麼機會看到...獅白先生果然長得很英俊呢。」烏黑的頭髮,殷紅的雙眼,漂亮的輪廓...
芬尼歐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又或許不是。
「您…才是很好。」這是真心的。

「主人…總是很溫柔,對誰都很溫柔,對我這樣的人也很溫柔…所以……」

「如果這張容貌能取悅您,也不是沒有壞處。」
「取悅嗎...」這種說法感覺有點奇怪,他不過是單純的在稱讚對方而已...
「當然,如果獅白先生覺得戴著斗篷比較自在也沒關係,我只是想好好記住你的樣子,這樣就夠了,謝謝你。」
獅白再一次重新拉好了斗篷,既然沒有露出樣貌的必要,也就照做了。

「…您認為一個人的記憶可以保留多久?」
「我想有些記憶可以保留一輩子吧,只是不一定能回想起來。」聽說也有某種法術也可以儲存人的記憶,但那樣的性質或許不太相同。
「就算遺忘了,只要看到有關那段記憶的媒介,或許也能讓人回憶起那件事。」

「但是獅白先生是永生的吧...在那樣漫長的時間裡,有什麼記憶對你來說是無法忘懷的呢?」
「……」

「很多,血鬼的記憶都會和血有所關聯,直到現在,我仍難以忘懷每一次與血有關的記憶。氣味、一個人的血液,對血鬼有著無上的誘惑。」

「因此,就像第一次見面時說的,還請您別太靠近我,我擔心我會傷害您…」
「嗯...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想我會阻止你的,所以不用擔心。」就算是吸血鬼,也有交朋友的權利吧。

「我相信你,希望你也可以相信我,獅白先生。」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

「…您認為您的血在我嘴裡是什麼樣的味道呢?」沒有先行答覆相信不相信,獅白的視線轉移到了芬尼歐的側頸,然後是手指,輕輕地問了出來。
「血?」他思考片刻後緩緩開口「我對於人類血的認知只有鐵鏽味而已,除此之外想不到其他形容...對吸血鬼來說血液又是什麼樣的味道呢?」
「有些…很好吃,有些就很不好吃。」對芬尼歐而言很抽象吧。也沒說到具體的。

「雖然一樣是鐵鏽味但是…味道不一樣。芬尼歐的血有分享給其他血鬼過嗎?」
對他而言的確無法分辨好喝或難喝的血,不過兩人種族本來就不同,他也能理解。

「沒有,雖然有認識的血族,但我沒有分享過自己的血液。」倒是有差點被襲擊過,不過他沒說出口。
𝑺𝒉𝒊𝒔𝒉𝒊𝒓𝒐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您做得很好。」相當明智的決定。

「好吃的食物,無論是人類還是血鬼,都會想再吃上一次的。」
食物...

「難道我的血...是好吃的那種?」自己無法確定,這跟妖精的血統會有關係嗎?應該說,好吃的定義又是什麼呢...
「……」

「……………」閉上眼,他似乎輕輕歎息了一聲。難得在獅白身上看到了對他人疑問近似無奈的情緒。而不是慌亂的無奈。血鬼無比平靜地開了口。

「我沒嚐過,但我想是好吃的,是我與同族會喜歡的鐵鏽味。」
「...?」是自己的問題很奇怪嗎?芬尼歐露出了很單純的表情。
「這樣啊...我會注意的,謝謝你。」結果對方還是沒有正面回應他的話。

「天色已經暗了,要現在出門嗎?還是你想再待一下?」
點點頭,起身。然後走到門旁,從禮數上來說,獅白打算讓對方先離開這間房間。

「……主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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