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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ndard view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慾望獄
𝑾𝒆𝒆𝒌 𝟐.ᶠʳⁱᵈᵃʸ
𝓕𝓮𝓪𝓽.
angrynumb
含有粗魯情色言行、政治不正確言論
99% 𝘰𝘧 𝘵𝘩𝘦 𝘵𝘩𝘪𝘯𝘨𝘴 𝘰𝘯 𝘵𝘩𝘪𝘴 𝘸𝘰𝘳𝘭𝘥 𝘤𝘰𝘶𝘭𝘥 𝘣𝘦 𝘴𝘰𝘭𝘷𝘦𝘥 𝘸𝘪𝘵𝘩 𝘮𝘰𝘯𝘦𝘺, 𝘢𝘯𝘥 𝘵𝘩𝘦 𝘭𝘢𝘴𝘵 𝘱𝘦𝘳𝘤𝘦𝘯𝘵𝘢𝘨𝘦𝘪𝘴 𝘵𝘩𝘢𝘵 …
𝘺𝘰𝘶 𝘯𝘦𝘦𝘥 𝘮𝘰𝘳𝘦 𝘮𝘰𝘯𝘦𝘺.
latest #60
朴多壦
1 years ago
朴多壦討厭夏天。
蟬聲瀰漫整個濕濡的盛夏,這般熱浪炙烤下,窮人疲於奔命,戀人倦於相愛。
他所任職的高級應召組織,空調無聲運轉,窗外高溫滲不進一絲一毫,此地與外界絕對地隔絕,整個場所浸泡於高雅與私密交織的氛圍裡。交錯觥籌、笑聲與低語在空氣中縈繞,流蘇與水晶燈優雅地閃爍,燈光柔和而富情調,攪和著鮮花和香薰。
啊、所有人都人模人樣。
朴多壦
1 years ago
綾羅綢緞的親吻、淫穢愛慾的輕撫——即使這兒擁有良好隔音設備,朴多壦似乎能夠在空氣中聞到淫水與精液的氣息、只要一個放空,便能聽見肉體拍打聲與呻吟迴繞於耳畔旁;在慾望與抽插之間,富人得到虛假之愛、娼婦得到⋯⋯
⋯⋯
⋯
思緒如流水般蕩漾,他低聲罵了聲操。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文相微沒有偏好的季節。
又或者說,對富人而言四季的差異變的極小。他們能坐在舒適而寬敞的座椅裡,讓柔軟的靠墊支托自己的身軀,品嚐二次加熱後仍散發著香味的餐點,也許會播放幾部電影,當拿開眼罩時便能不意外地發覺氣候的變化。
但他仍對夏季有些聯想,例如熱潮與濕潤。佔據年降雨量近六成的季節,落下的雨珠伴隨著濕氣來到半島,偶爾會令他想起英國西南部的氣候,雨水落到了雨棚上頭,發出或大或小的聲響。
嶄新的皮鞋濺上水痕,他也是這盛夏中譜曲的一員。
男人關上了車門,鑰匙仍留在車裡等著泊車,迎接人員得到了不菲的小費,而他只是彎著眉眼留給對方一個笑容。
矜貴而友善的。
廉價且虛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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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明亮的大堂是會所的一塊遮羞布,甚至不需要扯動,只要走近些許便能窺探其中,就像是人們心照不宣的秘密。
在柔和的光線所照射的廳堂,西裝整潔筆挺、禮服端莊典雅,隨著悠揚的樂聲品嚐著香醇的酒水,談論著難以登上大雅之堂的合作與勞酬。
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烈液入喉,帶著灼燒一般的感受,男人有些無趣的把玩著他淡金色的髮梢,在偌大的包廂之中褪去所有包裝,就像來到這裡的大部分人。
文相微不難想像情慾的流動,也能描繪出可能發生的不法、屈辱與交易,他的律師證就穩妥的放在公事包之中,所謂的公平與正義都只會站在強權的那方——他的那一方。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就如同現在。
男人將幾張鈔票捲起,輕巧地放入經理胸口的小袋,就像是替人別了朵花一般,既不急切、又不容忍婉拒他的行動。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多壦啊。」
文相微笑了下,眼下的那顆小痣徒增豔麗。
「你看起來心情可真糟糕。」
朴多壦
1 years ago
窗簾縫隙裡露出一點鮮麗的明黃色,它還在流淌,就像用餐刀劃破了完整的煎蛋,裡面黏糊糊地湧出來融化的金子。二十歲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他對這般徒勞的虛榮感到目瞪口呆;二十五歲時,他已可以明辨詭譎的性癖好。立委的老婆鍾情於窒息式性愛,她要人好好羞辱、那名男偶像性成癮,若不同時把前後都填滿就無法迎來射精、公司大股東只能夠過前列腺高潮,叫人扮下屬模樣好以調教。
回憶的泥淖惡臭在那一團陳年淤泥裡,思緒中斷於訊息的通知。
操,真是不幸啊。
朴多壦
1 years ago
他轉動著眼珠子,直到遇到那雙薔薇輝石一般的眼睛,泛著艷麗的色澤,迷離地像是斑斕的日影與秋天的落葉。朴多壦卻深知,恭謹微笑的紳士,那般優雅從容的皮囊下,所剩的僅是令人無所適從的瘋狂——他試過太多太多次了。
黏膩的煩躁感在與那雙眼睛四目相交時達到濃度上的高峰,他的臉因厭惡而扭曲。倚仗著家世背景的人們,自然界裡,某些事物生來便截然相反⋯⋯造物主啊,你又是多麼可笑而殘忍。
朴多壦
1 years ago
「我操你媽。」朴多壦咬牙切齒,臉都氣成像頭髮那般的紅色:「怎麼?花錢來請我拿陰莖去捅你的屁眼?」連著他罵了一連串的髒話用以問候金髮男人。脾氣與氣候如出一轍,是一個來自燥熱大陸的未解之謎。
過了半晌才再度緩緩地開口。
「啊、我心情他媽糟透了!氣溫一旦上升,破事也他媽跟著上升⋯你有同樣的想法嗎?我應該成為諾貝爾得獎主,提出那麼有道理的假設——喔,我整個人都要融化了?又黏又濕又噁!」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波光粼粼的大海是多麼令人心嚮神往?
即便沒有塞壬歌唱,仍會駐足於沙灘或防波堤,看著藍白編支出一層層的海浪,令人沉迷,引的人脫下鞋襪,將雙足浸入海水,享受著竄上的沁涼。
文相微認為海洋適合形容大部分的東西,只要充分的運用想像力。
深不見底的有形或無形物、複雜而無法理解的情感、美麗卻暗藏危險的情況…等,但卻不僅限於此。
他搖晃著玻璃杯,裡頭只裝了些冰塊,要移動時發出有些沉的聲音。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一步、
一步、
走的遠了,即使想要回頭,也被海浪吞噬。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權力就如海洋,慾望亦是汪洋,這間高級會所更能是茫茫大海。
人們瞧見海面上的美麗與清新,下意識地忽略那越發高漲的水面與波濤,礁石間形成的水洞、水流交會產生的漩渦…
喀…咔…
冰塊融化在他的舌尖,凍的幾乎要麻痺時被牙齒咬的碎裂。
海底藏著什麼呢?藏著銳利的巨石、人們棄置的垃圾、散發著惡臭的泥濘,也許也能找著鐵達泥號一般的船隻,滿載著金銀財寶和歷史——以及由內而外,腐爛的徹底的人們。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就在文相微等的不耐煩時,他特意來找尋的青年準時的來到。
他的身影才剛完整的映入眼底,連珠砲似的發言已經開始,就如同每一次的會面,朴多壦顯然並不期待、更不喜歡與文相微見面,開場總以他或憤恨或焦躁的快語作為開端。
怎麼能有人每回都有新的話能罵?
要是多給他一些時日,也許他還能編造一本用來罵人的書籍。
「畢竟氣溫上升,覺得快要融化的人更容易做些破事,你說是嗎?」他不明顯的笑了聲。
「怎麼,你想幹我?又黏又濕的才應該翹起你的屁股吧?」
朴多壦
1 years ago
他總是因文相微而憤怒。由於他的身分、性格、家世背景、一切的總和⋯⋯以及那討人厭的嗜好:音樂、藝術,在他眼中,那些上等人用來裝模作樣和消解現實的產物。
他一屁股地坐到沙發上,身軀緊繃,被情感驅使的人,最清晰的記憶往往都與憤怒有關。他內心千百個不願意與文相微打交道,卻又無法避免與他相處。
「啊!你這個基佬!」朴多壦在聽見屁股兩個字後皺了眉並放聲大叫。
朴多壦
1 years ago
情感熱烈的傢伙就像隻火焰鳥,所有情緒週期都擁護著各自的高峰。安靜半晌,他像是氣累了,姿態放軟地延續上個話題。
「快要融化的人更容易做一些破事⋯你的說法是合理的——夏天那麼熱?這樣討厭的季節就是不適合在戶外活動的季節、或是與人交流的季節;你知道⋯政府應該他媽的頒發禁令,具體規定夏天可以打砲的次數?或是工作的時數⋯世界肯定會更和平的。」他同意了文相微所說的,卻在後方加上一連串的謬論。又是謬論?可尼羅河上不也漂流過草編的獨木舟。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地緊盯著對方瞧。
「喂,你⋯⋯你這傢伙不是律師嗎?你可不可以去修一下法律啊?老天、去做一點對這個社會有貢獻的事情吧——我相信韓國所有民眾都會感謝你的。」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朴多壦就像是一座活火山。
有部分是因為他的髮色在黃燈下如火,亦如正被他擺盪在掌中的酒液。另一部分則是那些或跳躍或實際的抱怨,彷彿是滾滾熔岩,從入口處肆意的向外流動,將周圍被高溫吞蝕殆盡,稍不留神也許就會被淹沒其中。
噗嘰、
噗——嘰咿咿……
文相微突兀的想起了一道聲音,就像是浴室裡的小黃鴨、桌面上的減壓玩偶,當你出力按壓時會發出尖銳而明亮的響聲,卻又在你鬆手時忙不迭地重新充氣,為下一次的喊叫做準備。
…像極了剛才的朴多壦。
男人忍不住彎了下眼,為了自己找著了準確的形容,也為對方要求自己修改法律的言論。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呵、」
文相微清楚地發出了笑聲,既輕又淺,但卻不是會輕易讓人錯過。又或許是擔心這麼做太不明顯,他甚至抬起手虛掩了下唇,可那上揚的唇角一點也沒被保護到。
「多壦啊,也許這些話你應該對立法部的人說,在韓國應該是國會議員負責的?又或者寫信在青瓦台發布連署——」
「你就這麼寫吧。朴多壦請願夏季時每位國民只能做愛一次,避免性行為造成體溫上升、產生汗水,以維護世界的更和平性。」
「我會轉發並說明你將是下一位諾貝爾和平獎得主。真是個可愛的想法啊,多壦,酒精讓你的大腦退化了嗎?」
朴多壦
1 years ago
在初期,他頻繁地點頭,想著親愛的文相微總算是良心發現——哦,這親愛的富二代總算是找回他的良心了!他幾乎要起身幫他拍手叫好了。
朴多壦腦子裡有一口蒸汽鍋爐噴出熱浪,重錘精準打擊燒軟的悶紅鐵塊。然而太多的火焰,火焰鳥最終的下場不是燒死別人便是燒死自己。太多的煤炭與煙氣——總有一天也會令人倦怠。
聽見退化兩個字,他又徹底暴跳如雷了!一時才明白眼前這男人又是在揶揄他。
朴多壦氣得直跺腳,憤怒的產物,他神經質地摳著指甲邊緣的死皮,直到這壞死的細胞與肌膚徹底分離、如莓果般的血珠滲出後,才停下這般舉動。
朴多壦
1 years ago
「狗屎,你的大腦才壞死了,徹底腦死了⋯你們這些上等人喝酒只為了助興⋯為了能夠在做出出格又不符合身分的事情時有個藉口?當作發情和發狂的依據——笑死了笑到我快流淚了!你也是、你這個虛偽的傢伙,披著紳士彬彬有禮的皮,不好意思赤裸裸。假如在媒體前或是人群前你才不敢把你的本性暴曬於光天化日之下?」他憤慨地大聲咆哮。
「我、老子跟你們可不一樣!我喝酒⋯酒精是為了⋯⋯」拿起酒杯將那濃醇液體一飲而盡。他沒把話說完,顯然說「麻痹痛苦」太過矯情了又了無新意,只是再度將眼光放回那空蕩蕩的玻璃杯上。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氣急敗壞的朴多壦並不像高級會所的成員,文相微很難想像什麼樣的人會特意為他付錢——啊,也許是那些家裡無法飼養小型犬,卻十分需要得到療癒的人?
男人漫不經心的想著,隨著青年的目光停滯到那只空了的玻璃杯。他起了身,翻弄著裝滿冰塊的酒桶,從裡頭尋了支烈性的酒,配著朴多壦那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的講話方式,就像是一場盛大的慶典,在胸腔和大腦裡發酵。
他替他斟滿了酒杯,輕抬下巴,讓人隨意的繼續享用這些本該都屬於自己的酒。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你說的大致上沒有錯,所以這酒也給你喝吧,我替你多找些理由。」
西裝革履、優雅端麗自是他們的武器,那些固執的假面焊接在他們的面上,力量並不一定全來源於實力,再換一種想法,這些與生俱來的、朴多壦厭惡且認為不堪的東西,又何嘗不是一種實力,只不過是要靠投胎罷了。
多麼公平的世界,給予每個人極端的好運與厄運。
文相微咧開嘴,他也將一杯酒飲盡,灼熱他的咽喉與跳動的心臟。
「但有一點我要更正。發情、發狂?不管你怎麼想,即使不用藉口,我也能那麼做——世界真是不公平啊,多壦,有我這種人才讓你需要麻痺痛苦?你是想那麼說的嗎?」
朴多壦
1 years ago
在這逐漸標準化的社會裡,人們都是這巨大機械裡頭的一顆顆齒輪,無法避免地被統一塑造成相似的形狀和模式。富裕階層被資本主義的運作所支撐、像文相微那樣的;也有許多人處於這個機械的底層,可有可無,卻得口延殘喘到死去的那刻為止。以兩個陣營的人數而言,這是個充滿怨憤的世界,痛苦永恆地大於歡愉。
或許我是一個共產主義者。
片刻後他陷入沉思。
嘴角噙著一絲不快,他毫不掩飾地將酒精灌進乾渴的嘴中。很難去描述熊熊火焰持續不斷燃燒的傢伙,心田究竟是肥沃抑或是貧瘠?朴多壦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燃燒的過程雖看似壯烈,實際上,真正重要的東西或許在這般沒來由的憤慨之下早已消逝殆盡。
朴多壦
1 years ago
「對。」他倒是坦然地承認了,某些人的存在註定會傷害某些人。
酒精薰陶,朴多壦的憤怒稍稍軟化,多巴胺的釋放讓他感受到一絲快樂,但那些苦痛該如何麻痹?他的笑聲難聽地像隻飽受驚嚇的鸚鵡。
「喔,文相微,沒了錢你甚麼也不是、什麼都不是了⋯你唯一可以拿來倚仗的就是你親娘那鑲金鑲銀的子宮——沒準我的陰莖也造訪過。」
他起身,走到這個令他無所適從又憤怒的金髮男人面前,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瞧,好像這樣做可以給自己帶來一絲優越的快感。在光線的照耀下,文相微的睫毛透明而纖細,「⋯我討厭你那樣笑。」他像總統候選人一般發表著他的政見:「⋯你們雖然很有錢,內心卻很空虛、空虛的不得了對吧?所以才會他媽成群結隊來這種地方。」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男人只是拉伸著背部舒展僵硬的身軀,就像是午後被太陽曬得暖和的貓,只偶爾因為強烈的日光而更換位置,讓人無法確認他是否專注於眼下的話題。
文相微的確沒有因朴多壦的言論而發火,無論他說的是生母抑或是現在家裡頭掌權的母親都無所謂;前者從未與他朝夕相處過,就連面孔也模糊得說不出,而後者總是戰戰兢兢,沒有血緣帶來的羈絆,她只能不停地編織新的謊言,無法停止、無法自拔。
他並不會拆穿這一切,至少他認為十年如一日的演繹著對自己的愛意,基於苦勞的觀點,作為長子應該體諒並寬容母親。就像此刻面對朴多壦的不愉快,文相微全盤接受他的情緒。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仰首,他們的目光在半空交會,而文相微沒有起身的意思,就這麼自下而上的注視著朴多壦,隨著他的話語及音調而時而抬眉、時而勾起唇角。
掌心沿著男人解開的衣領滑入,再移開時上頭留下了幾道紅痕與透白的肌膚屑碎。文相微伸直了腿,蹭過青年的小腿側,用足尖勾起褲管向上拉起,露出一小節被隱藏的肌膚。即使在位置上屬於下位,男人也仍舊控制著、不隨之起舞,故我地撩撥眼前人的氣焰與火花。
「即使你討厭我,也討厭成群結隊的有錢人,但你仍需要我們口袋裡骯髒的錢,被我們露出來的敗絮給弄髒,不是嗎?」
朴多壦
1 years ago
破碎的樹根,脈絡模糊。窮人衣衫襤褸、富人衣香鬢影,彷彿都是這片混沌世界自然而美好的光景。
朴多壦閉上眼睛,十三盞昏暗的燈光跳動在眼皮底下,呼吸裡瀰漫著酒精的香氣。他深知只有高級、精心釀製的佳釀才能有如此複雜而細緻的風味——不只金錢權力,連文化也是他們的一部分。
紅髮青年一面咒罵著,一面又透過施捨和同情才得以脫離惡臭的下等人生活。宛如朝著空氣揮拳,卻刻意避開目標,好像只要有做出反抗的舉動,他的下賤或是同流才能被自己被徹底忽視。
無論如何都是自欺欺人。文相微的從容讓他備感厭惡——他可以為了音樂而沒來由的發火,卻對這種羞辱充耳不聞?
朴多壦
1 years ago
有關金錢一切皆是他的敏感點,
只要輕輕觸碰便迎來高潮。
「我操你媽。」心臟彷彿要跳出胸膛般地顫動。所有憤怒起初都存在理性的緣由,然而,在各種刺激下,事實證明沒來由的偏執比理智還要輕鬆許多。
他傾身,雙手因羞恥而發顫,毫不猶豫地向前伸去,好似殘忍的孩子試圖扯掉蝴蝶翅膀那般緊掐住文相微的脖頸。朴多壦的呼吸紊亂而急促,憤怒將他的眼角浸染上水潤飽滿的紅。
在肌膚的接觸下使得朴多壦一覽無遺——男人的溫度、紋路和脈搏⋯⋯或是那滾動的喉結。只有這個時刻,他才會覺得文相微和其他人沒什麼不同,一樣擁有呼吸與心跳。
朴多壦
1 years ago
「我才不稀罕你們的錢,我操你的⋯⋯你倒是生氣啊——你為什麼不生氣?你說啊,你說話啊?我討厭你,我明明那麼生氣,說了那麼多糟糕的話,你為什麼不生氣呢?」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不平衡、不滿足、不樂意。
全球多少的人口數,燃燒己身照亮他人又有多少?也許翻開偉人圖鑑,數一數其中被記載成故事流傳的有多少更合適,如果大多數人都如他們一般,那麼這樣的精神就該是常態,甚至不需要宣揚或記載——人是善良的,也是邪惡的,是能為他人而行動的,但核心終究是為自己而驅使。
人們認為受到了不公正的對待、被強塞了不合理的價值觀,那麼就上到街頭上去高聲呼喊改革,說著不希望再有他人遭遇和自己相仿的事情。
不公正為真、不合理為真、陋習為真、信念為真,那麼潛藏在之下的,為自己發聲亦為真、煽動與尋找相同的人亦是真,組成烏合之眾欲要燎原更是真。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窮苦的人們掙扎著,為生活奔波,每天打著幾份工還要接受來自各方的惡意。被複製的貧窮階級,就像無法逃脫的桎梏,他們彷彿也活在種姓制度中,只不過是在庸碌的人潮中也許能夠意外爬上上一階層。
於是開始斥責無能的政府、無德的政客與富人,看著那些光鮮亮麗的人揮霍你曾經或不曾擁有的人生,而你逐漸衰老,卻仍不得不邁開步伐。在幾百種艱困的生活方式中,選擇了出賣皮肉、販賣靈魂、觸碰違禁品的人們不在少數,為什麼呢?
因為來錢快、因為這個社會笑貧不笑娼、
因為他們能這麼說:
他們的人生會如此,是那些無德、無能的人的錯誤。
文相微在被扼上喉管前發出了笑聲。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他只是輕輕地、
將那層遮羞似的布料潑上了油。
眼看著
布料
朴多壦
熊熊地
燃燒。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像是燒開的水壺尖銳的鳴叫著
鐵片被燒得通紅
冷卻徒留那難聞的、
焦
黑
。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男人的力氣是大的,在這樣的主顧關係穩定前,他們之間也起過衝突。
優美地鋼琴曲縈繞整個空間,只有微弱地吊隱冷氣運轉的聲音,而文相微緊緊掐住朴多壦,讓他安靜地欣賞音樂。
此時的男人卻是放鬆著身體,任由青年掐住自己的喉管,讓空氣與血液變的窒礙難行,眉頭下意識地蹙起又鬆開,那張精緻而英俊的面容失去血色,像是人偶店裡擺放的、要價不菲的陶瓷玩偶。
與朴多壦的怒火相照映,是不合時宜地隆起的慾望。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文相微抬起了手,像是撫摸一般的蹭過髮尾,不確定是他充血地眼珠抑或是慾望,那讓朴多壦的髮色紅的有些豔麗,在此刻格外吸引人。
他狠狠地揪住髮絲,深紅繞上那雙如鋼琴家的指節,向後拉扯直到氧氣與血液重新流通。
「多、壦啊…」
「繼續討厭我吧。」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你知道那在我耳裡聽起來像是什麼嗎?
他低啞地笑著,不可自拔地。
「像是在說你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厭惡和喜歡在我看來本來就緊緊連結,你必須承認你無法脫離這些,也沒辦法停止,所以你需要我、或者我這樣的人,只要說著討厭就能催眠自己繼續下去——我們是互利共生的啊,多壦。」
「我也不需要對你生氣…」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
你已經不斷地、不斷地在憤怒了,
不
是
嗎
?
」
朴多壦
1 years ago
指關節因出力而泛白,他感受到後頸、跳動的血管還有白花花的軟骨——好像只要如此、只要掐著文相微,世界上就不會再有餓到皮包骨腹部膨脹的幼兒、不再有衣不蔽體的乞丐⋯⋯人們不再因痛苦而選擇在悄然無聲的夜晚選擇自盡。
多麼美好而綺麗的幻想。
初次熟稔沒頭沒腦爭的肢體衝突後,兩人的關係往蜜月期過度,這般虛假的和平持續好一段時日。可說倒底,兩種物質在根本上皆屬活性;事實證明,朴多壦仍然把根深深扎在愚蠢的憤怒裡。
紅髮青年迸裂狂漲的慍氣,宛如易燃柴火。傾倒的階級天平,那些該死的資本家燒著汽油,就像燒著窮人的血,於是整個世界便處於大型熔爐裡,在這般炎炎夏日,星火易於燎原。
朴多壦
1 years ago
憤怒、慾望、生存本能⋯⋯三者環環相扣,呼吸與喘息聲在冰冷空氣中來回蕩漾。他瞪著那張精緻姣好的臉龐,與清晨不相上下的魚肚白從撲扇的眼睫毛下流淌出來,男人的瞳孔像是貓科動物般緊縮;在此刻,一點隱秘的悔恨從小腹生長,順著靜脈爬過鼓動的心臟,最後從眼角滾出來,在地板上摔得支離破碎。
兩股力量緊緊糾纏,頭皮被扯得發疼。疼痛將他喚回現實,他驟然放鬆下來,一對因激動而盛紅的眼珠子只是死死地盯著金髮男人瞧,試圖在那蒼白臉龐上尋找一絲一毫憤怒的痕跡。
朴多壦
1 years ago
徒勞無功。
朴多壦
1 years ago
他鬆開了雙手。
胸膛因腎上腺素而劇烈起伏。文相微的字字句句,在他耳中聽起來是多麼荒唐。一陣沒來由的悲哀攪和著憤怒,紅髮青年出聲辯駁,卻發現喉頭像是被堵住似一般,突然失語的鳥兒,片刻只是什麼也不說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多麼可笑、多麼諷刺。低垂著眼、紛雜情緒使得他下意識迴避那雙氤氳、血絲遍布,卻仍帶一絲笑意的雙眸。
朴多壦無法辨識男人那張臉上的所代表的情緒,是漫不經心的?或者帶有一絲情慾的?反感的?厭倦的⋯⋯再不然就是一無所有。不管如何,都是與所謂理智背道而馳。
朴多壦
1 years ago
「討厭是喜歡的相反,他媽的,你有上小學嗎?那是不合理的,狗屁。你們總是能創造出一套自己的哲學,可不是嗎?」盯著地板,他靜靜地開口。事實勝於雄辯,他真正想說的是
我很抱歉
。
多年來在富有之人圈子打轉的經驗告訴他:藥物、酒精、暴力、性⋯⋯任何怪癖都算不了什麼。這個世界需要快樂,富人想要的快樂有那麼多,但他們總是貪心,才會活該沒辦法被徹底填滿。
多麽荒唐——儘管兩人關係建立於性交易之上。
所有事情只能分為零次,無數次。
朴多壦恨死了他。
朴多壦
1 years ago
對任何一絲一毫的情與慾都太過敏感了,該死的妓男妓女——在國小任教的師長們,看見錯字情不自禁畫上一個紅圈;他們則看見勃起的陰莖或是濕潤的陰道不去討好便渾身不對勁。
真是、多麼下賤。
性工作者可以分為三種人:要不夠淫蕩、要不視財如命、要不很痛苦;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定位究竟在哪,只知道反應過來時他早已蹲在男人的褲襠前,隔著布料,親暱地用臉頰親蹭那起反應的生殖器。
「轉過去,我要操你。」他抬頭,瀏海散落於額頭之間,一點點碎髮落在睫毛上,刺地眼球直發疼。沙啞地張唇,朴多壦用著命令的口吻對文相微說話。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就像在黑夜裡前行,慍怒是朴多壦手裡的提燈,每當被觸碰核心時便燃起烈火,而唯有如此才能使他看清前眼前崎嶇難行的路面,否則他將被深深埋葬於夜色之中,依靠著微薄的月輝止渴卻無力爬行。
他注視著他。
震蕩與漣漪在其中泛起,被滿溢的情緒所包裹,憤怒、困惑、悲哀、諷刺,像是正在羽化的幼蟲,撐開那對濕濡的蝶翼,在他的眼前顫動著卻無法飛行,無法轉動地複眼像是教堂裡的玻璃彩窗,而每一面都被自己燃起火光。
像是仙女棒,在夜裡盛放出花朵,甚至比曇花更短暫的花期;也像是蟬鳴,大聲呼喚著夏天的到來與生命的流逝。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那個模樣很美麗。
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地點燃,觀賞壯麗的花兒盛開時的景色,透露出的香氣令人難以自拔。
朴多壦磨蹭著胯間的隆起,這樣的舉動的確超乎文相微的預期。高級會所裡並不乏權利、暴力與色慾的交疊,一如他們之間的關係也牽扯了其中二者,而開啟了先例,過去所維持的平衡也許會被打亂,只是不曾想過會是眼前的青年率先投出擾亂水波的石子。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也許朴多壦會後悔。
又或者他會從中品嘗到快意。
而文相微從不需要,更不會為此負責。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朴多壦,你可真有趣。」
文相微撫摸著自己的頸部,那裡還留著被束縛後的鈍痛,他挑開了鈕扣,將逐漸轉成深色印記的指痕露出。
「你究竟是在惱我,還是所謂的有錢人、上流階級、骯髒的人?」
他的指腹被反覆磨去厚繭,滋養,只餘下一層柔軟。撩起那紅色碎髮,將朴多壦眼前碎裂的火星拾起,露出他被遮蓋的神情,溫柔地摁過他有些濕潤的眼角,無從猜測是因氣惱或是悲傷而泌出。
男人欺身向前,舌尖捲過被他摁紅的位置,嚐了點鹹苦,幾乎是一觸即分,又倚回了沙發上,他的心情似乎一直都很好,雙眼半瞇著像是偷了腥的貓。像是跳了首芭蕾,足背繃直,光滑的皮鞋頭正摩挲著,像是愛撫,也可能是在掂量,挑逗著宣言要埋於自己體內的性器。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你想操的是前者,還是後者呢?」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呵…
「操我吧,多壦。」
文相微的聲音裡夾帶著笑意,帶了些瘋狂意味的滿足,身居高位的男人並不介意這樣的宣言,他身上有著無數的陋習,包含敏感的身軀與追逐快樂的放蕩本能。
這是給你的獎勵。
毒蘋果
朴多壦
1 years ago
上帝是公平的,祂奪他控制憤怒的能力,卻使得他高明於情慾的喚起與消退;上帝是公平的,在這偌大世界無法掌控自己的生命,至少在床笫還握有權力;上帝是公平的。
是嗎?是嗎、是嗎、是嗎——是這樣嗎。
瞅著男人的舉動,朴多壦突兀地發出嗤笑聲。
朴多壦
1 years ago
感受到皮鞋摩娑性器,紅髮青年瞇細雙眼,發出嘶啞的笑聲。他低下頭,舌頭舔過皮鞋的每一處,就像幼兒本能那樣,把鞋尖含在嘴裡,吮吸它就像吮吸一根腫脹的陰莖。身為下賤,心卻比天高,但那有甚麼用?他熟諳討好,本質上便是下賤,宛若匍匐在階溝裡的老鼠舔舐高貴的黃金。
就讓淚腺順流而下吧,穿過狹長細窄的隧道,從海馬體游回海綿體。苦痛一旦膨脹至某個程度,隱晦的慾望便開始收縮。站在搖搖欲墜的懸崖邊緣晃動著,他只是看向文相微。
高貴?下賤?去他媽的。都去死吧。
朴多壦
1 years ago
他扳過他的臉,湊上去咬那兩瓣嘴唇,
就像撕扯一朵盛放的玫瑰。
朴多壦
1 years ago
——————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憤怒星期五》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謝謝
angrynumb
跟文相微這個機車的有錢人交流,雖然過程中我們得出了他就是個擊敗人的最終結論(…)而且回頭數了一下發現其實我們一人只回了六次/七次讓他平地起高樓…!
朴多壦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謝謝相微中和相微忍受這個愚蠢又下流又不知道在幹嘛ㄉ吉娃娃男⋯⋯文相微真的太騷了吧怎麼會有這樣子的男人啊
平地起高樓很好笑 我好愛看相微中寫文實在是太爽了每天被好看到從高樓墜樓⋯⋯
上西文行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我徹底失語了...不愧是你多壦中...不愧是文相微....
我不懂你們怎麼把搞笑的拌嘴寫得這麼文藝......又怎麼在這麼做ㄉ同時把一切寫得這麼可悲又醜陋.......文字太美了...窩沒有其他形容詞.......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angrynumb
:
我真的每天都絞盡腦汁要怎麼跟上多壦中的車子,直接租一台摩托車在旁邊跟著催油門…(在說什麼)文相微一直不停的激怒多壦,可是多壦好可愛…他太可愛了…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thisistsumi
:
他們的階級立場完全是相反,很喜歡他們交鋒…而且我覺得能理解朴多壦但還是故我的文相微真的很惹人厭
【慾望獄】鄭恩在|정은재
1 years ago
相微⋯⋯多壦(其實我一直很好奇這個字的注音是什麼(離題),你們吵架也吵的好好看吵出意象吵出花來⋯⋯跪下⋯⋯真的好猛猛!!
絢斗くん
1 years ago
IanLife_00
:
唸ㄒㄩㄣ!(應該沒有打錯吧)(打錯我就要被多壦中狂毆了)文相微特別去多壦工作的地方找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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