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們血族而言一生太漫長,對於死亡的認知因為離自己太過遙遠而無感,對時間感也早已鈍化,一千年也彷彿轉瞬一逝。
也許這是他們純血種的原罪。
從出生開始就烙印在骨血裡無法撇開的責任,掌握的權力太過龐大而感到身疲心倦,壓力緊繃著他們的生活是一刻都不得閒,偶爾也閃過想撒手不管的衝動,最終還是被自己的責任心跟家族世代傳承下來的義務逼的自己只好繼續下去。他們都背負了太多責任,也只有在對方面前能顯露自己的脆弱。
「……你沒事嗎?」
「我不是人類阿。」
所以沒有那樣的同情心,沒有人類背負的罪惡感。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