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緊閉雙眸,就這麼在巨樹三番兩次的啃咬下倔強站著,角色的神情早已因為疼痛難耐而浮現痛苦的模樣,然而在全息眼鏡之外,黑髮的少女面無表情,冷淡得更像她才是正在掐死幽冥任何移動可能的醫者,眼眸隨著內心的倒數輕輕眨動,四回合,三回合,兩回合,一回合——
——她聽見藍芽耳機中傳來硬物碎裂的聲音。
她們從來不是同一存在。打從一開始,最一開始,這場異世的夢境開始以前,從檢測全息承受度的測試儀,她向來將虛擬與現實切分乾淨,也或許是所有來自夢境漫遊的感官訊息僅止於視和聽,氣味也是,疼痛也是,死亡也是,在設備限制下全部若有似無,壓平濃縮成呆板一致的系統提示。
溫布瑤捏住握把,像操縱傀儡士兵一般,木然向前提起帶著樹紋的法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