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糸師凜在曾經與哥哥一起吃冰的海堤邊吐出了一大塊不明的結晶,有一大塊和兩小塊,表面是銀灰色的,吐出來時凜感覺自己像是吐出一塊未提煉的海鹽結晶,又苦又鹹。
吐出來後凜本來打算丟進海裡,卻突然感覺自己這個東西很重要不能隨便丟,於是帶回家後,就丟進書桌最不常用的抽屜裏。
不過說也奇怪,自從吐出那些東西後,凜不再做關於雪夜的惡夢,並且更能專注於足球上,雖然在經過那個海堤時,總會回憶起哥哥從而聯想到不愉快的雪夜,但那些曾經的溫暖甜蜜還有冰冷刺骨的感情已經不怎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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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到藍色監獄後,雖然凜表面上總是將“破壞糸師冴的夢想”作為踢球的目標,但實際上,情緒已經沒有像雪夜那時那麼尖銳,在潔跟他聊(實際上是潔在講凜偶爾聽聽)關於踢球的目標時,凜雖然轉身離去,但他也開始思考他踢球的目標,因為“破壞糸師冴的夢想”已經沒有足夠的動力讓他進化。
在觸角怪被糸師冴選走時,他雖然很不滿,但並不是因為糸師冴不選他,而是不滿自己居然弱於那個觸角怪,然後給自己加練。
3
在U-20那場球賽結束後,糸師冴說的話確實影響了他.....讓他徹底的將“破壞糸師冴的夢想”這個目標踩碎丟棄,將flow狀態時那將對手破壞殆盡的爽快感作為新的目標繼續踢球。
4
最初潔本來有點好奇凜現在在法國隊後,有什麼新的進化或者...新目標,畢竟為了別人踢球並不能長遠,所以在和法國隊踢完後他申請去法國棟找凜。
“凜這次踢完感覺凜變得更加厲害了!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改變了嗎?”
“嗯。”是改變了
“是什麼凜可以說嗎?”
“不管你的事....”只是感覺到flow那種滿足的破壞感以此追求目標罷了,自己的訓練菜單也增量很多....
“拜託啦凜!”
“嘖!”
凜帶著潔過了一個充滿訓練菜單的法國棟一日遊。
潔回來德國棟後先是因為疲憊感累的趴在床上讓肌肉休息,接著大腦開始運轉分析收穫。
“總覺得凜踢球的目標改變了,雖然不知道他新的目標是什麼,但是和他原本的目標相比,這個新目標讓凜的發展狀態更好了,也更想吞噬了!” “不過有點好奇凜的新目標是什麼呢?算了下次去法國棟時再問凜好了。”
5
於是隔週潔再次申請去法國棟找凜。
“凜!上次跟著你訓練收穫好多,不過忘記問你你踢球的新目標是什麼了?”
“新目標?沒有這種東西...”
“欸!!!你之前不是說你的目標是“破壞糸師冴的夢想”嗎?”
“什麼糸師冴?我踢球怎麼和他有關了?”
被凜的回答震驚的潔,找到攝像頭跟繪心示意有情況,接著拉著凜去醫務處,沿路遇到收到簡訊通知的法國棟導師還有來看熱鬧的士道和烏
“...嗯....請問糸師同學你還知道多少關於糸師冴的訊息嗎?”
“嘖!那種不重要的事,我怎麼會在意,我只知道潔世一剛剛說“糸師冴”這個名字,其他一概不知。”
“那糸師同學的家庭成員有?”
“爸媽和我而已。” “呃....請同學再回憶一下重新確定一次,你過去的記憶中真的沒有奇怪的地方嗎?” “.......” (隨後是醫生與病患之間的問診)
6
“最後一個問題,糸師同學有沒有印象之前有發生過吐出奇怪異物的事情?”
“....有吐過,但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糸師同學!那個東西還在嗎!有印象收在哪裡嗎?”
“.......那時候把那個東西帶回家.....然後東西放哪裡就不記得了。”
醫師寫下最後的診療紀錄後,就讓凜離開去練習了,留下潔世一、法國棟導師、繪心、士道還有烏,跟他們詢問關於凜的狀態變化的事情。
在詢問結束後,醫師診斷凜患了一種“情感缺失症”,這個病不嚴重但會徹底影響患者的記憶,將與缺失的該情感聯繫最深的人從記憶中移除,有點像選擇性失憶。但是之所以叫做“情感缺失症”,便是因為患者在吐出奇怪異物後,便會永久缺失該情感,並且不會記得異物最後的處理記憶。
糸師同學的情況不算嚴重,他丟失的異物我們已經知道在他的家中,要尋找的範圍很小。
治療方式比較困難,需要讓被移除患者記憶的人將異物的外核在不傷到內裡的情況下,破壞掉外核然後餵食給患者但是因為患者缺失的情感類型不同,因此破壞外核的方式因人而異,有的只要敲碎即可,有的要用手捂熱,有的.....,總之,要等找到那個異物以及被移除患者記憶的人再看怎麼處理。
8
“所以大概是銀灰色的結晶,大約有一大兩小塊,要找這個。”
冴一手扶著手機,另一手翻找著家裡,在冴翻找完客廳、廚房...最後找到以前兄弟倆現凜的房間書桌抽屜時,冴在拉開一個書桌最底下的抽屜裏,找到了符合銀灰色但是是單顆呈現心型的結晶,在看到那東西的時候,冴直覺告訴他這大概就是他們要找的目標。
冴對其拍了張照片傳過去讓藍色監獄那邊給凜確認之後,冴用厚厚的幾張紙巾將結晶包好,放在桌上,拉開行李拿幾件乾淨衣服去沖個澡換上,接著鬼使神差的拿起那包好的結晶,用右手緊緊握在手心裡,隔著紙巾感受結晶傳來的冰涼感,然後在不知不覺間,冴側臥著睡著了。
帶著東西趕車到藍色監獄山腳再被專車接上去藍色監獄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9
凜他們在訓練,冴被到有繪心還有醫生的醫療間,冴將帶過來的東西放到診療桌上,然後看起繪心從監控室拷貝的監控。仔細觀察監控中凜的身影,試圖找到些什麼,的四年的時間改變了很多,並且因為缺少相處,畫面中的凜對冴來說有些陌生。
但這不重要。
解決凜身上嚴重的情感缺失才是最重要的。不過要怎麼處理結晶的外殼呢?
醫生仔細端詳放在桌上的結晶,在看到心型的時候有些驚訝,心型的結晶在現有的情感缺失症病例中大多代表“愛之情”,這代表說解決外殼的方式與親密接觸有關像是牽手、擁抱或者是親吻。醫生將判斷告知冴。
冴聽完醫生的判斷,思索計畫了接下來的解決方案,然後跟繪心借了一間沒有監控的空房間,表示要和凜在這個空間解決病症,至於其他協助他們並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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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潔和其他人莫名其妙推進空房間和一個陌生人接觸,讓凜感到有種莫名的不安,這讓他下意識選擇與對方不進行視線接觸以及靠在牆上不靠近對方。
但是對方主動向他走來,腳步聲“嗒、嗒、嗒.....”的由遠而近靠近他,在凜和對方距離只剩三步,凜準備移動避開對方時,對方忽然加速把他壓在牆上,左手被對方手指緊扣,好像有什麼微涼的硬物被包覆於掌心之間,就這樣握了快幾分鐘,每當凜試圖扯開手或者想逃跑時,對方的另一隻手就會精準的覆蓋在他腰部的癢癢肉上,視線也死死盯著他,像盯著食物的獵手一樣。
“牽手不行啊...”
對方嘀咕了一下送給緊扣的手,換成雙手緊抱住他,並且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身體緊貼在一起。
又過了幾分鐘.....
“擁抱也不行,那就.....”
說時遲那時快,對方手在他身後不知道做了什麼,接著鬆開他的腰然後雙手架住他的頭接著直接親上來!!!
前面沒有掙扎是因為被打斷還有被威脅,那麼接下來被親這個就完全是因為震驚到大腦停止運作了。
不過隨著來自於口腔中傳來鹹的發苦的味道還有因為接吻緊張的無法呼吸的微微窒息感,讓凜忍不住淚眼汪汪,臉頰泛紅,最過分的是對方把舌頭伸進來.....還、還...還把那麼大一塊硬物推進他嘴裡用舌尖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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冴在感覺到用接吻的方式,可以讓口水和口腔的溫度將外層融掉後,忍受著鹹苦味用自己的嘴唇以及舌尖緊緊貼合凜的嘴唇,防止凜回神過來把東西吐掉,畢竟醫生說了在外殼消失後,一定要讓凜把內核吞回去。
隨著時間流逝,曖昧的濕潤氣息、舌尖在口腔交纏的水聲、越來越高的體溫,冴從凜衣襬下探入衣服的縫隙,手掌肆意的在凜最敏感的皮膚上撫摸,讓凜彷彿像中了麻醉的獵物般,逐漸靠著牆面癱軟了身體,最後隨著重力向下。
隨著外核的鹹苦味消失,感覺到一絲絲甜味的冴猛地把內核推到凜口腔深處,然後把凜的下巴抬高狠狠的深吻對方,並用舌尖加強的刺激凜的口腔黏膜,促使凜把內核的結晶吞嚥下去。
凜在將甜蜜溫暖夾雜冰冷刺骨寒氣的結晶吞下後,就失去意識,陷入一片帶著大量記憶浪潮的夢境中。
失去意識的凜整個人都癱軟下來,被冴拉進懷裡靠著睡著了。
同樣嚐到甜味的冴則在短暫失神中,在腦海看到並感受到凜的記憶與感同身受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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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冴扶著凜走出房間沒多久,醫師、繪心還有潔幾個擔心凜或者來看凜笑話的人,迅速上前確認情況,在得知治療成功後,凜被送去診療室隔壁的病床間的病床上觀察,冴在隔壁床隔著簾子補眠。
在凜從病床上醒來,在過了幾秒迷茫後,重啟並且所有完整的記憶與情感以及那段冴牽手、擁抱以及.....接吻的一切過程感受清晰映在凜腦海。凜的臉色從五味雜陳的各種變換後,最終停在了臉紅害羞,猛地把被子拉起來把頭埋在裡面僅露出髮絲間泛紅的耳尖以及微紅的後頸。
在緩過了情緒,勉強自己可以繃住平時的表情後,因為聽到隔壁床有呼吸聲,凜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與床簾,躡手躡腳的溜下床到了診療間找醫生,讓醫生確定治療沒問題並且症狀消除可以恢復訓練後,就迅速回去法國棟拿醫生證明跟教練報備以及回去宿舍,隔天照常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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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凜離開診療室之後,冴走進來看醫生確定凜沒有問題後,冴便打電話跟繪心說自己要離開以及叫經紀人訂回程機票。
走出藍色監獄後,坐在車裡的冴突然勾了勾嘴角,手上的手機螢幕上正播放著有凜身影的直播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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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藍色監獄計畫完結,凜去往法國俱樂部發展自己的足球後,和冴一樣久久未歸家,冴只有在球賽直播或者極少極少的採訪上或廣告上,偶爾看到凜的身影。
手機上line的聊天記錄裡,從那天之後只剩下重大節日的短短祝福外,沒有其他交流,冴滑著令他看了感到煩躁的聊天介面,隨即關掉視窗切換成與爸媽的三人小群組,直接傳訊息跟爸媽詢問凜的行程,商量了凜會回家過節的藉口,以及讓爸媽和他們團聚一天過節之後,找藉口去過兩人世界,他和凜用剩下的時間需要協調溝通兩人之間的問題。
在冴承諾幫媽媽還有阿姨親戚帶西班牙幾套高級化妝品保養品回去作為協助條件後,關掉line的冴看著已經暗下去屏幕倒映著的自己的臉,然後透過看著自己的眼睛彷彿在看著凜的眼睛,喃喃自語的說“既然你這麼久都不敢過來,那我只能讓你必須過來了,至於我付出的代價...就從你身上取回來,怎麼取,取多少我說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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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這幾年在法國發展,每每在休假時,凜因為想到回去遇不到冴(實際上冴是想說,如果確定凜有要回去的訊息,自己就會回去找凜,但是過去整整四年都不回來的紀錄讓凜覺得哥哥回來的可能性極低),遇到了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的大腦一片空白,所以悶頭增進自己的足球,企圖用繁忙的訓練讓自己不再去思考或回憶那個他自己不敢戳破的薄薄隔層。
但這次爸媽,尤其是媽媽要他一定要回來日本度過節日的連假,為此還要特意下廚做小時候屈指可數的鯛魚茶泡飯,還有媽媽找到的一本以前專屬哥哥小時候的女裝照片相簿(嬰兒時期被強制著裝的那種)。
凜想了想確實很久沒回去了,並且媽媽做的鯛魚茶泡飯還有沒有看過的哥哥的照片相簿吸引力很大,於是跟經紀人調整好休假時間與機票之後,凜等候著那讓他感到有點迫不及待又有一絲絲不安的日子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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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凜拖著行李疲憊的回到家放行李時,由於時差導致的困意讓他沒有聽見媽媽說冴也回來了,以及房間門縫的燈光。
因此當房間門被打開,有人影站在門口時凜抓著行李在門口陷入宇宙貓貓頭的狀態。就算聽到房間裡面的人說“你還要站在門口多久。”也只是機械性把東西拉進房間整理,接著簡單洗澡換上乾淨衣服還有蒸氣眼罩,然後直接倒進那屬於他的半邊雙人床上睡了過去。
睡前的最後一個想法是“哥哥居然回來了,我是不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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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在做夢!
被冴掀開眼罩搖醒的凜,夢遊的下去餐桌吃晚飯。
不過媽媽做的鯛魚茶泡飯讓凜暫時忘卻了情緒,沉浸在茶泡飯的美味之中,忽略了坐在旁邊某人越來越冷的注視,以及來自於父母的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當然在洗碗時凜想起等等要和哥哥睡同一張床上時,凜沉思片刻,突然想到反正有爸媽在,在房間不說話冴也拿他沒轍!就這樣破罐子破摔的回到房間。
進到房間發現冴已經躺在床上休息了凜快速的刷牙洗臉換上睡衣,躡手躡腳爬到床上蓋被子躺好,戴上眼罩就快速的進入夢鄉。
於是睡著的凜並不知道在他的呼吸聲平緩之後,冴掀開一角自己的眼罩,抬手壓了壓凜的被角,然後戴好眼罩睡回原本的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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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沒有想到他的“緩刑時間”猝不及防的突然就沒了。
因此他陷入了危機狀態......
指被冴用被子包著壓制在床上動彈不得的樣子。
“原本想說都想起來了,也調整好自己後的你會更會隨本能更快出擊,結果都幾年了,連探在外面的觸角都縮回去是怎麼回事?不過這不重要...反正今天就會徹底解決掉。”
“....爸媽還在....”
“不在,他們要過二人世界早早出門了。”
“可是我有約.....”
“沒有約。我親自叫潔通知他們不准在這個時間跟你約出去了。還有嗎?”
“呃....唔嗯!”
被冴捏住雙頰的凜,臉頰肉被冴狠狠揉捏的泛紅,眼角也微微泛淚(剛睡醒加疼的)。 然後冴一字一句的盯著凜說 “那天我看到你的記憶,還有同等感受到情感。”
這句話等於告訴凜不用掙扎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冴通通都知道,凜愛冴的情感已經並非愛情或親情可以定義這件事情早就知道了。
接著丟出一個大爆彈:冴愛凜的情感也一樣。
凜再起不能的被低下頭的冴深吻著,直到凜被冴親的暈乎乎的才被鬆開,冴見他沒有回神,起身主動解開被子鑽進凜的被窩,然後....
“../////////..........等等...那裡........不行哈.......”
“哈嗚.…嗚嗯.....”
最後和解的雙方在床上緊貼著對方,感受失之已久的體溫。
設定小補充:
設定1
心型銀灰色寶石,苦澀眼淚結晶為外殼,內裡是甜蜜溫暖口味夾雜冰冷刺骨寒氣的心型糖水冰,外面鹹的發苦反襯內裡的甜溺感。
設定2
一開始結晶沒有成型是因為凜的情感一開始處於大部分愛恨+少部分不明的情緒,但因為記憶是同一份,所以結晶是不完整的,但隨著時間還有周遭環境影響,少部分的不明的情緒轉變為愛,然後徹底變成愛恨交雜,最後結晶完全成型並將關於冴的記憶封存在內裡。
設定3
凜之所以不被放任病情不管是因為凜的情感人格狀態這塊在危險的狀態。(在凜的人格養成中,哥哥的部分是絕大多數,記憶和情感的消失讓主幹沒了)
設定4
冴凜接吻用口水和口腔的溫度將外層和內裡融掉,冴因為有吃到一點點內裡,所以看到也感受到凜的記憶。
已食用完
病症設定很喜歡
文筆細膩的寫出冴凜的感情
喜歡老師筆下的糸師兄弟
ASDFGHJKL654321: 感謝喜歡
之所以想到這個病症設定是因為想到在有負面情緒不能吐露時,那種有東西哽住壓在胸口的不適,想到凜凜持續的有這類情緒不斷累積壓縮,最後形成結晶。
外殼是淚水結晶原因很簡單,凜凜不是那種會放肆哭泣的人,所以這些淚水也被壓在心裡形成外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