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ga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天晴
feat. ozorul
latest #55
Orga
1 years ago
11號公車是從古至今不會背叛的交通工具。

白晝熱得能蒸發一切,汗水浸濕內裡、接著被陽光烤乾,離開前備齊的乾淨飲水配著少許鹽巴,隨時補充電解質與水分。

嚮導與哨兵一前一後,向著都市。從廢墟延伸而出的大道是安全選擇,曾經平坦的柏油路現在有酸雨侵蝕的痕跡,凹凸不平。

奧爾迦安靜前進,像以往只有自己的時候一樣,松鼠代替成為他的眼,趴在肩膀向後盯著哨兵。

如果歐索魯突然反悔想殺了他或搶劫他,其實他也反應不過來。
嚮導想,在內心笑著自己怎麼就這樣傻傻地在前方引路?

嚙齒類那雙渾圓墨藍眨也不眨,注視著暫時旅伴,既好奇、又像監控。
Ozorul
1 years ago
少年全程都很安靜,撇除他動不動就會湊向前,用那小得可憐的便條紙書寫。

「我想喝水」
「有沒有小零嘴?」

這兩句他最常重複使用的紙條,也真的是重複利用。少年再度湊向前,笑盈盈的跟暫時的旅伴蹭東蹭西。
Orga
1 years ago
奧爾迦低頭看向小朋友——雖然對方應該已脫離十來歲年紀——但他還是覺得對方乍看很像孩子。

男人從背包中拿出另個備用水瓶交給少年,同時給他一根營養補充棒。

多吃點應該也長不高,不過還是該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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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zorul
1 years ago
少年喜孜孜地接過對方大方遞來的飲食,看著逐漸又要落於西邊的太陽,他在紙上寫出了水跟食物以外的提案。

「天色快暗了,要趁天黑之前找個地方休息嗎?」
Orga
1 years ago
奧爾迦拿出地圖判讀,又抬頭看一下綿延公路,隱約可見地圖標示的公路旅宿就在不遠處。

應該能夠在完全日落前抵達。
嚮導指向那處此時還是粗略形狀的建物,相信哨兵眼力可以看得更清楚,接著喝一口水,繼續前進。
Ozorul
1 years ago
用聽的都知道前面沒有什麼危險的存在。

哨兵看著嚮導所指之處,轉頭朝人點了幾下。看來今晚的歇腳處就在前方,歐索魯開始默默拾起地上堪用的乾枯木片以防萬一。
Orga
1 years ago
那是幢二層公路旅館,原本綠意盎然的造景全為枯枝敗葉,如同荒地千遍一律的衰敗景色,褐黃與暗灰無情吞噬視線周遭,而遠方僅存一線的陽光即將帶走最後暖意。

慶幸水泥建築仍維持原貌,異樣氣候反覆侵蝕造就門窗破裂,但容得下他們一躲。

奧爾迦勉強找到一間沒有濃厚異味的客房,沒有清淨機的時候不適合脫下面罩,房內彈簧床尚存,被單不見蹤影,家具有翻倒過的痕跡。

他清出一片空地,蹲身準備升起營火。
Ozorul
1 years ago
同樣遵循著這個時代的「規矩」沒有將面罩拿下,這是他在這八年間逐漸吸收的事情,基本上,沒有人教導他,畢竟他原本生活在似乎不需擔心空氣汙染與毒雨環境。

「我去四處搜刮一下?我會把狼留在這。」雖然一路走來好像也已經被過去的人搜刮過一趟了,但不能因此放棄渺茫的可能性,也是他在這少少的年頭裡所學會的。

只要予以機會,總會有運氣好的時候。
Orga
1 years ago
奧爾迦安靜點頭,讓松鼠跟上少年;小型哺乳類趴在對方肩膀,晃著尾巴,當個隨行無重量行李。

嚮導以木柴搭建,利用打火棒迅速點燃木片,手腳俐落地生火。

昨天的醃肉可以繼續烤。
他架上背包裡的野營用廚具,熱鍋的同時將兔油倒入鍋中,準備烤兔肉。
Ozorul
1 years ago
他繞了所有房間,但一無所獲。頂多找到幾個難得看到的橡皮筋,覺得有趣就在手指間翻玩了起來,一路回到奧爾迦所在的位置。

松鼠一直跟著自己,所以大概不需要報備自己什麼都沒找到的事情吧。

他將幾乎鬆脫的窗戶稍微開了一個小縫,開始隨意打開房間裡的小抽屜,翻找最後一處未探索的區域。
Orga
1 years ago
「吃飽再梳理?」
不意外哨兵沒有收穫,這裡是主要道路上的旅宿,物資多半已遭掠奪,只剩下不好搬運的大型家具。
有時侯連彈簧床都會遭到切割,裡頭的彈簧偶有妙用,現在還有一張床可供休憩,已算舒適。

奧爾迦沒有流露灰心,表情平靜放上醃兔肉。
昨天補充的飲水足夠他們四天路程,所以他不急躁,任由少年繼續翻找。
Ozorul
1 years ago
歐索魯點點頭,從抽屜裡拿著一條好像沒啥屁用的電線跟一個已經空了的藥罐。

「這可以拿來裝東西?」歐索魯發問,一邊翻翻罐子底確認罐子沒有破洞。
Orga
1 years ago
「可以?」他把非飲用淨水遞給哨兵,看對方要不要順便清洗罐子。

烤兔肉發出油花滋滋聲與濃濃香氣。
Ozorul
1 years ago
他餓壞了,一整天下來雖然有蹭來的乾糧,但他還是捱了好久。兔肉的香氣撲鼻,他開心地蹲在地上看著人烤肉,一邊將不知道用得用不到的罐子做簡單的清洗。

「這間的水龍頭也都掛了嗎?」他猜對方應該有確認過,在甩乾手之後做簡單確認。
Orga
1 years ago
「時好時壞。」奧爾迦回頭看了眼浴室方向,他剛剛開水龍頭時偶有偶無,或許是年久失修故障,不過流出的水很乾淨,淨水系統似乎完好。

將兔肉翻面,香味讓他跟著飢餓,能連續幾天好好吃上一餐蛋白質是奢華,他很珍惜。
Ozorul
1 years ago
一聽到時好時壞,少年彈起,蹦蹦跳跳地走進了浴室。

我倒要看看時好時壞是什麼概念。他僅是秉持著這樣的好奇心,轉開了發出生鏽尖銳聲響的水龍頭。

一滴水從水龍頭的出口滴下來,歐索魯興味索然的把水龍頭關回去,納悶地瞪著水龍頭。

冷置水龍頭幾秒之後,他又猛的將水龍頭更用力地轉開。

嘩一聲──水力大得將他整個正面都噴濕,連臉都被洗了一把,少年忍不住笑出來,放著水流聲用剛才的小瓶子裝滿水拿出來笑嘻嘻地給奧爾迦看,正前方的瀏海還滴著水。
Orga
1 years ago
突然爆出的水聲嚇了奧爾迦一跳,手裡夾的肉掉回鍋裡,啪嗒一聲,油差點濺上手腕。

嚮導困惑看向聲源,迎來哨兵的滿面笑容,他跟著淺淺微笑。

「裝多一點?」他把其他能夠裝填淨水的容器一併交給對方。
Ozorul
1 years ago
少年點點頭,把對方給予的容器捧在懷裡,又蹦蹦跳跳的回到了水柱前,將容器裝滿水,回到奧爾迦身旁。
Orga
1 years ago
作為交換,奧爾迦接過裝滿水的容器,將烤好兔肉放在與昨日相同的不鏽鋼碗中遞給歐索魯。

「你先吃。」
估算肉量,只吃今日必要熱量,昨天的兔子夠大隻,再吃兩天應該沒問題吧。
Ozorul
1 years ago
「謝啦,奧爾迦哥哥。」少年開心地道謝,把容器擺好,雙手接過了放好肉的容器,大口咬了起來。

這幾天應該不用擔心糧食問題,不過如果有遇到其他可以食用的生物,他不會介意自己勞動一下。
Orga
1 years ago
「不客氣,不夠再說。」
男人將自己份量的食物裝好,只拆下面罩過濾器,安靜迅速的進食。

不用五分鐘解決一餐,重新密封收好醃兔肉,整理行囊,奧爾迦把睡袋鋪於彈簧床,「晚點你想休息可以睡這。」
客房還有破損木椅能坐,既然有床就輪流休息。
Ozorul
1 years ago
哨兵進食得比嚮導還要久一些、也吃得多一些。

直到結束進食,他用剛才承裝的水清洗手部跟餐具,才盤腿坐到奧爾迦身旁伸出了一隻手。
Orga
1 years ago
有些訝異對方的主動,但奧爾迦還是輕握住伸來的手。
隔著手套仍能感受偏高體溫,嚮導暗眸凝神,展開第二次梳理。

希望歐索魯今天不會吐。
梳理是種本能,他不管怎麼放輕,多半還是會將自身清淨帶入,導致那份無聲真空感壟罩。

船在大海中央搖晃,像巨型搖籃,哄著誰人入睡。
他佇立於船首,凝視木色,並未踏入船艙。

裡頭或許充滿秘密,但他不需要知道。
觸手延展、包覆,與昨日相仿的進程,他專注整理。

只有一天的雜質清理很快,仍能感受到視線,但依舊看不清楚為何物。
Ozorul
1 years ago
歐索魯這次並沒有嘔吐,大概是有預期心理,知道會有一點呼吸不過來、會過於乾淨──他還不知道那可以被形容為「真空」,至少以他的經歷而言,他尚未經歷過真空感,他會形容那有點像是在水裡不得不憋氣或是連吐氣都有點困難的感覺。

此外,少年又一次感受到蓋利亞斯在抱怨。

他俊忍不住笑,悄悄緊握了一秒奧爾迦的手。看著蓋利亞斯發飆老實說還挺痛快的。

他重新睜開梳理時闔上的眼,靜靜望著對方。
Orga
1 years ago
太好了,沒有吐。
奧爾迦收回突觸,結束梳理時,迎上那雙異色瞳是習慣性的微笑,即便他的笑容被面罩遮住,藍眸裡仍有淺淺笑意。

「還好嗎?」
嚮導鬆開手,宣告梳理結束,「因為昨天已經完整梳理過,我今天只有簡單整理。覺得不足的話可以告訴我。」
Ozoru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關於梳理的細節他不清楚,全權交給嚮導就好了,於是點點頭。

何況嚮導之所以偉大,正是因為他們才有辦法梳理。這般觀念在他的腦中根深蒂固,也不曾懷疑過。

「我沒有吐了,謝謝你。我覺得感覺還不錯。」

大概是因為今天的梳理相對簡單,他並沒有感受到突如其來的困倦。
Orga
1 years ago
「那就好。」他還不睏,不過還是伸了個懶腰伸展肢體。

「今晚我先守夜,你想睡可以躺著休息一會,想聊天也行?」
不確定對方會不會跟昨晚一樣爆睏,奧爾迦觀察少年,確認對方狀態。
Ozorul
1 years ago
「謝謝奧爾迦哥哥,我還不睏。」他拿起了方才沿路撿起的木頭,又借了對方的小刀安靜的削起了木棍。這是他的習慣,閒暇時會把能用的工具或武器整頓好。
Orga
1 years ago
嚮導點點頭,不再搭話,不打擾對方忙碌。

黑髮男人注視著營火沉思,在腦裡估算明天路程,可能會有的過夜點,以及會不會遇到其他旅人或狀況。

幸運能搭到便車的話,可以提早進城休整吧。
Ozorul
1 years ago
「奧爾迦出來旅行的理由?」少年在一段漫長的沉默之中完成了削木頭,清醒得很,於是自行奧爾迦並肩而坐,遞出了一張發問的紙條。
Orga
1 years ago
從思緒抽回神,奧爾迦低頭閱讀文字,暗眸。
松鼠呼應他的沉思,圈在肩膀微微搖晃尾巴,追憶一切的起因。

「沒有特別原因,單純是現在的我能做的。」雖然待在都內安全無虞也是種選擇,不過他覺得自己會因此腐敗,所以不如旅行。

途中見聞會讓他想起夥伴,他覺得那樣不壞,好像還跟他們一起旅行一樣。

「歐索魯呢?也在旅行嗎?還是你有想去的地方?」
Ozorul
1 years ago
「到處亂走,算是旅行吧,畢竟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是有想找的人,但是不知道他在哪裡。只不過這個時代應該很少年紀輕輕的旅者。

他對這個時代的組織紛爭或是歧視都不感興趣,也不真的急著找已經找了一陣子沒有頭緒的父親,過一天算一天罷了。

而且父親不曾來找過他,不知道是身不由己還是他沒有被尋獲的必要,他甚至隱約覺得某方面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

「如果聽說哪裡有有趣的東西我說不定會想去看看?」他裂嘴笑著寫道。
Orga
1 years ago
有趣的東西……

「有不有趣我不清楚,但我曾路過一個城鎮,由某個組織管理。」他當時借宿城鎮裡某個哨兵家,用三天梳理換來故事。

「他們有自己的交易所,廣場會有晨市,乍看與都內無異,不過當然沒有城市的安全防護罩。人們以廣場為中心建造居所。」
「不富有,卻是安靜和平的地方。」

說起來,那個哨兵說那裡是天堂。
天堂嗎……像夢一樣的地方。

「如何?你會有興趣嗎?」他微笑。
在那停留三天後,他仍離開。

那裡依然不是他的歸屬。
Ozorul
1 years ago
「那聽上去很美好,美好得有點不切實際。」少年說出了他天性不怎麼浪漫的一面,但眼中仍閃爍著好奇:「所以,這麼好的地方為什麼奧爾迦哥哥沒有留在那?因為旅行?離這很遠嗎?」
Orga
1 years ago
「不遠,不過也有一點路程。」
以現在地點來說,是往東約莫兩、三個月左右的路程,不算真的太遠,不過也不近。

聽上去真的很美好。
像是在這個末世裡,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奧爾迦暗眸,即便他同樣覺得不切實際,卻也一樣希望這樣的地方能延續。
不是他的避風港,但肯定能成為某些人的歸宿。

「嗯,我覺得它太美好了。我可能、更喜歡旅行吧。」他朝哨兵淺淺彎起嘴角,「現在的我比較適合旅行。」
Ozorul
1 years ago
「奧爾迦哥哥喜歡旅行?」

他不確定對於對方這件事能不能跟喜歡畫上等號,畢竟他前面說了「這是現在能做的事」。
Orga
1 years ago
「不討厭。」沒有喜歡到一定要做,不過跟在某個安全地方生活比起來,旅行會讓他覺得自己「活著」。
不論是難以預料的危險、還是充滿驚喜的意外,安全都內對他而言像是鴉片,將會麻痺感官,失去自我。

「你喜歡嗎?旅行。」他看向身旁少年,目光在火光中變得有些柔軟。
Ozorul
1 years ago
「不。」少年果斷的以簡短單字回答:「我只是習慣了。可以的話我想要待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可以讀書、可以好好寫字的地方。」少年露出些許落寞神情,輕淺一笑。

「我認為『不能抱持無謂的期待』,要是特別執著去尋找那樣的地方一定會有什麼代價。所以雖然不喜歡旅行,但我還是覺得不寄託在現存的任何一個組織下自力更生才是最好的選擇,也是我目前最習慣的生存形式。」
Orga
1 years ago
不想尋找卻持續旅行,要算是一種「尋找」嗎?
疑問自心底悄悄冒出,這讓奧爾迦感到一絲困惑與不認同,但他沒有出言否定少年。

「如果旅途中找到讓你安心的地方,你會待下來嗎?」
他有點難想像自己定居於何處,或許是因為從一開始他便不斷在旅行,不論是跟夥伴、或是只有自己。
Ozorul
1 years ago
……

字跡頓住,思緒於眼中流轉。他其實不確定什麼地方能夠讓他感到安心,而理由也非常簡單。

如果他能知道爸爸在哪裡的話,那邊應該就是令人感到安心的地方吧。

至少是有家人的地方。

少年微微抽動嘴角,深怕這股不確定性會被嚮導給感知到,一派輕鬆的聳聳肩。

「一定會的吧,如果有找到的話。」
Orga
1 years ago
他並沒有這麼強大的感知力.所以眼見為憑,看著對方聳肩,點頭。

「希望你能找到。」
那聽起來像是個夢想,而夢想在這個世道值得被鼓勵。

夢想啊……
至少,哨兵還有一個期望,那他自己又期望什麼呢?

繼續旅行的話,會找到嗎?
Ozorul
1 years ago
「謝謝。」他對嚮導釋出善意,想想雖然精神很好,但還是趁著平靜休息一會。

「我躺一下,有什麼需要把我叫醒。」雖然可能也睡不著就是了。
Orga
1 years ago
奧爾迦低應,轉頭繼續顧著營火。

他在搖曳火光中想像這間汽車旅館,過去可能是什麼模樣。
第三次世界大戰過後,核汙染席捲世界,泰半土地沙漠化或轉為不適合人類居住的嚴苛,人口開始集中於城市,以求安全。

如果是以前的旅行,就不是徒步,而是開車吧?
與家人或朋友、或戀人出趟遠門,沿途的風景會是如何?
肯定不是現在汙濁黃沙、也不是不見天日的陰霾氣候。
Orga
1 years ago
會有綠地嗎?還是是真正的乾淨沙海?又或者是一望無際的岩漠?
那些哨嚮圖景裡的美麗景色,都將成為真實?

真想看看。
不斷旅行的話,會有可能看到嗎?
不可能吧

他苦笑,緩口氣,比照昨天將感知範圍擴大,警戒著守夜。
Ozorul
1 years ago
夜裡聲響依舊,少年即便是躺著也下意識束起耳朵。今天跟以往一樣,但又不太一樣——他有點想睡,或許簡單梳理今天也幫了些忙。

於是他閉著眼度過了一小時,補充長年累積了一圈黑的睡眠不足,然後又被蓋利亞斯的唉唉叫給吵醒。

……臭大叔,你沒有肉體,我有肉體需要休息耶。

他一臉哀怨的睜開眼,一邊又聽了莫約半小時關於廢物嚮導的抱怨。
Orga
1 years ago
奧爾迦注意到身後動靜,但沒有轉頭打擾。
仍然顧著營火,等待少年的主動交班。

即便不換班也沒關係,他習慣一夜不熟睡,冥想休息。
Ozorul
1 years ago
他聽膩了抱怨,起身拍了拍奧爾迦的肩膀讓出睡袋。他覺得對方想必是比自己還需要睡覺。
Orga
1 years ago
嚮導抽回思緒,迎上那雙異色,點頭交換位置。

彈簧床比砂石地好多了。
他閉起眼,保持最後一絲警覺,很快便睡著。
Ozorul
1 years ago
少年坐在地面瞇眼盯著火光,無聊的將頭倚靠在床邊,拿了跟樹枝開始在地上畫圖。

他試圖畫出哥哥的模樣跟他身邊跟著的那批灰白狼,大概跟自己的狼也長得很相似,唯獨表現不出來的是瞳孔顏色相反。

他好想念哥哥,但如今他還能呼吸都已經謝天謝地。
Orga
1 years ago
奧爾迦意外睡得很沉,或許是有人守夜很安心,他一路睡到清晨,才被生理時鐘喚醒。

少年仍在原地。
……是真的值得信任的人呢。

他拍拍對方肩膀,詢問少年要不要再睡一會。
Ozorul
1 years ago
聽見細微聲響,肩膀的觸感傳來,他轉頭,看著人微笑。

要出發了嗎?

他差點忘了將地面的沙畫抹去,起身時用鞋底抹了幾下,只剩下狼的耳朵跟人頭的上緣。

「走?」
Orga
1 years ago
「嗯,走。」
向著城鎮繼續前行。
Orga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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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ga
1 years ago
行者,向著城鎮、向著未知,向著明日。
Orga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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