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𝓤𝓷𝓻𝓮𝓵𝓲𝓪𝓫𝓵𝓮 𝓝𝓪𝓻𝓻𝓪𝓽𝓸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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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床鋪上睜開眼睛,感覺到喉嚨和鼻腔乾澀而疼痛,四肢像被擰緊的毛巾那樣發疼,你好像做了噩夢,但你想不起來,你感覺夢中似乎有一顆巨大的眼球注視自己,或者至少是那樣龐然大物般的注視感壓迫你的背脊,使你在毫無記憶的情況下依然感到反胃。

⠀⠀⠀你聽到病房被人打開門,醫生前來診治,護士來換已經開始倒流血液的點滴,走廊傳來推車和輪椅滾動的聲響,這幾天都如此度過。你知道身邊來來去去很多人,大多你都不熟悉,比如醫生、護士,對你介紹自己身份的教會導師,也有你認識的人,比如艾格妮絲和安納托利。你深知自己現在看起來應該比鬼可怕,因為艾格妮絲進入病房時輕微的倒抽一口氣,而後是漫長的沉默,她坐在旁邊好一會,說,費邊被醫生攔在外面。

⠀⠀⠀你忍不住笑出來。

⠀⠀⠀實際上你不覺得這一切有多可怕,診斷書表明你根本沒有受到太嚴重的物理傷害,只是被詛咒了而已,甚至詛咒也僅限於你的一條腿,沒有再惡化,你想不到這件事情還能如何有更幸運的發展。小缺點是,你不記得你為什麼被詛咒,你的心理評估負責人安布羅修斯·米爾第用了各種各樣的辦法也沒仍讓你想起一點模糊的印象,他倒乾脆,放棄了對你記憶的追溯,只是幫助你進行測試流程以順利復職。

⠀⠀⠀你後來還是見到費邊·格里芬,他沒什麼變化,只是神色更陰鬱了,你認為他對你有怨氣,因為你已經被他歸類在異端的範疇,卻仍然是安道爾·阿希斯,你沒能成為怪物。你告訴他,可能有點可惜,但我確實還想活著。

⠀⠀⠀他給了你一拳,沒收力,差點弄斷你的肋骨,但你沒有生氣,費邊走了之後你對安納托利說,要是教會真的判我死刑的話,讓費邊解解氣吧。安納托利很平和的說,那沒用,他會更傷心。你說,讓他們快樂比解決我的詛咒還要困難,上帝幹什麼去了。

⠀⠀⠀安納托利說,祂在綠洲滋養你,而你在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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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院之後從前線上退下來,加入了掌舵者的部門,即使安布羅修斯勸告過你不要莽撞調查,你仍然對自己失去的記憶保有強烈的好奇心,因此請調去緬因州,然而申請被駁回,你知道這八成是安布羅修斯的意見,只得作罷。

⠀⠀⠀作為一個偵探,你一向擅長把支離破碎的線索串聯起來,像編織一張網,期間得做很多瑣碎的工作,比如給布蘭斯頓市裡唯一的旅館打電話,確認他們事發時正前往路易斯安那州,然後再打電話路易斯安那州的旅館,確認他們訂了房間,諸如此類。你很細心,小時候比所有人都要擅長拼圖遊戲,即使一片空白也總象徵什麼,你這樣相信,也一向能得到回報。最終你把範圍縮減到十個地點,地址列在記事本裡,等待你親臨現場一一排查。

⠀⠀⠀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困難,你想,這確實比讓費邊跟艾妮高興起來簡單得多。

⠀⠀⠀你讀到這裡,後面的紀錄被撕碎了,那張敘述中記載地址的便條紙也已經丟失。你少有的急躁起來,你不相信自己會做出破壞線索的行為,這是怎麼回事?你翻到下一頁,完好的一頁,你看見自己的字跡寫:不要再查下去了,這是在幫你

⠀⠀⠀怎麼可能?你在開玩笑吧?你自言自語,感覺這一切荒唐到可笑,你,安道爾·阿希斯,認為光憑這句話就能勸服自己放棄調查?放棄解決自己遭遇詛咒的問題?你觀察了一下,察覺那句話的字跡彷彿喝醉一樣混亂,撕扯的痕跡也非常不整齊,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醉漢搞出來的破壞,而這個喝醉的人大概就是你自己。

⠀⠀⠀你很沮喪,沒想過自己也有喝酒誤事的一天,當然,這段經歷你實在不記得了,就算你能夠透過推理自己的生活習慣找到準確的日期,多半也追不回被撕碎亂扔的筆記碎片(儘管你不死心的在碎紙機的盒子裡試圖找出它們)。你在無意義的文字海洋中打轉,重新看了好幾遍過往的紀錄,然後冷靜下來,長長嘆一口氣。

⠀⠀⠀這一切都要重新開始,拼圖又散落在地上,舊的網子已然破損,你決定在記事本的皮製封底上用拆信刀刻一個痕跡,這是你小小的習慣,如果遇到難題就在開始解題的時候進行標記,一旦在思緒卡住時,從標記處重新開始思考,就像在迷宮的開頭人為的存檔。

⠀⠀⠀你把記事本翻過來,隨意找了一個小地方準備標記,這時候你突然發現,那上頭已經有一道劃痕,但你不記得它是什麼時候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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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怎麼回事太令人好奇了吧!!
撰寫風格非常有克蘇魯的感覺,下一篇什麼時候出
qwer03: 宗教類題材企劃不適當的克一下有違我的人格 (但我沒有故意要往那個方向寫這難道就是這是一種直面本心嗎)
下一篇在寫了在寫了剛跟艾妮中交流完還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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