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鼓聲裡充斥偶戲念白,臺詞模模糊糊地,被擴音過的電音歌曲壓過去。雁璇抬起頭,一排貨車的巨豬高高拱起,彷彿圍著花車上的女人笑著。
她聞到一股夏日特有的腐肉味,微微作噁。
這個村子範圍擴及幾座山,最外圍的便利商店距離市區1小時顛簸車程。原本公車一天三班,配合村中唯一的小學上學與放學時間,在她四年級時變成一天兩班車。
三公里的山路對小學生而言,不搭公車是到不了的距離,雁璇只能中午放學後留下,在教室寫功課,等待4點半回家的公車。
同班同學和高年級的人在操場圍著歡呼,可能又捉到哪隻倒楣的蟲,前幾天被摔爛的蟾蜍還黏在美術教室後面的牆上。
有女人從窗戶探頭看進教室,雁璇從沒看過她,卻有種熟悉感。
女人問:「妳不出去和他們玩?」
雁璇堅決地搖頭。
「那麼來辦公室,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