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圓堅美士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止鼬止)
「鼬,你很聰明。」止水溫和地說。
「所以不能…?」
「所以不能。」
年輕的天才在未曾經歷過的方面顯得有些笨拙。他嘆了口氣,止水知道他放棄了。聰明人不會在無望的感情上鑽牛角尖。
我還挺喜歡你的,止水略帶可惜地想。如果我不是我,你不是你,我們不是宇智波,不是忍者,沒有宿命。
我想我會找到你,為你與我的相似而驚嘆並且傾倒,再次引領你至我的掌心。我想我能與你浪費青春、摸索餘生。
(現趴)
麻煩。
麻煩是宇智波帶土在葬禮上看見被社服委員牽著的宇智波佐助時唯一的想法。
很多年後他仍然這麽想。只是那時,佐助還只是宇智波家的麻煩,不是他的,所以他可以在心裡吐槽並且不無看戲心態地嘖嘖稱奇,本家竟然會這麼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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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少年被雨水沾濕頭發,帶土幾乎要怪天氣如此煽情,因為他看起來真的很可憐,在墓地的石群之中那麽地、那麽地小。一個很可憐的宇智波,真是稀奇。
你連自己都養不活了,他想起卡卡西這麽說。
然後。然後佐助變成了他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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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佐助軟軟地叫著。他爬到帶土腿上,
叫哥哥,帶土說。
黑發的團子楞住,抿嘴搖搖頭。叔叔嘛。他踩在帶土的大腿上,離帶土受傷的半邊臉很近,柔軟的嬌小的手指揉捏他松弛的臉皮。
帶土想是不是疤痕讓他看起來很老,而小孩學不會分辨皺紋和傷口。
帶土不是挑剔的人,叔叔就叔叔吧。小孩玩累了,坐回他的懷里,帶土抱著他看電視,睡著的佐助把他的襯衫流滿了口水。
他很久以後才知道佐助有一個哥哥。曾經有過一個,也只會有那麽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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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土在戶籍上是佐助的養父,盡管帶土很沒有做父親的自覺,佐助也沒有做兒子的。
特圓堅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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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左斷臂同居)
佐助伸手去接那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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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後,宇智波佐助心不甘情不願地住進漩渦鳴人的家裡。
表面上是因為宇智波族地被封了,緩刑期間的特別待遇,其實只是想監視他,又找不到打得過他的人罷了。作為戰犯還享有自由是很少見的,佐助為此可沒少在村裡遭受冷眼。
佐助不是很在意。他活著不是為了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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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來得猝不及防,以一種很直白的形式來到佐助眼前。青春期的男人總有青春期的衝動需要緩解,他無緣無故地在解放時唸出那個名字。
鳴人。
佐助被自己嚇了一跳。他抬手摸摸嘴,然後再摸摸臉,然後想到剛剛摸過屌,後知後覺地有點噁心。他頗做賊心虛地巡視了房間一圈,突然發現在一片黑暗中卻看的很清楚。他把寫輪眼張開了。
「鳴人,」他說,但那三個音節滾落他的舌尖的感覺不對。他的聲音有點低,有點沙啞,有點不確定。像墜落,充滿了坑洞。重新裂開的疤痕與尖銳後磨平的刺傷。
「嘿,」鳴人說。他捧著佐助的臉,把他拉近,將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佐助的頭髮長長了,掃到臉前需要被撥開的那種程度。
佐助罕見地笑了。他的眼睛其實很亮,也很溫柔,在愛與被愛的時候。
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很久、很久以前,他還有機會的時候。他們還有機會的時候。他不知道他們有機會的時候。
(?全員生存)論百歲老人與網路碰撞產生的糟糕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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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件事情的最大受害人佐助來說,不只是火花,而是爆炸,還是c0那種,害人害己。
猶記曉之青龍說,藝術就是爆炸,爆炸就是藝術,原來藝術是這樣的,佐助由衷敬佩並可憐起迪達拉來,難怪會走火入魔。
早知道斑在查東西時會把所有的搜尋結果看完,佐助就不給他買手機了。因陀羅知道你把寫輪眼一目十行的本領用在這上面嗎。
「不要輕信網路,」佐助語重心長。作為新時代的子民,也作為一個愛護家族的好宇智波,覺得自己有義務好好教育太爺爺,不讓他太早受到網絡世界的荼毒。
佐助帶著複雜期待又害怕受傷害的心情點開歷史紀錄。
-宇智波
-宇智波斑
-千手柱間
-宇智波 千手
-柱斑
-斑柱
佐助覺得沒有必要再看下去了。
後來斑對電腦的認知更新了。從一開始的有一個博覽群書的學士幫我解答世間一切問題,變成了有很多個博覽群書的學士幫我解答世間一切問題。
換句話說,斑迷上了論壇。
但論壇上的人不僅沒有博覽群書,更不是什麽學士,只是個個仿佛都得到嘴遁真傳,把忍界修羅都唬得一楞一楞。
斑常駐的木葉八卦樓有個特點,就是特別水,而水樓又有個特點,就是特別喜歡用縮寫。自從村裡連上網路之後,暗號班的人才簡直是火箭式上漲。
宇智波大宅,宅如其名,很大,僅他們三人住著。為了開源節流,佐助就只買了一台wifi機。買的時候斑不感興趣,帶土嗤之以鼻,佐助就心安理得地裝在自己的房間。佐助住二樓,斑住最高層,離得遠了,訊號當然是比較差的。
但這件事佐助沒敢講出來。
特圓堅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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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威赫它,」斑用焰團扇指著電腦,「這樣它就會出於恐懼和尊敬,幫我把我的搜尋排到別人前面。」
帶土本來要笑,接著他很悲哀地發現,斑是認真的。帶土想哭了。
焰團扇有幾次差點招呼到主機,帶土幾乎哀嚎出聲。那台電腦他兩個月省吃儉用,還要擔心佐助扣他的零花錢,終於買到了,還是二手。
在斑換到第三個威赫姿勢時,網頁慢吞吞地跑動了。熒幕上木葉日報四個大字印入眼簾,底下的 “扉間大大親自教學——如何運用飛雷神制作最好吃的杯子蛋糕?其實這麽簡單!木葉人都驚呆了!!” 深深刺痛帶土的雙目。
這太魔幻了,這不是真的。帶土用左手捏了捏右手,好像不是很痛?
「我想我太久沒睡覺了。」帶土自言自語,慢慢地退到外頭,慢慢地關上門。
「我emo了。」斑啪一聲拉開佐助的房門,宣布道。
佐助很想說您哪時候不emo,但忍住了,啊一聲表示已經聽到。他回頭繼續看卷軸,對斑喜歡炫耀(?)由網路獲取來的知識早就習以為常——有點像習慣貓咪叼來死老鼠的主人,很快學會忍住表情,並且不給予過多反應,意在不要助長這種行為。
斑等了一陣子沒等到回覆,啪一聲把門關上走了。
貓咪被拒絕後還會消停一會,但斑不會。過了一分鐘,佐助聽見帶土被踢醒的聲音。
看到斑在峽谷對岸舉起手,柱間瞇了瞇眼,開心地也往對面揮手。他看到斑了,沒看到斑在遠遠地對著他豎起中指。
揮完他轉頭問扉間:「他在比什麽呀?是那個現在年輕人之間很流行的手指愛心嗎!」
扉間張張嘴,又閉上。
「我的祖宗,誰親的了你抱得了你舉得高你?」
斑想了想:「柱間。」
帶土咬牙切齒。我沒有說過要點這個。
「你最近都不哄我了,嚶嚶嚶。」斑十分真情實意地嚶了三聲:「小拳拳錘你胸口。」
他在帶土胸口錘了一拳。帶土往後飛了十米撞上墻壁,哇地吐出一口血。
「老頭你…他媽…」帶土說完頭一歪,昏了。
佐助惡狠狠地把維修費從他們的零花錢里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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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在柱間胸口試探性地錘了一拳,忍界之神不動如山。斑遂放心地開始錘第二拳。
帶土淚如雨下,這就是細胞跟本體之間的差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