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圓堅美士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OverDrive鐵馬少年/深澤遙輔x寺尾晃一]小小的刺傷

那時候看就覺得很油遙輔裸睡耶怎麼可以好攻(???不重要
其實是我最喜歡的文之一(也不重要
亂寫 有很多原作比喻真的就是自爽 現在看回去bug好多 切一些片段出來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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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沖繩終年的海風還是把他吹回櫻丘起伏的緩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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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圓堅美士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有時候沖繩還是太熱了。

寺尾晃一叼著冰棒棍,百無聊賴地坐在自行車行屋簷的陰影下。

老爸說著打算好好做這一次,所以總算是打理出一間像樣一點的店舖了。……說是這麼說,但本性難移,他還是天天出去找人打麻將,把店舖扔給兒子顧。像樣有用嗎,寺尾腹誹,洩憤般將木棍咬得一截一截的。就算沖繩是熱門旅遊景點,自行車這種看淡旺季做生意的事業也不是說像樣就像樣得起來的。
特圓堅美士
1 years ago
梅雨季剛過去,到處都還透著一股黏膩潮濕近至腐敗的氣息,在酷熱的空氣中蒸騰打轉。寺尾知道,接下來的暑夏艷陽將會把這些都一掃而空,並且帶來觀光的人潮。兩個月不會有雨,又恰逢假期,是旅行出遊的好時機。寺尾慶幸著收入來源保住了,又厭煩於即將來臨的大量工作。

他來到沖繩三年,每到這個季節他就感覺很奇怪,坐不太住,但責任和生計讓他沒辦法不開店。他迎來一輛又一輛自行車,公路車、淑女車、越野車、登山車…又把他們送走。有時候在給上午的第二十三個客人灌氣的間隙,他會迷茫。穿著全套車衣在太陽下踩著踏板流幾個小時的汗都甘之如飴的日子好像是昨天,又好像很遙遠。要不是掛在牆上的獎牌,他可能會懷疑這段記憶的真實性。
特圓堅美士
1 years ago
握住把手是為了試煞車,浸泡的鏈條都是別人的。他總是在輪子底下,已經很久沒有看過輪子之上的景色了。是什麼把我變成了這樣?他想,然後記起是他自己選擇了這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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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圓堅美士
1 years ago
寺尾修好一輛越野車的變速器,在衣服上胡亂抹了一把,將找零遞給客人。他一開始還會洗手再開收銀機的,現在按鍵上都已經看不到油污下的數字了,他的衣櫃添置了更多黑色的衣服。

手上還是油膩膩的,但沒有嚴重到他必須站起來走到後頭洗手再走回來,所以寺尾將目光轉回電視,心不在焉地又把手在衣服上擦了一次。

體育台很應景地重播著環法經典,剛好又到了當年登山王登上HC級坡搶分點的橋段。其實他一直覺得那件衣服的設計很醜。但在天賦和光榮之下,審美似乎不足為道。
特圓堅美士
1 years ago
歡呼中寺尾聽見門外的煞車聲。

「歡迎光臨。」他下意識地就要招呼,轉過頭。「修車?還是換胎--」

他睜大眼睛。深澤遙輔走了進來。
特圓堅美士
1 years ago
遙輔穿著一件花襯衫,踩著夾腳拖,融入當地到一個不行。提著摺疊腳踏車。他長高了?高中畢業還會長高嗎?背着光很難看出來。

寺尾眨眨眼睛,站了起來,依稀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哦,對了,那時他才六歲,深澤也六歲,闖進他們的店裡以等價交換之名實際違反公平交易法用一台遊戲機和一頓胖揍的威脅把他的新自行車幹走了。

這不是一段特別美好的回憶,但勝在足夠有記憶點,畫面一擁而上,把他強行拉回那個午後。門外是光天化日,寺尾在那個老舊的、擁擠的店鋪裡,驚愕地看著深澤遙輔像風一樣闖進來,所到之處都敞亮。

日後寺尾回想起這個荒謬絕倫的重逢場景很是懊惱。但實在不能怪他,此時他的腦海中只有噢,我穿的衣服好難看、我的頭髮一定很亂、我到底幾天沒洗臉了還有深澤遙輔深澤遙輔深澤遙輔
特圓堅美士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你要修車嗎?」寺尾尷尬地抓了抓頭。「還是--」

深澤打斷他:「不,我要修只有你修的好的東西。」

寺尾不想去對上他的視線,心底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是什麼?」

深澤抓住他的手:「我的心。」

「……」

「……」

「…你在美國就學這個?」
特圓堅美士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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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圓堅美士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所以深澤是來找他的。寺尾讓他把車停在後院,心亂如麻地進了門。

他其實很慌張,那種茫然的感覺在見到深澤的瞬間達到頂峰然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慢慢膨脹的憤怒。回過神來之後發現自己態度太好了,於是語氣變得不善。

「你來幹什麼?」

深澤正在看那面獎牌,聞言回頭。

「來看看你。」
特圓堅美士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我們已經分手了。」寺尾的臉色越來越差,本來想直接讓他滾蛋,但基於待客之道還是拿了兩瓶汽水,打算讓他喝完再滾。

深澤挑眉:「你以前不喝這種東西的。」

寺尾並不想提起以前。那顯得他很被動,並且脆弱。現在他看清楚了,深澤變了很多,頭髮剪短,穿了耳洞,有一點鬍渣。那股吊兒郎當的勁倒是還在,但寺尾現在煩透了他好像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他嗤笑一聲,把深澤沒接過的瓶子拍在桌上。

「我以前還喜歡你呢。」

深澤明顯頓了一下。
特圓堅美士
1 years ago
「白癡,」寺尾翻了個白眼。「你喝完就走吧。」

但他也是白癡。他們都是,曾經年輕的時候做出的所有愚蠢的事情現在重新在他的腦海閃現。抽菸被嗆到、喝酒被嗆到、接吻也被嗆到。不斷地摔車,爬起,然後摔車。狼狽且急迫地探索彼此的身體並稱之為做愛,彷彿他們已經知道愛是什麼。
汗濕的髮際,器材室無法揮散的橡膠味,齒鍊轉動的聲音。像走馬燈。
特圓堅美士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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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圓堅美士
1 years ago
走了,他說,好像只是去買個牛奶一樣。然後寺尾就找不到他了。

深澤遙輔選擇了離開。這是寺尾得到的結論。

他沒有想像中的生氣,或是惋惜,也沒有痛苦,沒有恨。他在無限拉長的失戀的後遺症裡,發現自己只有麻木。

森林可以安靜而蒼鬱。森林也會枯萎,失去養分的環境裡,在長時的消耗中失去一切,最後變回一片荒蕪的死寂。

寺尾帶著破碎無法聚集的土壤殘根逃到南邊,南,直到不能再更南,慢慢在波照間的暖陽下長回一片柔軟的絨草。但風帶走他所有的餘熱,去到遠方。

太遠了,寺尾有時候想。美國。而長途電話太貴了。他總是不打來。
特圓堅美士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搬來沖繩之後寺尾試圖忘記他,拋下過去,試圖談戀愛。甜言蜜語,牽牽手,發展關係那類。他的感情大多無法維持長久。

但你不是在看我,那個女生說。她哀傷地笑了笑,寺尾什麼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寺尾的指尖碰著她染黃的頭髮,一陣恍惚地突然了解到了什麼。

忘記他?
特圓堅美士
1 years ago
不夠金。不夠短,也太粗糙了。嘴唇太軟了,太低了,接吻不用踮腳尖。不用擔心被咬。纖細的指腹沒有厚繭磨痛他的皮膚。

每一個分手他都好好道歉了,他實在不想原地踏步,他想說他放下了,但每個人卻還是都這麼問他。

——你真的在看我嗎?

我在看你啊。寺尾站在海邊。他想起車隊曾經騎過濱海的公路,他騎在次位,浪潮的聲音伴隨篠崎興奮的吆喝太過於吵嚷了,但騎在他前面的那個人應該是在笑著的。在下坡他比平常慢了許多,讓寺尾能夠跟上。

——能夠被你這樣看著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他與無數女生來到過這個海邊。寺尾知道一個人跡罕至的、浪漫的懸崖,可以看到海平線跟夕陽。風很涼,而什麼時候那個女生已經抽開手了,他沒有發現。寺尾盯著西沉的落日,只想起飛揚的金髮和平穩流暢的背脊,汗水反射陽光。
特圓堅美士
1 years ago
但看著不夠啊,永遠不夠。這就是他逃跑的原因。反正遙輔也要走了,美國很自由吧,有很多美女吧,就像他喜歡的那樣。就像他永遠在看的那些雜誌上的那樣。就像寺尾永遠、永遠不會成為的那樣。

這些無謂的嫉妒真的是有夠蠢的。我真的是有夠蠢的。寺尾握緊拳頭,然後鬆開,感覺到指甲刺進肉裡遺留的刺痛。都已經過去了。

但沖繩終年的海風還是把他吹回櫻丘起伏的緩坡。
特圓堅美士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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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圓堅美士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輪胎帶著深澤壓低的身形劃破風,像一條銳利的線切開寺尾的視野。他曾經穿透我整個青春,寺尾想,心臟隱隱地抽痛,像被刺傷。他撕開的那道裂口,現在還在流血。

「你想要忘掉我,」深澤說。寺尾知道這不是質問,只是單純陳述。他有一種惹惱別人(尤其是寺尾)的特質。寺尾讓深澤拉扯他的手指,粗糙的繭划過他已經光滑的手掌,幾乎帶給他磨傷的錯覺。「你曾經想忘掉我。但你現在在這裡。」

「你也太抬舉自己了。」

寺尾翻了個白眼。他聽到深澤低低的笑了一聲,然後握住他的手,像下坡時握住自行車把手一樣堅定,藍色的眼睛直視他像一個冠軍直視終點。

「不,是我很了解你。」
特圓堅美士
1 years ago
碎碎念看著邊哭邊笑有超喜歡的部分也有超討厭的部分
我恨我不會寫細節 好多地方看起來好冗 其實已經改了很多了但可能不擅長就是不擅長嘆氣
節選出來之後發現其實好像也沒有很好看好多東西不看原作根本不知道但是漫畫讓人很難看下去仔細想想我那時候幹嘛看完啊(離題
只想把想寫的東西寫出來前面還花那麼多字鋪墊好像其實都沒有必要 (怎麼都在講不喜歡的部分
總之是一個很不成熟的作品但我愛用譬喻這個超好寫譬喻我寫了好多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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