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開始有的不知名的默契？
太陽剛升起，身材比睡在旁邊的人小一號的大男孩便忍著酸痛爬起床，雙手開始緩慢著裝。
「任務？」還睡在床上的男人翻過身來，是色澤髮質都保養得過度亮眼的白色頭髮，他似乎有點起床氣。
「打擾到五条前輩睡覺了嗎……抱歉。」
沒有富含任何情緒，本該是歉意的話，聽著更像是表面客氣。
「虎杖悠仁，晚上。」他語氣不善的說。
「這幾天不行了，五条前輩，我跟伏黑他們有事。」
沒有等對方回應，虎杖悠仁就理了理衣服，離開前還不忘朝床鋪方向微微躬身。

「五条前輩，就這樣吧。」

明明還不到半天，五条悟明顯魂不守舍。
他想不透虎杖悠仁說的就這樣是什麼意思。
明明做愛擁抱牽手都幹過了，為什麼還是不對？
「怎麼？想你的後輩男友？」夏油傑笑他，「人家還沒出去二十四小時呢？」
「沒交往。」
此言一出，站在窗台抽煙的硝子立刻熄煙湊上來，一副想吃瓜的樣子。
「渣男要開始一百種辯解方法了？」她幾乎是憋著笑問的。
「喂！！」
「讓人真意外？悠仁平時坐在你的大腿上，你也抱著他形影不離，結果現在你倆是蓋棉被純聊天？」

「那又怎樣？」
他狀似不在意的撇頭反問。

虎杖悠仁很好。
沒出任務的時候，午餐還會多帶一份給五条悟送去。
五条悟臨時想睡個覺，但又不想回自己宿舍的時候，蹭的也是虎杖悠仁的宿舍。
每次得到的回應都是淡淡一抹微笑跟應許，而非對同年紀的開懷與大方。
——明明最初成為炮友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
意外源自於大眾澡堂彼此的一個眼神，也不知道是氣氛使然還是兩人都裸著身，很突然的就搞在一起。
誰也沒問，很自然當作爽爽就沒事。
是不想進展下一步？還是純粹把對方當飛機杯？五条悟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們一次也沒有接吻。
帶著空白的大腦回到自己宿舍裡，五条悟脫去了自己的褲子擼起自己的雞巴，眼前的畫面是虎杖悠仁高潮的臉，及因身體到極限時不得已流下生理淚水的表情。

他喜歡虎杖悠仁？

看著手中黏膩的白液，額角的汗也一同滑落，五条悟煩躁的咋了一聲。
等到下一次做愛，已經半個月過去了。
這回兩人做了五次中間不帶停歇，整得虎杖悠仁腰都軟了才放過。
按照往常，事後的清潔自己來，虎杖悠仁即便走路不穩也堅持自己走到浴室，但今日卻被他的前輩一個打橫抱起帶去浴室。
「謝謝五条前輩。」沙啞不成調的聲音，就知道他們做得多刺激。
「看你腿抖得跟篩子似，不說實話別人還以為我虐待你。」
「哦...」
抿了抿嘴，兩隻手放在小腹上交纏，虎杖悠仁垂著眼不再出聲。
這澡洗得差點擦槍走火，但也幸好阻止住，不然澡洗到天亮都還沒洗好。
迷迷糊糊間，虎杖悠仁被五条悟抱回床上，在他意識要逐漸離去時，嘴唇上傳來了一個濕潤的觸感。

「睡吧。」

五条悟把他抱在懷裡，罕見的留了過夜。
剛剛的一吻，兩人之間的關係更微妙了。
能留過夜的次數一隻手數的過來，雖說大部分虎杖悠仁起的比他更早，也無法改變五条悟時常被迫出任務的事實。
「虎杖，你跟那個跩得要死的還在交往？」
「沒有交往。」不同平常的開朗，虎杖悠仁看上去心事重重。
「哈啊？！你脖子上的痕跡不是證明嗎？他對你只是炮友玩玩？」
「釘崎，我跟前輩當初...就是炮友關係啦。」
「他還黏你黏得要死，蹭你便當蹭得爽死，你還被他捅屁...」
「哇啊啊啊後面那句不要說出來啦！」
「那就不要和他鬼混！」
嘴巴抿了下，眼神躲閃，虎杖悠仁口頭應答。 「嗯...」 不過當然，這明顯就是打混過去。 兩人的時間基本被錯開，不知多久，再見面的時候就是虎杖悠仁胸前被開了個洞，平靜的躺在白色的床上。

前幾分鐘知道這個消息時，五条悟幾乎是把任務丟給夏油傑做，自己趕回了高專。
什麼高傲什麼自以為是，全部變成散沙，充斥滿腦的回憶令他無法冷靜，直到家入硝子冷冷的道出結果。

「據說是上面派出的任務有誤，把一級錯報成二級。」斜眼看了下站在後方的同學，她繼續講述，「結果就是你看到的。」
虎杖悠仁很好，是個非常親切、努力的後輩。
可也是不合時宜的，他醒來了，以一種尷尬的場面活過來，眼前的畫面不是天花板，而是白色的毛茸茸。
——五条悟緊緊抱著他。
「五条前輩？」他小心翼翼開口。
「白癡啊？打不過不會跑啊？你真以為你是我？以為自己很強？」
氣不打一處來，五条悟沒有因為虎杖悠仁的『復活』而冷嘲熱諷，他一口氣問完，手邊擁抱的力道又更重了。
「……抱歉，五条前輩。」
默默的小聲說道，虎杖悠仁也回應了擁抱，緊緊跟對方貼著。

風波告一段落，像下了什麼決心的，虎杖悠仁走到了三年級的教室，直接找上五条悟。
雖直接表明了想跟對方單獨聊聊，可過程中手心的冷汗，還是暴露了他的緊張，一直到跟五条悟走到了頂樓，他向他鞠躬伸出手。
「請五条前輩跟我交往吧！」
沒有預想的拒絕，虎杖悠仁抬臉的瞬間被抱進對方懷裡，軟脣被覆蓋，嘴巴裡被舌頭侵入，幾分鐘過去，虎杖悠仁險些被親窒息。
「都幾歲了？親吻的時候不知道用鼻子呼吸？」
「為什麼...…會答應？」
五条悟把後輩的手抓住放在自己胯下，一邊把胸口的部分更貼向眼前小了自己一號的體力怪物。

「這不是沒你不行嘛？」

拉線君

黏緊緊，永遠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