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期中週，他在打報告的空檔傳了一句寫不出來，死死算了，兩個小時後看見C塞滿聊天室。

你還好嗎？要聊聊嗎？喂——你在哪……

他傳了一張怪貼圖，隨手回覆「？抱怨而已，我沒事。」

C秒讀。真的嗎……你壓力真的還好？我可以陪你聊喔。

你幫我寫才是更大的幫助。他皺起眉，說起幹話，只想跳過這個話題。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對著C大發雷霆，他壓住對方右側的肩膀、抵住牆壁，渾身怒意拍打在兩人身上。

C，他咬牙切齒地說。不要在我身上製造「啊，這個人需要我」的感覺，只為了你的自我滿足。你膽敢把我幼體化、當成一個無法自治的弱者照顧、勸哄著，就要預料到我的拒絕。

「最重要的是，」他的手掌抓住C整個肩頭，「別因為看過幾本書、會說幾句話，就以為能在沒有我的同意之下，操著一副心理諮商師的口吻對我說話。」

很噁心。他加重語氣。不要再從我身上找你存在的意義了。我給不起。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C臉上看到開朗以外的東西。

註：這個故事必定會有另外一個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