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幕上的游標以規律的節奏閃爍,然而二個全形空格後遲遲沒有新的進展。
那雙望著明日通識課要繳交的作業的眼逐漸有些渙散。
明明已經是個大四的準畢業生了,通識課程作業居然是寫一篇六百字作文,搞得好像還是戰戰兢兢面對必修國文的小大一一樣——雖然通識課的確也是有大一的學弟妹。
他已經坐在書桌前一個小時又三十三分鐘。
文書檔案的字數計算仍然停留在零,一個恐怕即將要變為他作業評分的數字,被無情地打在通識的哲學概要之後。
他開始思考要用謊言編織一篇符合大眾喜好的華麗文章,抑或遵循當下的真實想法⋯⋯儘管後者肯定會害自己被死當。
作文題目是「生命的意義」。
而他現在對於生命意義的解讀,一如沒有進度的作文,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