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本該負責帶隊將各位送回分配房間的哨兵,沒有第一時間接收到尹洵的指示,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摸樣不像個受過訓練的傭兵--范的視線久久停留在有著異色瞳的人身上,直到身旁同樣領隊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他才慌忙回神。
「范,你剛剛怎麼了,出差錯可不像你,何況剛可是很重要的場合啊!」
「我……沒事。我只是好像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但對方沒什麼反應,我想應該是我認錯了。」
「臉很紅欸,初戀情人?不對!可剛對面的不就只有未來雇主,還有他的……」
「誰?」這時門突然地被人給打了開來,話題的主角和房內的傭兵們面面相覷,隨後尷尬的又關上了門,貌似是走錯了房。
「你剛剛說的是那人吧!他是雇主的哨兵。」
「他們結合了!」
「但感覺應該只有精神結合。」
范對於聽到二人的結合久違的感到了微弱且不適的陣痛,他捂著胸口面色鐵青。不自覺口中小聲叨叨起安慰著自己的話語,他從同伴的猜想中感到僥倖。
突然,他意識到他多麼想念童年時期遇見的那個漂亮的孩子,異色的虹膜尤為深刻在記憶中,這就說清了剛在房裡的人為何能令自己如此分神了。而或許這一次的相遇是上帝給他彌補兩人所錯失過的機會?
某些埋藏於心底壓抑許久、瘋狂的極端想法油然而生。
凌晨三點左右,一名傭兵私自離開了房間,被鈴蘭給發現了。
一聲哐當聲吵醒了本就淺眠的鈴蘭。
因為是哨兵,比常人更明顯的五感就讓這噪音格外響亮,隨後又有細微的腳步聲經過,不像是其它傭人,更加小心翼翼降低著自己的存在,像是一個入侵者!鈴蘭看了眼睡在身側的解凡後,他毅然獨自悄悄的前去追捕。
寒夜中睡衣外只套了件針織外套,連鞋子也沒穿上,就是擔心驚動了犯人。鈴蘭沿著牆壁在黑暗中行走,跟隨著稀疏的摩擦,直到一個轉角什麼都聽不見了……剎那間被一雙陌生的手擒住,鈴蘭死命的掙扎,同時緊閉著口不讓對方得逞,可兩人的力氣差距實在太大,毛巾已經被粗暴的卡在口中填滿。「唔嗯嗯……嗯!」他企圖吐出,可實在被塞得過深,而淋濕的毛巾更是使其膨脹,嘴張得再大也於事無補,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在有限的空間裡利用舌頭推搡來停下持續深入造成的乾嘔。
「好久不見,鈴蘭。記得我是誰嗎?」
鈴蘭被震驚的暫時停下了掙扎的動作,雙眼錯愕的盯著湊近逐漸清晰的臉龐。
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
鈴蘭顯然想不起來眼前的人。他努力回想著任何褐色瞳孔、銀灰色頭髮的人……不,他沒有印象有這麼一個人,而到底是誰?
犯人的臉哭喪起來,顯見的失落。可或許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內,才沒有對鈴蘭發火,反而好心的自顧自的自我介紹。
「孤兒院後就沒再碰過面了,這也難怪,畢竟我也沒能第一時間確定是你啊!我是范,有印象了?」
聽完范所說的,鈴蘭就如他所說的憶起了對方,然後開始試圖逃跑躲避,他在地板拖行著這副腿軟的身體蜷縮到角落,身體因抗拒發抖、頭不停的搖著,則毛巾裡重複傳來的嗚吟像是說著‘‘對不起。’’
「……浪費了太多時間了。等等可能會有點痛,不過鈴蘭是好孩子,所以可以忍住的對吧?不對,區區怪物根本不必對你溫柔,這是院長夫人說的啊!那就可以省下更多的時間了。」
范臉色的驟變,如同即將宣判行刑,幼時的傷口從深層被迫挖掘出來窺探,他伏趴在地賣力的磕頭祈求放過,直到范制止,並把他在此撲倒。
後腦杓嗑到都還沒來得及疼,腿已經被拽拉起,鈴蘭以為眼前的暴徒要像童年時期一拳又一拳的向自己揮來,下意識被綁住的雙手立即護住了臉,但現實即將要發生的卻遠比想的要糟糕更多……。
范未經本人同意褪去了彼此全身上下的布料,並貫穿、侵犯著身下人的身體。他強行蠻橫進入,感受急促的呼吸包覆著他那猥瑣的慾望。此時的范甚至希望自己带上了小刀亦是蠟燭,這樣一來就能夠讓他的愛留下永久的印記,好每當面對著鏡子時都能回憶起他。是上天沒能讓他做為嚮導,只能採取最為極端的方式,即使只有精神也好!他玷污為讓他所愛將想著他、讓他所愛不會再忘記他、讓他所愛同他骯髒不堪而不被其他人佔有……或許自己也能夠做到類似於精神結合的行為。
正在身後抽插的東西,進入沒有絲毫擴張,還是撕裂的腸壁摩擦出的血才有做到的潤滑。
鈴蘭疼痛的沒了反抗力氣,僅剩的也只是徒勞的抓地,白磁磚上佈滿著清晰的爪痕。明明是性交,可他全然感受不到任何興奮快感,而淚水和口水、鼻涕混和一起溢滿著整臉又為口中的毛巾浸濕了幾分,卻依然嵌的死緊,唯一能發出的還是可憐的哼哼,他恨不得趕緊昏厥過去來逃避眼前的事。
「噓……沒事的,很快就結束的。」
那輕柔的幾乎感受不到的吻在他的耳邊徘徊,相反的是動作繼續著。
鈴蘭的雙腿被擺成了一個不舒服的姿勢,一隻腿被手用力緊壓在地,雙腳不得已的大大張開,任由范的性器更方便進進出出。如果沒被封住嘴,他想肯定已經尖叫的啞了嗓子,現在僅有鼻腔來艱難的呼吸著。
為讓繃緊的身子放鬆點,范毫不客氣的拍了拍屁股,不過都給人拍得通紅了,效果已然是沒有作用,他沒有太在意,反倒空出手來整理黏住在臉的髮絲,看來十分耐心的為對方打理著,只有長長的白髮打結的過多無能為力。
此刻的行為是過於魯莽的,並沒有甚麼周全的犯罪計劃,唯有的是儘量快速結束和離開的不留痕跡,他清楚連隊伍都不能待,不然不幸查明了真相後,到底回到尹洵身邊絕對沒有好下場。
他的血液隨著抽插沸騰,伴隨著他的動作的是一聲清楚的驚愕和上翻過頭的眼球,不過它們消失得太快以至於無法確定是否真的發生過……他感覺棒極了。
從來沒有感覺這麼好過,想到這都覺得不管自己的結局都值得了。
「鈴蘭……我真的好愛你……很愛你……」
疼痛到麻痺的身子習慣了,使得全身昏昏欲睡。
總算能夠得到休息,即使只有片刻也早已迫不及待的逃出煉獄了——闔眼之前,他看到了彈頭穿過了惡魔的腦袋,來自於他的嚮導。
當解凡睜眼沒看到身邊人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了。
他起身刻意解開了屏障,接收那些來自四面八方的「聲音」,很痛苦,但這是最快能夠在不驚擾別人的狀況下探尋他想知道的事情了。
穿著衣服的時間裡,好不容易找到了有用的訊息,卻足已讓他失去理智——但他忍下來了。
解凡難得的冷靜,而當尹洵見著他的那一瞬間是十分驚訝的,但即使如此也並不過問,只是按人要求找尋著聲音的來源,只不過他不清楚為何解凡手裡會拿著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