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號)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只是一點腦洞
想把舊的世界觀拿起來重寫

我想到一點就寫一點,不用介意打斷我
(空號)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玻璃圓桌的兩端坐著兩名男性,年輕的看起來是個大學生,坐姿端正;年長的雙腿交疊,遊刃有餘。青年隨意瞥過手中的資料,率先提問。

「您聽過沼澤人——Swampman,這個思想實驗嗎?」
「一個人死了之後,遭受另一種生物替代,他會接替本體的所有一切記憶、性格、認知……等,無論形體和質量都是相同的,一個思想悖論,1987年,由美國哲學家唐納德.戴維森提出,年輕的創作者、中學生肯定會喜愛的題材。」
「我欣賞您的直言不諱,年輕人,」青年笑著攤了攤手,「願意和我說實話的人越來越少,我正愁無趣著。」
「有些年長者更喜歡這種不向自己表態拘謹的年輕人,這是我的經驗,我認為您就是這種類型。」
「不錯的猜測,看來這會是個有趣的午後——那麼,我們回到正題吧,年輕人。」
(空號)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您讓我調查發生在您家的這起兇殺案——我想知道,您的目的是什麼?」青年將資料放下,隨意地扔在桌上,「復仇?將兇手繩之以法?探究真相?」
「不,都不是。」
「喔——都不是嗎?那麼,再讓我猜猜。」
「您已經知道了答案,為何我們要在這兜圈子,浪費時間呢?」
「因為有趣,年輕人。」青年笑盈盈地撐著下巴,看向眼前的人,模樣像是個學生,氣質卻穩如百經歷練,「像您這麼有趣的孩子不多見,我想和您多聊會。」
「我很榮幸,『中介師』先生。」
「老大不小了,年輕時那稱呼就別用了,」青年無奈地擺了擺手,「那麼,關於您想證明,您義兄並非此滅門慘案真兇一事——有趣,他自首後因證據不足被釋放,但又卻堅稱自己是兇手,而身為這一家唯一的倖存者,您卻堅持他並非兇手。」

「不,」學生的表情冷了幾分,「並非唯一,而是唯二。」
(空號)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是我失言,」青年笑意不減,毫無歉意,「這樣吧,我反過來問您,為何您堅持他不是兇手?」
「因為我足夠了解他,他不會殺了家人。」
「足夠?這可真是個自信的用詞,」指尖敲桌的聲音帶著一定的節奏,「您有多了解他?多年培養的默契?對他的每日行程瞭若指掌?無時無刻都待在他身邊?知道他一日二十四小時裡的每一段行蹤?他現在在做什麼,說什麼,想什麼,您都有把握嗎?」
青年往椅背一靠,笑意帶點蔑視。

「年輕人,我就向您做個荒謬的假設。」
「假如您的義兄,就如同那思想悖論所說的,已被替換成了另一人——您還有信心給我同一個答案嗎?或是,您不屑於回答這個中學生才感興趣的命題?」
學生笑了起來,那是一個與青年相似的笑容。他說著的同時,打開了自己的包,把東西往桌上一倒。裡面什麼都有。

定位器、竊聽設備、行動硬碟、追蹤儀器、針孔攝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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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號)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無妨,對我來說無關緊要,『中介師』先生。」
「我對他有著深入骨髓的了解,就算他已是沼澤人——我仍有自信愛著他。」
「他的本質未改,我的所求亦不變。」

青年哄堂大笑。
他太滿意這個答案了,不如說,他愛這個答案。這就是他在尋找的偏執與扭曲,不管是愛意恨意都好,他們都會結成一團亂線,無序而癲狂。
因為這能夠證明,醉者不只自己——或是,芸芸眾生才是異常。

「我接下您的委託了,年輕人。」
「簽上您的名字。」

「我身為此地的調解人,必然會給出一個另您滿意的答案——」
「OO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