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期創作|

「盡量煩惱吧,帕勒奇。」

——Good morning to a nightmare
latest #11

  被安排在窗邊的房,雖然沒能開窗感受輕撫的微風,可是能夠沐浴在得來不易的陽光之下可以說已經是種享受。帕勒奇坐在床上看著窗外,這個房間是過去屬於他的父母還有那個名為拉堤斯的弟弟的房間,也就是住在這個屋子裡的普通人的房間,即使是在父母去世之後,主臥室也一直都是由拉堤斯使用。自幼開始,哨兵的他和嚮導的弟弟德爾菲就是共用同個臥室,一直到德爾菲找到工作開始住在員工宿舍、拉堤斯在感染之後離家出走到塗鴉牆、自己為了把離家出走的人帶回來而加入無國界旅行團為止;房子裡不只是主臥室沒了人,就連其他房間也是,儼然成為了一座空城,就只有在德爾菲有需要時才會回去拿個生活用品的樣子,畢竟長年在外旅行的他其實也不太清楚這段期間房子是怎麼處理的。

  帕勒奇眨眨眼,藍色的眼中映著的是窗外的景色,但是從他的角度看出去,他彷彿還能看見拉堤斯試圖爬窗蹺家被自己抓個正著時的身影。他不確定那些日子對拉堤斯而言是怎麼樣的生活,是痛苦到寧願放棄任何的醫療資源到塗鴉牆去度過餘生,還是有其他的想法;但至少對帕勒奇來說,那些日子都是他的寶物。

  「你的外傷基本上都好了嘛。」

  早在來人開口之前,哨兵優秀的聽力就在提醒他有往自己靠近的腳步聲,只是因為感覺不到任何的威脅,再加上那個聲音也是來自自己熟悉的人,所以帕勒奇並沒有特別的反應,只是等到對方開門與自己搭話之後才慢慢地轉頭。他僅剩的弟弟正站在門外,這半年來很多事情都改變了,例如說他們的家庭成員、他的工作、他自認的與弟弟之間的關係、他自己的狀況,但德爾菲卻像是完全沒有變一樣,頭髮長度跟最後還在旅行團裡,於短暫待過的某個城市偶然遇見對方時相同,雖然還沒能把對方抱起來秤重,不過光就目測也看不太出有什麼體重上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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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輕輕地應了一聲,帕勒奇看著走到床邊的弟弟。即使年齡開始在慢慢的靠近拉堤斯的歲數,他還是沒有辦法從德爾菲身上找出任何一點拉堤斯的身影,但說來也是,不論如何他們三兄弟相似的就只會是髮色跟眼睛顏色而已。

  「我很不想負責梳理你的情緒,你知道吧。」
  「嗯。」

  嚮導兼弟弟的德爾菲也不是第一次說過這種話了,但他也早已習慣,他其實知道光是進入自己的精神域對嚮導來說就可以形成一種壓力,這些日子他剩下的弟弟是抱著什麼心情潛入的,他也難以去想像,只是垂下眼簾,應著對方說的每一句話。與過往的帕勒奇比起來,這個反應或許有點過於溫順,其他人或許會覺得不用面對麻煩的哨兵而慶幸,但德爾菲只是因為這過於無聊的發展而有點不悅地哼了幾聲,在結束梳理之後便站起來轉身要離開。

  「你身上都沒有傷的話可以回去你的本業了。」打開房門,德爾菲背對帕勒奇說著,接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的抬起頭,在他身後的辮子隨著他抬頭的動作晃動,「這麼說起來⋯⋯」

  「拉堤斯的精神體是什麼動物呢?」

  「拉堤斯的、精神體⋯⋯」聽到了關鍵詞,原本還低著頭的帕勒奇立刻抬起頭從床上爬了起來。中途撞倒的桌椅、水杯掉落到地上碎裂的聲響、流出的水,那些東西東西都完全進不了他的眼中。他揪住德爾菲的衣領,把正要繼續往外走的嚮導抓了回來。「你為什麼會知道?拉堤斯應該要是普通人才對。」

  「帕勒奇,很痛。」

  這一句很痛就猶如魔法一般,讓原本緊緊抓住布料的手在瞬間鬆開。那是哨兵的本能,也是詛咒,他無法傷害面前的嚮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開始整理被弄亂的衣領。

  「我知道你頭腦不是很好。」試著把皺在一起的布料拍平,在發現並沒有什麼用之後,德爾菲看似無奈地嘆了口氣,接著抬眼看著一臉迷茫的帕勒奇,「但至少可以猜猜看吧,我的工作跟拉堤斯的變異之間有什麼關係。」

  「盡量煩惱吧,帕勒奇。」

  留下這一句還有呆愣在原地的哨兵,德爾菲揮揮手踏出了房門。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音關起,像是要將他隔絕在房間裡面,帕勒奇站在原地,看著熟悉的身影消失在門後。

  究竟是從哪裡開始出錯、道路從什麼時候開始走入分歧點的,抑或是從最初就沒有走在一起過呢。

  孤身一人的哨兵,只有代表自己的精神體陪伴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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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要開始寫我的自己整理過一遍還是不太清楚怎麼會走到這一部的家庭八點檔了(還敢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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