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一些事後,盤羊本打算與星火物流保持距離,但在有機會接觸時,還是忍不住好奇心,接下了幫忙跑腿取貨的雜事。
“之前來過一兩次,這裡業務繁忙,很難得這麼安靜少人……也不錯,人少點比較好搭話。”
盤羊走向不遠處獨自整理的星火物流員工,出聲:「不好意思,我剛才好像領錯貨了,你能幫我看看這個在哪嗎?」說著拎起取貨單晃了晃。
當對方轉頭,雖然臉被帽子和面罩遮掩大半,盤羊仍感覺有種詭異的眼熟。
阿爾伯特轉頭,看見在廢棄工廠幫助過自己的嚮導。
他楞了一會很快反應過來,裝作無事發生,點點頭接過對方的領貨單和錯誤包裹。
說話會更快暴露,所以乾脆當個啞巴,一筆一筆比對單號和包裹,發現盤羊給的資料和另外一名顧客和通訊末碼完全符合,又正巧有複數包裹。
要怎麼開口才好?阿爾伯特搔了搔臉頰,只得先把包裹集中對方眼前。
嚮導敏銳捕捉眼前人片刻的發愣和情緒變化,更確信兩人一定見過,他腦中浮現幾個人選,卻沒有更多線索能辨識。
「呃,這麼多?拜託我來拿的人說只有一個……這些包裹怎麼回事?」盤羊對眼前複數包裹感到困惑。
一頭半透明的棕色盤羊不知何時悄然出現,走向星火員工身邊嗅聞,還用角頂了頂他的手臂,而嚮導本人視若無睹,專注於對話和核對貨物。
如果對方是普通人,肯定不會察覺;如果是哨嚮,就算裝作沒有反應,這距離也足夠嗅到訊息素是什麼味道……
抱歉了這位可能是哨嚮的朋友,我需要確認身分才能決定怎麼打聽消息,絕對不是故意騷擾你!
這次為了臥底和喬裝普通人,連抑制或擾亂訊息素氣味的裝備都很齊全。既然到現在都沒有發現,開口應該也無所謂?阿爾伯特為此鬆口氣,不小心碰了靠過來的羊角,又裝作不知道。
「今天正好有另一位同名號碼相同的顧客包裹到貨。可能是對方輸入錯誤號碼,開箱同時錄影供你檢視好嗎?看到正確的內容再跟我說。」
阿爾伯特取來工具逐一開箱,裡面有某種槍枝零件
佈不滿灰塵的罐頭、
IRID蝗蟲乾、還有
兒童不宜的東西。
這件包裹裡安放的用品,讓沉默在兩人間蔓延。
「……抱歉,剛才應該先講的,託我來拿的人沒說內容物,我問一下。」都是成年人了,沒用過也知道那是什麼,盤羊並不覺得尷尬,倒是有點無語,如果職場前輩一臉沉重拜託的就是這東西,他拿回公司後絕對要在休息室公開處刑。
盤羊撥通手機問話,對面支支吾吾,他乾脆把桌上包裹內容都唸一遍,唸到各式各樣的「大人玩具」時,對方終於小聲慘叫著認了。盤羊無奈地掛斷通話,向星火員工再次致歉,並認領那箱兒童不宜的包裹。
對方重新封箱期間,他想起被中斷的身分確認──沒嗅到訊息素,但情緒變化加上那雙眼和聲音,心裡已然有底。
「我想應該沒認錯。」盤羊輕描淡寫開口:「在嚮導面前有這麼明顯的情緒變化可不好,阿爾伯特。」
「別說出去,如果妨礙任務不是我決定的事情。」阿爾伯特小聲提醒,封好箱子又低喃:「你真冷靜。」
情緒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控制的事情——阿爾伯特看見情趣用品沒有害羞,更多是擔憂、避免犯錯,謹慎將包裹交給盤羊才鬆懈心情,讓人懷疑他的教育環境到底正不正常。
「我好奇問過,結果被叫去做一般人會死的訓練。」跑兩百圈操場不是哨兵肯定暴斃。
「盤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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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疑問還未出口便已從對方語句中得到回答。盤羊點頭表示理解,沒再追問。
「你是指這個?人類正常生理需求,不用那麼害羞。」盤羊拍拍包裹,對於阿爾伯特被叫去做訓練的過往有點同情,但又忍不住想笑:「什麼訓練這麼可怕?而且你這話聽起來很像在炫耀自己不是一般人。」
盤羊低頭翻動包裹,表面上仔細檢查外觀,內心思考該如何開口打聽。他想追蹤叫他來此加入的謎樣組織,眼前的“星火員工”卻是來自閃雷的臥底,不知阿爾伯特是否知道這個組織,就算知道,也不確定他願意透露多少情報。
「包裹沒問題了。不過我還有問題想問,方便借一步說話?」
接下來的語句近乎氣音:
我遇到一群自稱為火的人,說想加入就來這裡。你知道他們嗎?
阿爾伯特在鴨舌帽陰影下的眼神起了變化。
就算盤羊曾經幫助他,仍強行抓住將嚮導手腕帶至兩個貨架之間,推向一處只能容納兩人的監視器死角。
「說清楚,你為什麼會接觸業火?」
面對嚮導,他突然發現自己有個重大缺陷。阿爾伯特自恃哨兵體能和地位,單手掐上盤羊脖子,指尖明確壓上頸動脈,輕可昏厥,重則死亡。
反哨響組織也許會利用嚮導取得信任、套自己話,果然應該通報閃雷國際,讓他們審訊盤羊才對。
雖然希望在隱密點的地方談,但這樣的發展還是讓盤羊受到驚嚇,聽見問話才想到自己可能被當成那些人的同夥,低聲回應:「冷靜點,我甚至現在才知道那組織叫什麼……」
血液加速流過被掐著的頸動脈,隔著衣物在哨兵指下搏動,被刺上紋樣的部位又隱隱幻痛起來。
盤羊有些不耐地閉上眼:「很難講,你自己看吧。」語畢,數條精神觸手竄向阿爾伯特。
嚮導敞開屏障,將哨兵的意識拖進精神域,
作為答案的過去重現於此──進入者成為當事人,穿梭在廢棄工廠間,隔著鐵窗目睹陌生哨兵被施暴施虐的慘事,以及離開時被發現而與業火成員對話的內容,連同嚮導當下接收到的各種強烈情緒,一幕幕詳盡體驗。
全息電影般的回憶結束,迷霧散開,露出陡立的崖坡,而兩人各站在崖壁上下兩處,崖下是不見底的深淵。
「夠清楚了嗎?」
盤羊神色冷淡,灰暗天空卻落下雨滴。
阿爾伯特憑藉盤羊回憶看見重大情報,眼神卻同樣警戒,嚮導竟敢自作主張?哨兵被動地接受訊息等同地位受到威脅。況且他不想——正確來說是不能同情弱者,閃雷國際兇猛強悍人盡皆知,是所有哨兵標竿,無法發揮武器天賦就沒有價值。
嚮導不需要同情廢物。
這些雨水打在臉頰上如細針,推動阿爾伯特的深層動力是恐懼,恐懼被無視、被放棄,平時專注追趕根本無暇思索。
你憑什麼灌輸這些情緒給我?
嚮導本就善於感知情緒,身處精神域中時,更能敏銳捕捉外來者的意識流動,甚至探知他所想的語句。
「接收的情緒訊號也是資料的一部分。以及,要是想灌輸,我會直接砸開你的精神屏障塞進去。」無奈之極反倒露出微笑:「業火留下線索,而我想知道他們的動向,想知道這座城市還有多少危險、怎麼避開,如此而已。我沒濫情到目睹陌生哨兵被虐殺就想為他復仇。」
嚮導不需要同情廢物?真是閃雷式的思想。在層疊的思緒與感情下,有更沉重的東西存在,那是怎麼回事?他在恐懼什麼?………
盤羊沒將那些說出口,只是盯著阿爾伯特,最後嘆息:「我信不過現實環境,才把你拉進來談……結果我忍著噁心回想的資料,這就是你看完的結論?」
「你的同情是偽善。」
阿爾伯特話語尖銳,反正此時此刻沒有隱私可言。盤羊似乎誤會了,引發恐懼的是回憶中的哨兵情緒,而非嚮導的情緒。人們總是如此,會對自己相似或關聯的人事物產生共鳴,沒有相同經驗就不可能切身理解。
「既然都這麼失禮了,何不直接撬開我的腦袋來看?」
「……有沒有人說過你衝動起來很不可理喻?」
落下的雨不知何時停止。
「還是直接看第一手資料太殘忍,刺激到哨兵先生脆弱的心靈和自尊了?當普通人因仇視與恐懼團結,我們卻在這裡爭吵辯駁,這有什麼意義?」
而且你又憑什麼說我的同情是偽善?盤羊閃過語句,卻沒有回問,在他看來,生長背景、經歷、哨嚮身分的差異,造就了兩人截然不同的價值觀,但說到底他們都同樣傲慢。
混濁的天空翻滾著,風聲呼嘯,盤羊躍下崖壁,精神域的引力開始變化,將外來者推向崖面壓制;作為空間主人的嚮導不受任何影響,走到阿爾伯特面前,脫下手套,一手效法對方先前所為掐住脖頸,另一手伸向額頭。
「我也覺得我早該這麼做。感謝邀請。」
「誰說我們是同伴?閃雷國際哨兵不需要,後勤梳理工具竟然向我說教?」
阿爾伯特不悅地想抵抗卻被精神力完全壓制,也不願承認在這點上哨兵弱勢,這讓盤羊接觸到的情報散亂無章。
阿爾伯特被引出的情緒仍然圍繞恐懼。
期間穿插業火的情報,他們是一群被仇恨牽引的遲鈍種組成,這令他們有多方勢力的利用空間。畫面從潛入所接觸的業火成員、以及目前閃雷國際掌握資訊、逆流至爆炸時的情緒,以及最初追跡被炸死的星火物流員工。
現在嚮導的侵入行為也讓阿爾伯特焦躁不安,卻偏偏要擺架子,形塑價值觀的肯定是那些不為人知片段。如果嚮導想撈取的話肯定輕而易舉?孩子從門縫偷看的母親背影,盤羊在媒體上看過。
「盤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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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立場一致說服不了閃雷的驕傲哨兵。盤羊嘆了口氣,沒有出聲反駁,專心深入阿爾伯特的意識。
業火情報夾雜在散亂的思緒裡,擅長搜索的嚮導很快就找到了想要的東西,順著記憶回溯,甚至將最初的屍體炸彈事件都收入囊中。
盤羊本該在拿到情報後就離開,飄過的片段卻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個立於閃雷原點與巔峰的身影,那個女人……母親?還有閃雷內部那些不對外公開的區域,孤身跑跳的孩子,那些訓練,那些強烈的情感……
「原來閃雷真的是你家?」情報收集完畢,盤羊將意識撤出,放下雙手,精神域的壓制也稍微輕了些:「能在那樣的環境長大,你很厲害。」
“雖是真誠地陳述感想,但在對方耳裡也會像調侃吧。”盤羊說完才想到。
對話至今,他已開始對阿爾伯特的思考邏輯感到疲憊。
令人意外的是,阿爾伯特並沒有如同盤羊想像中回擊、繼續張牙舞爪。知道身分的人寥寥可數,除非對方是不說話的啞巴。隱藏只是因為明白不被理解,他也為無法站在母親身邊感到羞恥不甘。
各自藏有自己心思的的人,難道沒有期待被理解過?
「是嗎?那普通家庭是什麼樣子?」阿爾伯特問。
「完整的成員,正常的互動,還算可以的經濟,氛圍溫暖融洽……」盤羊思考了好一會兒:「我查到的資料是這樣。」
壓制阿爾伯特的精神域力量終於消失,盤羊兀自坐下,抬起臉望著對方;這處突起並不寬敞,只要輕輕一推,便能讓本就不厚實的嚮導墜入深淵。
「我的父母是研究員,他們沒怎麼照顧過孩子,都是姊姊陪著我。十歲那年,全家出門遇到感染者的恐怖攻擊,姊姊和他們感染了,而我被救走……後來我再也沒見過他們。」
他唸著屬於法律上直系血親的稱謂,本就沒有多少的親情早已隨歲月流逝,只有回憶起被砍傷、被按倒在感染獸血中的姊姊時,胸口才閃過抽痛。
「我的家庭經歷很難拿來回答你的問題。」盤羊垂下眼簾:「但想被重要之人正視的那種渴望,我在很多人身上看到過。」
「別露出那種表情,我比你幸福多了。」阿爾伯特不擅長安慰別人,只好補上一句,「你很堅強。」
就算衝擊時再情緒化,他也明白自己的痛苦在這個世界上微不足道,況且盤羊精神域和自己相比怎麼看都不像舒適的樣子,更別提深淵看起來有多深。
「交換情報算我們扯平,哪天走投無路活不下去可以來找我。」結果阿爾伯特說完才想起來,他連盤羊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算哪門子的安慰方式?盤羊忍住吐槽。
「你的痛苦和許多苦難相比也許很小,但每個人的痛苦都屬於自己,不能用同一標準比較。也許沒資格提這些,但我不會勸你放棄,你都走到那裡了,一定還能走得更遠。」
天空中的雲層變淺些許,透出隱隱的光。
其實走投無路大不了回到城外,繼續當自由的獨立傭兵,不過人生多一條退路總是好的。盤羊爽快報上目前使用的代號和名字。
「行啊,我會不客氣的去找你。不過如果閃雷對嚮導的態度就是後勤梳理工具,那我不合格吧?」
前組織訓練下的偏差、能力不足、梳理經驗稀少、對哨兵精神域的攻擊衝動、拒絕與陌生哨兵有手部以外的肌膚接觸……撇開理念,實務面上也有太多不適合的理由。
「合不合格我說了算,論攻擊能力你很優秀。」阿爾伯特不認同地睜大眼睛,以他對普遍嚮導認知,沒有人能夠這麼迅速抓取意識。況且為了臥底,閃雷國際嚮導也有協助建立屏障。
結果屏障完全無效,不就代表只會梳理的嚮導毫無用處?只要盤羊抱持惡意能夠輕鬆殺死他,反而是身為哨兵的自己鬆懈了,這點無庸置疑。
「慢著,我改變主意了。」阿爾伯特聯想最初想要聯絡閃雷國際帶盤羊回去的事情,「不如現在就加入閃雷國際,上司一定會答應。」
「我忘記提醒你弄壞閃雷國際嚮導的屏障要賠。」
「盤羊?」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論攻擊,盤羊確實有自信,但突如其來的轉折讓他愣住,受託領取的包裹、剛認識的同事們、住處、排休、人事變動、已寄出的求職文件……各方事項在他眼前迅速跑馬燈。這個閃雷小少爺真的知道自己在講什麼嗎?說加入就加入,哪有那麼容易。
「現在?你還記得你現在是工作中的星火物流員工,而我只是來幫人取貨嗎?」
「還有屏障,我都特別打開自己的屏障拉你進來了,沒壞吧?至於剛才的意識侵入,那個……呃,那個……」完蛋,在精神域中對外來者為所欲為慣了,他還真沒研究過對方屏障是否會因此受損。
「就算弄壞,幫你重弄就行了吧……」盤羊講得有點心虛。
等等果然還是敲暈他逃跑吧!
「沒有要你立即上工,讓我出去吧。」
阿爾伯特事到如今表現得驕縱,除了不排斥,對嚮導的態度過於天真。他似乎很想要年紀相仿的朋友,這樣的念頭也只流露一瞬。
沒有延續對話的兩人終於回歸現實,也不過經歷短暫幾秒,雖然盤羊帶他離開的方式很奇特,竟然是經由下墜脫出精神域。阿爾伯特第一時間還給對方自由,並沒有按下通報,而是取下自己腕上的閃雷國際通訊器交給盤羊。
「盤羊?」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哨兵的手勁就算控制過,還是大得嚇人,壓迫感十足。盤羊揉揉脖子,至少對方看起來不會立刻把自己拖走,逃跑行動暫且取消。
他看見阿爾伯特遞來的東西,認出是閃雷的通訊器,感到困惑。
「這是……你想幹嘛?」
阿爾伯特見盤羊不收,任性地捉住對方將通訊器塞進手裡,不然之後要怎麼找人?嚮導如同稀缺物資,反正他能輕易取得閃雷國際裝備。
「客人也該儘早回去了,否則你前輩會擔心取貨途中被綁架吧?」說完便不再阻攔,阿爾伯特摸摸鼻子,回到原本工作崗位面對數不清的包裹山堆。他似乎忘了自己才是差點綁架嚮導的哨兵,也不承認閃雷國際對待嚮導的態度有問題。
「盤羊?」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聽說舊時代的研究員野放動物時,會在牠們身上安裝定位追蹤裝置……不知為何,有點這種感覺?
盤羊乖乖收進口袋,猜想對方也許單純怕找不到人,但如果其他閃雷成員要聯繫阿爾伯特,接通後卻發現是別人,究竟會變成怎樣的場面呢?
“反正是被強迫收下的,到時不管發生什麼,就讓阿爾伯特自己收拾吧。”
這次盤羊沒再出言提醒,不過最後一點良心還是讓他拿出紙筆寫了張紙條,摺好後走近阿爾伯特,拉開他的外套口袋扔進去。
「那我走啦,工作加油。」
盤羊揮揮手,帶著包裹離開了星火物流據點。
「盤羊?」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盤羊?」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盤羊關閉了通訊器的定位系統,回到住處仔細把玩一陣後,將它完全關機,放進從棚屋帶來的背包。
過去他曾短期受僱於閃雷,使用過制式武器和裝備,如果阿爾伯特知道他至今仍記得怎麼使用,甚至能進入任務頻道和反向定位,也許就不會如此輕忽地將通訊器塞給他吧。
他最後的良心也就是自己留下聯繫方式,然後關機。
要是偷聽到太多任務資訊,或許忍不住就會去湊熱鬧呢,太危險了。
「盤羊?」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感謝阿爾中一起玩
過程裡聊了很多各自的設定,盤羊和阿爾伯特的各種對立性真是太有趣了,兩個都是22歲的大孩子,性格卻差超多,好喜歡看他們思想碰撞,彷彿隨時都會吵起來但又會微妙的達成和諧XD
這篇互動圓滿了我想寫盤羊在精神域中壓迫對方的夢想,也很感謝阿爾中那些讓人預想不到的轉折發展,尤其小羊被拖到角落掐脖子那段,真的超喜歡……
盤羊:一起(在精神域)跳崖過,不是敵人就是朋友了,歡迎下次再來玩啊
我才要謝謝盤羊中找我玩!!!
對聊設定很害羞,但是多虧盤羊中適時問我..... !
gcr44484: 也謝謝阿爾中願意分享
每次聊設定都感覺很像鄰居媽媽們在交流小孩近況XD
這兩個寶寶怎麼這麼可愛啊,地方阿姨看得好開心.........
真的是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大男孩,隨時要吵架但是最後還是找到平衡的感覺好喜歡!他們能交上朋友(?)真的太好啦!
whoway: 謝謝凌雲中,他們互動起來真的很有趣
這個朋友有沒有交上真的是需要打問號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