𝐕𝐒|諾洋·切里斯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關於神秘】


➤ with chelys212
➤ 時序:七年前
latest #61
諾瓦
1 years ago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諾瓦已經連續三個晚上路過諾洋的餐酒館都沒看到它營業。
雖然說營業時間是隨老闆心情決定,但他知道這間店對於諾洋來說意義重大,正常情況下不會連續歇業這麼多天,就算要休假也應該會貼出公告或是提前通知他……

該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

諾瓦沒有對方的其他聯繫方式,就這樣站在店門前,躊躇著是否要向周遭的野貓打探店主的住所,親自殺過去確認。但想到自己和對方只是認識一年左右的朋友,這麼做好像有點踰矩……
結束了一整天的探望,老太太拎著吃空的餐盒,在準備回家收拾的路上,她順道繞去替孩子看一下小店舖的狀況。

所以說,明明巴不得每天往這裡跑的人為什麼會把自己搞到送醫院了呢?

愛葛莎在內心氣憤地想著,都已經過去三天了,她還是忍不住數落起那個不懂得如何照顧自己的孩子。

哎呦,都不知道還要躺多久才能出來,哎呦......?

看著停駐在店鋪前的身影,愛葛莎止住了心疼。

「你是要來用餐的嗎?」她想也沒想,就直接朝對方搭上了句。
諾瓦
1 years ago
「不是……呃、是的。」正沉浸在思緒中的諾瓦被突然的搭話嚇了一跳,但他還是馬上在臉上掛起禮貌的微笑面向對方,「請問您是……?」

眼前的太太身上的氣味並不陌生,感覺在諾洋的身邊或是店內聞到過類似的味道……對方大概是諾洋的熟人吧,應該會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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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瞧我這腦筋,都忘了要介紹自己。」愛葛莎不好意思地擺擺手,可那語氣卻還是充斥著明朗的大方以及直率,「我是那孩子的房東,你可以直接叫我愛葛莎太太。」婦人彎起親切的笑容,可隨後又換上了擔憂的表情。

「要用餐的話可能還要等上幾天......那臭小子不知道怎麼搞的,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傷,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愛葛莎有些氣憤地說著,卻是難掩語氣中的擔憂以及心疼。

諾洋這小子雖然總愛胡搞瞎搞,但總歸來說還是個有分寸的孩子,這還是婦人第一次見到他把自己給搞進醫院。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抬眼看向落空的客人,「我代替他向你道個歉,得委屈你過個幾天之後再來看看了。」
諾瓦
1 years ago
愛葛莎太太……有聽過諾洋提過幾次這個名字,似乎是很照顧他的人之一,是個可以信任的消息來源。
聽著對方的敘述,諾瓦抽了一口氣。

渾身是傷、躺在醫院……?
諾洋時常因為打架受傷,卻從來沒有為此進過醫院,該不會是發生意外導致危及生命的傷害吧——

「那個……請問您能告訴我諾洋現在在哪個醫院嗎?」諾瓦小心翼翼地開口。既然對方是諾洋信任的人,透漏自己與他的交情應該沒關係吧,「其實…我是他的朋友,有點擔心他的狀況。」
𝐕𝐒|諾洋·切里斯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噢、當然好呀!」老太太不疑有他,彷彿信任就是刻在她身上似的,一口就答應了陌生人的請求。況且眼前這孩子看起來也不像壞人呢,「你等我一下啊。」

說完,婦女便從提包裡翻出一把鑰匙,打開餐酒館大門後,她熟門熟路地打開電燈、走向吧檯,從其中一個櫃子裡拿出了紙筆。

不一會後愛葛莎拿著寫有醫院跟病房號的紙條遞給了門外的人,「我才剛回來,就不跟你過去了。」

「如果那小子沒有好好休息,就麻煩你幫我教訓一下他了。」婦女掛著和藹的笑容,與眼前的陌生人道別。
諾瓦
1 years ago
……這位老太太會不會太容易信任人了?
生性相對多疑的諾瓦微微皺了一下眉。

「謝謝您,我現在就過去看看。」接過紙條以後諾瓦看了一眼便馬上動身前往諾洋所在的醫院。路途上細數著所有會讓友人落得這種下場的可能性……見面以後一定要問清楚事件的來龍去脈。

到了醫院以後,著急地打開病房房門的諾瓦卻是瞬間傻愣在原地——
「爺爺,您就手下留情一下嘛,我還是個新手哎。」

「人要經歷過磨練才能成長,而且多思考一下搞不好你就不會頭痛了。」

「噢、我只覺得頭更痛了......」

半倚在床頭的老人最先注意到推開門的年輕人,他抬手朝對方揮了揮,這才拍拍坐在他床邊的青年,「你又有訪客了。」

「啊?」諾洋・傳說中全身是傷・現在卻神彩奕奕跟人下棋・還有力氣討價還價・切里斯回過頭,在看清來者後,他抬起手呦了一聲,「什麼風把妳吹來了?」他臉上掛著爽朗的笑,要不是頭上還多了個眼罩,還真不像是受傷的人。
諾瓦
1 years ago
站在門口的諾瓦頓時感覺到心中有千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他深吸一口氣,在心中把對黑之主的完整祈禱詞從頭到尾默念了一遍、提醒自己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要發洩在傷者身上、也告訴自己要習慣友人平常就是這個樣子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後,才緩緩地開口:

「你的眼睛怎麼了?」語氣不帶任何溫度。
𝐕𝐒|諾洋·切里斯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不知道,可能是要瞎了吧。」青年笑嘻嘻地說,在站起身後卻是率先轉向身後的老人家。

「爺爺!我跟朋友出去聊聊天,您早點睡嘿。」他彎下腰讓長輩在自己頭頂摸了摸,幫暫時的同寢室友收好棋盤後,接著才一派悠閒地走到友人身邊。

在將門板關上的剎那,諾洋這才露出了認真的神色,「我正好想問妳一些問題。」說罷,他有些頭痛地嘆了口氣。
諾瓦
1 years ago
當諾瓦看見對方闔上門後的表情轉變,怒氣馬上消了一半——事情果然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單純。

「我在你的店前面遇到了愛葛莎太太,是她告訴我你在這裡的。」諾瓦的語氣明顯放柔了許多,眼睛掃視一圈周遭環境,「要到沒有人的地方講嗎?」
「難怪,我還想說妳怎麼會找到這裡來。」沒有回應對方最後一句話,諾洋只是笑著與隔了幾天沒見的友人閒聊,一邊率先踏出步伐。

晚上的醫院本就沒有太多人,加上他選擇某處最角落的樓梯向上,這讓他們整個路途中就連醫護人員都沒遇到多少。

最終兩人來到頂樓。夜晚的涼風替他帶走了些許不適,諾洋倚靠在圍牆邊,眺望著被籠罩在黑夜中下的城市。

「我的左眼好像變得有點奇怪。」看向幾乎要融於夜色之中的友人,諾洋苦笑著說,「該不會真的要瞎掉了吧?」
諾瓦
1 years ago
看見友人還能說笑,行動也沒什麼不便的樣子,諾瓦原本懸在心中的大石已經放了下來。

「你會這麼問就代表還沒瞎吧。」他眨了眨雙眼,直視著對方露出來的那隻藍色眼睛,金色的眼瞳閃爍著若有似無的光芒。

「你要不要……嘗試描述看看你的左眼看到了什麼?」他頓了頓,視線飄向諾洋身上的其他傷痕,「或是告訴我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
「看到了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感覺好像是回憶之類的?」他有些苦惱地蹙起眉頭,向來能言善道的人一時之間也無法說明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情況。

可能是因為時間太短了,他的大腦還沒能好好吸收這件事,再加上他沒有太多的樣本數能去佐證,對於自己看到的畫面究竟該稱之為什麼,諾洋也無法肯定。

「妳身上有什麼小東西能借我看看嗎?」他伸出手。與其用這樣曖昧不明的話語去描述,不如直接用行動來說明更能讓人了解吧。
諾瓦
1 years ago
看見回憶……看來諾洋接觸到並獲得神秘了。

諾瓦垂下眼,思索片刻後,從腰間的槍袋內側取出一把小刀。平凡的小刀看起來已經有點年紀,把手的皮革有些磨損。

諾洋不可能知道這把小刀的故事,如果他真能看見回憶,這絕對能成為強而有力的證據。

——但這也等於將自己不為人知的過去暴露給對方。

諾瓦看著攤開的掌心中的小刀,深吸了幾口氣後才慎重地將它遞了出去。
他輕輕摩挲著有些磨損的把柄。被遞來手中的物品明顯帶有歲月,自從認識對方之後諾洋也看著友人幾乎是隨身攜帶著這把刀。

也因此,如果對方相信他說的話,那她肯定同樣也能明白這代表了什麼。

他沈沈地吐出一口氣,青年難得流露出明顯的躊躇。面對友人如此慎重的模樣,他自然也不可能馬虎對待,只是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準備面對接下來會產生的衝擊。

「我要看了。」良久之後,諾洋才低聲說了一句。

他小心翼翼地掀開眼罩。
刀刃被打造的畫面、在烈焰中被燃燒的火花、在鑄臺上被敲擊的鏗鏘聲。
被封箱後在商人間的漫長流轉,得以重見天日後的雪白身影。
輾轉間來到了熟悉的黑髮女子手上,最後則是一幕又一幕貫穿血肉的畫面。


「噢靠......」他沒能挑準閉上眼的時機,因此被過於真實的畫面給噁心到忍不住乾嘔了聲,「我就知道妳給的不會是什麼水果刀......」諾洋顫抖著手,將小刀遞還給友人。

或許是因為一下子被灌進太多畫面,本就還沒消停的頭痛又開始變得明顯,連同眼眶都彷彿在燃燒似的,青年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為什麼妳是黑毛但妳姐是白毛啊?」在這種情況下,他卻是選擇如此問道——要不是那兩人的面孔極為相似,諾洋還真不會相信她們擁有血緣關係。
諾瓦
1 years ago
諾瓦站在一旁緊盯著友人,臉上浮現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無從得知對方確切看到了什麼樣的畫面,但從乾嘔的反應和顫抖的手大約能猜出一二。

「我想你確實看到了……我的過去。」他接過小刀後,用指尖疼惜地輕撫過刀身以後才將它收回腰間的位置。

「姐姐……我們……沒有人知道。」他的語氣平淡完全沒有起伏,雙手卻默默握起了拳頭,「我們與其他的家族成員完全沒有半點相似的地方……所以被當成異類……」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彷彿看見記憶中上面沾滿家人鮮血的樣貌,沒再繼續說下去。
諾瓦
1 years ago
稍微平復憶起往事的心情後,諾瓦重新抬眼看向諾洋,注意到了對方蒼白的面龐和略微痛苦的神情,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細聲說道,「神秘的力量總是伴隨著代價。」

「在學會控制能力之前,好好戴著眼罩吧。」
𝐕𝐒|諾洋·切里斯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哈啊......就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讓這個能力直接消失嗎......」默默將友人脫口說出的話語記在心底,他苦惱的哀嘆著,「我可不想一輩子都戴著眼罩過活欸。」

側身倚在矮牆上,青年僵著一張臉的望向城鎮、望向城南。雖然他不知道確切位置在哪,卻還記得導致這一切發生的地方。

還有那個欠揍的小混帳。

「謝謝啊。」短暫的沈默過後他將注意力放回眼前人身上,諾洋抬起手揉了揉朋友的腦袋,「謝謝妳願意讓我看那些。」不管怎麼說收到了幫助就確實該道謝,暫且放下了那些惱人的念頭,青年勾起淺淺的笑輕聲說著。
諾瓦
1 years ago
「一旦踏入這個世界,就沒有辦法全身而退了。」諾瓦幽幽地說,「但學會控制它還是辦得到的。」
想起自己小時候在閉上眼思考時不小心引發劇烈頭痛的往事,他苦笑了一下。

他的目光隨著友人的視線望向城南,心裡評估著要親自去調查導致友人接觸到神秘的事件,還是等對方做好心理准備後再聽他自行敘述。
看著對方的表情,諾瓦決定暫時不去揭對方那仍新鮮的傷疤。
諾瓦
1 years ago
「嗯。」或許是感覺自己與諾洋之間的距離變得更近了,又或是疼惜對方身上因為神秘帶來的不適,平時總會第一時間把摸過來的手拍開的諾瓦,今天反常地放任對方揉自己的頭。

他從懷裡掏出菸盒和火柴,也不管自己現在人在醫院頂樓,點起一根以後深深吸了一口,才轉頭問身旁的友人,「抽根菸嗎?」
「當然。」他也是毫不客氣,在叼走對方手上的菸後就這麼湊在朋友面前,一副就是沒有要自己點菸的模樣。

他的菸早在第一天就被沒收了,連點菸屁股都沒留給他。雖然諾洋的癮頭不重,但這種時候果然還是會想來點心理慰藉。

「要是被愛葛莎太太知道,我就不只眼瞎還得耳聾了。」青年笑著,明明有求於人語氣卻是如此囂張,「妳可別出賣我啊。」
諾瓦
1 years ago
「哧、我像是會出賣你的人嗎?」諾瓦輕笑出聲,側過頭用自己嘴上叼著的菸替對方點菸。這樣的動作使他們的面龐靠得極近,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成功點燃後,諾瓦用嘴深吸了一口氣。下一秒就用力地將它呼了出去,呼出的煙全部往友人臉上吐,最後才露出惡作劇得逞的笑容拉開距離。

「但我可沒有消除煙味的能力,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𝐕𝐒|諾洋·切里斯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啊、那我只好說是被威脅的了。」他跟著哼笑出聲。

或許是這些無厘頭的對話起到了效用,諾洋漸漸放鬆心情、慢慢放下戒心。他轉回去倚靠在矮牆上,重新戴好眼罩,直到腦中的畫面與眼前的景色重疊。

「話說、布尼爾那傢伙都還沒來看過我。」這時候他才開口輕聲說道,「雖然我有發現他最近怪怪的,但是......」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生活要過。
但是他光是經營店鋪就忙到焦頭爛額。
但是他偶爾也想要什麼都不管的休息一下。
但是他還沒想好該怎麼面對對方。

又或許他根本就不應該有這麼多但是。

一縷煙灰從他口中吐出,像是要傾洩那些憂愁與疲倦般,但沉在心底的悲傷卻是怎麼也趕不走。

「是不是太晚了呢......?」
諾瓦
1 years ago
諾瓦聳了聳肩,並不介意被當壞人。

與友人同樣姿勢倚靠在矮牆上,他瞟了一眼對方,「布尼爾…?他還沒來看你嗎?」

他和布尼爾有見過幾次面,知道那人是諾洋認識多年的好朋友,友人住院的消息理應會比自己要早知道,也應該會更關心才對……嗎?

諾瓦對著夜空呼出灰煙,斜眼觀察著友人的表情。
𝐕𝐒|諾洋·切里斯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是啊,很神奇吧。」他苦笑了聲。

「不說他了,或許哪天小混蛋想清楚就會自己冒出來了吧。」擺了擺手,諾洋又是深吸一口菸,隨後指向黑夜中的某處。

「所以,妳知道那棟房子嗎?」話語隨著煙霧被吐出,青年下意識地壓低了音量。雖然此刻屋頂上除了他們之外沒半個人,但諾洋卻本能的認為這件事不方便張揚開來,「在城南,黃色的那棟。」

直到現在,那棟屋子給他的感覺還是很怪。
諾瓦
1 years ago
諾瓦的視線停留在友人的臉上,並沒有隨著對方的手看向南方。聽見對方提到位在城南的黃色房子,他皺起眉,卻又瞬間恢復面無表情的臉。

難道諾洋知道了黃色房子的秘密?還是友人接觸神秘的契機和黃色房子有關?
諾瓦腦內閃過許多思緒,雖然維持著面無表情的樣子,但明顯有比平常僵硬。

「……那棟房子怎麼了嗎?」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沒有正面回答對方的問題。
「就是、嗯......感覺有點怪?」他有些苦惱地搔了搔額角,些許煙灰隨著他的動作而飄落。

諾洋還在想著該怎麼解釋這一連串事情,畢竟那整個過程實在過於離奇......雖然沒有選擇馬上脫身似乎也是他的問題。

但是當時布尼爾的情況實在令人憂心......他原本以為只要接觸到了,就能明白友人為何會變得如此奇怪。

他原本只是想當個忙,然後再和朋友好好詳談,卻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更何況還有那句仍舊縈繞在腦裡的誘惑

想起那道幽微詭異的螢光,青年有些頭疼的低吟了聲,「我搞不懂......裡面那朵花是怎樣......」

一個又一個疑問不斷湧出,終於遇到了可以討論的對象,諾洋這才努力從腦海中挖出任何一絲線索,想將這些東西與友人和自己的情況串連起來———以至於他根本沒注意到身旁人的表情是如何僵硬。
諾瓦
1 years ago
聽見諾洋的話語,諾瓦抽了一口氣,看著友人的眼神帶著一絲驚恐,呼出煙的同時用氣音喃喃道,「你進去過了、地下室。」

他腦中冒出了千百個疑問——為什麼會進入黃色的房子?怎麼知道暗號的?還有……為什麼看過那朵花?

就連他自己都還沒搞清楚那朵花的能力,更何況親眼見證花的存在,怎麼一個原本和神秘扯不上關係的朋友突然就——
諾瓦抬手搓了搓眉心,雖然對方什麼都沒說,但他仍感覺被強迫接收了過大的資訊量。
他暗自下定決心,接下來的目標:搞清楚那朵花到底是何方神聖。
「嗯......」低低應了聲,諾洋轉過頭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的,卻在看到友人那副頗為嚴肅的模樣後,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

除了兩人剛認識時還有點距離的情況外,熟識之後他就很少看見諾瓦露出這副模樣了。

「看來那地方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去的,對吧?」唉......怎麼偏偏帶他去了那麼奇怪的地方。

他無力地趴倒在矮牆上,暫時放棄思考。
諾瓦
1 years ago
「唉……你是怎麼進去的?」諾瓦的語速明顯比平常快了一點,聽起來甚至帶了一點威脅的意味,「是誰帶你進去的?」

「那朵花……我只有聽過名號而已,還不清楚它的能力。」沒等對方回答,他馬上接著說,「我接下來會去調查。」

他心疼地看向友人臉上的眼罩,又細聲說道,「不過、答應我,沒事不要再接近那麼危險的地方了。」

把擔憂吐出來以後,諾瓦的內心不禁對於自己的轉變失笑。大約一年前還在可惜對方與神秘沒有接觸,現在卻害怕友人不小心在這個世界裡陷太深。

踩熄了丟棄在地的菸蒂,他忍不住點起第二支菸。
今天的自己真的很反常。
𝐕𝐒|諾洋·切里斯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啊......果然很危險嗎......

「嘖。」他有些焦躁地撓著頭,髮絲在他的動作下都被抓得凌亂,而後青年狠狠的直接把菸給抽到最底。

所以說那小子到底是怎麼了?是因為那群人才變成這樣的嗎?為什麼我沒能即時阻止他?是什麼鬼原因讓他決定這樣利用我———

諾洋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心底這團紛雜的情緒,擔憂、憤怒、不安、受傷、茫然等等的交織在其中,究竟是誰的比重佔最多,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現在他只知道自己很想把那個小混蛋揪出來揍一頓,看能不能讓人清醒一些。

「小貓......謝謝妳聽我說這些。」丟下可能會燙人的煙蒂後,青年往旁邊挪動了腳步,把自己埋到女子的肩窩上,嗅著從對方身上傳來的菸味,「但我想去找那個小混蛋......把我弄成這樣的人。」

這次他一定要把事情問個清楚。
諾瓦
1 years ago
誰你小貓——第一次被這樣稱呼,諾瓦心裡無聲的抗議著,但也沒有要反駁的意思。
對方靠上來的瞬間,他下意識地緊繃起身體,過了一會兒才放鬆回平常的樣子。一手將嘴邊的菸拿開,以免燙到友人的頭,另一手則安撫的拍了拍對方的背。

任由對方就這樣倚靠在自己身上,諾瓦回想著剛剛的對話——友人口中的小混蛋,就是布尼爾吧。
諾洋那心情複雜的神情他都有看在眼裡,儘管不是很想捲入兩人之間的紛爭,他還是嘆了一口氣問道:「……你會希望我陪你去嗎?」
「如果有人陪的話我會比較安心吧,而且感覺妳比我更了解情況。」


沒有被推開......

這樣晚一點是不是也不會被推開了?


「但我想,還是先讓我們自己談談吧。」說完,他自己主動拉開距離,往後退了一步,「那麼我現在要逃院了。」

「謝謝妳。」這句話今晚已經不知道被提起了幾次,即使如此,諾洋還是抬起手、握起拳,輕輕碰上友人的肩,「不要出賣我啊。」他笑容明朗地說道。
諾瓦
1 years ago
「如你所願。」諾瓦笑著將菸叼回嘴邊,欺身上前將人攔腰扛了起來,「抓緊了。」

他抬起腳敏捷地翻過醫院頂樓的矮牆,直直朝著一旁漆黑的巷子跳了下去。
安穩落地以後他將友人安置在地面上,用玩笑的語氣說:「呵呵、這樣更不容易被發現。」

「去吧,你們去好好談談。」諾瓦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我會在遠處看著的。」
「蛤啊——!?」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他本能地抱緊對方,在女子一躍之下時他沒忍住的驚叫出聲,卻也很快就止住了聲音——感覺嘴巴不閉緊,在落地之前他就會先咬到舌頭然後身亡。

直到被安置在地面後,即使腳踏實地著但諾洋卻還是感到一絲不真實。普通人能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嗎?

他刷新了對眼前人的認知。

「妳、妳果然是貓吧......」青年有些無力地說著,突如其來的驚嚇讓他講話還有些抖,但在幾個吐息之間就慢慢平復了下來,「我覺得我果然還需要更認識妳......不過就等我先把事情解決吧。」

「謝啦。」他笑著,反過來拍拍對方的肩,「我這就去。」隨即剛從大樓上被抱下來的人,這就邁開了腳步往朋友家奔去。
這麼晚了布尼爾肯定在家吧......拜託了一定要在家。

他熟門熟路地選擇了最短路程,傷勢還沒完好的人慢慢開始喘氣,還沒消失的頭痛又變得更加明顯,但這些都妨礙不了他的行動。

最終來到一棟老舊的公寓前,諾洋喘了口氣才拐彎走進小巷裡頭。一樓房間的窗戶正藏在最深處的角落,他熟練地撐上玻璃,幾個動作就輕而易舉地將窗鎖給搖開。

絲毫不覺得這麼做有何怪異,不如說經常這樣出入朋友家中的人推開了窗,「布尼......爾......?」但眼前空無一物的景象卻讓他傻愣在原地。

空空的、一無所有,就連傢俱都被搬空,只剩空曠的四方牆面迎接著他。

怎麼回事?

「小混蛋......這是什麼意思?出來給我把話說清楚啊?」青年跌跌撞撞地翻入屋內,他企圖從中找出一點線索,但卻連一點灰塵都沒碰著。
這裡實在是太乾淨了,乾淨到就像有人特意打掃過一樣。

他茫然地環顧四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直到他的視野撞上鑲在牆中的門。

......這能看得到嗎?

諾洋毫不猶豫地摘下眼罩,卻忘了這棟屋子擁有著漫長的歲月,「嗚......」第一眼,他沒能看到後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讀取的段落有多少,就被劇烈頭痛給擊潰的跪倒在地。

「該死......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你怎麼捨得這樣對我?我都還沒能來得及聽你解釋。

為什麼又是慢了一步?
𝐕𝐒|諾洋·切里斯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莫大的委屈以及被拋棄的恐懼促使著他再度睜眼。第二次,又是同樣的畫面從頭開始播映,這次諾洋努力忍著疼痛想要看到後面,但身體卻比他的意志更早支撐不住。

後面的畫面糊成一片,幽幽的黑影緩慢吞噬其上。他很努力的想保持清醒,卻感覺到臉上又淌滿了溫熱的體液。

最終,他沒能撐住。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的疑問墜入空氣之中,沒能得到解答。
諾瓦
1 years ago
「你自己先叫我貓的。」諾瓦一臉無辜。
然後他就這麼站在原地目送友人離開。

過了半晌,諾瓦才將抽到一半的菸頭丟棄,藏匿起自己的氣息躲入佈滿街道的陰影中,循著友人的氣味跟了上去。

抵達敞開的窗邊後,他躲在一旁,屏息聆聽屋內的聲響——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心中湧上強烈的不安,諾瓦探頭往室內看了一眼,只見空無一物的房間內只有諾洋倒在地上的身影。
諾瓦
1 years ago
「嘖、」諾瓦翻身進入室內,一把將地上的友人攬進懷裡,使對方的臉面向自己,「——諾洋!聽得見嗎?」

他用袖口擦拭對方臉上的體液,然後小心翼翼地將眼罩蓋回對方的左眼上,「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呢……」
「我想、知道......」


你想知道嗎?


靈感伴隨著當時聽到的囈語竄入腦中,諾洋瞪大著眼,頓時間好像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得到這種能力。

「哈哈......原來是這樣......」他不合時宜地輕笑出聲,隨後又被疼痛敲的發出悲鳴。青年難受地捲起身軀,慶幸著還好有人陪著自己。

「抱歉,好像又要......又要、麻煩妳......」虛弱的氣音從他嘴裡斷續溜出,字句中隱隱夾帶著些許血味,即使如此,諾洋還是勉強自己勾起嘴角,「我快痛死了......」

原來看太多會這麼痛嗎?好可怕。
這次應該不會真的要瞎掉了吧?
啊——那個混蛋小子,如果真的瞎了看他要怎麼賠——

他努力在腦中轉出幾個不重要的念頭,好讓自己還能維持住意識。
諾瓦
1 years ago
「沒事了,我就在這裡。」諾瓦收緊手臂,動作有些生硬地使友人更貼近自己,模仿著記憶中自己還小的時候,頭痛時被姐姐抱在懷裡的畫面,「我不會丟下你的。」

「痛的話就閉上眼、放空腦袋休息一下吧。」他低頭對著懷中的青年柔聲說道,「我可沒把你扛回醫院的力氣。」

這人怎麼在這種狀態下還在努力維持笑容?
諾瓦內心無奈又心疼,不禁開始盤算要是那個罪魁禍首被他撞見,他要如何讓人吃上苦頭。
「嗯......」對方都開口明說了,他也不可能讓自己真的成為朋友的累贅。於是諾洋閉上眼睛,深深地吐息著,試圖緩解這惱人的疼痛。

他不知道自己癱了多久,只知道諾瓦真的一直就在旁邊陪他,原本痛到有些發顫的身軀也因為對方的溫度而漸漸放鬆下來。

真的......很溫暖。

「謝謝妳。」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終於恢復了些許力氣,一開口就是再次感謝對方的協助,「抱歉啊,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眼中的畫面終於清明起來,諾洋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袖,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些許腥紅血液沾染在其上。

「哈啊......我是不是把妳的衣服也弄髒了?」他有些愧疚的嘆息,卻是又悄悄把腦袋貼近對方懷裡。

再一下下就好......
諾瓦
1 years ago
「都看過我的過去了,你怎麼覺得我會在意衣服沾上血?」看見友人臉色有好轉,諾瓦忍不住笑了出來,疼惜地摸了摸蹭向自己的頭。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他側過頭看向空蕩蕩的房間。原本的目標已經不在現場,而且很明顯是有刻意清理過痕跡的離去,他的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需要我幫你追人嗎?當然不是免費的。」
這真的是讓人很心動的提議。

「嗯,妳要什麼我都給妳。」絲毫不怕對方突然一個獅子大張口,不如說今晚友人一連串的舉動已經讓他完全給予了信任。

光是對方願意開口這樣說,諾洋就願意為這句話給出所有的回饋。

「但是如果很危險的話,那就不要了。」他伸手搭上對方的肩,表情中隱隱透露出擔憂和不安,「我不希望連妳也出事。」
諾瓦
1 years ago
諾瓦沒有回話,他靜靜地閉上了雙眼,再次睜開時眼瞳明顯散發著金黃色的光芒。
他抬起手揉了一下眉心,而後才低頭直視友人的眼。

「說好了喔,我要什麼都要給我。」諾瓦露出了玩味的表情,「那我就接下這個任務了。」

「是說、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我至少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他輕笑幾聲,「我看你這個狀態,還是老實點待在醫院休養吧。」

「愛葛莎太太有跟我說,如果你沒好好休息,我是可以教訓你的。」諾瓦眨了眨眼,彷彿剛剛扛著對方跳樓的是其他人一樣。
「啊、好可怕。」不禁被對方的話語給逗笑,青年臉上暫時沒了陰霾,他伸手壓著地板努力撐起身體,在與那雙金黃色眼眸短暫對視後,諾洋傾身靠上對方肩窩。

「答應我,會受傷的事不要做。」剛才把自己搞出滿臉血的人說著,雖然一點說服力也沒有,語氣卻是格外的認真,「就算是壞消息也沒關係......至少妳不能出事。」

「等妳回來,要什麼都給妳。」說著,他向後拉開距離,彎起的眼眸中盛著滿滿的信任。
諾瓦
1 years ago
這人今天真是仗著傷患的身份得寸進尺呢,怎麼又靠上來了——
但看在這說不定是對方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展現脆弱的模樣,諾瓦決定暫時放過眼前的青年。(誰知道這個暫時放過一放就放了好多年)

「受傷我可能沒辦法保證,但我會帶好消息回來。」畢竟剛剛已經確認過了,「我會活著回來的。」

諾瓦笑著回望著那充滿信賴的眼神,對方已經將神秘的秘密託付給自己,他不會允許自己辜負這份信任。

「你現在走得動嗎?」他站起身,朝著地上的友人伸出手,「我們先想辦法把你帶回醫院躺好吧。」
「好。」他伸手握住對方。在起身那瞬間還是因為疲倦而踉蹌了下,諾洋心想,要不是有人扶著自己他可能又要倒回去了。

看來這東西不能亂用啊......不然哪天暈死在外面被人撿去了都不知道。

離開之前,他回頭望了眼室內。他看著曾經跟布尼爾也是有過很多回憶的地方,如今卻是空的連一點東西都沒留下。

......又或許他本來就留不住任何人?

青年自嘲地笑了笑,最終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好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吧。」再度回到醫院大門,諾洋看著那自己躺了三天的地方,卻覺得時間好像已經過了很久一樣。

「就算撐不住也會有人把我扛到病房裡去的,放心。」他笑著說,主動離開了對方的攙扶。
諾瓦
1 years ago
「你也放心好好休息。」諾瓦忍不住再次叮囑,「剩下的就交給我,不用擔心。」

確認友人能自行站立以後,他放開手向後退了幾步,「那麼、幾天後見♪」

諾瓦一個轉身就這樣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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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瓦
1 years ago
(誰知道這個暫時放過一放就放了好多年)(#
好棒耶大叔有貓貓寵 (靠ㄚ
諾瓦
1 years ago
啊啊每次想到要不是那個骰滿8年的八面骰 大叔就要獨自承受這一切我就好氣 (干你P事
我要譴責您 (被拖出去
chelys212:
咪...咪.........(裝什麼可憐檢討ㄚ
諾瓦
1 years ago
(又來
chelys212:
咪.............(可憐兮兮的湊上去(走開啦
諾瓦
1 years ago
...........(把大叔&大叔中抱起來轉身就跑
chelys212:
嘻嘻嘻(開開心心的被抱走(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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