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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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悶的天氣是第幾天了,泰倫斯沒有注意。但不管天氣如何,他想,城市裡諸多人的心裡更是陰雲密布吧。

他從室內向外望去,瞧見了熟悉的身影——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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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他看著人撐著傘,獨自一人捧著碗狀的東西搜集雨水,泰倫斯張望著四周,意外著對方一個人而已,他拿起屋主遺留在房內的傘,小小聲地說借他一會就撐著傘往知辰的方向走去。

越是走近,越是覺得對方的心情不太對勁——「知辰…學長?」他遲疑著開口,似乎是不太確定現在是不是搭話的好時機。
𝒥𝒾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下雨了,得搜集雨水。

彷彿機器被輸入了指令一般,他有些麻木地做著這些日子以來所養成的習慣。
他的視線分明是向著那逐漸被雨水盛滿的容器,心思卻又好像完全不在那上面,以至於當雨水即將滿溢出來時,他都沒能立刻注意到。

直到忽然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啊。」
他有些狼狽地將容器納入傘下的保護,接著才看向來人。

「……道格…拉斯?」
道格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是我。」他點點頭應聲,為著自己沒有認錯人而鬆了一口氣「學長是……一個人在這?」泰倫斯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番,他剛剛遠看的時候就覺得不太對勁,湊近一看更是覺得對方有些憔悴。

「你還好嗎?感覺…你似乎狀況不太好。」不太好可能還是修飾過的,對方僵硬的動作及緩慢的反應,泰倫斯總覺得對方恍惚的不得了,他善意的詢問「要先進屋裡坐坐嗎?」他看著這雨——可能要下挺久的,搜集水也並不急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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𝒥𝒾
1 years ago
對方當然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但在聽到「一個人」的關鍵詞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愣了一瞬,只能含糊地「嗯」了一聲作為回覆。

他想告訴道格拉斯自己沒事,卻可悲地發現他實在難以故作輕鬆,對方會問出口大概也是因為他的狀態就是真有那麼糟糕。

「……就是……稍微有點累吧……」
最後他只好這麼回答,而這的確也不能算作謊言。

隨著對方的視線一同望向了天空幾秒,對於那句能感受到善意的邀約,他猶豫著卻還是沒立刻答應下來。
「這樣……不會太打擾你嗎……?」
道格
1 years ago
泰倫斯看著對方的遲疑,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嘗試安撫:「沒有什麼打擾,是我邀請你的。」

「來吧?」他又再一次邀請,對方這樣的狀態實在同先前的自己相似,泰倫斯有些放不下心,想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部分幫上一些忙「反正屋裡只有我一個人,很空曠的。」他補充道,強調著屋子裡的狀況實在是並不介意再多上一人——反正這屋子也並不是他的,屋主早也不在多日,也稱不上誰打擾誰,他們都不是這城市當中任何一處的主人。
𝒥𝒾
1 years ago
道格拉斯也只有自己一個人嗎?雖說的確回想起碰上面的那幾次,好像也都是看對方獨自行動。

……真了不起。
他發自內心如此認為。

再繼續猶豫下去大概就有些對不起學弟的好意了,於是他點點頭,終究是答應了對方的邀約。
「那……好吧,謝謝你。」

他好像……總是在接受他人的溫柔與善良。
道格
1 years ago
泰倫斯將知辰領進了屋子裡,雖然剛剛的雨勢不大,但多少還是帶著些許涼意進來。他拿過毛毯遞給了對方:「這種時候感冒就不好了。」
他還想了一會是不是該熱些水給對方飲下或是暖手,但水源在現在還是十分珍貴,他不敢貿然的使用。

他坐在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擔心自己太過靠近對方而使得人緊張,他放緩了聲音,猶豫了許久才開口詢問「是...發生什麼了嗎?」

對方失魂的模樣實在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發生,泰倫斯又試探的開口「常常跟學長在一起的另一位學長呢...?」一句話用上兩個學長實在繞口,但他不敢突兀的提到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會刺激到什麼。
𝒥𝒾
1 years ago
他忍不住攥緊了一下手中的毛毯。果然很難避免被詢問到這個問題嗎?

他遲疑著該如何回答對方,只有一句「不知道」大概沒辦法好好解釋到,在這種狀態下他也很難再去敷衍人說「甚麼也沒有」。

「他……我們……」
「我們決定……要分開行動。」

他委婉且簡短地作出回覆,聲音聽上去似乎帶了點沙啞。
道格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分開?」這種時候?雖然並不是說分開行動不是一項好選擇,此刻猜忌的氣氛或許也讓大家神經緊繃的連過去熟識的人都不願相信——但知辰這樣的狀態,看起來他們分開的正不是時候、又或者正是因為不是時候才分開。

泰倫斯遲疑了一會,才有些無措的說「不是說分開不好......但是我覺得你...」你的狀況實在差的不得了,再一個人行動感覺會被殺掉。
他嚥下了後面的話語,估計這時候說出口並不是一個好時機「......願意跟我聊聊嗎?」泰倫斯最終還是倒了一杯水,嘆了一口氣往對方的方向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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𝒥𝒾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他低著頭不甚明顯地苦笑了下,即便道格拉斯沒把話說清,他也知曉那不會是甚麼讚賞的話語。但最可笑的是,他甚至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否該繼續努力活下去了。都過幾天了,他這週還一個任務都沒完成。

看了看被推向自己的水杯,他終究還是沒有選擇拿起。再怎麼樣,他至少還是清楚現在水仍然十分珍貴,不然自己也不會特地外出搜集雨水了不是?
𝒥𝒾
1 years ago
他說不出口弗里曼確切的行為,可也許是道格拉斯的聲音和舉止太過溫柔,他不想拒絕對方,又或許是他的確……潛意識裡希望找個人談談。

「……我們算是因為…理念不合吧……」
「是因為我……沒辦法接受學長的作法……」
「但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及時阻止,是不是──」就不會讓對方雙手染血了呢?

他彷彿又陷入了這些天來的情緒之中,半晌才回過神來為自己的失態和表達不清道歉:「……抱歉,我講得很難懂吧。」
道格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對方的話語似是而非,但泰倫斯能從中感覺到他的茫然無措,所謂理念不合大抵是已然柔化的想法吧,他想。

泰倫斯搖了搖頭,表示不好理解也無妨,他原本的目的也並不是想要了解些什麼,只是希望對方能夠將他掩蓋在心裡的情緒說出口,那樣沈悶著心思——像是再不久就會被壓垮一般。
他沈默了一會「…...即使阻止了,也不能做什麼的。」他不知道對方想要阻止些什麼,但那都是各自的選擇。

「你看,」他舉起了腕錶,點開了任務的介紹「知道這週的任務吧?」泰倫斯又點了點烹調人肉及食用人肉的任務。
「每一週都越來越苛刻,那些……不合的理念,」他遲疑了一會終究還是把那些行為用不合理念來歸咎「只是個人的選擇而已。」選擇要怎麼樣的活下去。

泰倫斯不因為自己願意或是不願就去綑綁他人的自由,即使無法接受,但這些不論阻止與否,或許總有一天都會發生的。
𝒥𝒾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即使阻止了,也不能做什麼……?

他有些茫然地隨著對方手上的動作看向投影畫面,他還記得自己看到這週任務時的恐懼與無措,盡管如此也曾嘗試著思考該如何是好,卻在思緒中萌生出對繼續生存下去的遲疑。
不想死是肯定的,但同時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又真有那麼想活下去。

「個人的選擇……」他跟著唸了一次,腦裡回想起那天弗里曼口中的「自私」。

「那會是……真心的嗎?」

而他問的這句話,似乎已不只是單純在指這陣子的事,而是連同他的過去──那埋藏在心底更深處的記憶。
道格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不論是否真心,都發生了不是嗎?」泰倫斯以為對方還在說理念不合的事情,就直接的接續下去,在此刻探討是不是真心實在奢侈且可笑,就如同他那已經僅剩不多的同情心。

「如果是想要問別種真心,」他頓了一下,想到別種的可能性「就只有你自己明白了。」他整整自己的袖口,不去看對方的神情。
「現在這個時候,猜疑的人、傷害人的人,相互扶持的人都有。」他垂下眼,盡可能地以平淡的口吻來訴說現狀,闡述人性的惡「如果你沒有感覺到他的…惡的話,那就夠了吧。」這種時候還能要求些什麼呢?他們都是在一次次的妥協中存活下來的,用人性道德的最高標竿去衡量在此時實在太過不切實際。
𝒥𝒾
1 years ago
他沉默著咀嚼道格拉斯所說的每句話。

他大概是明白的,無論真心與否,那都是「他們」最後做出的抉擇。已經發生過的事實不會改變,但他會如此耿耿於懷,或許是因為他認為……自己曾有機會提供他們多一項選擇?但這種想法也許又是種自欺欺人吧,選擇權終究……在每個人各自的手中,他又有甚麼資格,去質疑他人的選擇呢?

感受到眼眶一陣發熱,他抬手掩去雙眼,讓沒能忍住的幾滴淚水落在掌心。也許他該慶幸,學弟早在方才移開了視線。

「……道格拉斯你──」他停頓了會,感覺自己的鼻音稍嫌重了些,「對這些任務……是怎麼想的?」
對方剛才說過坎坷,可他想知道更多的想法。
道格
1 years ago
「你想聽什麼呢?」他緩聲開口,能聽得出提到這個話題時他隱約透出的疲憊感「……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給你你想要的答案。」或許有些擅自的、泰倫斯私自判定對方是想要得到些前行的方向——但他覺得他不會喜歡的,他不會喜歡自己的答案。

但他沈默了一會,還是開口,但有些不自在地向後靠了靠「對這些任務……當然是覺得可笑啊。」他摸了摸自己的上臂,雙手交叉的模樣似乎對於回想前幾日的事情有些抗拒,避開了一些不願談論的回憶「很像一場遊戲,不是嗎?」即使他們都沒辦法當成遊戲來看待。

而後泰倫斯又自顧自地接下「太認真看待……會很痛苦的。」他明白的,他想知辰也明白的——只是做不到。
𝒥𝒾
1 years ago
他搖了搖頭,似乎是想表示只是想聽聽對方的想法,但在聽聞回答時,他仍不免為了和自己相似的意見感到些許慰藉。

「是啊……遊戲。」既可笑、又搞不清意義的遊戲。但比起玩家,他們都更像是被操控的角色。這一切有太多不合常理的地方,同時卻又真實地讓人難以招架,使人無法確信究竟是虛幻抑或是現實──也有可能兩者皆具?

「……真想結束……」他垂下眼簾,下意識地說了出口,因此沒能立刻察覺到這句話多有歧異。但他就只是單純地,希望這種日子能早日結束,可又是否真能等到那一天呢?他已經逐漸不願再去細想。
道格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泰倫斯太明白了。

他明白知辰此刻的疲憊,他也同樣是的。

「我也想。」他下意識的認為對方是想要結束自己,他過去也未曾沒有任何一刻這樣想著,卻又得過且過的到了現在——直到轉變了想法「但不覺得很……可惜嗎?」雖然此刻說出這句話像是在不知道和誰較勁,但他確實是這樣想的。

泰倫斯看向了外面,外頭下著的雨也洗刷不了這座城市積累起的鮮血。
「如果就這樣結束,先前的痛苦和折磨也是有了終點。」他輕輕的苦笑「但不覺得——不值得嗎?」

他也明白及時止損的道理,但他卻鬆不了手,當他意識到確實有熟識的人死去的時候,就想要緊緊抓著不放手,就這樣結束了,了結了,那他算什麼,他們——算什麼?
𝒥𝒾
1 years ago
他頓了下才後知後覺地聽懂道格拉斯所指的意思,但卻也沒出聲反駁,畢竟如果他再繼續對任務毫無作為,那也和選擇結束自己生命沒什麼兩樣了。
彷彿作賊心虛般,他撇開了視線。

不值得……嗎?

他抬手摸了把右耳垂,為了存活,他曾選擇用刀割向自己、選擇爬上那高聳的天台、甚至選擇吞下蟑螂。
很累、很痛苦、很難受。
可是因為他不想死啊,所以全都咬著牙撐了過來。

如果要問就永遠停留在這、因為那些莫名其妙的任務而結束生命可不可惜,那──或許是吧。

「……我還不想死。」他輕聲說著,放在腿上的雙手握緊了拳頭,這大概不僅是在和對方宣告,同時也是在對自己喊話。
道格
1 years ago
泰倫斯沒有說什麼,卻也因為對方選擇活下去而鬆了一口氣。

他並不是想要左右對方的選擇,或許多多少少對其產生了一些影響,即使未知的死亡可能性依然存在,至少……至少是想要活下去的。

想讓氣氛不那麼沈悶的他卻也想不到什麼話題,挑挑揀揀後只又提及了他們現在最需要面臨的問題——積分。

「那、」他開口打破了沈默「學長的積分怎麼樣了?」他想著先前對方失魂落魄的模樣,又看見了他此刻下定的決心,才比較敢提起這最主要的生存話題。
𝒥𝒾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還真是──多麼一針見血的問題。

他下意識地將手覆蓋上腕錶,明明自己才是長了一歲的前輩,他現在卻宛如做錯事被抓包的小孩一樣。

難以啟齒似地沉默了會,他終究還是輕輕地嘆了口氣後開口:「……我還沒開始。」
同時腦裡也開始思考起接下來的打算,這週的時間實際上也所剩不多了,他得盡快決定好要執行的任務才行。雖然一回想起那些內容他就又想嘆氣。
道格
1 years ago
他瞧著對方下意識的行動,心下了然,也沒有嘲笑對方——畢竟那樣的情緒狀況下大抵也無暇顧及那些吧。

不過他還是嘆了一口氣,調整了自己的姿勢,撐著臉看向了對方:「那……學長有想好要做什麼任務了嗎?」他頓了頓,抓了抓頸側又補充道「啊,我只是想說……剛好我在,如果有需要幫忙的話我可以。」泰倫斯小小的唾棄了一下很不會聊天的自己。
𝒥𝒾
1 years ago
「……謝謝。」他朝道格拉斯淺笑了下,大概是這些天來第一個真誠的笑容。如果有人一起感覺心裡能更有個底,但他總覺得已經太過叨擾對方。

「……應該會選擊落機械烏鴉吧。」這大概算是選項中最不需要猶豫的了,但他可能還得先弄到把槍,這倒是一個難題。至於其他的任務……

他遲疑了下,但最後仍舊開口詢問了對方:「那道格拉斯……積分已經沒問題了嗎?」
直接詢問學弟做過哪些任務似乎有些敏感,因此他效仿了對方剛才的提問。
道格
1 years ago
啊。

聽見擊落烏鴉之後他心想,那他可幫不上忙,沒有槍械的自己也並沒有執行那一項任務,他也並不確定有誰擁有槍。

「很抱歉,我沒有槍。」他下意識的回應,為著自己沒辦法幫上忙而感到有些無奈,槍械於他而言太過無用且昂貴,誰也不知道下一刻的存活需要多少積分,況且他也用不著使用槍枝去攻擊誰——他躲都來不及了。

「恩,我的積分沒有問題了。」泰倫斯盡力地用一個比較輕鬆的口吻闡述這一件事情,除了上週還有剩餘積分,他再加上另外做了的兩項任務後想要存活下來是綽綽有餘。
𝒥𝒾
1 years ago
「沒關係的!」他迅速擺了擺手讓對方無須道歉,本來他就不是為了要跟道格拉斯借槍才回答的。只是這樣的確難辦,如果沒有槍,那擊落烏鴉這件事形同空談,他勢必還得仰賴其他任務……終究是躲不過的吧。

「那就好……」無論如何,在確信道格拉斯能平安度過這週後,他首先感到的還是安心。
「那你知道第三項任務──」他抿了抿嘴,還是避開了那個詞:「得使用……多少比例才算數嗎?」
「如果不知道也沒關係。」他又補充了句。
道格
1 years ago
「這個的話......」他能懂對方想要讓『傷人』的範疇壓至最小的想法,雖然都是已經逝去的人,卻也不願意再多傷多少,這樣實在太侮辱人了。

他想著幾日前自己將所謂『餐品』端上長桌後他人那些奇形怪狀的傑作,他默了一會「沒有規定吧。」

有人只使用了手指、有人使用了手臂,而有的人......全都用上了。
但他選擇不講那日看見的群魔亂舞告知給眼前的人,如果知道了......大概初初想要活下的想法又會被打回原形吧。

「只使用一部分,一些些都可以。」泰倫斯刪減了許多部分「只要是用『那個』當成材料烹煮就可以了。」他學著當初萊格特老師闡述蟑螂的方式來代稱人肉,兩個都是相同的讓人不敢直視的東西,看著知辰避而不談的樣子,他又想起了當時的場面,忍不住和此刻重疊,他輕笑。
𝒥𝒾
1 years ago
他眨眨眼,似乎不太明白對方為何突然笑了出來,卻也沒過問。

「一點點……」手指抵上唇,他又再次陷入思考。
這大概能算是件好情報了,那麼首先他得先找到「材料」來源──可悲的是這也許並不算困難──接著還必須確定如何「料理」才行……
越去細想,就越發感到心情又有低沉下去的趨勢。

他閉了閉眼,盡力不讓自己又再次跌回負面情緒之中,然後抬起頭,又對著道格拉斯稍微揚起嘴角。
「我知道了。」
「今天真的──各方面都很謝謝你。」
外頭的雨仍在持續,但他覺得自己差不多該告辭了。

「……如果之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告訴我吧。」
得到了人家的幫助後當然得回報,只是他現在大概沒辦法立刻提供點甚麼,只好以這種方式約定了。
道格
1 years ago
泰倫斯張了張口,本以為對方會再向自己尋求幫助,詢問的話已落在嘴邊,卻又因為知辰的態度而退了回來。

畢竟不向自己尋求幫助也是他的選擇,自己也不好多加挽留,他只好輕輕笑笑。

「如果能幫忙到你的話——那我很榮幸。」確實榮幸,像是駐紮在懸崖邊上不停同過路人聊天挽留的老人,只要僅僅是一杯茶、一段話,就能將人跩回岸上,那就再好不過了。

聽見知辰最後的話時,泰倫斯搖了搖頭「這都是互相的,」他晃了晃自己左手上的腕錶「學長才是……有需要都可以直接跟我說的,我…不會計較那麼多的,我們再聯繫。」不曉得對方是否能夠理解到自己字句當中的計較的意味,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可以幫上忙的事情,泰倫斯並不會多計較得失。
道格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那…祝學長好運,加油。」

泰倫斯將知辰送到門邊,和對方道別後看著他的身影在雨幕之中緩緩消失。
道格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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