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ssell
1 years ago
4月30日 | nightforest
latest #56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喉嚨如針扎般疼痛,連吞口水也顯得吃力,可那揮之不去的味道還殘存口腔中。他不曉得自己吐了幾次,也無心去算。撐著因多次嘔吐感到疲乏的身子,羅塞爾終於離開了「那個地方」往美食競賽的廣場前進。


4月30日,第五週已經來到第二天。


昨日的晴恍若夢境稍縱即逝,蠻橫到來的陰雨取而代之。他撐著傘,顫抖的手卻無法好好支撐傘柄重量,於是任憑半邊身體被雨淋濕,謹慎的護著手中肉塊前進。手中那沉甸甸的重量不斷提醒他目的地何在,方才切割人肉的觸感還記憶猶新,他不想再度體驗,卻也深知自己肯定一輩子都忘不掉。

他得活著。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荒謬的戶外廚房,荒謬的擺著曾經讓人夢寐以求的各式廚具與調味品。空氣中瀰漫著滋滋作響的油味、肉香味、燒焦味,就像是一場所有人都能共襄盛舉的美食饗宴。

那是什麼肉?那是什麼肉?若能摒棄思考,想必能沉浸於烹調食材的樂趣,享受攻陷評審味蕾的成就感。


明明一切都荒謬的可以。


羅塞爾沒多言,只是隨意挑了個位置,用傘遮掩好食材,無視自己濕透的紅髮,甚至沒向身旁的人禮貌示意便捲起袖子俐落的開始處理食材。一匙一匙調製醬料,將肉塊浸泡於特殊的香料之中,他用溫柔的手法按摩著使肉質軟化,盡可能使香料能發揮最大作用。

畢竟他得活著。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瓦斯噴槍的火焰一瞬間讓人感到眩目,可炙燒香氣又突兀地打斷他的思緒,他重新將注意力擺回料理上,被切成易入口大小的肉塊整齊擺放於盤子之中,隨後以香芹點綴。

......

......他到底在做什麼?


喔,沒錯,他得活著,這是為了活下去而祭出的手段。不過就是個美食競賽,對善於廚藝的他取得勝利肯定綽綽有餘。只要能得到積分,他就能繼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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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ғᴀᴛʜᴇʀ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雨滴打在傘面發出悅耳的聲響,陰沉沉的雨雲盤據在枯城的上空,似乎為獨只有此處才不會被機械的黑鳥盤踞,自從他踏入這會場之後,他便再也沒聽見烏鴉粗啞的啼鳴。

他手中端著的肉派早在經過一路途而冷卻,他將裝在保鮮盒中缺少了一塊的肉派安置在桌上,長桌上被遺留下來的其他料理都被雨水泡的濕軟,但似乎沒有人會在乎這一點。

就連這場荒廖遊戲的主辦亦不在乎,沒有棚架的遮掩,任由雨水打濕可見的一切,彷彿這一切都是一場可笑的笑話。

就連在長桌盡頭那滑稽的彷彿小丑的高大男人也毫不在乎的吃下那被雨水泡的濕爛的各式料理,所謂的美食競賽似乎也只是一個響亮的噱頭。

臉上與脖子上又新添了諸多機械烏鴉留下的傷勢的歐里,默默的感受著新傷在雨天中的刺痛感,只是撐著傘,靜靜的等待著。
✞ғᴀᴛʜᴇʀ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他看見有誰也撐著傘朝他的方向而來,傘面遮掩了他的容顏,他無法看清對方的面容,唯一能夠注意到的是那一頭在色彩暗淡的雨天之中鮮明的紅髮。

長長的紅色髮絲隨著來者的步伐輕輕地搖曳著,髮尾處被雨水打濕而又柔軟的垂下,傘面阻擋了雨水毀掉他的參賽作品,那似乎是剛出爐的,依舊冒著淡白的蒸汽。


歐里不由感到一陣作噁,他不想記得這一份肉香的氣味。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nightforest:

現在的他完全無法分神將注意力放在其他事物上,由於忽視了食材是人肉的事實,讓他的料理過程顯得俐落且迅速。羅塞爾很快地移動至長桌並將完成的肉排放置妥當,等待著所謂的評審出現。

仰起頭,雖然雨水稍微模糊了視線,但他能清楚看見直升機上的紫髮男人持著麥克風,隨後向周圍的攝影器材低語說上好幾句話──無法聽清話語內容,但這樣不合常理的畫面刺激著腦袋,他突然一瞬間感到呼吸困難。

若是這一切都只是他們被人玩弄於鼓掌的假設成立,那豈不是代表著眼前這個男人極大機率是知曉情況的一員?這是個轉機,是他有辦法得到更重要情報的轉機。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昨日的他曾想過死了算了,但月桂 • 柯爾溫顯然還沒打算讓他死,明明都已經冒著極大風險將過去的室友吞入腹中。那參雜著嘔吐物的味道仍彌留口腔,難以言喻。他清楚若是現在的他死去肯定有愧於這份生命的重量,所以他得活著。


──活著去釐清現況,搞懂那該死的幕後黑手打算做什麼。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的死都顯得毫無意義。


他相信自己很理智,思緒全然指向同個目標鼓舞著他前進。隨著紫髮男人慢慢下降至地面,羅塞爾的目光也逐漸變得猙獰,血絲佈滿了整個眼白。掌心覆上外套內側暗藏的槍枝,那是海莉 • 厄本死去的證明,用在這個時機確實再完美不過。

只要再靠近一點點......再幾步男人就能進到他的射程範圍內,打殘那人的雙腿絕對輕而易舉。

紅髮男人的料理安放在了自己的旁邊,因為距離的接近讓他可以看清楚傘下男人的面孔──他很年輕,對自己而言看起來不過才二十多歲,但歐里也想過或許是因為那張東方人的面孔才導致如此,相較西方人,東方人的面孔總是看來特別的細嫩而年輕,而他有一雙明顯眼角上挑的黑眼睛。

眼袋處有著深深的陰影,佈滿著血絲的眼白讓他的神色逐漸猙獰,捲滿了恨意與洶湧的殺戮......隨著那滑稽高大的評審逐步接近,那危險的氣息便加諸一分,歐里注意到他的動作。

他似乎在外套底下藏了些什麼,或許是武器,他幾乎可以肯定那應該是某種武器,隨著男人勃發的幾乎要溢流出的激烈情緒......


衝動與復仇會令人盲目。



誰也不知道若是攻擊了主辦那一方會發生些什麼事情,歐里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他很輕的按住了那欲拿取武器的手的肩膀,略為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許沙亞,既輕且柔和的細語:「別那麼做。」

「我們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所以別那麼做,無論你意欲為何。」

他輕聲的道著,但嗓音溫和又堅定地安撫,他希望這能夠讓眼前紅髮的男人找回冷靜與理智。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nightforest:

肩膀倏地傳來的溫度讓人意外。他側過視線,映入眼底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穿著打扮還像個神父,也許是哪個學院的教授吧。

若是平常,他肯定會因此察覺自己行動的盲點,轉而掛著微笑向對方點頭致謝,但可惜現在的他並不想聽這些。於是羅塞爾沒有放下意圖掏槍的手,反倒用一雙黑眸死死盯著對方瞧,陰鬱的表情完全失去了平時那股溫文儒雅。


「──別阻止我,我得逮住那個傢伙再撬開他的嘴。」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他的語氣分明直率的不容質疑,眼底卻隱約藏著遲疑。這股歇斯底里之下還帶著幾縷無助──因為無從得知還能怎麼做,所以只能選擇自己唯一能做到的方法。

是的,他除了開槍別無他法。即使要把紫髮男人打到半殘甚至性命垂危才有機會套出情報,他想他肯定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去傷害他人。
✞ғᴀᴛʜᴇʀ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陰鬱的表情中滿是兇野,但或許更像是困獸,就像被捕獲的野貓那樣,無助驚懼卻也呲牙裂嘴的咆哮著聳起全身的毛,威嚇著別人,就像那沒有從藏起兇器離開的手一樣。

「我們的腕上還帶著他們的枷鎖。」

歐里那不變的溫文輕柔,只是溫馴的道著:「我們受制於人,你不知道在你行動之前......會發生什麼事情來阻止你完成目標,假如你失去了生命,那最終你的願望都是空茫的。」

歐里輕輕地說著,期望這些話語可以讓眼前的男人放棄他的衝動,他希望他可以聽進去。


儘管可悲,但這就是他們的現況。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nightforest:

順著男人所言,他重新意識到腕錶依然拘束著手腕的觸感。不按照指示進行擂台賽就離開大樓的人被施予死亡懲罰、時間內未達到指定積分的人也在換日那一瞬間倒下──就像他的室友一樣。即使沒能從外觀判定出死因,可停止跳動的心臟仍無情在宣告生命逐漸流逝。

「規則」是不可違逆的,而他們也無力改變生命被威脅的現況,只能心甘情願擔任被操弄的棋子,除非選擇死亡。

「......你說的對。」

若是死去就與他的理想背道而馳。羅塞爾無力的垂下手臂,沙啞嗓音飽含疲憊感,就如他卸下癲狂後的表情一樣。


自己的話語被聽了進去。

歐里沒有開口說話,他只是伸手輕輕地拍了拍那男人的背部,垂下的雙手與拉攏的肩膀,此時的他顯得如此沮喪而無力,儘管歐理想再開口對他說些什麼,但由於那怪異的高大男人靠近,因此他選擇了閉口不語。

他只是默默地將保鮮盒打開,裡面是只剩下半塊的肉派,沒有蓋子的遮掩讓雨水開始打濕本該酥脆的派皮,也讓肉派開始浸泡在雨水中,但已經走到他們兩面前的男人似乎並不在意,只是拿起了叉子剷下一塊送入口中。

「嗯。」

沒有過多的評語沒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應了一聲代表他吃過,為此歐里也並不在乎,只是默默的看著自己的積分又多了51的積分點,他只是淡然地,漠然地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他試圖找出些什麼線索,什麼樣的不尋常,而那男人將叉子伸向了另一盤料理。
Russell
1 years ago
nightforest:

紫髮男人終於來到他面前。被雨打濕的肉排早已失去蒸騰熱氣,看上去一點也不美味。那人毫不在意地用叉子插起軟糊的料理,而後一口嚥下。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你從直升機上下來?旁邊那些攝影機是在拍什麼?」羅塞爾感覺胃部一陣翻攪,極近距離的接觸讓他好不容易壓下的情緒再度湧上。只要想到這人也許知曉這一切、甚至可能是策劃所有事情的參與者之一,他便難以保持鎮定。


但男人無視了他的問題,逕自咀嚼著口中以人類製成的炙燒肉排,若有所思的表情簡直像個專業的美食評論家:「嗯......不錯,加點......」

Russell
1 years ago

「我在問你話,回答我。」

得保持鎮定,羅塞爾。
他深吸了口氣讓語尾停止顫抖,握緊拳頭的力道大到指甲都陷入肉中。「這一切是誰策劃的?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做?你是參與人之一嗎?」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男人連看也沒看向他。

「加點奶油或鹽巴更好。」

被墨鏡遮蓋的雙眼難以判斷其情緒,那人就如盡責的演員扮演著符合競賽評審的角色,除了對食物的評價外不透漏任何一點情報......即使在羅塞爾的眼中這更像是目中無人。
Russell
1 years ago


「我叫你回答我──!」

Russell
1 years ago
他以連自己都感到意外的音量大吼著,伸手就想揪住男人的衣領,卻被對方靈活地閃開。撲空讓他重心前傾,掌心重重拍落桌面以支撐身子,擺設在長桌上的碗盤都為之一震。

享用完美食、察覺到他的動手意圖,紫髮男人顯然沒打算在這裡停留太久,隨即毫不留戀的轉頭離去。


「回答我......」

紅髮的男人依舊是壓抑不住的宣洩,儘管只能夠口頭上的發洩但那也向是投入水中的石頭,悄悄的沉沒,儘管一時間激起浪花,但最終依舊是漣漪散去的平靜水面,這些些都讓人感到無力,而在他激昂的撲向前時,歐里因為一時遠去的神識而未能夠拉住對方。


但是所幸他的莽撞並未給他帶來任何心臟麻痺的危機。

只是讓他丟失了雨傘,任由雨水淋濕自己。


歐里注視著雙手撐在長桌上的男人,濕透的紅髮沾黏在他的身上,恍惚間就彷彿蜿蜒淌落的血紅,歐里穩了穩精神,他撐著傘走向前替濕透的他擋雨(儘管有些徒勞)。

「我們離開這裡吧,我們得想辦法弄乾你,嗯?」

廣場的附近有男性的服飾店,歐里記得他路過時有看到,或許可能在那邊找到乾衣服給他換上,總之現在最重要的是將他帶離開這個場地。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nightforest:

「別管我。」

他垂首瞇起雙眼,細長的眸幾乎被瀏海遮掩住,只剩悶悶的低語傳入旁人耳際:「我不過是個精神不穩的陌生人,你對我伸出援手根本沒任何好處。說不定我等等就會殺了你賺取積分。」

與其說是戒備,他的反應更像是因為不想讓對方接近所以刻意撂下狠話。羅塞爾一向最痛恨在人前示弱,不僅對此感到彆扭,眼前神父那毫無防備的善心更是讓他聯想到他自己──明明在這樣的環境下保持良善只會讓人更加痛苦。

沮喪又兇很。

像被水打焉了的長毛貓。


「我想現在大多數的人應該都是處在精神不穩的情況?」

歐里輕輕淺淺的道著,他都沒辦法否定自己精神不穩這件事(他甚至都尋求藥物,以便控制自己的幻覺),不管是自己或是他,事到如今假如有人精神穩定的話,那恐怕是屬於人的一部分缺失了才能夠保持穩定吧?

「或許我也是在企圖誘騙你到偏僻的地方,換取你的信任之後在藉機奪走你的腕錶也說不定,那大概就是我搭訕你的好處了?」

拿著傘的手依舊穩穩替他擋著雨,儘管不大的傘面要容納兩個成年男人著實困難,他或是自己都有一半的肩膀飽嚐雨水的親吻,歐里的視線越過朦朧的雨幕,那高大古怪的男人此刻早已走到長桌的另一端,品嘗著不知道是何人的料理,品嘗著不知道是誰的血肉。

.......糟糕透頂。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nightforest:

「......也太天真了。」

他冷哼了聲,不帶主詞的話語讓人分不清意在指誰。此刻他半邊肩膀被雨淋得濕透,紅髮緊貼著頰畔,那把傘卻仍然穩穩地替他撐著。

遭人利用也好、被人反咬一口也罷,這段日子以來他早已體會過無數由人性交織而成的荒誕情節。羅塞爾想,或許他內心深處還隱約期待著會有與自己相仿的傢伙出現。

而後他站直身子,終於正眼看向身旁的男人:「要去哪?」
✞ғᴀᴛʜᴇʀ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或許吧。」

歐里輕淺一笑,舉著傘的手隨著男人直起身子而舉高,「我在廣場的附近見到過男士的服裝店,我想我們可以在那裡將你給弄乾。」歐里將他的方向提出,接著便與那紅髮的男人一同前往服飾店的方向。

說實在的,他並不想在這廣場上逗留太久,儘管他知道自己日後必當還會前來探查,但不是現在。

「 歐里·休斯,我的名字,我本該在這個學年度在黑葉的神學院任職教授語言的。」

歐里介紹了自己,有的時候介紹起既往能夠讓人回想起曾經的自己,儘管那教職對如今來說只是虛職,「你叫什麼名字呢?」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nightforest:

男人提起神學院讓他感覺太陽穴一陣刺痛,眉頭無意識地皺起,他只得抿了抿唇將心底那股情緒死死壓下。
別問了,羅塞爾。即使這人認識月桂,聽聞他的死訊肯定也只會感到難受罷了。

「......羅塞爾 • 柯林,藥學院的助理教授。」

他停頓了幾步才跟上對方身影,不用多久偌大的男士服裝店便出現在眼前。裡頭凌亂的模樣顯示此處已遭人搜刮過,即使如此,留下來的衣服數量仍足夠他們挑選。

「儘管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或許不該說高興,但不免俗......柯林先生,還請擬多多指教,或許只是暫時的這段時間。」

很高興認識你?很榮幸認識你?或許什麼都不該是,也許只剩下這一句多多指教了吧?就在這短暫時間裡,歐里甚至猶豫著該不該詢問對方認不認識巴瑞特,畢竟他們都是同一學院的人,但或許在等等吧。

他們走了一會路後很快地便見到了玻璃窗碎裂,裡頭凌亂的男士服裝點,在遠方他能夠聽見機械烏鴉粗礪的叫聲,歐里道著:「我們快進去吧,在那些鐵鳥找到我們之前。」

他細語著,優先一步踏入了服裝店,他從包裡拿出了手電筒打亮,歐里望向了羅塞爾,問道:「你帶了手電筒嗎?如果沒有我還有一隻備用的。」這類的實用品多帶一份備用總是正確的。
Russell
1 years ago
nightforest:

同樣簡單回應了句請多指教,羅塞爾語氣冷漠的像是不打算多做寒暄。陰雨讓室內的視野變得朦朧,若是缺乏照明於此搜索肯定略顯吃力。於是他搖頭接過了對方給予的手電筒,手裡沉甸的重量讓他有些在意。

平時的他對穿衣風格並沒有太大偏好──而現在也是,畢竟在這樣的生存環境下能有乾淨的衣服替換已經算是相當幸運。藉著光源他小心翼翼的避開地面上的玻璃碎片,佇足於一整排的置衣架前。

若是脫下西裝外套勢必得找個地方暫放海莉的手槍......撇除剛剛差點衝動行事的情況外,坦白說羅塞爾並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他隨身攜帶學生遺留下來的手槍。

他並沒有獲得更多的回應,而那青年依舊淡漠而陰沉,但歐里只是靜靜地頷首,將手電筒交給對方,很顯然的方才經歷過的那一切都不是適合讓人事後交談的時機。

激昂過後的情緒需要時間沉澱。

歐里帶著手電筒與雨傘替自己找到了一件棉質的T恤,他帶羅塞爾來為了只是讓他換上乾爽的衣服,而對於自己來說只濕了半邊肩膀,因此他只需要一件充當毛巾吸水的布料。

歐里將衣服覆蓋在肩膀上吸水,走到了店門口守著,總是需要戒備著危險的可能。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nightforest:

不得不說神父此刻的舉動實在貼心的恰合時宜,不用共處同個空間讓他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他倆都是僅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即使對方釋出再多善意他仍然得留份顧慮。

將手槍跟雜物擱置於一旁櫃上,他迅速褪去西裝外套與上衣,所屬人種讓他的膚色比常人略白,艷紅髮絲及傷疤於上更顯襯托。羅塞爾很快便挑了件適合自己身形的襯衫換上,將散亂的長髮撥至耳後時他才意識到已經兩天沒有好好打理自己了。

穿上新的西裝外套後他重新把手槍藏於內袋,隨後挪步前往門口。與神父四目相接時如以往坦率的道了謝:「久等了,謝謝。」

守在門口的歐里再聽見腳步聲後回頭,對上了對方那雙黑色狹長而上挑的眼裡,那漆黑裡彷彿有了些溫度,隨之而來的是坦率,這讓歐里露出了溫和的微笑,輕輕點了點頭。

「不用客氣。」

但他沒有從門口離開,而是指向了那隱約可見的天空,道:「但或許我門得在這裡逗留一會了,我剛剛看見有一群的烏鴉在附近徘徊,或許我們等到足夠安全之後再離開?」


只有一兩隻還可以,但成群的機械烏鴉.........

或許還是不要太過冒險了。

Russell
1 years ago
nightforest:

「我知道了。」

羅塞爾沒猶豫太久,很快便點頭回應對方問句。撇除手槍外他身上並沒有能對付機械烏鴉的武器,雖然手頭積分足夠換取一把新的槍枝,但現階段他也不打算使用,主動避開危險才是上上之策。

離開門邊往服飾店深處走去,若沒看見人影那些機械肯定會更快離開吧。羅塞爾隨意的拉了張椅子坐下,即使空氣陷入微妙的沉默,他似乎也沒打算率先開啟話題。
✞ғᴀᴛʜᴇʀ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聽著羅塞爾離開門邊往店內深處走去的腳步聲,歐里也是最後望了一眼天際的切線,看著那鴉群徘徊著尋覓獵物一會後,他也才輕步離開門口往人離開的方向前去,但他沒很靠近對方,只是在普通開口也可以聽到聲音的範圍內同樣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氣氛是可以讀取到的,更遑論那是如此鮮明的拒否氛圍,他沒有那個興趣去強迫一為需要沉澱與安靜的人開口,而另外一方面則是他習慣於等待,假如他想開口的話,或是不想,都沒什麼問題。

歐里靜靜地坐著帶,帶著某種習慣性的拘謹,儀態端正的落座,雙手交疊在膝蓋上,拇指輕輕的摩娑著虎口與手指,歐里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手指上的燙傷水泡不知在何時破裂了,體液正在滲漏,他輕淺的吐了一口氣,從袋子裡拿出便攜醫藥包替自己處理傷勢。

儘管是小傷,但最好還是治療避免感染,這大環境可不乾淨。
Russell
1 years ago
nightforest:

對方毫不過問的態度讓他感到自在,這種時候如果遇上的是老愛喋喋不休的傢伙他肯定會覺得煩躁。
羅塞爾安靜回想著方才發生的一切,不可否認若是沒有被制止,他或許早已因違反潛在規則而死去。坦白說他並不如旁人想像中那麼謹慎與精打細算,很多時候其實更依賴衝動或自以為是的正義在行事。

那麼,既然武力行不通,他還能用什麼辦法突破那個紫髮男人呢?

思緒倏地暫停,他的視線明顯被神父的動靜給吸引。羅塞爾垂眸盯著好幾秒後才開口打破寂靜:「我來幫你處理吧?我是藥學系的。更何況你的傷口位於指節,自己處理有些不方便吧。」

打破沉默的人是對方,歐里望了過去,臉上露出了溫溫的笑意。

「好的,那就麻煩你了。」

歐里沒有拒絕羅塞爾的好意,他只是起身,帶著他的椅子和醫藥包一起來到了羅塞爾的面前落座,歐里將醫藥包遞給了對方,同時解釋著自己傷勢的由來,「我今早不小心燙傷了,剛剛才注意到水泡破裂了。」

歐里將受傷的左手展現在那雙黑眼面前。
Russell
1 years ago
nightforest:

「早上有先泡過冷水嗎?當下有抹藥嗎?別等到水泡破了才開始處理。」他拉過那隻厚實的掌心,從醫藥包挑出生理食鹽水先做簡單的清潔。一反方才的沉默,嘴上還叨絮個沒完。

含有抗生素的藥膏輕輕抹在傷口範圍,羅塞爾的動作迅速且俐落,卻溫柔的沒有弄痛對方,顯然早已處理過無數次。
「傷口一定得包紮,別因為受傷範圍小就輕忽。包紮是為了保護受傷的皮膚不再受外來物感染,保持傷口乾淨才會好得快。」

處理完畢後他撕開OK繃貼上,也沒徵詢同意,自顧自翻過神父的手確認上頭是否還有其他傷口。「......雖然在這樣的環境下醫療用品相當珍貴,但該處理的還是得用上,萬一併發其他症狀只是得不償失。」

或許他可以說是有些訝異的。

畢竟他原先以為治療的時候羅塞爾會一如方才那樣保持沉默,沉默不再是金,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叨絮著治療的注意事項,而且治療的手法俐落的很,像是習慣於此。

「我早上忘記了,也是剛剛水泡破了才想起應該要包紮。」

歐里溫馴的回答著對方的問話,或許帶了那麼一點兒心虛,在以往他的確總是會注意這點的,不管傷口大小,只要有傷就一定會記得要好好包紮,他還老是念著威廉小傷都不處理,如今自己也是做了壞的示範了。

「謝謝,我知道了,我早上出門忙,所以一時忘記了。」

歐里有些苦笑的道著,他忙著忍隱,忙著嘔吐,忙著失神,全然將治療燙傷這件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他任由著對方將自己的手翻過,那上面殘留著剛癒合的,或是舊傷疤,那些都是在這一個月以來留下的。
Russell
1 years ago
nightforest:

那隻掌心上頭的舊傷疤不計其數,在這樣的狀況下受傷似乎已成為家常便飯,不用想也知道對方必然同樣經歷了許多磨難。他在確認沒有需要立即性處理的傷口後嘆了口氣。

「......這種重要的事別再忘了。」

放下手,他將使用完畢的醫療包稍作整理,隨後完整的還給對方。「手頭的醫療資源還夠用嗎?」

「謝謝,我會記得的。」

溫文的嗓音輕柔的道著,但他卻無法保證,畢竟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不是多好,偶爾就是會忘記應該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但他會盡量的,歐裡對著自己這麼說著。

「我想還夠用的,我在剛來枯枝城的第一天有找到藥局,有收集到不少的藥品和醫療用物。」

歐里伸手接過對方幫自己收拾好的醫療包收回袋中,他望向了對方,輕聲地問著:「那麼你呢?該包紮的都有包紮好了嗎?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否有受到外傷?」

或許對方也會因為一實的情緒激動而未能察覺自己受傷,歐里關心的詢問著。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nightforest:

「那就好。」
假使對方回應不夠用,羅塞爾肯定會把自己目前身上帶著的醫療資源全數贈予對方──在能力所及的範圍他一向不介意幫助他人,即使曾被人說是愚蠢。

他回望神父真摯詢問的表情,停頓片刻後搖了搖頭:「外傷......沒有。就算有我也會好好處理,不會放著不管。」

學習的專業領域讓他深諳受傷的風險與處置方法,但比起外在的傷口,他倒是覺得如今的自己心理更難受些。只可惜這些藥物並無法治癒內心。

「我相信你會處理好的。」

歐里溫溫一笑,他看著自己手上的包紮,再回想著方才羅賽爾專業的手法以及醫療上的叮囑,相信他會將自己身上的傷勢處理好的,他望向了對方──想著他先前打破寂靜的話語。

「說起來,你認識巴瑞特.麥可布萊德嗎?他也是藥學系的,我在想著你是否認識他?」

或許他們認識,或許也早已經互相交換了聯繫,但或許對方也像是里爾那樣沒能聯繫上對方,假如他們彼此都認識的話,如果未能有所聯繫,那麼自己或許可以告訴對方他的鄰居現在很平安?

人們總是會心繫著自己認識的人們,而這個世界或許就這麼小,雖然不敢保證同學系的大家都彼此認識,但只要詢問了就會有機會。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nightforest:

「......認識。」

聞言他表情古怪的低頭點開腕錶。被神父這麼一提他才想起自己似乎已經整整兩天沒理會那傢伙的聯絡了......嗯嗯,果然有將近十來則未讀訊息。

雖然不是刻意的,但現在的他暫時還沒有餘力能回覆任何人的訊息,尤其是應付巴瑞特這種毫不節制的傳法實在太耗心神了。於是羅塞爾很自然而然的關掉腕錶,一點也沒放置人家的心虛之意。

邊調整好自己的面部肌肉,他一邊詢問著:「怎麼了嗎?休斯教授是有什麼事情要找他嗎?」

「不,我沒有什麼事情需要找他。」

聽著對方的回答,看來兩個人不但彼此認識,同時也早已經互相聯繫上了,歐里溫聲解釋著:「他是我的鄰居,不管是在黑葉的宿舍或是在城中的安全屋都是我的鄰居......我問起,只是想確定你們是不是認識,如果認識但沒有連繫上的話,我想我可以幫忙。」

「但,看來現在是不需要了。」

略為低沉的嗓音溫溫道來,「因為活死人橫行,因為像被驅趕一樣逃到了城中,又受困於此,相互有連繫的人們總是失散各地,我只是在想著如果有機會的話,能夠成為聯繫的橋梁。」

歐里輕輕撫摸著指尖上的包紮,他望向了陰沉的戶外,雨仍然在下著,就是不知道那群機械烏鴉是否遠離了。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nightforest:

「原來是這樣。」

這個世界比他想像中還更小些,沒想到那兩人居然是這麼近的關係。話說回來,不曉得巴瑞特那傢伙這週打算採取什麼樣的行動?他想起那人掌握情報的能力,也許能再去探聽些什麼──另一部分是他猜巴瑞特身上或許有槍枝,若能順便完成另個任務那就太好了。

「......休斯教授還真是善良。」這種話由他口中說出實在挺微妙的,但換作是他肯定也會這麼做。羅塞爾又向對方道了謝,而後開啟另個話題:

「接下來這幾天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只要是人都會這麼做的吧?」

如果是人或許都會這麼做的,歐里看回了羅塞爾,微微的笑著,僅管在如今這互相傷害的困局之中,也許互相告知安危不在那樣的簡單,但看著羅塞爾在長桌上的表現,以及方才種種,歐里是願意相信羅塞爾的,所以才不由得出聲探問著他們是否認識。

「我想我每天都會來大廣場一次吧,我們至今都尚無法得到更多的訊息,所以我想觀察一下那男人,或許有機會得到別的情報或是狀況。」

歐里吐露了他的想法與接下來的行動,這是唯一一位見到的所謂掌控遊戲者一方的人,雖然路途是有些遙遠,但他不想放棄,「然後再返回安全屋之前,或許在找些物資回去吧。」

一趟路遙遠,他也是不能浪費時間。
Russell
1 years ago
nightforest:

「或許我們能藉腕錶保持聯繫?在這種情況下我認為情報共享是生存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主動提議。

「──我也想得知那個男人的狀況。假使沒辦法以物理手段從他口中撈出情報,或許也能嘗試在食材裡加點料。」藥學系教授面無表情道著不符道德規範的發言:「說起來,我在購物商店裡買了一罐不知內容為何物的神秘調味料。因為無法得知成分所以我並沒有貿然食用,而是加進了參賽的料理裡頭。」

「但那男人吃下去毫無反應,反倒是我的生命值莫名其妙提升了......商店裡販售的東西似乎沒那麼簡單。」點開腕錶,那罐奇怪的調味料早已下架停止販賣了,他原先是打著可以用在平時料理的打算才下單的。

「好的,那是當然的。」

歐里輕輕頷首,這或許是他這麼久以來再一次與其他人交換連繫,在來大廣場之前,他也就只有與幾人交換連繫,或許在他往返大廣場的這段時間,他的聯絡人也會再增加一些吧?就如他所說的情報共享是互相協助生存的重要關鍵。

「神秘調味料?我到是沒有留意到........」

聽著羅塞爾分享了屬於他的最新情報之後,歐里陷入了小小的沉思,老實說他並不太常關注積分商店,畢竟在食材上他無需從商店購買,或許自己之後需要多花一些時間來留意。

「那會不會是對於下一場換日任務的提醒?你是什麼時候看見那罐調味料的呢?」

歐里也跟著點開商店查詢,卻沒看到有任何關於調味料的資訊,「就像是之前在學校的數獨,我本來沒有打算填寫,但由於它的出現太過於古怪和詭異,所以我最終還是寫了,之後便拿到了那所謂的好寶寶章。」

「對於那男人的狀況我也是感到懷疑,場上也有不少煮焦了或是看似腐爛的食物,他也照吃不誤,看起來像是對此毫不在乎。」

歐里相信除了羅塞爾有加料的心思,其他人也也該有,但對於一個看似腐爛食材煮成的料理也照吃不誤的男人而言,這著實不現實的古怪。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nightforest:

「發佈任務前一天看見的,但剛剛看調味品已經下架了。與你所說的數獨一樣,目前架上看起來也沒有好寶寶章這個東西。我推測這個商店會不定期上架一些對生存有益的限時道具。」

好寶寶印章贈與的30積分、能夠補充玩家生命值的神秘調味品,而這些在一定時效內若是沒購買到便會消失。綜合種種來看簡直就像是遊戲裡頭不定期會出現的消耗補給品。

雖然他完全不會想感謝設計這些東西出來的傢伙就是了。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他關掉腕錶,改用掌心扶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贊同著對方所言。
「確實,有些料理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一般人能面不改色入口的樣子......那男人真的有吃下肚嗎?或者他的味覺異於常人到難以置信的地步?但我不相信食用這些料理對他來說不會有任何風險。」

先撇開燒焦到像是煤炭的食材不論,光是所有料理都是用人肉製成這點,羅塞爾就無法相信男人一口氣食用這麼多不會產生任何副作用。人肉飽含的病菌可是遠遠超乎普通人的想像,更何況在場所有人對料理的熟練度不均,處理原物料的手法肯定也參差不齊。

──尋常人類會為了主持一場疑似實境秀的遊戲而讓自己暴露在這麼高的危險之中嗎?這明顯荒謬的不合常理。
✞ғᴀᴛʜᴇʀ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歐里靜靜的聽著,他看著羅塞爾若有所思的神情,他同樣的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畢竟這一切都太過於古怪跟異常了,不管是什麼,都有一種超現實般的感覺。

「對生存有益的限時道具,或許吧?但更多的更像是操弄,迫使我們必須一直去關注。」

歐里輕輕撫摸著包紮好的傷口處,琢磨了一會後才道:「我總感覺我們並非身處在真正的世界,或者說屬於我們自己的時空,不知道你有沒有到城的邊界去探索過?我們被困在這座城裡,就算想要離開,不停向外走去,最終也只會回到原位。」

「超常的,異樣的異質空間,要不然有太多事情都無法合理的解釋,不管是那個男人,或是更早之前的活死人,甚至無人機的送物也異常的古怪,就像是憑空將物品馬上變出來後,不過幾秒的時間就送到我們的手上。」

歐里知道他說的荒謬,但這一切就是這麼荒謬。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nightforest:

「我探索過了,確實無法抵達邊界,不曉得是使用什麼手法才能有這樣的效果......」他不曾排除虛擬實境,可若真是如此的話那現在感受到的東西也太過真實,更何況他也完全沒有自己何時離開現實的記憶。

「但以現在的科技來說不可能有這樣的空間,人數太多了......雖然我的確贊同這裡發生的一切都不像是現實。」

習慣理性思考的羅塞爾難以想像這跟電影小說演的科幻場景一樣非現實,而他們都還有記憶與自我意識存在,即使說是所有人都身處同個夢境也太過牽強。

「坦白說我心底沒能有個合理的答案。」最終他嘆了口氣:「現在只能試著搜索更多資源、被動等待下週任務又會釋出什麼樣的情報,雖然受人擺佈很讓人不爽,但現階段也只能如此。」

「是,這一切都是這麼不合理又讓人困惑。」

同著人一聲淺嘆,正如他所說的,就現階段他們得到的資訊結合過去的知識與常識,實在無法有個合理的解釋和答案,歐里又望向了陰沉的門外,道:「有的時候,我總想著我是被困在了惡夢之中,但這場惡夢又太常太久,以及太過於真實。」

「睡著是惡夢,醒來亦是惡夢。」

歐里收回了視線,望向了面前的羅塞爾,苦笑道:「但我想像不出像你如此真實的陌生人類型,或是機械犬,或是烏鴉,甚至是料理比賽,人們總說夢是現實的潛意識呈現,也因此只能承認這是我的現實。」

「只能想方設法,各種搜尋物資來生存下去,連貓罐頭都打開來吃了。」

歐里拿出水瓶,淺淺的喝了一口水,道:「連這點也很古怪,超市屬於人類的食物全都消失了,寵物店的卻都完整的保留了下來。」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nightforest:

「肯定是有人刻意為之的惡意。那些日漸卑劣的任務內容也一樣,各方面都在不斷挑起彼此間的猜忌鬥爭或施予羞辱。」
他握緊拳頭,眉宇間無自覺地皺起,方才沉澱下來的憤怒顯然又逐漸湧上心頭。

「我相信絕對有什麼人、甚至是一整個組織策劃這整起事件,雖然還不曉得目的及手法為何,但我絕對不會放過主使者。」

外頭的烏鴉聲減緩,隨著談話告一段落羅塞爾也站起身子。倏地升起的情緒讓他有些坐不住,向前幾步輕靠神父的腕錶交換聯絡人後便準備離開。

「謝謝你的幫忙,休斯教授。如果有什麼事情想討論隨時可以找我,我也會把我手頭有的情報全數告知你。」

「我想這是肯定的,否則不可能沒由來的,甚至是如此大規模的影響到一整個學校甚至一座城市。」

這絕非是什麼神的試煉,只是惡意集合體的的遊戲,「我也很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以及為什麼,所做的一切肯定式有一個什麼理由,我想要知道這件事發生的理由,雖然就現階段而言,我們只能盡可能努力的生存下去,以及我總是將事情的經過紀錄在筆記裡。」

雖然他並未每天都謄寫,但一有什麼異狀或是事件他總是會記錄在筆記裡,儘管不知道是否能夠起得了什麼作用,在手機沒電之前,他也拍下了許多的照片當作證據。

「不用客氣,我也很謝謝你,如果我有得到任何情報我也會傳消息給你的,如果有事也可以聯繫我。」

隨著對方起身,歐里也同樣站起來與對方交換了聯絡人,歐里溫溫的朝著眼前的男人笑道:「你要離開了?一路小心。」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nightforest:

「看來我們目的一致。」
他莞爾。對方釋出的良善讓人能稍稍卸下心防,這段時間與對話也比想像中來的輕鬆──至少在他情緒不斷被復仇侵蝕的這個當下感受到的確實如此。

坦白說他話語裡的不會放過並不如字面意義那麼簡單,如果能見到策劃這起事件主使者、釐清對方選擇這麼做的理由,他想自己或許會選擇殺了那傢伙。但羅塞爾不打算向神父告解這樣醜惡的想法,只是抿了抿唇帶過。

「嗯,我得離開了,你也小心點。」

轉頭跨越門檻,外頭仍舊是陰雨綿綿的天氣,路面不斷濺起水花,但盤旋在空中的威脅已經不復存在。

「希望還能再見到你,祝順利,休斯教授。」
Russell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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