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

不知痛的人總是學不會教訓，當錶被觸碰閃動紅光時艾許也只是後知後覺的看了過去，或許該說他是運氣好，也可能是運氣不好，遇上的總是認識的人。

「八明同學？」他還記得對方，雖然可惜對方給予他的大腦組織也跟著殭屍一同消失了。

「教授，對戰這種事我喜歡速戰速決，能明白吧？」經過了兩場切磋，對人出手的底線被推的比平常更遠，他出拳往艾許的臉上揮。

但是沒打到。

拳頭停在艾許的面前，幾乎要碰到了，只是他收手，替對方將護目鏡取下。

「想揍你不代表想把你弄瞎。」將護目鏡放到艾許的白袍口袋裡。

「恩...瞎了很麻煩呢。」從對方揮拳到護目鏡被取下艾許一步也沒移開，甚至連防衛性動作也沒有。

「如果可以的話，不打臉？」聽對方並不想弄瞎自己艾許倒是安心了不少，比起被殺死，被弄瞎讓他更感覺得到危險，畢竟他還有很多的東西想看。

「哼⋯⋯可以。」這種時候倒是挺配合的。八明悠哉的稍微拉一拉手臂的筋，這次從腹部打下一拳，只有一面之緣又不會反抗的傢伙，他下手比前幾次都還要用力。

「有你這樣的人真好啊。」發自內心的這麼覺得，他眼中的艾許和肥羊沒什麼兩樣。

「呼...!」打到腹部的拳頭對艾許而言並不會痛，但衝擊還是讓他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因腹部壓力吐出了幾口氣。

「是嗎？」聽到對方所說的話艾許開心的笑了一下，一點都沒有因為被毆打而產生的不悅。

「恩...不過這樣下去我可能沒辦法倒地。」畢竟自己不會因為痛而跪地，自己跪地的話不知道能不能算數，他思考。

「或許你可以試試看這里？」他抬手指了指側頭的位置，會暈厥的話可能比較快。

「你有那麼硬朗？」八明想到前幾個被自己打到倒地的大漢，他們看上去都比艾許更耐揍的樣子，不是很懂對方話語中的意義。

「先說，我不擅長打架，要是打歪了別怨我啊。」不過既然本人都這麼說了，他當然不會錯過，八明在心裡惦一惦出拳的距離，最後有確實打在側頭上，連續幾次。

單方面的虐待感覺其實沒有很好，只是現在的八明不會產生那些搔癢心神的阻礙，既然對方的無所謂了，他當然更沒所謂。

被人這樣出拳大概也是第一次，艾許看著迅速飛來的拳頭思考著，隨著側腦受到衝擊，他的思緒也被迫受到了中斷。

意識有些模糊，艾許對這種感覺覺得有些新鮮，還沒釐清感受就又接受到了下一拳的衝擊。

空白的暈眩感向他襲來，很快的就失去了意識。

「⋯⋯」獲得點數的那一刻，八明腦子一熱。

要不乾脆把這個人丟下擂台？那樣豈不是能得到更多好處？八明抓住艾許的候領，使力將人拎起來，看一看離他倆有些距離的邊緣。

⋯⋯如果真的殺了人，就和祂們一樣了。八明長嘆一口氣，揉一揉太陽穴，不管做什麼都還是得有底線才行吧，他這麼想著，轉而將艾許扛到肩上。

「⋯⋯沙包當的真不錯啊，教授。」目的達成了，樂見的不樂見的也清楚了，他將對方安置在六十五樓的廢棄空房，打算遠離這瘋狂的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