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週

羊が一匹闇の中
一抜けた、孤独な一匹さ
latest #16

殭屍不會揪領子,人類倒會、會的透徹。

只會咬人跟嘎嘎叫的殭屍讓羽瑠覺得可愛多了,因為他們不會有太多無聊心思和無趣杞憂,更不會在這種狀況下非要抓一個人出來獵巫,來彰顯自己貫徹的正義。

──愚蠢、無趣,令人發笑。

「你憑什麼決定他人的生死?你又為什麼要在他還有意識的時候殺了他!」

一、二──七,剩下七個了。

也是,如果自己沒出手連七個都不剩,但如今看來是多少可惜?不過這樣還要多費力氣去處理,那也只好保持原樣了。

「我在和你說話、甘飴!你為什麼不回答,不會是作賊心虛了吧?你就是想要獨佔物資,你甚至還把那些你殺掉的人的學生證給蒐集起來……你有何居心!」

「朋友,別生氣,我在想事情你稍等。」

「事到如今你──」

「聽不懂嗎?這是要你閉嘴。如果你管不了自己,那我來幫幫你──殭屍最愛吵鬧的傢伙了,所以我現在就從你的指節開始一根根地凹斷,再從你的四肢開始把皮剝下,最後再用這把釘槍把你釘在這,讓殭屍們知道這裡有新鮮可口的現宰人類可以享用?」

羽瑠伸手掐含對方的頸部並一舉使其撞上後方的牆面,指尖陷入那瘋狂跳動的動脈上,語氣依然平淡、笑容仍舊燦爛,然而散發的氣息卻是讓人近乎要發狂與畏懼,手裡的釘槍實在貼在腦門上,那並非空談的態度使氣氛再度下降到一個變質的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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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們,哈、哈哈……抱歉真的太好笑了。留守?戰鬥?抽籤分配?憑你們這些小動作確實可以騙過別人,最後再找一個代罪羔羊並處理掉後,繼續去尋找更有力的其他團體?不錯、憑你們的智商這幅正義的旗幟是揮的漂亮。」

「我是不是要給你們獻上鼓掌、拍手喝采來顯尊敬?不、我想到了。」

單手放開,像是嫌棄髒東西一樣把手套給丟棄,黑色的指甲油此刻宛如水色雙眼中的瘋狂一樣發亮。

釘槍掛回腰側,緊抓著撬棍將身旁走廊的玻璃──

──敲碎

─敲碎

敲碎、敲碎、敲碎、敲碎、敲碎、敲碎、敲碎、敲碎、敲碎、敲碎、敲碎、敲碎、敲碎、敲碎、敲碎、敲碎

「來吧,來玩吧。既然現在你們是正義,而我是即將被你們推上刑台的惡人,終歸死路一條的結局現在就來大玩特玩一番。」

「讓殭屍來助興也不為過!你們七個人會逃出生天還是變成殭屍被我殺掉?或是我最後也變成殭屍?還是大家都變成殭屍!哈、這不是很有趣嗎。」

如果不遵守規則的話就會直接被殺掉,那到底是被什麼殺掉?啊、我也不知道。」

「今天注定是愉快的夜晚,數數自己到底可以活多久?還是可以殺掉多少殭屍?或是照你們剛剛的邏輯來看他們還是『人』?所以要跟我一樣決定他們的生死?」

「先說,至少在我眼裡,那些已經或是被感染且無法救回的人都是不重要且無意義──而你們會走到相同的路上嗎?我不在乎……哎呀、看看客人和臨演都到了,也就是殭屍們。」

來啊、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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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螢幕上的時間告訴羽瑠又到清晨,本還帶有香甜的煙草又再次味如嚼蠟,周遭寂靜總讓遲來的反胃逐漸上升。

遊戲?不重要,羽瑠也不在意那七個人最後到底如何,至少等到他回去的時候那邊除了殭屍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生物了。在空教室內倚牆看向樓下,不論是被殭屍追趕或是舉起武器反抗的人都大有人在,但每日上演的戲碼終究還是會令人疲憊和枯燥。

接下來會變得如何?不重要。
自己死然變成殭屍?不重要。
假如這是夢,醒來後會被制裁嗎?不重要。

不重要、都不重要。

至少不再安逸的日子,心臟再次跳動、血液再次奔騰。

但不久後的將來,這般的日子中終究會又枯燥乏味嗎?

算了,好累,現在就別管了。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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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有物品:

手持
撬棍(一頭被削尖)、釘槍(滿)
單肩包
學生證19張+1(自己的)、筆記本47個名字、小刀
後背包
手套、口罩、指甲油、乾糧、水、備用釘槍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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