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贖罪而成為正氣師的賽巴,以及其實沒幹什麼壞事只是掃蕩蘭洛克餘孽&盜獵者手段太粗殘而被歸類於黑巫師的玩家
「嗨,親愛的正氣師朋友,你知道該怎麼阻止我。」
在看到追緝名單上有著摯友姓名的同時,背後傳來了熟悉的笑語
「對我抱持恨意,並且唸出那句你教我的咒文吧?」
賽巴斯蒂安下不了手,他的表情寫滿了懊悔跟慚愧
若是當初他沒有哄拐著對方一起闖入藏經閣、奪取遺物,是不是眼前的人還是像初次見面時一樣,那麼的靦腆純真?
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那人想看的,就是他現在這樣的內疚及自責
「感謝招待,這次也很好吃喔。」
等到聽到這句話時,賽巴斯蒂安才意識到來者的用意
這是,第幾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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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學生身上總有股霜味、焚火及淡淡的血味
明明有很多方法可以掩蓋掉這些氣味的,但他卻像是故意要彰顯一般的留了一些在身上
彷彿是刻意要留給奧米尼斯察覺的
「早安,奧米尼斯,你身旁的空位是為我留的嗎?」
那股味道在他坐下的時候傳了過來,曾幾何時這居然變成了讓奧米尼斯安心的氣息
「答應我,不要使用不赦咒。」
這是他們在商討賽巴斯蒂安時,所立下的約定
其他的情形奧米尼斯不清楚,至少在他所知的範圍內,對方好好的遵守諾言了
「是的,差點遲到的同學,又忘了帶課本?」
奧米尼斯露出了笑容調侃了身旁的朋友,並將書本分享予他
兩人的距離拉近,味道又更明顯了些
這樣也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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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菜鳥就是得幹些坐辦公室的前輩及上層不想幹的事,例如現場調查
當他看到現場出現了魔蘋果、咬人甘藍和毒觸手時,大概都能想像到「犯人」是如何攻破這座營地
「肯定又是直接從掃帚上跳下來,直接拔了魔蘋果後丟甘藍,再亂種個毒觸手防身,然後一個個放咒殲滅掉吧......」
他哀嘆的推論著,並漫步走到營帳前,看著擋在帳門口的毒觸手
「到底什麼時候才要改掉隨地睡覺這個壞毛病啊?」
這棵祖宗不知道幾十代是他照料的毒觸手像是能辨識一樣,一看到他便消失了
帳篷內只剩下蓋著外袍,呼呼大睡的「犯人」
「你也行行好,現場破壞成這樣我要怎麼寫報告?」
賽巴斯蒂安隨地而坐,對著因他來訪而有甦醒現象的同學抱怨著
「......發生什麼事了嗎?」
依賽巴斯蒂安長年幫同學收爛攤子的經驗,他能察覺眼前的朋友肯定是出於什麼原因,才會故意留在現場等他
回答他的是睡眼惺忪、揉著眼的搖頭
「奧米尼斯很擔心你,偶爾去露個臉吧。」
不回應是預料中的答案,他隨意的幫對方梳整一下頭髮後,便將人趕跑繼續自己的工作
奧米尼斯的店裡有兩個客房,是為他的朋友們所準備的
而且這兩位朋友總是來得突然也消失的飛快,像是今晚——
「有不要命的狂徒對你施展索命咒?」
奧米尼斯托著腮,聽著身上還有著露水氣息的朋友形容稍早前的情況
就如賽巴斯蒂安的預測,轉校生的確是拔了魔蘋果、放了甘藍跟毒觸手後就開始痛打盜獵者
但其中混了個黑巫師,企圖使用索命咒
讓他聯想到了那一天的摯友
先發制人的繳械咒讓他能夠瞬移至敵手眼前,使出冰凍咒
「姿勢跟咒文都亂七八糟啊,下輩子好好做人知道嗎?」
通常他只會使用吩吩綻快速解決,但大概是觸及到了什麼,讓他多了爆爆炸
四處一片焦黑,也難怪賽巴斯蒂安嘆息自己的報告寫不下去
「所以你刻意留在現場等他,可是又什麼都不說?」
「不說他也知道的,都叫我來你這了。」
三人心中總有個結,無法輕易說出口,卻又彼此心知肚明
無法向其中一人說的,就和另一位談吧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
「你這隨處亂睡的習慣真的得改改。」但不代表沒有沆瀣一氣的時候
「我可是種了毒觸手才睡的,有進步了吧?」跟以前在學時到處亂睡相較起來的話
「待會加班的某人咆哮信就寄來了,你省省吧。」
奧米尼斯喝下最後一口奶油啤酒,拍桌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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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賽巴斯蒂安,又或者是大戰的緣故,轉校生變得不一樣了
「奧米尼斯若是真的很想擺脫束縛的話,要跟我說喔。」
起初他不太懂這句話的意思,只覺得是共患難的情誼,加上酒精催化使然
直到現在,奧米尼斯才真正明白這番話所傳達的訊息
已然成為人型儲庫的友人,正在抽取累積在這身軀裡的黑污
「......誰又能為你吸收這些呢。」意識開始混沌的奧米尼斯想著,卻說不出口
最後的這點感嘆,也被一併吞下了
「奧米尼斯好溫柔。」
轉校生像是吃了糖的孩子一樣,笑得燦爛
「所以,要是我不能控制自己了,要阻止我喔。」
他走向站在不遠處目擊這一切的好友,將胸口主動送上指向自己的魔杖
「親愛的,賽巴斯蒂安。」
轉校生語氣輕柔,卻下著最惡劣的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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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沒有為這裡的胡言亂語預設性別,但如果被咒咒虐的是女轉校生:
「妳還好嗎?!」比起先行一步的賽巴斯蒂安,奧米尼斯的擔憂聽起來更加真切
「好多了,女孩子都是很耐痛的。」艱難的爬起身,喝了兩瓶回神藥水的她勉強的笑了兩聲
這句話使奧米尼斯更為自責,他們居然讓一位生理條件上更加弱勢的少女承受這般的痛楚
在離開書庫後,他追上了滿心只想研究筆記的朋友
「賽巴斯蒂安,她可是個女孩。」
奧米尼斯揪住了他的手,嚴肅的說
「......我知道,但安妮每天都那樣痛苦著。」
賽巴斯蒂安並不是沒有歉疚,只是比起這些,他現在更要緊自己不知還能支撐多久的雙胞胎妹妹
「記得,跟她道歉。」
明白這層情緒的奧米尼斯鬆開了手,留下話後轉身離去
賽巴斯蒂安輕撫著剛獲得的希望,迫不及待的邁向另一側尋求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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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帶著記憶的二周目&奧米↓
奧米尼斯總感覺有股視線在盯著自己
那視線隱晦、稍縱即逝,總是在察覺後就消失
以他靈敏的感官,並不難發現到底是誰在暗自觀察
但不明白的是,為何總是帶著點遺憾及悲傷
奧米尼斯是可以直接上前質問的
可是轉校生會在魔藥學時偷熬一份幫助他過關,也會在丙斯教授快經過時點醒他
直到他們在地穴門前遇個正著
「......是賽巴斯蒂安帶你來的吧。」
奧米尼斯雖想發火,但想想對方在課堂幫了自己不少,還是決定把怒氣發在罪魁禍首上
轉校生愣了一下,苦笑的回:「你居然沒罵我,好意外。」
這句話讓奧米尼斯感到莫名其妙,於是終於問了那句他一直好奇的:「我們......以前見過嗎?」
話才剛說出口,那股難以形容的悲傷感又從轉校生身上散發出來
但他只是搖搖頭,緩緩的道出:「不,只是......你很像我一位朋友。」
這讓奧米尼斯又不好再追問,只能嘆口氣警示他:
「你最好小心賽巴斯蒂安,他帶你來這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在他走過仍杵在門前的轉校生時,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了:「賽巴斯蒂安要挨罵了。」
那樣哀傷的視線在他進入門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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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帶著記憶的二周目,沒直接殺掉羅克五↓
羅克五是被全身的痛楚跟臉上濕冷的感覺喚醒的,剛才與他對峙的學生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滿不在乎的將藥水罐砸碎在一旁
「唷,守衛者的走狗,居然留我一命?」
被喚為走狗的轉校生挑了眉,一腳踩在出言不遜的羅克五喉間
「閉嘴,想死也得等你解了咒。」
羅克五想笑,卻因脖子上的重量扭曲,他仍是不服輸的回嘴:
「解咒?你說那個跟你差不多大的女孩?哈哈哈......」
他使勁的抬起頭,呸了一聲後和劇烈的猛咳一併道:「休想。」
手下敗將的周遭爆炸四起,決勝者卻因氣憤而面目猙獰
「你這表情真棒,簡直比被酷刑咒折磨還精彩。」
「死前能看你這表情很值,該死的古代魔法才能者!」
憤慨的喊完交織的情緒,羅克五偏過頭嘔出了血,再度瀕死昏迷
黑夜降下了大雨,澆熄了四周的火光,只剩獨自站立戰場中央的轉校生
「能不能死,是我說了算。」
伴隨著他的低喃,他與僅存的「希望」一同迅速轉移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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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校生在躲他
賽巴斯蒂安已經將信寄出好幾週了,卻始終等不到他來會合
在校內也遇不到,就連在課堂上也是一敲鐘就不見他人影
於是賽巴斯蒂安今天就選了離教室門最近的位置,順利將轉校生逮個正著
「我的貓頭鷹沒找到你嗎?」
「不是,只是我......」
轉校生面有難色的支吾,而他們之間突然橫出了另一人
「放開他,賽巴斯蒂安。」
是奧米尼斯,他將轉校生護在身後,這讓賽巴斯蒂安不是很開心
「你什麼意思?」
「費格教授在找他,而你與衛斯理教授有約,我只是覺得你們不該在此浪費時間。」
奧米尼斯擺在背後的手示意著他快走,轉校生看懂後後邊道歉邊跑著離開了
只剩下兩條蛇吐舌對峙著
「是我先找上他的。」
你這話聽起來和一年級小女生沒兩樣,奧米尼斯忍住沒說出口
「有話,等你從變形學庭院回來後再說。」
賽巴斯蒂安看了下懷錶,嘖了一聲後也跑著離去
又拖過了一天,只是還能拖多久?
奧米尼斯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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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巴斯蒂安睡得很不安穩,眉頭緊鎖著,也一直喃喃著抱歉
月光將他眼角的淚照得更將透亮,轉校生盯了好久後,坐在了地上
他輕輕拂去淚痕,再將眉心舒展開來,接著緊握住微涼又發顫的手,不知不覺的也陷入了沈睡
不久後,萬應室又有人來訪,魔杖指引他走向兩人所在的廂房
他為賽巴斯蒂安蓋上了毛毯,坐在了轉校生的身旁,握住了他的手
「晚安,我的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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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校生的氣味變了,除了熟悉的煙硝味之外,還多了點穀物、奶酪及果物等甜膩味
「你去廚房偷東西了?」
「是借用器具,嚐嚐。」
奧米尼斯精準的咬了一口嘴前的甜餅乾,卻與他感受到的不太一致
「賽巴斯蒂安會喜歡酸一點的。」而嘴裡這塊是他喜歡的口味
「這是給你的呀,賽巴斯蒂安的在這。」
轉校生從大衣口袋掏出了莓果味濃郁的甜點,晃了兩下後又將它收好
充滿奶香的另一袋則穩當的放在奧米尼斯的手上
正如奧米尼斯的猜想,去廚房做這些零食是為了能讓近日迅速消瘦、食慾不振的賽巴斯蒂安多少進食一些
但他很意外的是有一份專屬於自己的
「等你再進步一點,在湖畔邊辦個茶會吧。」
奧米尼斯笑著將轉校生沾到麵糊的髮梢捻掉,將帶點焦苦味的最後一口吞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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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uhayuku賽巴斯蒂安在月亮爬升到最高點時醒來
垂掛在椅側外的手有點痠,沿著往下看便發現了靠著椅緣,睡得東倒西歪的摯友們
他悄悄的使用咒文讓兩人好好的躺在地上,並把身上的毯子變成三人能用的大小
這讓他懷念起以前和安妮玩多多石後,也是一樣直接睡地板的回憶
他趕在鼻酸感湧上之前吸了鼻子,把自己塞進了轉校生和奧米尼斯的中間
原本是轉校生牽著賽巴斯蒂安,而奧米尼斯又牽著轉校生的馬鈴薯串
現在,換他一手一個緊緊握住此生最重要的存在
他將緊連的雙手擱在自己胸懷,帶著微笑再次進入夢鄉
這次,他不會再走錯路,也不會再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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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賽巴斯蒂安從書庫回來後就惡夢不斷
他夢到著魔的自己手刃了扶養他們兄妹倆長大的叔叔、憤而訣別的雙胞胎妹妹、大義滅親的摯友
而被送進牢獄中的自己在催狂魔的折磨下更加憤恨、喪心病狂
通常他夢到這裡就會驚醒,但今晚有些不同
監禁著他的牢房被炸出了大洞,一個漆黑身影居高臨下注視著瘋魔的自己
「噢,可憐的賽巴斯蒂安,不過是用了索命咒,竟被折騰成這樣……」
那口氣絲毫沒有真意,更像是諷刺般的使賽巴斯蒂安更加怨恨
從空中掉下了一支與他原先被銷毀十分類似的魔杖
「和我一起改變迂腐的魔法界吧。」
夢魘裡惡魔的低語如此熟悉,兜帽掀開後是他再熟識不過的面容
滿懷恨意的他對著面容蒼白、雙瞳綻放紅光的轉校生使出了索命咒
對方也以同樣的招式回擊,最後雙雙倒地
賽巴斯蒂安痛苦的從噩夢中脫離,仍驚魂未定的大口喘著氣
過度真實的夢境令他渾身冷汗、心有餘悸的發顫
他難以置信自己竟變成了怪物
而更讓人後怕的,是他居然催生了一個魔王!
少年痛苦的握拳、緊咬著下唇,將眼前尚未破譯完全的史萊哲林筆記徹底燒毀
他匆忙的前往遺物所在之處,下定決心將那片墓穴燃燒殆盡
現在,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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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格華茲,賽巴斯蒂安•薩洛小有名氣
除了校規挑戰者、決鬥常勝軍之外,最近還多了個「會照顧人的薩洛」這莫名其妙的稱號
原因出自於現在在他腿上和肩上熟睡的兩位朋友
腿上的轉校生大多都在城外,為了趕上課程,時常連宿舍都懶得回去,直接睡在教室門口
知道他這個習慣後,賽巴斯蒂安總是趕在其他人抵達前,先繞去餐廳拿點吃食和咖啡,掐捏著他的鼻頭催促轉校生趕緊打理好自己
而肩上的奧米尼斯也是隨性,累了就席地而坐,要是課程太無趣,這位少爺還會直接躺下睡覺
於是他也養成了最後離開教室的習慣,不僅得叫醒睡到微鼾的他,還得確保奧米尼斯不會因為睡迷糊而跌倒撞傷
賽巴斯蒂安嘆了口氣,捏了下腿上的臉頰道:「該去關心一下龍蛋孵出來了沒吧?」
再挑一挑肩說:「魔藥學的二十吋習題寫完了沒?」
轉校生打了個哈欠,將臉更埋進去了點,「現在是冬天……謹記校訓啊親愛的。」明顯一副不想起來的樣子
眠龍勿擾誰都知曉,但趕著將龍蛋送回盛怒的母龍身邊也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賽巴斯蒂安在心中吐槽,耳邊傳來奧米尼斯還沒清醒的呢喃
「要是有好心的同年級生能幫幫我就好了……」
此話一出讓三個人都笑了出聲,他動了動腿說:「嘿,好心的同年級生,在喊你呢。」
轉校生一個轉身就跳下了椅,賊笑的回:「光我一個人不夠呢,同樣好心的同年級生。」
奧米尼斯也不賴床了,一樣站了起來,並和轉校生一同伸出了手,打算將被他們枕太久而渾身發麻的賽巴斯蒂安給拉起來
賽巴斯蒂安雙手遞了出去,被兩人牢牢握緊,重新站了起來
奧米尼斯戳著他酸麻的左手,而轉校生則是企圖偷襲擊膝蓋
三個人在暖的很剛好的陽光下互相追逐,笑得很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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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什麼事都瞞不過衛斯理教授
行屍暴走的事情還是被知道了,她沒有詢問仍需整理情緒的賽巴斯蒂安,找來了另外兩位當事者問話
即使刻意分開詢問,說法還是一致的
他們只是想帶著安妮散心,意外發現了墓穴、不慎觸發了遺物,所羅門則是為了保護他們不幸離世
安妮因此受了重創,得另尋他處靜養
明白自己的莽撞鑄成大禍的賽巴斯蒂安正反省愧疚著
儘管聽起來有些不合理之處,但前者不惜動用自己厭惡的家族名譽及勢力淡化這件事,後者也用了這半年來積攢的功績與特殊的天賦作擔保,終於讓獵鷹般的銳利視線,轉化為守護學生的欣慰憐惜
「薩洛先生有著很棒的朋友。」
她喝了口茶,語氣也軟了許多,接著道:
「這段時間多看著他,往後也要互相扶持……這不需要我提醒,對吧?」
強撐起大人模樣的孩子終於露出了與年齡相符的笑容,慎重的行完禮後離開了辦公室
副校長在事件調查報告上,用羽毛筆寫下了「純屬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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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多田ヒカル 『あなた』在歲月來到恰到好處之時,轉校生與賽巴斯蒂安決定重返年少一同冒險的高原
那些曾遍佈惡黨及妖精的遺址一個個被火光吞噬
試煉之地的畫像還沒來得及開口,便化作了灰土隨風飄散
如計畫一般,在地圖密室的入口前遇到了先一步潛進校長室銷毀圖像及書本的奧米尼斯
三個人唸出了同樣的咒語,將此處化為焦土
最後,一起來到了儲庫
他們在四周佈下將研究已久的陣式,以防災害波及至外界
數多年前與費格教授一起封印的那股力量,再次被釋放了
黑紅的能量相互碰撞後,像是煙火般爆炸閃耀
他們從懷裡拿出預先準備的藥水,互相敲擊後一飲而盡
就如同往常,轉校生左邊躺著賽巴斯蒂安,右邊有著奧米尼斯
時間如他們所願的正在倒數,憶起當年的彼此鬧出最後一次的荒唐
空間逐漸收縮,直到消失不見
世上再無守衛者
三人終於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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ひなたの国最近黑魔法防禦術塔出現了不少低年級小女孩
據他們所說,有位高年級學長總在落地窗前的長椅上望著自己懷錶和魔杖
那模樣被譽為霍格華茲奇景之一,同樣列入奇觀的還有會倒在魔法史學教室門前呼呼大睡的另一名學長
成為話題中心的賽巴斯蒂安並沒有注意四周投射的視線,他沐浴在午後斜陽下,撫著魔杖握柄上的流蘇
大約在半年前,事件剛發生不久後,在某堂課時賽巴斯蒂安被教授點名做示範
原本總是意氣風發的他卻冒出冷汗,遲疑著不敢拿出魔杖
察覺到不對勁的轉校生輕握住那發冷的指尖,輕聲說了句:「我在。」
奧米尼斯則罕見的毛遂自薦,完美的頂替了他
課後,轉校生沒有鬆開手,與奧米尼斯一同帶著賽巴斯蒂安前往萬應室
自從那件事後,他們避開了總是爭吵收尾的地穴,更多的時間都消磨在此
轉校生讓賽巴斯蒂安坐在沙發上,動手拔了他和奧米尼斯,還有自己的頭髮
在另外兩人發出哀嚎時揮動了魔杖,讓三人的髮絲變成了流蘇,並繫在了賽巴斯蒂安的杖柄上
「只有我?」他盯著棕色交織著淡金,還點綴著酒紅的編織物,癡癡著說
「再拔就要禿了。」奧米尼斯摸著自己的頭皮,哀怨的回
「你不會希望我們嘗試魔藥天才的生髮水吧?」始作俑者賊笑著,兩位友人連忙打起波浪鼓般的搖頭
自此之後,賽巴斯蒂安的心魔消退了許多
但看著懷錶裡安妮贈與的徽章,以及魔杖的裝飾已經變成了他的習慣
叮囑著他得反省、提醒著他要珍惜
在他嘴角露出微笑的同時,一隻手握住了他的,就像那天在課堂上一般
「想我了?」轉校生眨著眼,俏皮的逗弄他
「對,想你,待會要去哪裡?」賽巴斯蒂安捏了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臉頰,同樣嬉笑著
從另一處走來的奧米尼斯皺著眉,往總是沒長大的兩位朋友嘆息:「要去幫佩妮整理店舖,可以走了嗎?」
賽巴斯蒂安站了起來,轉校生則跑去拉了奧米尼斯的手,害他的魔杖搖擺不定,流蘇也跟著飄逸
他向前了一步,企圖阻止繼續作亂的轉校生,三人笑成一團的踏出校門
又是一道絕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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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下桌時,他就知道站在上頭的勝者當真與眾不同
史無前例的五年級插班生、入學差點被龍吃、甚至連去活米村都會遇到山怪跟惡名昭彰的羅克五
轉校生深深的引起賽巴斯蒂安的好奇與興趣,所以他挺身而出更交付了秘密
這方法十分有效,他成功的與轉校生越來越近,而在他腦海裡模糊的雛形也漸漸清晰
他開始下更多注
三聯畫的線索、禁咒的展現,他都一一的與其交換
不僅為了自身的目的,也為了留住轉校生的注意
但不赦咒之所以被如此稱呼,是有其道理的
他開始失控,腦中吵雜的聲音使他犯下了大錯
在那段煎熬的時間,轉校生還是留在了他身邊
是為了情誼,還是加以看管,他自己也沒有答案
可他不後悔
不後悔在底牌盡出又搞砸一切後,還是能擁有他的目光
這樣的想法在喧鬧的樂聲及酒力下,說了出口
賽巴斯蒂安本想打哈哈的帶過,卻搶先被捧著了臉頰
「小瘋子。」
轉校生抵住他的額頭,用唇語說著
「彼此彼此。」
他沒有迴避徑直的視線,也沒漏看一閃即逝的暗紅
「我錯過了什麼?」
終於從公文堆裡解放的奧米尼斯姍姍來遲,拉著椅背坐下
兩人又回到了安全距離,一同向辛勞的友人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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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晚來的奧米尼斯喝了最多,桌上凌亂的空杯大多是他造成的
每入一口黃湯就吐一句埋怨,數落友人的胡來又嘮叨他們的莽撞
接著暗諷無能的上層、沒用的下屬,就連羽毛筆不好寫也能唸上兩句
深知此等壓力是自己導致的兩人沒有回嘴,只能適時的贊同幾句以表敬意,再趁亂塞兩口食物以防他胃疼
但積累的疲勞加上過速的飲酒終於還是放倒了他,奧米尼斯就這麼握著酒杯,趴在桌上睡著了
夜色越深,喧嘩的氣氛也越濃,他們卻陷入了沈默
打破僵局的,是賽巴斯蒂安的明知故問
「當年,為什麼留下我?」
當時他的狀態,加上既定且未遂的犯行,以現在的自己來看,即使當場被擊斃都不意外
結果而言,他們之間的羈絆確實成功的挽救了自己
但其中那些曖昧不明,一直延宕到現在
「因為是朋友。」
他回答的不假思索,卻讓賽巴斯蒂安心裡不太痛快,便刻意的身子傾向了轉校生,問:「只是朋友——真的?」
轉校生笑了出聲,也同樣往前,兩人的距離過近,連呼吸時的酒氣都揉合在一起
「別的,你敢要嗎?」
即使我要,你又肯給嗎?
如夢魔般的低吟讓他差點脫口而出,只是今非昔比,血的教訓及紮實的職涯令他自制
他退回了自己的位置,雙手舉高表示投降
豈料原本已經發鼾的奧米尼斯突然坐挺,還牽起了轉校生,在手背上留下一吻
他刻意看向賽巴斯蒂安,神情滿是驕傲
轉校生愣了一下後捧腹大笑了起來,做完壯舉後的奧米尼斯又倒了回去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
但賽巴斯蒂安看懂了奧米尼斯的表情
他們早已深陷大火之中,前進與後退根本沒有分別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把奧米尼斯杯內殘留的酒全數飲盡
今晚的失控,全歸咎於酒精
而明日,也會繼續清醒的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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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米尼斯的貓頭鷹就像他的魔杖一樣,深色中透著光澤,表情十分的自信驕傲
教養也無可挑剔,會精準的落在賽巴斯蒂安的手臂上
可如果信件的內容是來罵人的,這隻貓頭鷹的臉倒是充滿鄙視,爪子的力道也會比往常更重了些,甚至是偷啄他兩口
有次賽巴斯蒂安忍不住對他們埋怨,換來的是兩人的噗哧一笑
「你還好意思說,你家的多愛撒嬌我都沒提。」
率先發聲的是奧米尼斯,據他所言,賽巴斯蒂安的貓頭鷹很乖順,總是停在奧米尼斯的肩上後用著頭蹭臉,沒摸到牠開心不肯走
這是他頭一次聽聞這樣的狀況,於是轉頭向轉校生求證
「你家的小朋友會對我唱歌跳舞喔。」
賽巴斯蒂安抹了一把臉,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從口袋掏出被乾燥後的花,奧米尼斯又補了句:「偶爾還會收到這個。」
轉校生也掏出了一朵,得意的表示自己也有
局面驟變成他們倆在爭誰更受青睞,賽巴斯蒂安在一旁看著,也笑了出來
什麼人養什麼鳥,還是挺有道理的
心裡卻已經決定,回去得好好教一下自家孩子身為貓頭鷹該有的端莊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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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mer「星の消えた夜に -rit. ver.-」MUSIC VIDEO(new album『星の消え...學生們對於在地底下展開的大戰渾然不知,直到突如召集的哀悼晚會時才略知一二
賽巴斯蒂安也是其中之一,他立刻往坐在最後方的轉校生望去
那人眉頭深鎖、雙唇緊緊抿著,但在眾人的目光聚集於此時,那樣的神情很快就轉化成禮貌的微笑了
可他知道,藏在大衣袖口下的掌心肯定因為緊握而滲血
儘管多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人直接帶離,他也只能夠在人潮退去後,抓緊時間與其攀談
轉校生揭露了真相,他除了慶幸友人的死裡逃生,更向曾經的誤解致歉
眼前的人又露出了生疏的笑容
所以在道別後,他藏起了身影,偷偷的跟在轉校生的後頭
他們來到了費格教授的教室
相較於賽巴斯蒂安的陌生,轉校生熟門熟路的走進了辦公室內
他在外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露出真身開門進入
今日的英雄抱膝坐在正對著擺滿各樣物件的辦公桌前,戴上了兜帽
袍子上有些焦痕,還帶點積灰,可想而知方才的戰鬥有多激烈
而這一切都緊接著發生在地下墓穴之後
短短時間內,眼前的人承受了太多,他難辭其咎又不知如何開口
於是他選擇坐在了後方,孤身隻影的兩人背對背互相倚靠著,分享寂寞和月光
十年後,賽巴斯蒂安收到了衛斯理教授的來信,邀請他成為實習教職
「你將使用黑魔法防禦術教室樓上的那間,等手續辦完後就可以過去整理了。」
霍格華茲之大,待他走訪各處室及敘舊後,早已夜色朦朧
他來到了令人懷念的塔樓,走在充滿回憶的階梯上,再一次的將門給推開
內部的陳設並沒有太大的改變,只是地上有著和記憶中一致,卻躺著呼呼大睡的人
他蹲了下身,捏著轉校生的鼻樑使其清醒
那人慢條斯理的伸著懶腰打哈欠,對著他笑說:「嗨,薩洛教授。」
賽巴斯蒂安沒好氣的又捏了他一把,「現在只是助教。」並將他攙扶起來
兩人並肩望向了窗外的星空,轉校生先開口道:「這裡就拜託你囉。」
就像那日在古靈閣的Lumos一般,至今仍照亮著自己的費格教授所留下的空間及概念,他希望能由摯友傳承下去
賽巴斯蒂安明白轉校生的造訪及言中用意,他看向被星光照亮的朋友,對著他的Lumos笑著允諾:「交給我吧。」
夜空如那日一般閃耀
他們仍舊是彼此的依靠
在費格教授的追思會中,心思大半都放在轉校生身上的不只賽巴斯蒂安,還有奧米尼斯
比所有人晚起步,又初來乍到的他想必也會不安惶恐
總是細心陪伴教導,引領著轉校生的費格教授,甚至以性命護他周全
而說了「無論未來發生什麼,我們都得攜手面對。」的自己,卻什麼也沒做到
轉校生代為接受了酷刑,更承受了莫須有的指責
就連是否告發的抉擇,都是他一概擔起
意識到了這些,奧米尼斯被愧疚拖著,邁不開腳步去慰問
於是他跟著群眾離開了禮堂,將時間留給了歷劫歸來,需要沈澱自己思緒的轉校生
隔天奧米尼斯罕見的起了個大早,在清晨時分走向了防禦塔
就如他的預期,在費格教授的教室外,他找到了轉校生
他仰靠在彩繪玻璃上瞌睡,呼吸中帶著鼻音,心跳也比平時緩慢一點
奧米尼斯坐在了他身旁,將對方的頭往自己的肩上放
他們共享著晨光,一同為離人哀悼
十年後,例行視察校內營運的奧米尼斯遇到了定期巡視加固儲庫的轉校生
他們久違的碰面,坐在當年的長椅上,問候近況後便是慣例的共同話題
「賽巴斯蒂安說想換工作,你有什麼想法?」
一畢業就擔任正氣師的賽巴斯蒂安儼然成為了部門的頭號人物,但高壓的環境加上抓不完的罪犯,會有這樣的想法並不讓人意外
「回來當講師?他那麼會教人,肯定很適合。」
轉校生笑著說出建議,目光也看向了費格教授的教室
自從費格教授離世後,這邊就交由轉校生使用
他們推開了門,走進了彷彿時間暫停的辦公室,轉校生輕撫著桌面,笑著說:「該把這裡交付給他了。」
身處過黑暗,才更能理解如何抵禦及珍惜光芒的可貴
比自己更瞭解古代魔法的賽巴斯蒂安,也能在轉校生雲遊各處時協助警備
「我會跟衛斯理教授談談的。」
奧米尼斯回以微笑,贊同著轉校生的提議,並確實付諸行動
陽光像那天一樣溫暖
他們依然會緊連著彼此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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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トゥライ】「フィクサー」歌ってみた寥寥無幾的幸福快樂被蠶食,支撐著他活下去的只有怨恨
他不在乎奧米尼斯一次次的失望,即使知道了真兇也不以為意
哪怕是收到了安妮正在逐漸好轉的消息,都沒有使這股憤恨減退
早在共犯將他送進這座牢籠時,那些關於人性的真善美全已被摒棄
日夜期盼的時刻來得比預期中的快很多,久違的訪客竟是他心心念念的獵物
日復一日的排練使他用無杖魔法強取魔杖異常順利,他毫不猶豫的唸出心中默背數萬次的咒文
出賣掉自己的人倒下了,他卻沒有想像中的喜悅及解放
再次犯下罪行未被處以期望中的極刑,甚至還洗刷了「冤屈」,更被譽為英雄
強烈的違和感讓他茫然,世界彷彿被蓋上了一層濃霧
重獲自由後,他走訪各處打探消息
原來在自己鋃鐺入獄後,轉校生也離開了學校
他以恐怖的手段將蘭洛克及羅克五的剩餘夥同徹底剷除,長年無作為又面上無光的魔法部憤而將其列為惡名昭彰的重罪犯
人云亦云之下,原本光榮的山怪殺手成了十惡不赦的魔頭
但這說不通那日突如造訪阿茲卡班的原由
所以他回到了原點,費德羅特
數年過去,原先充斥煙硝的小鎮終於重獲寧靜
他憑著記憶來到舊宅門前,望了一眼旁邊顯然有人打理過的墳土後推開了門
裡面的陳設都沒有變,唯一多了的是塵埃及桌上的一封信
親愛的賽巴斯蒂安:
當你看著這封信時,想必已經報仇雪恨了吧(笑)
為了完成與你的約定,我使用了伊希朵拉收集的力量,企圖逆轉安妮的詛咒
明明羅克五都死了,刻下的惡咒仍頑強的難以想像
但我成功了,誇獎我吧
只是反噬也比想像中的嚴重,我只能把握所剩無幾的日子盡量清理環境
希望你遇見的我還維持著人型
奪走了你的未來,我很抱歉
你本該是英雄
籠罩於他的迷霧全散了,被仇恨覆蓋的感官隨之恢復
原先毫無生氣的雙瞳也重新有了光采
他終於發覺到信紙滿是斑駁的血跡、凌亂無力的字體
以及他成功奪取魔杖並揮舞時,對方坦然的笑容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他的摯友從未離棄,卻再也找不回來了
賽巴斯蒂安將友人最後的餽贈置於胸口,感受久違的心痛
在聽完奧米尼斯的轉述後,轉校生的心都涼了
他本以為伏法且告知真相後會使其悔改,不料賽巴斯蒂安不減反增、愈演愈烈
只要治好安妮,也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保持著這樣的念頭,他將蘭洛克吸收的能量佔為己有,離開了霍格華茲
火灰蛇的餘孽成了他的目標,所到之處哀號聲淒厲、遍佈著屍塊
沒死成的則被他抓到地下墓穴施行一項項慘絕人寰的實驗
如此暴行令他聲名狼藉,但他絲毫不在意
最終,在得以強化的古代魔法及黑魔法的浸淫下,他將惡咒的移除法研究出來了
他易著容,假扮成麻瓜的醫生,為安妮進行「手術」
過程很順利,術後也沒什麼大問題,他相信奧米尼斯會將這樣的好消息帶給賽巴斯蒂安
結果仍不如預期,少年的心已腐化到不成人形
要是將作惡的妖精根絕,賽巴斯蒂安出來時就不會受到刺激了
懷著如此念想,蘭洛克的追隨者以驚人的速度在高原上消失
過多的殺戮導致古代魔法逐漸無法抑制龐大的漆黑及䘠除惡咒的反彈
他咳出了一口鮮血,吐在了最後的妖精叛亂者屍首上
身體的劇痛、末梢開始的異變提醒著自己時間將至
他強撐著精神,回到了距離墓穴不遠的小矮房
上了鎖的房門被他輕鬆撬開,他收起了安妮的訣別信,忍著疼痛訴諸自己的意念
隨他而來的血跡也因他離去而消失,屋內再度寂靜
前往阿茲卡班的路上,他聽見龍的哀鳴
他像是教導孩童一般,一遍遍的安撫著相伴自己已久的魔杖,囑咐著它好多事項
終於,來到了賽巴斯蒂安的牢欄前
他聽到了龍的號泣聲,魔杖履行了最後的叮囑,飛往了賽巴斯蒂安的手中
尖端迸發出綠光,久違的嗓音帶著嘶啞,說出了終結之咒
轉校生露出了多年來未曾展露的微笑,灰飛煙滅
圖書館欠下的債,他終於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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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巴斯蒂安好幾天沒看到轉校生了
雖然那人不見蹤影是時有的事,但這般音訊全無倒是罕見
他將所有與其交好的同學們都問過了一輪,竟無人知曉轉校生的蹤跡
賽巴斯蒂安只好使出絕招
他走到了轉校生的宿舍樓,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條肉乾
不出幾分鐘,轉校生那隻長得像蘋果的貓頭鷹就往他飛來
貓頭鷹站在他的手臂上,一臉討好的望著肉條,享受下巴被搔弄的服務
「你家主人跑哪去啦?」
聞言的貓頭鷹將頭轉了一百八十度,拒絕回答
這很顯然有問題,但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
賽巴斯蒂安拿出了第二條肉乾
畢竟是轉校生養的,那個蘋果臉只轉回來兩秒,又扳回去了
他只好下重本的將整包都拿出來晃,「告訴我吧?這些都是你的喔。」
手上的兩條迅速的被吞下肚,貓頭鷹改跳到他的肩上,帶路意圖明顯
貓頭鷹得逞後很開心的叼著戰利品回宿舍了,只剩賽巴斯蒂安獨自站在校醫處門口
消毒及藥品的氣味使他卻步,這令他聯想到當時安妮被宣判不治的場景
他搖搖頭,鼓起勇氣的走了進去,很快的就發現轉校生躺著的病床
幾日不見的人頭上和四肢都纏著繃帶,面容十分慘白
他問了護士,也只得到床上的人全身是血突然走進來就倒下的荒謬答案
隨著宵禁時間逼近,賽巴斯蒂安只能將被子捂好後離開
隔日,賽巴斯蒂安與奧米尼斯一同前往,碰巧遇上轉校生甦醒
兩人在醫護評估後著急的湊上前,生怕床上的人一眨眼就用呼嚕粉逃跑
奧米尼斯握住了轉校生的手,賽巴斯蒂安則用手指輕撫稍有血色的臉龐,帶著自己都意外的顫音問:「嘿,要吃點東西嗎?」
轉校生小力的點點頭,給予他一個安撫的笑容
奧米尼斯蹙著眉,手上的力道也懲戒性的加重,責怪著他的不告知
即使他們都明白對方只是不想讓人擔心
「到底是招惹了什麼才搞成這樣?」
終究是沒忍住責備的語氣,但他已經盡力克制音量及措詞了
就像他的貓頭鷹一樣,轉校生撇開了頭,不願意回答
使用魔杖削蘋果的賽巴斯蒂安將已去皮切塊的水果片飄到他眼前
「不說就沒得吃囉。」
這招不管對鳥或對人都有效,轉校生將臉轉了回來,下定決心的深呼吸後說:
「山路太彎繞,跳的時候沒抓好高度就……」
聲音越來越小,面前的兩人臉色也愈發鐵青
奧米尼斯翻了白眼,甩開了手作勢就要走
賽巴斯蒂安也面無表情的吃起處理好的果物
「你要慶幸這裡禁止喧嘩。」
意味著出院後會收到兩百封咆哮信
「咬東西太累了我代勞就好。」
不帶腦子的笨蛋只配打點滴的意思
轉校生討好般的拉住兩人的袖口,試圖喚起朋友們的友善包容
卻被無情的撥開,取而代之的是雙頰的伸展
「對、對不起嘛……」
終於得到滿意的答案,他們趕在被校醫罵之前鬆開了手,還是軟下了心遞上水和食物
看著塞滿嘴一臉幸福的轉校生,賽巴斯蒂安和奧米尼斯對視,互嘆了一口氣後十分有默契的宣告:
「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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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米尼斯從小就想逃脫,逃離這個與自己格格不入的扭曲家族
然而,為了包庇賽巴斯蒂安以及照料好安妮,他與父親交易,親手葬送了遠走高飛的機會
即便是帶著缺陷的自己,頂著家名、流著血脈,仍然有利用價值
身處岡特家,他太清楚利益交換及身上背負的責任
所幸,還能與他們一同畢業
他認命的走回牢籠般的大宅,履行族中義務
奧米尼斯為了親友妥協,卻忘了兩位友人向來抗命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岡特家號稱可以抵禦山怪和龍息的正門被轟爛了
轉校生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將所有擋路的人全都繳了械,在大廳喊著:「奧米尼斯——我來接你啦!」
被呼喊的人並未聽到那聲呼喊,因為他的另一名好友將窗台給引爆,爆破伴隨著灌入的風聲,使他分不清是不是在做夢
本以為會有個感人重逢,沒想到奧米尼斯回過神來劈頭就先罵了一句:「你都不怕燒著這孩子嗎?!」
賽巴斯蒂安騎著轉校生褐色的鷹馬,對著奧米尼斯回嘴:「太小看我了吧!快點收拾東西走人了,難保那傢伙不會把這裡夷為平地。」
聽著賽巴斯蒂安的話,他瞬間就明白了剛才的震動是為何
在他還有所猶豫時,賽巴斯蒂安握住了手就往夜空飛去
那是他這輩子最愉快的飛行
收到了賽巴斯蒂安的訊號,陽動的轉校生也準備執行下一步
「做個交易吧。」他在眾人面前拋出了許多四處搜刮而來的妖精製品及貴重金屬,看向了現任岡特家當主
雖說史萊哲林的後裔依然有其影響力,可長年來的奢靡揮霍,岡特家早已衰敗
果然,老岡特動搖的很明顯,竟頭也不抬的直盯著成堆的籌碼問道:「你要什麼?」
轉校生拿出一紙契約,將羽毛筆遞給當主時回:「奧米尼斯,我要他自由。」
當然,狡猾的蛇總要更多,開始有人嚷嚷著太便宜、簡直褻瀆他們的純血
「你以為你能活著走出這裡嗎!?」甚至有人如此叫囂著,明明都是倒在地上的人了
「三年,」轉校生提高了音量,重新掌握主導權,「只要守約,三年後我會再給你們現在的十倍。」
現場再度議論紛紛,最終,在龐大利誘之下,合約成功的結締了
眼見事情都辦完了,轉校生將書件收好後,對著剛才向自己咆哮的人放了吩吩綻
「提醒一下,毀約會變成這樣喔。」
他向奧米尼斯的父親行了禮,在慘烈的哀嚎聲及怒罵中離去
後續的事他也是好一陣子後才得知
他罵著賽巴斯蒂安「山怪!」又吼著轉校生「惡龍!」,氣他們莽撞又瘋狂
「別想丟下我們。」
他的山怪捉緊了左手,笑得很得意
「少了誰都不行。」
他的惡龍牽起了右手,回得很堅定
下班鐘聲將他從回憶裡喚醒,奧米尼斯將手上的文件歸檔後,難得準時的離開辦公室
今晚,說什麼都得陪他的兩頭巨獸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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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妮移居別處後,他與轉校生仍試圖解開魔咒
也許安妮早已被過於消耗,他們充其量只能減緩痛苦,做不到徹底移除
跟著時間賽跑的他們終於來到了盡頭
在奧米尼斯的帶路下,賽巴斯蒂安來到了安妮所在之處
當房門被推開,他與轉校生杵在原地不敢向前
直到安妮笑著招招手,兩人才敢踏出試探般的腳步靠近
彷彿一切從未改變,他們毫無芥蒂的聊起往事
轉校生坐得有點遠,聽著自己來不及參與那些好笑、笨拙,或是有些壞心眼的惡作劇
傷心與難堪誰也沒有提起,流淌於此的全是美好的回憶
可終究是得面對的
於是安妮伸手撫向明顯與自己保持距離的兄長,輕柔的說:「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
記憶裡的稚氣臉龐已被現實給打磨出稜角,棕色的雙眸透出的薄霧更是因她而起
她將眼角的淚拭去,又接著道:「下次我要當姊姊,換我為你煩惱操心。」
眼前的妹妹笑得和被詛咒前一樣淘氣,他想回以相同的笑顏,卻適得其反的淚流滿面
他們睽違的擁抱,互相嘲笑彼此哭泣的醜臉,除卻了罣礙,結下了來世的羈絆
在會面的幾天後,用盡生命促使賽巴斯蒂安蛻變的安妮不帶痛苦的離開了
「看好我哥哥。」是她最後對奧米尼斯與轉校生的寄託
可能她還是很難去原諒,只是選擇了諒解及放下
三人為她舉行了簡單且隆重的葬儀
衛斯理教授特意簽署了安妮的畢業文件,一併被放在棺裡
賽巴斯蒂安在好友們的陪伴下,重新踏上了費德羅特的土地
他們將所羅門的遺骸重置於安妮所在的薩洛家族墓園後,對著載滿歲月的空屋縱火
熊熊燃燒的大火將曾經的屋舍燒成了灰
一幕幕的跑馬燈沒入於火海,那是他們一同扛下的血與錯
儘管炙熱難耐,也無人將目光與腳步離開
過去正在遠去
他們的故事仍交錯在一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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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ASOBI「もしも命が描けたら」Official Music Video安妮發作的間距越來越短了
基於安妮的意志,這件事只有奧米尼斯與轉校生知道
為了不讓賽巴斯蒂安的情緒再起波瀾,轉校生決定施行大膽的假設
「別做傻事。」
隱約察覺到不對勁的奧米尼斯曾出言勸戒,他不願再承受打擊
被捉住手腕的轉校生輕拍了那雙手,自信的說:「沒事的。」
他反覆嘗試掌握記憶中伊希朵拉抽取負能量的方式,並加以改良
當他將佈滿安妮全身的黑色魔力聚集於魔杖時,這項假說便證實了一半
當初被施放咒咒虐時,僅以回神藥水就恢復的自己,多半是受惠於古代魔法的作用
於是他將羅克五下的惡咒放置於自己體內,企圖以自身擁有的能力消化掉它
轉校生的方法成功了,安妮脫離了險境,只需再靜養一段時日就可復學
得知消息的奧米尼斯痛罵了轉校生一頓,他一向不贊成如此冒險的行為
「嘿嘿,就說沒事了。」
挨著打受著罵的轉校生笑得歡快,一切都如他預期般的逐漸好轉
本該是這個樣子的
在毫無預警的某日,轉校生陷入了昏迷
像之前的安妮一般,沒有人能夠喚醒轉校生,更棘手的是全然不知原因
萬般無奈之下,衛斯理教授協同賽巴斯蒂安與奧米尼斯來到了地圖密室,尋求守衛者們的幫助
據守衛者所言,轉校生的推估是正確的,古代魔法確實能中和掉不赦咒的影響
與此同時也不斷消耗掉他體內的魔力,才會導致沈睡
在他們的據以力爭下,守衛者終於願意透露遍佈於各地的古代魔法熱點
只是在場三人皆不是能力者,所以又花了些時間打造能看見古代魔法的眼鏡及轉移儲存用的容器
賽巴斯蒂安因此休了學
「你陪著安妮,我再陪他復讀,很公平吧。」
他打趣的對奧米尼斯說自己覬覦那本實戰指南很久後,踏上了旅程
熱點的所在地並不難找,機關也不是特別費解
難處在於將能量注入於儲具內,賽巴斯蒂安第一次實行時只獲得了三分之一
他花了三週才將一處完整收取,便急忙的奔回萬應室為轉校生補給
奧米尼斯理所當然的守在轉校生身旁,只要空堂他就會待在這裡照料打理,直到宵禁才離去
拜眼鏡所賜,賽巴斯蒂安能看到白銀般的魔力被轉校生吸收,卻又像無底洞般陷入漆黑
還遠遠不夠
他沒有氣餒,握拳敲了一下奧米尼斯的肩膀後,前往下一個熱點
掌握訣竅的賽巴斯蒂安收集得越來越得心應手
雖然時間像在轉校生身上靜止了,凝結成冰的露水卻提醒著他又到了冬季
安妮在奧米尼斯與其它同學的幫助下,趕上了學習進度
他們就快畢業,儲存著古代魔法的地點也只剩下一兩處了
而轉校生仍沒有甦醒的跡象
「小懶豬,再睡你又要錯過舞會啦。」
賽巴斯蒂安將最後一個儲罐釋放至轉校生的體內,看著他周身充盈著閃白的光輝
這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禮服都沒幫我準備,說什麼舞會……」
眼睛還未睜開,恢復意識的轉校生就先氣若游絲的回嘴,害得賽巴斯蒂安跟奧米尼斯都不知道該哭還該笑
「就叫你不要冒險!」
奧米尼斯咬著唇忍住淚,輕搥向轉校生的胸口
「我倒是真真切切的冒險一趟了啊。」 賽巴斯蒂安揉亂轉校生的髮,還推了下已經戴習慣的鏡框
「唉對不起啦……」轉校生包覆住奧米尼斯的拳,又對著賽巴斯蒂安稱讚:「戴眼鏡很帥耶你。」
他們笑成了一團,相擁在一起彼此吐槽著
萬應室突然多了訪客,出現的是盛裝打扮的安妮
「我的舞伴們,快點!」
他雙手握著兩位朋友,前頭有著少女帶路
在他們的細心裝扮下,轉校生終於有機會,跳出來到霍格華茲的第一支舞
在漫長的等待中,轉校生仍是有知覺的
他聽得到每天固定造訪的奧米尼斯對著自己分享安妮的狀況、同學與校園的趣事、以及奇獸們的調皮搗蛋
奧米尼斯總是很有耐心的為他保持整潔,還會用咒語讓身體翻身活動,偶爾也會捏一捏手按摩搓揉
當門禁逼近時,奧米尼斯會輕撫他的髮及臉頰,溫柔的道句:「明天見。」才離開
賽巴斯蒂安總是帶著匆忙的腳步聲到來
畢竟不是天賦者,每當他將古代魔法注入轉校生體內總需要耗費許多心力
調整狀態之餘,賽巴斯蒂安把握時間的與轉校生分享自己旅途中的經歷、咒語的掌握和運用,還有各地有趣的特產
他在離去前會在額中留下一吻,帶著笑意的說:「我很快就回來。」便消影至下個目的地
偶爾造訪的還有安妮
她剛開始還有點躊躇,隔著老遠偷看也不吭聲
幾次過後,安妮開始說起補課的辛苦、奧米尼斯的過保護,再加上一點對於他及賽巴斯蒂安複雜的心境
「但還是謝謝你。」
她嘆了一口氣,說出了思來想去後的總結
在走遠的腳步聲中,帶著少女由衷希望轉校生早日甦醒、哥哥無災無痛的祈願
在魔咒的糾纏下,轉校生的意識總是忽明忽暗
雖然藉由賽巴斯蒂安的努力,這樣的狀態已經大幅改善,但還是差了臨門一腳
這使他不厭其煩的咒罵早已作古的羅克五、萬惡之源的蘭洛克
突然間,一陣陌生的輕笑聲傳來
「你只是太累了。」
那是位感覺上很和藹的婦人,即便看不清身影,說出來的話語也十分的有渲染力
他是真的很累,自倫敦出發那刻就沒消停的轉個沒完
總被視為特異的他直到此刻才深深的認知到這點
「可是還不到停下來的時候,對吧?」
他的身體隨著婦人的話語圍繞著溫暖的光輝,像是正被擁抱
「米莉安……女士?」
他試探的喊出心裡沒由來的預感,那人笑得更開懷了,形體也變得更加清晰
「是的,我們年輕的朋友,初次見面。」
和費格教授擺在桌前的相片一致,被喚為米莉安的女子點點了頭,揮揮手的打招呼
「可惜的是,我也要與你告別了。」
她笑得落寞,並看向了孩子的後方,那是一隻鳳凰,正往此處飛來
「你瞧,有人來接你啦。」
正在照料奇獸的奧米尼斯聽見了鳳凰的鳴叫
這並非常見現象,至少在他接手這裡的期間內從未發生
他即刻奔向鳳凰所在的高原飼育區,卻不料牠早在人類抵達之前先一步振翅飛離
僅剩赤紅的羽毛散落在萬應室中央的轉校生身旁
而賽巴斯蒂安也在此時帶著古代魔法現形
或許就是今天
等轉校生醒來,非得給他一拳
奧米尼斯收緊了掌,帶著莫名的肯定,準備與賽巴斯蒂安舉行最後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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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周目轉校生↓
與帕比分離後,轉校生獨自走在夜裡的禁忌森林中
後方卻傳來了腳步聲,這使他立刻進入備戰狀態,迅速轉過身舉起杖
出現在此處的竟是賽巴斯蒂安
自從奧米尼斯開始有意的替他閃避賽巴斯蒂安,這是他們久違的獨處
他沒把杖放下,盡量保持平常的樣子談笑:「嗨,來採素材嗎?」
賽巴斯蒂安笑了,徑直的視線卻一點喜悅都沒有
「是啊,一直等不到你,只好親迎。」
他一步步的向前,轉校生也慢慢後退,雙方仍是保持著一定距離
「你願意陪帕比掃蕩偷獵者、和納采痛擊火灰蛇,甚至是帶阿密特去觀星……」
參天大樹擋住了轉校生的退路,而賽巴斯蒂安也站定了位置,沒打算再往前
「那我呢?我明明是第一個接觸你的人,為什麼你不願意幫我?」
他捉著自己的衣領,痛苦般的繼續說著:「難道安妮不夠可憐嗎?還是我沒有吸引你的地方了?」
正想說些什麼的轉校生看見了賽巴斯蒂安掏出了魔杖,他還沒來得及動作,對方就使出了咒咒虐襲向本在他後方的蜘蛛
「你看……不只這個,我還能教你其他不赦咒!這比爆爆炸來得更有趣對吧?」
眼前的人笑得天真燦爛,自得意滿的展現不凡,卻讓轉校生冒了一身冷汗
不該是這樣的,他這次會如此疏離賽巴斯蒂安是為了徹底斷除可能涉及藏經閣與遺物的風險
沒想到此舉竟使賽巴斯蒂安更顯執著與瘋狂
轉校生施了繳械咒,確保賽巴斯蒂安的魔杖飛落至自己手中才開口:「我會幫你,但不是以這種方式。」
他嘆了口氣,擔憂著看向呆楞住的友人,誠摯的希望賽巴斯蒂安能聽進去他接下來的計畫
「我相信你。」
還沒等到轉校生續言,賽巴斯蒂安就搶著回答
並從懷裡拿出了另一把與課堂上截然不同的魔杖——
「Imperio。」
轉校生的雙眼閃著綠光,他難掩笑意的看向自己終於得手的戰利品,迫不及待的想要採取
正當賽巴斯蒂安伸出手,試著將轉校生帶離時,他們之間的聯繫斷了
賽巴斯蒂安的手腕被握牢,力道大得令他不得不放開了魔杖
轉校生連續對他施放了推離與低低降,即使壓抑住殺心,仍使賽巴斯蒂安吐出血,暈了過去
將地上的第二把魔杖拾起的轉校生拎起賽巴斯蒂安的後領,消影至距離最近的儲思盆
賽巴斯蒂安是被回神藥水強行灌醒的
在他才剛恢復意識時,轉校生即刻將他的頭塞向盆內
那是轉校生上一回的記憶
裡面有著魂飛魄散的所羅門、哀慟心碎的安妮,以及掙扎萬分的奧米尼斯
接著是已然瘋魔的自己,與看不透神情的轉校生對峙
回憶告一段落,賽巴斯蒂安的頭也被拽出儲思盆
他因消化過大的訊息而混亂茫然,但轉校生渾身併發的凌厲魔力將他拉回了現實
轉校生揪起賽巴斯蒂安的前襟,用魔杖指著咽喉
「別讓我殺你第二次。」
那語氣冷得不像人類,眼神也充滿了殺意
可賽巴斯蒂安沒有退縮,顫抖也是因興奮而起
轉校生果然就是他夢寐以求的素材
「不會的。」
他順從的舉起雙手,湊上前看著那人的眼裡投射出自己
賽巴斯蒂安的目的已達成
其他的,他會慢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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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成為了聖蒙果的職員
在兒童病房任職的她因本就開朗活潑的個性十分受孩子們歡迎,加上無常給予的歷練更讓她能同理病患及家屬們的心境
她自然成為了院區的寵兒,也是許多同僚們傾心的對象
但這樣的念頭也只敢放在心裡
因為每到月底,總會有個穿著正式又氣質不凡的金髮男人來接安妮下班
「未婚夫來囉!」
正在更衣室準備下班的安妮被同事提醒,已經懶得反駁的她還是在聽到未婚夫三個字時「啥?」了一聲
在大門口等著的是奧米尼斯,即使解咒後他仍維持著定期探訪的習慣
也因此才有那些奇怪的流言蜚語,斷了她的桃花
安妮很快的就發現了他手上閃耀的銀光,看來這就是被稱呼為未婚夫的原因
她不動聲色的向奧米尼斯打了招呼,一起前往早已預約好的餐廳
他們照慣例的慰問彼此的近況,奧米尼斯拿出了轉校生四處旅行的紀念品,安妮也將寫給賽巴斯蒂安的親筆信轉交給他
即使心結還是存在,至少他們兄妹開始通信了,或許破冰重逢指日可待
「你們終究是……?」
酒過三巡後,安妮終於開口問出吊了一整晚的問題
奧米尼斯挑眉,舉起了手擺了擺,很平常的解答:「年紀到了,驅蟲用的。」
這和安妮設想的答案有落差,她甚至差點脫口而出你身旁那兩個才是害蟲,不過多年的社會的經歷讓她把話吞了回去
大概知道安妮想說些什麼,奧米尼斯又喝了一口酒後,聳肩又道:「我們本身就是血盟。」
安妮又再次看向了那枚戒指,上面的確是沒有血盟般霸道的魔力
可縈繞在戒身上的氣息依舊難以忽視,裡頭有著她再熟悉不過的賽巴斯蒂安及轉校生設置的多重附魔
就像是蛇纏繞著獵物一般,緊緊的將彼此套牢住
「我哥說的?」
以她對自家兄弟的瞭解,這般黏膩到近乎肉麻的話八成出自賽巴斯蒂安之口
「你哥說的。」
奧米尼斯爽快的證實安妮的推測,這枚銀戒也是來自那人的主意
她難掩吃驚的「哇喔。」出來,對於他們三人明明該是什麼都幹了卻死咬著朋友二字的奇妙堅持感到費解
他正想補一句妳也是,安妮就連忙的擺手阻止對方說出口
身為契機,她很清楚自己的分類與眼前的人不一樣
「下次不必等我下班了。」
意思是她也該談個戀愛,正常一般的那種
藉由比對,看能不能讓他們有意識或是別再自欺欺人一點
奧米尼斯明白安妮的企圖,又擔心她會被傷害受騙
守護著安妮早已變成了他的習慣
「如果我記得的話。」
他狡猾的給出模稜兩可的答案,笑得樣子和賽巴斯蒂安有幾分相像
看著情同家人的友人笑開,還一面撫著戒指的模樣,安妮終於沒忍住她的白眼,來場轟轟烈烈的戀情決心更堅定了
她得在被他們三個噁心死前趕緊達成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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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官方帶頭發瘋的那些T
隨著考試將近,他們常利用課外時間在萬應室複習
剛才不小心被少攪拌兩次的魔藥噴濺一身,轉校生眼見機不可失,立刻拿出了剛收到的訂製衣服,先讓奧米尼斯換上
「這是什麼啦!」
果不其然,賽巴斯蒂安看到了圖樣就開始哀嚎
但他一轉身,發現奧米尼斯已經穿上後又喊:「為什麼你穿了啦!」
轉校生搭著奧米尼斯的肩,抬頭挺胸的笑回:「因為我們愛你啊。」
奧米尼斯忍笑發抖,故作鎮靜的補一句:「還不快換上。」
賽巴斯蒂安將自己的頭撓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放棄掙扎的開始更衣
有人陪著一起丟臉,這也是種愛的表現
但當轉校生提議要直接這樣回宿舍時他就後悔了
宵禁時間已到,奧米尼斯脫下了制服準備換上睡衣就寢,剛好從書本中抬頭的賽巴斯蒂安看到了——
朋友身上穿著上次那件尷尬樣式的背心
「怎麼還有!」他忍不住再哀嚎了一遍
「這材質挺舒服的。」被喊著的人不慌不亂的回答,手也沒停止動作
賽巴斯蒂安崩潰的將書闔上,立刻就跳下床找轉校生理論去
但前腳才剛踏進交誼廳就聽到了一陣驚呼聲
源頭來自將那尷尬設計的帽T當作睡衣,正在四處遊走的轉校生
他受不了的低吼出聲,連魔法都忘了用,兩人就在廳內追逐了起來
「不要害羞嘛,我這就回房間再拿幾件給你。」被追著的轉校生笑嘻嘻的說著,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你這是在霸凌!」緊跟在後的賽巴斯蒂安羞恥心炸裂,只想把眼前這個亂源抓來教訓教訓
可惜,惡作劇沒成、人也沒逮到的他們倆因為太吵鬧而被夏普教授追加了作業 此時的奧米尼斯早已深入夢鄉,一夜好眠
近年發生的事情讓賽巴斯蒂安內斂許多
但並不代表他會任人宰割
當有人因之前那幾件衣服想要藉此嘲諷,他會理直氣壯的回:「他們愛我啊,怎樣?」
對方被嗆的啞口無言時,後方傳來了些許竊笑聲
「他說愛你耶。」轉校生輕輕肘擊了一旁的奧米尼斯,一臉壞笑
「那也包括你。」奧米尼斯擋住了肘,一樣笑得很賊
賽巴斯蒂安剛才的氣勢全沒了,還多些尷尬,翻了白眼後轉過身,對著兩位朋友說:「閉嘴吧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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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巴斯蒂安與轉校生缺課了一整天,這讓奧米尼斯很不開心
一方面是幫他們倆想請假的藉口很傷腦筋,另一方面更是害怕兩人會背著自己去做些危險的事
好不容易結束一天的課,他心煩氣躁的直奔地穴
柵欄才剛拉起,濃郁的白鮮氣息便撲鼻而來,發散源是在不遠處的賽巴斯蒂安
藉由魔杖的感知,奧米尼斯發現到消失一天的友人鼻青臉腫、全身是傷
他著急著向前,還沒來得及開口問,轉校生就先開口承認了自己的犯行
「他對我用了蠻橫咒。」
奧米尼斯的腳步停住了,取而代之的不解及怒意,他正想開口罵人,又被賽巴斯蒂安搶走了話
「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安妮越來越虛弱,而你們一個不願意帶我去書齋、一個一直閃躲著我……所羅門又是那副樣子。」
跪坐在地上的少年激動的說著,眼角似乎還帶了些淚,見到奧米尼斯神色鬆動了不少,他接著道:
「我不能失去安妮,我也不能失去你們!才會一時衝動出此下策……」
賽巴斯蒂安抬頭望了一眼身旁的轉校生,那目光銳利不減,令他打了冷顫
「即使如此,黑魔法從來就不是個方法!」
奧米尼斯終於說上了話,儘管他跟賽巴斯蒂安一樣想要拯救安妮,也瞭解對方的苦衷,但使用黑魔法仍是他無法忍受的底線
知道奧米尼斯的態度已經軟化,賽巴斯蒂安趁勢又言:「我知道、我真的知道了!我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他迫切的握住奧米尼斯的手,又看了眼依舊冷漠的轉校生說:「只要你們在我身邊。」
握住奧米尼斯的手正發顫著,他能感受到賽巴斯蒂安的真切
此情此景卻讓在一旁的轉校生想起了上一輪,一樣是在地穴時發生的事
『不是為我,而是為了安妮。』
那時的賽巴斯蒂安一樣真誠,現在的奧米尼斯也猶如當初的自己一般,即便猶豫還是選擇相信
終究是狠不下心的奧米尼斯嘆了口氣,沒有給予正面回應,只是皺起眉的說句:「我去廚房拿些吃的。」就轉身離開
地穴又回到他們兩人獨處的狀態
轉校生一言不發的為賽巴斯蒂安重新上藥
或許是氣頭過了,也可能是自己真的說服了他,手法明顯溫柔了許多
眼前的人不僅是解咒的關鍵,更是未知的探索
再加上他獨享著連奧米尼斯都不曾被揭示的記憶
舔去因微笑而牽動傷口滲出的血,賽巴斯蒂安像條蛇般緊盯著獵物
黑魔法什麼的對他而言已不再重要
透過轉校生所看到的那些鏡像悔恨,他會全數砸個粉碎
成為轉校生眼裡最特殊的存在,才是當務之急
那人的眼裡,只需要注視著現在的自己
憑藉著記憶,轉校生趁追隨者襲擊費德洛特前,先一步將附近的駐紮處盡數剷除
接連的討伐耗費掉不少的體力,以致於他忽略了地勢的高低差,向後跌到
本已趨於劣勢的妖精見獵心喜的撲前,眼看刀斧就要落下時,後方發出的火星將敵手燒成了乾
「奧米尼斯?」
他喊出了救了自己一命,卻不應該在此出現的名字
被呼喚的人走向前,將跌坐在地的同學拉起
「我來探望安妮,聽到了打鬥聲,沒想到會是你。」
他雙手環胸的等待轉校生整理儀容,本以為會聽到對方來此的理由,等來的竟是一句:「對不起。」
被道歉的莫名其妙,看見奧米尼斯臉上滿是疑惑,轉校生又開口道:「本想著我不陪賽巴斯蒂安去找藏經閣,或許他就會放棄,沒想到……」
他低著頭,回想前陣子被自己重傷的賽巴斯蒂安,還有大怒的奧米尼斯,很是懊悔
「那種有去無回的地方就該徹底被遺忘,我很高興你沒被牽著鼻子走。」
深知賽巴斯蒂安的話術高明,也明白轉校生的用意,奧米尼斯不認為他有做錯的地方,更無須接受這般歉意
聽到出乎意料的回應,令轉校生猛然的抬起頭,「還以為你會罵我。」
奧米尼斯愣了一下,挑眉笑了出聲,他想起了與轉校生在地穴入口前的那段對談
「看來你那位朋友脾氣不是很好。」
雖然視力孱弱,但他仍直視著眼前的人,感受到對方回望的目光後又道:「但我不是他。」
這樣的回答使轉校生想起了賽巴斯蒂安如炬的眼神
他總是急著想要逆轉挽回,卻忽視了當下的他們
正當他陷入了愧疚,奧米尼斯這時伸出了手
「奧米尼斯•岡特,很高興認識你。」
突如其來的自我介紹讓轉校生摸不清頭緒,奧米尼斯往前拉起他垂在一旁的手,交握著後說:「我的朋友。」
此舉殺得轉校生措手不及,他過了幾秒後才加重力道的回握住,並忍著淚意的回覆:「我的榮幸。」
他們慎重的握了幾次後才鬆手,奧米斯走在前方,邊走邊說:「得趕在天黑前回到城堡。」
看著前面的背影,他的視線又朦朧了起來,只好趕緊用袖口擦拭,小跑步的跟上
這次仍能與奧米尼斯同行,是他最大的慶幸
學期來到了尾聲,五年級們也從痛苦的備考中解放
大家歡欣鼓舞的準備迎接假期,而轉校生卻以截然不同的心境在收拾行李
大戰還是發生了,但這次不僅僅是勝利,還與生還的費格教授一起將儲庫封印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將榮耀歸功於所有協同作戰的教職員們,自己坐在學院桌前奉上最誠摯的掌聲
也因費格教授倖存,他們得以說服守衛者們傾囊相授,並成功爭取了所羅門的同意
安妮擺脫了惡咒,休養後確定於下個學期正式歸來
轉校生將所有的缺憾都盡可能的圓滿了
一切都步入正軌,作為一切變數的他也該撤退
撫著一直陪在自己身旁的勇敢鴞鳥,轉校生闔上了行李箱,趁著眾人熟睡之際離去
明月高掛的時刻是不該有任何人的,可前方的賽巴斯蒂安擋住了轉校生的去路
「別想逃。」
怒極反笑的模樣讓他悄悄往後退了一步,不料後方也有人阻攔著
奧米尼斯一臉不滿,施了咒搶去他的行囊
賽巴斯蒂安甚至將原在肩上的貓頭鷹招走
兩人將步伐收緊,插著腰一前一後的等待轉校生的說詞
眼見已無處可逃,他只好從實招來:「蘭洛克已死、羅克五入獄,安妮也逐漸好轉,再加上有費格教授在,即使我不在也……」
沒等轉校生的話說完,賽巴斯蒂安使勁的握住了他的手腕說:「我說過,你得在我身邊。」
一直默不吭聲的奧米尼斯上前,握住了賽巴斯蒂安的腕讓他放鬆後言:「是我們,血氣方剛的朋友。」
他們兩人同時望向了轉校生,期望他能理解儘管危機不再、安妮回歸,他仍是他們心中最重要的一員
被注視著的人眨了眨眼,看出了他們眼裡的執念與懇求
即使篇幅全然改寫,終究還是得與這兩人糾纏不清
他放棄的嘆了氣,用另一隻空的手解開彼此的束縛,又與之交握
「我很抱歉,兩位朋友。」他誠懇的致上歉意,感受到氣氛緩和的夜行鳥也歡快的跳起舞來
接下來全然未知的日子裡,有他們攜手相伴也不壞
轉校生認命被他們拎回城堡內,終於在這次的輪迴中找到了歸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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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通緝系統的話
說著需要一個人冷靜的賽巴斯蒂安消影離去,但轉校生還是不放心的追了過去
才剛轉移,就看到好幾個正氣師已經團團包圍住賽巴斯蒂安
他毫不猶豫的先發制人,將那群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一個、兩個
五個、六個
位於中心點的轉校生像是在舞動,而周遭滿是一具具躺下的追緝者
目睹此景的賽巴斯蒂安起了陣惡寒
「沒事的。」放倒最後一個正氣師的轉校生露出笑容,一步步的向他走來,伸出了手道:「有我在。」
他看著眼前白皙的手,再看了眼自己的
既然都已沾上了血與罪,多或少也沒有差別
他們目光重合,握住了彼此的手
藏起四周的痕跡、重拾乖巧的面具
一同往更深的陰影沈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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