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夏
1 years ago
1/27 年初六
一起去看小熊維尼
花夏|交流with 駱書延|地點:四色里→四色里外

角色交流日期:2023/1/27
中之交流日期:2023/4/4~
電影院三種廳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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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夏
1 years ago
儘管昨天挨了一針,早上依舊發著低燒,花夏沒忘記今天跟駱書延約好了要看電影。

他用了很極端的方式把自己房間的暖氣調高,蓋了兩件厚被子,用一大杯溫熱的開水配了藥又繼續一輪睡眠,直到到中午被鬧鐘叫醒的時候,他感覺好像身體輕鬆了不少,沈重倦怠的感覺消失了一大半。

儘管鼻子還塞著,至少體溫很正常。眼見接近約好的時間,他趕緊衝進浴室去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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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一樣在接近準點的時間到達洗衣店門口,第一時間沒在洗衣店內看到人,於是非常自然的走進去坐在椅子上邊滑手機邊等人。

他有跟田愷真報備自己跟花夏去看電影,田愷真起初一副「什麼什麼我要聽八卦」的態度,但一聽到是看小熊維尼無腦殺人的片,馬上顯得興致缺缺。
花夏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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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花夏發現時間已經超過幾分鐘的時候,他頭髮還在滴水,然而從監控螢幕上他看到駱書延人已經坐在店裡等他了。

「糟了糟了⋯⋯」他頂著一條白毛巾隨便先抓了背心短褲三兩步走樓下,打算先讓駱書延進來家裏等他一下感覺比較不像遲到。(自以為)
路過廚房的時候發現他碗槽還有沒洗的鍋碗,中島上有用過的馬克杯跟餐具。客廳沙發上丟著一坨可憐兮兮的毯子跟他隨手扔的上衣纏鬥在一起,很有一種獨居男人的生活氣息。(貶意)

沒辦法,他一直到今早還是一個病號,維持整潔太不容易。

「抱歉抱歉,你先進來我家一下,我吹個頭很快就好。」連接著洗衣店櫃檯那兒的門被打開,花夏站在門口對著駱書延一臉歉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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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門打開來,花夏非常有生活感地站在門口,頭髮上還滴著水。駱書延很可恥的吞了吞口水,起身走向櫃檯後方。

駱書延在走近花夏時感覺對方氣色不是很好,說話時還帶了點鼻音,視線在花夏臉上停留片刻,隨即用手背輕碰花夏額頭。

「你是不是快感冒了?」體溫蠻正常的,但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哪裡不對。
花夏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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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感冒過後的腦子可能也有點當機,花夏在正在進行還是快要好之間來回拉扯,「已經快好了吧應該,中午起來以後就沒燒了。」他跳過了昨天很慘烈的部分,聲音透著些許喑啞。

老實說掛病號能被人關心真的挺好的,他想。「可能回老家幫我爸媽忙的時候被傳染了吧?喔對了,我後來還是回老家去過年,也可能是幾天裡面長途開車太疲勞了。」花夏笑著聳聳肩,用指紋鎖開了門之後領著駱書延往裡走。(但不得不說他的確也有被狗男男的事影響了心情總之是多重原因吧)

「那個⋯⋯呃我昨天實在沒空好好打掃,你將就一下找個地方先坐一下。」把人領到「狀況慘烈」的生活區域,花夏尷尬的笑了笑,把被子跟衣服捆起來塞到沙發一邊,又把中島上的東西全部放到碗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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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進入花夏住處時,駱書延第一個關切的是有沒有第二個人生活過的痕跡,畢竟他好像沒有明著聽花夏說過自己是不是單身,不過各種居住的生活細節能看出花夏應該是獨居。

以獨居男性來說,這樣的整潔程度並不算太糟,儘管駱書延是一個愛乾淨到近乎潔癖的人,也並沒有表現出嫌棄或不適應。(不如說能進入花夏的生活領域讓駱書延心情很好)

他在花夏把東西挪開後順勢坐下,抬眼看著正在忙碌收拾的人。

「不舒服的話改天也可以。」剛才花夏提到病況,似乎也才稍微恢復了點精神而已。
花夏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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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流理臺堆積的碗盤,這些回來再洗就好吧先去吹個頭再換衣服就可以了,花夏正這麼想著,聽駱書延這麼說立刻轉頭:「蛤?可是我很期待,而且你人都來了。」

花夏還真沒想過要因為感冒就取消看電影行程,但是現在他想的是另一層面——如果因為這樣把感冒傳給駱書延好像也很不好,所以一時間他表情似乎出現了一絲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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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一看花夏的反應就後悔了這個提議,這部應該是他想看很久的電影吧,換作是自己再怎麼不舒服也會強撐著去看。

「如果你沒事的話那倒無所謂。」說完他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只是最好動作快點。」

接著他看到吹風機被隨意地置在沙發旁的茶几上,駱書延拿起吹風機,拍拍身旁的空位:「過來,我幫你吹比較快。」
花夏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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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沒事也不算沒事,因為症狀只是減輕並沒有完全消失,但是電影花夏還是很想去看,而且他也不想輕易失約,但他現在整個思考都陷在另一個層面。

「那你不怕我傳染給你嗎?」花夏又猶豫了一下之後吸吸鼻子走過去在駱書延旁邊坐下,他用毛巾把自己頭髮亂搓一陣就等著駱書延打開吹風機。

「我剛剛才想到應該提早跟你說,如果你介意就可以約改天。」畢竟是有發燒的重感冒,不管怎麼說都有傳染的機會,花夏有些懊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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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半跪在沙發上,舉著吹風機準備往花夏頭上吹風,聽了他的顧慮也沒多猶豫的說道:「感冒快好的時候傳染力很低,不用擔心。」

說完便打開開關,先在自己的手上試適合的距離以免燙傷花夏,擺弄幾下後,一邊撥著半濕的頭髮一邊用熱風吹乾。
花夏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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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喔?那如果你被我傳染了,我再去幫你吹頭髮。」花夏見駱書延不介意也沒了顧慮,他笑起來,把毛巾扯下來掛脖子上,兩手扯著尾端去看駱書延。

吹風機的暖熱風從花夏髮間穿過,帶起一陣若有似無的薄荷味。花夏被吹迷了眼,把頭些微偏著方便駱書延吹整,也許是生病的人足以擁有一點特權,他大大方方地享受。

「你午飯吃了嗎?我這兩天都沒吃什麼,現在餓的什麼都想吃。」花夏在呼呼風聲之間,提起一日三餐的日常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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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幾乎是一起床就準備著要出門了,原想著反正到電影院吃一些熱狗堡或爆米花也算是一種吃午餐,但是聽到花夏這麼說,他突然覺得這一餐不能這麼隨便了事。

「托某人的福,我也快餓死了。」駱書延字裡行間還是忍不住酸言酸語。吹完後面這一側的頭髮,他輕輕按著花夏額頭吹起瀏海,輕壓的緣故讓花夏的頭微微仰起,駱書延由上而下的看著花夏問道:「你想吃什麼?」

他對四色里也不熟,哪裡有吃的喝的也沒有去研究過,畢竟通常都是在家解決一日三餐。
花夏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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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沒聽見駱書延陰陽怪氣,真是歷久彌新、溫故知新......好了夠了。

「哇駱書延你怎麼這樣說病人——好意思。」花夏嚷嚷著,臉上卻沒有任何抱怨的意思,反倒很愜意,把腳都盤上了沙發。

溫熱的風沿著駱書延的手指輕輕地掃過花夏額頭,飄飛的髮絲帶起些微的癢意。花夏半瞇著眼睛由下往上去看駱書延,他發現儘管這似乎是種死亡角度,但卻絲毫沒有影響駱書延的顏值,於是他直白的回答了一個很牛頭不對馬嘴的答案以後又閉上眼睛:「駱書延我發現你就算倒過來也很好看欸。」

隨後又跳痛的把問題引流回到吃的上頭:「那吃家裡如何,我媽給我準備了好多吃的帶回來,都還沒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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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huahua_520:

花夏冷不防地稱讚讓駱書延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接著感覺到臉部熱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好意思)、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稱讚臉,但畢竟是從花夏嘴裡說出來的,殺傷力愣是多了好幾倍。

「就算你這麼說,等一下該請客的還是要請喔。」好在花夏閉上了眼睛而錯過了駱書延這樣的情緒波動,駱書延也藉機近距離的端詳起花夏的臉。

五官端正好看,但並不是漂亮那型的,更像是帥氣的奶油小生。臉頰上的痣恰到好處地長在完美的地方,駱書延甚至後知後覺才到自己的手指已經摸了上去。

他的手指頓了頓,意識過來時並沒有馬上撤手,而是佯裝替對方撫去髒東西的拍了拍,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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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可以啊,只要沒有茄子都好。」駱書延回應道,接著把手指插進花夏的髮絲中確認都吹乾了,才把吹風機電源按掉,然後拍了拍花夏肩膀示意對方可以起來了。
花夏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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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會請啦,沒吃完就糟了你。」花夏反擊回去,在須臾間感受到駱書延的觸碰,但他很自然的認為大概是有頭髮弄到了,還在駱書延之後自己又撓了撓,全然沒發現有哪兒不對。

「謝謝駱設計師。」吹完頭髮花夏站起來隨便撥一撥,因為還要看電影,他打算就簡單弄點,蹲在冰箱冷凍抽屜那兒翻找,吃番茄牛肉麵煎個蛋應該很快。

隨後他招呼駱書延,然後一把抱起剛剛糾纏在一起的髒衣服跟毯子還有用過的白毛巾全部丟到洗衣機裡,趁現在洗看完電影回來就能曬,利用時間做家事他很擅長。

「你自己隨便看吧,等我十分鐘。」

一鍋燒水煮麵,一鍋加熱花夏媽媽做的番茄牛肉湯,荷包蛋在平底鍋裡被油煎的吱吱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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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看花夏家事做得俐落,也不太好意思乾坐著,起身正想走向中島,手機突然傳來訊息聲。

他低頭看了一眼,想著應該是田愷真問自己要不要回家吃晚餐之類的,按亮了螢幕,發送訊息的對象讓駱書延手臂一陣。

是孫禹倫。

??

駱書延抬眼瞄了眼花夏,打開訊息看了一眼,敷衍的回了幾句便熄了螢幕走近烹調區。

加熱讓牛肉湯的香味飄散開來,這讓空腹出門的駱書延感覺到胃在騷動了。

他靠近湯鍋瞧了一眼,忍不住說了句:「你媽很會煮欸。」駱書延不是很懂料理,但這鍋湯給他的感覺很像是田愷真煮的。
花夏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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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泡在麵裡的荷包蛋為了要能吸收更多湯汁多半會把邊緣煎的很焦香,駱書延靠過來的時候,受熱的油花啵的一聲從油鍋裡噴跳出來。

「小心會燙,我以前常常被油噴到,痛死。」花夏把駱書延往後拉了一步,「我媽煮什麼都很好吃,尤其是這種燉出來的料理,有機會你還能吃到更多種。」花夏邊說,用鍋鏟把荷包蛋翻了個面,同時隨口問:「剛剛是工作訊息嗎?你要不要先去回?」

通常像他們這樣在家工作的人,有時候是沒有什麼上下班分界的,就算是年節或連續假日也都會有訊息要回,所以花夏很自然的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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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好啊,如果田愷真沒煮我就來找你蹭飯。」這些話他說得臉不紅氣不喘,一副吃定了花夏的流氓樣。

他越過花夏肩膀看著對方熟練地翻面,聽到花夏隨口一問愣了幾秒。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孫禹倫打算做什麼,花夏好像也沒有必要知道他們倆之間的事,但花夏畢竟是陪自己去過婚禮的人,告訴他應該還好吧。

他整理了一下用詞,輕描淡寫的說道:「沒什麼,魚子醬傳的,讓他等到死吧。」
花夏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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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駱書延光明正大的蹭飯行為花夏不置可否,一個人吃飯也是要弄要收,多一張嘴也沒多多少。他把平底鍋的火熄了換用筷子把已經差不多熟的麵條攪合攪合。

白色的麵條Q彈彈的在煮麵水裡悠遊,花夏乍聽到魚子醬三個子還想著什麼魚子醬,隨即反映過來是駱書延的前任。

「哇他怎麼還來?我以為他結完婚你們之間應該沒什麼好說的了。」

好陰魂不散的前任......花夏正想吃瓜兼吐槽,才想起他這也不遑多讓。想到這他表情冷了下來,那股亂七八糟的情緒又像帶著某種黏性裹著他密不透風,沒有一個宣洩的出口。

他在想也許能告訴駱書延,但又覺得對方沒有義務承接他這種情緒,是以把手上的筷子在鍋裡攪來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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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剛才沒有特別仔細看訊息,好像說要見個面談事情吧(也不知道他老婆知不知道這件事),但駱書延實在不太關心就對了。

「應該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水瓶座個性本來就怪怪的。」駱書延翻了白眼,隨即注意到花夏表情上的細節。

一提及前任話題,他想起花夏的前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當時花夏沒有提太多,所以也只有這麼點的理解而已。

但可能純粹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駱書延也只是先問道:「你還好吧?」
花夏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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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的人最聽不得旁人問一句你還好嗎。花夏在駱書延這一問之下幾乎有了要吐露的衝動。他們一起共享過關於駱書延的經歷與婚禮,那把自己的事告訴駱書延應該也是可以的吧?(他也不是很確定)

他停下筷子,把白麵條夾進大碗,思考要從什麼地方說比較簡短,畢竟他跟李亦懷的牽扯實在太藕斷絲連了。但他又不想搞得好像很卑微或者是其他很落下風的各種形容詞,某種程度上他依舊是要強的。

「我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前任的好發季節......」最終他還是想要用比較輕鬆像是無所謂一點的說法,可臉上的表情完全不那麼一回事,「我前任過年前去了一趟我家,跟我爸媽說想在我家民宿辦婚禮。」
花夏
1 years ago
「要辦婚禮這我覺得沒什麼,但一直以來我爸媽都不清楚當初我們分手的原因,是他需要一個能在金錢跟地位上支持他完成研究項目的對象所以他劈腿。這是我一直不想讓我爸媽他們知道的,怕他們知道了會難過。這些年來我守的很好。可是我不知道他什麼心態,竟然這次向我爸媽道歉並且說了原因。」

「難怪年前我媽來看我,還幫我煮果醬帶我去買衣服,什麼都沒有說,可我知道他們在擔心我。」

金黃色的蕃茄湯頭瀰漫著熱氣被澆進碗裡,花夏卻很難再起食慾。他說這些的時候表情還算平靜,眼尾卻泛起一抹微紅,可他的背脊挺得很直,像一顆千磨萬擊還堅勁的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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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看著花夏泛紅的眼眶,他很能理解對方的心情,不想讓父母擔心、想成為他們的驕傲,這點來說他和花夏是一樣的。

他說不出什麼「不用擔心,爸媽愛你關心你是好事」之類的話,駱書延自己也過不去那個崁,所以也只是沉默的聽著。

湯碗升起白霧和香氣,但駱書延和花夏此刻都沒有餘裕去享受這個香味,一想到前任、父母這些話題,駱書延的胃也忍不住緊了緊。

「他們難過的也許是你沒有告訴他們分手的原因吧。」駱書延終於開口道,「人活在世界上哪有不受傷的,你爸媽一定也知道這點,所以才更擔心你不說。」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自嘲到底有什麼資格對花夏說這些,明明也不過是一個擅長逃避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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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隨後他轉身從烘碗機裡拿了兩雙筷子,回頭對花夏說:「如果前任邀你去婚禮就帶上我,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也好讓你爸媽放心。」駱書延深信復仇是良藥,如果能讓父母知道自己已經做了個了斷,想必也比較能放心吧。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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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當時也是想保護他們,之後有什麼事我都會坦白的吧。」因為不想讓父母擔心難過所以選擇不說,反而弄巧成拙也是花夏意想不到的(而且還是在多年以後),陳年的傷疤好了以後再度被撕扯開來比起新傷還要痛他總算是懂了。

”人活在世界上哪有不受傷的。“這句話除了花夏需要承擔,作為父母肯定是比起孩子更了解這個道理。「也許他們早準備好了該面對的部分,若是需要我來分擔,他們難受的程度應該比我更高。」花夏想到這突然就覺得他有什麼資格難過,也許他的父母不希望他一直這樣的。

「好的就這樣吧,快點先吃。」像是要打破這層凝重的情緒一般,花夏扭扭脖子,伸了個懶腰發出一些毫無意義的聲音。

駱書延的三兩句話像是一種對於某段人生際遇的總結,使得花夏心裡的鬱結都開解不少。

而且再不吃麵都要糊了。
花夏
1 years ago
一碗麵放在駱書延面前,花夏把荷包蛋放進對方碗裡。他在駱書延旁邊拉開椅子坐下接過筷子。一場熟悉的復仇提議喚起花夏的記憶,不久前他才這樣建議駱書延沒想到才隔沒多久就風水輪流轉了。

「那狗男男都被我媽媽用掃把打跑了,會不會邀請我參加婚禮還不知道呢。」花夏咬著筷子含糊道,「嗯......要讓我爸媽放心的話,不如我們辦一場婚禮邀請他們來比較快。」說完他欠嗖嗖地笑了起來,看起來是恢復的相當快。(駱書延——情緒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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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花夏那副賤賤的笑臉惹得駱書延翻了白眼,在進食間回敬道:「對對對,你爸媽看到你的未婚夫滿口黃色笑話一定會超——放——心——」

吐槽後也不忘正事,筷子攪動著湯撈起麵條,牛肉湯相當濃郁,駱書延的食慾馬上被激發,他猜民宿的大廚應該就是花夏媽媽擔當了。

駱書延接下來沒有在言語上稱讚花夏媽媽的廚藝,倒是能從三兩下就把整碗湯麵吃了個乾淨看出他的捧場。

「碗給我洗吧。」駱書延端著碗起身說道。
花夏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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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媽哪裏會管這個,他們只管我喜不喜歡啦。」

駱書延的回應果然很駱書延,花夏笑的腹肌都酸了。

因為感冒這兩天都沒怎麼好好吃東西,解決心理問題以後,生理問題就來得很及時。兩個人專心的嗦麵條,用很快的速度把食物解決。就算駱書延什麼都沒說,但從人吃東西的樣子看起來,他媽媽的料理肯定合駱書延的胃口。

駱書延提議洗碗的時候花夏趕巧喝下最後一口湯,他擦擦嘴說道:「那怎麼好意思,我跟你一起洗。」水槽裡一堆他這兩天偷懶沒洗的碗盤再加上剛才用的鍋具,全讓駱書延來洗他還真沒那個臉。

他走到水槽站在駱書延旁邊打開水龍頭調水溫,用菜瓜布跟洗碗精打出泡泡刷洗髒碗盤。

「你幫我沖水就好了。」他遞給駱書延滿是泡泡的餐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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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能從花夏對家人的敘述中聽出父母對花夏的愛與包容,畢竟駱書延也沒少聽過跟父母出櫃後被打個半死的例子,這種完全接受的家庭反而是少數。

駱書延把手上的餐具放到洗碗槽後站到花夏身邊,接過被泡泡覆蓋的餐盤搓洗。平常他和田愷真也是這樣,田愷真煮、他負責洗,所以對洗碗這件事算是很習慣了。

在洗碗這件事上他算是有自己的堅持,非得把每一個縫縫角角洗到搓的時候會發出聲音為止,任何一點滑滑的觸感都無法容許。
花夏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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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微的摩擦聲混雜在嘩啦啦的水聲裡面卻依舊很清晰,花夏刷碗的時候一般都是不油就行,所以當他發現駱書延洗出一種乾淨以外的極致時簡直是嘆為觀止,但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認真的很可愛。

他極少數的沒有在這種時候開駱書延的玩笑,反而被帶的好像不認真不行了一樣,「你家一定很乾淨,你看起來不像沒做家事的習慣。」他隨口閒聊,把一個大盤子遞過去給駱書延接,在蓬鬆的泡泡裡頭觸碰到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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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接過盤子時不慎滑了一下,反射性的伸出另一隻手去接,伸過去的手剛好蓋在花夏的手上。

他想馬上抽開,但盤子肯定會摔下去,因此故作鎮定的把碗接過來,顯得剛才的接觸一點都沒影響到他。

好在花夏的閒聊還挺能轉移注意力,「我跟田愷真蠻習慣打掃的,就算不用分配工作也會自動把東西收好。」

他記得田愷真的爸爸以前是軍人,所以對田愷真的生活習慣相當要求,而自己則是本來就很討厭髒亂,雖然稱不上潔癖,但基本的家事一個都不會落掉。

在兩人的合作之下,各種鍋碗瓢盆濕漉漉的晾在碗盤架上,駱書延看了眼手機,差不多兩點半了。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如果與生活習慣不同的人住在一起真的是難過死了,看什麼都不順眼,聽起來愷真是千金難求的好室友,可惜你們之間沒有感情的成分存在,就算有也只能是友情,而不是愛情。」

田愷真除了很棒的廚藝跟性格上與駱書延很能相處以外,連生活習慣都很契合,花夏開始認為也許駱書延想與田愷真結婚並不是隨口說說而已,想來是經過一番思考吧。花夏儘管也羨慕這樣的陪伴,但也不想因為現實層面的任何一個問題去將就自己。也許他這麼說有點愛管閒事或者說是過於理想化,但他還是想給駱書延一點提示。

花夏洗完最後一個杯子,抽出紙巾來擦手。

「我去樓上換個衣服,馬上好。」他走上樓的時候才在想,以他們的交情剛剛會不會講得太直接,但都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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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聽了花夏的話愣神幾秒,在他回過神時花夏已經上樓了。

對啦對啦,田愷真是友情,你是愛情,好棒棒。駱書延心裡這麼想,翻了白眼,最好是每個人的家庭都跟你一樣幸福美滿,可以沒有後顧之憂的追求那些東西。

說到底駱書延多少是有些羨慕的,但他並沒有對現狀不滿,單純認為和不愛的人結婚不過是一個必要的犧牲罷了。

只是被這麼直直的戳到這個點上心裡還是不太舒服的,他坐到沙發上滑手機平復一下不高興的感覺,一面等待著花夏換好衣服。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如果對方也能接受你的想法,在一起也是愉快的,那麽選擇一個讓自己最輕鬆的姿態去生活我覺得也很好。」

這是他曾經和駱書延說過的。

“即使認識不深,站在私心角度去想,希望他們都可以得償所願。”

這是他曾經心裡所想的。

一階踏著上了一階,花夏覺得自己腦抽了吧剛剛他為何要直戳戳的對駱書延說那樣一句話。他向來很冷靜,很少做出格的事說出格的話。但越是了解的多,反而就會無端浮上一種躁感——就是看不過去了。
花夏
1 years ago
田愷真跟駱書延都是很真誠的人,他希望他們都可以得到相等的真誠,可是他其實沒有立場的,想到這他胸口發堵。

最後花夏歸咎於可能是體溫隱隱約約好像又要燒起來。

闔上衣櫃門,穿的是尋常的黑帽T跟黑長褲,這次他乖了,還記得加了外套。他走到樓下,對著坐沙發上的駱書延說:「我好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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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坐在沙發上的人看花夏下樓便走向門邊,在與花夏齊肩時低聲道:「其實我和田愷真沒可能了。」

如果是尋常人聽到,也許會覺得做為一個「失戀」的人,駱書延反應未免也太過冷靜。駱書延的反應相較起難過,更多像是苦惱。

他躊躇了會,還是對花夏說出自己的打算:「願意非愛情前提下結婚的女性其實並不少,所以我還是有別的機會的。」他已經做好決定了,而這個決定駱書延並不希望被其他人介入,這是他自己的事,無關外人。

沒有人能知道幸福的標準公式是什麼,該走哪一步、該去向何方,不論是誰都只能像在黑暗中狼狽前行一般,不到目的地是無法知道結果的,而唯一能做到的也只有不要後悔,而駱書延相信自已做出了風險小、卻更全面的選擇。

沒有人會在這樣的選擇下受傷。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花夏在聽見那聲沒可能的時候就側頭看向駱書延,隨後目光炯炯的盯著駱書延後方的牆壁看,專注的像是在看什麼畢生的志業。

沒有了田愷真,駱書延現在的想法依舊像是需要取得一個社會認證的人生圓滿。所以這也是田愷真說駱書延正在經歷情感上的變化的一部分嗎?

他們站在狹窄的過道上好半晌,花夏半塞的鼻子發出了很大的呼吸聲。

「駱書延,你能親吻一個你不愛的人嗎?」花夏的聲音還有未癒的喑啞,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卻溫柔又帶著傷感,「你能和一個你不愛的人生孩子嗎?當你開始在這種婚姻裡感到孤獨的時候,不難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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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迎上炯炯目光,在花夏問題的引導下視線停留在對方的嘴唇上,像在回憶些什麼。

他和田愷真接過吻,而接吻的後續自然被當作黑歷史永遠掩埋起來。他看著花夏的嘴唇時,想著這和田愷真那時吻下去的感覺一定很不一樣。

隨即他收回了視線,下垂的目光落在了花夏胸前的布料上。

「婚姻本來就不是為了愛情才存在的。」駱書延看過類似的例子也不少,因愛結合又因不愛而分離的人也多的是,這讓他更確信自己的理念沒錯,「友情不能結婚嗎?親情不能結婚嗎?為什麼好像沒有愛情的人生就很悲慘一樣,人應該可以在追求更大的利益下,犧牲掉不具有實質意義的個人情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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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老實說他也覺得自己可笑,現在到底是誰控制不了自己情感,在意圖尋找穩定伴侶之間又和自己喜歡的對象頻頻碰面。

「對我來說,婚姻是具有法律效益的長期合作,畢竟法律不會問我喜不喜歡跟伴侶接吻。」

對駱書延來說,婚姻不是無法克制的親近、不是熱情的肢體接觸,婚姻是共持財產、養育後代,以及在放棄急救上簽字。

他和花夏與田愷真追求的不同。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除了他自己遇上李亦懷,花夏從小到大身邊都充滿著最美好的愛情,來自他的父母、他的兄姐,而駱書延一連串的問句花夏幾度張嘴想回應,可最後開闔幾許又什麼都沒有說。

他竟是無言以對,甚至就要被駱書延說服,沒錯婚姻可以是上班打卡、商務合作、法律合同。

他的額頭發熱起來,耳邊嗡嗡的,也不知道是發燒還是其他奇怪的情緒影響,雖然難以辯證但他還是從兩人對話裡扯出一絲一縷的重點:「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駱書延。你沒回答我,做出這樣決定選擇犧牲的你其實難受不難受。」
花夏
1 years ago
花夏其實並不是想要推翻駱書延的決定,他就是想知道。如果說駱書延真的能理智冷靜的面對這一切那他也會給予支持,只不過......

「駱書延。」花夏突然叫他,「如果你認為友情能結婚,那談戀愛也可以吧?我年輕而且時間還很多,你結婚以前跟我談一場戀愛吧。」

至少在駱書延做出犧牲以前,花夏想對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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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huahua_520:

難受不難受並不在駱書延考慮的範圍內。他很想這樣回應花夏,只是他想像得出,一定不會有人接受這個答案。

甚至不能被稱作答案,只不過是逼迫自己接受這一切的指標。

駱書延正打算迴避掉問題直接去看電影,隨即被花夏的提議震得腦袋一陣嗡嗡作響。

駱書延臉色鐵青,好像正在生病的人是他一樣,駱書延抬起眼看向對方,發青的臉和盛裝著壓抑慍怒的眼睛顯得有些駭人。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的聲音在那副表情之下平穩得不可思議,駱書延把花夏抵在門邊,拽著花夏後腦杓的頭髮:「你問我能不能跟自己不愛的人親吻,我示範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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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說完,駱書延嘶咬一般地襲向花夏的嘴唇,甚至沒有一點預告,舌頭便侵略著花夏的口腔。

他緊閉著眼睛,卻不像是在享受,他只是用著糟糕的方式對花夏發洩自己的憤怒和無力,駱書延確實被花夏的提議激怒了。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在嘴唇毫無憐憫的侵略中,駱書延從花夏的衣擺伸進去掐著花夏的側腰,這個力道隔天大概就瘀青了。

駱書延抽回嘴唇卻沒有離開,而是貼著花夏的嘴唇低聲說:「所以世界上所有準備和女人結婚的gay都值得你這麼犧牲啊,大聖人?」死掐的手也終於鬆開,但並沒有放過花夏,指尖在花夏腹部肌肉上游移,「所以呢?我結婚以後我們是什麼關係?砲友?還是你喜歡玩NTR?」
花夏
1 years ago
花夏
1 years ago
花夏話音剛落,一股又銳又重壓迫感襲來。然而他還未反應過來,嘴唇就被堵住,單方面的仰起頭被迫承受,一個又兇又狠的吻。

花夏在間隙喊他,「唔!駱書......」得到的卻是對方更猛烈的侵入與碾轉,幾乎奪去他所有呼吸,並且在駱書延的手掐住後腰時痛的忍不住腰身一弓與人貼合,從唇齒間溢出一聲悶哼。

他感覺得到駱書延在生氣,相當生氣。說實在花夏被親的又冤枉又莫名其妙,完全不理解駱書延的怒氣到底從何而來。

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動手動腳算什麼?於是他也不甘示弱地死死箝住駱書延的後腰,將人的舌頭頂回去,用尖尖的犬牙去還擊,直到狹窄的過道裡只剩下兩個人氣喘吁吁的聲音與交融的氣息。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駱書延的酸言酸語花夏也不是第一次見識,可卻足以將他從情緒的懸崖邊緣拽回來。他很慶幸跟田愷真在觀光農場曾有過的那番談話,讓他知道他不該被駱書延的情緒帶著走,也不能被陰陽怪氣的嘲諷激怒。

年輕的身體禁不起一點撩撥,花夏近距離盯著駱書延眉眼,下腹緊繃起來,本能的退後了下。

但背後是牆。

他握住駱書延手腕阻止人繼續動作,卻也沒有把人推開,僅是視線淡然的說道:「駱書延你夠了沒?其他人我哪管的了那麼多,而且我剛說了是你結婚之前,也沒想要到這麼深入。」

「如果你要的這種婚姻型態是必然的,那在結婚以前好好的體驗一次談戀愛的感覺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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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感覺全身都要被撕碎了,摯友、親人、喜歡的人,一個個把他深處的傷口拖出來逼他面對。

但駱書延已經放棄做這件事了,為什麼人非得活得沒有陰影,他什麼都不要,他不要愛或甜蜜、也不要跨越那些傷口或是治療自己什麼的,這些全都沒有意義。

駱書延只想要沒有痛苦的活著,為什麼這樣也不行。

花夏的言語刺得駱書延胸口一陣發寒,他抬起眼看向花夏。

「你不是討厭被當小孩看待嗎?你……」駱書延眼眶發紅,向後退開,「你現在不就是用你最討厭的方式對待我嗎?憑甚麼高高在上的,說那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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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他的話語聲越來越小,然後駱書延做出了決定。

他要毀了這一切。

「花夏,我喜歡上你了。」

說出這句話時,駱書延的內心交雜著撕扯般的痛苦與解脫一般的舒暢,這兩種極端的感受同時出現讓駱書延覺得自己快壞掉了。

「我已經……受夠了……」丟下這句話,駱書延逃跑似的轉身跑下樓,推開櫃檯後的門逃了出去。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花夏微微一愣,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駱書延說的喜歡是什麼意思??
所以事情不是田愷真說的那樣,還是就是那樣?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而且說了就跑是什麼意思?

短時間內花夏已經知道自己做了多麼智障的事,說了多麽智障的話。
他的腦袋嗡嗡鳴鳴,感冒的病毒跟著過多的訊息量致使他只能用額頭抵著冰涼的牆壁好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不能讓駱書延走,因為這一走他們可能很難再坐下來好好談。
他不想像以前這樣沒頭沒尾沒把話說清楚。
如果駱書延願意留下來的話他可以替人家把台階從洗衣店一直鋪到西王路停車場。如果不願意那他就......就......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正踟躇間,花夏轉身比起思考更快的拉開門邁出步伐,急急地用手一撐,從櫃檯裡直接翻出去往駱書延每次離開的方向衝出去——

「駱書延——!!」

花夏的視線模糊,卻能很清晰的鎖定駱書延的背影,冬日裡的冷風從耳邊呼嘯而過,捲起從他鬢角滴落的熱汗。

匆忙追趕的腳步聲迴盪在西王三街上頭,直到他用帶著滾燙體溫的手一把攥住駱書延,很用力,但明顯能感覺微微發著抖。

「駱書延。」花夏叫了聲駱書延的名字,腳上穿的還是室內拖鞋,頭髮亂七八糟,嘴唇被蹂躪的一片豔紅,又病又累。跟平常打扮的整整齊齊的樣子相去甚遠,狼狽非常。

「對不起,先別走好不好?」他一手抓著人不放,一手撐著側腰拼命喘氣想緩和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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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冰冷的手被對方抓住,駱書延沒有掙扎,在呼嘯而過的風中回頭,那副表情有些滲人。

「對不起什麼?這跟你本來就沒關係。」低啞的嗓音順著風吹向花夏,連帶著把駱書延的頭髮吹得紛亂。

「如果你想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就是婚禮那次,那個時候我就對你動心了。」他說出這些話的語氣,完全不像是在敘述一段戀愛的過程,「我就是個在寂寞的時候遇到誰都會動心的廢物,我很慘、很可憐,會對別人的同情動心。」

接著他注意到花夏病奄奄的模樣,老實說他很感謝大善人身體不舒服了還跑出來追自己,但駱書延實在沒有力氣關心別人了。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但他暗自希望對方不要再問了,他感覺自己快碎掉了。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花夏抬眼去看駱書延,看著那張能笑出鮮活笑容的臉,此刻在冬日的風裡像是覆著一層冰霜,凍的花夏後背一片濕涼。明明應該是一段讓人甜蜜到心顫的告白,說的卻是難抑意的走投無路,只剩酸澀的情緒充滿了整個胸腔。

花夏什麼都不想知道了,像突然被針扎破的氣球一樣,所有的疑問跟來不及理清的情緒全部都一洩而空。

「你怎麼可以把自己講成那樣。」儘管被駱書延講做是同情讓花夏覺得很委屈,但他拉著駱書延的手沒有放開,反而向前一步緊緊抱住駱書延,像婚禮那天一樣,只不過這次換成他把下巴輕輕靠在駱書延肩膀上,語氣卻是執拗的:「我不問了,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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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高得嚇人的體溫在寒風中包裹住了自己,駱書延剛才因情緒激動而躁動的心臟漸漸緩和了下來。

他的思緒也在花夏討好般的擁抱中趨向平靜,駱書延就那樣僵直的站在街上許久,才抬手碰了碰花夏的額頭。

「是不是又燒起來了?」他輕輕吐出這句話,嘴邊隨之吐出一陣白霧,也不知道是真的燒起來、還是純粹是自己的手太冰了。

他沒有掙開花夏的緊擁,但也沒回應對方的擁抱,不如說他不知道要怎麼回應,一時之間全部的東西都擠在一起,攪得他腦子像漿糊一樣沒辦法思考。

但再任由風吹下去花夏一定會生病這點,駱書延倒是想得到。

「你不起來,我怎麼走?」他輕輕啟口,但沒有掙扎,只是靜靜等待花夏放開。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嗯.......大概是。」花夏此刻像是脫力了,喃喃回應道。

剛剛因為奔跑急出的一身熱汗被街邊的風一吹他竟然也不覺得有多冷,兩邊臉頰都熱烘烘的,像是身體裏頭的血液都急速升溫,透過循環將熱度蔓延到全身,反過來他也能感受到駱書延放在他額頭上的手指又冰又涼。
花夏
1 years ago
基於成年人的體面他應該現在把人放開以後說一句不好意思我們約改天吧然後雙方互相揮揮手道再見轉頭往各自家裡走,但他真的不想放駱書延走,又不知道怎麼做怎麼說(他也很混亂好嗎),又覺得惱羞自己怎麼蠢到都沒發現端倪,只好繼續死賴在駱書延身上,直到駱書延問他不起來怎麼走。

這時候花夏總算想起因為駱書延的這份『喜歡』,他們已經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毫無距離,否則就會變成不夠尊重。他放開駱書延,退了一步,本想去扯駱書延袖子,指尖微動了幾下又不敢了。

「你......」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駱書延,「走嗎?」他問的很簡短,但所有透露出來的樣子都像是在說跟我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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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沒辦法理解花夏何必放低身段、哀求一般的態度,如果今天反過來是花夏喜歡自己那還合理,但現在的狀況顯然是反過來的。

他向花夏表面心意後,花夏的行為讓駱書延更加混亂,其實完全可以不用追出來也沒關係、擁抱也有點過頭了。

駱書延不是遲鈍的人,他知道花夏對自己不是那樣的情感,所以花夏的行為都讓駱書延摸不著頭緒。

但現在顯然不是問清楚的好時機,一來花夏還生著病,二來駱書延自己也還沒有消氣,只是這一切過於荒謬他暫時不想思考。

他對上寵物一般的目光,如果自己此刻轉身就走,顯得好像是自己拋棄了別人。(還是個病人)

「嗯,先把你送回家。」說完駱書延抬起腳步與花夏錯身,往洗衣店的方向走去。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腎上腺素帶來的效果逐漸消退,花夏整個意志無暇顧及其他,全部都用在如何把自己“運”回家裡。他搖搖晃晃但亦步亦趨跟著駱書延,一路無言。

洗衣店裡的霓虹燈牆如常地投射在六角磚牆,低頻的機體運作聲響與香香的洗劑味兒也都如常,但其實有的東西已經悄悄改變了——比方說他與駱書延之間的關係。

他沒想通明明是約好看電影變成提到這麼深的話題。按開密碼門,走過剛剛兩人接吻的過道,花夏把自己摔進沙發裡,臉色是蒼白的但臉頰卻因為發燒紅了一整片。
🎻🥊🦝
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看著花夏貌似打算直接在沙發上昏睡,他走了過去用膝蓋頂對方:「起來,要睡去床上睡。」

真不能怪花夏沒發現,駱書延對自己喜歡的人確實也是毫不留情。

接著他想起剛才花夏一路上樓時搖搖晃晃的背影,大概猜出了對方可能沒力氣走回床上。雖然駱書延沒有把人一口氣打橫抱起的力氣,但用全身的力氣扛著拖到房間倒還是做得到。

他也沒有詢問花夏,拉起花夏手臂繞過自己脖子,另一手扶著花夏側腹把人從沙發上連根拔起,駱書延半揹半扛的把花夏拖進臥室,並把人歪七扭八的放倒在床上。

真的不能太要求平時沒怎麼在運動的奔三青年。

駱書延整了整衣服,撈起旁邊的棉被往花夏身上拋隨意的蓋住,手按在電燈開關上說道:「那我先回去了,要幫你留小燈嗎?」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花夏頭暈得要死,又一路被駱書延半拉半扯的拉到樓上臥室的床上,頭暈的更厲害了。

聽到駱書延要走,他又從棉被堆裡坐起來,一下子扯著衣擺把上衣脫到一半,又像想到什麼,穿了回去。原本潤亮的眼神像被奪去了光彩的,語速慢悠黏乎的說:「⋯⋯我想換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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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回頭望著花夏,第一反應覺得花夏是在請自己迴避,但剛才都已經向對方表示自己要回去了,沒必要特地再重申這件事。

駱書延花了兩秒鐘想了一下,開口:「放在哪一格?」

應該是沒辦法自己起身找衣服吧,駱書延走向衣櫃,然後回頭看向花夏徵詢。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睡衣在哪一格?花夏足足想了有好幾秒鐘,最後像是終於完成訊息讀取的仿生人,指著左邊那扇衣櫃門說道,「睡衣在第二格、毛巾在下層抽屜。」

他說完以後又趴了下來,對著駱書延的背影喊,「駱書延⋯⋯我的藥放在樓下中島了。」

「這裡也沒有水,你可不可以⋯⋯」花夏越說越小聲,最後只是看著駱書延不說話了。
🎻🥊🦝
1 years ago
huahua_520:

翻開衣櫃撈出了衣褲扔給花夏,然後執起毛巾站起身,準備給毛巾沾點水。

隨後他被病奄奄的叫喚聲止住了腳步,駱書延看了眼花夏,繼續走向洗手間把毛巾弄濕擰乾,再回到床邊把毛巾蓋在花夏發燙的額頭上。

「你等我一下。」駱書延思考從這裡到便利商店與從這裡到家裡的距離哪邊比較近,然後想到了——

不對,田愷真今天休假。

駱書延走出了房間下樓一邊打電話請田愷真幫忙捎東西過來,走下樓後果真在中島上看到藥袋。

他拿著藥袋在樓下吹風了幾分鐘,就看到田愷真提著一袋東西匆匆跑來。

「這個是水、運動飲料、退燒藥、退燒貼,家裡剛好有一些你之前買的能量果凍我也一起帶來了。」說完田愷真把東西都塞進駱書延懷裡,「你趕快上去吧。」
🎻🥊🦝
1 years ago
駱書延簡短道了聲謝後準備轉身進洗衣店,腳步頓了幾秒,他轉過身抱住了田愷真。

田愷真被抱得不明所以,想著你不是應該去抱樓上那位嗎?但田愷真也不過是順了順眼前這個狀態不太對的人的背,沒有過問。

這樣的擁抱沒有持續很久,駱書延就鬆手進屋上樓,他沒忘記樓上還有一個可憐的病人在等他。

整個過程駱書延都沒怎麼說話、也沒怎麼思考,他進了房間後就坐在床邊幫花夏把藥袋撕開,遞了瓶水給對方。

駱書延小時候也生過病,只是媽媽經常忙於工作,所以駱書延從很小就習慣了自己處理,但花夏看起來一副需要被人呵護照顧的樣子,因此駱書延才決定先按下情緒,把花夏生病這件事給處理好。

「我看著你吃藥。」他說,並且就那樣用並不是很有神的目光看著花夏。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聽著駱書延腳步聲漸漸遠去,花夏拿下額頭上的毛巾,直直盯著天花板好幾秒鐘,接著重重吐出一口氣。剛剛他本來是想直接脫上衣,但考慮到駱書延的心情,扯到半截腰又穿了回去。

該是慶幸卡在他還生病這一茬,所以能很差勁的利用這一點來留住駱書延。(當然他也真的很不舒服了)以往他也不是沒有被告白過的經驗,但都沒有這一次來的激烈(?)像是一顆投入水裡的巨石,濺起的水花可以有兩層樓那麼高吧。

好爛的比喻,花夏自嘲。

他用濕毛巾擦身體,到側腰的時候覺得痛,照鏡子發現紅了一大塊還隱隱泛紫。

......這是多大的手勁?
花夏
1 years ago
他到現在也沒想明白,駱書延到底氣是出在哪一點上。而且上一句說著示範跟自己不愛的人親吻,下一句卻是說了喜歡,花夏事後想過來都懵了。但顯然現在也不是最好的談話時機,他知道他倆都需要時間冷靜,想到這他默默扣上睡衣扣子,

剛才沒好意思讓駱書延幫忙拿內褲,他此時又拖著腳步拿了一件新內褲來換,剛換好就聽見門外來了腳步聲,他就像原野上的兔子聽見了風吹草動一般反應很快的把換下來的髒衣服捲了一坨往旁邊丟。

我睡褲呢?我睡褲呢?他急得臉紅,乾脆直接跳上床把自己捲起來,像一隻大毛毛蟲然後露出兩隻眼睛裝作剛才一切都沒發生的看著駱書延在自己旁邊坐了下來。
花夏
1 years ago
「謝謝。」他糯聲地道謝,接過水跟藥一口吞了,又把水瓶放回駱書延手裡。乖乖地躺回被窩,眼尾因為高燒紅紅的印了一片,就這麼躺枕頭上也看著駱書延。

「我以為你剛剛回去了。」

花夏平時一直是很獨立的,非到不得已很少求助人,可是他不知道基於什麼心態,就是不希望駱書延離開,他知道這樣想法的自己很惡劣,也很矛盾。但現階段還是希望對方能別離開。
🎻🥊🦝
1 years ago
huahua_520:

「你說你家沒有水。」駱書延接過水瓶旋緊瓶蓋,他感受得出花夏想把自己留下的心思,因此接過水後並沒有起身離開,反倒是翹著腳手撐著臉看向花夏。

照理來說,被朋友告白的話應該會尷尬到想馬上獨處才對,所以雖然不理解花夏的心態是什麼,但他猜測花夏可能是那種不喜歡跟人撕破臉、想一直繼續當朋友的類型。

而駱書延也確實覺得,花夏不需要承受那麼多。

於是他直勾勾的盯著花夏,開口問道:「你喜歡我嗎?我是指愛情的那種。」

他沒有給人打模糊仗的空間,趁著花夏病得不成人形時問。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相較於駱書延的毫不避諱,花夏為之啞然。
成年人的體面這個技能駱書延難道不用了嗎?
剛剛還想要跑走的人為什麼現在可以問的這麼直接啦!

花夏的睫毛顫顫,撐起故作冷靜的冷靜,把眼睛睜大了一些企圖讓自己有些氣勢的反問駱書延:「你......你先說,你一下子說要示範那個......那個跟不愛的人接吻!然後又說喜歡我......那你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我?!」一句話沒幾個字說的嗑嗑絆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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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原先確實沒有要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的,所以才說出了「示範和不愛的人接吻」這句話,誰知道後來花夏又句句相逼,這才讓駱書延一時衝動的打算全部毀掉。

誰知道花夏追出來了,那他就要負責收拾。

「喜歡。」平時彆扭遮遮掩掩的人這倒挺坦然的說出來,當然駱書延之所以這麼坦然並不是打算跟花夏談什麼情情愛愛,他只是平鋪直敘的談論一個事實而已。

把這件事當成一個冰冷客觀的「事實」,自然就談不及害臊這個層面的情緒。

「我說了,換你了。」

把問題再拋回花夏身上,他靜靜的看著人。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花夏的戀愛經歷裡(又或者說是人生經歷),有過無數次被告白的經驗,但都不及眼前這次來的使他感覺到迷惘。

他曾經接受,更多是的是婉拒,如果能笑笑當朋友他絕不輕易撕破臉,但面對著駱書延他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我不知道。」他視線望向旁邊的天井外的綠樹,最後還是回到駱書延身上說,「我喜歡你跟你一起聊天,一起講一些酸溜溜的屁話,或是我開車的時候你在旁邊滑手機,也喜歡我們一起跳過舞的那首歌跟黃色的鬱金香,但如果我說這些算愛情你應該也不會認同吧。」(他自己也不認同)
花夏
1 years ago
他們之間有的是年齡差距,經歷不同,想要的東西不一樣,對愛情的看法也不一樣,花夏無法定義駱書延口中的愛情是麼樣子。

大概是藥效發揮了,花夏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很輕。

「你的愛情的喜歡又是什麼樣子?但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的是之後我們會變成什麼樣子。」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以為會聽到一些「朋友的喜歡」或是「抱歉不能回應你的感情」之類的話,倒不如說,他「打算」聽到這樣的話,這樣他就能把感情放下得更快。

但花夏輕飄飄的一句「我不知道」彷彿在駱書延腦門上敲了一記,駱書延愣住了,你到底在遲疑什麼?

雖然花夏說不知道,但就駱書延的角度看來,不知道的意思就是不喜歡。

喜歡不可能不知道。

見花夏語調放輕,駱書延也隨之放輕了聲音。

「什麼都不會變。」他說,「這裡就是終點了。」

對駱書延來說接下來他們的關係只剩倒退,在開口對花夏說出來的那一刻起,駱書延就開始清除掉自己對花夏的感情。

如果不說出口還能慢慢消化掉這份單相思,那麼說出口以後就必須更快的處理掉這件事,這是對駱書延他自己好,也是對花夏的尊重。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駱書延你說的終點是什麼意思?」比起突然的告白,花夏對於駱書延口中的終點兩個字的定義更加執著。

花夏皺起眉頭問:「你的意思是以後我們都不會再聯繫了嗎?」他聽起來的意思就是駱書延會像有一些被他拒絕的人那樣,捅破了窗戶紙之後就突然的不再聯絡,消失。其他人想獨自美麗他無所謂,但他不想駱書延也是這樣。

「這不公平啊。」花夏的眼尾再度被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情緒給渲染成一片紅,「為什麼喜歡我是你說的,卻沒有給我時間想清楚就單方面的決定一切。」他是不想哭的,但卻覺得眼眶很酸,他知道自己這個弱點就不想給駱書延看見,咬著口腔裡的軟肉用力的在眼睛上用袖子擦了一把。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huahua_520:
雖然駱書延的意思是兩人的關係不需要再前進了,他沒有別的企圖心。

但是以終極目標來說,對,照這樣下去他們有一天會失去聯絡,但那個時候花夏可能也有了別的玩伴,而自己有了家庭,沒有人會因為這件事受傷,只會在吃到草莓的時候,很偶然的想起好像有個人陪自己去採過草莓,至於採草莓時發生了什麼、感受到了什麼都變得不重要了,可能也早就忘記了。

人的關係就是這麼脆弱,愛情也是,更何況他和花夏之間還稱不上什麼愛情,只不過是短暫的浮木效應。

只是在駱書延沉默的視線中,花夏那副逞強著擦淚的樣子讓他想起了一段往事。

你現在不就是用你最討厭的方式對待我嗎?

憑甚麼高高在上的……

對啊,駱書延也在做一樣的事。

因為不想受傷,所以選擇傷害別人。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可是他害怕花夏想清楚了,那個時候自己會沒有退路。

但是……

「對不起。」駱書延終究做不到對著這樣可憐兮兮的花夏說出什麼狠話。但如果是22歲、或是更早以前,高中,那個時候的駱書延,他會燃燒著熱情和愛去追求花夏,他會用青澀但深沉的愛去注視他。

但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時候的他了,駱書延此刻可以明白,當初用同樣手法把自己折磨到不成人形的人在想什麼。大家都只是怕受傷而已。

然而駱書延也比任何人都更容易心軟。

「你先好好養病,等想清楚了再談這件事。」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短暫沉默以後突如其來承受了這麼多的花夏聽不得駱書延一句道歉話,覺得自己眼睛又要隱隱發酸。他默默把被子拉到兩隻眼睛下面,毫不掩飾地外放著自己的脆弱,卻又給駱書延造台階似的隔著被子悶悶地說:「我接受你的道歉。」

發燒加上生理與心理的情感衝擊讓他腦袋亂得很,但如同駱書延所說她是應該先好好休息沒錯,可是依他對駱書延的片面了解,要是沒更多保證,之後他可能滿四色里的遊盪也再也遇不到這個人。
花夏
1 years ago
明明藥效發作起來緩解了不適,讓他覺得渾身輕飄飄的,像要被拉進一場深沉無底的睡眠,可他還是執拗的從被窩裡探出手扯住駱書延的衣擺。

「駱書延,那我們還去不去看小熊維尼?」
「冰箱裡我媽給你做了草莓醬......」
「......你記得帶走......但我不是要你現在走......」
「我外套你有空再還給我就好了。」
「還有我沒跟你說,但我很想去看你家的家庭劇院怎麼弄的......而且你還沒......給我廠商......」

花夏想到什麼說什麼,盡可能的在腦海翻找出兩人能延續聯繫的共同話題,斷斷續續的要睡著又發出一些聽起來很通情達理的囈語。最後就剩下偶爾因為鼻塞而呼吸不順的微小呼嚕聲,把一室的沉靜還給駱書延。
🎻🥊🦝
1 years ago
huahua_520:

花夏的話一句句滲進駱書延心裡,在駱書延的視線中,花夏漸漸昏睡了過去。

駱書延又那般的看了花夏良久,聽到耳邊響起有規律的呼吸聲,這才從已經脫力的手裡抽回衣擺,從床上起身。

他先輕手請腳把花夏的被子拉好,然後把水放在床邊,讓花夏醒來後可以直接拿。

站起身便看到地上被捲成一團的髒衣服,他想著如果擅自去幫他收可能太越線了,因此選擇忽視,接著在床邊看到一條眼熟的褲子。

「……」駱書延心情複雜的看著花夏,你還挺沒有危機意識的。(雖然駱書延確實不會對花夏做出什麼。)

他正打算走向門口離開,想了點什麼,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熟睡的花夏身上。

「我會再過來」,這個行為之下的語言他相信花夏能夠意會,隨後便開門下樓。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他打開冰箱,冰箱裡陳列了一排草莓果醬,他拿了一罐正想放進口袋,才想起外套留在花夏那了。

放在掌心裡冰冰的不是很舒服,但他就那樣握著瓶身站在冰箱前發了會呆,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接著他經過了稍早時激烈碰撞爭吵的轉角,同樣是從花夏家離開,但情緒的飽滿程度落差相當的大。如果要形容不久前的駱書延是被吹飽到快要爆掉的氣球,那麼他現在就是本來以為會發出爆炸聲,最後卻只是破了個小口慢慢的放出氣的氣球,一點一點地抽走他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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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下了樓,他隱約能看到洗衣機下方閃著反光,定睛一看才發現是錢幣,出於好奇心摸了摸頂部,也散落著幾個零錢。

都不怕倒閉嗎。駱書延笑著想,把錢幣踢進去一點不讓別人撈到(只有他知道這些錢幣的存在),最後才走出洗衣店,走入了寒風中。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屋裡很安靜,與夜色成為最佳同謀。

花夏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從枕頭邊摸出遙控器讓深夜新聞的聲音佔滿整個房間。這一覺他睡的很沉,這讓他懷疑下午發生的所有一切都是他在做夢,現實上天亮以後下午一點鐘駱書延會如約而至的走進洗衣店,找他一起去看電影。

盯著因畫面轉換而閃動著光影的天花板好半晌才因為飢餓的催促不得不坐起來,掀被子的時候感受到有個物體隨著他的動作滑落到床下。

他撿起來舉著攤開發現是駱書延的外套。
果然不是夢。
花夏脫力一般倒回床上,任由外套把自己罩著緩緩閉上了眼睛,沒一下傳出了他悶悶的笑聲。
還好,他們之間還有以外套建立起來的弱聯繫。
花夏
1 years ago
直接了當的真心相告,應該得到一個正式的回應,花夏想這是他欠駱書延的。不管是他或者是駱書延,又或者是他倆的關係現在都像一坨被貓咪玩壞的毛線球,需要好好抽出線頭理清。

留下來的外套像是一個保證,駱書延用自己能做的方式給他時間。

得了駱書延隱喻似的提示,花夏不再那麽喪,怎麼樣還是都要先把這感冒弄好。他穿上稍早遍尋不著的睡褲,用了個衣架把駱書延的外套掛起來,揣著一堆髒衣服到樓下去弄點吃的。

事實證明人類複雜的本質不只建立在情感之上也建立在生理需求上。他肚子很餓叫的很響可是又顯得很沒胃口,但又卡在要吃藥,不能不吃東西。
花夏
1 years ago
打開冰箱,整排果醬肉眼可見的多了一個空缺,花夏立刻像是想到什麼,衝回樓上拿手機翻看與駱書延的對話視窗,發現還停留在上次,並沒有更新的訊息。

他猶豫著是不是該給駱書延發個訊息說他沒事,在原地發呆了好半晌,最後還是選擇掐熄了手機螢幕的光。
花夏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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