氵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EFEX II/交流 w noah_harris/Before April
latest #32
氵奏
1 years ago
放上位於食指指甲正中央的重點亮片,她大功告成地在確認乾燥後舉起雙手欣賞自行繪製的美甲,在毫無病患需要問診的書桌前靠著椅背轉圈。

「好看嗎?」發問得唐突,「要不要幫你做一次?」

湊伸出手展示指甲,向著安靜待命的哨兵要求評論。

表情十分明顯地寫著「你只能回答好看」。
𝑵𝑶𝑨𝑯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很⋯⋯很好?」

諾亞並不是很明白這些小女生的喜好,但他仍然做了一個大概是看了的樣子,才給出了評價。

畢竟不管在手指上的是什麼造型花紋,他都沒有感覺。

「感覺湊比較適合和我女兒當朋友。」他又看了一眼裝飾著亮片的指甲,意識到自己還是體會不出好看與否。

他說完後陷入了沈默,同時也想著說不定連自己的兒子亞爾都比自己還能融入這樣的活動。
氵奏
1 years ago
「噢?」

她收回伸直的手,靠在書桌上撐著頭。

「那你女兒、跟我,哪邊比較可愛?」瞇眼笑著,「要是她比較可愛的話我就不和你女兒當朋友了。」

「因為我是白雪公主的後母。」

開始自己欣賞起剛做好的指甲,老實說她對那個好幾世紀前的童話沒太多印象,只記得裡頭有段爭奪最美稱呼的劇情。

後母。嚮導還記得那似乎是個反派角色,但這個世界上的正派與反派只是差在最後誰依然活著,不是嗎?她覺得能夠奪下國王的心的新王后之位比當個有雪白肌膚的公主要更充滿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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𝑵𝑶𝑨𝑯
1 years ago
「所以接下來是我會先死掉嗎?」

他記得那些童話故事裡,國王都不是什麼顯眼的角色,當然,在白雪公主的故事裡同樣也是,又或著是在更少被流傳的版本裡,故事中的國王是個喜歡年輕女孩的、有著特殊興趣的男人。

要說特殊嗎?在故事發生的年代或許並不是什麼特殊的情況,不管是愛慕年輕女子⋯⋯抑或是近親相姦。

但哨兵並不覺得嚮導會知道這些事情,畢竟這個版本的故事也是他在某次的研究中偶然得知。
氵奏
1 years ago
女孩盯著他的眼睛,想著這男人怎麼能這麼不解風情。

「你可以繼續去做那些重訓。」她輕輕吹掉落在指甲上的毛絮,「不會死掉。」

就如同她不知道在老舊海報外存在著童話的其他版本那樣,哨兵也不會知道自己承受著疲勞的模樣會被嚮導當作一種情色畫面來欣賞。

會稍微引起不悅的只有那個貌似大於自己的胸圍。
𝑵𝑶𝑨𝑯
1 years ago
「國王才不會需要做重訓,」聽到要繼續做那些——甚至是非自願的——訓練,諾亞搖了搖頭並蹙著眉頭,「不想再做訓練了。」

事實上哨兵也的確不喜歡強行訓練著身體的感覺,他也想不到有什麼理由能讓他喜歡鍛鍊。也許過去他為了配合旅團的生活,多少有做一些體能訓練,但在這間診所裡,遇到的問題多半是一兩個拳頭內就能解決的事情。

那些訓練顯得不必要,除了作為嚮導的某種興趣?雖然已經相處了幾個月,諾亞還是沒能理解嚮導的想法,畢竟湊看起來沒受過正規教育,那些他認為是常識的倫理觀念恐怕也不會在少女身上實踐。
氵奏
1 years ago
「可是我很喜歡看。」

她縮起腳,讓整個人待在扶手椅上。

「是給太重了嗎?那要早說呀。」

慢悠悠地讓椅子旋轉了兩圈,嚮導改變心意的笑著開口:

「或者是讓你的訓練暫時休息,但你要給我講故事。」

「我想聽你從小到大的經歷、越仔細越好——要講好幾天也沒有關係。」
𝑵𝑶𝑨𝑯
1 years ago
提到自己的經歷,哨兵的表情明顯不自然的皺了起來,並撇開了頭不去看嚮導的方向。

「那可不是什麼適合當睡前故事的事情。」

他的經歷並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事情,或者可以稱得上是無聊,不過是隨處可見的悲傷⋯⋯不,他甚至想著隨便一個非中央出身的人都能有著比他更淒慘的身世。

儘管如此,他仍然沒有面對自己過去的勇氣,避免談起那個還天真的認為這世界仍有希望的自己。

「嚮導的話能自己看吧?」
氵奏
1 years ago
「但那樣就不是講故事了。」她稍微側過頭,「我也會跟你說我的,告訴我嘛。」

「我想知道是什麼構成了你這個人、你現在的狀況,撿到的時候你可是個一不小心就會死掉的狀態喔,我當然會想知道那是發生什麼事吧?」

看著刻意撇開視線的哨兵,她想了兩秒對方會不會真的經過了什麼常人無法承受的大風大浪、或許等等就會精神崩潰。

「本來想等你自己告訴我,但是你什麼都不說,我就只好開口問你了。」
𝑵𝑶𝑨𝑯
1 years ago
「畢竟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事情。」

他沈默著,安靜的像是要結束話題。

「也許是因為結合破裂⋯⋯第一次破裂還沒養好的時候,又裂了第二次。」

幾乎是用擠的他才吐出這麼一句話,當然,他大可不必和嚮導說這些,他的經歷與為人都將在死後變得毫無意義,就如同嚮導對當初剛被帶回來的自己的評價,他仍然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小心就會死掉」的人。

「第一次,在感官還連結著的時候死掉了,我的嚮導⋯⋯孩子們的媽。」他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那些曾經還能說是快樂的事情如今想起來卻又顯得諷刺,「而後來的那個嚮導,和你長得很相似⋯⋯也是黑髮紅眼⋯⋯精神體也是海龜,不過看起來似乎是不同的品種,而且對方是男性。」
𝑵𝑶𝑨𝑯
1 years ago
他的聲音聽起來並不像是在敘述自己的事情,像是照著講稿毫無感情的朗讀著,偶爾加上一些補充說明。

「但總之他們都死了,我也覺得其實不用再活著也沒關係⋯⋯哦,對呢,我原本在旅團工作,但旅團大部分人也死了,解散了。」

即使與他至親的夥伴僥倖的都存活了,也或多或少地留下了一些後遺症。

「都死了,所以我為什麼必須活著呢⋯⋯雖然不是很明白原理,或許我作為哨兵的功能也喪失了不少,誰知道呢?至少我沒辦法再相信自己作為哨兵的能力。」

說到這裡他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後宣告了故事的結束。

「很不划算呢⋯⋯我想這是全部了。」
氵奏
1 years ago
「那——那第一個嚮導死掉以前呢?加入旅行團以前呢?小時候呢?這些我也想知道。」

沒有打算讓哨兵輕易結束吐露,她抓著對方的手不給人逃跑。

「因為我會告訴你全部,所以你只講一部分就會很不公平吧?……雖然我們的年紀有點差距?你會在意這個嗎?」
𝑵𝑶𝑨𝑯
1 years ago
「我會在意?指什麼事情?」

哨兵的聲音聽起來焦躁,既想掙脫嚮導的手,又不願意因此傷害對方,捏起拳頭的手臂上能看到幾條青筋凸起。

「公平嗎?我不在乎,這個話題是你開頭的,規則是你訂下的⋯⋯不管有沒有這些規則,那些事情我都說不出口。」

他不知道嚮導把自己逼到這個份上是想要得到什麼,也不免自嘲著自己怎麼可能從眼前這個以自我為中心的少女身上得到半點同理心,自己可憐又沒用的自尊只會讓自己變得難堪。

畢竟怎麼看都是少女的經歷會比自己困難得多,從這間地下診所的情況、嚮導平常的行為表現,和自己的成長經歷肯定是天差地別的。

諾亞想不透對方為什麼想要用這樣的經歷換得自己同樣的剖白,他也不認為嚮導想要用更悲慘的身世讓自己「好過一些」。
氵奏
1 years ago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感覺這麼難堪,是因為哨兵的能力沒有了嗎?雖然看得出來你在生氣,可是你逃走了的話、下次這些事還會告訴我嗎?如果我放開了、那以後我還可以認識你嗎?」

「我們不可以做朋友嗎?」

嚮導的語氣稍稍收斂起來,拉著人的手也放輕力道。

「……你的小時候過得很艱難的話、那不用回想起來也沒關係。抱歉。」
𝑵𝑶𝑨𝑯
1 years ago
「恰好相反,就是過得太舒適了才說不出口。」

哨兵收斂起情緒,用著極小的聲音說著。

「我也不認為將死之人有交朋友的價值。」
氵奏
1 years ago
她放開手,兩隻手的手指互相打著微弱的架。

「沒有價值也可以交朋友吧?如果我想要……你也願意?的話……」

「我只知道和對其他人比起來我更喜歡你,所以想講很多很多話、想做朋友,就算跟你聊天什麼都不會得到也覺得沒有關係。」

「你還想聽經歷的事嗎?」
𝑵𝑶𝑨𝑯
1 years ago
「如果你還想說的話。」

他把決定權拋回了嚮導身上。諾亞不是沒想過,或許是只是少女平時沒什麼能互動的對象,才會這麼執著於和他「交朋友」,而交朋友的確也扯不上什麼得失⋯⋯那只是他希望嚮導不要在自己身上寄予太多期待的藉口。

畢竟他既沒冷血到能對帶著期待的目光視而不見,但也沒有能接下這團熾熱火焰的餘裕。

「只是一、兩個擁抱的話我應該還能提供得起。」
氵奏
1 years ago
「那我先給你。」

張開手環抱住哨兵的腰,把臉貼在對方胸側、她深呼吸了兩次才開口。

「我的……從小時候開始、嗯,沒有對父母的記憶,就是孤兒?住在一個感覺隨時會塌掉的孤兒院裡。」

「裡面的人又兇又愛打小孩,院長也很兇……不過他會有一些不太兇的時候,雖然身體會很痛。」

湊的肩膀顫抖了一會。

「到某天突然有人感染了、在那種群體生活的地方很容易馬上所有人都得病吧?我不想生病……那時候被感染就一定會變成開始等死,所以我就逃出來了。」

「但那個時候我沒有自立能力,年紀還很小——還沒進青春期、連嚮導的能力都還沒覺醒。……所以我趁身體還沒發育前拿去交換了很多東西,生活必需品那些。」

說話的聲音停頓了幾秒,像是在遮掩什麼。
氵奏
1 years ago
「就一下下而已……過沒多久就開始會聽到很多實際上不存在的聲音——就是覺醒成嚮導了?那個時候也開始發育,原本的客人不要我了,快要覺得去搶劫也行的時候、被一個奇怪的醫生撿到了。」

「其實是個人很好的醫生,只是性格有點……特別?像是喜歡一直戴著面具、或是會突然大聲罵病人不准手插口袋之類的。」

「醫生對我很好哦,像家人一樣,他也教了我很多治療人的方法——老是說自己是個名醫,但一直到他死了之後我才知道診所一直是無照營業。……我是名醫的唯一弟子呢,很厲害吧。」

「醫生也是得病死了……自從感染之後就都不跟我見面,整天關在房間裡,我會送食物到門口、他也會每天定時寫信給我……還會叫我絕對要記得先消毒,是個生病了也還是很愛嘮叨的老頭。」

似乎是想緩過誰的情緒地笑出了聲。
氵奏
1 years ago
「一直到某天我放的食物沒有被拿走、應該出現的時間也沒有信了,就知道那是醫生死了……不管是撐不下去症狀自殺或到了末期,總之他死了,那個房間最後我也沒有再進去過。……明明是很重要很喜歡的人,我卻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診所只剩我一個人,所以馬上就被盯上了。周遭的搶匪群不知道我是嚮導,我聽到那些聲音、提早知道他們在策劃什麼,帶著診所裡的器具和錢逃掉了,能拿走多少就拿走多少的那種。」

「然後找到了這裡,當初是被清掃?他們是這樣講的嗎?被清掃過的黑手黨那類的團體的一個據點的樣子,臭味很驚人喔,雖然我都已經洗掉了。」

「接下來就是……靠著那些醫生教給我的、還有我從診所帶走的,開始在路上把一些受傷的人拖回來強制治療,然後叫他們付錢。」
氵奏
1 years ago
「後來我不用出去找人,會有一些沒辦法踏進普通醫院的人自己過來找我,我就治好他們、然後收錢……哦,看起來就治不好的時候也是有,那種時候我會跟他們說人抬出去,別找我了。」

「就這樣過到現在,我沒有特地給這裡取名、但有些人好像會把這裡叫做珊瑚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到海龜的關係。」

「……這間診所是無照營業,客人們也都只知道能稱呼我艾蜜莉。」

「再之後我就撿到你了,撿到以後的事情就是——就是現在了。」

她深呼吸一口。

「嗯,作為嚮導的功能在我的人生裡不怎麼有作用,所以就算你當不了一個哨兵也沒關係吧?」

「繼續活著,去呼吸那些昨天死去的人們不會享受到的明天的空氣,多吸幾口。」

「不管是討厭的人還是喜歡的人,幫他們記得曾經活過,我覺得這樣就好了。」
𝑵𝑶𝑨𝑯
1 years ago
諾亞沒有接下話,這不是他能做到的事情,只是含糊的發出了一點聲響表示自己有在聽。

抱著少女,他做了幾次深呼吸之後開口說道。

「很可惜,我是因為看不見的地方受傷了,所以會一直感覺到痛苦跟無助。如果湊不是嚮導,那麼即使治療了身體上的傷口,我也不會好轉。」

偶爾在情況比較好的時候,他能夠區分作為個體與作為哨兵的狀態之間的差異。諾亞明白湊話中的意義,但很多時候,他無法抵抗本能的痛苦。

「『哨兵』這個身分並不是不能當也沒關係的事情,或許把它當成是一種生理性別比較恰當?也不會因為哨兵的能力受損了,我就有辦法成為普通人,對我而言那是關係到自我認同的事情⋯⋯而如果湊不是嚮導,我想我應該早在能移動的時候就離開了。」

諾亞不確定這麼說是否能讓少女明白,並非是自己不想振作,而是因為傷口恢復的速度趕不上自我毀滅的速度。
氵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那『嚮導』能幫你做什麼?」

環著腰的指尖交纏。

「不是——不是諷刺的意思,是、我真的、不知道……」輕輕、裝作若無其事地把剛才稍微溢出眼眶的淚壓進哨兵的衣服纖維裡,「如果能治好的話,我想試試看。」
𝑵𝑶𝑨𝑯
1 years ago
「如果你想學習使用嚮導的能力,我想我能教你一些。」他輕輕的拍了拍嚮導的背,「但不要太期待我會有什麼變化。」

「和哨兵不一樣,嚮導更容易隱藏自己⋯⋯我認為這是你的優勢,所以我希望你在學習控制能力的同時,也避免暴露自己的身分。」

即使希望能過上同樣的生活,普通人對哨兵嚮導、甚至是哨兵對嚮導,都有不同程度的惡意存在著。

僅只是因為彼此生理上的差異,就足以讓人對不認識的對象產生恨意。

「我能教你的只有如何感知自己的能力、並協助你練習控制⋯⋯但我沒辦法教會你如何治療哨兵,並非不願意,而是我不具備那樣的能力。」

或許不要讓湊學習才是正確的,那樣或許會更容易隱藏起身分。但諾亞仍覺得湊需要更理解自己的處境,並擁有一些能自我保護的方法,在危急關頭增加存活的機率。
氵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不讓別人知道是嚮導……」

她回想著過去曾經看過的那些針對性的爭執,以及冰冷的暴力。

即使能理解隱藏的目的,卻沒辦法想像自己成為矛頭指向的一份子的模樣。

「學會了的話,你會比較不那麼緊繃嗎?」
𝑵𝑶𝑨𝑯
1 years ago
「也許能做到,不同類型的哨兵與嚮導有著不同程度的契合性,在你能使用自己的能力之前我不能保證。」

說完,他嘆了一口氣。

「如果我不能給你肯定的答覆,你就不想學了嗎?我不會勉強你做不想做的事情,想放棄也可以。」
氵奏
1 years ago
嚮導抬起頭看著抱著的人。

「還是會學。」

「但在學之前,今天要先睡覺。」放開雙手,「幫我關燈。」

她操作著書桌上的設備,將它們一一關機,然後拉著哨兵走進自己的房間。

房門旁的人骨模型被當作衣帽架地掛上充當醫師袍的米白色大衣,衣櫃旁的書架上放著醫學相關的書籍和一些絕種的小型動物標本,房間的一塊角落放上了絨毛地毯和裡頭塞有許多抱枕的三角帳篷,紅白格紋的雙人床被網紗材質的圓頂睡簾罩著、能看見枕頭旁躺著一個動物造型的長條抱枕。

「陪我睡。」
𝑵𝑶𝑨𝑯
1 years ago
諾亞看著拉著自己的手,再看看似乎不給拒絕選項的嚮導。

「我睡帳篷。」

他指了指從他能下病床以後,已經睡了一陣子三角帳篷⋯⋯雖然是因為他真的無法忍受病床的味道,才接受了那個滿是抱枕的地方作為替代方案。

即使只有一張床,他也認為自己應該和少女保持禮貌的距離。
氵奏
1 years ago
「不行,睡地上不舒服。」

「反正是雙人床,我自己睡太大了,你也一起上來。」

硬是拉著人躺上床,她把長條抱枕放在兩人中間。

「這樣就行了吧?……晚安。」

閉上眼後偷偷將一隻手鑽過抱枕下方,摸索一會便牽著諾亞的手開始規律的呼吸、讓意識沉入夢鄉。
𝑵𝑶𝑨𝑯
1 years ago
輕輕的捏了捏比自己小上許多的手,湊入眠的速度快得讓人吃驚。

諾亞不確定自己是否能睡著,少女呼吸的聲音在耳邊迴響著,像是海浪一下又一下的拍在岸上。

這不是會讓人討厭的聲音。

他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對這位年輕嚮導的態度過於尖銳了,但同時也很佩服即使被如此對待也沒有退卻的念頭。湊像是在找迷宮的出口似的,即使遇到牆壁也沒有停下腳步,勇敢且堅毅的繼續尋找著終點。

「晚安。」

海浪卷走了諾亞的意識。
氵奏
1 years ago
確認安穩後海龜沉入屬於自己的海中,在黑夜裡摸索一個舒適的動作。

浪潮搖曳得像搖籃。

祝好夢。
氵奏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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