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休息的地方嗎,抱歉,這間實驗室……可能不太合適。」
更裡面的房間隱約傳來乾澀的嘶吼,在這幾個小時的洗禮下,那是什麼似乎不言而喻。
「如果你想聊天,先進來吧。如果沒有,隔壁的實驗室似乎還空著。」>如果仔細看,能看見後方地上堆起的一條
腐爛的大腿和一把摺疊刀。你不確定想不想知道那東西的來由,以及剩下的部分在哪裡。
>
關於修.沃恩和... -
待門一打開,在人造光的觸及範圍才清楚看見對方的模樣,他的模樣……似乎在志願服務中看過這樣的人,接著視線才注視到地上的狼藉、血跡,也看見了他身上的血跡,道正自己也有,只不過在黑色針織下並不明顯,連同左手持有的,約四十公分的斧頭上也沾著血跡,接著視線才回到對方身上。
「抱歉,好像打擾到你了,我只是對這裡的動靜有點在意。」對方看上去並非有害的樣子,雖然裡面似乎很駭人,但站在原處並不是好的決定,道正順著對方的話,走進實驗室裡。
kili000:
「你太客氣了,畢竟現在情況……特殊。」
修篩選著用詞,把移開的椅子抵在重新關上的門把。他真心對於裡頭的吵鬧影響到人感到抱歉,像個孩子一樣道歉「是我的錯,我沒注意到時間已經太晚了。」
他看著來人手中沾上血跡的斧頭,遲疑著開口:「我似乎沒在藥學院看過你,你是從高中部還是其他學院來的嗎?」他不擅長判斷別人的年齡,尤其是對方有著一張亞洲面孔。
「我是高中部的老師,可以稱呼我為道正先生。」雖戴上了眼鏡,將頭髮後梳,但自己看上去依舊跟對方沒什麼區別,道正僅從對方的口吻與外貌判定年紀,從對方的視線知道拿著武器的自己有些奇怪,「這是……不久前的特殊情況,殭屍在急迫情況,必須處理掉,你在這做什麼?學生待在這似乎不安全吧?」
話完,道正的眼神看向一旁更裡面的房間,那嘶吼讓人在意,視線返回時,也看見了後方堆起的東西,而這並沒有讓道正感到特別驚訝,只是冷靜的再度望向對方的臉。
kili000:
「道正先生,很高興認識你。」在對方提到老師這兩個字後,修迅速的收回了視線,停止了探究的目光。他拔下了拋棄式的合成橡膠手套,笑著朝道正伸出手:「我是沃恩,修.沃恩。」
「我和教授在情況變成
這樣時,從二樓逃了上來。但……」他想盡力將事情說得清楚,但很顯然,他不擅長說明「教授說如果想進行研究,首先得有活著的樣本,所以為了研究,也為了避免教授被……處理?我想我有責任得在這守在這。」
看見對方脫下手套,朝自己伸出手,道正的嘴角以不明顯的幅度上揚了些,抬起空出的手與對方打招呼,「嗯,也很高興認識你,沃恩先生。」
「……真是遺憾,」聽著對方簡略的說明,道正沒有要特別深入的意思,關於這些研究也不是自己領域的範圍,「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頓了頓又接著說:「安全、食物、體力方面的問題,都還好嗎?」除了深處的聲音,對方看上去也都沒什麼問題。
泰倫斯慌不擇路的四處找尋躲藏的地點,雖然慌張卻注意著自己的腳步,不讓聲響過大而吸引『那東西』的注意。
在注意到實驗室有人後,他停下了腳步,有些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在來人開門後,走廊的亮光才稍稍將昏暗的實驗室內的環境照亮了一些——那是什麼?
他首先注意到的是鮮血,但在這段時間之中他也逐漸對於鮮紅的顏色而感到麻木,再來看見的是不明的塊狀物體,張了張口還是沒有問那是什麼,他想那並不是他會想要聽到的答案。
最後,他將視線移到眼前的人身上,白色的衣服上沾染了些許血色,泰倫斯猶豫了一下,開口「你...受傷了嗎?」在這種時候警惕一些是好的,即使不知道那鮮血是誰的,看過一些喪屍電影的他也明白那些東西的體液也帶有不確定的危險性「還是那是別的東西的血...?」他遲遲沒有進門,因為實驗室內深處的奇怪聲響實在讓他難以忽視。
kili000:
「問題……」他分辨不出問句到底有沒有幾分客套的成分,於是認真的開始考慮:「目前我還有足夠的存糧,但如果一個禮拜內情況沒有任何改變……」
「……不,雖然在郊區,但只要有人逃出去,我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援的。」在大樓內的這幾個小時,他對整座學園的狀況可說是一知半解。
blc_ternence:
「抱歉,看來反而是我嚇到你了。」看見對方猶疑的神色,他意識到自己的服裝出了問題:「我沒有受傷,這些血……不是我的。」
「我正在研究……案例。」他挑選了用詞,沒有使用對方口中的
別的東西,並把身上帶血的外套脫下,只留下幸運保持潔淨的襯衫。「所以我其實不推薦你進來,但更不推薦你站在開放的走廊上。」
「至少這裡面目前能動的只有我一個。」
「抱歉嚇著你。」不像是懷有歉意地直接入門打擾。
「好像在做甚麼有趣的實驗啊。」
以撒拿著破布擦手,像是平常料理後會清潔般,自顧自地端詳四周,就像逛自家廚房。
看見腿肉和刀不為所動,對腐爛和腥味也沒感覺,看來是很熟悉這一切了。
「我能看看嗎?」頭頓往深處的方向,「現在有任何聲響都很危險,你知道的吧,路上橫行的那些傢伙們。」
以撒將擦拭不了更多汙泥的破布丟下,而身上早已沾滿了或大或小的污漬。
兩人應該沒見過面,但以撒不在乎。他更好奇這裡正發生著什麼。
ye_sibling:
將門堵上,他把實驗室的燈重新打開,電燈下所有物體的輪廓都變得更加清晰。對於隨地被棄置的破布,仍戴著橡膠手套的他只是默默撿起丟回了垃圾桶。
雖然他還沒整理好這一片狼藉,但保持實驗室的整潔應是學生的基本美德。
「當然,我登記包下這間實驗室的時間已經結束了。」語氣不帶諷刺,至少能聽出他是真心這麼認為。「聲響……果然每個案例都會被聲音吸引嗎?抱歉,我還沒有機會做足研究。」
備品倉庫內,一名身材圓潤的男人發出粗啞的低吼,本該是四肢的地方被一刀一刀磨斷,即使不是醫生,也能看出為他進行截肢的人不太高明。
「是嗎?我明白了。」道正看著對方的樣子,沒有什麼過於緊張的情緒,似乎也不需要特意幫忙,「那我會在隔壁實驗室待一段時間,有特殊狀況我可以幫忙。」
「另外……雖然只是互相知道名字的關係,不過也希望你能度過難關。」道正說完,先是觀察外面的動靜,逕自的將椅子小心移開,門緩慢打開,走出去後向對方點了點頭。就順勢把門關上走到隔壁去了。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回到藥學院查看是否有人需要幫助的羅塞爾來到了四樓實驗室,映入眼底的是同學院的學生──他對這人除了是溫馴有禮的好學生以外沒太多額外印象。
「有受傷嗎?裡面那是什麼聲音?為什麼你還留在這裡?」
省去客套的問好,取而代之的是一連串針對現況的疑問。一向直來直往的他掃視了周圍環境,確保學生安全後便小心翼翼的想往裡頭一探究竟。
BLC|修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kili000:
「謝謝你,道正先生,好好休息。」看著那把頗具重量的斧頭,他相信對方在這棟滿是日夜顛倒研究生的藥學院大概不會有什麼問題。
目送男人離開後,修轉身走回緊閉的備品倉庫,時間已經很晚了,他不應該再讓教授打擾其他人,或其他東西。
Russell_Colin:
「柯林老師。」看清來人之後,修禮貌的點了頭並側身示意對助理教授的歡迎,同時試圖不著痕跡的擋住室內凌亂的一角,使用後應整理環境的告示還大大的貼在翻倒的桌子旁。
「我沒有受傷,那是哈森教授。」他依序回答紅髮教授的疑問,就像每次課堂時被點名回答時所做的:「我正在……研究,關於現在的狀況,以及尋找是否有可能進行抑制。」
裡頭的狀況比想像中來的更詭譎,羅塞爾隔著一段距離觀察著椅子上的「哈森教授」,雙手環胸陷入好幾分鐘的沉默。
「你......嗯......」你做的嗎?為什麼教授會變成這樣?疑問到了嘴邊又吞回,而後他改口詢問自己最感興趣的部分。
「......那麼這幾個小時裡你研究出什麼了嗎?」
如同平常在課堂上查收學生成果的模樣,他面帶微笑的提問。背景的實驗室不過是比以往雜亂了些、也不過是參雜了點不屬於人類的聲音......好吧,或許是挺荒謬的。
Russell_Colin:
「首先,我想以電影中殭屍的概念來定義這種症狀。」他站得筆直,雙眼直視面帶微笑的教授,修在口頭敘述和拿出筆記間選擇了前者。
「感染成殭屍後,他們表現出攻擊性,準確來說是捕食的行為。且沒有同類相食行為,
因此當人類徹底感染並失去生命跡象後,就不再屬於攻擊範圍內。」他補充敘述了一些受聲音吸引及藉由體液感染的可能性。
「另外,被切除離開頭部的部分並不會再生及活動,但只有對腦進行重創才能讓他們停止。」為報告劃下結語後,他有些不安的等待教授的評論。事發突然,實驗缺乏數據,這是一項非常糟糕的失誤。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靜靜聽著對方報告,羅塞爾思忖片刻才再度開口:「內容非常合理,一整天在外頭下來我看到的也與你所述相差無幾。你來到這裡前見過了多少所謂的『殭屍』?這是實際觀察抑或推敲出的結論?」
坦白說他也沒有正確答案,眼前的學生在這樣的狀況下或許懂得比他還多。一手扶著下巴,他又再度拋出下個疑惑。
「另外,我在意的是為什麼哈森教授會被截斷四肢捆在椅子上?你是純粹想限制他的行動,還是想觀察什麼?──例如把感染部位截斷或許能阻止屍毒病變的速度,之類的。」
Ulrich_0305:
聽見對方的提問,他點點頭轉身拿起其中一盒醫療箱備品,基於道德,他不能提供非處方藥及管制藥品。
在將藥箱交出前,修微微睜大雙眼,這次他毫不客氣的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來人,雖然沒看出來,但對方的長袖長褲確實干擾了判斷。「你受傷了?」
「怎麼受傷的?幾分鐘了?」如果能證實切割患部能阻斷擴散,這會是研究的一大步。
BLC|修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Russell_Colin:
「在我能分辨出來的情況下,至少20位,老師。」雖然除了一開始外的大部分情況,他只是獨自站在昏暗的房間看著他們走過實驗室的走廊。
「一開始是哈森教授要求進行的,他推測截斷患部,也就是左腿,能阻止擴散,並要求我將他綁上椅子和封住嘴避免掙扎。」他解釋得很流暢,讓這件事聽起來就像論文報告的一環,「但很可惜的,我們沒能來得及。」
「後來……哈森教授曾說他想活下去,我想少了四肢降低危險性後,他存活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看著柯林扶住下巴的手,他對教授的評價總是相當在意。
瞥見倉庫內的景象,忍不住想要咋舌,只是覺得傷口不夠俐落而已。「所以你在研究讓人活著,還是活得像死人?他聽起來已經夠像活死人了。」
「不確定是不是全部,但目前碰到的都對聲音敏感,眼睛像瞎了。」說這話時握了握拳,總有一種怪異的不切實感縈據心頭。
「你有獲得什麼中途成果嗎,『教授』」語帶強調,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老師,顯然老教授已經不管用了。
「我說不定能幫你。」
新的研究成果能將人類文明推上更高的境界,以撒是這麼想的。
ye_sibling:
「我叫修.沃恩,藥學院大二。」他真心的修正對方對自己的稱呼,身份的誤解將可能導致錯誤的期待。
「很抱歉的是這幾個小時內,沒有。」沒有聽出對方語氣裡可能帶有的一點諷刺或調侃,他把一旁櫃上的藥品拿下,語氣有些慚愧:「我發現目前我手邊現有的藥物對於感染的案例無法產生任何作用。」
「所以如果你遇上了受傷的人,請試著將患部切除,時限是三分鐘。」那是椅子上的老男人來不及測試的推測,「教授推測有可能以這種方式阻止症狀的擴散。」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哦,所以這道假設還是沒能證實......這切割的斷面也挺不怎麼樣的。」
分辨不出對方所言有幾分真假,況且在這種時機下探究這些似乎也沒有太大的意義。羅塞爾垂著視線持續觀察,講話一如既往不太中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存活的可能性是從哪判斷的?說不定某個人一進來看到不是人類就會動手......」至此他停頓了下,但很快便繼續說。
「又或者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在這裡24小時照看他,直到救援到來?」雖然不近人情,但他仍想搞清楚眼前學生的目的:「你能確保這間實驗室一直都會是安全的嗎?現有物資足夠支撐到援兵來的那時嗎?......就算真出去了,也不曉得以現在的技術何時會有解藥。」
——都不推薦的情況之下,自己不還是只能二選一嗎?
無語了一下,但對方說得確實有理。
雖然很有道理,他還是猶豫了一下才邁步進入實驗室「案例是......」飄忽不定的視線找著對方口中的『案例』是否在同樣的空間之中,在確認沒有後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雖然深處那奇怪的聲響還是無法忽視「你不害怕嗎?」
Russell_Colin:
過了幾個小時,世界,至少學園內,已經不將哈森教授這樣的稱之為人類。
就如柯林所說,他24小時留在這,不論是飲食、生存,都沒有任何的保障,即使哈森無法攻擊他也不代表絕對的安全。而失去手腳的哈森,對於他了解殭屍習性的幫助也已經變得微乎其微。
哈森教授說他想活著,但他不是人類了。
「老師,我很抱歉,我確實想得不夠周全。」他沉默了許久,表情沒有不滿,但有些困惑:「應該放棄哈森教授,這是您的建議嗎?」
他需要別人告訴他什麼才是正確的決定。
blc_ternence:
「我的教授。」他沒有看出對方的緊張,重新將門抵緊,他已經重複了這個行為數次,藥學院今天的來客數搞不好比平時還高。
「害怕?他的行動能力現在幾乎為零,你不用緊張。」他沒有意識到對方指的可能不僅僅是裡頭的那位,像是安慰一樣的補充道:「只要你不主動將身體湊近,他幾乎沒有可能傷到你。」
此刻不管說什麼都很微妙,他咽了咽口水,最後只乾澀的吐出一句節哀。
死亡在此刻的校園之中成為了日常——荒誕的日常。
然而對方的適應性似乎相較自己更高。
泰倫斯不禁懷疑是自己適應性太低的問題,還是實驗中的人的求知慾總會將弔詭的現象歸類於可以研究的變項。
「不、我是說...你不害怕現在的這種狀況嗎?」看著對方冷靜的模樣,調節能力極佳的感覺,他忍不住想問,卻又難以將現在的狀況清楚的用一個詞彙包含住,他的腦袋還是一團糨糊。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雖然很殘酷,但正常來說放棄哈森教授是最好的選擇。」
看穿對方眼底的不解,這下反倒讓羅塞爾也跟著感到困惑。他對哈森教授的印象還算不錯,可眼下的情況即使感到罪惡他也不可能會選擇保全對方。
「......哈森教授對你有特別的恩情嗎?或是突然失去哈森教授讓你無所適從,所以才不知道該如何下決定?」
blc_ternence:
是的,這個時候應該要害怕。眼前的人提醒了修這點。
但異常的情況、哈森教授的要求甚至調查,這些事佔滿了他的大腦,他已經沒有餘力思考。
「有太多事要做了,我還沒想過這個問題。」迴避了回答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同時搬了一張椅子示意眼前混亂的人坐下休息,「邏輯上,我該思考怎麼活下去,不是怎麼死。」
他有點累,他不確定一名友善親切的大二生在這種環境下應該表現出什麼反應。
Russell_Colin:
他搖搖頭,柯林描述的情緒很明顯不存在他的心,或他的大腦內。
「我只是擔心,擔心殭屍變回人類。」
在他的行動下,哈森教授從缺了一隻腿的殭屍變成了吼叫的肉球,在現在的情況下,任何一名擁有武器的來訪者都能殺死這個肉球。
他的離開和放棄,一定程度上將害死哈森。而人類不能,至少不應該害死人類。
「唉?」他不知為何被人的視線打量了一番,烏爾里克這才解釋道。
「不、不是的…我並、並沒有受傷……只、只是想預、預備一些藥在身身身上…畢、畢竟那個…你知道…預預防萬一…」
他有些慌張的說著事實,不過因為受到對方盯著看的視線,他緊張的不得了,因此讓烏爾的口吃變得更加嚴重和看起來可疑了。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這個可能性誰敢賭?說句不怎麼好聽的,失去四肢的哈森教授就算能變回人類也會有一定程度上的辛苦,更何況為了保全他甚至會影響你存活的機率。」
羅塞爾嘆了口氣,如果可以他並不希望是由自己對學生講授這種道理。
「坦白說這一整天下來我僅嘗試殺死了一隻怪物,只要想到他們曾經是人類,動手的罪惡感就會浮上心頭。但如果不動手恐怕我也會加入被感染的一員,我認為現階段盡可能維持保有理智的人類數量比較好。」
「......在這樣極端的狀況下你也該自私點替自己想,活著才是當務之急,擔心是有餘力時才該煩惱的事。」他離開綁著肉塊的房間,仔細看著凌亂地面遺留下來的雜物,似乎是想找些什麼:「你手邊有能夠防身的武器嗎?離開這裡時會派上用場。」
里爾若不是為了搜集物資,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但藥學院...光開頭第一個字就讓他想冒險看看裡面是否已經有所謂「解藥」。
推開研究室的門,里爾並沒有預料到會看到如此駭人的一面而睜大了雙目,但在細看情況後,很快地又恢復原本的神情。
「同學。」里爾淡淡的笑著「在做研究嗎?」
Ulrich_0305:
感染的症狀包含口吃嗎?樣本數不夠多,而且無端懷疑別人實在沒有禮貌,他重新露出內斂的微笑,「很抱歉,我有點神經過敏,今天實在發生了很多事。」
修轉頭確認了走廊是否有潛伏的危險,接著才將藥箱交給對方,「如果你因為
發作的人而受傷了,我們嘗試過了,這裡面的藥幫不上忙。」
「所以那個時刻,不要花費時間和力氣在這裡面找需要的東西。」就像一個善盡職責的藥劑師,他不該讓使用者對藥物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Russell_Colin:
罪惡感不是他真正擔心的事,但在柯林的說明下,他大概知道眼前的教授不會將同事的喪生怪罪於他。
跟著柯林離開儲備室,他重新將儲備室的門闔上,稍稍降低了裡頭傳來的聲響。
「有一把摺疊刀……」那好像太短了,修意識到現在要面對的是什麼,於是重新審視了整個房間,「也許我能把一隻桌腳拆下來,這間的桌子是用螺絲固定的。」
BLC|修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Leor_00:
「萊曼教授。」認出了眼前的人,修微微低頭表達禮貌。
他曾經試圖旁聽這名男子開授的課程,卻因為衝堂而放棄,也許還因為他害怕男子看出了其他什麼東西。
「不……研究已經告一段落了。」經過了幾段談話,他研究的目標有了一些改變,他今晚留在這只是因為需要一個睡覺的地方。
ata_miller:
順著對方的動作,他將搬開的椅子移回原位,目前還沒有殭屍或者人類突破過這道門,但做足準備總是沒錯的。
他對眼前的人沒什麼印象,但在現在這似乎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抱歉,是我沒有處理好。」他低聲致歉,看來實驗室的隔音比他想得更糟,教授的聲音已經引起不少人注意了了,「要讓殭屍安靜比我想像得困難許多。」
Russell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還行吧,力氣夠大的話桌腳應該也能砸爛腦袋。」他點點頭肯定,「摺疊刀也能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這個實驗室暫時還能算是安全,你的身體跟精神狀況還能負荷嗎?或許你能先休息一陣子,養精蓄銳後再出發。」
羅塞爾從背包裡拿出一份乾糧跟瓶裝水遞給對方,那是黃昏時從商圈倉庫撿來的物資。確保學生有武器能自保後,他似乎也沒打算在這裡停留太久。
「......還有什麼問題想詢問老師嗎?沒有的話就能下課了。」
Russell_Colin:
收下了柯林遞出的乾糧和瓶裝水,修不禁思考眼前說著該自私點的男人為什麼要分享物資。
是因為老師就是這樣的工作,還是如他所說單純希望保有理智的人類多一些。
思考很快被對方口中的下課打亂,禮拜六的深夜10點多,這很明顯不是一個教授的工作時間。他有些歉意的道謝:「謝謝老師,不好意思打擾老師的休息時間。」
「不用感到不好意思,幫助學生是我應盡的義務。以後如果還有問題也能來找我,我暫時會在宿舍的安全地點待上一陣子。」
他打開門,從縫隙間謹慎的觀察走廊情況,確認外頭一片死寂後才起身行動。最後的話語落下,那抹紅也隨之被黑暗吞沒。
「祝好運,希望還有機會能再看到你。」
即使混亂著無法清晰的思考,卻也感覺得到對方似乎對於這樣的狀況毫無波瀾——或許此刻的狀況還比不上他研究之中的一個標點?
此刻要做的事情不就是活下去嗎?
他順勢著坐下,卻也不知道要講什麼才好,只好尷尬的開始自我介紹。
「那個……我叫做泰倫斯・道格拉斯。」他抓了抓頭,直覺告訴他最好不要再對眼前的人對此刻狀況的看法做深究「確實是得好好想想要怎麼活下去———你有什麼比較好的看法嗎?」
泰倫斯沒有特別自己外出野營、獨自生活過,因此此刻的境地讓他無所適從,他一部份明白自己似乎得做些什麼,卻又搞不清楚該做什麼才是正確的。
在「怪物」入侵的幾個小時裡,德拉科恍如沒事人一樣信步遊走於校園中。
稍早之前的異狀在他心底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但他目前尚未找到線索,因此採取收集情報的策略。
有鑑於他的運動神經不賴,遇到殭屍時不至於處在下風,就算經歷戰鬥也速戰速決,倒是沒引起多大的動靜。
就在他尋找一個臨時休息處時,一旁實驗室的騷動引起他的注意,在裏頭的人開門後,德拉科掛起一彎淺笑,「晚上好。」
兩手空空的他乍看之下應當沒什麼威脅力?總而言之,他嘗試釋出了善意,「真是個難熬的夜晚,是吧?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德拉科緩步走進實驗室。
「謹記於心。」
「那代表現在被感染死亡性很高囉。」像是沒考慮到自己會感染,事不關己的冷淡語氣。
「我是以撒。雖然說是老師但現在這身分沒什麼用了。」伸出手示意想握手,「不過我正嘗試聚集同夥。」
「藥學懂得治療嗎?」
blc_ternence:
「我是修.沃恩。」他微笑著回答。很高興對方沒有繼續追問自己此刻的心境。這比將他和教授關在一起更為折磨。
但接下來,對方又再度提出另一個讓他為難的問題。他不確定對方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答案,經驗告訴他接下來的回答大概不是對方想要的。
「不要被咬傷,不要讓你的黏膜接觸體液,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他想起不久前拜訪實驗室的高中部教師,再對比眼前無助的男孩,「找個東西防身,那些人的弱點是腦袋。」
qwer02:
為對方關上門,他對眼前大三口中難熬的夜晚不置可否,老實說比起和教授共處的數小時,與某幾個人談話的五分鐘更讓他疲憊。
是,大三生。非常難得的,他對於眼前的人有著些許印象,如果沒記錯,他曾在大三的課堂上見過他。
「不必介意,我的實驗,噢、調查已經結束了。」話說到一半他便改口,同為藥學院,在對方比自己年級更高的狀況下,實驗這個詞實在不夠準確。
看著市內散落的物品和地上的血跡,德拉科吹了聲口哨,「看樣子你度過了一段很充實的時光?有什麼發現嗎?」
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對方生硬的詞彙轉換,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包裝完好的草莓麵包拋給對方,「眼下的情況可能會持續一段時間,多做準備總是比較保險。」
里爾對於這位年輕的學生並沒有什麼印象,不過也並不意外對方認得自己,然後對於那個被綁住看起來已經變異的教授,他也略有耳聞。
但他不知道眼前跟他對話的學生是誰「你好,看來我的名聲好像挺響亮的。」大刀教授,他偶爾聽見學生是把他如此歸類的「但是你是誰?在做研究嗎?」里爾走到對方身旁,仔細地觀察這位學生的神色。
ye_sibling:
「以撒老師。」聽見對方的身份,他趕忙將手上的手套脫下,握上對方戴著手套的手,「教師是很棒的職業。」
「如果是基本的包紮、炎症、細菌感染,我大概知道對應的處理,但對感染,目前我無能為力。」搖搖頭,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在金髮男人口中的
同夥幫上忙,也對於加入團體感到躊躇。
「另外正確來說,是感染率很高。」糾正了對方的說法,那樣不精準的說法是有問題的,「雖然缺乏統計數據,但目前觀察,如果體液沾到了黏膜或開放性傷口,感染率接近百分之百,異變率……百分之百。」
qwer02:
接住對方丟過來的草莓麵包,他先是愣了一下,才笑著開口道謝。
藥學院的人都是如此富有分享和關懷精神的嗎?這的確有助於他的社交能力增加。他此時才覺得自己真的選對了學院。
「充實……也許是的。」字面上來說,這幾個小時他確實沒有閒下來過,「我對殭屍有了一些基本的理解,像是聲響會吸引他們,失去燈光便接近全盲。」
他又補充了一些針對再生和弱點的推測,一旁的顯微鏡幫上他不小的忙,「另外,這間實驗室內找得到的所有藥劑和抗生素,都沒有任何作用。」
「連抗生素都沒用的話確實很棘手……」德拉科托著下頷沉吟,「要殺死它們得破壞頭部,但頭顱開始腐爛需要點時間,幸好有下雨。」能夠加快屍體毀壞的速度。
「外面都是殭屍和師生,軍隊與警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動,救援遙遙無期呢。」他聳了聳肩,注意力來到一旁已然變異的教師身上。
「這是你接下來的調查材料?」
Leor_00:
「……」他不確定萊曼教授這句話是種自我調侃或陳述,於是保持了沉默。面對教授總是讓他感到不安,就算這個人並不會影響他的期末成績。
「我在調查,關於殭屍的一些基本特性,以及藥物是否能抑制或延緩感染。」在幾場對話後他的話中已經用殭屍取代了感染者,他的語氣帶上了報告時特有的抑揚頓挫,「但對於後者……目前,我沒有發現任何成果。」
應該說里爾更是不意外對方對於所謂『殭屍』的研究結果,如果事情可以如此容易的迎刃而解,感覺也不會演變成這樣的局面,於是他點點頭「明白了。」
「不過倒是你,這位
同學。」里爾刻意加重了『同學』二字的語氣,表示針對自己剛剛到問題,這位學生並尚未給予答案「你還好嗎?有受傷嗎?」他瞇起笑眼,關心。
qwer02:
「……」不確定對方到底是怎麼導出救援遙遙無期的結論,他發現除了他以外的人似乎都有著某種共通的,對於未來的想像。也許他也該看一些殭屍片。
對方提出的問題讓修有點難以呼吸,他還沒想好下一步該如何進行,老實說他其實希望能讓知道哈森教授的人越少越好。
「教授他……已經幫上了很大的忙。」最後,他還是搖搖頭,「我想接下來,能從他身上得到的資訊不多。」
Leor_00:
聽出了教授強調的語氣,他對自己忘記自我介紹這件事感到有點丟臉,尤其當對方都已經直接問出口了。
「很抱歉教授。我沒有受傷,我的名字是修.沃恩。」像是被圈出報告上的錯誤,他誠實的道歉,並且補上正確的答案,「目前就讀藥學院。」
「了解。」暫時聽懂了數據,但過三秒後會記得多少就不敢保證了。「總之不能吃到,不能有傷口,更不能裸體坐在上頭。」精闢地結論。
「我想我很需要你這種人才,這樣吧,有任何需要我的時候就畫上這符號。」拿出筆頭磨損的粗字奇異筆,不顯眼的地方畫上符號。
「在路上看見相反的標識,那就是我放了限量好康在那。」
「你會常駐在這裡嗎?」想著是否直接在教室外頭標記。
將對方微小的異狀收進眼底,德拉科並未戳破對方,而是追問道:「那麼你要送他上路了嗎?」
老實說他和這位教授的交集不多,也沒有打探他人隱私的嗜好,但還是保有幾分小小的好奇心。
ye_sibling:
裸體?的確是不該這麼做,但為什麼要這麼做,誰會這麼做。
他發現自己似乎跟不上金髮教師的思考,而且這個狀況比他跟其他人溝通時嚴重。
還在思考這是否是某種俚語時,以撒已經流暢的畫完記號,並拋出下一個問題,他只好停下煩惱開口回答,「基本上,是的。也許中途我會離開去找點東西吃。」
將視線投向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的老教授,他重複了一次「我得留在這裡。」
對於修一時感到羞愧的神情,里爾確實地發現了,但卻選擇輕輕地勾起笑容,並不選擇戳破「修同學。」他拍拍身體起身,伸出友善的手「沒受傷真是太好了。」
「我是理學院的,不過想來你已經知道了。」仔細的看了修的狀態,再看看那位已經轉化的教授,里爾得到了一個感覺不用去打擾對方的知覺。
「希望修同學有發現可以跟我分享,但我現在要去其他地方找物資了,如果有需要....」里爾向修微微傾身「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研究室往哪裡走。」便擺擺手離開。
qwer02:
太好了,他當然不會放過他。
這句追問強迫他動起已經精疲力盡的大腦,思考他根本不想面對的後續處理。
「不,若是有那麼一點可能,我希望當特效藥被製造出來,哈森教授能堅持到那時候。」他挑選用詞,試著讓自己聽起來像是真心希望哈森得救。
「也許救援跟轉機不會真的那麼遙遙無期,對嗎?」
「瞭解了…」
就是除了殭屍造成以外的傷還是有用的…
雖知道對方的真正的意思是什麼,但烏爾不願去多想,也不希望自己在未來遇上那樣的狀況……
「謝、謝謝您…」
他深深地向人鞠躬道謝後,便拿著藥箱離去。
「無論是特效藥或解藥,都需要大量時間和資源才有機會研製出來,這你應該很清楚吧。」身為藥學系的學生,對於這門學問多麼燒錢費時,頗有深刻的體會。
「對外和對內的通訊都斷了,最近也沒看過類似的新聞,要是突發狀況還可能等到救援,但如果是某人的計劃……」他雙手抱胸提出兩種情節,沉吟了會兒後道:「你打算一直躲在這裡嗎?」
對方的回答似乎有解答他的問題——卻又好像說了廢話一樣,他覺得此刻自己不要再問生存相關的問題才是最好的。
「謝謝學長……?」並不太確定自己該用怎樣的稱呼來稱呼眼前的人,姑且使用學長來作為代稱。
「你要在這裡…和『它』過一整晚嗎?」即使對方告知自己只要不要靠近就不會有任何威脅,但不停發出的聲響依舊讓泰倫斯感到不安,眼前的人也使他十分的神經緊繃。
「裡頭的需要我處理一下嗎?」又擺頭示意倉庫裡頭頑強地活著的教授。「還是你還要繼續?」
「不如我去弄個正式點的刀給你,那個切法太糟糕了。」
qwer02:
「不……我不會留在這。」他了解對方所說的全都是事實,這也是他選擇離開的原因,畢竟沒人能保證下一個站在實驗室門前的人仍會呼吸。
深呼吸一口氣,他感覺自己就像個不斷改變立場的三流辯手,「但如果有任何可能性,我不希望我是那個親手從教授那奪走它的人。」
Leor_00:
「謝謝你,萊曼教授。」對方身上似乎自帶某種平和的氛圍,若以春風比喻實在太過誇張,但卻足以讓他在壓迫的氣氛中鬆口氣。
在實驗室的門關上後一陣子,仍站在儲藏室門口的他才意識到自己或許該跟著送教授到門口才符合禮儀。
也許下次,他該給這位友善的教授帶上些伴手禮。
blc_ternence:
「……?你可以叫我修或沃恩。」在他的知識裡,學長這個詞似乎代表比自己更高年紀的學生。
「是的,我想這裡大概比外面安全不少。」外頭的感染者的四肢雖然不一定完好,但肯定比教授好得多。說到現在,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說明並不能讓眼前的紅髮少年安心多少。
「你很害怕他嗎?就算他已經沒辦法對你造成任何傷害?」
ye_sibling:
「不用,教授……教授說他想活下去。」不著痕跡的跨出一步擋在倉庫和以撒之間,他有些懷疑是不是他一點頭,這個人就會衝進去把刀插進哈森教授的天靈蓋。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想大概不是刀的問題。」作為一名大二藥學生,修對自己的技術有著清楚的認知,「而且暫時,我應該是不需要再切任何東西了。」
「那樣就好。」以撒保留態度,「一個小建議,讓他平靜點,比如用布……」邊說邊比劃了自己的嘴和頭,「這樣你們都安全。」
離開前應該還是會幫這兩人淨空周圍。
「希望下次還能見到你。」再次伸手示意,覺得這傢伙大有可為,雖然認為修還是有些文弱,但對方不像是會輕易死去的人。
聞言德拉科的好奇心被激起了,問道:「你和教授感情那麼好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ye_sibling:
「我會的,謝謝你。」笑著感謝對方的建議。雖然有些難以理解,但至少對他來說金髮男子感覺並不像個壞人。
重新握住對方的手,即使透過手套也能感受到裡頭溫熱的血液不斷流動著,讓他一瞬間有些恍惚。不久前,哈森教授也是這樣握住他的手懇求他幫忙。
「希望我們下次見面時,一切都結束了。」
qwer02:
不,完全沒有,今天搞不好就已經是他和哈森教授說過最多話的一天。
看著仍在不斷掙扎嘶吼的男人,他停頓了許久好重新組織語言。他發現他好像不太擅長應對這個僅有數面之緣的學長。
最後他轉頭重新看向黑髮男人,語氣沒有責怪也沒有諷刺,僅僅是單純的疑問。
「我不想要殺人,這需要理由嗎?」
聞言,德拉科怔了怔,隨後如呢喃般道:「把它們當成人類看待的話,之後或許會更辛苦喔。」
「但我不會干涉別人的選擇。」他聳肩說著,離開前,他留下這麼一句:「祝好運。」
以撒簡單一笑,便踏出實驗室。離開前又用奇異筆在門旁畫了那標誌,記住了這仍有人的地方。
腳步聲遠去,或許時不時能聽見遠方一些東西碰撞的聲音,但一切又歸於寧靜。
在一言不發的送走黑髮的男人後,他徹底的感到精疲力盡。
鎖上被畫上記號的實驗室,修將阻隔外界與他的障礙物一件一件堆回門口,直到把門完全堵死也沒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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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1交流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