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旻信|鄭志宇|奧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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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旻信、奧托|交流with 張益|地點:自宅】

角色交流日期:2023/1/27 下午
中之交流日期:2023/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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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旻信|鄭志宇|奧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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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張益要來訪的時間,趙旻信佇立在院子的柵欄外,張望著四周尋找熟悉的身影。

⠀⠀⠀他一身艷紅的唐裝,上頭繡著金絲花紋,頭髮如往常一樣綁著低馬尾,不過多了紅色髮帶做裝飾,整個人看著相當應景,且貴氣十足。

⠀⠀⠀趙旻信身邊站著奧托,他倒一如往常:墨鏡、牛仔外套、T恤和卡其褲。環抱著胸等著張益。

即便是新年,在張益身上依舊鮮少能有鮮豔的顏色,鐵灰色的長袖上衣與刷白到近白的淺藍牛仔褲辨識他尋常的打扮,不過他帶來的伴手禮到是名稱喜氣大紅袍,裝在了棗紅色燙金花紋的茶罐裡,做為新年期間的禮物也是挺符合的節氣氛圍。

張益走至了昔日的香草茶館,就看見了許久未見的趙旻信與奧托正在在欄杆旁,看著正張望著趙旻信張益到還有趣的覺得自己今天帶來的茶罐禮盒還真是符合招待主人的造型。

「好久不見了。」

走上前,依舊不變的沙啞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清淺笑意地打了招呼。
⠀⠀⠀「好久不見。」一見到張益,趙旻信臉上立即展露燦爛又欣喜的笑容。「張益先生,新年快樂。」他喜孜孜地迎上前,腳步輕快,拱手在胸前晃呀晃,後面奧托也跟著趙旻信道了句「新年快樂。」

⠀⠀⠀「我已經泡好茶了,先生快進來坐坐。」趙旻信熱情的招待張益進屋。他一早就將屋內清潔透徹,並精心調配了一壺香草花茶,在張益來前才將熱水沖下去。

「新年快樂。」

趙旻信的心情看起來好極了,張益微微一笑,也朝著與自己拜年的奧托輕輕點了點頭,接著便隨著熱情的主人招待著進出去,香草茶館已經不復當年的模樣了。

如今已然是很舒適的居家空間,大片的窗戶外還可看見清澈水道與院內的花草,布置的舒適,感覺就算一整個下午都待在客廳也會讓人想一直待著。

「這是要送你的。」

張益換下了鞋子踏上了木板地之後才將伴手禮遞給對方,老實說他對茶葉沒有研究的很深入,這是他請王叔幫自己準備的,品味跟氣質雅致的老裁縫推薦的茶葉肯定是好的,因此他並不擔心送出手的禮物品質不好。

畢竟對方好歹也是這方面的專業,因此托了嗜茶之人的品味他還是安心的。
趙旻信|鄭志宇|奧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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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旻信一見張益遞來的禮物,便立即理解其貴重之處,當即接下,滿心感激:「先生的禮物都如此有心,太感謝了。」

⠀⠀⠀他小心的捧著禮物,接著騰出一隻手,向著沙發攤開手掌,笑道:「先請坐吧,我去沏茶。」說完便鑽進廚房,立即將貴重的禮物收納好,以免不小心碰壞了。

⠀⠀⠀至於奧托,打從進屋就坐上窗邊的長椅,雙手手肘靠在長桌上,透過墨鏡看著張益與趙旻信。

⠀⠀⠀他知道張益不會加害趙旻信,況且就算真發生什麼,他也不認為自己能打過張益,現在只是以防萬一陪著趙旻信見老友罷了。

「這沒什麼。」

看著罪方慎重其事的動作與笑臉,張益輕淺一笑,輕輕頷首,看著紅金色的主人抱著禮物一下就消失在後方的空間(大概是廚房吧?)而張益也隨著他方才指示的方向走向了沙發。

張益落座,打從近物之後他就一直能夠注意到奧托不加掩飾的視線,他望向了坐在窗邊的青年,也沒說什麼話,只微微頷首便將視線放到其他地方的裝潢上去了。

雖然不曉得對方為什麼總盯著自己,但被看著也不會少塊肉,便隨他去了。
趙旻信|鄭志宇|奧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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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拿墨鏡遮擋視線的伎倆對張益起不了作用。

⠀⠀⠀奧托一撇嘴巴,用手托著臉頰,無聊的朝廚房看去,又轉頭透過落地窗看著河堤遠方的景色。

⠀⠀⠀好險趙旻信很快就從廚房出來,他手中端著茶盤,臉上還是笑盈盈地。

⠀⠀⠀「先生請。」將物品置於矮桌上,在張益身前放上一茶杯,並向內倒進茶水。

⠀⠀⠀今日他沖泡的茶種名為康福茶,添加有:甘草根、歐薄荷 、馬鞭草、檸檬草和洋甘菊。具有舒緩心靈、幫助消化的功效,不過配方與市面上仍有不同,皆是他親自調配的。

⠀⠀⠀「我有準備蘿蔔糕要送先生,現在在冰箱冰著,待先生要走時再拿出來給你。」趙旻信笑著向張益說道,接著也給自己和奧托各倒了一杯香草茶,然後坐上張益旁邊的單人沙發,避免挨著肩坐,不方便說話。

沒有多將心思放在奧托身上,畢竟自己也跟他不熟悉,他也不是特別外向的人,對誰都能打招呼跟聊天,況且環顧欣賞這屋里的擺飾布置也足夠他打發時間到趙旻信出來。

隨著主人的登場帶來了舒適的香氣,雖然張益其實也無法分清楚那是什麼樣的香氣,只感覺到組合出來的氣味有些熟悉,而聞著聞著會讓人感覺到幾分舒緩和放鬆。

「謝謝。」

一句謝謝是謝謝精心條配的茶水與蘿蔔糕,張益這才端起了還冒著熱氣的茶杯,他送到了自己的面前,但沒有馬上飲入,先是品聞了一番,「這是什麼茶?」

送入口中的茶水有著獨特的芬芳,別得他不敢說,但他到肯定茶裡應該有加薄荷,順口而且帶著些許回甘,但那一份回甘並不膩口,而是給人很舒爽的感覺。
⠀⠀⠀許久沒為張益沏茶,趙旻信內心相當欣喜。回想起經營茶館的那段日子,雖然那只是做幌子的虧本生意,但他對待每一位客人都是真誠的,每一壺茶也是滿載著他的心意與用心。因此,能夠再次為曾經的顧客泡茶,他心中甚至抱持著一絲感恩。

⠀⠀⠀「這茶主要是用甘草和薄荷沖泡的,可以稱作康福茶。另外我有添加其他花草,像是過去給先生品嘗過的洋甘菊,希望能合你口味。」趙旻信凝視著張益,眼中充滿笑意,語氣平和的介紹今日茶品。

⠀⠀⠀他原本還想添加更多中藥材入茶,使茶的底蘊更豐富,香氣更濃郁。但過年期間多數人都會進補,怕過量的補品會傷身,因此他還是選擇減少種類,就如過往開茶館那般,全使用現採的草本沖泡。

「康福茶嗎?聽起來挺不錯的。」

在飲了一口後,張益這才將茶杯放下,畢竟好茶可不能像是喝水一樣牛飲,要慢慢的喝才是,張益望向了臉上帶著笑意的趙旻信,看著到是比之前給人的感覺更精神了許多。

「說來,頭髮留長了。」

現在自己到不確定他是本來就直髮,還是之前把頭髮燙捲,或是反過來,「整理起來不麻煩嗎?」而這是純粹閒聊的疑問,畢竟他光是頭髮在長一點就會嫌礙眼,沒讓劉海超過眼睛過。
⠀⠀⠀隨著張益的話,趙旻信輕撫過自己的長髮,內心喜悅著張益有留意到自己變化,微笑道:「不麻煩的,整理的過程可以讓心情平靜下來,我很享受。」

⠀⠀⠀不光頭髮,就連肌膚的保養趙旻信也是一天都沒偷閒,他熱衷於將自己外貌打理的光鮮亮麗,雖然不到花枝招展,但也是低調奢華了。

⠀⠀⠀「但說實話,直髮比捲髮要好整理多了。我是一個月前燙直的,發現整理長直髮也很有趣,可以做出不同以往的造型。」他愉悅地說著,又靦腆問道:「先生覺得如何?我還沒給很多人見過呢。」

原來天生是捲髮的。

張益看著對方修長的手指拂過了烏黑而細長的髮絲,看起來確實被保養的極好,絲滑絲滑感的,看著他臉上的愉悅又靦腆,張益只是為微微一笑,道:「我是覺得看起來挺好的,雖然捲髮也好,但直髮也是不錯,應該不太容易打結吧?」

他自己雖然不喜歡留長髮,但眼前的趙旻信適合也挺喜歡的樣子,既然他認為好整理又有趣,那就不壞。

說來打從一開始見到面,他就感覺到趙旻信對打扮似乎相當注重,總是精心的打扮得體。
⠀⠀⠀「是呀,到現在都沒打結過呢。」在這點上,過去趙旻信捲髮時就不常打結了,個何況現在燙直,更是沒有打結的機會。

⠀⠀⠀「說起來……」他飲下一口茶,神色極為放鬆。

⠀⠀⠀經過兩年的認識,加上解開自己多年的心結。事到如今,趙旻信面對張益兇惡(?)的面孔再沒恐懼,甚至能毫無芥蒂的談及自身喜好。

⠀⠀⠀起初,只要看到張益的面孔,趙旻信就會想要逃跑。即使之後與對方多了些互動,但只要有段時間沒有見面,再次相遇時仍會感到恐懼。

⠀⠀因此現在與人同坐在自家客廳飲茶,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放下茶杯,趙旻信微笑看著張益,徐徐提問:「先生最近過得如何,如果不介意,希望能多聽聽先生的故事。」

⠀⠀⠀他發現,儘管張益是自己在四色里最親近的人,但自己卻從未了解過這個人。

「是嗎?不容易打結也好,要不感覺整理起來頗是麻煩。」

也跟著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讓那舒爽的薄荷味充斥滿口腔,張益望向了來人的笑容……過得如何呢?「過得就跟平時沒什麼兩樣吧?」他自然不可能告訴對方自己跟人打架了,肚腹跟背上的瘀青也還沒有完全退呢。

「嗯……最近倒是感覺自己的家還挺小的。」

輕輕刮了刮下巴,雖然當初只有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兩間房間著實綽綽有餘,但自己也沒能料想到張思益會跟自己住,而那本該多出來的一間房間已經不是客房了,如果有其他人來拜訪,還真的是沒有多餘的房間。(他二哥都睡到庭院去了)

「不過以我家的結構倒是不太適合再加蓋了。」

那間屋子的結構著實不適合再增建,如果要增建,樓梯只能放在外牆了,怎麼想想也都不適當,「我二哥來拜訪我。」這才補充了原因。
⠀⠀⠀「原來是家人來了,那確實不容易騰出空間呢。」趙旻信笑道。這方面他實在提不出什麼好建議,畢竟不是他專業領域,沒能幫上張益他內心是很可惜的。

⠀⠀⠀他想著,自己原是一個人在透天厝住著,接著陸陸續續搬進奧托和鄭志宇,他為了騰出空間改裝整層二樓,將工作間和書房改成臥室給他們。好險兩人對生活環境都沒多大要求,省去不少麻煩。

⠀⠀⠀「這麼說先生家是越來越熱鬧了,有侄子和兄弟同住。」他印象中張益一直是獨來獨往的,雖然透過兩次聖誕節活動知道他認識不少人,但要說是和誰親近……還真沒一點畫面。

⠀⠀⠀「你們家人間可有什麼活動嗎?」
🏡張氏³🐱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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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之前也沒有想過,雖然原本在我姪子來之前可以算是有間客房的。」

張益微微一笑,多了個人,空間也就滿了,他也沒想過還會有更多的拜訪者(他二哥真的是一個意外),「不過我二哥也就是暫時來住一小段時間,他並不住在這座城市,而是在南部生活,即便如此這也算是一個問題。」

這讓他都開始考慮是不是該買下他家隔壁的空屋了,但隔壁的屋子佔地比他現在這間還要廣,買下來似乎也有些誇張了,他大哥在社區隔壁也是有公寓的,雖然說還是隔了段距離,有時候或許還是會不太方便?

想來自己跟那傢伙的一起買的家,是足有三層樓的大空間,為了那些時常會來拜訪的隊友們有可以過夜的地方才挑選的,張益微微歛了歛眸,是照如今阿……


「家人在一起最多的活動也無非是吃飯了。」

壓下那些思慮,張益將注意力放回談天的內容上,「我是會跟我姪子一起去運動跟游泳……我二哥嘛,老實說我們很久沒聯絡了,所以主要大概是聊天?」

雖說,其實這幾天下來也沒有怎麼聊到什麼,畢竟說真的,彼此大概還是有些隔閡吧?不只自己跟他二哥,他二哥跟張思益更是如此,不由想要苦笑,但張益還是壓了下來。

更不要說他二哥還怕貓,時常躲在帳篷裡。
⠀⠀⠀趙旻信靜靜聽著張益分享,期間給對方的茶杯添茶,接著給奧托一個眼神,讓人有自覺的從側門移動到庭園。

⠀⠀⠀這次相聚本就是趙旻信與張益的約,加上奧托實在閒的發慌,在庭院至少能打電話給宋坷說些閒話,也能透過落地窗看見裡頭的情況。

⠀⠀⠀奧托時常想,這保鏢的工作另類的讓人匪夷所思。
⠀⠀⠀客廳,趙旻信再飲下一杯茶,並給自己倒滿。聽張益低沉的聲音訴說著他自己的事情,這種時候他覺得……非常適合開一瓶威士忌。這種想法不排除是他個人喜好和私慾,畢竟他也是能被稱為酒鬼的人了。

⠀⠀⠀但他並沒道出自己所想,只是臉上的笑容燦爛了些。

⠀⠀⠀「我前幾日與家人相聚,但彼此也是久沒聯繫,生疏了,多聊幾句才熱絡起來。」趙旻信垂著眼眸說道,接著感嘆:「許久未聯繫,多聊聊確實能再熟悉彼此。」

⠀⠀⠀說完,他笑著飲盡杯中茶水,眼中盡是欣慰與釋懷。

留意到奧托離開了屋內,但透過玻璃窗還是能夠看到他的身影在庭院裡,不過張益沒有放過多的專注,而是將注意力留給了與自己約定的人。

他看著他臉上的燦爛,似乎對於久違的家人會面有著極深的觸動,於是他笑了笑,道:「這不是挺好的嗎?能夠跟久違的家人再一次見面連絡,就像你說的一樣,只要再多聊聊就會熟悉了吧?」

「或許我再試試吧,畢竟也是難得。」

確實的難得,但他也不否認他有時候也挺搞不懂他二哥的,畢竟從小他跟他二哥的互動就少於他大哥了,但唯一可以確認的是他二哥跟以前一樣似乎總是滿腹心事(有誰不是呢?)

「那麼你跟家人除了聊天還會做什麼活動?」

帶著些許好奇地反問對方。
⠀⠀⠀「我和家人……」趙旻信抬起手,緩緩摩擦著下巴,臉上笑容不變,但微微蹙眉,思考著他與家人間的互動。

⠀⠀⠀但思來想去都說不出什麼,總不能說威脅拐騙之類充滿陰謀的現實,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值一提。

⠀⠀⠀「我們一起看電視、品茶,也互相聊了些事業上的發展,還有擁抱和拍照留影。」最後他乾脆道出除夕和初一的經歷,將那兩天當作他們家全新的開始,皺著的眉頭也隨之鬆開。

⠀⠀⠀「還挺多的呢,說出來我自己都有些訝異了。」他笑著說道。

雖然看著好像有些什麼而微微皺著眉,但總得來說,張益能夠感受到對方對於家人的關注與在乎。

看電影、品茶、聊聊事業都是不錯的話題,但擁抱跟拍照阿……張益笑了笑,那不管是對於自己或是他二哥都是一件難事吧?

「也是挺好的,能夠有這樣的互動。」

淺淺啜了一口茶,自己現在跟他二哥的聊天也都還不太到位,不管是自己或是他,彼此都有太多的空白歲月跟隔閡吧?「你們看了些什麼電影呢?」

自己對於他二哥有什麼喜好也不太清楚,畢竟小時候的印象幾乎都是悶頭讀書吧?沒怎麼看見過他二哥看了那些課外讀物,仔細想想還真的是有夠糟糕的弟弟。

他的詢問也帶著幾分好奇,不知道眼前喜歡品茶的私文男人,愛好的電影會是何種類型呢?
⠀⠀⠀春節期間,電視節目大多是各種活動的轉播和電影重播。然而在除夕那夜,趙旻信和他家人觀賞了一輪電視播放的現代流行作品,卻始終找不到符合他們口味的節目或電影。於是,他們決定從電視櫃中挑選自己想看的電影來觀賞。

⠀⠀⠀「我和我的父親、爺爺各自選了一部自己想看的電影。雖然都是數年前的片子了,但依然是經典。」

⠀⠀⠀「我們看了《海角七號》、《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和《看見台灣》,這三部電影。」趙旻信笑著說道。他一邊點著手指一邊數著電影名稱,同時在腦中稍稍回味起電影片段。

⠀⠀⠀「我自己挑的是《看見台灣》,想著既然是過春節,就多看看自己生長的土地。」

⠀⠀⠀說到此,他喝了口茶潤潤喉,向張益露出欣喜的笑容,語氣輕快道:「雖然已是數年前的景色,但還是讓人感動。」

「這些電影我似乎都有聽過,但可惜的是沒有看過。」

聽著他細數著那些經典的電影名稱,張益撓了撓下巴,有些無奈的淺笑,「我不太常看電影或是戲劇之類的,如果真的要看我更傾向偏好於動植物相關或是介紹地理一類的紀錄片。」

張益的愛好且喜歡的頻道和節目是國家地理野生频道、動物星球和Discovery,而對於其他的就較為興趣缺缺了,雖然之前偶爾會被傢伙約去看電影,也是會看到他覺得不錯的電影,但要自己主動去找來看便幾乎沒有了。

「《看見台灣》聽起來是紀錄片嗎?我有些記不太清楚了。」

如果是紀錄片的話,他想他也許之後有時間能夠找來看看,張益啜了一口茶,「在過去我挺喜歡在台灣各處旅遊,爬山或是野營,那些風景也總是令我難以忘懷。」
趙旻信|鄭志宇|奧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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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植物和介紹地理的紀錄片。

⠀⠀⠀趙旻信想,或許自己喜歡的影音類型和張益是有重疊的,這值得讓他高興好一陣子了。

⠀⠀⠀說到相關的紀錄片,腦中最先想到的是《地球脈動》,這也是他心中的經典。不過他沒急著往紀錄片的話題鑽,怕自己一頭熱嚇到張益,這是宋坷和奧托死死叮囑過的,讓自己興奮的時候多緩緩。
趙旻信|鄭志宇|奧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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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看見台灣》是以台灣為主題的紀錄片,我很推薦先生看看。」他露出懷念的神色,但回想起電影中山林及河川被汙染及毀壞的畫面,眼神不禁染上悲傷。

⠀⠀⠀不過他也很快重拾笑容:「台灣的風景時常被人們小覷,但其實真的走入大自然,那景色還是相當震撼心靈、令人陶醉的。」

⠀⠀⠀趙旻信說完,再飲一口茶潤喉。接著和張益一樣,用了過去式說出自己的經歷:「我以前也偶爾會去爬山,看看那些只存在於城市外的野生植物。」他笑盈盈地說完,才接著提問:「先生現在還有再露營的打算嗎?」

「我知道了,有時間我想我會找來看看。」

自己眼中所看見的台灣與其他人拍攝所看見的台灣肯定會有不一樣的觀點看視野,張益笑了笑道:「爬山挺好的,總是時不時的想要看看與都市不同的植物和生態。」

「有時間和機會的話自然會想要在露營的,以前我也曾經在露營度花了一段時間生活,那些很是讓人難忘,儘管與野營不同,露營地的露營舒適的多,不過野營雖然較克難,但那同樣也有不一樣的趣味在。」

只不過自己現在如果想要選擇野營的機會恐怕是少了點,家裡有貓還有孩子,雖然說也不是不能托張思益幫忙照顧,但這孩子的爸爸不在家,他總是要當一位合格些的家長吧?

「聽你這麼說,是之後有想要去露營的計畫嗎?」
⠀⠀⠀「那倒沒有,雖然我挺嚮往露營的生活,但身體實在負荷不來。」

⠀⠀⠀趙旻信淺笑,以他身體的狀況,連爬山都成問題了,更別妄想露營。之前奧托總會強迫他運動,甚至強拉著上山,但路程還沒走完,他實在受不住,連連嘔吐,差點昏厥過去,自那之後奧托再也不敢勉強他。

⠀⠀⠀「之後我多運動吧,長些肌肉讓這身子能走上山,不然那麼多景色沒見過太可惜了。」趙旻信隨意說著,心底也算有了覺悟。
⠀⠀⠀趙旻信對自己枯木似的身材是有頗多怨言的。首先是不漂亮,穿搭也不方便,輕盈的布料穿在身上總被宋坷吐槽像要歸西;再來行動上也有諸多限制,他已經許久沒靠自己雙腳走上自家山坡地,都是靠奧托支撐才能見到他心愛的蔬果們;還有過去得意的馬術、槍法及弓法,現在都沒肌肉去支撐他享受這些興趣。

⠀⠀⠀光是這些遺憾,足以讓他好好面對這破爛的身板。

⠀⠀⠀「來說個大話好了。我目標要像先生一樣壯碩,這樣哪兒都能去了。」趙旻信嘻笑道,開了個不可能的玩笑。

「那到也是,畢竟身體可是個資本。」

聽著趙旻信的嬉笑與大話,張益淺淺笑了,「不過要練到我這種程度到也是不必那麼追求,我覺得你該練的或許是體力,不管是要爬山還是露營,比起一堆肌肉,更需要的還是體力,尤其是爬山,那麼心肺耐力跟體力才是最重要的。」

「也正巧你就住在河堤,多多在河堤邊散散步,先走出點體力在考慮跑步吧?要不然一下子太著急了,那可是會吃不消的。」

這不是他要說,但趙旻信確實太瘦弱到可以說是有些乾扁了,儘管川的不是很貼合身形的衣服,但是光是這麼看著確實也有些空蕩蕩的飄忽,面對他的玩笑,張益到是挺認真的給了點意見。

「不過運動歸運動,飲食的搭配也很是重要的,希望你不太挑食,吃得太少也不太妥當。」

光運動不好好吃飯那可也不行,他總感覺眼前人有個小鳥胃。
⠀⠀⠀張益的提點,趙旻信都聽進去了。

⠀⠀⠀自幾年前肋骨斷裂住院後,他便極少踏上河堤,也越來越少在里內走動。加上工作的轉換,成了注重在腦力的事業,身體活動的機會越來越少,體力缺失是不可避免的結果。

⠀⠀⠀至於飲食的部分……就暫時擱置吧。他已經連吃下一拳頭大小的正餐都十分吃力,再想增加份量,只會更加令他感到反胃。

⠀⠀⠀「謝謝先生的建議,確實很久沒有到河堤走走,明明住的那麼近呢。」趙旻信感慨著,思索片刻,內心因期待而高興得有些失了序,欣然問道:「那麼,若我身子好了,是否可以約先生一同露營呢?或是去哪兒走走也行,不知會不會太過打擾?」

「露營地也是有可以輕鬆可以享受的。」

不知道是不是形象改變了,心態跟情緒上似乎也有所改變,總感覺趙旻信比之前認識的時候都還要雀躍的想要嘗試各種事物的感覺,張益溫溫一笑,「那倒也不是什麼問題,沒什麼打擾一說。」

「只要提前聯繫了,時間什麼的都可以安排,到時候就看你想要去哪裡走走或是露營都沒什麼問題。」

只要提前說了,什麼樣都好安排,張益輕輕刮了刮下巴,道:「你喜歡種這些香草,那我想你對賞花一類的活動都蠻有興趣的吧?若是碰上什麼花季,也是可以去賞花兼踏踏青。」

「不過就是得挑非周末的時候了。」

要是假日堵車那真的是太糟心了點。
⠀⠀⠀「花季這主意真好!馬上要到春天了,肯定會有不少花卉能觀賞。」雖然趙旻信在他經營的花市和觀光農場已經看遍無數花朵,但他很樂意再到其他地方參觀。

⠀⠀⠀不過他也有些想讓張益造訪他的觀光農場,分享自己興趣上的成就。或許可以讓張益見見自己寶貝的馬匹,或者體驗農田採收,也可以單純觀賞園藝造景……

⠀⠀⠀趙旻信記得再過不久,他種在溫室中的玫瑰便將開花,一想到農場的玫瑰園終於能再換上整片的玫瑰,趙旻信臉上的笑容漸漸多出了份甜味,不僅是為再實現玫瑰園開心,也包含之後情人節可以大賺一筆的喜悅,作為商人怎能不期待節日的到來呢?

⠀⠀⠀不過若要挑選其他景點,這倒值得趙旻信好好思考了。

⠀⠀⠀「那麼之後決定好地方,我再和先生約時間。」他喜孜孜地說道。

「聽起來,你似乎有幾處心儀的所在了。」

彷彿都快要可以聽見眼前滿是喜悅的男人腦袋裡運轉起來的聲音了,張益只是輕輕頷首,允諾,「那麼,我會等你的消息。」到底會是什麼樣的地方,什麼樣的花才是趙旻信的首選呢?他也挺好奇的。

仔細想來要論他們的認識其實很早,但相處的時間卻是很短,彷彿熟悉中又有些陌生,雖然那樣也不壞。

「既然提到了花的話題,你最喜歡的花是什麼?」

順著芬芳的話題,張益投出了一個新的疑問,他或許喜歡看著華美的花朵或是清新的花朵?每個人多少都有較為偏好的花種,自己也不例外。
⠀⠀⠀趙旻信陷入了思考,要說自己喜歡的花朵,那可真是說不完,更難挑出唯一。

⠀⠀⠀觀賞性強的花種,例如玫瑰、鬱金香、牡丹、蘭花……等等,都是他喜歡的花卉。其中由於田愷真的關係,他對玫瑰更是疼愛有加,但這又並非他心頭好。

⠀⠀⠀「最喜歡……」他望著桌面的茶具,視線在茶水中打轉,恍惚間嗅到一縷淡雅別緻,能夠穩定心神的花香。

⠀⠀⠀而聞著這平靜的氣味,他有了答案。

⠀⠀⠀「我的喜好總是不定的,但就現在而言,我會說我最喜歡的是洋甘菊。」 洋甘菊對趙旻信來說,無法說是他最鍾愛的花卉,卻可說是陪伴他最長時間的,因此他選擇洋甘菊做答案。

⠀⠀⠀「畢竟我常喝的茶總有摻入洋甘菊,這樣肯定是喜歡了。」說完,他望著自己泡的花草茶,露出一臉滿足的微笑。

看著趙旻信細細地思考著的模樣,張益不由感覺自己彷彿給了對他一個難題,而在聽見他的答案之後,微微笑了起來,「這個問題對於一個種植各式各樣花草的你來說顯然是難以抉擇的,在不同時後有不一樣的偏好也是聽好的。」

「洋甘菊也不錯,小巧玲瓏,雖然不得不說他們的顏色就像是剛煎好的荷包蛋。」

張益沙啞低沉的嗓音打趣著道,儘管那聽起來著實不太浪漫。
⠀⠀⠀荷包蛋。

⠀⠀⠀雖然張益只是陳述他的想法,但就趙旻信看來這形容相當童趣。當然,他沒有任何負面看法,就是覺得可愛和新奇。

⠀⠀⠀「這麼一說還真是,若是鵪鶉蛋,連大小都相符了。」他的笑容多了一絲愉悅,並開始想著讓宋坷用蛋模仿出洋甘菊的造型,他肯定會喜歡這樣的挑戰。

⠀⠀⠀「那先生有最喜歡的花嗎?」趙旻信將張益提起的話題迴轉回去,眼神滿是期待,想著這樣有機會還能送送禮。

「確實啊,小小的荷包蛋,確實就是鵪鶉蛋的大小。」

張益不由輕輕地笑出聲了,他可以想像如果是自己跟那傢伙進行了這樣的對話的話,那麼下一秒那傢伙肯定是會嚷著晚上想要去夜市,就為了買煎鳥蛋來吃,喔,他肯定會這麼做的。

「我喜歡孔雀草,你知道這種花嗎?」

假如說他真正要說最喜歡的話,那麼就是孔雀草了吧,因為那花令自己想起那傢伙,而那花也是他的父母認為最像他兒子的花,為了自己與他,他的媽媽在庭院裡種下了一片的孔雀草與龍膽花。

「喔,當然是無臭味的品種。」

他到沒忘記孔雀草還有個臭芙蓉的別稱,但早已培育出不會有臭味的品種了,要不然自己還真以可能拿這個特色來取笑那傢伙。
趙旻信|鄭志宇|奧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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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旻信自然知道孔雀草,那花鮮豔奪目,而且栽種容易,做庭園造景再適合不過了。不過他更偏好將孔雀草栽種於田園中,將這忌避作物的功用發揮到極致,同時為田園增加鮮豔的色彩。

⠀⠀⠀總之,他甚是喜歡。

⠀⠀⠀「哈哈哈那倒是,孔雀草的味道相當特別,有時沾上了還甩不掉呢。」他笑道,態度明顯是不排斥孔雀草的氣味。畢竟能驅趕害蟲已經讓他很感激了,更何況還長得好看呢。

⠀⠀⠀不過張益喜歡孔雀草這樣熱情的花卉倒是趙旻信沒想到的,畢竟他印象中的張益總是沉穩內斂的,與孔雀草那熱情奔放的感覺相差甚遠。

⠀⠀⠀但喜好本就與個人特質無關,因此趙旻信也沒多上心。

⠀⠀⠀「說到這花就會想起春日和盛夏的太陽呢,熱情、開朗,又堅強。」他輕笑著,想著過去被孔雀草守護的蔬菜們,心情甚好。

他之前沒有聞過孔雀草真正的味道,因為劉姨在院子裡種下的孔雀草就已經是改過品種沒有臭味的孔雀草,因此當她日後有機會真正聞到孔雀草真正的氣味時,那可真的是一言難盡。

「是啊,那些花會讓我想起太陽,的確是熱情、開朗又堅強的明媚。」

這些特質都像他,沙啞低沉的嗓音輕輕地道著,似乎隱隱約約染上了幾分的眷戀,他想他愛的並不是花,他愛的一直都是那花能夠讓自己想起對方,這才是重點。

張益端起茶杯又淺淺的喝了一口,看著明顯笑容比之前多上許多的趙旻信,不由微微一笑:「你看著像是碰到了許多的好事,心情一直都很好呢?」

這麼想起來,似乎還是有些新奇感,畢竟人物的形象和記憶中有所差距。
⠀⠀⠀趙旻信捕捉到張益眼底的溫情,雖然不明顯,但那股深邃的情意他確實感受到了,不由得收緊呼吸,笑容一瞬間變得有些呆滯。隨即,他用手輕輕抵著下唇,既欣慰又愉快的低笑幾聲,總覺得自己又多見識了張益的某一面。

⠀⠀⠀不過若是從前,他大概是不會注意到的……

⠀⠀⠀「許多好事……」趙旻信說著,將手指移開嘴唇,輕輕地滑到下巴摸索幾下。

⠀⠀⠀從長期來看,收拾掉陳奕海、事業發展成功,加上前幾日徹底化解家中矛盾,這些都是造就快樂趙旻信的因素。但其中有太多不光彩的事情,他怎麼好意思跟張益開口。

⠀⠀⠀「確實是有呢。」他勾起笑容,講了最關鍵的點:「過去總是克服不了的困難,現在都已經克服了。如此,值得我高興好些年歲了。」

⠀「很高興你克服了那些困難,想必都是很不容易的吧。」

聞言,張益輕輕地頷首,由衷的這麼說道,雖然他沒有說明是那些困難,但是他知道不管是什麼對於他本人來說必定就是艱辛的,就像對自己來說亦同,他仍然不願意也無法,因此他對他的克服感到敬佩。

⠀「這是你改變髮型的理由之一嗎?」

他笑問,視線看向了窗外,那走出屋外的男人依舊還待在外頭,似乎沒有進門的打算,看著到像在門口護衛似的。
⠀⠀⠀「是呀,確實不容易。」趙旻信淺笑幾下,將向著張益那側的瀏海勾至耳後。口上說著「謝謝先生。」內心卻因害羞不敢跟張益表明,其實他從這幾年間的微小相處中,一點一點的獲得不少力量。

⠀⠀⠀話題回到髮型上,趙旻信將帶頭髮至耳後的手下滑,順著髮絲向下撫摸,又興致勃勃的說起話來。

⠀⠀⠀「不是呢,燙直只是出於和朋友的遊戲。」他笑著,想起宋坷囂張的表情,接著道:「當時朋友失戀了想轉換心情,就陪他去改變造型。原本以為只是稍做修改呢,就都照他意思,誰知道竟然要離子燙。」說到這,他表情及語氣多了一絲委屈。雖然他不討厭直髮,但那天生的捲髮他用心照料多年,還是會可惜的。

⠀⠀⠀「不過如果能讓朋友從悲傷中走出來,也很值得了。」

張益靜靜的聽著趙旻信興致勃勃的話語,這才終於了解了他改變髮型的前因後果,不由得彎起了笑容,道:「那可還真的是好朋友啊,雖然是陪著朋友去但不也是個改變的好機會,這也是挺好的啊,還可以陪陪朋友。」

「你和這位朋友聽起來很要好啊。」

聽起來也很年輕的青春,因為失戀所以陪著朋友去換髮型,張益輕輕的笑了,他跟他家那好朋友要是想要轉變髮型大概就不是去換髮型了,也許他會帶上大位大律師一起去山裡騎檔車兜風也說不定。
⠀⠀⠀要好嗎?

⠀⠀⠀趙旻信淺淺一笑,和宋坷認識二十年左右,確實是很要好了。從互看不順眼到無話不談,這中間經歷的種種,如今回想起來還真是條漫長的路,且如他好友的名字一般「坎坷」。

⠀⠀⠀「是啊,我和那位年幼時便相識,也是難得的緣分。」他語氣中帶著回憶,和緩道。

⠀⠀⠀趙旻信垂頭看了一眼自己烏黑的秀髮,回憶起宋坷放掉的那段情,能夠維持單戀數年之久,那專情程度了得。使得他只要見到綠色頭髮的人,便會不自覺地留意幾眼。

⠀⠀⠀「不得不說,也是我那位朋友讓我見識到,當人沉靜在情愛之中,那份真心能有多麼真摯。」他抬頭,面上柔和的看著張益,語氣淡然。

⠀⠀⠀「所以我很佩服他。」

「那可還真是一段漫長的時間,挺不容易的。」

從年幼時期就認識到現在依舊維持著感情那著實非常的不容易,應要算他跟賴彥廷也算是幼時就認識了吧?國中時期就認識到現在........張益望向了趙旻信臉上的柔和,輕輕地點點頭。

「人總是能夠從他們最好的朋友身上學習到什麼,那總是會影響著我們。」

張益淺淺一笑,儘管他只是短短的一句話,但可以從中感受到重中之重,那也可真的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了,不過就剛剛說的前後,很顯然的那位朋友放棄了那段戀情,儘管如此,那也是相當的不容易,不過張益沒打算為此再多說些什麼。

「真誠的人,有一天總會遇見屬於他的真摯,我是這麼想著。」

但沉默了一會,張益最終還是輕緩地說了這番祝福,儘管自己跟本就不認識對方。
⠀⠀⠀趙旻信聽了張益的話,心中感慨萬千。他知道維持長久的友誼不容易,自己和宋坷是如此,想必張益能說出這般真摯的話語,也有著羈絆深厚的友人吧?

⠀⠀⠀「真溫暖的話。」趙旻信微笑感嘆。

⠀⠀⠀但要說宋坷的真摯……還真是難以想像啊。想到此,趙旻信視線不由得向外頭的奧托看去,那人對宋坷的心意也不是一般的深,但明眼人、甚至奧托自身都清楚這份情不會有未來。

⠀⠀⠀如果奧托也能有獨屬他的愛情就好了。趙旻信如此想著,又將視線轉回張益身上。

⠀⠀⠀「不過這種事很仰賴緣分呢……若世上有情人皆能成眷侶、白頭偕老,那便是最好的了。」他說的很輕,像是許願一般,若有似無的在腦海描繪了自己和田愷真的未來。
🏡張氏³🐱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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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如此就好了吧。」

白頭偕老,有情人終成眷屬……張益輕淺的回答,不由自主地輕輕撫摸著無名指上的那兩枚銀環,這些都是他現在做不到的事了,即便他渴望如此,但永遠都不會發生,相隔在陰陽兩岸,最終的結局便是自己走向那處,而他等待著自己。


如此而已,兩者一生一死,唯有如此方能抵達終點。

(真正的終點,還要很久。)


或許趙旻信也有那樣的盼望,誰知道呢?又或者是庭院中的那男人?儘管俗套,但或許多數的人們都會有那樣的盼望,期盼著自己不是一個人。

張益端起茶杯將最後一口茶喝盡,輕輕的將杯子放下。
⠀⠀⠀趙旻信對張益的愛情故事一無所知,雖然他會好奇,但想起剛才張益談到孔雀草時流露的那股含蓄溫情,儘管對此是欣喜的,仍收斂了自己的好奇心。

⠀⠀⠀對趙旻信而言,愛情的談論只能是淺薄的,若要直面某人的真情,他就會感到無所適從,本能的逃避,因此他總會避免自己陷入那種窘境。就像此時,雖然兩人在這方面聊的很淺,不過正好到一段落,他便抓緊這個機會,笑著轉變話題。

⠀⠀⠀「對了,先生在飲食上有偏好什麼口味或餐點嗎?」趙旻信記得宋坷一直要自己打探這事,但他壓根沒和張益共餐過,他只記得過去聖誕節時宋坷烤過一盤可頌,那時張益顯然是沒興趣的。

⠀⠀⠀不過要說料理,趙旻信倒想起張益是養著貓的,而宋坷自高中後研發不少寵物食品,特別是生鮮貓食。這件事有沒有和張益提過他是沒印象了。可惜現在手邊沒有產品,不然他就送出去了。

「我不吃甜的,偏好辣口的食物,原則上我想我不太挑食,或者比較重口味點。」

順著他轉變了話題,張益摸了摸下巴,他回答的這其實有些籠統,或許對方需要更明確一點的答案,「韓式泡菜或是焗烤類的我都挺喜歡的,但我也喜歡日料,生魚片之類的,雖然現在如果在家裡做菜的話,很少做韓式料理了。」

「思益那小子挺怕辣的。」

張益笑了笑道,或許就是因為這樣,他如果在外面吃飯的話,都會選擇辣口的食物,畢竟在家裡吃不到,要在單獨分開製作,那要太過於麻煩了,張益看向詢問自己的趙旻信,同樣很反問著。

「那麼你呢?有些什麼偏好?」

輕鬆的日常話題也挺好的,畢竟對他來說,偶爾要向誰述說關於情感的事情,偶爾總是會令人感到無措,和難以開口,被分離在兩個世界的哀傷,偶爾總是會重重的壓著自己。
趙旻信|鄭志宇|奧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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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喜歡吃辣。」趙旻信興高彩烈地說道,想到自己和張益口味相同,便讓他無比欣喜。

⠀⠀⠀「雖然有時候身體負荷不來,但我還是很喜歡那些重口味的美食。」他徐徐說道。

⠀⠀⠀水煮系列都是趙旻信熱愛的品項,特別是軟嫩鮮美的水煮魚,辣味和香氣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讓人一吃難以忘懷。

⠀⠀⠀「可惜啊,我的朋友常常限制我的飲食,因此就算喜歡也吃不到這些美食……不然先生提到的那些料理我都很喜歡。」

⠀⠀⠀趙旻信每日的三餐都是宋坷和田愷真準備,兩人為了他的健康下不足功夫,宋坷甚至宣稱他為趙旻信設計的菜單一定能摘星。

⠀⠀⠀唉呀!

⠀⠀⠀趙旻信內心猛地一亮,他靈機一動,臉上綻放燦爛的笑容。既然是宋坷提出問題,想必他是想招待張益,那麼自己肯定也能蹭到一點美食吧?

「適度的辣也不算是負擔,我想。」

可以感覺得到趙旻信對辣菜的喜愛,不過看著對方的清瘦,也確實感覺上是不能吃太過於刺激重口味的食物,光是想像就好像會讓對方因為吃辣而鬧胃疼了,要不然他的朋友也不會像這樣子的限制他的飲食吧?

「不過,雖然被限制了,但久久吃到一次,那應該也是一番享受吧?等待會讓美味升級?」

或許是有這樣子的說法嗎?張益笑了笑,就好比他,因為張思益不能吃吃辣,所以基本上在家裡他就沒怎麼吃了,但一旦到了外面吃外食就又會感覺到似乎好吃了幾倍,就是這樣的道理吧?

「偶爾吃點辣也是挺好的啊,增加血液循環之類的,或許你可以用這個理由嘗試說服你的朋友,如何?」
⠀⠀⠀趙旻信同意等待能讓美食更加香醇,更加令人回味,只是他渴望頻率多增加一些。但依照宋坷的性子,那簡直是天方夜譚。況且他追求的辣可不是「有點辣」那麼簡單,他要的是深入五臟肺腑,使口腔失去知覺的煉獄。張益所說能夠增進血液循環程度的麻辣,平時宋坷是願意料理的,因此這項建議其實起不了什麼作用。

⠀⠀⠀但張益有心給建議,他已經很感激了。

⠀⠀⠀「輕微的辣他是會通融的,不過我口味實在是重……像水煮菜系那樣的,哈哈。」趙旻信徐徐道出偏好,靦腆笑著。

⠀⠀⠀「不過謝謝先生的建議,我會向他提提看的。」他簡單致謝,但停頓片刻,帶了些謹慎的問道:「先生吃辣是吃到很辣的程度嗎?」

「原來喜歡是像川菜那種啊,對於身體比較不好的人的確是比較刺激一點,畢竟他重油重鹹跟重辣。」

望著人臉上的靦腆笑容,莫怪乎會被限制飲食,畢竟川菜系的菜色要是腸胃不好或是體虛的人來說確實有點太過於負擔了,「我是沒有特別嘗試過,不過我想應該算很能吃辣吧?川菜的那種麻辣我就挺喜歡的,一邊吃一邊配著啤酒尤為爽快。」

以前倒是挺常跟小隊的隊員一起跑川菜館,仔細想想現在幾乎沒怎麼吃川菜了,畢竟川菜很少一個人去吃,都是多人份量的,他那位律師朋友也沒多愛吃辣,張思益就更不可能了。

就自己一個人,自然的就將這項選擇排除。
⠀⠀⠀「搭著啤酒吃,那確實是相當過癮呢。」趙旻信高興地附和道。心中暗暗盤算著,既然張益跟自己喜好辣的程度相近,那未來向宋坷要求餐點時,這會是相當好的理由。

⠀⠀⠀內心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他真希望現在就傳訊息告訴宋坷。不過他明白這樣目的太過明顯,必須謹慎行事,不能著急。

⠀⠀⠀稍作思索之後,他偷偷地瞥向庭院中的奧托,見對方仍專心致志的和宋坷通話,趙旻信臉上那溫和的表情,眼中隱隱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說起來,這次要送先生的蘿蔔糕,其實就是我那位朋友做的。」趙旻信回頭看著張益,興致勃勃地說道。「正好我這還私藏著他過去調製的辣醬,搭著吃絕對合適,待先生要離開時我幫你裝些。這樣既能享受辣味,又不會辣到你家姪子。」

「喔?這還真是沒能想到。」

這還真的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像是蘿蔔糕這種傳統的華人料理是出自於那男子的手中,儘管其實他也知道就算是外國人也是有擅長做華人料理的,但或許是刻板印象的感覺到驚訝吧。

「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請幫我跟他轉達謝意。」

甚至還會做辣椒醬,看來是真的挺擅長華人料理的吧?張益撓撓後景,透過窗戶看著戶外的那道身影,淺淺笑了笑,「他看起來不是很擅長與不熟悉的人互動。」倒不如說是有些警惕。

雖然這只是他自己的感覺。
⠀⠀⠀「奧托他……只是警戒心比較高。」趙旻信淡笑幾聲,又接著說:「畢竟現在還是以保鑣的身分待在我身邊,對接近我的人總會堤防幾分,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趙旻信順著張益的目光再次看向外頭,加上對方的話語,他便明白張益誤會了自己所謂的「友人」是誰。

⠀⠀⠀起初,他不打算解釋,畢竟這樣的誤會總有機會在未來澄清,不需要特地打斷當下的對話。但一想到未來奧托知道張益誤會那蘿蔔糕並非宋坷所做,可能會因此哭哭啼啼的纏著他嘮叨,他就不禁尷尬了起來。

⠀⠀⠀「不過會料理的不是他,是會限制我飲食的那位。」趙旻信簡單地解釋了一句,正好與奧托對上眼,他微笑揮了揮手,而奧托則撇了撇嘴,俐落的抬手作為回應。


「原來,是我誤會了。」

當那話題提起時,由於視線的轉移讓張益誤以為蘿蔔糕的製作者是戶外的那男人,解除了誤會後,張益只是淺淺一笑道:「不管如何,還是請你替我幫你那位友人道個謝吧,我很期待他製作的辣椒醬。」

「那奧托可真的是警戒心挺高的,畢竟也不是初次見面了,不過既然他是作為保鑣在工作,那確實不管有沒有認識,是都應該保持一份戒心沒錯,加上我們也不熟悉,挺正常的。」

輕輕聳了下肩膀,張益道著,道也沒有追問對方為什麼還需要保鑣,畢竟人人家裡都有一本經在唸著,這趙旻信看著也確實像富貴人家的少爺,有一兩個保鑣也算是正常的吧。
⠀⠀⠀誤會事小,趙旻信也是為避免奧托纏著自己才解釋,因此他笑著應了聲「我會替先生轉達的」帶過。

⠀⠀⠀不過和奧托相望,耳邊又聽著張益的話,趙旻信不禁陷入短暫的思考,畢竟他一直在計畫讓奧托辭去保鑣一職。無論去哪總有人跟在身邊,或者無法去想去的地方,他很想擺脫這樣綁手綁腳的束縛。

⠀⠀⠀但若事成,以奧托的個性不可能回法國,那麼在台灣他必須要有自己的生活。趙旻信思來想去,最後乾脆向奧托招了招手請他進屋,讓他好好和張益說上話,這樣以後在里內遇見比較不會尷尬,也算多個緣分。
趙旻信|鄭志宇|奧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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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太擔心我了。」趙旻信平靜的表面下,腦袋轉著大量思緒。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張益笑道:「但本性不壞,既聰明又單純。」

⠀⠀⠀趙旻信說完,奧托正好推門進屋,一聲不響地走到趙旻信身邊。

⠀⠀⠀「別在擺那麼兇的樣子了,就當朋友相處吧。」趙旻信抬起頭,笑著向高大的奧托輕聲道。

⠀⠀⠀「喔……?」而奧托聽了困惑地縮了縮脖子,同時抬高皺起的眉,但理解意思後很快放緩神情,溫馴地看向張益……

⠀⠀⠀「我剛剛態度不好,抱歉。」奧托微微傾頭,向著張益為先前的態度道歉,接著一屁股坐到趙旻信身旁的地板上,從俯視變成微微的仰視。

聽著趙旻信的介紹,張益看著走回屋內的他,隨著趙旻信的話語先是嚴肅的,困惑的接著溫馴的,一系列的變化到也是側面述說了對方對於趙旻信的信賴。

「沒什麼,畢竟你也只是在工作罷了。」

對於他的歉意,張益只是笑了笑,聳了下肩膀,對於他的態度問題其實自己並沒有多在意,畢竟自己平常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不管有沒有在工作)都是一樣的。

「那……再一次跟你自我介紹,我是張益。」

張益說道,一面微微傾身,向奧托伸出一隻手,「以後還請你多多指教?」
⠀⠀⠀「嗯,請多指教,我是奧托。」見張益伸手,奧托很乾脆的上前握住,並在簡短介紹後鬆開手,退回原位。

⠀⠀⠀和上次碰面時不同,如今奧托已經能順利說出道地的台灣腔。不用擔心對方是否能聽懂,也不用花時間在腦內轉換語言。

⠀⠀⠀「你們剛剛聊了什麼。」他抬頭向趙旻信問道。

⠀⠀⠀「一些家常,還有說你太拘謹了。」趙旻信微微笑著,抬手摸了摸奧托柔軟的淺髮。不過沒摸幾下,奧托就閃躲開來,皺著眉看向趙旻信。

⠀⠀⠀「喔……我就是認真工作。」奧托低語了幾聲,看了一眼張益,又向著趙旻信說道:「而且不說話很帥。」

⠀⠀⠀說完,他又看向張益,有點尋求認同的開口問道:「很帥吧?」

到是跟印象中很不一樣。

倒不如說這也許就是他很本來的樣子,畢竟不需要在維持工作的狀態了吧?就這模樣給人的感覺到是比起原先的樣子還要稚氣一點,張益看著對方被趙旻信摸了摸腦袋後閃躲的模樣到是像隻貓,原先給人的感覺到是比較像隻忠心又沉默的警犬。

莫名的又響起了警犬隊的警犬們在下崗之後恢復狗狗本性玩球的模樣,張益不由微微勾了勾嘴角,而對方給出的理由實在叫人難以不微笑。

「啊,這倒是吧,畢竟工作的時候還是認真的好。」

張益看著對方尋求認同的眼神,微微一笑,給予了有著認真工作心態但又有些稚氣的青年認同,「確時一般沉默寡言是會被認同挺帥的。」

雖然這也不是什麼必然的關係,但既然對方渴望聽到這樣的回答,作為年長一輩的人也沒什麼好說不認同的吧?
⠀⠀⠀奧托顯然很喜歡張益的回應,他微微勾起嘴角,向趙旻信擺出驕傲的神情。

⠀⠀⠀「哈哈哈,是,你工作時是很帥。」趙旻信無奈地笑出聲,溫和地伸手輕輕順起奧托的頭髮。

⠀⠀⠀奧托默默任著趙旻信為自己整理儀容,期間他目光投向張益,腦袋翻開著和對方有關的記憶,接著開口。

⠀⠀⠀「啊……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是在聖誕節。」他回憶道,他記得當天有兩名男子看起來非常強壯——張益正是其中一位。

⠀⠀⠀「那天很有趣,嗯……還有因為張先生看起來很強,我印象很深。」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翹起嘴角,肯定似的點點頭。
⠀⠀⠀奧托很嚮往強悍的男性,特別是富有肌肉的男性,同樣地,他對自己身體的追求也是如此。他每天堅持不懈地進行鍛煉,雕塑出一副凹凸有致的健壯身材,再加上他高達193公分的身高,若要他形容,他會自信地稱自己為「可口的小鮮肉」……然而,偏偏就他喜歡的那人一點品嘗的念頭都沒有。

⠀⠀⠀「很強……」趙旻信收回手輕聲低語,心道這還真是直白的形容,但又因為過於直白使的他再次無奈地淺笑幾聲。

他們兩個感情可真不錯。

張益不由這麼想著,雖然奧托是屬於保鏢的身分要保護趙旻信,但就這麼看來趙旻信反而更像是奧托的哥哥,甚至是屬於那種挺愛護弟弟的好哥哥類型。

「嗯,我們的確是在聖誕節那天第一次見面的。」

而自己對奧托的第一印象果然還是沉默寡言,剩下的因為沒有在更多接觸而沒有其他的感覺了,畢竟自己也不是那種剛見面就可以樂呵呵的笑鬧攀關係的類型了。

「很強嗎?」

而對於他的評價,張益淺淺一笑,「你鍛鍊起來看起來也是不差的啊?要說很強,就身材而言以及你可以從事保鑣的工作,不也代表了很強這個形容可以用在你的身上嗎?」

奧托似乎相當嚮往硬漢的類型?不管是沉默寡言看起來很帥,或是鍛鍊的強壯看起來很強,都是可以拿來套在硬漢身上的標準元素吧?
趙旻信|鄭志宇|奧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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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奧托認同的點頭。

⠀⠀⠀他對自己實力是很自信的,儘管受過的訓練不多,但過去在擂台上和對手比拚的經歷為他累積許多實戰經驗。從勝率來看,他會認為自己強是事實,但也不會胡亂膨脹自己的實力,是單從現實面來認同自己的實力。

⠀⠀⠀「所以我很期待看到比自己更強的人出現,要是能打幾場最好。」

⠀⠀⠀奧托認真的說著,接著抬起握著拳的手,反手探出大拇指指向趙旻信。

⠀⠀⠀「雖然是好事,但跟在旻信身邊反而一場架都沒打過,我肯定有退步。」

⠀⠀⠀奧托說這些話包含了想和張益切磋的心意,但那念頭很淺,畢竟對方是趙旻信朋友,自己也跟對方不熟識,他可不想像流氓一樣隨意邀架打,那不符合他心中的格鬥美學。

「這到是真的,畢竟縱然有實力,但要是久了沒有投身期間,感覺總是會遲鈍掉。」

張益輕輕刮了刮下巴,對於奧托的這番想法他頗是認同,就自己來說雖然他尚未歸隊,但這段時間裡時不時的會被那渾蛋找出去做些任務,倒也算是間接的磨練了他的戰鬥感覺。

嘛......這也讓他在上一次碰到失常的奧利弗時,也不會屈居下風,雖然說對方也算是有些神智不清,要是可以的話,他倒很想跟奧利弗在他清醒時後切磋一番(當然,這可是要瞞著布里斯才是)。

「你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另外那個男人嗎?他可也是挺能打的。」

張益微微一笑,他可還很掛念著奧利弗說的格鬥教室,只是各種原因和錯過,以至於他們始終都沒能成行,雖然沒有明說,但張益的話語裡明顯的就是和對方切磋過,而且一點都不反感。

雖然要瞞著布里斯。
⠀⠀⠀「嗯,記得。」奧托對奧利弗印象不淺,雖然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記憶淡化了些許,但他仍記得奧利弗壯碩的體格,那緊實的肌肉上布滿了傷痕,足以說明他過去的經歷。不過最讓奧托印象深刻的,莫過於奧利弗那失去的手指。

⠀⠀⠀想到這,奧托抬頭看了趙旻信一眼,不偏不宜對上對方笑瞇瞇的目光,莫名讓他有些不適,不由得扁了扁嘴,將目光轉回張益的身上。
⠀⠀⠀「他……嗯,看起來是專業的,我相信他很強,我不是他的對手。」

⠀⠀⠀奧托迅速對自己和奧利弗之間的差距做出評價。事實上不僅奧利弗,他也不認為自己能夠擊敗張益。然而他卻覺得自己或許有能力與張益一較高下,也許是他心底認為奧利弗的實力更強大,因此低估了張益也說不定?畢竟奧利弗的傷痕讓他多了些敬佩的感情在。

⠀⠀⠀然而,這樣的猜測過於主觀,因此奧托很快便摒棄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思考,直截了當地提出疑問:「你們交手過嗎?」

「是的,真要說的話他確實相當專業。」

張益溫溫一笑,這不可否認的,奧利弗確實就是專業出身退休的強者,說真的他們還沒實際對打過,他還真不太確定自己能不能打贏他,「稍微簡單的交手過一次,但就是簡單切磋了一下。」

儘管正確來說不能說是切磋,只是試圖打醒他,但這種細節也就不需要說明了,畢竟那是奧利弗與他之間的私事。

「如果正式交手的話,我想肯定會是相當難忘的經歷。」

張益輕輕摩娑了一下下巴,但怎麼樣也不太好說,說不定平局,又說不定還是可以小佔上風的,對於自己的本事,張益多多少少還是有自信的,只是他想最後他們都還是會有所保留吧,微微一笑,畢竟可不能打的太兇讓這件事情曝光,他們都需要保護自己的耳朵不被叨念。

「不過你是保鑣,沒有在回去訓練什麼的嗎?」

雖然他是沒在保鑣業工作不,不過他想應該也像他們一般都會定期都會共同訓練,不管是訓練體能還是打鬥都會有的吧?這個疑問浮出,張益不由也開口詢問。

畢竟要定期訓練,才能夠不讓對於打鬥的神經太過放鬆,缺少實戰有時候總是會令感覺退步,奧托聽起來似乎很久沒有回去訓練了?
⠀⠀⠀「沒有。」奧托回應道。

⠀⠀⠀說到底他根本不是專業出身,而且成為保鑣的理由也荒唐至極,這點不論是他還是趙旻信都如此認為。不過畢竟是宋坷指派的,趙旻信當初犯錯在先所以沒有臉回絕,奧托則是圖個能更頻繁見到宋坷的機會才接下這份工作。

⠀⠀⠀但說實話,宋坷當初只有給奧托「看好趙老爺」這道只要力氣比趙旻信大誰都能勝任的命令,其他都只是奧托自己做事認真,努力展現出「保鑣應有樣子」的成果,但畢竟是門外漢,很多地方都還是相當業餘。
⠀⠀⠀「……我能去嗎?」奧托抬頭看向趙旻信,用較輕的聲音向人提問。

⠀⠀⠀「我今晚寫份計畫書給宋坷,讓他好好考慮。」趙旻信也降低音量回應奧托,接著轉了轉腦袋,又說了句:「提升自己實力是好事,他沒道理拒絕。」

⠀⠀⠀「哦、那……他可以跟我去嗎?」

⠀⠀⠀「哈哈,那得花點心思了,不過雇主跟著沒什麼不妥是吧?他會跟著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最後奧托露出相當燦爛的笑容,淺淺蹭著趙旻信的膝蓋,甜甜地道了聲:「謝謝。」

⠀⠀⠀趙旻信早已習慣奧托的反差,笑了幾聲就抬頭看向張益問道:「說起來還沒聽說過先生的職業呢?聽著好像很熟悉這領域的事情,莫非做過相關工作嗎?」

張益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更加的確定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有所特殊,在某一部份來看,趙旻信確實更像是奧托的看顧者與照顧者,方才說是保鏢身分,或許有是有什麼含意才會這麼定義的吧?

處處都看起來更像是在照顧著奧托的感覺,尤其最後那一點像個孩子清蹭人膝蓋的模樣更是加深了張益內心的想法,不過他也沒有在針對這點多說些什麼,畢竟他們有他們的計畫了,也就不是他一個外人適合多嘴。

「我想在工作內容上在某些地方確實比較類似。」

保鑣跟警察,在某部分的工作確實有那麼點類似,但還是有所差別,張益輕輕刮了刮下巴,思索了一會才道:「至少在需要定期訓練上是雷同的,我從事特種警察的工作,雖然因為一些因素所已暫時留職停薪。」

說到留職停薪,張益也不由想笑,畢竟這留職停薪的時間也確實足夠長了。
⠀⠀⠀「原來張益先生以前在這麼危險的領域工作呀。」

⠀⠀⠀趙旻信微微一楞,特種警察和保鑣差異可大了呢。他雖然認識警政署的人,但並沒有認識現役的特種警察,反倒刑事局那塊認識不少。

⠀⠀⠀不要若是退役的特種警察……那趙旻信還真沒什麼好印象。另外既然知道張益是警界出身,那自己愛耍槍的事情是肯定不能說出來了,他可不想再經歷「正義警察的說教」。

⠀⠀⠀至於張益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暫時離開,趙旻信因不想太過挖掘隱私便沒詢問下去,但趙旻信不問,不代表沒人想知道……

⠀⠀⠀「喔……留職停薪?」奧托沒多想便脫口而出,不過在感受到趙旻信平和的眼神後,有些尷尬地扁了扁嘴。

「確實,是挺危險的工作。」

張益輕輕聳了聳肩膀,看著兩個人的互動,在看看奧托單純的疑問與尷尬,只是淺淺一笑,道:「因為危險,所以受了挺嚴重的傷,所以才留職停薪來著。」沙啞低沉的嗓音說的平淡,畢竟這不過是事實。

創傷後壓力症候群也確實是受傷,心靈跟精神受創,他當初都已經打算離職了,但還是被關照著自己的前輩給抓住了,還是不願意放開手讓自己乾脆的離開,雖然自己到現在也依然是不甘不脆的就是,想想便有些讓人苦笑。

他現在這個年紀都早該準備特警退下第一線了,去當當教官什麼的吧?張益輕輕刮了刮下巴,他怎麼會沒想到呢?也許這就是前輩抓著自己不放的原因吧?畢竟經驗對於他們來說永遠是重要的。


雖然說有個渾蛋現在還老是讓自己去第一線……嘖。


「我這年紀都早該退休了。」

張益笑了笑,手指輕輕敲了敲膝蓋,「我都覺得自己在這裡快過上養老生活了。」除去非必要以外,他現在的生活大多數都是在養孩子、養貓,時不時的幫忙朋友做作文書工作,確實夠養老的了。
⠀⠀⠀接著張益的職業和養老生活的話題,時間在三人閒聊中流逝。漸漸地,外頭天色褪淡,夜晚輕踏而來。

⠀⠀⠀趙旻信看向時鐘,自張益光臨已將近兩小時了,雖然他很享受這久違的閒談時光,但當初訊息中說是拜訪一兩小時,他擔心張益後面還有安排,若是耽誤人家行程可不好。

⠀⠀⠀「冬天太陽總是落得很快呢。我先去收拾些東西,稍後回來。」趙旻信起身微笑道,最後輕快說了句「你們繼續聊」便鑽進廚房,打算先將蘿蔔糕跟辣醬打包好,等張益要離開時拿了便能走。

⠀⠀⠀趙旻信一離開,奧托便拍拍屁股坐上趙旻信原先坐著的單人沙發,並掏出墨鏡再次戴上,顯然是很喜歡這模樣的自己。

⠀⠀⠀「……好暗,嗯,你平常戴墨鏡嗎?」奧托饒有興致的問道。

「嗯。」

交談之餘,暫且離席的主人,張益也只是輕輕的頷首,應了一聲之後便目送著對方起身離去,也正如他所說的,不知不覺冬日的太陽已然漸漸下沉,逐漸暗色的天空下不久也將迎來一盞盞亮起的路燈。

回首,便看到奧托坐上了沙發........張益不由得輕輕挑了一下眉毛,說著暗卻將墨鏡帶上臉的行為看著孩子氣十足,張益很淺的溝了一下嘴角,輕輕聳肩,道:「我平常不帶墨鏡的。」

「倒不如說,戴上墨鏡之後,以我的外表而言會更像流氓吧。」

自己的外表跟體格長的凶神惡煞的,他這一點很有自知之明,「……我的隊友們都這麼說。」笑了笑,回憶中的他們也老愛起鬨。
⠀⠀⠀張益戴墨鏡的模樣在奧托腦內浮現,總覺得把那對銳利的雙眸遮住後,張益整個人反而和善了不少。

⠀⠀⠀「啊……但我覺得會挺不錯的。」奧托簡短說道,畢竟人只要戴墨鏡在他眼裡就是帥氣,像什麼倒無所謂。

⠀⠀⠀……

⠀⠀⠀廚房中,趙旻信從冰箱深處撈出自己私藏的辣醬,舀出一些裝在夾鏈袋中;一旁有著要給張益的蘿蔔糕,正被長形鐵盒裝著,外頭裹著保鮮膜,很是家常。趙旻信笑了笑,挑了塊青竹色的方巾將兩者打包,快速完事。

⠀⠀⠀趙旻信回到客廳,一眼就看到奧托佔據了自己的位置,立即笑出聲,「看來你覬覦很久了?」他柔聲道。聞言奧托輕笑了幾聲,起身坐到張益身旁的沙發,但剛坐下又覺得尷尬,便坐回了趙旻信腳邊。

⠀⠀⠀「真是的……」趙旻信無奈低語,但也不想指責奧托,只能用眼神向張益道歉。

「或許吧?」

張益輕輕聳了下肩膀,笑了下,大概是因為對方喜歡墨鏡的緣故才會這麼認為著,而不一會兒宅子的主人歸來,張益看著奧托挪過來又挪過去的,不知怎麼感覺毛毛躁躁的像個孩子,加上趙旻信的眼神示意的道歉,更加深了這番印象。

有些孩子氣,喜歡擺弄著帥氣的姿態或是行為,越發的看初見的印象不同,但是到也是新鮮,並不讓人討厭。

「如果被允許的話,有興趣也可以跟我對上兩招?」

記得他對此興趣勃勃的,不過問話歸問話,看著奧托的視線末了又詢問到了趙旻信身上,畢竟他看著才有這個決定權的樣子。
⠀⠀⠀「……喔?……喔!」奧托原本還慵懶地打著哈欠,聽見張益的話不禁下巴一縮,驚喜的瞪大雙眼。

⠀⠀⠀一旁趙旻信在聽見問話時也隱隱露出驚訝的神情,不過接著便展開了愉快的笑容,用彷彿說著「當然可以,奧托得要多高興呢」的表情回應了張益詢問的眼神。接著,趙旻信輕揉了幾下奧托的髮絲,傾頭低聲提醒道:「張益先生問有沒有興趣呢?」

⠀⠀⠀「喔!」奧托雙手一撐、雙腳一蹬,瞬間就從地面站直了身,臉上也終於露出完整的笑容。

⠀⠀⠀「哈,當然有興趣。」他高興道,墨鏡下的雙眸緊緊盯著張益,彷彿是隨時都會撲上去似的,並接著問道:「什麼時候?現在?明天?後天?」

「有人可以練練,對我來說自然也是在好不過的事了。」

張益微微笑道,看著眼前兩人親密的互動以及喜孜孜地像隻小狗一樣猛的跳起的奧托,嘴角的笑意似乎又加深了不少,他道:「明後天也太過於著急了了,我想也許留到三月份的時候吧?」

二月份是年節,加上自家二哥來訪,未來他大哥也會回來,想必這一整個二月份都會是不適合的時段,因此在過了年節之後的三月會才會比較適合的吧?

「三月份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時間就讓你們安排吧,確定了在提前告訴我就行,我想我的時段都能安排。」

張益輕輕刮了刮下巴,給了對方一段充裕的時間可以安排,他想就算是只對練一場,對於這般興致勃勃的奧提來說,都會是很好的練習時間。
⠀⠀⠀「喔,喔……」聞言,奧托聳了聳肩,在內心輕嘆一口氣後便坐回地面,興致缺缺的攤在趙旻信腿上。

⠀⠀⠀——這失望的不能再明顯了。

⠀⠀⠀趙旻信無奈,再次向張益投去抱歉的眼神,接著伸手輕輕推開奧托,低聲叮嚀:「坐正些。」

⠀⠀⠀直到奧托喬正坐姿,趙旻信才又向著張益露出和善的笑容,「就三月吧。」他說道,心想三月是挺好的月份,且那時是春季,氣候早已回暖,便不用擔心運動後被寒風吹著涼的問題了。

⠀⠀⠀趙旻信剛說完,奧托「嗯,再三十二天。」的嘀咕了聲,接著也看向張益,一副「這人是我對手」的眼神,那是沒有任何情緒,只是認定了這個事實的眼神。

「行,就三月,你想想在訂個確切的時間給我吧。」

時間訂完也是差不多了,久違的見面,久違的話談,帶著一絲陌生又有幾分熟悉,於他來說算是很好的一次午後,不過也許新鮮感還更多吧?儘管這份新鮮感並非來自主人,張一看著奧托的眼神,不由得笑了笑。

「我也會很期待的。」

張益朝了那彷彿心思都要飛到三月份的青年伸手,那滿滿的對手感的眼神,對自己來說也是挺新鮮的,不由也是有些期待。
⠀⠀⠀「好的。」趙旻信回應道。

⠀⠀⠀一旁奧托差點喊出「三月一號」,但被趙旻信早早察覺,那念頭便被扼殺在柔和的笑容之中,奧托只好閉緊嘴去握張益的手……成熟男人的手,真好。

⠀⠀⠀因為要說的話沒了,奧托只能死死盯著兩人的手,腦內胡亂想著、羨慕著。不過很快他便止住念頭不再深想,思緒連同手收回,同時「嗯,期待。」沒頭沒尾的應了聲。

⠀⠀⠀趙旻信看奧托好似當機的模樣,便又接起話來,向著張益笑道:「不知道能不能向張益先生請教……這樣的過招有什麼規則嗎?這領域我接觸的淺,想多了解些。」

「也沒什麼,看是要點到為止,或是真打?總之對招基本上不要太過火,出殺招我想都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也可以提前限制一些條件,比方說不能用肘擊、不能打臉、不能用膝踢之類的。」

張益側了側首,想了一下後同人提出了幾個比較常見會提出的規則,像如果他之後有機會要跟奧利弗對招話,那肯定會約定不能打臉,不能再會露出皮膚的地方留下傷痕,要不然他兩的耳朵肯定會招罪的。

「地點如果你們要訂也可以。」

看著趙旻信的樣子應該蠻是在乎這件事,如果是在他們自己訂下的地點,或許能讓對方比較安心。
趙旻信|鄭志宇|奧托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趙旻信聞言撓了撓臉頰,接著目光投向奧托,詢問對方意見。

⠀⠀⠀「啊……嗯,真打吧?」奧托迎著趙旻信的視線,簡短的回答。

⠀⠀⠀奧托不介意場地或規則,而且好不容易有個強力的對手,設些礙手礙腳的規則只會降低樂趣……不過這只是私心,因此他又開口道:「不出殺招、不攻擊頭部,其他隨意?」

⠀⠀⠀奧托先是向著張益詢問,而後看向趙旻信,見對方雖然擔心但也沒否定的樣子,便又看回張益。

⠀⠀⠀「嗯……地點就在這裡如何?」奧托用食指點了點地板,提議就在趙旻信的房子切磋。只要簾子拉上,再挪動下傢俱,就是個寬敞且隱密的場地,他覺得這樣挺不賴的。

「我沒什麼意見,那就真打也可以。」

對於怎麼切磋的規矩,張益沒什麼意見,不如說他八成也會要求不要打臉,畢竟身上有傷還可以擋,臉上就擋不了,雖然他家裡沒有布里斯,但還有個張思益,也是不要讓小孩子太過擔心了。

「地點在這裡也可以,這裡挺寬敞的,不過有條件的話,也許到時候給這裡的地板鋪點軟墊?」

張益環顧了一下四周在看看地板後提議道,如果切磋途中出現摔撞也比較有保護,畢竟就算真打也不是要往死裡打,基本防護做好還是比較好的,也可以當作一方擂台地。
趙旻信|鄭志宇|奧托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奧托認同的點了點頭,接著壓下墨鏡,挑起眉用眼神徵求趙旻信同意,畢竟趙旻信才是這棟房子的主人。

⠀⠀⠀趙旻信見奧托快速就和張益談妥,過程還比自己預想的要簡單,不禁多了些笑意,呵呵答道:「沒問題。謝謝張益先生提點,場地就由我來整理吧,得讓兩位盡情切磋才行呢。」

⠀⠀⠀奧托撓了撓頭,意外趙旻信會答應得這麼爽快,嘴角不禁勾起驚喜的笑容。他親暱的蹭了幾下趙旻信的腿,似是撒嬌般的感謝,接著視線投向張益,志在必得的笑著。

⠀⠀⠀「……我很期待。」奧托淡淡說完便收回臉上的笑容,一扭頭就回到了原先的坐姿,頗有幾分驕傲的矜持。

「好,那就先這樣。」

張益看著兩個人親暱的互動以及奧托臉上自信的微笑,隨後也微微的勾起了一抹很淺淡的笑容,這下子他到也是越發好奇起來這青年身上都有哪些本事了,想來那應當會是場有趣的比試,他自己私下可也得好好再訓練訓練了,切磋總是讓人備感期待。

「那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今天就告一段落,我想我該回去了。」

事情都安排妥當了,相聚也差不多了,張益看著天色,他也是時候該到別回家去了,說罷,他便起身拎起了伴手禮,準備道別。
⠀⠀⠀「時間過真快。」趙旻信感嘆一笑,趕緊到廚房將剛才打包好的蘿蔔糕拿出,笑著讓張益帶上,接著和奧托一前一後的將張益送至門口。

⠀⠀⠀「今天特別開心,許久不見聊了許多。也很感謝先生願意陪奧托過上幾招,待我確認三月的日程再傳訊息和先生確定時間,那麼……回家路上請小心。」趙旻信笑道,一旁奧托遲鈍了幾秒也跟著道:「嗯……再見」

「沒什麼,這段時間我也挺高興的。」

拎著伴手禮,張益朝著來送客的兩人笑了笑,「我也很期待三月份與奧托的切磋,那麼我就等你的時間通知了,下一次再見吧。」說罷,張益輕擺了一下手,轉身離開院落,走至河堤,一邊走著一邊摸索著口袋掏出香菸和打火機。

他點燃了一根菸,深深地抽了一口,在飄散的菸中回望,朝著站在門口的兩人輕輕頷首,這才踩著慢悠悠的腳步遠去,而這時候天邊已然泛起了晚霞的色彩。
⠀⠀⠀趙旻信與奧托佇立於家外,望著張益漸遠的背影,目送人離去。

⠀⠀⠀在嗅見輕輕菸草味時,一人朝回首的男子含笑揮手,一人則輕輕點頭回應。直至人走遠,兩人才一前一後的回到屋內。

⠀⠀⠀「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兩人如此想著,雙雙帶著笑意,為今日的春節之約劃下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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