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台切光忠
1 years ago
【劇情/俱燭】

那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逃脫的黑暗,舉目望去僅是片虛無的黑,黑到讓人似乎要被吞沒。早已不知在這片漆黑中走了多久,只是一股腦的記著必須從這裡找到出路。

身體很重,彷彿受了重傷的無力感深深的拖沓著邁開的腳步,就算想低下頭好好查看自己究竟怎麼了也無法在這一片的漆黑之中得到一星半點的視野,僅能憑著此刻感受不到痛楚判斷己身或許並沒有任何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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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切光忠
1 years ago
只是在一片漆黑之中待得久了,也泛起了一絲驚惶與不安。
燭台切光忠
1 years ago
自己究竟怎麼了?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記憶在斷去之前最後的那一幕是刺入單眸中的一片腥紅。其他同去的夥伴們怎麼了,又發生了什麼事,一切的疑惑在嘗試著回憶時不斷累積,擔憂也隨著一幀幀畫面重回腦海逐漸攀升,最終止步於那在這一片靜默中突兀的脆響。

那是在長久的靜中令人錯愕的一聲。

彷彿以此作為突破口似的,一聲之後靜了片刻又是一聲,就像是有個看不見的人拆了袋零食開始獨自享受一般,咀嚼的脆響越發頻繁。
燭台切光忠
1 years ago
隨之而來的,是眼前視野逐漸不在濃重的看不見一切。先是抬起的手能夠看見那蒼白而佈滿疤痕的指尖、而後是穿著寬鬆睡袍的肩,最後彷彿潮水褪去般開始透出一絲光芒。

晃眼的白刺入眼眸的片刻,意識再度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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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切光忠
1 years ago
燭台切光忠
1 years ago
平躺在床上的人蒼白面容上似乎緩上了些許血色,隨著躍動的眼瞼掙扎幾下後那隱於其後的蜜金色單眸在三天後終於重新睜開。率先入目的天花板是熟悉的和室裝潢,而後低下頭才是那盤在胸口明顯打了個飽嗝的小巧黑龍。
燭台切光忠
1 years ago
似是查覺到視線抬起頭,看見惦念的人清醒開心的鳴啼了聲。這麼一影響也輕笑了聲,抬起手在那小巧的龍首上尋著過往習慣輕撫而過。

最後才將目光移轉到身旁坐著睡著了的人影身上,傷似是還未好全,纏著繃帶的手自衣袖中探出讓人下意識蹙起了眉,指觸上那比平時還要來的冷涼的手想仔細看看,卻在下一刻被人捉住。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相比過往緊扣住人、深怕對方在視線之外就這麼走散了的力道,此刻攢著對方手腕的掌指反倒顯得有些虛浮。

即便傷勢近乎好全,隱約殘留的痛楚仍是讓人久久不得安眠。未能填足的體力在反覆甦醒、淺眠的消磨之下,讓本應用於養神的休眠也如同鑿了洞卻硬是要裝入清水的破缸般難以積累原有的精神。

重疊上的影子愣是烙在虹膜上好一陣子,才在重新恢復運轉的腦部引導之下,漸漸散去,化型為長船太刀些許狼狽、卻依舊美麗動人的模樣。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恢復光彩的刀身早已復原得有如甫才自鍛造房打造出來似的,探出的掌卻仍舊執拗地浮游於光忠纏滿繃帶的肉身,順著浸染朱紅的軌跡,試探般放輕力道揉按,雖不時能聽見那人吃疼的倒抽口氣,但疼痛便是仍活著的證明……現形完整的證明。

最終,侵透其全身而重新濡上熱度的掌輕貼上被前髮遮掩住的頰畔,色澤黯淡的右目與視線同時向自身投來,逆著光而顯得晦暗的深金垂眸與其相對,龍也識時務地藉此時攀回騰出的左臂上頭,靜靜待著。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沒事就好。」

好一陣子,伴隨嘆息吐出的孱弱語句才傳至對方耳畔。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總算得以放下心中大石,雙手十指圈囚住對方傷痕累累的右掌,將此刻一點也不適合示人的不安神色連同臉龐全埋入其中,縱然咬著牙耐住低鳴,喉結的顫動亦是將那份不甘與懊悔展露無疑。
燭台切光忠
1 years ago
張口,卻是無聲。
燭台切光忠
1 years ago
看著人罕見的情緒嶄露讓諸多疑惑在此刻全收了聲吞回了腹內,一部分的疑惑也由對方的反應得知了可能的答案。會讓輕易不顯露情緒的人如此反應,恐怕並非三言兩語能夠形容那時的殘酷。

無聲輕嘆,而後輕輕挪動身體。
燭台切光忠
1 years ago
騰出的空間隨著示意般晃了晃仍被人緊捉的手,在那雙深金眼眸重新對上之際拍了拍身旁,不言而喻的邀請明白著。

「還想再多休息一下,小伽羅陪我好嗎?」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嗯。」
大倶利伽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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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了又張的嘴顯然編織了千言萬語,只剩下一縷細弱蠶絲的吐息,那聲邀請帶上了些許慵懶,雖說肉身已經好全,但消耗的靈力恐怕不是一時半刻得以好全。

腦內念頭轉過一輪,雖擔憂在彼此狀況都還未穩定下來的現在是否會因過於貼近、親密而出了什麼紕漏,但幾經掙扎之下還是決定順從慾望,鑽進光忠特意替自己留下的位置,將比起往常纖細些許的腰肢攬入懷中,輕輕闔起雙眼。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睡吧。」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醒了,就好了。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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