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館挑戰後翌日,福原一與同事們相約在鐵臉鎮的寶可夢中心碰面,此次他來到鯨落是帶著考察探訪的名義巡禮,而這次的重點旅程之一,自然就是座落在群島之中的鐵臉雪山,高度約八千公尺的嚴峻考驗,無論是救難環境參考,亦或是登山攻頂都是上乘之選。
只是若只有他一人,即便是專業的救難隊員依舊有其風險,因此隊上又在他們旅行至此的期間,再多派兩位相對熟悉雪山環境的隊員要一同上山。對自己和同事們頗有信心的福原一想,不如就帶著伴侶一起攀登試試,他想帶著煠去看看登頂之後的美好景象。
在他的撒嬌攻勢之下,伴侶點頭答應,而另兩位同事也不介意多帶一人,只是裝備不能少,物資煠不扛的福原一拿。
這天一早,他們便一人一大背包地在中心集合,待準備就緒之後就可以牽切結書上山了。
「我先來介紹一下吧,雖然你們大概都見過,不過接下來是要一起上山的夥伴,有一定的認識會比較OK。」福原一說,隨後從天藍色髮的男子開始介紹,「這位是覓雪,覓雪·亞克,我們隊上對雪山最有經驗的,以前在阿羅拉那邊也有做過雪山嚮導,所以我們直接稱他嚮導也可以。」
「請多指教,煠先生,之前總是從福原那邊聽到關於你的事,也知道你是登山新手,這幾天如果有哪裡不適,還請盡早告知我們。」藍髮男子彬彬有禮地笑說,隨後也伸出手來希望能和煠握手。
「然後這位是蓋恩,蓋恩·卡提坦,是生在極寒地區的遠洋船世家,她來我們隊上之前也是一名艦長,很厲害的喔!」福原一接著比向一旁的青綠髮女子,而女子也點頭做為招呼。
「叫我艦長就好,請多指教。」女子聲調有些冷冽,殊不知這已經是她盡力表現得熱情的感覺了。
「我才是呢,請多指教,覓雪先生。」煠伸手與覓雪的手握上後,又朝蓋恩的方向點了點頭,「也請艦長多多指教,架不住阿一的請求我就來了,一個登山新手怕是會給你們不少麻煩,這一路上就請你們多多包涵啦!」
本來完全不想從事登高峰這個又累又有些危險的運動,但伴侶的百般撒嬌讓他忍不住妥協,想著要是真累了就休息,只要自己不發生意外都是小事。
由於是頗需大動作的運動,他身上並沒有平時會穿的女裝,而是非常樸實的登山穿著,長袖外套長褲和登山鞋樣樣不缺,包裡也放了其他衣物做準備。
「是啊,照鐵臉雪山的高度,幸運的話三到五天就能回來了,當然還是以安全第一為優先。」覓雪笑了笑,從雪山救下遇難的新手他不是沒有做過,眼前同事的伴侶看起來也會配合指示,他便安心不少。
「受傷或發病的話就折返。」蓋恩點頭附和。
「好啦,那我們清點一下各自帶的物品,確定沒有疏漏就可以準備出發了。」福原一見已經打完招呼,開始放下行李把包包內的東西一一清點,而其他兩位也跟著一起實行,確保東西沒有少。
「冰爪跟冰斧,你們帶一份還是兩份?」興許是知道福原是負責帶重物的那方,覓雪提問起:「還有高山症的藥,要帶多一點。」
「各兩份,不過都放我這邊,藥品跟急救紗布在他那裡,不過我們基本都一起行動,應該沒問題。」福原一回應。
「好,這次攀登應該是冰斧比較適合,不過還是都帶著保險。」
冰爪?冰斧?這兩東西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冰爪還好猜些,應該是爪在冰壁上面攀爬用的,冰斧的話……難不成是要劈開冰塊開路用的嗎?
想著到時候就知道了,煠就沒有多問,只是想著進寶可夢中心前看到的巨大山峰好奇道,「這麼高的山,居然三五天就能爬完嗎?還以為需要花上一個禮拜以上,果然專業的就是不一樣?」
「對了,我們要從哪上去,還有除了身上裝備之外,還有什麼其他要做的嗎?」東西三人都是專業的基本上是肯定沒問題,就是不知道新手在登山前有沒有必須的準備動作。
「三五天是說幸運的話啦,一路上沒有突發狀況的話就差不多,但是可能性很小。」福原一苦笑,一邊把剛剛清點過的裝備收回去,「等等我們去鎮公所簽完切結書就可以出發了,要走之前看要不要再吃個什麼高熱量或暖身的東西吧。」
「聽說鐵臉道館設立在鎮上的最高處,如果要繼續往上前進的話,應該會有以前登山客走出的步道,既然有不少登山客會挑戰的話,就會有不少條能夠向上的道路。」覓雪答道,他事先也有稍微勘查一下攀登口所在,不過還是先從平緩走起才好。
「但再往上就是靠自己了,積雪容易覆蓋住路面,前進開路要靠經驗與知識,等等覓雪走在第一,我跟煠中間,艦長殿後這樣行嗎?」福原指了指夥伴各自的位子。
「可以。」蓋恩點頭之後,稍微靜默一下才繼續說:「還有最重要的。」
「保持愉快跟敬畏雪山的心。」
「沒問題,絕對尊敬不敢有半點馬虎。」開玩笑,要是發生個什麼山崩他這個新手差不多就得交代在那了,雖然旁邊就有三個救難隊的應該是不用擔心,不過意外還是越少越好。
「那先前簽切結書吧,出發前給我吃點巧克力就沒問題了。」有點不想多做暖身的他刻意忽略了這項,但要是隊中三人有人提到他還是會乖乖做就是了。
「對了,跟你商量一件事。」他拍拍伴侶的肩膀後,湊近對方耳邊小聲說道,「我要是走不動了,你能喊夥伴背我爬嗎?畢竟你都背裝備了,再讓你背我你也背不動吧。」
「讓夥伴來嗎……雖然不是不行,但我這能出來的大概只有菲力吧,而且不能太久,腳會凍傷。」福原一不是沒想過伴侶走不了的狀況,於是看了看覓雪,畢竟這是攸關生命的事情,沒必要小聲說,「覓雪的話有迦勒爾達摩狒狒能夠幫忙,如果地比較寬廣的話,還有冰雪巨龍跟艦長的冰岩怪可以暫時倚靠。」
「是啊,雖然有看過一些照片跟影片參考,不過實際上去走到哪還是要看情況。」覓雪點點頭,隨後放出了手中寶貝球內的夥伴,一隻體型比普通九尾稍大的阿羅拉九尾晃晃尾巴,「這是我的搭檔瑤峰,從小就跟我一起爬山,她會盡量帶我們走平緩的地方的。」
「說起來鐵臉雪山也真特別呢,明明是佇立於群島上的山峰,卻能推擠成超過八千米的山峰,我家鄉那裡雖然也是在群島上的雪山,但並沒有高得那麼誇張,甚至寶可夢聯盟都能興建在那。」覓雪說得有點感慨。
「嗨,你叫瑤峰嗎?待會就請你多幫忙囉~」煠對著阿羅拉九尾揮揮手,隨後聽覓雪的那番話,很是好奇道,「覓雪先生的家鄉在雪山上啊,而且還有寶可夢聯盟,家鄉是在什麼地方呢?」
「我家鄉在一個幾乎是高樓林立的大都市,靠近海還很溫暖,實在很難想像在冰天雪地中的日常活動,而且還做過雪山嚮導感覺很厲害。」講到這個,秉持要了解同伴的心情,他轉向蓋恩發問,「艦長的家鄉在哪呢?聽說你是做遠洋船的,我猜是靠海的地方?」
說起來,寶可夢聯盟在這麼冷的雪山,訓練家光是前去挑戰就是一個試煉吧,要是怕冷的到那邊還有辦法戰鬥嗎?煠不禁覺得訓練家不是普通的艱辛。
「我的故鄉在阿羅拉的拉納基拉山上,家裡代代都是做為雪山的嚮導生活。」覓雪率先回答,隨後招招手示意大夥邊走邊聊,去鎮公所牽切結書先,「寶可夢聯盟相較其他地區應該滿新的,不過多虧聯盟,上去挑戰的訓練家需要嚮導的次數變多了呢。」
「我老家在很北邊的地方,終年下雪也靠海。」也因此她最初的搭檔也是冰系的寶,算是生活在極地人的日常,「我老爸從小就帶著我跑船,當艦長算是不知不覺。」
福原在一旁聽著,雖然大致的他都有聽過,不過煠這麼會聊天的人應該也能問到一些有趣的事吧,於是安靜地聽著。
「欸~原來如此,你們都是雪地的子民呢。」畢竟在自己生活圈你幾乎沒有相似的人,讓他對雪地的生活很是好奇,「那覓雪先生做嚮導除了帶挑戰的訓練家去聯盟,有為觀光客引路的嗎?大多去那邊的人都會做什麼啊?」
「說到跑船,我直覺是想到遠洋漁業,艦長家是做這方面的嗎?或者是遺跡研究之類的研究船?」其他他還真想不出來了,不過讓他更加好奇的是,一個做嚮導一個做艦長的,怎麼會一起成為他伴侶的同事,待會他得好好問問。
「為觀光客引路當然有,還有引導救難隊去搜救也是當時的工作範圍,其他的話……大概還有探險者吧!想像山上有什麼沒人發掘的寶物或礦石,想要去一探究竟。」覓雪笑了笑,雖然家鄉是雪山沒錯,但他還真沒聽說過當地有什麼寶物的傳說。
「跑船就載貨物,偶爾才去撈魚。」蓋恩接著說,然後聳聳肩膀,「近年來越來越少,現在大多都是接破冰船或觀光船居多,我家比較不固定一點,但是我主要是當地的軍船。」
邊走著他們也來到鎮公所,牽下切結書並決定保險方式,整體手續並不久,也許是早已接受過數不清的上山申請的關係吧。一行人接著挑了事先看好的登山口,準備出發。
「巧克力吃完就可以出發了,雖然剛剛已經走動一下了,不過寶貝你也可以再多動一下關節。」福原一從包中拿出巧克力條,折成兩半後遞給了煠一半。
「沒想到探險者還會去雪山挖寶。」由於伴侶從前也做過挖礦的工作,他還算有些了解,雖說兩人當初受困在一處雪山時,好像就聽說對方是來探勘的,但最後好像也沒探出什麼結果。
至於艦長,雖說他第一次聽到這個綽號時,馬上想到的也是軍艦的艦長,但沒想到本人還真的待過軍船啊,真的……讓人敬佩。
簽完切結書出來,他看著登山口心情複雜,平常他最怕這種累人的事了,今天居然要主動做,還是這種不是普通累的事。
「行吧,雖然我有點懶得動了,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有固定的動作還是我隨便扭手扭腳就好。」拿過伴侶遞來的巧克力咬幾口,突然他想到剛剛簽的切結書,沒忍住抱上伴侶撒嬌道,「親愛的,想到這是個生死難料的旅程,我要是有三長兩短該怎麼辦啊?我就把命交給你了,你要好好保護我呀!」
「扭一扭讓身體醒來,才不會剛開始走就累啊。」話才剛說完煠就抱了過來,福原一也下意識地伸手抱住對方,信誓旦旦地說:「不用擔心,我絕對不會離開你身邊的!絕對!你想我們以前在雪山山洞時,我不也都一直在嗎!」
而旁邊的兩人,看到眼前同事突然放起閃光,小小聲地說著:「開始了。」
「開始了呢。」大約是之前也有聽福原提起他的伴侶,兩人沒有太大反應。
「說起來,怎麼沒見過你對盼楓這樣撒嬌?」蓋恩斜眼並用手肘戳戳覓雪,調侃意味濃厚。
「別了吧,誰要向那種人這樣撒嬌,他不吃這套啦。」覓雪雖然這麼說,耳尖卻有些紅,這樣的回應也只換來蓋嗯「嚯。」的一聲。
「嘴上說的我可不信,除非你親我一下,我就勉強相信你。」總之撒嬌完想索吻,找什麼理由都行,倒是身後倆隊員的話有點引起他的興趣。
雖說他不會顧忌有人在場,該秀的恩愛還是會照樣秀,但不表示他會完全沒注意身邊的狀況,依稀聽到兩人說什麼撒嬌什麼不吃這套,好像還有一個人的名字,只是他沒聽清,待會偷偷找伴侶問問好了好了。
「行吧都是託付彼此一輩子的人了,親一下才勉強相信。」福原裝出苦笑的臉,實際上對於索吻是樂意得不行,他攬起煠的腰朝自己貼近,一手捧著對方臉頰親在唇上,一時之間都忘了旁邊還有兩個同事在呢。
「好了吧,都還沒上山就在上演生離死別,我都要哭出來了。」蓋恩調侃眼前恩愛的兩人,雖然她是不在乎,但看到這種情境就想多說兩句。
「哈哈哈,艦長你不打算找個伴,大概一直都會被閃瞎喔。」覓雪回擊,明明笑得有點賊卻蹲下身撫摸九尾裝沒事。
「我是軍人,不是愛情機器。」她碎嘴道。
「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勉強相信你。」鬆開嘴唇後,煠還有些依依不捨,一方面是喜愛,還有是因為伴侶體溫偏高,在這寒冷之地他貼著覺得溫暖,再來還有分開就要開始爬山了,想想就有些犯懶。
然而八卦之心濃厚的他,在抱人的同時,還想起方才聽到的話語,內容有許多讓他好奇的點,正巧另外兩人聊到相關內容,於是便轉頭看著撫摸九尾的覓雪道,「這樣聽起來,覓雪先生是有伴的囉?對方是做什麼的?怎麼沒一起來爬山?」
「欸、啊……是有啦,不過這次派來體驗鐵臉雪山的只有我跟艦長,現在快進入雪季了,上山會變得容易出意外,等我們下山後很快就會回去幫忙了吧。」覓雪對突然被點名有些訝異,馬上站起身揮揮手,表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
「明盼楓,他男友兼工作搭檔。」身為損友的蓋恩馬上就把訊息抖了出來,不過笑了一聲之後便轉過身,往登山口走去,「再說下去太陽就要下山了,先出航吧。」
「對對對,還是趕快出發吧!」覓雪這才回過神來,帶著冰九尾走到最前頭領路。
「剛開始的路是比較平緩的地段,你們可以邊走邊聊。」覺得方才兩人的反應很有意思,福原一朝煠眨了隻眼後,拉著伴侶走到隊伍中間,開始往山頂邁進。
「看你一臉輕鬆,還真是不把平穩路段放在眼裡哈,不是我吹牛,我這種沒在運動的,平穩路段也會走到累啊!」這是實話,但才剛開始走,當然沒什麼疲倦感,加上才剛問到有點勁爆的話題,再累也得聽。
「親愛的啊,雖然我跟覓雪先生不是第一次見,但總歸私事我也不好意思問仔細對不對,不如你告訴我覓雪先生的伴侶,就是盼楓先生是什麼樣的人,平時是不是讓你吃太多閃光,才讓你常常打給我找溫暖?」
煠這話隨是在問福原,但音量也不小,顯然是沒在藏的,只是礙於關係不好直接揶揄,拐個彎調侃一下那個似乎很容易緊張的那位。
「嘿,就算沒吃那麼多閃光,我也是一直都在想你啊。」福原一笑了笑,想著伴侶這麼愛說八卦,會不會引起同事不滿,不過由他來說的話大多都是正向的內容,應該還好吧,「盼楓嘛……他也是我們隊上的一員,原本算是個……旅行家?後來加入之後也把覓雪一起找來了,人還不錯。」
走在前頭的覓雪沒回頭,兩人的聲音倒是聽得清晰,本來是不打算對於自己以外的事說太多,不然被搭檔知道怕對方不高興。
「話說回來,盼楓的搭檔寶可夢是原生九尾呢,他好像老家跟我們一樣在關都還是成都的樣子。」福原一點點下巴,想到好像沒聽說過那人的家在哪。
「哼哼,我才不相信呢,你以前還說我三天打一次電話會被嫌煩欸。」雖說對方是只他打給弟弟的部分,只是現在拿來揶揄很適合而已,「原來盼楓先生是旅行家,感覺跟你很像欸,你之前不也是在旅行嗎?只是後來去上了大學。」
「搭檔是九尾……那不是跟覓雪先生的搭檔是一對嗎?真是有緣。」想想他們倆似乎也有不少寶是成對的,讓他覺得很是喜悅。
「說起來,覓雪先生原本是做嚮導的,怎麼會轉來做救難隊呢?」聽伴侶說是盼楓的邀請,但應該不只是這樣才對,人生職業轉換總不可能是伴侶說就跳槽吧?
實際上真的隔三天才一次電話嗎?剛剛看到兩人放閃的畫面後蓋恩很難想像,應該說根本不相信這兩人不會每天打電話。
「他跟我旅行的目的不同嘛,我那時候沒什麼目標,但聽說他是四處旅行挑戰強敵。」福原一笑置之,當時的旅行對他來說很是漂泊,不能一概而論,「不過轉來的原因……我只知道盼楓他是看中我們這裡實力強的人很多,還能做救難這種有意義的事,所以決定爭取加入的。覓雪的話……」
「我的話,是家裡有人能接續嚮導的位子。」覓雪發覺好像聊回自己了,便接下話頭,也開始侃侃而談,「我剛跟盼楓相遇時,他也是來請我做嚮導,後來聊出了興致,還跟他旅行了幾個地方,之後才又各自分別。沒想到過幾年後他聯絡我,說自己現在加入了救難隊,覺得我也很適合這裡,問我有沒有意願來看看。」
「聽起來真是很有意思的緣分,原來你們還曾經一起旅行過,而且後來還變成了搭檔。」還成了伴侶,不過這句他並沒有說出口,畢竟對方似乎無意再多說這部分的事,那些八卦也只能之後找機會再問。
「那艦長呢?我記得妳原本是在軍船上,怎麼從軍人跑來當救難隊的成員了?」不過真要說,他記得有些災難發生時除了救難隊,有時候軍人也會去幫忙,兩者也許是有些同質性吧?
「想退役了,剛好那時候隊長來我家鄉出差,我們在酒吧遇到之後賭酒,結果我輸了就說好要加入。」蓋恩平平淡淡地說完,手似乎在身上找尋什麼,然摸索一下後又作罷,「反正我軍階沒有多高,退役頂多退休捧不多,沒有後顧。」
「那個時候聽到我還真的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隊長居然賭酒這麼厲害。」福原一跟著讚嘆,但似乎搞錯了重點,「不過艦長還是喜歡開船吧,都會讓人直接喊妳艦長了。」
「是啊,海上救難我不讓我開說不過去吧。」雖然大部分都是小船或救難艇就是。
「看不出來啊,艦長會跟你們隊的隊長賭酒,該不會其實救難隊的人酒量都還不錯吧?」煠摸摸下巴,接著馬上想到他身邊就有一個酒量不怎麼樣的,馬上轉頭看過去笑道,「你就例外了,被我灌一點就睡著,跟酒量不錯完全沾不上邊。」
「說起來,是不是有用酒精來暖身子的說法,我們有帶酒嗎?感覺晚上吃飯後可以喝點?」他自己的酒量是不好,但他特別喜歡看人家喝酒,順便能勸酒更好,人酒一喝多,就特別能抖出好玩的事,還特別容易做出瘋癲的行徑。
「這可不行,喝酒確實是會加速新陳代謝,讓身體發熱,但那卻會讓人產生自己身體真的很熱的錯覺,而在雪地裡錯判情勢,尤其是在神智不清的狀態下把衣服脫掉,是隨時會被凍死的。」覓雪聽言,趕緊出聲阻止,就算再怎麼愛喝酒,攀爬雪山時還是不可以縱容的。
「酒精是會帶沒錯,但那是緊急狀況用的消毒跟生火用的,寶貝你這提議不太妙啊。」福原一汗顏,沒想到伴侶會這樣子提議,還好他們事前準備東西的時候沒有討論到這一塊,更何況煠才是那個真的喝不得酒的人。
「酒先不提,該帶上墨鏡了,正午的太陽很容易造成雪盲,之後幾天還是隨時帶在頭上比較好。」蓋恩在後方提醒道,一邊將頭頂上掛著的雪山墨鏡給戴好。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真的會用酒精來暖身子,沒想到還會有這麼危險的可能。」心下雖覺得有些可惜,但還是人身安全最重要。
「所以果然還是熱湯才是保暖的最佳選擇嗎?」好奇發問後,聽見蓋恩的提醒,隨即從自己身後那個輕到不行的行李袋裡掏出墨鏡戴上,隨後快步跟上伴侶的腳步,拉著人的手晃了晃,「親愛的,看你背這麼多東西,需不需要我幫你把墨鏡戴上啊?」
雖說這點小事對方肯定不需要自己,不過自己的重物都是給人背的,這樣問好歹讓自己顯得沒這麼廢,好像還有微薄用處。
「喝熱湯跟吃熱食都可以啊,晚上紮營的時候多吃一點。」福原一說著,手就讓煠給牽上來晃,雖然他自己是能拿出墨鏡來,不過對方都這麼說了,那讓他幫忙也沒什麼不行,「行,那就麻煩寶貝你幫我戴一下了,我的墨鏡就放在最外面那層。」
對於煠放棄喝酒助辛鬆了口氣,蓋恩也跟著自己戴上墨鏡,雪地裡因為雪對太陽的反射光幾乎與直視陽光沒什麼不同,被眼睛吸收是很危險的事,方才他們出發時還算有點雲遮擋陽光,現下天氣正好,蔚藍的天與白陽與雪地互映著。
聽從福原一的話,從背包拿出墨鏡後,讓人把臉稍稍湊過來,好讓自己把墨鏡戴上,完成動作後,他悄悄地往臉頰上輕啄了下,帶著惡作劇完成的滿足繼續晃動牽著的手。
「現場天氣還不錯,景色也好看,要是到登頂前都是好天氣就好了。」拿出手機在四周拍幾張照片,不得不說,淺色天際配上一片潔白,真是怎麼拍都好看。
「對了,好像還沒問過覓雪先生和艦長,怎麼會突然來鐵臉雪山呢?是救難隊的特別出差?」
被伴侶偷襲了,福原一扶了一下剛剛被親的地方,整張臉笑得甜蜜蜜,想著什麼時候自己也來偷襲回去,另隻牽著的手也跟著晃呀晃。
「雪山的天氣變換莫測,就算事前有紀錄好天氣預報,但山上還是很善變的。」覓雪也邊走邊欣賞著風景,隨後聽到煠的疑問,好奇回應道:「咦?福原沒有說嗎?就像他現在一邊考察一邊巡禮,差不多這個時候會來到鐵臉雪山的話,那順便來觀察雪山環境很適合。」
「所以才會派我們過來,同樣都是對雪地環境比較熟悉的人,只是覓雪習慣山,我是海,還是他比較專業一點。」蓋恩接著說。
「不過艦長妳好歹也有不少雪山的救難經驗了,我想這方面應該是不相上下吧?」福原一好奇,艦長比覓雪還要早加入救難隊,論救難經驗應該是差不多的。
「這哪能一樣啊?他是跟我說要考察巡禮,但沒說要爬雪山啊,我們到鐵臉鎮他才跟我說救難隊的人要一起爬雪山,還讓我一起去,我還以為你們是剛好來這邊才順路爬個山來著。」煠看著福原一好一陣無言,雖說總跟孩子們講他們要二次蜜月,但他也知道伴侶是有正事要辦,只是他壓根沒想到還要上山啊,難道不是繞繞路看看周圍就好?
小小抱怨完,他跟著福原一的問號看向蓋恩,他著實也好奇,覓雪是雪山嚮導,來這邊當然再適合不過,但艦長的經歷聽起來就是海上專業的,就算是生長在極地,跟雪山經驗還是有差吧。
「啊哈、我忘記說了,光顧著想要帶你再走一次雪山看看,就原諒我吧。」福原一一手摸著腦袋賠不是,畢竟以前他跟煠只去過一次雪山,而且那時天候也沒有很好,不過人都已經上山了,說再多都沒關係。
注意到兩人視線都飄了過來,蓋恩挑挑眉,嘆了一口氣說:「誰讓我們隊的人數就這麼少呢,雖然隊上的實力水準都很高,不過真正從小就生長在雪環境的我們當然還是適合的。」
「所以爬完山也不能待太久呢,我們那裡也是隨時都會有意外或山難的風險。」覓雪在前方跟著笑說。
「這也能忘記啊,我可不能這麼輕易原諒你,看在你想帶我看風景的份上,晚上紮營時我想吃好吃的,你要弄美味點啊。」也不知道善用登山的三人會帶什麼作為食物,煠不禁有些期待了,當初他倆被困在雪山上,因為是臨時被迫留下,也只能隨便吃點,這下他能見識到真實的登山餐了。
「你們隊上人數確實不多欸,記得上次去聚會看到的好像十個左右,這樣你們拍義賣月曆還能每月一個人也是不容易啊,這幾年都沒有心血加入嗎?」畢竟救難隊人數感覺還是多點好,免得因為人手不足或者其它意外,讓一些能救到的人喪生,有人又會自責難過了。
「我盡量啦,調味會弄成你愛吃的味道,畢竟行李空間有限,不可能每一餐都豐盛。」福原一帶了不少罐頭與乾糧,事前他親自試過哪些味道如何,所以應該是能迎合伴侶口味。
「義賣月曆就是如果人數不夠,就重複拍一下,我們會辦網路投票選每年熱門的隊員來拍,像福原就很容易每年拍個兩張。」覓雪笑了笑,煠身為福原一伴侶,應該是很高興同事每年都能拍兩張帥氣的義賣照吧,「啊、不過今年有新人加入呢,這樣就能湊滿十二人了。」
「今年加入的那小子是個熱血笨蛋,意外的是滿像少年漫畫會出現的類型。」蓋恩補充,也不知道這樣的形容是褒是貶。
「哦~這樣啊,我都不知道你這麼有人氣,難怪我常常看到你拍了兩張。」煠的眼裡透著戲謔,上下打量著伴侶,「一開始我拿來貼牆面你還一臉羞恥,我就疑惑後面怎麼放得那麼開拍到兩張,原來是為了廣大粉絲服務啊,自己承認,是不是很開心有很多迷妹迷弟呀?」
坦白說,伴侶這麼受歡迎他是真高興,尤其是因為這樣每年能拿到兩張帥照,怎麼想都是賺到,更何況他還能親自上手摸這帥照的模特兒。至於粉絲多會不會吃味,就他一個之前當模特兒的人,粉絲只會更多,有心人士的數量就別提了,因此他壓根沒生出一點醋意。
「今年有新人加入是好事呢!況且熱血對救難隊來說不是很必須的元素嗎?」煠稍稍想像了下所謂的少年漫畫會出現的類型,怎麼想都覺得跟救難隊畫風很合,「平時艱苦訓練都堅持下來,為了就是救人性命,做這麼有意義的事,不正是一腔熱血的表現?」
「誰叫他們這樣決定的,我沒有太多拒絕的餘地吧。」要是自己沒有拍導致銷量下降,還會被笑呢,曾經被情緒勒索(?)的福原一無奈想,「更何況你不也每年都會幫我們推銷嗎,我覺得有粉絲滿自然的,偶爾隊上還會收到粉絲的來信或禮物,這可不是偶像團體啊……」
「哈哈哈,我有同感。」覓雪因為同事的話被逗笑,隨後也聊起新來的弟兄,「熱血確實是好事沒錯,代表他有熱情,不過真正在救難的時候還是需要冷靜的判斷力,他還有得學呢。」
「而且剛來的時候很囂張,把全部人都挑戰了一遍,結果是通通敗北,直接變成食物鏈底端。」蓋恩雙手環抱胸前,想著新來的青年來囂張向她挑戰的樣子。
「那必須的,先不說這是你們隊的重要資金,光是把你拍得這麼辣,就夠我到處炫耀了。」想起自從伴侶拍了月曆,他那群損友幾乎每年都會被他轟炸一次,有些人還嗆要封鎖他呢,只是到最後大家都很捧場就是了,畢竟這東西主要還是義賣嘛!
「某方面來說,粉絲信和禮物也是種加油方式啦,救難英雄也是偶像的一種啊,只是不做表演的而已,不是也有人的偶像是警察或教授。」伸手拍了拍福原一的肩膀,示意人對此開心點,不過接著他擺出略帶嚴肅的臉道,「但要是有人寄什麼覬覦你的內容就得給我銷毀知道不?」
聽著幾人說著新人事蹟,煠不禁嘖嘖兩聲,很是難以置信,「這年頭還有人囂張到有點中二的程度,居然把全部人挑戰一遍是怎麼想的。」想想那人對現場三人俯首稱臣的模樣,頓時感到好笑,「看來是非常需要前輩們關照的新人,所以作為食物鏈最底層,你們會叫他跑腿嗎?」
「咦?覬覦我的內容?好像從來沒看過啊。」福原一搔搔臉頰疑惑道,他說的是事實,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隊上經理會先幫忙過濾信件內容,才交給個別隊員避免影響其心態,知情的蓋恩選擇不說話。
「是啊,雖然不是我去指使他的,不過隊長都會命令他去幫我們買飲料,還不准叫外送。」覓雪邊說邊笑,「那孩子也沒有可以騎乘的寶可夢,所以要自己騎車去拿。」
「啊、差不多可以稍微休息了喔,我們走到一個休息點了,這裡看起來不久前才有人休息過。」覓雪指了前方平坦的小雪地,有數顆足以當作歇腳的石頭,以及不少人走動過的雪印。
「欸~是這樣啊。」煠的雙眼瞇成一線,一臉不是很相信的樣子,都有粉絲了甚至還能被票選到熱門,怎麼可能沒有那種心思的,至於為什麼沒看過,或許有人知道誰有家室會把相關信件拿掉?不過不管如何,他有自信不論誰覬覦自己男人他都不會輸,也相信伴侶不會動心。
「哈,聽起來真可憐,不能叫外送也沒有寶可夢載,估計累得夠嗆。」繞過粉絲信的話題,煠對那個新來的隊員特別感興趣,誰讓大夥形容得那麼有畫面,囂張卻又被大家欺負的角色實在好玩,「不過只有隊長會讓他跑腿啊,隊上的人是不是都挺溫柔的。」要是換做他,肯定是一起壓榨新人的那個。
跟著覓雪的指引,看到休息處的煠多了幾分精神,等到了小雪地馬上找了塊中意的石頭靠上,「呼……終於有地方休息了,爬山真不是個對運動白痴友善的運動。」
「因為光是隊長使喚就夠他累了嘛,我們平常除了訓練還要保養裝備,變成食物鏈底層的他自然就是要做那些事,不過這也是讓他多熟悉裝備的機會啦。」坐到煠對面的福原一也打趣地說,隨後拉過對方的一隻腳來稍微捏捏,「還行嗎?腿會不會酸了?」
「前面這邊都是比較平緩的坡,等等再往上走就不太能這樣邊走邊聊了,趁現在多休息吧。」覓雪摸摸坐在自己旁邊的搭檔九尾,「對了,剛剛聽你們說,你們以前也有一起去過雪山是嗎?是怎麼樣的經驗呢?」
一旁的蓋恩也跟著投以好奇眼光,這事似乎未曾從伴侶奴的福原那裡聽過。
「酸,酸死了,就要你幫我捏捏,捏完我就不酸了。」毫不客氣地接受來自伴侶的服務,還順道隨著問話撒嬌一番,一點成年人的矜持也沒有。
「說到雪山的經驗嗎……其實跟你們這樣身經百戰的專家比起來,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我們還認識不久的時候,我讓他跟我一起去山上辦事,結果中途就開始暴風雪,害我們只能躲在山洞裡面。」他邊愜意地享受,邊回憶當初的過往,「我記得事發突然,我連個食物都沒帶,幸好阿一有帶食物,分我一點充飢,再後來我們看風雪沒停,就往洞裡面探索了,結果發現一個超大的鐘乳石洞。」
「那邊可漂亮了,我記得還有拍照來著,不過往深處走才發現出口小得鑽不出去,要不是阿瑪神救援,我早就凍死在那邊了。」說到這,煠莫名感嘆自己運氣真是好,同時十分誠懇地看向伴侶道,「出去後,我覺得自己非得抱住阿一這個大腿不可,所以就纏上他了。」
「好好好,我給你捏一捏就不酸了,待會繼續加油吧。」福原一笑著繼續按摩,事實上隔著厚厚的褲子與靴子,他也不知道實際能有多少效用,「嘛,說起來也是很巧呢,那時候我還在做挖礦石的小買賣,剛好在雪山裡住了一段時間,就遇上了煠。」
「聽起來也是滿巧合的緣分呢,難怪福原這麼得煠先生信賴。」覓雪聽完有些訝異,居然是那麼久以前的故事,也難怪他們沒怎麼聽說。
「所以,你是因為在那邊救了他,才會對救難隊產生興趣的嗎?」蓋恩也挑了顆石頭坐,一手托腮大辣辣的問。
「嗯……這應該算是開端,吧?那個時候我自己也沒有意識但,後來還是煠的一些話我才打算走這套路的。」
「我倒是覺得我沒說什麼特別的話,我只是讓你選不會後悔的選項而已。」煠聳聳肩,雖然不只一次聽伴侶說走這行自己是推手,但他是真心覺得自己沒做過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過我覺得救難隊很適合你,根本是你的天職。」
「說起來,我被他救的次數可不止雪山那次,我信賴他也不全是因為那個事件,主要是因為那時候的他滿好拐的,拜託啥他都答應,結果不知不覺就變成這樣了。」煠摸摸下巴,思考那段時間自己的厚臉皮行徑,時至今日他仍然摸不透這人居然比起想揍自己居然是先喜歡自己是怎麼回事,「這樣想,我是不是也算做了那什麼,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以身相許這種說法聽起來沒有什麼感情,你就直說你也喜歡我就好了。」福原一難得不要臉的回應,實在是因為自己對這樣的說法頗有微詞,「嘛,反正我被誰拜託的事大多都會做,不過就這麼剛好喜歡上你了。」
「不過煠先生也不用那麼謙虛,有時候意想不到的話也會對旁人產生影響的,尤其是伴侶那麼親密的人,所以我想其中一定有助力。」覓雪點頭,看來是對福原一所說的話有所共鳴。
「哈哈哈!是是,你說得沒錯,我也喜歡你,早就恨不得讓你把我娶回去了,我這樣說還喜歡嗎?」邊對伴侶小小抗議的話爆笑,邊伸手把對方的頭抓過來揉,接著對說他謙虛的覓雪回覆道,「這算是謙虛嗎?嗯……嚴格來上我說那話的時候我們都還沒交往,甚至只是普通朋友,不過隨口的話也會對人有影響這我倒是同意。」
「好像光是在說我跟阿一的事,覓雪先生不是也旅行過好幾個地方嗎?我想聽聽旅行中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聽故事。」記得不久前直接問覓雪和盼楓的關係時,對方似乎不想正面回答,如此用點旁敲側擊的問法,或許能聽到什麼有趣的。
「喜歡,超喜歡的。」福原一讓煠隨意的揉,也順便靠在伴侶懷裡撒嬌,順便聽著接下來的聊天。
「特別的事嗎?我們的旅行還滿平淡的,因為那個時候還是普通的旅伴關係……啊,話說回來我曾經在迦勒爾捕捉到迦勒爾型態的火紅不倒翁,因為阿楓他也有隻普通的達摩狒狒,感覺跟九尾他們一樣有對應很好玩。」覓雪摸摸下巴回憶著。
「結果他就說啊,他那隻達摩狒狒是隱藏特性的,如果我家的不是隱藏特性的話那就不算數,我想說是鬧我的嗎?後來檢查一下發現特性還真的是隱藏的,該不會他早就知道了吧?」他搖搖頭,覺得男友那時應該是在說笑,但同樣擁有的巧合也確實有趣。
「嘿……說不定呢,這就叫想什麼來什麼吧,而且兩位的達摩狒狒都是隱藏特性啊,隱藏的機率我聽說很是少見,沒想到就這麼讓你們都遇見了,真是有夠巧的。」邊說著,他手上邊在撒嬌的伴侶臉頰上揉捏,「不過想想我跟阿一也有一對艾路雷朵和莎奈朵,兩隻還都是色違的,果然情侶間是注定有這樣的巧合嗎?」
「這樣說起來,覓雪先生的九尾是從小的搭檔嗎?該不會盼楓先生的九尾也是吧?」注意到對方提到他們還有一對的九尾,忍不住好奇。
「情侶寶還都色違,這是什麼機率啊……」蓋恩雖然早有耳聞,不過再聽到還是覺得很玄,更不用說福原跟煠的那兩隻寶還都公的,真是神奇。
「是喔,我跟瑤峰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因為我家剛好在阿羅拉六尾的棲息地附近,所以我很小的時候就跟她成為朋友了。」覓雪看著煠揉捏著福原,自己也不自覺揉揉身旁九尾的臉頰,「阿楓的話……記得是成為夥伴時就是九尾了,但好像也是從小到大都是夥伴,那個人喜歡強勁的寶可夢,說不定就是因為如此吧。」
「這也是緣分的一種嘛,我想你們剛認識時一定也覺得很有趣,彼此都有一樣是九尾,卻不同型態的夥伴。」福原一邊被揉捏邊說,「是說我們要不要準備再出發了?再聊下去就要晚上囉。」
「嗯,說的也是,剩下的等我們晚上吃飯紮營的時候再聊吧。」點頭認同伴侶的話,他停下手上的揉捏,改環抱上伴侶開始假裝耍賴,「但是我現在躺得太舒服了起不來,你要把我抱起來。」
「是說我好像沒問過,你們第一晚有預計要爬到哪嗎?就是得再天黑前趕到哪個地點。」要是是需要趕路的距離的話,他就要認真考慮是不是要第一天就讓寶載自己了,只是難得爬次山,才出發沒很久,另外三人都在爬就自己被載,顯得自己太廢。
「好好好,我抱你起來喔。」福原一用哄小孩的語氣說著,順手就將環抱在自己身上的煠給攬了起來,讓兩人一起站起身。
「這個嘛,今天氣候狀況不錯可以多趕一點路,因為不清楚有沒有實際地標,所以爬多少公里我是大略去算的,應該可以再往上個四公里就準備找地方紮營了。」覓雪推估了一下距離,隨後戴上雪地墨鏡準備就緒,「喝點水後就可以出發了,煠先生如果疲累的話,就看要請誰的夥伴出來幫忙。」
「我家的冰岩怪主要不是太陡峭都沒問題,如果不怕冷死還能在上面睡覺喔。」早已站起身的蓋恩開玩笑道。
「別啊,我最怕冷了,我身上也沒有什麼能保暖的脂肪,要死我凍死的話我家親愛的不得守寡,我才捨不得。」對於蓋恩的玩笑,煠故作柔弱的模樣往福原一的懷裡縮了縮,不過因為有正事,他很快就恢復正經。
「目前我感覺還行,應該能再走一下,不過要是不行就麻煩了,希望待會的路不至於讓我第一天就從挑戰登頂變成寶可夢個行李。」說到底他自己估量過,自己應當是能度過第一天,至於第二天他沒有把握會不會因為前一天運動過量而渾身酸痛,所以他給自己的當廢物的底線是一天後,只是要真超出預期,他也只能認了,終究還是身體的承受能力為主。
「那冰爪跟冰斧拿出來用吧?我本來是想到嚴峻一點的地形再拿,不過煠先生能早點習慣使用的話,路上也會比較輕鬆一些。」覓雪摸摸下巴做出提議。
「那我拿出來囉。」福原一點頭同意,隨後從後包內拿出他事先買好兩人用的冰爪和冰斧來,冰爪對初學者來說,沒看過的可能以為是倒勾一類的東西,實際上這是套在鞋底,增加攀登抓力用的,「走這邊的話……用雙爪沒錯吧,可以增加抓地力,寶貝你再坐下來,我幫你穿上吧。」
「冰斧的話雖然比手杖短,但是也能當作登山杖用,如果走路不小心滑落時也能用前端固定住,才不會一路滑下山谷。」蓋恩也拿出自己的冰斧,示範了下使用方式。
「我還以為是套在手上像瑪扭拉那樣勒,原來是穿在鞋底的。」初次見到冰爪的他,露出神奇知識增加的表情,畢竟那是他不會觸碰的領域,現下覺得挺新鮮的。
找個石頭坐下後,聽從福原一的指示把腳伸過去,在等待人幫自己穿爪的期間,順勢打量起另個神秘工具。
「原來冰斧是這樣的,聽名字以為是用來開闢道路的呢。」自己豐富想像力也想像不到功用,登山外行人再次讚嘆,「那待會我就先試用看看吧,還有四公里適應應該是能習慣。」
「像瑪狃拉那樣的,還比較像漫畫裡怪盜會用的勾爪吧。」蓋恩吐槽道,然後順手把玩了下手上的冰斧,「開闢道路是可以,但雪山不像低海拔的山那樣有大量植物,遇上冰石通常也是攀爬上去或麻煩寶可夢,當作手杖跟制動器才是主要用途。」
「畢竟滑下去時也不一定有手能挑寶貝球,對吧?」福原邊將冰爪套上煠的靴子綁好,邊對伴侶認真說,「雖然我會第一時間拉住你的,但你自己另一隻手也要有東西倚靠。」
「好了,站起來試試看吧。」確認綁妥之後福原站起身,伸手好讓煠可以扶著他再站起來。
「我確實是這樣想的,就是勾爪只是是在冰雪上用的版本,我當時還想是不是我們要這樣爬峭壁呢。」毫不隱藏的承認自己的幻想,反正他是初學者,不懂有什麼奇怪的。
對於福原一的認真,煠眨眨眼後,拍了下對方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我會好好熟悉冰斧怎麼用,好好一趟登頂我也不想讓你哭著回去。」
起身試走了幾步,雖說感覺有些彆扭,不過似乎真的走起來穩很多,「感覺還行,應該待會就能習慣了,你們要是在雪山區域做救援應該就是穿這個對吧?」
「如果是要搜索遇難者的話確實也會穿這個,畢竟我們白銀山那裡就常常有人挑戰後請求救援,路也差不多熟了,比較嚴峻的路就會用到。」覓雪看煠也站好了,就繼續著領頭的角色,「好了,那就出發吧。」
「天氣還是很好,晚上應該不會下暴風雪,等等找紮營的地方大概不會很困難。」蓋恩跟著向前,一路上還算平穩的路程讓她很是滿意。
「寶貝你要先牽著走嗎?」福原一偏頭問向伴侶,手也已經伸出來準備人家搭上了。
「當然,你都邀請我了,我不答應你豈不是很沒面子。」本來他就沒打算拒絕,於是說了句玩笑後,就伸手搭上伴侶。
「說起來,雖然我們晚上不能喝酒,但我可以好奇問個,艦長你是怎麼跟你們隊長賭氣酒的,總有個源頭吧?那時是發生了什麼?」對於這點也是好奇,剛剛被隨口一提的喝酒暖身給打斷了,現在提到紮營,又讓他重新回想起來。
讓煠搭上手之後,福原也領著人走回隊伍中間,本就寵伴侶寵習慣的他,對於牽著手或搭著手走早就習以為常。
「這個嘛,那個時候其實就是湊巧,我去常光顧的酒吧時,遇上了出差完在休息的隊長,我想說那裡很少看見這樣的臉孔,所以就跟他聊了起來。」蓋恩邊說邊回想當時的情況,她做為常客常坐的位置被隊長坐了去,她便坐在旁邊跟對方談天。
「然後我們就邊說邊喝嘛,那人就說什麼聽說我們國家的人都很會喝,哼,那時候我還是那酒吧裡最會喝的,我們就打賭拼酒,輸的要答應對方一件事。結果就是……隊長贏了。」
「哇,沒想到啊,隊長居然是酒豪欸,雖然他看起來也不是跟酒不搭啦。」略微想像了下,感覺那人的模樣捧著大酒桶豪飲十分契合。
「所以輸了就來救難隊啦,還真是豪爽。」畢竟轉換工作這種請求實在算是人生大事,「而且在這工作還能做得有聲有色的,佩服。」
「話說回來,我突然好奇,你們隊上人的酒量,大家有一起喝過吧。」他捏了捏伴侶的手,語帶調侃地說道,「我家這位酒量就不太行了,比賭酒的話可能會是墊底的那個。」
「畢竟那時候舊工作少了些刺激,算是順勢而為吧。」蓋恩說聽起來話中有話,不過語調還是一樣平淡,很快便接續喝酒的話頭,「哈,居合酒量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了,而且我們偶爾是會聚會喝個酒,不過還是會注意大家的酒量。」
「嘿、我的酒量還不算隊上最差的欸,像是那個黑澤跟佛洛多,根本就是一杯倒。」福原一笑笑,論酒量他也知道自己不怎麼樣,但比他爛的可有得說。
「這時候就該慶幸我的酒量不算特別差,不至於會被拿來當笑柄了。」覓雪在前頭打趣的說。
「你們隊上還有人會一杯倒啊,而且不只一個,這月曆上看著每個都這麼勇猛的樣子,真是難以想像會有人被一杯酒放倒。」這倒是刻板印象就是了,不過聽起來,這群人裡面酒量最差的居然是自己?
「那你們看過彼此喝醉的模樣嗎?像是會突然唱歌跳舞?或者會突然變得很黏人?性情大變之類的。」講到這,他分享自己的經驗,「我和朋友的聚會就常常見到,有突然哭的,有答非所問的,還有會抱著人親的,狀況多到很有意思。」
邊聊又走了段路,煠開始覺得有些喘,雖說運動時不說話比較能調整呼吸,但不說個幾句他難受啊。
「喝醉嗎?好像也就那次而已吧,做為歡迎會的時候,因為大家不清楚他們的酒量,還看他們也不拒絕喝酒的樣子,結果那兩個馬上就醉了。」福原回答方才說的那兩位同事,雖然伴侶問的應該是全部人,「夜太性情大變,整個人很像黑道小混混似的,佛洛多就是會突然哭的那種。」
「阿楓的話,喝醉就會不發一語的發愣呢,然後不知不覺就會睡著了。」覓雪點著下巴想。
「話說回來,煠先生其實肺活量還不錯吧,爬好一段時間了還這麼能聊天,難怪福原你每次打電話都這麼久。」蓋恩在後方偷笑道。
「欸~聽起來好像很有趣,真想見識看看。」煠摸摸下巴,突然想到之前這人喝半醉回家,直接抱上自己那次,隨即揶揄道,「那你之前醉著騎菲力回來是哪次啊?怎麼讓你這麼寂寞回來就黏上我。」
「聽起來盼楓先生的狀況跟阿一好像啊,他也是喝到醉了就睡。」想來還真是巧合,這讓他開始好奇了,不曉得覓雪先生喝醉的話是什麼樣子,可惜問本人大機率不能得到真的答案。
對於蓋恩的玩笑,煠故作委屈地回道,「哪能啊,除了憋氣稍微強一點,我可感覺不到我的肺活量好,打電話打得久那是因為阿一他捨不得我,對吧親愛的?」說完他對著福原眨眨眼擺出無辜的表情,假裝自己其實沒這麼多話。
「哪次喝醉?我不記得了……」福原抓抓後腦勺,一時之間想不起來煠說的是哪次喝酒的事了,畢竟那時候自己回到家也是倒頭就睡,之後什麼都忘了。
「哎不過,我們電話打得多確實是我很愛跟他聊。」福原邊回應還邊攬上伴侶的肩膀,滿臉寵溺,「有時候我也很驚訝自己怎麼能跟他說這麼久,好像有永遠說不完的話似的。」
我看這就是很會聊吧。蓋恩心裡偷偷翻了白眼給這對夫夫,但不得不說有煠在氣氛會比較活絡,畢竟同事都老熟人了,除了必要的交談外大概會一語不發地登頂又下山。
此時的覓雪正四處環顧著,觀察他們附近有沒有野生的寶可以紀錄。
「你還真不記得啦?」煠挑挑眉,看著頗是驚訝,看了身邊兩人離自己還算遠,往福原的耳畔邊小聲提醒道,「就是,我知道你會酒後亂性的那次。」
「那次把我累得夠嗆啊,都不知道我多辛苦。」有些感慨地搖了搖頭,當時自己隔天還因為有人完事後睡了鬧了一會彆扭,現在想來真是好玩的回憶。回應攬上自己的手,煠兩手環上福原的腰,很是驕傲地揚揚下巴,「那是,你這麼怕寂寞,我當然得好好陪你了,我這陪聊服務是不是非常到位?不過也是因為我喜歡你,別人可沒有這個服務,還不給我點獎勵。」說完還索吻般地噘了下嘴唇。
注意到前頭的覓雪正在四處觀察,煠很是好奇,「覓雪先生是在找什麼嗎?難道是有什麼狀況?」
「咦……是那次?」福原聽到煠說的話,臉直接青了起來,畢竟那天喝醉前發生什麼事他都沒印象了,只有隔天醒來後煠說的一切和鬧脾氣才讓他記在心裡,「那……我記起來了,以後不會了。」
「況且,你這麼用心為我服務,我當然是得更加獎勵你了。」瞧伴侶都一副準備好要請他親的樣子,福原當然是親了上去,不過因為還在走路中,所以也沒放閃太久,而鬆開唇之後伴侶發現同事狀況,也跟著看去。
「啊,我在看有沒有當地的寶可夢,除了地形以外當地的生態也可以作為觀察紀錄,這樣也能避免後人遇上危險的寶可夢。」後面兩個在放閃時他也只能多做點工作了,覓雪用他胸前的小相機記錄著。
本來只是想說來逗逗人了,卻看到伴侶神色一瞬鐵青,讓煠暗自叫了聲不妙,想來不小心讓人內疚了,晚點得稍微哄哄,不然自己也不愉快。
不過這事就先暫時放到紮營後再說,見覓雪說明,煠看向福原,用手肘小小頂了頂,「都快忘了你們除了登頂還有正事要做,快去吧,這地方我還不至於摔倒,總不能為了顧我讓你們之間少一個人手。」說完,他接著用稍小的音量調侃道,「但要是你是故意想偷懶,那就當我沒說,我還可以裝一裝讓你有正當休息的理由。」
「那有發現什麼寶可夢嗎?」這一路只顧著聊天和喘了,他倒沒怎麼注意。
「嘿、我還真沒理由偷懶,不過我們在上來前早就說好了分工,紀錄交給他沒問題的。」福原有點不好意思,伴侶居然先讓他去工作,不過他負責的就是護衛所有人的安全,此時還用不著而已,「覓雪他啊,因為以前爬山時習慣了,就算邊走邊拍也沒問題。」
「我們目前走的是比較多人會選擇的路線,所以野生的寶可夢可能會迴避這條路,因此目前觀察到的不多。」覓雪繼續觀察,「剛剛有看到一些小山豬的影子,除此之外……啊、那邊有雪童子群的樣子。」他指向右前方的小坡不遠處,確實有五、六隻雪童子聚集在一塊。
「哦?原來有分工的部分啊?那我好奇你負責哪部分,總不能是保護弱小無助的我吧?」不知道自己算猜對一部分,此時他還用揶揄的語氣開玩笑,接著朝覓雪指的方向看去,「還真有一群雪童子欸,真是可愛。」
「那你們會需要到人比較少走的地方紀錄嗎?譬如濃密的森林裡?我記得聽我當學者的老爸和弟弟提過,好像是有專門研究寶可夢生態的人在做類似的事。」就著為數不多他聽得懂話回想,似乎還提過學者或其他機構會合作的事情,「沒想到救難隊也要負責做這些啊,還以為只要訓練身體和救援演練之類的就好,真是辛苦。」
說到這,他好奇地轉頭看向蓋恩問道,「那艦長的主要工作是什麼?記錄地形之類的?」
「我負責護衛啊,尤其是你,在這環境下太需要我保護了不是?」福原說得理直氣壯,好接應對方瞎猜中的部分,「不過我們不會刻意走到人少的地方,畢竟就是紀錄登山路線而已,跟研究生態不同。」
「因為我們算是民間救難隊的範疇,雖然也會跟救難機關合作來分享資料,不過我們還會額外再紀錄一些自己人的經驗,算是凡星比較特別的地方吧。」覓雪倒是覺得不那麼幸苦,這樣留下紀錄更方便後人去參考,就算只是登山的時間都是很重要的情報。
「戒備,防止有情侶突然脫隊。」被煠這麼一問,蓋恩反射式地回答,然後才又補充:「計算時間也有,比分說走到哪裡花了多久,路上有沒有意外或險路之類的也要。」
「原來是這樣,確實手上資料比不上自己親自走過紀錄過,而且自己隊上比較注意的細節也是自己人才知道。」了然的點點頭後,他聽到來自蓋恩的回答,心裡偷偷的大笑。
「是紀錄時間跟路況啊,一樣是要細心觀察的,我佩服你們。」讚揚的話剛說完,他就擺出一臉的無辜和困惑,好似真的不知道對方的話外音,「但是你說要防情侶脫隊,我們這裡有會脫隊的情侶嗎?我怎麼不知道。」
「你說是吧親愛的?」對著一旁的福原挑挑眉毛,還順便把人的臂膀攬上。
「要說我們的話,早就不是情侶而是伴侶了吧。」福原沒懂話外之音,只糾正了同事的用詞,然後也順著攬過來的煠捏捏手臂,「安心吧,我再怎麼神經大條也不會帶著人脫隊的,蓋恩的警戒只是防止後方的突發危險狀況而已。」
「不過論實力來說,福原應該是隊上數一數二的吧,記得之前居合隊長還說,要不要舉辦一個實力派的寶可夢對戰選拔,只是現在還沒時間辦。」覓雪笑了笑,平時他們也會有對戰的訓練,觀察下來福原幾乎是輸少贏多。
「如果這也變成慣例的話,感覺挺麻煩的。」蓋恩嘆了口氣。
「就是,而且晚上我們能同一個帳篷,也不用中途偷跑。」話題不小心歪到不對的地方,不過他也馬上就轉過話頭,對於覓雪的稱讚,煠也不禁露出驕傲得意的神色,好像人家稱讚自己一樣。
「那是當然,阿一可是我看上的,實力當然很好,這路上看他對戰還是打道館,贏的機率也是很高。」當然也不是沒有失利的時候,可整體而言還是非常厲害,「平常都是他在帶我們家小孩對戰,不得不說兩孩子都很崇拜他呢。」
不知不覺變成在花式炫耀伴侶,他倒是想在多說點,不過其他人不是自己損友群,還是收斂些比較好,「你們說要辦對戰選拔聽起來不錯啊,我記得你們平常就會練習,變成慣例不好嗎?」
「主要是辦比賽的話,隊長跟經理會想搞盛大一點,還說想要開放參觀呢,到時候事前準備如果要一些有的沒的,想想就累。」蓋恩繼續嘆氣,對她來說像平常那樣打打對戰就好了,不用搞到弄個什麼人盡皆知的比賽。
「畢竟要辦的話我們也會出一份力嘛,雖然我覺得偶爾來一下是不錯的,至少不要佔到訓練跟出勤就好。」覓雪倒是沒那麼抗拒,大約也是因為自己男友也是追求實力的類型,如果有跟福原完整分出高下的機會,還滿想看的。
「哈哈哈,確實在要不要辦還沒有個結論,不過要比賽我一定會參加。」剛剛煠給自己誇得都要不好意思了,不過對熱愛對戰的他來說,有比賽打也不是件壞事。
「要是能辦成我一定會去參觀,順便幫你做一個超大的加油版,給光人跟火乃香拿著,讓他們當小粉絲助威。」想著自家兒子可能會有點不情願拿但還是會被半推半就的妥協就覺得好玩。
「不過確實因為你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後會有任務,要規劃長時間準備的活動比較不容易啊。」對於覓雪跟蓋恩的話表示認同,他們這行的突發狀況可比其他職業難辦得多,「還是你們能試試看招募義工來幫忙,不然到時候收個看對戰的門票,還能當募款,不想這麼商業擺個募捐箱也不錯,至少能有個在做正事的名義辦活動。」
「……你看吧,這樣一來就變得很麻煩了。」對這種有點像園遊會的活動感到麻煩,畢竟蓋恩生活的地方沒有類似這種傳統。
「不是,超大加油板就不必了啦。」福原在一旁汗顏,若是全家來幫他加油還好說,在有外人的情況下拿一個超大板子幫他加油,他也是會覺得挺羞恥的,「雖然不知道實際上辦起來如何,但是寶貝你說的方法也滿不錯的,我想對經理跟隊長來說最重要的事,就是不要虧錢吧。」
「順帶一提,凡星救難隊在地方上也是小有名氣的喔,因為駐紮在白銀山山腳這個必經之路上,還很常協助各個地方的大小救難。」覓雪補充道,論名聲來說,他們也算經營滿久的了,飽受各方人士的信賴也是正常。
「欸~這樣算很麻煩嗎?這種活動不就要炒個氣氛。」倒也不是很認真在反駁,「艦長是不太喜歡辦起來盛大的活動,還是不喜歡熱鬧的場合?」對他來說他非常能同理前者,麻煩他也不喜歡,但熱鬧他很喜歡。
「超大加油版,火乃香應該會拿得很高興,真是可惜。」見伴侶神情有些無言,讓他莫名覺得愉快,「既然凡星對當地幫助不小,要招募幾個義工應該不是難事吧,說起來這隊在阿一進去前就在了吧,究竟建立多久了啊,你們隊長不會是初代創始人吧。」
聊了許久,天空也逐漸轉紅,拖著些許疲累看著仍舊遠方的山頂,半喘著氣詢問道,「我們離紮營的地方還有多遠啊,今天的運動量都快比上我一年的份了。」
「都有……吧。」自己家鄉在冷冰冰的地方,熱鬧的活動算是從小就無緣,雖然怕麻煩就是她自己的事就是了,蓋恩拉拉圍巾,終結了話題。
「隊上歷史的話,應該快三十年了吧,創立者是隊長的父親,後來就將隊長的位子傳給居合隊長了。」福原一剛入隊時隊長還是一代呢,不過沒多久居合就接任,原本的隊長也就退居幕後了,「因為是民間救難隊的性質,聽說在草創時期也是滿難經營的。」
「啊、差不多能找紮營的地方了,剛剛看你們聊得太開心不好意思打斷。要駐紮的話,要挑地勢平坦、旁邊又有可以遮蔽的物體是最合適的。」覓雪從剛才就有在看了,應該說一直都有在觀察四周,要找到只是時間問題。
「嘿——那還真的長壽,沒想到我十歲多這救難隊就在了。」雖然不知道民間做救難隊會遇到什麼,但光想著有人願意創就覺得敬佩不已。
接著聽說快到紮營處,原本有些精神萎靡的煠,瞬間又恢復了些,「太好了,終於能休息了!」,他開始跟著左右張望,看到有平地就想往那去,不過自己不是專業人士,只能按耐下想跑去休息的衝動,等著領隊的覓雪發話。
「那個地方如何?」福原瞧見一處方向有著大石堆,後方還有著一小塊沒什麼被白雪覆蓋的空地,看起來就是遮風擋雪的好地方,馬上指過去。
「喔,是個不錯的地方呢。」覓雪見狀便領路過去,確認了四周的狀況之後很快就點頭同意,「太好啦,這裡搭帳篷也很方便,只是這裡位置這麼好,要多防範野生寶可夢來搶地。」
「沒什麼,搶地盤的擊退就好,我們這還有專業保鏢呢。」蓋恩笑笑,還揶揄地看了下福原一,不過她很快地放下背包,拿出搭建營帳的材料和工具,「煠先生應該也走累了吧,等等紮營就交給我們,先休息一會如何。」
「哎呦,專業保鏢呢,沒想到你還有這個稱號,看來你很常搶地盤啊,真是人不可貌相。」煠跟著蓋恩的話繼續揶揄,不曉得對方在隊上是做了什麼,居然連專門救人的組織隊員也喊他保鏢。
「你們要讓我休息啊,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確實爬這段路我都快躺下了,那就拜託你們紮營啦,謝謝謝謝。」雖說這樣會變成整個隊上只有他在休息其他人在工作,但煠這人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模樣,畢竟能休息幹嘛硬要勞動,休息還不是自己主動提的,不答應太對不起自己了。
「親愛的就連我的份一起加油吧,我知道你行的。」說完給人一個飛吻,他就找塊沒積雪的地方心安理得地坐下。
福原眨眨眼睛一臉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的樣子,就只是去年有野生寶可夢闖入他們基地,剛好在外的他跟夥伴直接就擊退了而已,對福原而言沒什麼大不了的,倒是讓他的同事們很印象深刻。
「行吧,寶貝你專心休息,我們很快就會把東西弄完了。」他跟著同事們放下裝備,三兩下就將兩個營帳給搭建好了,還用碎石圍出一個小圓圈,在上頭生了火。
「今晚應該能睡個好覺。」覓雪滿意地看著他們的小營區,隨後抬頭再看看已經深暗的夜色,才坐下來撥弄營火,並將行李中的存糧拿來準備烤火,「好啦,可以來煮罐頭了。」
「好欸,終於能進入用餐時段了,我還沒試過在外野炊的食物呢。」真的在一旁看著三人把所有東西都搭建好,才屁顛屁顛地湊上來,十分不要臉。
「所以晚上的主廚是誰呢?我家阿一廚藝可是超一流的水準,你們有吃過嗎?」雖說早知道罐頭食品跟日常伙食不太一樣,豐盛就不用期待了,不過他還是挺好奇這些專業人士會準備什麼。
「覓雪先生和艦長會做飯嗎?我的話就是能煮泡麵的程度,平常就偶爾打下手的份,作為剛剛休息過一輪的人,我可以來幫今晚的主廚打下手。」入夜後氣溫逐漸轉涼,他跟著湊到營火邊取暖,順道觀察覓雪取出的罐頭,沒猜錯的話那是今天的晚餐項目。
「嘛……畢竟我們不是來渡假的,這些食品最重要是熱量跟吃得飽,我可能沒辦法當主廚囉。」實在不想掃伴侶的興,不過三五天的即用糧食一般來說不會美味到哪裡去,他們所帶的罐頭已經是隊上挑過最好吃的品牌了。福原也拿出他們的份去烤火,隨後貼到煠的身邊從後面抱著,深深怕伴侶冷著了。
「我偶爾會做一點,不過沒有福原那麼精湛的手藝,之前他好像有跟女兒多烤的餅乾拿來隊上來著?印象中真的很不錯。」覓雪回應道,他老家那大多是會做方便保存的食物來儲存,自己平常確實是不太煮,要說程度大概也只是比泡麵高一些。
「……我不煮飯。」蓋恩把自己的份放完後就檢查起了裝備,聽到煠的問題後過了下才反應過來。
「哎呀真可惜,本來想在準備食物的階段幫忙點,看來是用不著我了。」早就有伙食不怎麼樣的準備,他沒怎麼失望,自己本來就是說得高興,然而伴侶似乎有些擔心會掃自己興讓他有些想笑,看來自己平時被這人養得太好。
確實幾年下來自己的期望幾乎沒怎麼落空過,想到這不免又生出自己的運氣真是好的很,才能遇到這麼全心照顧自己供他好吃好住的優秀伴侶。
「那我就繼續在一旁等著放飯吧,你弄好了再來餵食我。」將自己往身後的伴侶懷裡縮了縮,好像把人當沙發似地窩著,不得不說福原一這人的體溫高,這時後特別能派上用場,一直以來冬天他都特別喜歡貼著人家取暖。
「跟火乃香烤餅乾啊……次數太多了我還真不知道是哪次,不過他們的手藝都很棒,尤其我家女兒,小小年紀就這麼會做甜點,說不定以後能當個甜點師。」
「如果有心的話,一定能當得成的。」覓雪給與同意的笑容,隨後撥弄了下罐頭,把火堆上的罐頭弄得噼啪響,「話說回來,好像沒跟你們聊過我們家的傳統?之前都說只是引路而已。」
聽到覓雪這麼說,本來都在專心看著罐頭的福原和蓋恩一起投以好奇的目光,好奇起同事突然提起的話題。
「不,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一樣是引路的性質,只是帶的人不太一樣。」他維持著笑容,將一點小火星挑起來,身邊九尾朝著火星吐息,那火轉瞬變化成青紫色的火光,再落下去,回歸到了紅橙色的火堆中,「以前我們家……也不算土生土長的阿羅拉人,只是在幾代前搬到那邊定居下來。」
「我們以前如果不是幫活人引路的話,就會用這種火,在雪山中用歌聲吸引亡魂,帶他們下山。這是祖先代代傳下來的家業。」
「哈哈……挺特別的,沒想到還有不是幫人引路的工作。」原本只是為了取暖兼撒嬌才窩在伴侶懷中,一聽覓雪的話他整個人都往福原一懷裡鑽,還下意識抓過人的手握緊,神情也嚴肅起來。
不是幫活人引路是怎樣!還說到亡魂?大概是傳說吧每個地方都有這種虛構的故事,沒想到這個時代還有迷信這個的,就是用那種火也太誇張了,需要這麼順應氣氛嗎不用吧!
「那啥……你們做這個的時候,是抱著什麼心情去做的。」畢竟……世界上又沒有亡魂這種東西,偏偏祖上傳來的工作要遵循,他倒是好奇明明沒帶人還要白走一段路的感覺。
看到煠都要往自己胸膛貼過來了,恍然想起伴侶既怕鬼卻又鐵齒的福原一趕緊給覓雪打手勢,讓對方不要講得太深入,免得煠晚上嚇自己就嚇個半死了。
「嘿~難怪你的夥伴裡還有幽靈系的花舞鳥跟雪妖女啊,長知識了,居然有這麼有趣的傳統。」蓋恩看到同事打的手勢,還是在一旁壞心的說。
「那兩個能當夥伴也是剛好啦,至於抱著什麼心情……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相關的事物了,所以就是很自然而然吧,不過相比起帶哀傷的感覺下山,我果然還是比較喜歡帶活人救援成功的感覺啊。」接收到福原一的手勢,覓雪眨眨眼睛,將對話內容給放緩了點。
「不過這樣的話,也難怪你都不怎麼唱歌了,我還覺得奇怪呢。」蓋恩挪動身子,往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一把小琴,發覺到福原一有點驚訝的眼神,還撇撇嘴:「怎麼,雪山沒有什麼娛樂,我唱完差不多就能開飯了不行?」
忽略掉蓋恩壞心的言外之音,對於覓雪的回答也算是了然地點了點頭,雖然沒帶人走路比起哀傷他可能更多的是困惑和無奈,但傳統氛圍擺在那他也能理解對方感到哀傷。
話題很快轉到唱歌,煠同樣也露出一抹訝異,看不出做軍人的居然也會隨身帶著樂器,而且還意外的彈的很好聽,不知不覺他竟跟著歌聲的節奏打起了拍子。
「好聽,原來艦長很會音樂欸,以前船出航的時候也會唱嗎?」聽伴侶說他們救人出去的時候沒見過,那應該是很久之前會的吧。
「現在沒什麼人會唱了,都是我老爸教我的,以前他那一輩的老頭子會很多。」受到這麼直白的稱讚,蓋恩反而有點不好意思地皺眉,然後放下樂器,釣回自己的罐頭,「嘛、救難的時候我不會唱就是了,剛剛唱的是船歌,沒有興致我也不會唱。」
「那也是難得,有機會讓我們可以聽到以前的傳統跟船歌,謝謝。」福原一笑了笑,覺得兩位同事今晚能聊一些與以往不同的經驗,實在是難得又珍貴,隨後也釣回他與煠的晚餐,放在前方稍微放涼一下,「好啦,可以吃了,吃飽後睡上一個好覺,明天再出發。」
「哈哈!意思是現在是很有興致對吧,對你們來說這次登頂是不是比較像放鬆郊遊啊!」想想工作時他們是要救命的,肯定時常神經緊繃,爬雪山這種對他而言是極限運動,對另外三人說不定只是在玩呢。
「說起來你們隊有一起出去玩過嗎?不是下班去聚會,是員工旅遊那種。」印象中是沒聽伴侶說過,不過也可能是因為這人沒要參加所以就沒說。
拉開罐頭吃了幾口,由於本來就對味道沒啥期待,意外的覺得吃起來還可以,但光吃個罐頭有些無聊,於是他順手把東西塞到福原一手上,對人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要人餵食。
「郊遊還不致於,但我是挺放鬆的,畢竟雪山現在也幾乎是我們隊上的後花園了。」蓋恩回應道,因為隊伍駐紮在白銀山腳,基本上出勤大多都是往那跑,對他們來說這種環境是挺稀鬆平常。
「啊、你要餵啊,會冷嗎?」與此同時被伴侶塞過來罐頭,擔心對方是太冷不想伸手自己吃的福原還多問一句,隨後放下自己的那份,先將對方的給挖出來遞到煠的嘴前,「來,啊~」
「員工旅遊啊……我記得以前聽說過,前隊長的時候還有幾次?但是幾乎每次出去的時候,不是會遇到意外就是其他的事故,不是發生在隊上的喔,是路人的意外。」覓雪邊吃邊想,「但是大家都太好事了,每個人都會衝過去幫忙,到最後幾乎都沒享受到旅遊,最後每年投票都決定改成輪流放長假的方式這樣。」
「不冷,但餵還是要餵。」十分理直氣壯地回覆後,張嘴把餵來的食物吃掉,接著舔舔嘴巴滿足道,「我覺得罐頭讓你餵會比較好吃。」
「看來是冥冥中不讓你們一起出去玩了,嘛,至少你們隊上感情都不錯。」他跟著去過幾次的隊上聚會,感覺到氣氛頗是融洽,「說起來覓雪先生的伴侶在隊上,你們隊還有其他的……那啥,辦公室情侶?」
「好好,好吃就要把它吃完喔。」對煠展現出寵溺的笑容,又再遞了一口食物過去,福原一打算先讓對方吃完自己再吃。
「……欸、辦公室情侶?」本來看福原跟煠的互動有些發愣的覓雪,聽到煠的問題後眨眨眼睛,意外對方會問起這樣的問題,不過稍早他也是八卦了許多,現在還想知道更多也是自然,「我們這邊的……應該不是叫辦公室情侶吧?不過就我所知是還有另外兩對。」
「你說夜太跟佛洛多,還有希卡里和莫里吧。」蓋恩一手撐著頭,打趣地邊吃邊說,「夜太他們比較明顯,希卡里他們低調許多,要多觀察才看得出來。」
「嘛我想不到更精確的詞,總之就是在同個工作場域的情侶。」咬下伴侶再次遞來的食物,對於兩人的回答頗是驚訝,「你們全部我記得才十四個人吧,居然就有三對情侶。」雖說有說法是搭檔關係的十分容易變成一對就是了,但還是讓他忍不住感嘆這救難隊根本是情侶生產地。
「比較明顯是什麼情況,會直接在你們面前放閃之類的。」聽到能八卦的東西,一整個精神湧上來,「我也挺好奇那個低調的是怎麼被大家知道的,誰觀察力這麼敏銳。」
「聽說他們都是在進來隊上之前就認識的,所以入隊前就確定關係了也說不定。」本來比較少話的福原也跟著八卦起來,大概是也想刷點存在感,「我聽佛洛多說,他跟夜太以前是保鏢跟小少爺的關係,後來他入隊之後,就把失業的夜太也邀請過來。」
「對對,那家保鏢公司好像解散了吧,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呢。」覓雪接著說,「低調的那一組嘛,聽希卡里說他們是從小就認識的鄰居,後來一起從合眾的救難隊轉到我們這,平常互動看不太出來,但就是……搭檔關係很深厚的感覺吧。」
「這一點的話你跟盼楓不也是。」蓋恩吐槽,心裡稍微想了一下以前從事海軍的時候。
「少爺與保鏢,還真是特別,保鏢先不說,小少爺居然會來救難隊啊。」畢竟以自己的刻板印象,少爺都是養尊處優的類型,救難隊的工作看著就十分操勞,讓他對那人的入隊理由產生濃厚的興趣,可惜身邊幾人似乎都不太知道內情。
「所以其實各位都是在入隊前就確定關係了啊。」摸摸下巴,視線往覓雪的放心瞥去,頗有好奇對方是不是也一樣的意思,接著他往身後的福原一靠去,伸手搔了搔那人的下巴笑道,「你也是一個呢,不過對象不在隊伍裡就是了,老實說,你會不會也想要過我在隊上?」
「欸?我、我還真沒想過。」福原被搔搔下巴,下意識地也靠過去讓人家摸,不過伴侶倒是丟出了他甚少去思考過的問題,讓他猶豫了一刻,「因為……我遇到你以前你就有工作了,所以我之後也沒怎麼想過,你會跟我做同個工作這種事。」
「倒是我想問,你呢?你會想過我也去做模特兒嗎?」福原笑了笑,好奇地反問回去,手倒沒停下來,讓煠又多吃幾口,很快罐頭就要見底了。
旁邊的兩人也差不多,爬山消耗的體力快,單單罐頭自然是迅速解決,他們已經開始在收拾東西,準備就寢的事。
「那可不行,你當救難隊員拍個月曆照就有小粉絲了,要是當了模特兒還得了,怕不是會有一票人會迷戀你,這樣我會吃醋的。」說是這樣說,但他怎麼樣也不會因為這樣就吃醋,畢竟他對象這麼優秀,沒人看上反而不科學,只是想贏他的話,門都沒有。
「況且你嘛……還是太單純了,還是做救人的最適合你。」搔著下巴的手摩挲到臉上,眼睛微微眯起,他們這行的要跟不少麻煩的人事物打交道,即便是他也有幾次差點被坑,更何況是正義感十足又容易相信人的伴侶。
他可不想那些髒東西來污染屬於自己的純粹。
「不過在還沒住一塊前,倒是有幾次希望轉頭就能看到你就是了。」看向剩下的罐頭和準備就寢的兩人,想到這趟似乎也不是單純的爬山行,不禁莞爾,「現在倒是有種,我是你們同伴的錯覺,就讓我短暫的體驗一下,當你同事是什麼感覺吧。」
「啊啊,我也是,還沒住一起之前常常想轉頭就看到你,想到差點有幻覺了。」福原沒有細想煠前面說的單純意思,此刻的他聽完伴侶的話後,決定保留住他的那份純粹,也跟著笑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這次身為我們同事就好好鍛鍊自己吧。」
「說是這麼說,我覺得你還是會寵他。」蓋恩走到兩人旁,示意他們已經準備妥當,隨後放出她的搭檔帝牙海獅後繼續說:「今晚我先守夜,然後輪覓雪,再來交給福原,這樣行吧?讓你們在帳篷裡膩歪久一點。」
「好,不好意思先麻煩你們啦。」福原打手勢致謝,接著很快地將他的那份晚餐解決收拾乾淨。
「對我們這麼好啊,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忽略那句調侃的話,煠側身攬上福原,愉快地朝臉頰親上一口後,對著兩人笑道,「那就謝謝你們的好意了,我們會在帳篷把能做的事做一做,讓阿一待會守夜的時候精神飽滿。」
雖然講得好像他打算做什麼荒唐事,但他終究也只是說說,即便他真的想試試野外帳篷的滋味,也是得看看情況允許不允許,首先在工作期間,體力什麼的也得保持才好,再來他不覺得自家伴侶臉皮有厚到,在同事就在周圍的情況下幹那事,唉想想還真覺得有些可惜,要不……擦點邊應該還算可以吧?
他挑挑眉,露出一副想搞事的神情看向伴侶。
接收到煠的眼神,長久相處下來早已知道這樣神情蘊含什麼意思的福原,稍微思索了下,沒有馬上給伴侶回應,一來他沒自信搞擦邊能把持的住,二來他臉皮可真沒厚到……在兩位同事附近做那種事。
「行吧,我們先進帳篷,得先讓你暖好身子睡得安穩,我才能放心守夜。」福原回親了下伴侶額頭,先將人給一把抱起,先進了帳篷去。
那帳篷說大不大,就剛好能容納下他們兩人躺著,還有私人行李的位置,畢竟是登山專用的營帳,跟休閒露營的還是有差。
福原讓煠跟他一起躺好,確認暖被都有好好蓋上兩人,「你說,你剛剛想玩什麼?」
「嘿,怎麼這樣說,也不能叫玩嘛,只是……看你白天這麼辛苦,幫我拿行李還幫我捏腳,總歸是很心疼啊。」眨眨眼睛,煠笑得促狹,伸手搭上身前人的肩膀上輕輕按了按,接著緩緩往往手臂處捏去。
「作為一個貼心的伴侶,不得在晚上幫你紓解一下疲勞嗎?像這樣……捏一捏、按摩按摩,讓你身體好好放鬆,凌晨才有力氣守夜不是?」邊說,揉捏手臂的掌越發往胸上邁進,對著那結實的肌肉抓上幾次,整個人往福原身上貼去,湊往耳畔小聲道,「讓我幫你做個全身服務吧,你只要躺著享受就好,嗯?」
「你……」福原的視線隨著伴侶的手掌移動,他難以推測煠的話語和舉動是否真有其意圖,畢竟天氣冷腦袋都快凍壞了,按摩與揉捏也許是真的有用,讓現下的他只想好好跟伴侶暖呼呼地休息一會,「行吧,麻煩你了。」
雖說煠的按摩帶了一點小挑逗的心思,但可能是身體急於恢復體力,不出多久,福原開始打起了小呼嚕,抱著伴侶的手卻還是本能般地在拍撫著煠的背部。
「當然,你不是不知道,我按摩技術一向很好吧。」瞧著伴侶眼皮都快閉上,甚至還打起小呼,手卻還在拍著他,煠就覺得很是可愛,今天自己爬這段路著實是累的要死,但眼前這人可是把他份的行李都給背了,想來疲勞程度肯定比自己多得多。
自己還能睡整晚呢,既然這樣,那自己就多做點貢獻,好好慰勞一下。於是在上身揉捏許久,瞧著福原眼睛都快閉上了,他才停下原先的動作,對人勾起玩味的笑意後,整個人往被窩裡鑽,往下半部探去。
「嗚……你在往哪裡摸啊?」感覺到伴侶沒有靠在自己胸前,還不安分地要往下鑽,福原大概就能把對方的壞主義猜個七七八八,不過他還是睜開雙眼往下半身瞧,順手拍拍那像是頭頂的位置,就看煠要給自己玩什麼把戲。
雖然他沒什麼勇氣能在外面有同事守夜時,還主動做親密之事,不過伴侶一向會讓福原的標準降低到某種程度,他無從反駁,也未曾有要反對的意思就是了,現下他只撒嬌般的要對方不要亂來:「寶貝啊,你只抱我下半身,我上半身可是會寂寞覺得冷的。」
「嗯?這樣啊。」抬頭迎上那雙有些無措的視線,煠挑挑眉,興致竟更加盎然,「可是我只抱你上半身,你下半身也會覺得冷吧,所以嘛……我會努力讓你全身都熱起來,你就乖乖躺著就好了齁。」
瞧人怕被發現又不忍心拒絕自己的模樣實在太可愛了,說他惡劣又如何,他就喜歡看伴侶這模樣。手摸上福原的褲緣,緩緩蹭到前頭拉練處,隨著鏈頭拉開的聲音,煠撒嬌似地對著人眨眨眼,故作無辜地說,「還是你不相信我的按摩技術呢?不喜歡我這樣?是的話我就只好停下來了。」
「我沒有不相信……只是你這樣不會悶著嗎?不蓋被子又會很冷……」福原在對方解開褲頭時就已經知道煠的下一步,對方想和自己玩,他便不會拒絕,但還是關心著要是真的開始玩了伴侶會不會覺得哪裡不舒適,畢竟這地方也沒多寬敞。
「寶貝啊,只能用嘴巴弄出來喔,再深入玩下去的話明天我會被笑話到不行。」他閉了閉眼後決定先講好底線,說話聲音又輕又細,生怕外面或是隔壁帳聽到隻末細節。
「我哪有這麼嬌弱,悶就悶唄,不舒服我會自己停下來。」煠無奈的失笑一聲,即便是自己故意鬧人的情況下,伴侶還是會先關心自己的狀況,讓他覺得可愛的同時,也不禁想更疼愛這人。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再多我也不好收拾對吧。」挑挑眉毛,看著被自己釋放的兇器後,他抬頭對著福原笑道,「待會我會用嘴巴毀屍滅跡,讓他們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但是聲音就得麻煩你了,要好好忍住喔。」
「那,就交給你囉……聲音我當然會克制的。」福原也不是那種被玩個幾下就會唉唉叫的類型,伴侶定是會好好疼愛他,那他無聲的感受就行。
也不知是做了心裡準備還是興奮,下半身已經開始有些反應的他挪了挪腳,給對方比較大的空間可以動作,隨後一手撐在頭底下,好看清楚伴侶的情況和行動。雖說就這麼看著讓他有股莫名的罪惡感,不過人家都讓他好好享受了,他還是會乖乖就範。
瞧著人擺出一副大爺樣看著他,讓他不禁覺得很是有趣,要不是自己強迫人享受就好,大概也看不到這人如此。
說起來,雖然是自己叫人要忍住聲音,但要是沒讓人忍不住倒顯得自己功力不足,在嘴巴工作的同時,他暗自做出有點惡趣味的決定,便是要挑戰讓伴侶舒服到叫出來,到時候那人滿臉舒爽卻得忍耐的神情,一定特別討喜。
至於帳篷外的人是否會察覺到動靜,那可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感受到下方有意識地在挑逗自己,福原挑挑眉,隨後又有些享受地閉閉眼睛,要不是現在自己躺著讓煠幫自己服務,不好意思亂動讓人覺得麻煩,他還真想彎腰拍撫伴侶,好給予獎勵與鼓舞。
「你呀……是不是又在想要怎麼讓我唉出來了?」他笑歪嘴角,語氣並非責備,而是壓低著音韻讓對方聽,表明自己正是挺享受這一刻的樣子。
「怎麼會,我是那樣的人嗎?剛剛還讓你忍住聲音呢。」煠停下動作,抬頭對著福原投去無辜的神情,「但是為了好好服務你,我當然也得賣力不是?要是我技術太好讓你唉出來,那也不是我的錯呀。」
於是這小一段夜晚,他就光顧著展現自己的嫻熟,美其名是致力把疲累的伴侶驅逐疲憊,實際上是什麼,大約兩人都心知肚明。
隔日一早,守夜最末尾的福原一仍然精神抖擻,畢竟他長久下來也習慣了,向一一起床的同事們道早後挖伴侶起床,四人簡單吃點早食,就又繼續向山頂邁進。
沿途前進順利,儘管偶時氣候不佳,但沒有出現暴風雪已是萬幸,路上他們也遇見不少寶群體,職業病發作的三人甚至還幫助了一些受傷的寶可夢,雖然會稍微拖慢點腳步,但對凡星救難隊的人來說,幫牠們救急才是最重要的。
三天之後,一行人終於是趁著時辰幾近日出時刻,踏上了鐵臉雪山的峰頂,天色漸曉,光照從頭頂上照耀下來,彼時的陽光還不熱,令人感受到大地與世界正在慢慢甦醒。
「你們看!是鑽石星塵!」福原指著半空中閃耀的點點光輝,對於罕見的氣候現象興奮不已,他轉頭向煠解釋:「鑽石星塵要在晴朗的時候,空氣跟水氣都要剛好的情況下才有可能發生,你看,美不美!」
雖然不懂對方說的剛好有多麼難得,不過眼前的景象確實非常漂亮,在太陽的照耀下,灑落的陽光彷彿碎鑽一樣,讓空中滿是斑斕,讓他立刻就能深深理解到,鑽石星晨這名字是多麼名副其實。
「確實很美,爬這一趟山也算是值得。」儘管一路上累得要命,還幾度想放棄,但至少看到的景色賞心悅目,也算不虛此行。他拿起手機拍了幾張風景,又開了錄製將周圍景色都照了一遍,在翻開成品時頗為感慨地說道,「要是光人跟火乃香也在,他們一定會很興奮吧。」
「一定會的,再過幾年他們也可以爬這樣子的雪山,到時說不定就換他們跟我們分享了。」這次爬雪山,考量到孩子們的年紀還算小,硬是跟上來並不安全,於是在一番勸說下才沒有帶上他們,不過孩子很快就會長大的,他們得好好把握住那段時間才是。
「鑽石星塵的持續時間很短,我們要不抓緊時間拍個合照吧?」覓雪在兩人不經意時已經拿出了相機腳架,揮手示意大伙往這看,「畢竟也攻頂了,多拍一些做為回憶。」
「合照完之後再給他們倆單獨拍吧,我這個拍照白痴就算了,可要給他們拍好看點。」蓋恩擺手把照相的任務丟給覓雪之後,便自動走到鏡頭前站定位置。
「也是,這次我們就先拍照給他們看,羨慕死他們哈!」說著,他似乎能想像到孩子們向他抗議的模樣了,再多調侃光人還小之類的幾句,肯定能收穫兩個氣鼓鼓的小可愛,想想就高興。
「聽起來艦長你不會拍照啊?」搭著伴侶擺好姿勢,順道對聽見的話提問,與其說很訝異蓋恩不會拍照,不如說他實在難以相信不會拍照到底是不會到什麼程度,才能自己調侃說是拍照白癡。
「以前不知道是不是船上待久了,我拍照時手很容易晃,拍出來的構圖都沒有很理想。」蓋恩聳下肩膀後,伸出一隻手比YA。
「那有什麼關係,等等就交給我好啦,不過福原你也要記得幫我們拍一下啊,回去給阿楓看。」跑到夥伴旁的覓雪也站好位置,朝著鏡頭拉下圍巾,露出燦爛的笑臉。
「那當然了,就拍到大家高興為止。」跟著煠一起擺好姿勢,福原笑得爽朗,一手攬著伴侶一手叉著腰。
「三、二、一!」隨著倒數計時,相機準確地發出喀嚓聲響,一連拍了兩三張起來,而後覓雪也興奮地跑去看相片,很是滿意的樣子將相機秀給旅伴們,「嗯!都有好好拍進去了,要看嗎?」
「好啊,我看看。」上前去查看覓雪秀出的照片,構圖和畫面都讓他滿意地點點頭。雖說以自己算半個拍照專業來說,那照片並不能算上驚艷,但出遊的照片,還拿專業去要求就太過了,更何況照片中四人配上漫天晶粒的畫面,確實挺不錯的,還又有紀念意義。
「那待會就先麻煩你幫我跟阿一拍幾張啦,要是你們願意的話,待會也可以換我給你們拍幾張。」
「喔!不錯不錯,背景也有好好拍進去。」福原看到拍好的畫面也滿意地一起點頭,覓雪的拍照技術四平八穩,但在隊上已經算是會拍照的了,自從入隊後也有不少寫真記錄是他負責,要拍張合照自然不是難度。
「那快點吧!星塵好像快結束了。」見天光逐漸晴藍,鑽石星塵慢慢地會難以折射,覓雪笑著搭上蓋恩肩膀,對方聳聳肩膀,又比了一個YA。
「艦長怎麼都比YA啊,有點創意嘛!」福原拿出自己的手機準備拍攝,卻對同事的姿勢有點意見,想來是這幾天下來也想鬧鬧對方,好笑地提議道:「還是你們擺那個,一人比愛心一人比讚的那張圖。」
只見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在福原按下快門前同時朝著對方一起比了個讚,讓拍下照片的人笑得不行。
「再來換你們一起拍唄,救難隊這麼辛苦,能來旅遊一趟不容易,來留個凡星救難隊獨有的回憶做紀念吧。」煠摸摸下巴思考,三個人一起拍照,都是站著比勝利手勢就沒什麼意思了,不過幾個人也不是對這方面有研究的,估計創意姿勢還得他提供。
救難隊嘛……讓他想到光人特別喜歡看的節目,這年紀的男孩喜歡特攝片很正常,而光人更是能稱為小粉絲的存在,以前幾乎每個禮拜都會看到他在螢幕前面聚精會神,戰隊跟救難隊都是英雄般的存在,那給他們搞個聯動似乎挺有趣的。
「就……拍這個姿勢怎麼樣,一人選一個角色學著比。」滑動手機飛快搜尋出一張劇照後,將手機遞給一旁的福原一。
「欸?要比這個?」覓雪馬上湊過來看看劇照,沒想到煠會有這樣子的提案,雖然有點難為情,但也不是不行。
「確實……」福原愣著看每個角色的姿勢,劇照上面的角色恰好三個人並排,還剛好是兩男一女的配置跟他們三個正搭,畢竟自家兒子喜歡這個系列,福原自然有稍微了解,就伴侶來說會把他們比作超級英雄,也是行之有年了,「嘛,機會難得,要不要試試看?」
轉頭只見蓋恩臉有點皺,一副就是「我不要」的樣子,福原與覓雪只好一起拉著她,「艦長來擺嘛,這個姿勢其實很帥哦。」「這些角色都是小孩子的英雄喔!」
「……你們回去不要把這張照片傳上網。」在兩人溫情(?)的眼神攻勢下,蓋恩半推半就地點頭,雖然表情看起來還是難以接受,但也稍微比劃了動作如何擺出。
「放心放心,照片就是純收藏,保證不上傳。」但會不會被在隊內傳閱他就不知道了,平時這麼認真的人突然大反差的擺戰隊姿勢,實在非常難得,這照片大概會是百年難得一見,會變成救難隊傳隊寶的東西。
「來吧,大家站好,姿勢好好擺出來。」確定三人都準備好後,他拿起相機,邊憋笑邊抓角度,好把三人拍得有氣勢些,「好,三、二、一,笑一個~」
連續拍了幾張,煠翻看照片,雙肩笑得顫抖。
「什麼啊,忍笑得這麼艱難,如果真的有趣就大聲笑出來啊。」覓雪雙手環著,一臉難為情的樣子,雖然不知道煠本意如何,但偶爾陪他們鬧鬧拍搞笑照片還是可以接受的。
「……我反悔了,還是刪掉吧。」蓋恩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就跟他們胡鬧地拍了照,她以前的船員要是海上有知,肯定是笑死為先。
「好嘛好嘛,就是留下來當回憶、好玩而已嘛,最多給你們都各自傳一張而已,不會傳出去的。」福原一笑著緩頰,要說羞恥感他也有,但難得的照片刪掉實在太可惜了。
一行人玩鬧拍照間,耀陽已經完全現形,四周高空也因為好天氣而顯得湛藍,鑽石星塵更是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福原一看了下身上的錶算算時間,隨後提議道:「時間差不多了,再拍一些照片就可以準備返程了吧,寶貝你可要趁現在好好休息,雖然下山會快一些,但還是要一兩天以上喔。」
「知道啦,反正我也拍盡興了,這邊隨便找個空地躺下可還行。」若是在平地,基本上根本不會起要躺地上的念頭,但現在他是爬山上來的,本身就已經渾身都是土啊草啊,加上山上沒什麼人煙,看著乾淨得很,也就沒這麼多排斥。
「說起來啊,雖然才一起爬上來這段日子相處而已,不過這段時間真是過得很有意思,要不是爬山對我來說還是個嚴峻考驗,我還真要忘了我在極限運動,可惜你們救難隊很難湊到一起放假。」回想這幾日聽到關於福原一隊上同事的事情,不禁讓他想要是能多認識其他人肯定也很有趣,現在身邊就有做嚮導的,還有做船長的,真正是平常很難接觸的人群,早知道當初找人幫忙「綁架」伴侶去生日會場時就多八卦一些。
「煠先生說的是……希望再跟我們多認識一下囉?」覓雪挑挑眉,似乎是對煠所說的話感到新奇,「我進隊伍的時間不算很長,也許福原對我的認知有限,如果煠先生還想多多交流,我是不反感喔,當然要看阿楓會不會吃醋就是了。」
「說太多話會很累的。」蓋恩聳下肩膀,嘴上說是這樣,看起來倒也不是不樂意。
「嘿,也要看我會不會吃醋啊?」福原開個小玩笑,他覺得伴侶是想聊些沒聽過的有趣故事,就像以前他們剛相識那樣,「那下次尾牙還是春酒,再帶你一起去吧,嗯?」
「怎麼?跟你好同事們說話也會吃醋啊,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不知道你吃醋範圍這麼廣。」挑挑眉後,抬眼看向伴侶,勾起一抹調侃的笑,「那就麻煩你帶我去玩啦,至於你的醋意嘛,就得麻煩你把我看牢了,不然我一聊到興頭上,不小心讓你醋意大發了怎麼辦?」
「那我們就到時候見囉,我很期待尾牙和春酒,各方面都是。」對兩人眨眨眼睛,暗自決定到時候要好好看看其他隊員,尤其是覓雪先生與他的伴侶,肯定有不少故事。
「當然是會吃醋的囉,到時候我就跟在你旁邊,順便不讓你把我的事情誇大來說。」福原邊挑眉邊點著頭,好像自己真的會這樣做一樣;說來好笑,他莫名想起以前有人要追求自己,後來被煠瞧見就剛好吃醋的事,雖然當下兩人都有所誤會,如今想來倒是有趣。
「雖然時間還久,不過相信到時候大夥也是很歡迎的。」不清楚煠暗自下了什麼決定,親切的覓雪只頷首歡迎,想來自己在這行做了幾年,有機會跟新朋友多交流何嘗不是好事。
「嗯,大概吧。」已經做好下山準備的蓋恩含糊地答應,隊上比她健談的人多的是,一方面是自己不擅長跟人家閒話家常太多,另方面是煠會聊的方向她都有點難對上,這就是人家會說她直男(?)的原因吧。
「我有把你的事情誇大說嗎?我只是喜歡分享你的優點而已嘛,你不喜歡嗎?」煠擺出一副無辜的神情,然而事實上就是他時常幹這事,還常常分享到一些尺度過大的事情,雖然通常是發生在他與他的損友們聚會的時候。想到上次對方被自己帶去和友人聚會,被提及許多難以言喻的話題時,那臉羞恥又不知所措的表情,他就覺得十分有趣。
見蓋恩似乎一副要下山的樣子,他也從地上緩緩爬起,一把拍在伴侶的背上愉快道,「但我也不會拒絕你跟著我,反正到時候你愛去哪裡就去哪裡,但是首先你得先把我完整帶下山,我想現在光人和火乃香他們都在等我們下山呢。」
「我不只要把你完整帶下山,還要把你完整帶回家呢。」福原撈下拍在身上的手,在手掌輕輕捏了捏,隨後看向兩位已經站到前頭的好同事,便牽著伴侶的手一起向前走。
「幸運的話下山會比上山快很多喔,走過的路會有印象跟經驗,而山也會記得你。」覓雪摸摸胸前的飾品,像是在做特別的祈禱,而後也回頭準備好出發。
「走吧。」蓋恩跟著頜首。
「啊,現在回去,說不定能剛好趕上雪橇賽呢,火乃香好像有跟我說過。」山上訊號不好,索性沒用幾次手機的福原晃晃煠的手,悠哉的說,「如果能參加的話,就一起玩一玩吧。」
一行人離開了頂峰,往回鎮的路邁進,這次難得的雪山之旅並不是就此結束。福原心裡想,要是以後退休了,還想像這樣帶伴侶去更多地方走走呢,想跟他一起去看看更多世界上值得一覧的景象,麻煩也好方便也行,只要有煠在,他哪裡都能去。
謝謝煠中一起跑了雪山!這次有讓阿一的兩位同事登場好開心
然後篇幅長度也稍微拉得比較長了些(雖然大部分都是八卦)不過玩得很高興,可以聊聊更多救難隊跟同事們的設定,希望能讓凡星越來越立體
謝謝一中一起玩雪山
終於跟阿一兩個同事交流到了,因為煠這傢伙太愛八卦了結果八卦了好多事情
,還讓同事們看他們放閃真不好意思, 不過也有聊到很多特別的,希望有下一次的話可以聊到更多!
篇幅真的意外的長欸
本來以為只是爬一下山小聊而已就跟講了很多,玩得真的很開心
好期待其他同事的戲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