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貝多
1 years ago


棉花糖森林壟罩在迷霧之下。
latest #26
羅貝多
1 years ago
離開螢光洞窟,羅貝多又在遊戲裡泡了許多天。他躺在麥田間,思考著這個遊戲的一切。

哪裡都不對勁。

可是,為什麼呢?

他想著這段時間的遊戲經歷,拼湊不出個模樣,他本來就不是個聰明人,兩百年間也沒有變得更有智慧。或許去將所有突發或是更新都走過一次就會知道了?他想,目前為止的每一張地圖,每一次更新都有秘密──

叮咚

正當他思考時,系統傳來了郵件,棉花糖森林產生了變化。有鑑於剛才下的決定,羅貝多當然要去。不過在那之前,他需要找個好幫手。
羅貝多
1 years ago
「你有沒有看到那個酷更新?」當然還是發給忍的訊息,「我想去,我覺得這遊戲有太多奇怪的東西了,我的解謎之魂蠢蠢欲動。」
🅳🅵🅻 忍𝓡𝓮𝓷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他這幾天上線前總是需要盯著裝置猶豫一會,這個遊戲太詭異了,有時甚至不像是遊戲,至少他已經不再能平常的看待遊戲內的那些人和……他的契約毛球。

訊息聲響起,是羅。

又更新了?
「什麼更新,我要去。」簡單回應羅的邀請後他也不磨蹭了,他的武器強化大業也還在等他。

〔忍已登入遊戲〕

他落到了熟悉的麥田中,點開訊息欄正要問羅在哪便看見了金黃稻穗中的狐狸耳朵,火紅色的相當顯眼。

「羅,晚上好。」小跑過去向他打招呼「更新是指那個嗎?森林迷霧什麼的。」他一面看著登入時進來的系統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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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貝多
1 years ago
「對,就是那個。」他比手畫腳,「我還沒看見有人發探索攻略,但通常這種狀況都會有獎勵,可能怪也會掉更多沙塵。」

除此之外,他另有真正的目的。

「還有就是,我覺得不能錯過這遊戲的任何一個更新。」他左張右望,確認四周沒有其他人偶或是毛球,「上次去洞窟你也看到那些奇怪的東西了吧?我覺得這遊戲有解謎要素,或者說是.......玩命的要素,這只能說是我個人的體感。」體重減輕確實算是一種體感吧。

「我想知道這遊戲到底在做什麼,所以想去看看,一起去?」他朝忍伸手要握手,「但是我覺得會有危險,能不死就盡量不要死掉的好。」
「玩命……」聽羅這麼說忍便沉默了會,他不確定該不該和羅提他在洞穴後手刃了幾個NPC的事情,不過在幾次死亡後除了體驗真實的令人不適忍還沒有注意到什麼,而那些故事那些場景他也想不透。

他盯著羅的掌心好一會後搭了上去,給了他一個肯定的點頭「好。」

就這麼沒鬆手牽著他往棉花糖森林的方向走去,而森林也像警報所說的那樣被濃霧覆蓋能見度極差,在踏進森林前忍叫出了油燈,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但總比沒有好。

「……如果,我是指如果,我遭遇了苦戰請羅直接往安全的地方去躲起來,雖然死了能從人偶小屋裏復活,但就像你說的,能不死掉就盡量不要。」說完最後一句叮嚀忍便踏進了那片濃霧。
羅貝多
1 years ago
不是啊,如果大腿陷入了苦戰,那他沒道理還活著吧?羅貝多想是這麼想,倒也沒拒絕忍的好意。

穿過迷霧踏入森林,林中也被霧氣圍繞,使人有點搞不清方位。鬆開了忍的手,羅貝多四處張望,也沒看見什麼特別的,有荊棘、有新芽,牠們看起來都像虛無碎片。但當他依著對棉花糖森林的記憶想找岔路走時,一道刺眼的閃光亮得他閉上了眼。

他聽見雞塊的叫聲,還有什麼東西被撕開的聲音。他睜開眼,只看見一顆破碎的星星躺在地上,正被雞塊五馬分屍。

「你很兇欸?」待雞塊吃飽,他才往前走,他看見上方有路了。「你的毛球也這麼兇嗎?」他回頭看向忍。
一踏入迷霧中忍空著的手便搭上了忍刀,確認羅在雞塊的守護下暫時用不著擔心,隨後他抽出了刀刃,掃了一眼周遭,厚重的濃霧攪亂了他的方向感,但不影響他清理虛無碎片。

新打好的武器比想像中的順手不少,唯一的缺點只有聚集能量形成投擲物有冷卻時間,不過
他也能在那小段時間補上一刀,所以也說不上多困擾,作為副武器已經很好了。

希望之星的光芒對忍也沒造成多大威脅,盲斬對他來說不難,很快那巨大的星星便碎落在地上,忍放著貪吃的史維斯湊上去吃,他走向葉片狀的虛無碎片就是一刀,被斬斷得新芽只是晃了晃,眼看它要從斷面處冒芽忍便乾脆把刀刃插了進去,轉了下後整根拔起甩到一旁。
🅳🅵🅻 忍𝓡𝓮𝓷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我的毛球……?」在羅回頭問話時忍手裏正提著不知道第幾根新芽屍體,他跟著回頭看了看在虛無碎片堆裏的史維斯,它就像一大塊毛茸魟魚趴在上面吃得津津有味。


「……我不太靠他戰鬥。」倒是有時候會充當會飛的座騎使用。
羅貝多
1 years ago
「老實說,你是不是什麼特種部隊的阿兵哥退休玩遊戲?我是不是其實應該叫你大哥啊。」或是大叔,他覺得忍的年紀應該是大叔,但他沒講,可不是所有中年人都像他爸一樣樂意被叫叔叔的。

他往上面那條路走。

本該是羊媽媽所在地的地方只剩一隻大黑熊和貂,羅貝多識趣的避開了熊,只和貂戰鬥。

「我覺得他看起來比較像松鼠。」他說,目光則往樹林深處掃。
🅳🅵🅻 忍𝓡𝓮𝓷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呃……」聽到羅的話忍愣了愣,在他思考的空檔史維斯叼走他手中的屍體,他看了看空了的手又看了看羅,最後點點頭「嗯,差不多吧。」

他確實所屬於特種部隊中,只是是私人軍隊所以一直不方便開口,但也認識羅好一陣子了,看他口風不錯只透漏這點還可以吧。

「大哥就……不必了,你繼續喊我阿忍就好」雖然稱為兄弟還行,畢竟隊上的人們也都會這樣,不過身為女性被喊大哥就有點……或許我應該要向羅坦承我是女性嗎?
忍跟在羅的身後走到了巧克力山的山腳。

路……變了?
他一邊回想著一邊果斷的往黑熊頭上甩去兩枚梅花標,隨後抽出刀一個箭步向前將熊爪斬成數段,廢去了它的武器後補上了一腳又一刀,並在拔出確認擊殺的刀身後,不忘將原來被抓在熊掌理的比翼鳥也斬了。

「我也覺得像松鼠。」他回身端詳了一會與羅和雞塊戰鬥的虛無碎片同意了他的說法,隨後他順著羅的視線看過去「那裡似乎有路?」
說著他便往霧氣稀薄的深處走去
羅貝多
1 years ago
羅貝多跟在忍身後小心翼翼地走。

起霧的森林。
陰暗而濕冷的森林。
一不注意就會和同伴走散的森林。

兩百年前的回憶從墳墓裡爬起,在他腦袋裡擴散,他沒有墳,但他把他的過往都埋在腦海裡了。羅貝多深呼吸,試圖多吸點空氣。他聽見自己的心跳,沒有想像中那麼狂亂,或許他根本沒有那麼介意故地重遊。

這裡算故地嗎?他不知道。

越過密林,映入眼中的是兩個NPC。心無旁鶩地歌唱著的吟遊詩人與忠誠守候的鬼魂,吟遊詩人身旁小花盛開,與這座森林極不相襯。他眨眨眼,向著他們的兩人世界靠近。
羅貝多
1 years ago
迷霧終究只是霧氣,接近他們後還是得到了任務,吟遊詩人的帽子不見了。

「有任務欸。」他指了指依然在兩人世界的兩個NPC,「說他的帽子不見了,找回來的話他會給我們披風。」

「雖然我不想幫情侶做事.......但披風感覺不錯。」於是他接了,這就看忍歧不歧視情侶了。
🅳🅵🅻 忍𝓡𝓮𝓷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忍注意到了身後人的呼吸漸重,他往後看一眼確認對方的臉色。
不好不壞,這讓他也不知道從何關心起,只是稍微放慢了腳步邊走邊想。

這裡有什麼影響神智的虛無碎片嗎?也沒見到啊,那所以是羅自己的心事了嗎……

猶豫著自己如何組織關心的語句同時他們已經走到了下一張地圖。

泛著光輝的小花圍著一人一鬼綻放著。
迷霧識相的繞開了,彷彿無人能打擾它們的世界。
他跟著羅走向了那與這片陰暗森林不相襯的場景,也接下吟遊詩人的任務。
「嗯,披風的介紹看起來不錯,防禦力優秀還能抵禦氣候變化……」他點點頭認同羅的說法「之後去餅乾沙漠應該蠻有幫助的。」

不過……羅和隊上的那些兄弟真的好像,明明也不是認真的仇視什麼,但就是看到人家你濃我濃都會吵吵鬧鬧的調侃人家,或是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不理解但蠻好笑的。

「羅不喜歡情侶嗎?」好奇的問了句,也順著話題打量起那對沉浸在詩人歌聲的鬼魂。
「?」忍在鬼魂的兜帽裡看見了什麼,他伸手去一撈便撈出了又一張塔羅牌,手一轉把卡牌展示給羅看。
羅貝多
1 years ago
為什麼這樣都能找到牌?

這次的塔羅牌比起以往已經藏得很不隱密了,但一門心思撲在任務與吟遊詩人身上的羅貝多壓根沒發現,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觀察能力是不是隨著定點過久而真的有問題。

「沒有啊,我只是喜歡亂講話啦,活的死的都要被閃真的有時候感覺很差......哦我是說,那種擋在路上的情侶特別討厭。」他看了一眼塔羅牌,又看向吟遊詩人,「他也是羊頭,感覺他是很重要的NPC欸?」

邊說他邊隨意張望,想看看地圖上還有沒有什麼可以讓他挽回他網遊前輩的事物。東西沒找到,倒是看見上方的密林深處又有一條路。

「上面有路欸,應該是接甜蜜河的。」
🅳🅵🅻 忍𝓡𝓮𝓷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喔,和我隊上的人真像,他們也是在護送時遇到人行道上牽手並肩走的情侶,都要上去瞪人兩眼嚇走人家。」羅話中的死字讓忍有點在意,但最後還是歸到了他自己說他的個人喜好上了「不趕時間的話我自己倒覺得還好。」趕時間的時候自然什麼都礙眼了。

「塔羅牌應該是有什麼含意的吧……不過我對這類型的事情沒有涉獵。」忍將卡片在手中翻了幾圈,他也看向吟遊詩人「這個遊戲好像任何重要的東西都喜歡打上亂碼。」
不論是契約上還是毛球的真名一路到現在他們所承接的任務,那被打亂的文字是這位詩人的名字嗎?

「噢,那走吧。」羅找到路忍便停下了思考朝他點頭,他提著刀走在前面領著對方再次踏入被迷霧壟罩的森林。
🅳🅵🅻 忍𝓡𝓮𝓷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正如他所說,才走沒幾步就聽見了黏膩液體沸騰的咕嚕咕嚕聲,往河畔走去,濃厚的粉色在陰暗的密林中顯得沒那麼可愛了,當然忍在見過河流源頭後也沒覺得它多可愛。

他掃了眼河岸邊,那隻模樣特殊的虛無生物映入眼簾,在忍找到下刀點前,又一次、這個遊戲又一次的掀開他的腦海,強行喚醒他的過去。

偏僻而淪為毒蟲混混聚集地的廁間。

天花板上破碎的燈管一閃一暗,白牆被污漬塗鴉和口香糖弄得面目全非,地上滿是泥水鞋印和垃圾,空氣中混雜著劣質香菸和毒品的臭味,幾個社會敗類蹲坐在地圍成一圈,他們大聲的談笑著,笑著她插不上話的事情,談著令她反胃的事情。

最後她闔上眼不再去看。

她為什麼要待在這裡呢?又為什麼要讓她想起呢?

都已經過去了。

……我為什麼要想起這段噁心的往事。

在他回過神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提著那隻虛無碎片的大頭,他低頭一看地上是它散落的屍片。

……失態了。
忍猶豫得看向了羅,他希望在手撕虛無碎片時沒嚇到對方,他不確定自己的模樣看上去如何,但絕對不是他之前那副乖巧安分的模樣吧。

「……你,有受傷嗎?」
羅貝多
1 years ago
遊戲似乎是以讓人回憶過去為樂,真不曉得這遊戲設計者的想法是什麼。不過,連他都能碰到遊戲的話,或許本就不該深究這遊戲才是。

看著再起的森林迷霧與山麓,羅貝多已經沒有上回那麼驚惶了。無論是什麼,多體會幾次總會麻痺,何況是那麼久遠以前的記憶。一閉眼,過眼雲煙終成泡影,他提刀將那隻螞蟻切成好幾節。不曉得是迷霧加成還是真的這隻螞蟻有蟻王的實力,他被撓了好幾道傷口,但不嚴重。

他幾乎是一下子就脫離了記憶,而他的夥伴還在那裏。

他決定不參與那樣的單方面凌虐,轉身去看附近的板子。

倘若真心能換回靈魂,

他將傾盡所有。
羅貝多
1 years ago
或許這是後面那對小情侶的關聯故事?遊戲腦袋運轉起來,羅貝多在四處去探查了下,這塊地圖卻沒有任何可以查看的東西了。他眨眨眼,乖乖撿了螞蟻落下的帽子等忍結束。

而一段回憶又竄入他的腦海。是啞巴與騎士,是黃色的小花,是羊的角。

啊,真的是愛情故事啊。羅貝多唾棄這個遊戲的編排,太八股了,太沒有新意。他還想吐槽,但忍的提問引回了他的注意。

「沒死!」他乾脆將吟遊詩人的帽子戴到自己頭上,往忍那邊湊過去。他看了看螞蟻的腦袋,以及一地屍塊,伸出的手在空氣中劃過了,他想去嚕忍的腦袋,但估錯了高度,他索性蹲下,「肢解成這樣,帽子沒被你拆了吧?」
他指了指自己頭上的帽子。
🅳🅵🅻 忍𝓡𝓮𝓷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看羅貝多還是那副充滿精神的模樣,他想或許自己剛剛看上去也沒有這麼糟吧?
至少沒有嚇著人家。


忍看著他身上小傷口們想了想將背包中的藥膏掏了出來向他遞出,對於他的問句遲疑的看一眼地上才點點頭「帽子還好好的。」


彎腰去撿起地上屍塊堆裡的殘破帽子,有點破但還能戴所以還行吧。
在碰觸到帽沿的瞬間他的眼前再次被一片黑蓋過,還好這次不再是她的故事了,那估計是詩人的回憶,送他那朵花的騎士就是那個在他身畔的鬼魂嗎?又或許也是甜蜜河源頭那些情詩裡頭的人吧。

他對騎士和詩人的戀愛大概明白了一些,儘管他不懂為什麼這段戀愛悲劇會變成現在這樣,如此……獵奇?不確定這個詞是不是這樣用的。
「這裡就這隻虛無碎片而已嗎?」眼神掃過森林,似乎除了地上兩攤快被毛球們各自解決的屍體,只有一個告示牌佇立在道路旁,印象裡那是警告過路人不要去驚擾粉嘴鵝的警示。
「……我不喜歡它。」難得的主動抱怨了句,忍拎著那頂帽子往那條路直直走去,但他並沒有看見那有著肉的溝火,也沒有看見舒適的帳篷,他們繞回了一開始的岔路。

看了一眼同行的羅指指前方「接著走?」
羅貝多
1 years ago
「那當然,不會有人喜歡的。」秉持著玩遊戲不需要上藥的想法,他收下藥膏但沒使用,只是跟在忍後面吹著口哨,曲目是最近經過他家的年輕人們唱的流行樂。

走向一開始落選的那條路,帳篷和熄滅的火堆就在那裏,伴隨著毛毛蟲和糖果小馬。雖然糖果小馬肯定不長那樣,但羅貝多還是決定給牠這個名字。

「很不舒服的話不要打架喔。」總覺得阿兵哥真的要躲的話應該躲的開那些虛無碎片。

他一邊說一邊主動進行了避戰,探頭就去搜那頂帳篷,結果還真的讓他搜到東西了。他高舉找到的那本書,那是一本沒有名字的詩集。

「有道具欸,你也來拿!但是看不懂,感覺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
面對羅貝多的關心忍只是點點頭但並沒有照做,他不是有意的只是單純身體自己動了起來,又或者是他沒辦法放著虛無砂塵在地上閒晃吧?那可是貨幣诶。

在將毛毛蟲剁成黑色蟲泥後他抬眼看向那隻馬狀物,一股莫名的衝動使他往它的方向踏出兩步,但很快便回過神停下腳步,再下一次邁出步伐便是滑至它身下斬斷那扭曲的長腿,避免被那些毒刺碰到他本想將忍刀當鏈刃一樣甩出,想想或許會誤傷友軍便收起想法安份的用梅花標普通的削下一片片的小馬。

「嗯?來了。」解決掉一切的他拋下了滿地屍體湊過去羅那兒,探身進帳棚拿取了那本詩集,大略翻看了一會也同樣沒有看明白。
「嗯……不懂,不過介紹說會慢慢修復人偶,是指你帶著傷就會好嗎?」忍看著羅不理解為何對方不上藥但也沒說什麼只是稍微蹙起眉頭。
羅貝多
1 years ago
「應該是吧?某種多功能恢復藥,感覺超好用,這樣就不需要去冒險者小屋領東西了。」反正讀不懂的東西就跟國文科一樣沒有必要去理解,他也就不怕瘋掉了。將詩集收入包裡,羅貝多繼續往森林裡走。

棉花糖森林好像是他第一次遇見這個朋友的地方,羅貝多有點記不太清楚,他記不清楚很多事。但想想能跟朋友這樣玩遊戲就很好了,他也不強求自己還能記下什麼點滴。如果沒記錯,應該還有個小羊的屍體現場,但已經沒有羊媽媽了,不曉得小羊變成了什麼樣子。

「我在這裡給你救過一次欸。」越往內走他心情越好,「真沒想到──哦幹,沒有怪了欸?」

小羊的血泊依舊,但大地走鴞已經變成了一地屍塊,看起來已經沒有殺死他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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