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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

儘管這扇華麗的大門上早已有些斑駁,木紋雕花也因時間的消磨顯得有些破損,但依舊不減曾經的繁華氣勢,在這寂靜而近乎安息的豪宅裡,被人給不預期地闖入,迎面襲來是一股腐朽的氣息。

陵嶽撇了撇嘴後走進大廳內,上頭的水晶吊燈早已布滿灰塵,在前方有兩道蜿蜒的樓梯直達二樓,像是一頭沉睡中的怪物正迎接著無知的獵物走進他的口中。(bzzz)
「嗯?」這時在樓梯前的矮桌上有一抹銀亮的閃光吸引了陵嶽的目光,走上前一看後是個殘缺不堪的紙張,上頭似乎畫著奇怪的符號和圖騰,「切,還以為是吃的。」只是看幾眼陵嶽便能感到些許不快,這種護身符的東西對自己來說根本是垃圾,白癡才會拿在手上。
很好。

「又被邀請到奇怪的地方。」這次的地方像是什麼鬼片才會有的古樸建築。
不然怎麼解釋到底為什麼只是在市區內迷路就可以看到完全建築風格不同的豪華莊園?

嘗試推開外面的鐵門出去,然後面前又是下一個鐵門。風景毫無止盡的延伸,每一處都清晰的像是在眼前。

很好!

「來就來。」推開門走入,大廳裡面早就有人了。

「是你!……原來你住這,真氣派,挺適合的。」完全是真心話。旬驚訝過後換了一個客氣又奇怪的微笑。

中井旬勇往直前 (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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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忘記自己才27?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旬話才說完就看眼前人後的背景像是活了過來。從旬的角度看去,陵嶽身後出現宛如觸手的東西在晃動。看不到實體,卻看得見層層影子宛如黑水翻騰,幾欲潑濺到陵嶽腳邊。

「!?呃……滿好看的,你的觸手……影子好像很厲害。」越來越近了。不說這觸手效果不錯,看著就很適合這個十二分恐怖的傢伙。
突然覺得莫名的心安。有一個這麼恐怖的存在在眼前,其他的啥東西好像突然沒那麼恐怖。

豁然開朗。中井旬突然想開了。

再說了,這麼恐怖的背影也是陵嶽自帶的。旬的安心來自完全的誤會。

所以說——陵嶽到底為什麼想要我來他家?——完全的錯誤理解。
「觸手?」陵嶽轉過頭便見有幾抹正在蠕動的影子被發現後即刻逃跑。

可一瞬間卻被一支純黑的皮靴給踩住,接著彷彿是黏貼在地上的貼紙被撕起一般,被迫脫離地面後形成了黑色的糊狀煙霧,而後陵嶽捏著影子煙霧的尾端將其慢慢吞下,不過眨眼間就沒了。

「嘖,塞牙縫都不夠。」對於這樣的小點簡直就像是一口洋芋片一樣讓人不爽,再回頭看看門口的那個無知的傢伙,總覺得有些眼熟……

「哦?原來是落湯雞啊?」認出對方後才想起一開始對方說了甚麼,「嗤,這不是我家,我比較偏好古樸和風,這種華而不實的地方誰要住。」看著這些凡俗的裝潢,陵嶽只覺得相當噁心。
「陵君,我叫中井。」什麼落湯雞!?只記得這個?旬內心的疑問跟不滿並未表達出來。臉上看起來還是平靜粗眉小眼睛。
對,平靜。看過陵嶽“進食”的模樣,旬已經擅自把他當成什麼貪食蛇或大食怪之類的。吃得下就贏了。

「古樸和風?」旬想到上次那位小瞳小姐,嗯,的確是古樸和風。

「看上去的確不搭。」沒有說明是陵跟莊園不搭,還是陵跟小瞳不搭,也可能是陵跟古樸和風本身就不搭。

「……嗯?」旬突然受到某種吸引想走走看看,朝走廊走去,走廊整個說不出來的怪異。旁邊兩排石像,雖然姿勢不同,可全是同一張女人的臉。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數量多到有壓迫感,甚至感覺走廊的長度……似乎在變動?
勇敢的中井旬 (bzzz)
旬突然脫離剛才晃神的感覺,發現自己站在走廊中間。
意識上知道自己走來走廊,卻不知道為什麼要走來這裡。

「陵君,這些難道是活的嗎?女人的雕像們,似乎動作剛剛並不相同。你家的裝飾好奇怪。」忘記剛才誤會過的東西,再一次把這邊當成陵的家。

所以到底為什麼邀請我來他家?
「雕像?」陵嶽望了望四周的景象,在走廊的兩旁確實陳列了一整排的女性雕像,而且從面容上看來似乎都是同一個女人。(bzzz)

不過怎麼這位自稱中井的又說是自己家?陵嶽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對方的模樣,而後只是輕輕笑了起來:「你是不是眼睛不好?」
CPTII|居之下瞳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此時剛好瞧見其中一個女人雕像手上拿著一盞油燈,陵嶽伸手拎了過來後並不知用了甚麼方法將其點亮。

「瞧,剛好這油燈能夠讓你看得清楚些。」那麼友善而禮貌地將油燈遞給了中井旬,陵嶽帶著溫文儒雅的笑容彷彿沒有一絲嘲諷。

才怪。
「謝囉。」順手接過來順便研究一下,覺得這個火很亮?跟平常那種油燈不一樣。

「我看得清楚,不也代表暗處那些能把我看得清楚了。」旬舉著燈四處看,就像是昭告大家來吃我,我在這。

這裡有個門耶。

走了好大一段終於擺脫女人的雕像,那些雕像也沒有真的跑過來,但是有被追著的感覺。
旬想打開門的剎那突然頓了一下,回頭看了陵嶽問他,「陵君,開囉?」
「嗯?」有那麼一瞬間陵嶽看著眼前的房門,有些恍神。

自己方才有見過這個房門嗎?來的路似乎是……後方?

「開吧。」反正既然自己在此處肯定是來覓食的,陵嶽揮開了腦中一閃而過的異樣感,好整以暇地對著中井旬指揮道。
打開門了結果是個書房。

「還以為會有什麼,結果是書房。這邊的書你都有看過嗎?陵君?」ㄟ書之類的,高中生都會有的吧!還是在房間。
中井旬持續誤會中。

「房間的擺設好老……典雅。等下,你是不是過說你喜歡和風?那這裡是……?」順著話講,雖然已經忘記想不起來,不過從話跟態度裡面好像推測出什麼。

「你好像是說……這裡並非你的家。」旬默默往陵君站近一點。 (bzzz)
眼睛撇到旁邊桌上的羊皮紙,本來以為是裝飾的東西,上面寫著一群看不懂的字,鬼使神差下旬竟然用奇怪的語言唸出來。
「(一段咒語)」

兩人的背景隨之發亮,旬愣了一下回神。
「哪來的燈?」
「(同一段咒語)」沒有理會中井旬先前的提問,陵嶽倒是對於這個咒語有了興趣。(bzzz)
在唸出相同的咒語後,周遭又更亮了一些,也照亮了整個書房,兩旁的書櫃上都布滿了灰塵,似乎已經許久沒有被人翻閱過,而這張桌子上也顯得相當老舊,邊緣都是一些摩擦或撞擊過的痕跡,顯然曾經被人經常使用著。

「挺有用的咒語,不過就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在這裡可以適用,要不你出去外面念咒語試試看?」陵嶽絲毫不在意中井旬是如何念出只有怪異之物才能發出的咒音,反而提議對方做個實驗看看會如何。
「什麼咒語?我剛沒說話。」這次不是忘記,中井旬真的確定剛才自己沒講話,當然沒有唸什麼咒語。

中井旬的反應昭示他是怪異之物,並且毫無自覺。若非非人怎麼唸得出來?

「還是出去好了,我對一堆灰塵堆積的地方提不起勁。」說完就推門出去。還是原來的走廊,想著要出去但是走的方向卻是往大宅深處。

走著走著,順著與剛才不同的小樓梯下樓,發現直接到了一處陰涼的地方,散發酒味跟一些腥味。中井旬來到一個釀酒坊,自然中井旬對這並不了解,猜桶子裡面應該是什麼發酵物才會有酒味。

「……這裡不是剛才的大廳,陵君。」很顯然自己又走錯方向,中井旬對著旁邊的身影說話。
「我當然知道不是。」陵嶽似乎沒有先前的從容,一臉厭煩的看著中井旬開口問道:「所以你來這有什麼目的?」

那雙祖母綠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出幽幽的光芒,似乎像是一頭兇猛的獵獸,打算在耐心消失殆盡時撲上中井旬並將其一口咬死。

「呦!你怎麼自顧自的跑掉了?」這時同樣的聲音在中井旬背後響起,只見又一個陵嶽一派輕鬆的站在酒坊門口,而先前那個狠戾的陵嶽早已消失。

陵嶽對著四周打量起來,空氣中確實瀰漫著一股酒香又混合腐爛的氣味,彷彿是最柔軟的枕頭卻發霉了,有種讓人不爽的感覺。
「什麼目的?能有什麼目的……你!你?」隨意回話,想說沒什麼目的,然後抬頭一看陵嶽從前方過來,那身邊這個問他話的陵嶽是誰?

「陵、陵君!這點事你自己處理不好嗎?我需要幫你什麼嗎!」兩個陵君,哪個才是對的,十分恐怖的存在有兩個,這個房間有二十四分恐怖,中井旬現在覺得這座莊園的恐怖可能不及眼前兩位。莊園闖就闖,這個地方哪能待啊!

「唔!」急忙想走結果撞倒了酒桶。與其說是撞倒,不如說是酒桶碰瓷,自己滾下來。滾靠近其中一個陵嶽的時候還轉彎滾回來碰到中井旬才自己破裂灑出來。

「……」朝著跟自己一樣膽小的酒桶踹了一腳。

老舊酒桶散架,裡面除了酒還有黑黑的液體跟看得出哪個部位的人體。
「嘩!原來你會變魔術啊?」看著這一系列的操作,陵嶽立刻抬手鼓掌起來。

彷彿方才完全沒有看到中井旬旁邊還有另一個自己,陵嶽嗅著空氣中瀰漫的酒味、血腥味和腐臭味,心底竟升起了一絲絲愉悅感,可這樣的念頭才剛一出生便被壓了下去。

少來礙事啊!愚蠢的本能。

「這裡挺臭的,中井魔術師,咱們換個地方吧?」掛著一派輕鬆的笑容,陵嶽率先離開了這間釀酒坊。
再往前走了幾步後來到兩扇巨大門扉前,門扉左右兩旁鑲著有精緻雕花的燭台,上頭的蠟燭顯然早已熄滅,而門扉的握把則是以純金打造而成,流暢的線條相當符合人體工學。

「看來這裡的主人挺有品味的。」對於這種細節的注重,陵嶽倒是給予了鼓勵的態度。

伸出手推開了其中一扇門後,印入眼簾的是已經點亮的飯廳,明明其他地方都相當陰暗,卻僅有此處的水晶燈正微微亮著,昏暗的燈光照耀著下方的長桌。

幾乎能夠容納十人入座的長型餐桌上擺放著華麗的杯盤,以及尚未燃盡的蠟燭還有早已枯萎凋零的花盆,若是將其好好打理想必會是一場視覺與味覺都能盡情享受的晚宴。(dice4)
當陵嶽走近查看時,鼻尖很明顯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明明桌上的花都早已乾扁不堪,但這樣的芬芳卻彷彿是清晨盛開的花朵一般新鮮。
「你才魔術師!還會分身……」跟著陵嶽一起走掉。中井旬受到陵嶽的穩重影響,沒覺得分身有什麼問題,反正不管哪個陵嶽喊他,他都會跟著走。畢竟是十二分恐怖的傢伙。

酒桶裡面惡趣味,中井旬完全不想摻和,莊園內的酒桶有命案,莊園主人還能不擔半點關係嗎?天曉得是哪個時代的故事。

來到飯廳。
感覺就是適合巴菲吃到飽的地方。 (dice4)
旁邊傳了樂聲。
正覺得吃飯地方好大好屌啊,人家的飯廳還會自動播音樂呢! (lots)
聲音從大片落地窗外傳來,湊過去看,到底哪裡傳來的聲音。
在輕柔悠揚曲子中,中井旬從玻璃反射裡面看到從前飯廳的景象。

「啥啊?吃個飯還有一堆人唱歌跳舞的,是在辦舞會嗎?不過吃的東西看起來很厲害喔。」
「你想加入嗎?我可以幫你。」陵嶽饒富趣味地看著鏡中的繁華對映著此刻荒涼殘破的飯廳,認真思索著是不是真的可以把中井旬丟進那片倒影中,想看看會發生甚麼事情。(lots)
相比起此刻昏暗的燈光下,窗外根本是天差地別的天堂之地,人們身穿著華麗的衣裳,在籌光交錯之間舉止優雅,面容上雖然有些模糊,卻可以明顯看見個個笑容滿面,似乎在歡慶著甚麼事情。

而在外頭中央還有一座噴水池,水池旁架著一台價值不菲的純黑色鋼琴,隱約中似乎能看見一抹穿著高貴的人影正在鋼琴前俐落地彈奏著樂曲,悠揚的琴聲環繞著整座花園,連同盛開的玫瑰花都張揚了起來。

「真搞不懂人類的品味。」即使是看著這樣的繁榮景色,陵嶽卻只是冷下了眼,嘴角的微笑隱隱帶上了嘲諷的意味,「貪圖一時,窮盡一生,大夢一場。」

沒有再注視著那片虛假的倒影,陵嶽倒是對飯廳另一側的門感到有興趣,逕自走到了門前卻隱約聽見裏頭傳來「嗑——嗑——」的聲響。
「不必了。」中井旬雖然不知道陵嶽的“加入”是什麼意思,不過背後感覺涼涼的,猜想肯定不是好的意味。陵嶽對自己的態度也是很微妙啊!貓戲耍獵物那種感覺,還好陵嶽對中井旬這個人不感興趣。

「能享樂誰想辛苦?」中井旬不知道陵嶽說話怎麼像個老頭子一樣,以為這個年輕的學生跟自己差不了多少。其實是老頭子發言。

看到陵嶽走過去的方向是廚房,中井旬也趕緊跟在後頭。玻璃倒映的繁華也不過像是一種影片播放,比起陵嶽的動向,幻象一類的不怎麼重要。
跟丟了才不妙。

「嗯?那裡怎麼有個聲音?還帶一個節奏的。」中井旬不知道磨刀這種事情,當然也對磨刀的聲音很陌生。
「那是在磨刀的聲音,看來對方想要招待我們吃大餐呢!」陵嶽笑著一把推開了廚房的門扉。(bzzz)
只見廚房內坐著一名有些微胖的屠夫,他的臉龐腫脹如紫,像是被甚麼東西給狠狠勒緊過,些微突出的眼睛隨著門扉推開的時候立即望了過來,眼球上的血絲如蜘蛛網般特別突兀。

屠夫的手上正拿著一把殺豬用的大菜刀在對著一塊頭骨磨著,而屠夫的身上則是布滿了醜陋的鮮紅紋路,其中混雜著有些焦黑的皮膚,隱約中甚至可以聞到陣陣烤肉似的味道。

「食材來啦————!!!」不待兩人反應過來,屠夫立刻站起身拿著菜刀大吼一聲,接著拔腿就往兩人衝了過來。

「我突然不餓了,你慢慢吃。」眼見對方直接發動攻擊,拋下這句話給中井旬後,陵嶽馬上轉身就跑了。
「挖啊啊啊啊啊啊!」醜的要死的還衝過來,中井旬一個沒走好跌坐在地上,眼看屠夫的刀子砍過來了!中井旬趕緊屁股走路往後挪,刀子落下就差一點了,好在落在跨胯前。差點就沒了子孫。

「陵嶽這混蛋!」趁屠夫拔深插在地上的刀子,中井旬趕緊起身跑掉,不忘罵幾句陵嶽。

廚房出去接著是樓梯,中井旬又跳又跑的一步兩三階樓梯上去。 (bzzz)
此時突然有一隻手伸出來拉住了中井旬的腳,讓他差點直接摔個狗吃屎。

「跑甚麼啊你?」只見陵嶽再次出現在中井旬眼前,一雙祖母綠的眼睛正微微閃爍著,漆黑中彷彿是幽魂一樣。
田中忘記自己才27?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本來以為可以安全走過,莫名其妙被抓了一把差點摔倒。
「你個陵嶽!我不跑等著餵狗嗎?」突然來氣衝著陵嶽罵了一句。就是坐在地上抬頭朝人罵,怎麼看怎麼沒氣勢。
待中井旬站起來後,樓梯盡頭只有一扇門。
「走就走!」氣到不怎麼覺得怕了。
那是一間臥房,大概。黑黑的一片,有看到床,旁邊還有布掛著不知道啥。中井旬完全沒有想去看的意思,正想門關上表示有來過了。哪怕他連腳都沒提起來,踏到一步。沒有,完全沒有。 (bzzz)
並未如他所願。明明沒有風在吹,布簾自己卻是自己掀開了。布幕後面的大片玻璃卻不是反射黑黑的房間,而是旬腦內熟悉的回憶。一段最近有跟家裡人出遊的普通美好畫面,普通但是和美的生活。
跟在中井旬身後的陵嶽同樣也看到了那面鏡子,鏡中頓時先是化為了一片漆黑,接著慢慢倒映出一片燦爛的星空,他微微挑了挑眉毛總覺得這景象似乎有些熟悉,接著熟悉的聲音在腦海中迴盪著。

『沒事的,這裡一切都平安,嗯。』
『嗯,好,好,我知道。』
『大概還要一陣子吧,我會確認時間,晚安,媽媽。』

那是瞳的聲音,而他正躺在瞳所居住公寓的頂樓上望著星空,聽著瞳與家人講電話,那份片刻美好的寧靜讓陵嶽感到相當安逸。

不知不覺……總想要再看見更多。

更多有關瞳的回憶、相處、過往……
「哈,抓到了,模仿仔。」傾刻間,原本正沉溺在回憶中的陵嶽陡然被人給抓起並且踢飛出去,他撞上了房內的衣櫃,脆弱的木板瞬間傾倒下來砸了他滿臉。

只見同一個陵嶽模樣的人正微笑雙手抱胸地看著倒在衣櫃的他,接著對方大步上前將受傷的陵嶽拎了起來。

「關於瞳,只屬於我一個就夠了,不需要再一個我。」面對著與自己相似的臉孔,陵嶽打心底感到一股噁心,隨著眼眸中的光芒閃爍起來,被拎在眼前的陵嶽也冷冷笑了。

「哈,確實是呢。」

說完後的陵嶽瞬間化成了一團黑粉,接著眨眼間便成為一堆像是灰塵的東西飄浮在空中後,緊接著消失得無影無蹤。

「嘖,竟然不能吃啊?走吧,落湯雞。」既然已經解決了不知從何時假扮起自己的分身,陵嶽心情大好地領著中井旬往外走。
「……走吧。」決定閉嘴不說話跟著陵嶽走。看到陵嶽解決掉另外一個陵嶽,剛剛似乎也有出現過,假的陵嶽。明明是做掉自己倒是豪不猶豫,中井旬不知道鏡子反射什麼給陵嶽,只知道成功的激怒了他。中井旬決定乖巧安靜的當小尾巴。
不論哪個打贏他都會跟著走,因為分辨不出真假,而且兩個都很恐怖。
「這主人的品味真的挺獨特的,是不是你們人類就特別喜歡弄些自畫像?」來到了一條同樣幽暗卻完全不同的走廊,在兩旁牆上掛著無數的畫像,與先前雕像相似的部分是,這些畫像也皆為同一名女性,這種過度自戀的展現讓陵嶽感到相當玩味。(lots)
「我們人類?怎麼你不是人?……好像還真的不是。」下意識嘴回去,發現有邏輯上錯誤。十二分恐怖的傢伙,怎麼也不算在人類的範圍。旁邊一堆的畫像看著好像每幅都很像又不太一樣 (lots)
「哦?這裡倒是挺明亮的,要進去看看嗎?」陵嶽轉頭問著中井旬。

只見長廊的盡頭是一扇華麗的純白色門扉,儘管在布滿灰塵與蜘蛛絲的情況下顯得有些陰森,但至少是這片讓人憂鬱的顏色中唯一鮮明的色彩。

華麗的木門並沒有被嚴謹地密合,從縫隙中能看到裏頭透出了些許光線,並且時暗時明,在陵嶽伸手將白門給推開時,印入眼簾的是一間全部皆為白色的禱告室,而正中央則有一座高聳的石製祭壇。

純白的石雕祭壇上刻著許多的玫瑰花和象徵著雋永的迴型圖騰,祈禱室的兩旁有無數的蠟燭正曳曳燃燒著,不知是誰點亮了這些蠟燭,也不知這些蠟燭究竟是原先就在此處,還是被誰給帶過來。

更讓人感到惶惶不安的是在那座神聖的祭壇上有一座巨大的人型雕像,似乎是雕刻成一名聖母,可這名聖母只有身形卻沒有臉龐,全身從頭紗的位置向下染上了鮮紅色。
明明沒有臉龐卻因為血液的流淌而似乎隱約能看到眼窩的凹陷處、顴骨的突起、唇角的弧度,沒有臉的雕像在血液的渲染下卻隱隱露出了面容,那彷彿是在注視著這兩位闖入的不速之客,又彷彿在寬容地為他們祝福著。

張開的雙手上布滿奇怪的黑色污痕,似乎像是有甚麼腐爛的東西曾經被擺在上頭,有些殘留的痕跡沿著手心流淌至側面,弄髒了祭壇的邊角。
「蠟燭是點著的,有人先來過?」前進的方向令人不安。比起畫面令人不適,這個空間營造出的氛圍讓中井旬覺得毛骨悚然。 (bzzz)
沒辦法在這個空間繼續維持冷靜,中井旬拿起旁邊的椅子啪的一下砸在眼前詭異的人形雕像,才不管是不是聖母的雕像了。

然而椅子折斷一腳,雕像出現裂痕跟像是受傷流血一般汩汩外溢。
眼前出現了最初在門口看到的影子觸手,血盆大口的像是要把中井旬吞掉。

「哇啊啊!!!」禱告室地方不大,沒地方可去,旁邊的陵嶽看著比聖母雕像還慈祥和藹,中井邊哇邊躲到陵嶽後面。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有股衝動想砸這鬼東西……」
「終於上主餐了,我餓很久了呢。」陵嶽這次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看著眼前龐大的黑影正不斷蔓延。

從那無盡的漆黑之中更是張開了無數隻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中井旬,似乎對於聖母雕像被砸這件事感到相當憤怒。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風聲在山洞裡迴盪的聲音,那是一種從近至遠又不斷環繞的怪異聲響,有些時候像怒吼,有些時候又像是在呼喚的錯覺,眼前的黑影正是發出了這樣的聲音,震動的聲波雖然不大,卻能感覺到整個身體都會為之顫抖,宛如恐懼的音波化身。

儘管面對如此龐大的恐懼之物,陵嶽卻能感覺到體內有股強烈的慾望,他想要用雙手撕爛那片黑暗,想要將那些眼珠生吞進口中,品嘗著布滿幽暗的美味,將那份恐懼納為己有融入體內,應當會是相當美妙的快感。
這樣想著的陵嶽的雙眼也慢慢泛起了微光,祖母綠的雙眼中倒映出漆黑的光芒,宛如有雙無盡的黑洞從內部誕生、擴散、蔓延,陵嶽甚至能感覺到一種來自於體內的飢餓,這種無法壓抑的慾望讓他近乎喪失理智。

摧毀它、撕碎它、生吞它、擁有它。

下一秒一身漆黑的陵嶽已經跑向了黑影的中心,四面八方的觸手同時朝他撲面而來,同時在他身上烙下無數漆黑的痕跡,可陵嶽似乎為此感到相當愉悅,他咧開了嘴露出帶著尖牙的笑容,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黑影的本體,無數的眼睛在他的指間炸開,就像是被捏碎的灌水氣泡,一顆一顆地爆開後鮮血四濺。

有那麼些許的猩紅沾染上了陵嶽的臉龐,他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擦拭著臉上的血再放入嘴中,有些舒適地瞇起了眼,彷彿是品嘗到最甜美的酒水,甚至有些不滿足地用舌尖不斷回味。
面對這樣比自己還要讓人感到恐懼的黑影立刻瘋狂掙扎起來,甚至想要退縮陵嶽的控制,可陵嶽卻是單憑一隻手便牢牢掌控住了黑影的行動,原先在陵嶽身上拍打的觸手漸漸趨緩下來,看起來有點像是在掙扎,卻又不由自主地依附在了陵嶽的身上,接著慢慢地融入體內之中。

「哈啊——」陵嶽仰起頭發出嘆慰,從體內深處被滿足的快意讓他整個人都舒暢了起來,能感覺到平日被壓抑的慾望都能得到釋放,他又能好好地回憶起和瞳在一起時感到的快樂。

隨著黑影逐漸被吸收進陵嶽的體內,陵嶽的雙手也動了起來,彷彿是將黑影變成棉花糖一般,將其本體一吋一吋地撕下後放入口中,咀嚼著帶著眼珠的黑影在他口中像是鮭魚卵一樣,鮮美多汁的血腥味綻放著他的味蕾,吃得急了還甚至從他口中液出些許血水。
CPTII|居之下瞳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直到最後黑影被吃得消失殆盡,而陵嶽也吸吮著自己的手指,接著抬頭雙手合十對著恢復到慘白的聖母雕像笑著說:「吃飽喝足了,謝謝招待。」
中井旬沒得選擇,只能近距離觀賞陵嶽吃飯的場面,不看他吃進什麼東西畫面是挺好,帥哥吃飯嘛。但是搭上詭異的大餐?黑黑一坨坨都算是稱讚了。不行真的不行,中井旬直接去旁邊乾嘔了起來。
「唔……下次先說一聲,我、我迴避。」中井旬兩眼渙散摀著嘴,省得真的嘔出來。
在陵嶽解決完後,只有胃不舒服倒是沒其他地方有問題了。

「剛才詭異的感覺消失了?」注意到房間暗得普通,陰影就是普通的陰影,沒有壓迫跟沒有味道。
「喲!落湯雞,這裡有樓梯欸?應該是通往外面的吧?」陵嶽掀開了祭壇後方的地磚,只見幽深的樓梯向下延伸,隱約有陰涼的風從那深穴之處流竄而上。
「我相信你,但是這個樓梯……」可以感受到風向,不過同時也有一股潮濕的味道。就很不像是通往外面的樣子。

中井旬看著陵嶽,眼神質疑著:我先下去嗎?
「畢竟吃飽了有點走不動呢?」陵嶽兩手一攤,顯然沒有打算打前鋒的意思。
「行吧,我先上。」顯然不是很相信陵嶽的藉口。就算是真,也不想去細想。剛剛那畫面……真不行……
中井旬順著樓梯下去,四周全是冰冷石頭的房間,濕氣的味道跟一股鐵鏽味。
「看起來似乎就是出口了,這趟旅程很開心啊!落湯雞!」陵嶽欣賞著周遭的模樣比起在前廳的富麗堂皇更顯得有興趣許多,而在地牢的盡頭就是一扇鐵門,在陵嶽伸手的情況下被輕易推了開,外頭是醒目的陽光和似乎是宅邸的後門,蔥鬱的樹林以及不遠處的大馬路,正是通往回家的道路。
「呼……終於結束了。」看著門外是熟悉的日本街道,中井旬懸著的心終於能落地。一放鬆步伐就慢下來。

「陵嶽,今日……謝謝你了。」中井旬回頭看著陵嶽,老實點頭道謝。雖說是受不少驚嚇,卻是整個人完整,不敢想像如果是自己一個人闖入這地方會變成怎麼樣。

「呼……」走出門,外頭的空氣雖不比莊園乾淨,可是人煙的味道就是回到正常人間。
陵嶽對著中井旬微微笑了笑,接著緩緩說道:「就當作是在減肥,甜點就算了,別再讓我見到你。」下一刻陵嶽便從中井旬眼前消失了。

街上響起車輛經過時的引擎聲,更有幾部車沒有關上窗戶而發出震耳欲聾的潮流樂曲,路旁的樹林也隨著風吹帶起摩擦的聲響,吵雜的生活顯得一切都是如此平常,彷若方才宅邸的一切與陵嶽這存在都未曾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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