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佐 穹
1 years ago

✒ 限定交流 x ᴡɪᴛʜ vul_


不知,是否還能回到普通的日常。
不覺,竟已習慣這般渾噩和混亂。
來到終末的僅是遊戲,七日之後仍是未知...。



任務₅₋₂ 〃 ᴅᴀʏ₇ 〃 ʙ.ɢ.ᴍ.
latest #59
白佐 穹
1 years ago
渺小和自私地,即使為了生存、對他人的關心早已所剩無幾,但為了回去後能繼續著正常生活所需要的良善、仍逼迫著自己無法對昨日凌晨洗漱時模糊聽見的爆炸和慘叫充耳不聞。

——午夜,兩人懷著忐忑的心情點開第五項任務。

由第二天的早晨廣播判斷這將會是最後一項任務,即使無法知曉是否在遊戲結束後就能離開,但過了今天便不需再執行荒唐指令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個好消息...「...」然而隨著簡訊內容映入眼底,再好的心情也被迫跌入谷底。

對外界封閉許久的感知緩緩開啟,此時白佐終於有些迫切地想回到即使枯燥卻平緩無波的日日夜夜。
休止
1 years ago
「......穹?」伊吹伸手摸了摸白佐的臉,見他神色這般不好便直接用手掌將顯示著螢幕畫面的手機蓋住、抽走。

他當然也看見了不同於前幾次的任務,這一次沒什麼開玩笑的指令了,每一樣都帶著駭人的危機。可是害怕並沒有用,任務已經開始,他們活在隨時可能致命的國王遊戲裡,伊吹不想白佐受到傷害,所以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而值得慶幸的是正因他們有彼此陪伴,才能快速調整好心緒。伊吹將戀人垂落的額髮別到耳後,露出他完整的半邊臉龐:「我們、我們在思考看看,或許跟之前一樣有什麼漏洞可以規避掉殘忍的指令......好嗎?」
白佐 穹
1 years ago
「...好。」臉側著蹭了蹭覆著厚繭的掌心,他傾身往前雙手環上對方腰後、頭靠上戀人肩膀......在伊吹看不見的視野裡,白佐看見行李中露出的鋒利一角——原本是以防萬一而用積分兌換的刀具,換來之後卻一直靜靜躺在包裡,三種刀刃皆是幾乎沒使用過的嶄新。

白佐在學習上是努力而刻苦的,但思想卻不那麼聰明甚至偏執,傷和痛他都能夠忍受、就像一直以來做的那樣——

10公克的肉是多少?裡頭的小刀夠鋒利能割下自己的皮肉嗎?......明明才剛和懷裡的人說好不做太過傷人的指令,下個瞬間卻立刻有了違背諾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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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佐 穹
1 years ago
過往鑄就的悲觀在此時發揮到極致,明明或許還會有其他辦法,任務裡的死亡兩字卻總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該怎麼做才能讓珍視的人不受更多傷?

「如果我說想做指令一......你願意吃我的肉嗎?」擁在戀人背後的雙手無意識地將布料抓出皺痕,太陽未升起前的夜裡很冷,冷進了骨髓、冷進了心臟,僅有彼此的體溫維持著最後一點希冀的暖。
休止
1 years ago
「......、」伊吹拍了拍環在腰上的手臂,輕聲問道:「那你願意吃我的嗎?」

他也傾身上前,擁住面前這個情緒有些動搖的少年,接著在自己親手打下耳釘的位置低聲耳語:「不知道我的肉有沒有在你的食用範圍內?但我可以割大腿肉給你,那邊估計肉質鮮美又緊實,怎麼樣?」

這不是個玩笑話,但或許是不明顯的氣話。他並不想對白佐發脾氣,他只是心疼,這個極端的任務指令將他的戀人逼至如此。
白佐 穹
1 years ago
儘管前幾天的確時不時好奇過人的血肉是什麼味道,但眼前的人卻從來不在他的想像範圍裡——或許是因為伊吹對自己來說更像鎮定劑,又或許是因為已經嘗過了對方各種體液味道......

即便被反問時有那麼一瞬間被焦躁牽起慾望,但對方於自己而言已經有了太多意義、已經不單是作為一位人類存在於心中。都到最後一項任務了,白佐於心於理都想讓伊吹繼續完好無缺地活下去。

「......不要。我不吃你的...你別說這種話。」彼此相惜的心意流淌於暗默之中,他低下頭在戀人脖頸間深呼吸,與自己相同的沐浴露、讓人安心的氣味。隨後自己抬頭,眉眼聳拉著與對方相視:「但是其他...刺手指的指令,萬一刺深了怎麼辦?」雖然話裡沒有明言,但出發點仍是擔心對方的手會因此受傷——拉弓需要兩隻手,哪隻的手指動不了都不行。
休止
1 years ago
兩人的距離稍稍拉開時,伊吹笑著去捏了捏白佐的嘴唇,道:「你只能吃我的。」他再次沉聲強調:「要吃也只能吃我的,明白了嗎?」

老實說他不敢肯定白佐說的"我不吃你的"的言下之意是否是別人的他就會吃,伊吹不想讓白佐有機會嘗試,這有可能害他誤入歧途。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格外地強硬,顯現出與平時有禮的相處態度不同,他不是在商量,而是告知。

——我不能讓你踏上無盡深淵的道路,這是我遏止你的方法。如果真的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休止
1 years ago
恐怖的想法嘎然而止,雙手轉而去勾對方的頸項,伊吹皺著眉低下頭舔著嘴唇思考著。指令上只說決定先後手後,最終判定是誰的手指多,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介紹了。

但——既然是遊戲,國王也給了勝敗不同的積分,所以是不是只要產生贏家就可以了?也就是說......

「棄權吧!」伊吹猛地抬起了頭,他的瞳仁因找到像是bug一樣的存在而激動的水亮:「或許在開始時我只要棄權,讓這場遊戲產生贏家就能規避那些傷害人的遊戲內容。雖然不知道可不可行,但我們可以試試看?」

可這並不是百分百成功的可能,他們得給雙方留有後路:「但我們也要想想要是不成功...那麼指令三、」頓了頓,怕戀人又有些偏激的想法出現,強調道:「當然我指的是昏迷那個!」
白佐 穹
1 years ago
拿過捏了自己唇瓣的手指對指背輕輕吻上:「...嗯,不吃別人的。」戀人話語內的忠告他收到了,儘管此時因情緒低落而未能有心力去理解箇中意義,但至少字面上他也不願做伊吹不希望自己做的事。

白佐露出一副會好好聽話的乖巧眼神,嘴上無意識地淺淺咬磨著對方手指,同時繼續聽伊吹說著關於任務的詳細計畫——「棄權?」注視著戀人亮起的雙眼,他在無意識地舔了舔指關節後重複著對方的提議。

「那我們就試試看...?棄權。」把玩起沾了自己唾液的手,不在意黏答答的觸感,白佐將自己左手的五指慢慢穿過對方指縫,讓手指在各個夾彎間細細摩擦,「至於昏迷,道具上有電擊棒,但是我不想用——不過如果只是失去意識,睡覺是不是也行?」問題是用什麼方法讓人睡著才算在有效判定內?邊想著又輕咬了一下伊吹指尖。
休止
1 years ago
「...、真乖。」——好可愛。戀人乖巧的神情、舔弄指尖的紅舌,以及把玩後十指相握的雙手,這些看起來依戀的動作宛如小動物般,讓他的心軟的一蹋糊塗。

五指回扣白佐的手背,接過戀人的話題:「睡覺...嗎?......啊、那吃安眠藥睡過去可不可以?」

伊吹偏過了腦袋,將疑問拋出,而蓬鬆的髮絲也隨之一晃。相牽的手再度被舉起輕咬,引的他頻頻發笑:「好像瞬間變得不那麼恐怖了啊,指令。是吧?小狗?...啊、或許也是小貓。」說到後來彷彿自言自語般說道,但這不怪他,白佐現在的樣子真的可愛的不行,就像換牙期牙癢的幼犬或貓崽。害得他止不住地聯想,眼神飄向了潔白的髮,要是這頭頂多出了兩個耳朵,那會是什麼呢...?
白佐 穹
1 years ago
「安眠藥...」想了想道具裡似乎有提供相關的藥品,「那就換效果強一些的?」過去因還不適應兄長不在身邊曾經失眠過一陣子,害怕那時留下了抗藥性還是換強效點的更保險。

隨著指令的討論告一段落,不安的情緒也漸漸放鬆下來,「誰是小狗?也不是小貓......」聽了戀人的話後有些不滿地皺起眉,牽著伊吹的手慢慢垂下卻沒有放開。

他稍稍低頭讓兩人額碰著額,微笑著露出剛才咬過對方手指的牙尖:「而且小狗小貓才沒有力氣把你幹到射吧?要不要幫你算這兩天你被我弄射了幾次?」說完,舌尖下意識磨了磨森白的牙,彷彿在回味兩日以來還算令人滿意的性事。
休止
1 years ago
「好,那我們現在兌換?正好可以在早上送物資時一起送來......。」伊吹一邊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可不可行,便也沒管白佐牽著他的手做了什麼。

——直到。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戀人,他以前是會這麼直白說這些話的嗎?!

那森白的牙齒又讓他想起歡愛當中出現的幻覺...沒錯,才不是什麼小狗小貓,那時候出現的可是大型肉食動物啊。震驚的臉瞬間紅的不行,他掙脫開戀人的懷抱抽回手,不去瞧對方的眼睛,而是將對方甩在身後邊往外走邊大喊道:「啊啊啊!色鬼!!」

也故不上現在正值半夜,他必須離開這出去透透氣才行!
白佐 穹
1 years ago
欣賞了一會戀人害羞著紅了臉的模樣,這才不疾不徐起身去追上對方腳步。然而伴隨冷風從門邊透進、吹動了最外兩張床的床角,白佐發現無論床上或床邊、似乎都沒有學長們回來過的跡象——或許是因為外頭的寒冷,又或是因為新發現的這項事實,方才稍稍熱起來的胸口又冷下些許...。

「半夜很冷,你這樣亂跑會感冒的。」邊說著無奈地走到伊吹身後,躊躇了一會,還是緩緩從背後伸出雙手分別放進戀人外套兩邊口袋裡。透過胸膛和背脊,他感受到彼此密合間的心跳和體溫。

「......還有我跟你說,我剛剛發現學長還是沒有回來——他們現在應該在哪活著、也繼續做著任務,...對嗎?」再次無力地將頭靠在戀人肩上,屋外嚴寒而夜深人靜,明明是山外野林,闃黑的天空卻幾乎看不見星星,僅有月亮落了一地孤寂的白。
休止
1 years ago
伊吹望著似真似假的月亮,在寒冬的夜晚還是有些涼的,他哈著氣搓熱了雙手站立著。

背後貼上來的溫度以及瀰漫在兩人之間熟悉的氣息讓他毫不猶豫地、安心的向後靠在身後人的胸膛上,隱隱可以聽見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還有臉龐傳來柔軟頭髮的蹭弄,跟戀人無力的期盼。

他回過頭吻在白佐垂落的髮上,抬起手觸碰因夜色而蓋上一層冰涼的臉頰,望向愛人的眼神是那麼堅定與不容置疑:「是的,學長們肯定計劃的好好的。」另一隻放在口袋裡的手與白佐十指緊扣,他將它們拿了出來,放在唇下虔誠的印上一吻:「我們可不能慘兮兮的出去,對吧?要是被學長們嘲笑了那多沒面子啊。」

伊吹笑著去蹭了蹭白佐,就像兩隻小動物互相舔拭互相照顧般。外頭過於寒冷與殘酷,那就像現在一樣,讓我擋在你身前替你遮蔽風雨,開閉一條繁花錦簇的道路。
白佐 穹
1 years ago
「...嗯。不想被他們笑啊。」無論想法或者話語如果只放在心裡便會越積越沉,若適時地將不安說出口,不可思議的、儘管室友們的消失讓人擔憂是無法被消除的事實,內心卻不再沉重無力——或許是寒風帶走了憂鬱、也或許是身邊人的相扶相持將苦悶分擔了些許...。

在外頭吹了一會風,雖然懷裡有戀人幫忙暖著身子,但暴露在冷空中的五官還是被凍得有些麻木:「那我們進去吧?...物資還沒換,我也沒帶手機。」不知道為什麼伊吹剛剛就這樣跑出來了,這種馬虎的地方總讓白佐感到有些無奈和好笑。
休止
1 years ago
「嗯——!」握拳、鬆開,反覆活動著有些凍僵的手指,點了點頭。雖然窩在戀人懷裡這樣看月亮談心是挺舒服的,但雙頰與鼻尖被凍得有些紅紅的樣子又實在有些討喜可愛,忍不住在進屋前伸手點了一下紅通通的鼻尖,然後自得其樂地笑了起來。

回到木屋內兩人還是膩歪了一陣去去寒氣才回到床上使用著手機,到相對應的介面換取明天要使用的強力安眠藥。對於明早與突然消失的學長們都感到不安與忐忑,可現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何況他還需要保護這個孩子呢?伊吹偏過頭看著白佐,在心中笑道。

一切處理妥當後兩人脫去了外衣,鑽進被窩裡相擁而眠。
白佐 穹
1 years ago

在寒氣凝成露水的片刻裡,晨光悄悄伸手將夜幕收起,直到鳥兒也出來曬著日光浴,兩人才從床上悠悠轉醒。

緩緩睜眼後仍是同樣的木天花板映入眼簾,白佐一手伸出被窩活動了下筋骨,然而這一動卻似乎也弄醒身旁的人:「...早安,再睡一下?」剛起床時的聲音還有些乾澀,窩在被窩的那隻手此時也悄悄伸出,指尖撩起伊吹額間一些髮絲輕輕梳理著,舉動和嘴上說的讓人再睡一會完全相反。

看了下時間剛過八點半,物資和任務用具應該已經放在門外了。他放下手機,腦袋還有些不清醒地、手在被裡被外四處摸索著脫掉的外套,還順便偷摸幾下戀人的腰背、手臂......最後才想起兩人的外衣怕又在睡著時被弄皺、所以睡前放在櫃子上了。
休止
1 years ago
難得這麼晚起的人在床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要不是白佐的小動作太多,他大概還能在睡個十五分鐘。

迷迷糊糊的起床揉著眼睛,打著哈欠身體還在暖機。伊吹向來都不是個賴床的人,待腦子清醒些後轉身跟白佐討了個抱抱,然後就光著腳丫子下床咚咚咚的跑去拿外套,冬日清晨的冷空氣並不好惹,地板也是冷冰冰的,幾乎是連蹦帶跳的才將兩人的外套給拿了回來。

「呼——!好冷!」他站在白佐身前將外套遞給了對方,以防體溫流失趕緊的套上了自己的那件,雙手環胸緊緊地包裹著自己,開口問道:「——現在幾點了?」
白佐 穹
1 years ago
「八點半快九點......謝了。」道謝著接過外套後終於捨得從被窩裡爬出,稍微折了棉被後他邊穿衣邊起身,準備先刷完牙再去開門查看物資箱。

早晨的盥洗室裡,熱水透過毛巾慍熱了皮膚上的寒涼,兩人頭頂一黑一白共同映照在鏡子裡,翹亂的鬈髮、嘴邊的泡沫......

這幾日來和伊吹度過了許多這般和平的早晨,如果真的能回到正常生活,或許自己除了要重新習慣沒有生命危險的日常,也要重新習慣——當他雙眼不自覺看向身旁、那裡卻沒有人對著他微笑、也沒有那隻會順手幫自己撥開垂落髮絲的手。

一旦意識到鄰近結末,一切微小的事物都格外令人珍惜。先洗漱完畢的白佐親了下戀人微濕的額,「...我先去把物資拿進來。」時間的流逝不會因不捨而變慢、反而更快了,懷著複雜的情緒,自己拿來物資和用具放到床上。
休止
1 years ago
伊吹閉起眼點了點頭,接受了戀人落下的吻。

當他離開盥洗室時任務道具已經被一字排開,床上有小刀以及昨晚兩人兌換而來的安眠藥。伊吹走近床邊,拿過刀子小心地端詳著——開過刃的。他暗自祈禱一切能與昨晚構想的劇本一樣順利。

「那——我們猜拳嗎?誰先手什麼的...。」其實伊吹是打算自己當先手的,如果棄權這條路行不通就乾脆直接玩,但如果這樣提議可能白佐也不會同意...所幸便提議猜拳給雙方一個信服的理由。
白佐 穹
1 years ago
想起夜裡計畫的執行方式,白佐這次帶著比昨日猜拳時更慎重的心情將手伸出:「...好。」——剪刀、石頭、布。在已經默契得不需要喊也沒有心情喊的口號之後,兩人之中先刺手指的是猜贏的自己。

隨後白佐單膝跪在床邊,並拿起附在物資裡的十五公分水果刀,想著如果棄權不可行那乾脆就接著賭一把——「那我開始了...。」在床上張開其中一手的五指,讓鋒利的刀尖在手指之間一步一步跳躍,並且為了專注不敢分神看向伊吹,同時也等待著對方打算試行的下一步。
休止
1 years ago
「!?你——夠了!可以了!我棄權!」
「叮——」

大聲遏止的聲響幾乎蓋過了同時到來的簡訊通知,他搶先一步抓過白佐的手讓水果刀遠離他的手指,他的劇本應該是在遊戲開始前就由另一方喊出棄權的,但怎麼知道白佐這麼認真,竟是毫不猶豫的就直接進行了起來。

他後怕的抓過戀人的手仔細檢查,只怪他沒有解釋清楚,幸好、幸好——我沒有害你受傷。

鬆了口氣的伊吹現在看到水果刀就煩,他將掉在床上的刀子隨手一丟,金屬與木地板相撞發出悶悶的聲響,最終滑出了一段距離。看著遠離他們的兇器這才得以放心的坐回床上,開口問道:「指令、有完成嗎?」
白佐 穹
1 years ago
噔、噔、噔,和心跳一樣平穩的、刀尖輕刺於床的聲音。對於這般帶著危險卻不會危及到生命的指令,白佐雖然謹慎卻並不害怕,倒是戀人的呼喊和手腕上猛然襲上的力道驚得心跳稍微加速些許:「沒事,我沒刺到——」

順勢借著伊吹的手搖晃著站起,想說點什麼讓對方緩緩,手裡握鬆了的水果刀卻在下一秒就被奪走和地板來了個鏗鏘一響......看著銀晃晃的刀身映出上方的木天花板,白佐愣神了幾秒去反省剛才是不是太一意孤行——似乎又讓人擔心了。

手機上的提示燈閃爍,雙唇也開闔不定,他衡量著眼前的情況沒先去撿地上的刀,而是輕輕拉著伊吹坐到床邊:「...指令完成了。——已經不用再刺了。」放在對方手臂上的掌心輕撫幾下像是安撫,「沒事的、哲也,沒事的。」除了重複相同的詞語,安慰一直都是那麼笨拙的白佐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休止
1 years ago
伊吹驚魂未定的抬手攏了攏瀏海,他深刻反省自己在這種危險的劇本下應該更細心、更嚴謹些。白佐習慣性的承受疼痛與傷害這點是他一直擔心的隱患,那句"你願意吃我的肉嗎?"就像埋下了根種,而他現在就像個保護過度的家長般不讓孩子去觸碰任何有可能傷害到他的事物,只因為他擔心孩子沒辦法控制好那個度。

幾個深呼吸過後逐漸平復狂跳到有些疼痛的心臟。

「嗯,沒事了。」他微笑著回應,整個人向後躺去,手指去勾一旁白佐的衣角,問道:「那我們接下來?」

有驚無險的完成指令後反而令他對這多出來的大半天時間有些無所適從,經過剛剛那番驚險的狀況後,他是有點想出去散散心的,戳了戳戀人腰側提議:「要不要出去散散步?」
白佐 穹
1 years ago
「......好。」感覺到衣角被拽動,拽動著眼眸搖曳不安——踏出經歷了數不清夢境的此地,就能重新獲得安穩嗎?少年們為了彼此、為了未知的未來徬徨著。

自校外教學來到渡假村,他們已經做了太多短暫的人生中未曾嘗試過的,不勇敢的人試著勇敢了、不願傾訴的也傾訴了許多——

此刻再沒有分天堂地獄,出了方舟便能感受到洪水平等地淹過了每個角落。即使沒有和平鴿啣來橄欖枝,在和項圈同樣明晃晃的恆星之下,他們也已擁有於步伐之下平穩相啣的、滿載彼此晦暗的身影。

而後晦暗的身影一閃而過、僅留下燒灼使兩人駐足,無用的方舟成了焚木,洪水的淹跡之後是前人留下的記載——總是夢一般模糊不清的文字、和殘破不堪的人造紙物。
休止
1 years ago
「貓...。」黑貓從陰影裡竄出,一閃而過。就在牠剛剛經過的地方留下了個土堆,這不免讓伊吹認真對待,這分明與之前發現紙條時的狀況差不多...與白佐交換了個眼神,伊吹蹲下身刨開了土堆,果然在裡頭看到一張被焚燒過後的紙條,以及散發出陣陣沉木香的地藏像。

焦黑的紙條上方依稀可以辨別出一段訊息,伊吹將他們讀了出來:「沉木香...引領、解脫...的...浮圖...?這是什麼意思?」隨後將紙條也遞給了白佐二度確認。

「怎麼這幾天老是發現這些莫名其妙的紙條...?已經搜集了有五張了吧?」他摸著後脖頸道。幾乎是從這詭異的國王遊戲開始後就頻出怪事,伴隨而來的就是土堆掩藏的紙條訊息,但至今還無法將他們串成有用的訊息,只是當作有用的信號而收集了起來。
白佐 穹
1 years ago
讓邊緣焦黑的紙條躺在手心,怕弄碎了因此小心翼翼攤著手掌:「...沉木香。」想起過去幫兄長置辦祭壇時用的白木、也屬於沉香木的一種。

「我只在大哥去世時在祭壇前聞過這種味道——啊、我哥哥很久以前就不在了,你不用有顧慮。」原本只想將能當作線索聯想的事分享給伊吹,沒想到意外將另一件幾乎沒對人開口過的回憶也一並牽扯而出。

接著邊回想前幾條謎一樣的句子,邊提出自己的想法:「只看得出月色真美是在向人告白,以及睡眠能解憂如果只看字面、意思倒是直白——睡著的確能讓人短暫不去煩惱周圍的事。」他眨了下眼後繼續說,「至於狸貓和蘋果或許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含意在......哲也知道嗎?」白佐對自己的所知所聞不足以解謎而有些苦惱著。
白佐 穹
1 years ago

五張紙條,五條線索,五項任務。僅靠這些似乎還是拼湊不出些什麼。

發黃,褪回赤裸。
浸水,交換體液。
染血,穿刺傷口。
生苔,軀體攀纏。
焚黑,眼前一暗。

——無法理解的國王的意圖,無法理解的遊戲的真相。
休止
1 years ago
他捏了捏鼻樑搖了搖頭,對這些零散的訊息沒有任何頭緒,除了字面上的意思外肯定有更深層的含義,但現下他們讀到的除了紙條本身外並沒有其他資訊,就像進入了死胡同,沒有破局的線索。

將焦黑紙條的訊息記下,兩人又觀察了下四周,沒有更多發現後變隨意的在園區內閒逛了起來。

「剛剛...你提到了哥哥,其實我也有個哥哥、」伊吹想了解白佐,但他想等對方願意主動提起這位關於逝去的親人的事情再說。而他有想與對方分享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不過哥哥跟我長得一點都不像,他是德國人,雖然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我們的關係不差,甚至是挺好的!哈哈。」

陷入回憶中,少年們走在灑滿陽光的道路上,分享著他們不屬於這國王遊戲的故事。
白佐 穹
1 years ago
聽見對方家人裡也有個哥哥、並且是不同國家的血統,他稍稍睜大了眼:「德國人?好稀奇。那你去過德國嗎?」雖然說著稀奇的同時白佐也忘記了自己是個混血兒的事實——。待在伊吹身邊讓他不知不覺能漸漸不去在意外表的特殊和內心的醜陋,連在日本不那麼普遍被接受的多元性向也被對方寬容地接納——

......這般美好的人生是可以被允許的嗎?隨著時間接近中午,太陽的光芒越來越刺眼,一切籠罩在光暈之下,如沙漠中的綠洲般如夢似幻。
白佐 穹
1 years ago
「不過我跟我哥關係也很好,可惜因為生病——因為罕見類型的白化症,他在我中學的第一個暑假裡離開了...。」低頭看著地上的影子,雙足彷若踏於深淵之上。仍記著那一日,甚至再後來每一年的同日,在同樣耀眼的白晝下,明明沒有下雨,石墓前荒蕪的土上卻無聲多了斑斑水跡。

然而或許是因為被時間沖得太遠;也或許是因為悲傷的重量伴隨說出口的話語而減輕,雖然是令人感傷的回憶,此刻回想起卻不再哭泣了。
休止
1 years ago
「去過!之後我們一起去德國玩吧?...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去看看我的家人,他們現在在那定居。」伊吹笑道,他暢想的未來裡有白佐。

踩過充滿砂石的道路,兩人沐浴在耀眼的陽光下前行。白佐的話讓他頓了下腳步,這位兄長伊吹不知道於白佐而言是什麼樣的分量,但與親人天人永隔是最為無力的事情。

「穹...、」他伸手去握住戀人的食指與中指,無聲地傳遞溫度過去,他會連帶哥哥那份重量一起愛身旁的這個少年:「我想你用你的方式在弔念著他,是嗎?」

看著戀人的一頭白髮,這個好奇許久的髮色,答案漸漸清晰了起來。

「哥哥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輕聲問著,牽著的手微微地晃啊晃。
休止
1 years ago
因刺眼的陽光雙眼幾乎咪成了一條縫,他悄悄地給愛人送去些以自己身軀而產生的陰影,可惜高掛於天空正中央的驕陽並不給他影子傾斜的機會,只是讓他的影子稍稍勾到白佐的腳邊。

頂著烈日的少年並不氣餒,他開始變換著角度,滑稽地在白佐身邊繞來繞去,想找一個可以給予更多陰影的角度:「如果...哥哥他有跟你約去哪卻來不及實現的地方...要不要跟我去...?」伊吹不曉得這樣會不會太冒犯,他回過身倒著走在白佐身前,逆光而行:「不是要取代兄長的意思!希望你不要誤會......、只是我想假如有那個地方,那它一定有獨特到兄長想展現給你看的東西...這樣、還沒去的話好像有點可惜、錯過了兄長的心思什麼的...」
白佐 穹
1 years ago
雖然沒怎麼聽過伊吹和伊吹的爺爺奶奶提起過,但這裡說的家人...是指父母吧?以及剛才提到的哥哥——「好啊。不過你要用什麼身分介紹我?朋友?同學?社團夥伴?」在腦海想像著伊吹家人的樣子,「——或是,男朋友?雖然我認為這點可以慢慢來,不知道你的家人對這方面接受度怎麼樣...我可不想一開始就給他們留下壞印象。」

除了伊吹的父母和兄長,也不知道另外兩位老人家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會認為自己是個拐走了無知單純的良家少年的壞小夥子嗎?......白佐想著想著就笑了,也更想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將自己的戀人生得如此、如此——用這世上再多的讚美也不足以形容的、他最喜歡的樣子。
白佐 穹
1 years ago
至於自己的兄長是個什麼樣的人?白佐讓伊吹肆意拉著手,「我哥...要說的話,應該是個溫柔、又很開朗的人吧。而且腦筋動得很快,如果他也能正常上學,成績一定比我還好——」

隨後看眼前人像風一樣繞著自己轉,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繞著對方轉:「至於想去的地方、雖然我哥沒有特別提過,不過我想他最想踏足的——一定是能被太陽照耀著的、每一個角落...。」白化症病人的皮膚不太能接受紫外線的照射,也容易畏光,大多時候為了身體著想、只能長時間待在室內無法自由外出活動。
白佐 穹
1 years ago
想起兄長總是坐在離窗邊稍遠、偷偷望著窗外時那寂寞和遺憾的背影,小時候的穹一開始還會詢問和關心,但隨著對白化症的了解和越來越能讀懂哥兄長的表情,無論是原本不懂的或從未在兄弟之間明言的,都已在兩人相處的時間裡潛移默化成為兄弟兩人的默契之一——他不再詢問、只是兩人一起待著,渴望著不自由之外的自由。

「還有你本來就不能取代我哥——他收拾東西可比你整齊多了。」話裡揶揄著的同時,白佐幾個快步上前讓伊吹踩住自己影子,接著用雖有暖陽照著卻仍缺了些體溫的手去牽住對方的,「但即使不是為了我哥,我們也要一起去很多地方...。」渺小的他們、做著巨大的夢想。

「——想和我在這世界上最喜歡的你,一起把世界都走遍...。」而在夢想之地做著夢想,真是再適合不過了、對吧。
休止
1 years ago
「會的,我會用愛人的身份介紹你。」微風吹過,帶起額前的碎髮擦過他們帶笑的眉眼:「我懂得,我會慢慢跟他們說說你,至於爺爺奶奶——看現在他們寵你比寵我還誇張,我都要忌妒了!哈哈哈!」爺爺奶奶反而是他最不擔心的,他們或許會生氣、會不認同,但他們愛他勝過一切伊吹是知道的,是他們教會自己用愛去對待、包容這個世界,所以伊吹相信他們。

聽著白佐描述著哥哥,伊吹感慨道:「這就是所謂的天妒英才嗎?」但從話語當中他能感受到白佐對兄長的景仰,令他忍不住的好奇,這位兄長到底是有多強大,在病魔纏身時還能給予高壓環境下成長的穹不一樣的天空:「——如果有機會真想認識他,你哥哥。」

兩人就維持著一前一後的姿勢走著,伊吹逆著走能看見與白佐一同走過的過去;而他的戀人可以看見有他的未來。
休止
1 years ago
這句揶揄的話他也自知說的沒錯,明白自己在生活上的馬虎是個不容忽視的缺點,所以他只是心虛的接受指教,笑著吐了吐舌頭沒做反駁。

繼續向前,當白佐靠近他,他們的手再度相交時伊吹還是會心動,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會再次愛上這個男孩。聽著他做著遠大而又美好的夢想,一次又一次的表白,鼻頭止不住發酸。

他突然轉身向後跑去,在離白佐不遠處停下、回身,開始助跑。在戀人一個跨步的距離前起跳,他盡全力飛奔而去,撞得白佐一個踉蹌,怦然心動的心臟鼓奏一段新的樂章,化身巨大無尾熊的人掛在他最心愛的尤加利樹上,用一個飽含愛意的吻訴說他的感動與深情。

在嚴寒冬日裡他們將不必再等候炬火,如若經後沒有炬火,你便是唯一的光。
白佐 穹
1 years ago
——愛人。儘管是從尚且稚幼的少年口中說出,但只有他們才知道兩人對彼此的心意、與在這裡經歷的一切,著實足以撐起這個身份背後的重量。白佐注視著伊吹、眉眼柔和:「嗯,爺爺奶奶的確很寵我沒錯。」他笑著附和。——但離開這裡之後,我會把爺爺奶奶寵給我的都親自寵回你身上。葉片無聲輕晃。

「不過你想見哥哥的話,今年...」下意識抬頭看了蔚藍的天空,白雲已經能隨自由的風飄動、想飄去哪、就飄去哪,而晴朗的日子裡也永遠有太陽,「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掃——」再度望向前方的瞬間,卻被戀人撞了個滿懷。

而後是炙熱如火炬的吻,驅散了冬日的寂寥寒冷、融化了滿結冰霜的靈魂。

即使靈魂必須被燒灼,也想自行來選擇炬火。當胸口和身軀變得滾燙,眼裡便已容不下遊戲和國王。僅剩對未來的嚮往,不再迷惘。
休止
1 years ago
被托舉的少年彷彿置身雲間,任憑自己陷入、再陷入雲層裡,無法自拔。

白佐將他往上顛了顛,雙手穩穩地拖住了他的臀部以防身上人向後倒去,而他的戀人就這麼抱著他繼續向前邁進。伊吹也配合的收緊盤在腰間的雙腿,雙手還安全地勾住了對方的脖頸,看著愛人柔和的眉眼笑道:「去吧,一起去見你哥哥。」

這下輪到他頓了下,換上一副逮到機會的笑容,有樣學樣的問:「——那麼、你要怎麼向哥哥介紹我?」
白佐 穹
1 years ago
周遭那些明晃晃的事物過於刺眼,這裡已經沒有他們在意的東西,於是承載彼此重量的船隻逐漸開往回程:「你想讓我怎麼介紹?——同學?朋友?社團夥伴?」流水般溫柔的情意在日光的煮沸下緩緩升騰。

「不過選不出來也沒事,因為愛人...的身分、已經把這些都包含在內了......」儘管語氣有些含蓄,但澄澈的雙眸裡是如晴空般坦蕩的真心,而他那笑得和煦的太陽則被雲朵穩穩地、捧在心上。

兩人不知不覺回到這幾天居住的木屋前,此時白佐還有些捨不得將人放下......留戀著懷裡的溫度,他們進了屋、關上門,將虛假的一切都留在真實之外。
休止
1 years ago
伊吹笑了出來,可能是太陽曬得、也可能是其他心情上的原因,他笑的雙頰透紅,像個過於興奮的孩童:「我覺得這個答案可以拿一百分!」

乘載兩人回憶碎片的船隻漸漸地鳴笛靠岸,這是這荒唐的遊戲開始後他們第一次這樣出去花費大把時間閒逛,而不是被冗長的任務絆住。

為了這次指令三兌換的安眠藥雙雙疊在一旁,伊吹看了眼若有所思,卻只是先拿過統一發配的吐司坐回床上,與白佐一同共進”下午茶”。其間他們又聊了許多,待吐司剩下晚餐的份量後伊吹眼神再度看向了安眠藥,問道「你說...指令三還要不要做呢?」
休止
1 years ago
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度過了死亡懲罰,雖說校外教學原訂七日之後返程,但這突如其來的恐怖遊戲讓他不確定了起來——究竟他們什麼時候能回去呢?

在不確定的因素下積分太重要,可兩人一同睡去會不會在睡夢中遭遇不測...他看向白佐露出了滿面愁容。
白佐 穹
1 years ago
食用完午餐份量的吐司,喝著礦泉水的同時他聽著伊吹的問題,思索一會開口:「...我想藥就不吃了,但還是可以先睡一覺,到晚餐前再起床——」白佐放下水,坐到戀人身邊用手機設了兩個晚上七點前後的鬧鐘。

「至於晚上就不睡了,比起白天、或許關鍵的換日前後更危險,我們多留點體力守夜。」而且今天仍然是執行任務的日子,國王應該不至於在白天就使手段讓人無法完成指令才是。

大致交代完自己的想法,剛剛出去走那麼一遭的確也消耗掉些體力了,白佐脫了外套、側躺上床的半邊並拍了拍身旁的空位:「那現在來睡吧。好冷,快上來。」明明是自己脫了衣服也不動手去拿被子,卻一副理所當然地要人上來用體溫當他的專屬暖爐。
休止
1 years ago
聽著白佐的想法,伊吹也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表示贊成。

可當他看著戀人豪不見外的躺在床上拍了拍身邊空著的床位時,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認命地脫下外套隨手一放,上床的同時拉過堆積在床尾的棉被蓋在兩人身上,嘴上還揶揄著:「來了——!穹老闆!」

「來這之後我的作息就沒這麼亂過...」嘴上抱怨著,然後熟門熟路的鑽進那寬厚結實的胸膛裡,調整了一個舒適的角度後稍稍露出了腦袋,朝戀人勾了勾食指示意對方過來——當白佐傾身靠近,他捧著對方的臉頰吻在了另一側,笑著道了聲晚安。
休止
1 years ago
在時間流逝意識矇矓之際,他暗自地想,等出去了、成年了,他們能不能搬到一起住?他會在每個分開回家的夜晚思念這個懷抱的......

...

......

入夜後的小木屋有些涼,被鬧鐘叫醒後伊吹沒有賴床,直接伸手關掉了鬧鈴。在被窩裡深了個懶腰後轉身去瞧戀人,略帶沙啞的嗓音拖長了音調開口:「嗯——早安——」
白佐 穹
1 years ago
鬧鈴聲止於身旁的人弄出些許動靜之前,而他在之後醒來,「...早。」微溫的夜裡,他們在彼此唇上落下安穩。此時離下一次太陽升起還要大約10小時。

睡前留下的一盞燈在黑暗裏照亮了眼眸,不遠處是吐司和其他物資靜靜地待在櫃子上頭,「...先起來吃晚餐?」拿過手機看了看,除了被戀人按掉的鬧鈴,沒有其他新消息。

或許因為這場午覺睡得並不深,從床上起來到脫離被窩並沒花多少時間,趁著身邊人整理衣著的片刻他在行李中翻了翻,隨後在幫對方倒飭衣領的同時,悄悄將手中揣著的東西從背後遞到前方——
白佐 穹
1 years ago
「——還有,這是飯後甜點。」一顆漂亮的雪白圓狀物躺在透明包裝裏,一個不算驚喜的小小禮物躺在白佐緩緩攤開的掌心上,「我用積分偷偷換了......還有一些巧克力、pocky和玉米棒。」第一天和室友就是吃著這些零食、玩著遊戲度過了歡樂的時光...。

「如果不想吃吐司就吃零食吧,我換了兩人份的——唔,不過晚餐或許該換高級的更適合?」只想著要換戀人喜歡的甜點來,而沒想到要兌換更能補充營養的餐點......

白佐牽起伊吹的手將大福放在對方手心裏後,有些苦笑著邊從背後環抱住身前的人、邊懊惱自己似乎又在喜歡的人面前顯露了笨拙的一面。
休止
1 years ago
愣愣地看著戀人準備的甜點眨了眨眼,伊吹雙肩突然沒了力氣般垂了下來,戲精般嘆了口氣,看向白佐的表情好可憐:「唉——看來這輩子我只能愛你了。」

兩人就這麼一同坐在床上,在只有他們兩人的小木屋當中分著吃食,連最愛的大福也盡力的分成了兩份。久違的吃到酸甜滋味的草莓大福伊吹整個人都輕飄飄的,雖然這不是他吃過最好吃的、但肯定是最難忘的。

飯後他們窩回棉被裡吃著零食有說有笑的聊著天,伊吹剛要開口說什麼卻被手機突然的簡訊通知音打斷,他疑惑的看了一眼白佐後拿出了手機點開來,而裡頭傳來了幕後主使——國王的聊天邀請。

按下了「是」的按鈕,粗略的看了一眼訊息不明所以的內容,隨後只是按滅了手機放在一旁,而他並沒有繼續回覆——

就不要讓無聊的訊息來打擾他與戀人的甜點時間了吧。
白佐 穹
1 years ago
雖然伊吹轉身時的表情複雜得有些難懂,但突來的表白還是讓白佐心裡一軟:「...我也是。」像這樣足夠漫長到讓他們交心的時間、這樣足夠美好到能夠包容他的一切的人,這輩子或許再也不會出現下一次了...。

而當訊息提示響起,他和身邊的人同樣只看了一眼、做出自己的回答後便不再理會。此時已經沒有需要執行的任務,也沒有想要兌換的物品了,他們不需要、也不想再對任何事做出選擇——

四周被無邊無際的黑暗籠罩,僅有一處亮著光。如果非要再做出最後一個選擇。
白佐 穹
1 years ago

「...哲也。」拿起紙巾替戀人擦了擦嘴角沾到的碎屑,「如果我們能順利出去,我想......考上想要的大學、離開家裡,想帶你去見教我拉弓的人,想...」白佐低下頭,深深呼吸之後重新抬起:「...想去治療我的病,想成為一個更好的人——」光照亮眼前唯一道路。

接著,這是我最後的選擇:「也想、繼續喜歡你。」——想讓我未來的生活裡全都有你、伊吹哲也,存在。
白佐 穹
1 years ago

「哲也,可不可以讓我一直喜歡你?」天空藍的眼眸笑成了新月彎,沒有誰規定白日裡不能出現月亮、也沒有誰規定天使和怪物無法擁有愛情,「......不過如果不可以、那我只好愛你了。」無論黑夜白晝、無論潮起潮落;無論生老病死、無論夢裡夢外。


傾倒破碎的沙漏碎片上,反射出的不再是過往的黑暗,而是一片片對未來的無限憧憬。

「...哲也。」心臟一樣的葉瓣緩緩傾落。
」﹉‧‧‧ ___。
白佐 穹
1 years ago
白佐 穹
1 years ago
謝謝哲也中&哲也陪著我&穹一路走到這裡... 關於cp詳細的感想之後發中之感想噗的時候會一起講嘿嘿
&這邊放一下最後一首bgm的另一版!朝日 / 花譜 feat. 可不(KAFU)
休止
1 years ago
偶也要貼這首偶已經循環三四天(直接變成偶的新愛歌救命)的歌裡偶喜歡的歌詞部分之一爹蘇 ...
https://images.plurk.com/2GPyzhOfhe9cXyV06WnImT.png
白佐 穹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我是這段...跟著貼截圖(好
https://images.plurk.com/20LAtFoIOxBl6ejrLtLLlX.png
物江要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幹⋯⋯真是落淚了⋯⋯今天終於有時間靜下心把兩篇交流看完
啊啊啊真的超級感動我CP修成正果....從當初看你們第一篇交流到現在真的覺得企劃圓滿了T.T 而且一直有超貼合的BGM可以聽 太謝謝兩位帶給我的閱讀體驗了!!!!!
超級喜歡五張紙條的短語註釋,你們的文字為什麼能那麼美啊!!!!不得不說撿到五張紙條真的很厲害(為什麼破壞氣氛
嗚.....小學生無法給出精湛的評語....但我愛白伊....白伊一生推....不只要去德國還要去看極光要去冰島要去做所有浪漫的事!!!!!
物江要
1 years ago
喔真的太浪漫了忍不住留第二則留言....如果不能讓我喜歡你我只能愛你了這句真的是(撞破頭
想到另一篇草莓大福(?)的兩人再銜接到這篇的兩人真的是讓我(捶桌)(語無倫次)(再次撞破頭)
太謝謝你們了⋯⋯⋯⋯
白佐 穹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brandnew_2023: 救命...要中...!!! (我才被你感動到語無倫次(把手墊在你額頭下讓你不要撞傷(幹
我也覺得哲也能五張都撿到很厲害...! (穹沒撿到的一張是看哲也的這樣

然後謝謝要中從前導看到現在&常常留感想這點真的很感謝!
雖然以他們的視角七天還是有點太趕&還有一些美中不足覺得遺憾沒創作到的部分...
但權衡之後覺得結尾這樣也不算不好,所以就停在這裡了 也謝謝要中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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